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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员精简了一半,但办事效率,却比以前好了十来倍。
“公主,这是葛大人要奴婢交给你的。”翠柳屏退了左右,给唐柠塞了一张纸。
打开一看,她就笑了。
入目的是扭扭歪歪的字迹,恐怕六七岁的小孩子,这字都写得比这纸的主人好看。
这么丑的字也就只有张若仪能写出来。
这完全就是现代人用不惯毛笔写出来的字,大小不一,而且粗细不均。
硬笔普及以后,用毛笔写字这种行为,已经不再是日常书写所必须,而是转而成为一种艺术形式。
现代人都用钢笔,水笔,圆珠笔,只要会写字就行了,手腕力度完全不一样。
看了纸上的内容,唐柠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轻笑。
不需要唐柠示意,便有锦衣卫密切盯着张若仪的一举一动,他们不会限制她做什么事,不会让她发现他们的存在,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中。
这纸条能传出去,也是得了葛越的授意。
“公主,这是驸马写的条儿。”翠柳把地上的纸条捡了起来。
“明儿个,本宫去会会张家的这位小姐。看看令驸马神魂颠倒的女子有多厉害。”唐柠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股兴味。
第564章 重生女13()
又到了早饭时间,今天是鱼羹,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她狼吞虎咽吃掉的那碗要好很多。
她拿起调羹舀起一勺,高汤清澈见底,汤面上漂浮着细碎的笋丝还有葱花,白白绿绿,很是好看。
吃一口,只觉鱼肉顺滑弹牙,浓郁的汤汁收入肉内,与鱼本身的鲜味结合,咽下肚去,着实令人身心爽快,她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鱼羹太好吃了,她吃完一海碗仍旧意犹未尽,又拿起饼子沾了鱼羹,连同汁吃得一干二净。
大早上天牢里多了一批新的狱卒,张若仪注意到有两个狱卒直勾勾地盯着她。
四只冷冰冰的眼珠子盯得张若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两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路边的石头野草没什么区别,好像这么个美丽的女子在他们眼里,真的就跟地上的土没什么区别。
“这位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牢里怎么突然戒备这么森严,是有哪位大人物来了吗?”张若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狡黠不已。
沉默以对。
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女性魅力。
明明平时勾勾手指男人就上钩了,现在这情况,难道是她颜值下降,没魅力了?
“你们站这么久,不累吗?坐下来歇歇可好,你们放心,我这人嘴巴特别严,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张若仪笑得眉眼弯弯,这些天,她过得很狼狈,但容貌依旧靓丽。
两个狱卒仍旧沉默以对。
让她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女性魅力。
她顿觉自己满腔热情都给了狗。
她如此卖力,结果倒好,对方根本就不看她。
她暗暗咬牙,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
“大人,这两个犯人,放这合适吗?”
“这是上头的意思,照做就是了。”
张若仪感觉到有一阵阴风突然从身边刮过,明明是裹着厚厚的被子,怎么忽地冷到了骨子里。
她的室友换人了。
她抬起了脑袋,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你你们”
牢房里头,张若仪愤怒地质问两人么,“你们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于我?”
负责张府采买的下人,活力十足,一口吐沫喷了过来,“我呸!你不想让我活着,把你做的腌臜事说出去,就下毒害我。要不是大人来得及时打翻了我的碗,我也被你毒死了!你不仁,我便不义,要死大家一起死!”
老大夫却是萎靡不振,他拨了拨乱糟糟的白胡子,“贪字害人啊,老夫一世英名,临到头却被你这个毒妇给坑了。”
因为话说得太急了,他哼哧哼哧喘起了粗气,“你给你的丫环下了毒,得了手,还想对我这个糟老头子故技重施,可你忘了,忘了老夫是做什么的。我是大夫,我如果被砒霜毒死,以后笑都要被人笑死,所以老夫不能死,老夫要活着,活着揭露你的真面目。”
这肯定是被人阴了,张若仪小脸煞白,“我没有,我都被抓起来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们下毒。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安的都是什么心啊!要这么害我。”
小小的牢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入了夜,一直用死鱼眼盯着她的狱卒,总算走了。
张若仪压低了嗓音,“过来,过来,我有话要说,肯定是有人在诳我们,我们要是上了当,一个都活不了”
“我信你个邪。你又在骗我?我娘子跟人跑了,我老娘气病倒了,我那三岁的儿子,在家饿得哇哇叫,都是你害的,如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利用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拳头挥过来的那一瞬间,张若仪表情凝滞了。
但这凝滞也不过是瞬息的事,因为很快,她就发现她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男人的力气极大,手如同铁铸成了镣铐,甚至于张若仪想要挣扎,都会感到手腕隐隐作痛,好像只要男人再微微用力,她的手便会直接断掉一样。
张若仪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弱弱的看了他一眼,“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样不好。”她此时虽然故作镇定,但是颤抖的语气和到处乱瞟的眼神暴露了她脆弱的内心
负责张府采买的下人不怎么和人打架,可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面对张若仪这种娇滴滴的小姐,他轻而易举的干倒了她。
没一会儿外面就听到了张若仪的鬼哭狼嚎,还便随着无比凄惨的求饶。
“干嘛呢!干嘛呢!净给我们找事。”三人很快就被分开了。
张若仪被揍了个满脸开花,瑟瑟发抖地被人踩在了脚下。
夜里,只有几抹昏暗的烛光。
张若仪抬起了头,她看见了牢房尽头有一个人。
那身影至少有两个人那么高,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朝着张若仪所在的方向观望着。
它的手脚都不是正常人的比例,而像是章鱼一样长的可怕,软绵绵的,还会动,整个人被这细长的手臂衬托的滑稽而又诡异。
看到这东西后张若仪本打算收回眼神,却发现它好像有了新的动作。
它慢慢的朝着它靠近,一步一步,目标正是她所在的位置。
张若仪被吓了一跳,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过头尖叫。
“那是什么东西?把那东西移开!我不想看见!”
“不过是个木架子,绑了几根布条,有什么好怕的。真是奇怪。”
她叫了半天,狱卒气冲冲地移走了木架子,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嘀咕了,“没事找事,脑子有病吧。”
这确实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木头架子,上头绑了几根布条,可不知怎的,看得她浑身发冷。
张若仪面色惨白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呜呜咽咽,眼泪流个不停。
半夜裹着被子睡觉,忽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哭声。
但那哭声却越来越近,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了,张若仪终于没忍住,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这一眼差点没把她吓趴下,只见高高的通风口上,趴了一个小孩。
那小孩无视了地心引力,像只气球一样飘在了半空中。
他的手脚开始慢慢的伸长,似乎想要从外面爬进来。
“啊啊啊!那里趴着个小孩,快把他拿走,拿走。”张若仪哭成了泪人,缩在了角落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谁把娃娃放在了这,大半夜的怪渗人的。”东西很快被取下来了,是一个布制的娃娃,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和名字,而且还扎着针,四肢是用布条做的,软塌塌的,风一吹,还会动。
夜里,有女人在凄凄惨惨地哭,那声音怎么都挡不住,张若仪总算知道,刚刚那奇怪的哭声是从哪里来的来。
她吼了一声,“别吵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哭泣的女人好歹把眼泪憋了回去,柔柔弱弱的坐在角落里,轻轻地擦拭着自己湿润的眼角。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呀。”那女人反应过来,那哭声,非但没止住,反而更大了。
“我渴了要喝水。”张若仪冲着外头值班的狱卒来了口。
“真麻烦。”那狱卒拎着茶壶,就给她倒了杯冷茶,复又坐下,好似不知道茶壶里的水冷了一般。
张若仪心底有气,却又不敢把狱卒得罪得太狠,她咬了咬牙,把水喝了。
她尝试着闭上眼睛,去忽略那扰人清梦的哭声,终于渐渐陷入了憨甜的梦境。
第二天外面下起了大雪,虽然是白天,但天空中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没有下雪,凌冽的风呼呼地刮着。
整个牢房陷入了昏暗。
裹着厚厚的被子,她还觉得冷。
吃完饭,她困了,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眼见就要陷入深眠之中。
然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一种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和昨天的不同,来自于拐角处,那是一种黏腻沉重的东西,就像是有人在咀嚼什么东西,外带着狼吞虎咽的吞咽声。
她的听力敏锐,原本的睡意瞬间消除,她额头开始冒冷汗了。
她的呼吸顿了顿,僵硬地坐着,等到咀嚼声消失的时候,才缓慢地睁开眼睛,然后壮着胆子抬了头。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形怪物,她的肌肤已经开始干瘪出现褶皱,浑身上下冒出黑色的水。
它很矮,大概只到她胸口的样子。
那东西笑了笑,这笑容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狰狞,“怎么了?”
张若仪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绕圈狂奔,还哭了起来,嚎啕之声连绵不绝,“有鬼啊,救命,有鬼啊。”最后竟是自己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一个矮小的老头,奇怪地挠了挠头,他端着两个碗,年纪大约六七十的样子,头发稀疏,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棉袄,脸上皱褶层层叠叠,眼球浑浊无比。
“中饭,我就放这了。好好的一姑娘,年纪小小的,怎么就疯了呢?”老头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
张若仪醒过来,对着墙,发着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状态。
这一系列的灵异事件太蹊跷了,这世上没有鬼,那就只能是有人在作祟了。
“你饭不吃啊?”隔壁的男人扯着嗓子开了口。
“不吃不吃,我不吃,你要吃,把你的跟我换。”张若仪闷声闷气地开了口。
“你该不会是傻了吧,看着挺好看一姑娘。”嘴里嘟囔着,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有好肉好菜可以吃,谁会愿意去吃冷馒头喝冷粥。
馒头又冷又硬,粥里只有两粒米,张若仪吃得很放心。
她肯定是着了道了,大白天的才看见那么多可怕的幻觉,她咽了口唾沫,感觉到了前路无望,她可能等不到出去的那一天,就先疯了。
“你出来,大人要审你。”
张若仪被蒙着眼睛带了出去。
她冷得瑟瑟发抖,很快就有人给她解开了布条,她看到了一口枯井。
这枯井很奇怪,上头刻着关于十八层地狱的景象,无论是恶鬼还是受苦的灵魂,在柱子上都显得栩栩如生。看那厚厚的青苔,应该是有年头了。
张若仪心底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咬了咬嘴唇,低下了脑袋,短短的两个动作,却好似让人耗尽了力气,当看到井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可知罪,帮你下毒的丫环服了毒,跳了这口井,现在尸体还在里头呢!你见了她,心底可有愧疚之情。”
枯井深不可测,但井面上,一阵血腥气以及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狱卒将枯井旁边的水桶,丢了下去,慢慢地转动滚轴,整个过程,张若仪像是被贴了定身符咒一样,一动不动。
半晌,那狱卒提起满是血水的木桶,里头还有黑漆漆的头发。
她看见一只只铜铃大的眼睛,恶狠狠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啊”一声凄厉的尖啸,有女人的声音从井口传出。
恍惚之中,张若仪竟是在井里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还是认出这张脸,属于那个死去的丫环。
张若仪大骇,抱头蹲了下来,半晌没敢再看,她的嘴唇开始剧烈抖动,情绪开始逐渐崩溃,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我没害人,我没害人,我真的没害人。”
可就算看不见了井口,那一双双狰狞可怖的眼睛,还有那个丫环惨白的脸,依旧历历在目。
她眼神一凛,开始狂奔。
两个狱卒拔足狂奔,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追上。
“我没害人,我真的没害人。”张若仪似乎因为跑得太急,一脚踏空,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她想要再次爬起,却因为恐惧变得手脚发软,根本无法发力。
可算是追上了张若仪,两个狱卒把她绑起来以后,已经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啊啊啊!!!有鬼啊,有鬼,有鬼要杀我,谁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张若仪发出凄厉的惨叫。
被这么一吓,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了,又晕了过去。
“把里头的猪心猪肝还有猪肺捞出来,煮煮还能吃。这胆也太小了点,这样就吓晕过去了。”
第565章 重生女14()
第二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晴天。
光明再次笼罩了整个屋子,也驱散了黑暗带来的未知和恐惧。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天气了。
风停了雪也停了,温暖的太阳挂在天空上,温暖重回大地,仿佛昨日经历的那些事不过只是不足为道的噩梦。
张若仪终于能安心地闭上眼睛了。
“呜呜呜呜呜呜”梦里出现了奇怪的音调。
她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开始发白。
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可她却没有办法解救自己,药下在了食物里,可人又不可能不吃不喝。
她也想尽快找到害她的人,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了张若芸和安宁郡主以外,自己还同谁结了仇。
她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如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周澈身上,她要活着,她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她是天选之女,上天让她重生,肯定不是为了让她死在这个肮脏阴暗的监狱里的,如果只是来过过贵女生活就死掉的话,那么她重生而来的意义何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一定上天对她的考验。
“吧嗒,吧嗒。”黏糊糊的脚步声刺激着她的耳膜,这脚步声越来越响,让张若仪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有人来看你了。”狱卒恭恭敬敬地开了口,态度非常好。
这会是谁?
一声呼唤传来,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张若仪抬眼看去,狱卒给来人让出一条路来。
这人气派非凡,身后跟着十来个侍卫侍女,明眸皓齿,面若桃花,一颦一笑自有一股韵味刹那间与记忆中的一个形象重合,这是
“公主怎么来了?”张若仪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看到唐柠,有一瞬间的呆滞。
今日的建安公主,张若仪一看,就觉得与平日大有不同。若说哪里不同她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可就是觉得很不一样。
张若仪从来没觉得建安公主美过,倒是她身边伺候的丫环长得都不错,环肥燕瘦,有小家碧玉,也有芍药牡丹。
至于建安公主,穿繁复深沉的宫装,戴厚重的头面,用暗红的胭脂,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威严稳重,别说是身段,她脖子不被压断都是好的,看着又笨又蠢。
原本她身边有个丫头,每天都提醒她,公主一定要端庄,一定要大气,公主代表的是大梁的皇室。
十七八岁的人儿,硬生生打扮成了三四十的模样,八分的容貌硬生生折损了五分。
这会儿见她柳眉弯弯眉目如画,脸色是苍白了些,却娇嫩的宛如凝脂,樱唇微张,张若仪愣了愣。
“怎么吓到了,没想到会是我来这里?”
唐柠尾音软绵甜美,娇滴滴的,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也跟她平日刻意压低装作威严的声音大不相同。
“公主来看我,来看臣女,臣女不胜惶恐。”张若仪心里万千思绪在翻滚,然后眼神警惕地盯着唐柠。
总觉得来者不善。
建安公主性情绵软,之前的公主府粗略看了看,就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她还浑然未觉,整个公主府松松垮垮的,规矩也立不起来,看起来还挺窝囊的。
现在,现在自己成了阶下囚,公主却容光焕发,强大而又美丽。
“还不快拜见公主,这张太傅家的两个庶女听懂礼数的,这嫡女就差强人意了。”翠柳怪声怪气地开了口。
“翠柳,慎言。”唐柠扫了一眼张若仪,淡淡地开了口。
“臣,臣女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张若仪满脸的羞愤之色,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
随即低下了脑袋,在翠柳和唐柠瞧不着的地方,脸色变得难看,她盯着地上的枯草,纤纤素手攥成了拳头。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死鸭子嘴硬,一副老娘百折不屈的模样,做给谁看呢。
张若仪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她仗着生在千年以后现代世界,见识过千年以后的绚烂文明,见证了历史的兴衰更替,就不把古人放在眼里了,把自己当成天选之女了。
利用别人的同时,还要看不起别人,觉得我利用你是你的福气,你应该跪下唱征服。
可她又算什么东西。
琴棋书画是样样不通,行礼的姿势都别别扭扭的,上不了台面。除了一个重生身份,还有熟读唐诗宋词三百首,懂点医理以外,她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地方。
她被电视剧荼毒太深了,真以为自己是开了挂的女主角,怎么作都死不了,被人下了毒,总能等到神医来救,刀架在脖子上,最后一刻总有人喊刀下留人
她忘了这是个有血有肉的世界,而且还是皇权至上封建保守的世界。
任何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