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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姐姐,我不是很懂。”
“就如算命之人算不出自己的命,亦算不出与自己有缘人的命一样。”安雅拎起烧开的水,倒入茶壶中,“因为你与白镜姻缘相通,亦是你生命中最在乎的人,若能算的出便有违天理了。”
苏秧盯着倒入茶壶的开水,目光悠悠,直到茶壶被灌满,不由自主的沉了沉眉。
安雅放下水壶,语气淡淡,“还想不通?”
“嗯。”
“那便不要去想,先放下,等待那一日的到来,自然会想通。”安雅闻了闻茶杯里的茶香,并没有喝下,而是洒在地上,“人的心就像这个杯子里的茶,装了太多想不通的问题,就只会停止不前,若放下……吸收更多的东西,结果便会不同。”
苏秧盯着地上的茶水,喃喃道:“我懂,就是担心自己……自己可能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放下,便要学会接受事实。”安雅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重新倒满茶水,抬眉看她,语有深意地慢慢道来,“学会将心扩宽,你所遇之事便会缩小,就如我教你的八卦心法,眼通心,心通神,神通则全通,心清则明。”
苏秧似懂非懂的看向安雅,好像明白了,又好像陷入了另外一层未知的领域,有些迷茫无措。
“慢慢来,任何道理都不是听人说就会懂的,要用身心去领悟。”安雅耐心安抚着,唇角微勾,“难道你没意识到,你也看不透我吗?”
苏秧恍然大悟的看向安雅,眼里满是掩盖不住的惊讶,“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是一个有天赋的普通人,能看透的唯有普通人而已。”安雅转言道,“苏秧,既然你可以看透人心,尝试一下用你的意念,改变一下空间如何?”
“我的意念?”
安雅抬手指着柜子上的书籍,“用你的意念,将第三排第六本书,拿给我。”
苏秧:“……”
……
就如苏秧所说,还没到中午,天空就飘下了白雪,唐宋把好,交给独葵收起来,就与白镜一边品着红梅茶,一边欣赏亭外的雪景。
“好美。”白镜回味口中的茶香,又道:“茶也好喝。”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不过雪景当真还是北方的美。”唐宋闻着茶香,望着亭外飘散的白雪,感慨道。
“美是美,就是太冷了,在北方我可不敢就这样在亭子里赏雪。”白镜说着伸手到亭外,看着落在手上融化的白雪,“虽然小了点,但是人要学会知足者常乐。”
“那小镜算是常乐者吗?”
白镜寻思了几秒,“算是吧,我没什么特别的烦心事。”
唐宋淡淡“哦”了一声,挑挑眉梢,“小镜,你可是晓得我是谁了?”
沉浸在香茶美景的白镜,听见这话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眼睛一转,“唐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原来你并不想我帮你保密?”唐宋自顾自的说着,拿起茶壶把杯子倒满,“既然如此,若苏秧问我有关你的事,我只能……”
“不行!”白镜立即转脸,认真道:“唐姐姐,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欺负你?”唐宋目光出神的望着天空飘下的层层雪花,似有些无奈,“小镜,既然苏秧对你很重要,为何不能坦诚相待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做到真的不容易。”白镜若有所思着,看向唐宋,“唐姐姐,你和安姐姐之间就没有不能说的秘密吗?”
“以前我们之间总是不愿告诉对方,关乎彼此生死的秘密,现在便没了这些烦恼。”唐宋说到这里,声音略沉,“天地万物都不能与天地相比,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我们自己的,更像是借来的,包括我们的命和时间,既是借的,总要还。”
白镜眨了眨她清透的眼睛,感觉这话很深奥。
“我会替你保密,不过你要答应我,找到适当的机会坦白自己,可能并没有你想的困难。”唐宋眼眉微微弯着,浅笑道。
“我就是觉得苏姐姐对我的感情还不到爱情,更像……姐妹情,我不想吓到她。”
听见姐妹情唐宋轻笑出声,“怎么可能是姐妹情?”
白镜耸了下肩膀,“因为她总是把我当成孩子,我很可能激发了她的母爱。”
“你这孩子,当真是口无遮拦。”唐宋无奈笑笑,抬眉道:“那你呢,就确认对苏秧的不是姐妹情,而是爱情吗?”
白镜思考了好一会儿,认真道:“我觉得是,关于我的过去,她是唯一一个我想倾诉的人。”
“这还差不多。”
白镜不懂唐宋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多想,起身背对着唐宋,用手抵在背脊上,“唐姐姐,最近这里有点奇怪,时不时的会有些刺痛。”
“刺痛?”唐宋脸色有些不安,示意白镜坐下,“把手伸过来,我搭搭脉。”
“哦,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苏秧在慢慢的成长。
白白的事,也在慢慢的浮出水面。
……
托腮。
……
定制已经进入排版期了。
期待。
第120章 妖骨()
第116章妖骨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古色古香的宅邸被白色覆盖,衾影把准备好的木炭分别放在房间的门口; 以备不时之需。
独葵和无葵在厨房准备晚膳。
空置了许久的宅院,因为他们的出现; 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独葵,我都多少年没吃过你烧的菜了。”无葵抱了一捆木柴走进来放在一边,用棉布打开瓦罐,看了眼里面的汤闻了闻; “好香。”
“是鸡汤; 早上我和衾影去买的,用来给公主补身。”独葵把切好的菜放在一边; 又打了三个鸡蛋到碗里; 忍不住扬起嘴角,“其实能为小主人做一顿饭; 我真的挺开心的。”
“是呀; 我可是还记得小主人喜欢桂花糕。”无葵说着打开了牛皮纸里包裹的糕点,眼前一亮,“就知道你会买,小主人和公主殿下还在休息吗?”
“嗯,衾影说等晚膳做好了再去叫她们,能多休息就多休息会儿。”独葵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鸡蛋,伴随着清脆的响动,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感慨万分,“无葵,这里虽然不能与侯府相比,我却觉得十分温馨,真希望没有外面的风雨,真想小主人可以和公主殿下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由我们伺候着。”
“这样的日子光想想都觉得美,那个时候在侯府,有小主人在就觉得好热闹。”因为这些淡淡的回忆,无葵就几乎红了眼睛,毕竟她本就是性情中人,抬手抹去回忆的湿润,“我听雅大人说过,梨花树下埋着三翁陈年的梨花酿,我去启开晚上喝。”
“如此……那我再多做两个下酒菜。”独葵扬声应着,盯着无葵离开的背影也慢慢红了眼眶。
回忆越美,越感伤。
……
“啪嗒”一声,书本落在了地上,苏秧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桌子上,疲惫的摆摆手,“安姐姐,这个真的太难了,我能用意念让东西稍稍挪动一下,就已经满足了。”
安雅轻轻搓着指尖,盯着地上那本书籍,勾了勾手指就轻松的握在了手中,示意道:“意志力也是一种力量,能操纵到地上已经很厉害了,需要平日里多加锻炼。”
苏秧看着安雅手里的书籍,抿了抿唇,“要怎么锻炼?”
“从明日开始,早晚各打坐一个时辰,凝神静气,放空自我来寻找答案。”安雅起身把书籍放回原处,道:“时辰不早了,先回房稍作休息,就来用晚膳罢。”
“嗯。”
两个人离开书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苏秧推开房门,房间很温暖,不过盯着椅子上的背包可以肯定,白镜还没有回来。
“苏小姐。”衾影站在门口,轻唤道。
苏秧走过去把门打开,“请进。”
“这里并未通电,我来帮你把油灯点亮,你们是现代人对于我们那时的东西,可能并不熟知。”衾影迈进房间,把桌子上的油灯点亮,又拿出了几根很粗的蜡烛,“这是我今日在超市买的,如果觉得不够亮,可以用这个备用。”
“有劳,我晓得如何做。”可能是周围的环境太吸引苏秧,就连语气也自然而然的跟着他们的节奏,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谢谢你。”
“不客气。”
“对了,小镜她?”
“我方才从雅大人的房间过来,唐小姐正在给白小姐检查身体,我没有多打扰,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谢。”衾影说完转身离开。
……
被唐宋行完针的白镜,就像睡了个好觉,左右晃了晃脖子,“舒服多了,三天不睡觉都不觉得累。”
“怎能三天不睡觉呢?”唐宋把针包放在木匣里,“雅回来了,想必苏秧也回房间了,早些回去吧。”
“好,不耽误你们二人世界。”白镜一脸调皮的绕过屏风,看见安雅端坐在客厅中,微微一笑开门离开。
穿过庭院,看着远处在雪地里追雪的孩子,停下脚步。
白镜承认,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水灵清秀的小孩子,特别是那个笑声。
“行风,行风,你说这雪一会儿可不可以变成我这么高?”
“你这么蹦来蹦去的,不可能有你这么高。”行风静坐在回廊上,挺着腰板,一脸正经的看着跑来跑去的七尾,“何况我从小生长在沙漠,根本就没见雪。”
“银狼不是应该和我一样都生在北寒之地吗?”
“话是这么说,只是有些印象,已经很模糊了。”行风回忆着,突然目光落向庭院外,厉声道:“何人在外面?”
白镜回看这个目光凌厉的小鬼,走近了才发现行风白绒绒的狼爪,真的很萌,还有站在庭院里的小女孩儿,难道是那只受伤的小狐狸?
“天气预报说了,这场雪会持续下两天,应该可以堆雪人。”白镜耐心的解释道,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小东西到底多少岁了,不过怎么看都是个孩子。
“谢谢你。”七尾礼貌道。
行风坐在原处,眨了眨眼睛。
面对如此乖巧的七尾,白镜回了一笑,“外面冷,玩完就尽快回房吧。”说完转身离开。
行风看着站在原地的七尾一动不动,起身来到她身边,看着白镜离开的地方,“在看什么?”
七尾对着空气,闻了闻,神色似有些不解,“这个姐姐身上,有妖气。”
行风:“……”
……
唐宋收拾完,离开卧房,轻轻甩了下马尾,对着油灯旁的身影,道:“今日晚饭你不去帮忙吗?”
“衾影他们自会负责,怎么了?”安雅起身来到唐宋面前,察觉出有些不妥,“小镜的身体不太好?”
“你没察觉出……小镜周身散发出的妖气吗?”唐宋满目自责,四目相对,“雅,你说……我当年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任何决定都没有对错,只是后果我们需要自行承担。”
“可是这个结果,我当时……是晓得的。”唐宋轻轻叹了一声,“我方才检查了小镜的身体,那一节妖骨已经有重生的迹象了。”
安雅上前一步,将唐宋轻轻揽在怀里,安抚道:“如果不是你的这个决定,她很早就不在世了。”
“为什么……”唐宋埋在安雅怀里,沉声道:“你不是说过,她和苏秧之间的缘分已定了吗?那为什么……”
安雅扶起唐宋,温声道:“这个问题,你忍了多久?”
“在我决定用妖兽的脊椎骨重生小镜的那一刻,我就想问你了。”
“那为何不问?”
“因为我怕问了,得到我不愿听见的答案。”唐宋垂眉忍住上涌的情绪,“她们已经因为我错过了一次,我不想……”
安雅倾身一吻落下,深知这件事带给唐宋的刺痛有多深,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想方设法的守护在白镜身边了。
可无奈这一切命中注定的因果,到底让她如何说的清楚呢?
“我也说过,她们的感情我管定了。”
“什么意思?”唐宋听出了言外之意,“你是说,有人捣乱?”
“你晓得我和灵雨虽然懂得算命,若没有经历前因后果,就算给你看见景象,你也未必能联系起来,我是算到白镜有此一劫,也会因你重生,但是我不懂为何这件事会落在她的身上,直到……昨日桑邪打电话给我,说了有关道蛊的事。”安雅黝黑的目光轻轻在唐宋脸上晃动着,“他的目的我想是玉玲珑。”
“玲珑?”
“具体的等玄洛醒来之后,我们再好好商讨,至于小镜的身体,安心交给我。”安雅勾起唇角,露出了让人安心的笑容,“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唐宋眉心微敛,“所以你收苏秧为徒,还有这层深意?”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安雅抬手点了下唐宋的鼻尖,“我还是喜欢夫人开心的模样。”
唐宋轻笑出声,恢复表情抱紧安雅,“人生哪里那么多值得我们开心的事,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
“会有的。”
“嗯。”
……
随着天色的变化,宅院内的灯火被衾影一一点亮,不论是庭院的落地石灯,还是回廊上的引路灯,就连木桥两边能点的油灯,他也点亮了。
在庭院里呆着无聊的七尾也拉着行风去帮忙,在黑夜来临之前,宅院内灯火通明。
再映着雪景和夜色,美不胜收。
浅言醒来时,瞥了眼窗外隐隐的光亮,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想到她竟抱着玄洛睡了足足一整天。
“你醒了?”玄洛此时已经梳洗完,“先起来洗漱,该去吃饭了。”
浅言起来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的关心道:“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好像你比我更累。”
浅言惭愧的揉了揉眼睛,“可能最近没休息好,这一觉几乎把之前的都补回来了,睡的特别沉。”
“看来唐宋的安神茶很有用,呆会儿问她多要些。”玄洛说着把衣服放在一边,“把衣服换了,洗把脸。”
“不是……驱寒茶吗?”
玄洛眼眉微弯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浅言抿了抿唇,也觉得自己太认真了,起身换好衣服简单的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用梳子把头发高高梳起,看着铜镜里的油灯,转过身却被神色专注的女人所吸引。
玄洛单手托腮出神的望着用牛角打造的油灯,还有梅花样式的支架,察觉到了浅言的目光,问:“这是灵雨送我的礼物,好看吗?”
浅言扫了眼油灯,回看玄洛,“好看。”
“这是我爹送给我娘的生辰礼物,你瞧这里的梅花枝杈一共有四根。”玄洛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最粗的这根树枝是我爹爹,依附在一旁的是我娘亲,旁边的是我,最小最细的是我妹妹。”
琉璃色的灯火辉映在玄洛精致的侧颜上,浅言绑好头绳,走过去轻轻的覆上玄洛的手背,四目相对下仿佛什么都没说,就把全部安抚的话告诉了她。
玄洛看着浅言投过来的目光,微微一笑,强调道:“我没事。”
“我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这个拍品吗?
一切细节都不要忘记哦。
……
昨天有小伙伴特地重新看了下篇前面的内容,我说我还没写完,为何要重新看呢?
她说:她在找我的伏笔。
我:……【耸肩,慢慢找,随便找,找到算我输!】
托腮。
第121章 忆萝月()
第117章忆萝月
夜里。``
当独葵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时,人也基本到齐了。
可能桌上的美食太过吸引人,也有可能是每个人都饿了; 吃饭时的过程很安静,更没有人提起关于昨日和z市所发生的事情; 直到大家都吃完饭,独葵和无葵起来收拾碗筷。
“去阁楼饮酒看雪如何?”安雅起身提议道:“之前灵雨送了我一把古琴,就摆在上面,公主殿下可有兴致?”
没等玄洛点头; 浅言接过话; 问:“唐姐姐,玄洛她可以喝酒吗?”
“少饮无妨。”
听见唐宋这么说; 回看玄洛; 只见这个女人笑意颇深的看着自己。
白镜的心情倒不在赏雪饮酒,而是那两个小鬼; 好奇道:“那两个小东西呢?怎么不见她们来吃饭。”
“行风和七尾已经吃过了。”独葵无奈道:“小狐狸早早就跑过来喊饿; 又不想一个人吃饭,硬拉着行风陪着她一起用膳,吃过东西就回去了,毕竟身体刚恢复,需要多休息。”
“没想到这小狐狸这么贪吃。”
衾影见她们还要等一会儿才离开,先去高台的阁楼上,生好炭盆,摆好温酒的架子,桌子放上几碟糕点和下酒的小菜。
当所有人来到阁楼上时,不仅灯火通明,还十分温暖。
玄洛跟着安雅迈进阁楼,宁静如水的心境,终于掀起了难以抑制的波澜,“大人,可有灵雨的消息。”
所有人跟在玄洛后面,对于叶灵雨和姜尤的事,白镜和苏秧也略有所闻,所以每个人都默契围着圆桌,静坐在蒲团上。
安雅拿过一壶酒,拔开软塞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放在温酒架上,房间里立即飘散出阵阵酒香。
“有,不过没那么快过来,有些事他们需要确认一下。”
玄洛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当真……是道蛊?”
“我也没想到,一向行事作风怪诞的道蛊,也会这般……”安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其余的酒壶上,轻叹一声,“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闻过道蛊的名字,爹娘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炼蛊有道,不涉阴损……没想到阴阳阁将他改变了这么多。”
在说起阴阳阁和玉玲珑之间的事,安雅会自然的将其淡化,毕竟这一切的因果,在唐宋眼里并不仅仅全是玉玲珑的问题。
也很显然这些话题,在座的几人,除了衾影和唐宋之外,其余的三个人根本就听不懂。
什么是阴阳阁,谁是道蛊?
好在她们是聪明人,都选择暗自把问题记住,再慢慢整合和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