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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
“苏姐姐?”白镜俯身占据了苏秧的视线,“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苏秧直视白镜的目光,语气有些僵硬,“可能真的如你所说,我有点累。”
“就知道你困了。”白镜牵起苏秧的手,“我陪你回房,我也有点累,先睡了。”
“不等他们吗?”苏秧跟着白镜的脚步,“小言他们……不是今天回来吗?”
“天大的事都没你好好休息重要,何况他们另有安排,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去找他们。”白镜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这下放心了,可以安心睡觉了,你现在熬夜比我都厉害了,这样身体怎么吃得消?”
苏秧被白镜硬拉着往楼上走,盯着白镜的背影,苏秧抿起了唇。
最可怕的是,看透了那么多人,却看不懂白镜。
这到底是为什么?
……
深夜,根据文莱提供的地址,他们来到了z市外一间精美的别院内。刚到门口,房门就被安雅打开。
没等他们开口,安雅先道:“多余的话稍后再说,先送玄洛到房间,唐宋已经在准备了。”
“大人……”玄洛的身体几乎虚弱的不行,但她还是想把道蛊的事先说一说。
“桑邪已经打电话给我了,黑市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一二。既然如此,目前你的身体状况最为重要,其他的事,我们之后再从长计议。”安雅的话虽然简短,却有一种魔力,不管多严重的事,都有办法解决。
浅言扶着玄洛来到安雅所说的房间,盯着里面的木桶,轻唤道:“唐姐姐……”
唐宋知道浅言信任自己,但出于对玄洛的关心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担心,安抚道:“这一路辛苦了,玄洛就放心交给我,我不会让她有事,你先去休息吧。”
“我可以……”
“不可以。”唐宋回的直接,“行医的过程不可以被人扰乱。”
“我知道了,谢谢你。”浅言将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的玄洛交给了唐宋,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关上的门,浅言久久没有离去,不管夜晚的风有多凉,天空是否飘着零星的小雪,她都不想离开,想用自己的方式,哪怕会被玄洛责怪,也想陪着她。
因为浅言心里清楚,如果换做是她在里面,玄洛也会这么做。
“小主人。”独葵看着庭院内笔直身影,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拿过一件厚实的外衣走过去,“夜里凉,就算等也要照顾好自己。”
虽然还不太习惯被人这么照顾,不过此刻浅言也顾不上那些,担心她们的对话会扰到里面,后退了几步,轻声道:“我觉得自己很没用,面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虚弱下去……”
“小主人。”
听见这三个字的浅言回视独葵,“那个时候的我和现在相比,是不是好一些?”
独葵起初并没有听懂的轻“嗯?”了一声,意识到问题,摇摇头道:“才不是。”
“不是?”
“在独葵眼里,小主人一点都没变。”独葵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记得有一年,武阳公主和小主人一起游玩,结果两个人都淋了大雨,公主体质不比小主人,当夜就生病了,而且还很严重,小主人当时因为自责,独自一人站在庭院里穿着淋湿的衣服惩罚自己,直到下人传来武阳公主退烧的消息,才回房休息。”
浅言目光微愣的看向独葵。
“后来……公主的病好了,小主人却病倒了。”独葵无奈的轻叹一声,“公主得知小主人故意生病,很是生气,不过独葵却无意中看见,公主离开时脸上的喜悦。”
“……喜悦?”
“那时我也不懂公主殿下的笑意代表什么,直到公主发现我,交代我好好照顾房间里那个耿直的傻瓜。”
浅言:“……”
“我相信,公主殿下对于小主人的真心是了然的,小主人就是小主人。”独葵清楚浅言需要时间来消化 ,欠身后悄然离开。
“谢谢你。”浅言转身,道。
独葵回身微微一笑,“我相信,公主殿下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嗯。”浅言望着紧闭的门窗,“一定没事。”
……
唐宋将玄洛浸泡在满是草药的木桶内,用金针分别刺入四十九处穴道,开始放血。
看着那乌黑的血,唐宋敛起了眉头。
“唐宋……”
“我晓得很难受,等污血放掉就好了。”唐宋轻声道:“浅言就在庭院里默默守护着你,你自己千万要挺住。”
玄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这个傻瓜。”
“我倒觉得很可爱。”唐宋一边说,一边重复扎针,重复放血,“等穴位打通之后,我会运功帮你把污血都逼出来,等三日之后我再检查一次,一切正常才可饮血恢复体力。”
“嗯……有劳了。”玄洛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忍过锥心的疼痛。
夜空飘下零星的雪花,冰凉的落在浅言的脸上,抬眉看着那扇紧闭的窗子,她相信唐宋,却也忍不住的担心。
时间慢慢过去,白雪慢慢覆盖大地,浅言来来回回在庭院里走着,站在回廊里的独葵,看着那排有序的脚印,无奈的摇摇头,将手里的姜茶递过去。
“小主人,驱驱寒。”独葵说着看了眼那间屋子,“有消息了吗?”
浅言抿了口姜茶,一股暖流划过,身体瞬时暖了不少,“还没有。”
“天都快亮了,我想可能没那么快,要不小主人先回房休息,独葵帮您看着?”独葵实在不忍心小主人这样。
“我没事。”说着浅言喝光了姜茶,递给独葵,“我能为她做的事太少了,我想陪着她,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陪着她。”
没辙的独葵接过茶杯,再次离开。
天色刚蒙蒙亮起,房门就被唐宋从里面打开,看着庭院里的身影,唤道:“浅言,进来吧。”
浅言听见唐宋的召唤,迈着步子就小跑过去,没想到这两条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有些僵硬,险些摔倒却被唐宋上前扶住,“小心点。”
“唐姐姐,她……”浅言的身体表层虽然很冷,心却是滚烫的,眼底泛着红润,“她没事了吗?”
“在休息,桌子上是我刚煮的驱寒茶,先喝了。”
浅言一听玄洛没事,立即勾起唇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唐宋看着被浅言关上的房门,唇角挂着笑意离开。
浅言听话的喝完热茶,绕过屏风就看见软塌上侧卧的身影,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在白色棉质的睡衣上。
房间没有开灯,只点了一盏油灯,透着窗外隐隐的亮光,此时的玄洛就像一个睡美人。
浅言慢慢的走过去,俯身看着呼吸均匀的玄洛,悬起的心终于踏实了些许。
以为玄洛在休息,所以浅言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收敛,直到发现眼前的女子唇齿微张,吐出了两个字,“傻子”时,才惊讶的“嗯?”了一声。
玄洛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呢喃道:“不困吗?”
“困,也不困。”浅言实话实说,牵起女子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就是担心你,好怕再也看不见你。”
“那现在可放心了?”
“说实话吗?”浅言嘴巴微嘟,“一点都不放心,甚至想拜唐姐姐为师,让她传我医术,这样可能才稍稍放心一些。”
听见这话的玄洛轻轻一笑,“傻子,你若拜唐宋为师,那我与她的关系怎么算?”
“关系?”
玄洛目光淡淡的瞥了眼浅言,“有点累,去洗漱罢,陪我睡了。”
浅言表情略僵,还没从刚才的话题走出来,不过细想也是,古代人都注重辈分礼仪,她们同属平辈的朋友,如果自己成了唐宋的徒弟……一边想一边脱掉外衣,绕到屏风后面用清水洗了把脸,然后轻手轻脚的躺在里面,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玄洛感受到浅言的手臂揽住自己,抿起浅浅的笑意,转过身把头倚在浅言的肩窝上,“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睡了。”
浅言闻着玄洛身上淡淡的药香,“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玄洛懒懒的“嗯”了一声,“唐宋说我还少一味药引,有了这味药引,才会彻底的好起来。”
“药引?”浅言听见这个,马上撑起半个身子问:“什么药引。”
玄洛抬眉瞥了她一眼,翻身把浅言抱在怀里,“别说话,累的很,睡了。
”
浅言整个人僵在玄洛的怀里,清亮的眼睛眨了几下,随后渗出笑意。真是服了她了,原来玄洛口中的药引,就是自己。
伴随着玄洛身上的幽香,浅言也很快有了睡意。
……
唐宋一路踩雪回到房中,却与端着托盘的安雅面对面。
“算着时间你快回来了,帮你做了早餐,吃完就休息吧。”
唐宋心里一暖,“夫人真贤惠。”
安雅没接这茬,眉梢微挑,“公主身体如何了?”
“比想象中要严重,不过已经没事了,三日后再复查一次,应该无大碍了。”唐宋说着,推开房门,侧身让安雅先进,再进去把门关好,道:“你猜的没错,问题确实出自浅言的血,但并非狼血。”
安雅把餐盘放下,把糕点小菜和米粥放在唐宋跟前,“狼血只对桑邪的身体有致命的效果,而浅言的血……就像僵尸的慢性毒)药,如果不及时祛除,后果不堪设想。”
唐宋抿了口白粥,细细分析着,放下白瓷勺,严肃道:“如慢性毒)药的血……很可能……”
安雅见唐宋欲言又止的模样,沉下声:“玉玲珑?”
听到这个名字的唐宋难免会有些伤神,一边用白瓷勺搅拌白粥,一边回忆道:“血液包含着人的记忆,也包含着人的情绪,压力越大血的颜色就越深,越无所求,血的颜色就会越鲜红。因为玲珑无心,无心既无源,无源便无浊,所以她的血十分珍贵,而僵尸本就因她的血所成,不同的是,你们有心……”
安雅似乎猜到了唐宋后面的话。
唐宋放下白瓷勺,目光沉重道:“正因为你们有心,才会和玲珑的血有排斥,而血液的排斥本就是一味慢性毒)药。”
“如果是她的血,为何……”
“你想说为何没成为僵尸?”唐宋猜测道:“或许……这便是命启的关键吧,唯有尚岢本人才能解开的谜团。”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建群两周年,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
……
有新来的读者,看见我在群里聊天,表示惊讶,竟然抓到了活的。
没错,我是一直出现的活作者【苦笑】
因为我比较喜欢和人探讨剧情,聊我的孩子们……
……
剧情牵扯的越来越多了,努力码字。
最近定制再弄排版,想想第一次捧着自己写的书,感觉应该不错。
开心!
第119章 天与地()
第115章天与地
次日一早; 白镜开车根据唐宋发来的地址,载着苏秧离开z市前往郊区。
看着gps上没有显示的道路,白镜先找地方把车停好; 关上车门望着那片林子,无奈道:“我就纳闷了……他们为什么总喜欢把家建在没有人烟的地方?”
“低调吧。”苏秧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今天估计还要下雪。”
“低调?”白镜也跟着看着昏沉沉的天空,“苏姐姐现在不仅会算命,还会观天象了。”
苏秧看着打趣自己的白镜; 微笑不语。
两个人走到树林边缘,根据手机定位,白镜左右看了看能走的路; 啧啧了两声;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野兽; 苏姐姐可要跟上我。”
苏秧盯着白镜伸过来的手,上前握住; 便迈入了这片平日里不太有人来的林子里。
阳光透过枝杈; 点缀着光束,笼罩着山林,树杈上薄薄的积雪慢慢滑落,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这一切,在苏秧眼里都是大自然赐予的美。
“苏姐姐今天心情不错?”白镜拉着苏秧,时不时看一眼定位的地点,问。
“那边就是古墓的方向。”苏秧抬手指着左边,“再往那边,就是我和小镜第一次看日出的地方。”
白镜先迈过一条水坑,示意这里有些湿滑,再用力拉过苏秧,鼻息间除了清晨的甘甜,还有苏秧秀发散发的清香,扬起嘴角,“苏姐姐还记得。”
“小镜,你这次回来还没回过家,不回去真的没事吗?”其实这个问题,苏秧很早就想问了,无奈每次刚开口,都被事情岔过去。
“暂时没事,等把这段时间调查的问题解决完,我会回去看看,顺道再去看看我外公。”白镜看着定位,用眼神锁定方向,打趣道:“苏姐姐就不担心,我回去被抓去相亲吗?”
苏秧盯着白镜的背影,唇角微勾,“不是相过了?”
没听明白的白镜“嗯?”了一声,“相过了?和谁?”
“除了我还有谁?”苏秧见白镜一脸惊讶,继续道:“都被我相中了,还想被谁相?”
不等白镜反驳和回应,苏秧左右看了眼,拉着白镜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在这片没有归入gps的密林中,找路不能单看距离长短,还要用眼睛寻找到最佳的居住风水。
白镜盯着自己被紧握的手,眼角流露出一丝窃喜,这算是感情迈进的一大步吗?
却忽略了眼前这个女人,在没有gps的帮助下,就找到了目的地。看着远处隐蔽的庭院,就像穿越到了古代,又或者是不小心迈入了人间仙境。
“这里……”白镜看着手里的手机,通过卫星拍摄看去,这里是一片绿,就连河流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为什么却不能发现这处宅院呢?
“是结界,如果不能根据风水寻找,从上方看就是树林。”
“就像忍术!?”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苏秧看向眼前幽静的宅院大门,“我只知道,眼前所见的不论是门,还是外墙的石砖,全是古董。”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有种沙漠中触摸海市蜃楼的既视感,直到宽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看着熟悉的面孔,才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是真实存在的。
苏秧最近心心念念想见到安雅,因为有太多问题想问她了,忍不住迈前一步,“安姐姐?”
安雅清楚苏秧有很多问题要问自己,瞥了眼她身后的白镜,温言道:“一路辛苦,先进来再说。”
三人穿过前院,走出长廊,看见迎面走来的无葵,道:“我带她们回房吧。”
安雅微微一笑,“苏秧,一会儿到我书房来。”
苏秧松了口气,连忙应道:“好。”
“苏姐姐可真是见了师父,就忘记我了。”虽然是开玩笑,但也有几分实话,撇撇嘴问:“小言呢?”
“浅言和玄洛都还在休息,具体的事情等晚饭时再说罢。”安雅对着白镜用眼神示意了下方向,“唐宋在偏院的花圃那儿等你呢。”
“唐姐姐找我?”白镜目光一亮,看着苏秧道:“这还差不多。”
苏秧真是拿白镜没辙,沉眉浅笑,“安姐姐,那我们先把东西送回房间,一会儿见。”
“好。”
……
两个人把背包放在房间里,简单整理一下就各自前往庭院中不同的两个方向。
看着这里的建筑风格还有摆件陈列,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马上解决,苏秧真想驻足研究个彻底。
“安姐姐。”苏秧站在门外,轻声唤了一声,便把门推开,一股茶香味儿扑面而来。
书房内生着炭火,很暖和。
“过来坐。”安雅见苏秧乖巧的坐在对面,抬手帮她倒茶,“见你神色匆匆又略带倦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姐姐,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雅端起茶杯,凝目看她,轻抿一口,放下茶杯道:“此话怎讲?”
苏秧倾身过去,将自己最近的变化,全部告诉了安雅。
……
朝着花圃走去的白镜,心里很期待看见唐宋,却又有些忐忑。特别是当她知道唐宋就是唐奶奶的时候,整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乱跳,岂不是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完全没了秘密?
最重要的是,她的另一半安雅,而安雅又是苏秧的师父,这样一算……会不会因为这层关系……
胡思乱想的思绪被一阵香气打断,顺着这股好闻的味道,白镜穿过长亭,看着身处在花圃中温婉的身影,唇角微勾,“唐……姐姐。”
唐宋此时长发被高高束起,衣服外套着围裙,看着花圃外的身影,唤道:“过来帮忙。”
白镜乖巧的跑过去,看着黑色锅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好香呀。”
“这是我从北方带来的梅花,制成茶与雪景相配再好不过,马上就弄好,要不要尝尝鲜?”
“白雪配红梅茶,想想就美。”
唐宋微笑着,伸手指向旁边的观雪亭,“那儿有炭火,去把水烧开,很快就可以喝了。”
听着唐宋温婉的声音,白镜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的小心思,乖巧的去烧水,站在旁边安静看着唐宋忙碌的身影。
书房内,安雅静静的喝茶,耐心的听着苏秧的疑惑,对于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安雅并不意外。
“安姐姐,”苏秧眸中微露担忧,“为什么我能看透很多人,听到很多声音,却唯独看不透小镜?”
“你想看透她?”
“我只是想……了解她。”苏秧垂下眉头,双手沿着茶杯细细抚摸,“小镜看似乐观,却是真正将自己封闭的性格,她可能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最内向的人。”
“苏秧,其实看透人心是好事亦是坏事。”安雅起身重新把水加热,顺便在炭盆旁烤烤火,感受着手掌下传来的热度,慢慢道:“可以说,你目前拥有的能力,一部分是我给你的,一部分是你自己本身就拥有的。”
“我自己……拥有的?”
“只属于你自己的天赋,不过你看不透白镜并不是白镜与别人不同,全因你们的关系。”
“安姐姐,我不是很懂。”
“就如算命之人算不出自己的命,亦算不出与自己有缘人的命一样。”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