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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归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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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童淑贞武功的高强,大出了杨梦寰意料之外,被迫的连连后退,心知再这般打下去,不但难以兼顾柳远的安危,就是自身,也难保不受伤害。

那柳远被杨梦寰扣住了腕胀要穴,全身的劲道,一点也用不出来,全凭杨梦寰的腕力带动,让避那童淑贞的拂尘,更是险象环生。

杨梦寰心知如再这般打下去,难再支撑十个照面,童淑贞手中拂尘更见凌厉凶恶,大有不把柳远伤在手下,不肯罢休之势,不禁微生怒意,高声喝道:“师姊再不肯住手,休怪小弟无礼了!”

童淑贞手中拂尘一变,攻势更见凶恶。

原来被伤脑穴之人,不但记忆丧失,而且举动一经开端,就很难再遏止下来,童淑贞虽然听到杨梦寰警告之言,但却不肯住手。

杨梦寰剑眉一挑,飞起一脚,踢向童淑贞的右腕,迫的她手中拂尘一缓,借势劈出了两掌。

童淑贞本无伤害杨梦寰之心,攻出的拂尘,招招都是指向柳远,杨梦寰这一还手反击,童淑贞也迫的反击杨梦寰,出手两招,已然无法自制,恶招连出,攻了过来。

杨梦寰厉声喝道:“师姊下手愈来愈见毒辣,可是存心要把小弟置于死地么?”

重淑贞只觉脑际间隐隐作疼,对任何事都无法多作思考,随口说道:“你如不让我杀他,那就只好先行把你制服了。”

杨梦寰道:“师姊既不念同门之义,杨梦寰只好放肆了。”

双脚连环踢出,封住了童淑贞的攻势,腾出右手,点了柳远的晕穴,随手一带,只听砰然一声,把柳远摔在四五尺外。

就这微微分神,童淑贞的拂尘已然乘虚而入,击向杨梦寰的前胸。

杨梦寰心中一凛,暗道:好毒的手法。右手运劲若钢,斜里拍出一掌,身子却向后一仰避开前胸。

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是一记救命招术,如若童淑贞不肯收回击出的拂尘,只要身子微向前欺进,手中拂尘向前挥出,杨梦寰武功再强,也是不易闪避开去,但杨梦寰这横里一掌,却刚好巧妙的封住了童淑贞的右肘关节,如若那童淑贞不肯及时收住拂尘,杨梦寰发出蓄在掌心的暗劲,一举之下,可以击断童淑贞的右臂。

那知童淑贞竟似早已知晓杨梦寰这一招变化,身子突然一转,让开杨梦寰的掌势,拂尘一挥,扫向下盘。

杨梦寰一提真气,飘退五步,道:“师姊住手。”

童淑贞略一犹豫,右手指尘一招“天女散花”,兜头劈下。

杨梦寰只觉她眼神之中充满杀机,心头大为震动,暗道:看来如不把她制服是不行了。

心念一转,尽展绝学,反扑过去,这一对同门的师姊、师弟,竟是各出绝技,展开了一场生死恶斗。恶斗了三十余合,杨梦寰才瞧出一个破绽,左掌“吞云吐月”直劈过去,逼住童淑贞手中拂尘,右手施出“归元秘笈”中一记“五龙摆渡”,一把扣住童淑贞的右腕,猛一加力,夺下拂尘,冷冷说道:“师姊下手如此狠毒,是何用心,还望说个明白,如果小弟有什么对不起师姊之处,不用师姊出手小弟当会自作了断。”

童淑贞双目凝睬杨梦寰,脸上是一股说不出的神情,既不是欢喜,也不是悲苦。

杨梦寰长长叹息一声,道:“师姊有什么话?尽管讲在当面,小弟当尽我所知,替师姊解说个明白。”

只觉童淑贞眉字间,逐渐的泛现出一片茫然之色,似是全力在想一件事,但却又想不起来一般。

杨梦寰查看了童淑贞的神色,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数年不见的童师妹,突然找上门来和我拼命,素不相识的柳远,却硬指我杀了他的父母,霸占了他的妻儿,此中情势,定然是大有文章……。

忖思之间,突听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奔了过来。

杨梦寰抬头看去,只见杨兴手中执着一个大红封简,急奔入室中,说道:“鄂南邓家堡少堡主邓开宇来访大相公,是否接见?”

杨梦寰略一沉吟,道:“好!请他来此相见。”

杨兴回顾了一眼,道:“大相公请到室外稍候片刻,小的把室中打扫一下如何?”

杨梦寰道:“不用了,我要你去请那邓堡主到此相见。”随手点了童淑贞两处穴道。

杨兴口中连声答应,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只见杨兴带着一个身躯高大的少年,大步走了进来。

杨梦寰和邓开宇有过数面之交,彼此早已相识,当即一抱拳,道:“不知邓少堡主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多多海涵。”

邓开宇急急还礼;说道,“在下来得突兀,尚请杨大侠勿罪……”忽然瞧见室中桌倒椅翻的零乱情景,不禁一呆。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少堡主入室待茶。”

邓开宇心中虽是疑窦重重,但口中却是不便相问,缓步行入室中。

目光转处,只见一个劲衣大汉,和一个美貌道姑,依壁而坐,紧闭着双目,一眼之下,即可瞧出是被人点了穴道,忍不住低声问道:“杨兄,这是怎么回事?”

杨梦寰指着那个大汉答非所问的道:“邓兄可识得他么?”

邓开宇凝目瞧了一阵,道:“面善得很,只是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了?”

杨梦寰道:“提起他的姓名,邓兄也许就想起来了?”

邓开宇道:“什么人?”

杨梦寰道:“神刀柳远。”

邓开宇道:“不错,不错,正是那神刀柳远,两年前在下和家父作客长沙,就住此人府中……”

语气微微一顿,又道:“这柳远怎生会找上了‘水月山庄’来,看样子是被杨大侠点了穴道。”

杨梦寰道:“不错,正是被区区点了穴道。”

邓开宇道,“在兄弟记忆之中,此人仗义疏财,颇有侠名,不知何以竟与杨大侠冲突起来?”

杨梦寰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邓兄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邓开宇道:“还不是为那多情仙子的事,此事有如一股暗流,汹涌膨湃而来,早已震动江湖人心,但却仍是蒙带着一层神秘色彩,使人莫测高深,家父为此柬邀了很多武林同道,希望揭穿那多情仙子之秘,特地差遣在下来此,恭请杨大侠主持其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家父本待亲自赶来相请。但因几位武林前辈提前到了敝堡,以致家父无法脱身,改由在下赶来。”

杨梦寰道:“是那多情仙子闹出了什么罪大恶极,大违武林道义之事,惊动了这许多武林高人要制裁于她。”

邓开宇长长叹息了一声、道,“那多情仙子所作所为,并无一件十恶不赦,违背武林道义之事,只是却大大扰乱了武林人心。”

杨梦寰皱眉道:“不知少堡主可否将其中原委,说的详尽一些,在下实无法了解,这多情仙于做的既非违背武林道义之事,又怎会扰乱人心?”

邓开宇徽一沉吟,似是在思索着如何措词,只因杨梦寰此时之地位,已是武林中泰山北斗,是以邓开宇虽是名门子弟,也不敢在他面前稍有失言。

过了半晌,邓开宇方自缓缓道:“江湖中近日盛传着两句残诗,不知杨大侠可有耳闻,那便是,多情仙子多情宴,名虽多情却无情。”

杨梦寰目光转视窗外,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沉声叹道:

“情到浓时情转薄……道是无情却有情,唉……多情无情,只是人们心念一转间之事,认真说来、又有何分别。”

邓开宇心中一动,暗暗忖道:闻得江湖传言,这杨大侠昔日本是天下第一多情人,今日看来,这话倒也不假,连我说出这与他毫无相关的两句话,却引起了他心中这许多感触。

心中虽在思忖,但面上却丝毫不敢现于神色,只是恭声接口道:“江湖中人虽然明知参与那多情仙子之多情宴后,总是落得一场虚幻,有如做了一一夜香梦一般,醒来唯有徒增烦恼……”

他面上忽然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一时之间竟似已神驰物外。

杨梦寰多年以来,早已人情练达,此刻不禁暗暗忖道:看来这位邓少堡主,必定也是曾经参与过那多情之宴的了。

当下干咳一声,邓开宇方自痴迷中霍然清醒,面颊不禁又是微微一红,立刻接口又道:“是以武林中人接着那多情帖时,只是心头惴惴,但若未曾接着那多情之帖,心里却又不禁惘惘然若有所失。”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那多情仙于想来必是人间无双的绝美之人。”

邓开宇干咳了几声,呐呐道:“这个……唉,确是美如天仙。”

杨梦寰道:“是以武林之中,人人都不禁动了好奇之心,要想查出这多情仙子究竟是何来历,她如此作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在下说的可是么?”

邓开宇叹道:“正是如此,武林中人为了追踪那多情仙子的下落,已不知有多少人荒废了正业,不知生出多少风波,多情仙子所行之事,于武林中人虽然一无伤损,但她影响所及,却势将造成武林中一场混乱,是以才会惊动这许多武林前辈,力的只是要弄清她此举究竟是何用心?”

杨梦寰回顾了重淑贞和柳远一眼,心中突然一动,暗道:

这两人不似服用药物,但神志却似十分迷乱,难道也和多情仙子有关不成?

心念转动,缓缓说道:“参与过那多情宴后的人,可有异证么?”

邓开宇道:“这个在下倒未听人说过,但大都赴过那多情宴的人,事后都有着一份缥缈的怀念,希望能够再见多情仙子一次,但迄今为止,尚未听说过有二度奉召赴宴的人。”

杨梦寰道:“多情仙子一行几人?”

邓开宇道:“车马篷帐,应有尽有,至少也该在二三十人以上。”

杨梦寰道:“如此众多的浩大的行列,难道就无踪可寻么?”

邓开宇道:“奇怪的也就在此了,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在追踪查访那多情仙子的下落,但却是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那数十个艳丽女婢和那些篷帐车马,来如神龙出云,突然出现,去似一阵清风,无迹可寻。”

杨梦寰沉吟一阵道:“那多情仙子部署如此周密,行迹这般飘忽,定然是一个才智绝世的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似这般大队行列,决不能不留一点痕迹,只要费些心计,妥作部署,定可查得出来。”

邓开宇道:“据家父和几位武林前辈探问数十个参与那多情宴的人,研商结果,觉出那多情仙子不但才智绝人,而且武功更非常人能及,因此家父特派兄弟来此,想请杨大侠出面主持其事。”。

杨梦寰道:“少堡主人驾亲临,杨梦寰本该应命,只是寒舍之中,近日连出怪事……”目光一惊客室。接道:“此情此景,少堡主亲目所见,可证我杨梦寰并非虚言。”

邓开宇道:“不是杨大侠这般提起,在下也不敢多言,以杨大侠在武林中的声望,神刀柳远早有耳闻,谅他不致这般冒昧从事,大闹水月山庄,此中情事,必然定有内情。”

杨梦寰道,“不错,神刀柳远的神智确己有些错乱,但据在下观察,又不似服过述魂药物,其中内情,只怕不很简单。”

邓开宇奇怪地道:“就当今武林而言,大江南北.有谁敢挑你杨大侠的梁于,也许此事也和那多情仙子有关!”

杨梦寰道:“事实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也不敢遽作断语……”

瞥见杨兴急奔了进来,道:“禀告相公,水月山庄外有一僧一道求见相公。”

杨梦寰怔了一怔,道:“请他们到客室中来。”

杨兴四顾了一眼,道:“这客室可要打扫一下么?”

杨梦寰道,“不用了,去请他们进来就是。”

杨兴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邓开宇道:“就兄弟所闻,杨大侠近年之中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杨梦寰道:“不错,两年以来在下从未离开过水月山庄。”

邓开宇正待接言,忽见杨兴带着一僧一道,大步行了进来。

室中的零乱形势,似乎大出那一僧一道意外,不禁微微一皱眉头。

邓开宇借机打量了来人一眼,只见那和尚年约四旬以上,浓眉大眼,身着月白僧袍,眉字间隐隐现出愤怒之色。

那道士长髯垂胸,背上斜插长剑,神情镇静沉着,一望之下,即知是一位甚擅心机人物。

杨梦寰目光如电,缓缓由两人脸上掠过,道:“两位有何见教?”

那和尚单掌立胸,欠身一礼,道:“贫僧一德,来自莆田少林寺。”

杨梦寰道:“大师原来是南派少林高僧,在下未能远迎,内望恕罪。”

一德大师道:“贫僧虽未见过杨大侠,但却闻名已久。”

杨梦寰道:“在下和贵派本院中几位高僧,都有过数面之缘,南派少林,却是甚少往还。”

一德大师道:“贫僧今日冒昧造访,想上解心中疑问,不知杨大侠肯否赐教?”

杨梦寰道,“大师只管请讲,只要杨某能够解得,必得尽言所知。”

一德大师目光一掠,童淑贞和神刀柳远,说道:“杨大侠名重一时,武林同道无不仰慕,皆以能得一见为荣,却不料杨大侠竟然是欺世盗名之辈……”

邓开宇霍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住口,你这野和尚满门胡言,杨大侠为人义行有目共睹……”

杨梦寰挥手接道:“少堡主暂请住口。”

邓开宇对那杨梦寰敬重异常,当下住口不言。

杨梦寰目光一转,望着一德大师道:“大师之言定有所据,还望指出我杨某有何失检之处,在下是感激不尽。”

一德大师冷笑一声,道:“贫僧此次受命北上少林本院,沿途之上连遇了两桩惨案,件件都与你杨大侠有着关连!”

杨梦寰道:“有这等事,大师可否再说明白些。”

一德大师道:“三日之前,贫僧路过江西卢家洲,遇上了两位重伤的武林同道,贫僧亦曾尽力施救,但两人所中掌力都是内家重手法,内腑早为掌力震碎,贫僧倾尽全力灵丹,仍未能救得两人之命。”

邓开宇道:“江湖之上到处有仇杀之事,这和杨大侠有何相干?”

一德大师道:“那两个在临死去之际,同时说出了一句活:

‘杨梦寰欺世盗名,要贫僧转告天下英雄,不要再为其所愚。’”邓开宇道:“两个重伤奄奄之人,死前难免神志有些混乱,就算你说的句句实言,也不能使人相信了。”

一德大师望了邓开宇一眼,接道:“当时贫僧亦是有些不信,以杨大侠的盛名,岂可为一二垂死之人的遗言有所沾污,但待贫僧遇上了第三桩惨案,却是不能不信了!”

杨梦寰心中虽然激动,但表面之上仍然保持着镇静的神情,淡淡一笑,道:“大师又遇上了什么奇异的事?”

一德大师道:“距此大约五十里吧!有一座荒凉的山神庙,贫僧在那座荒庙中遇上这位道兄……”

杨梦寰目光一转投注那道人身上,道:“敢问道兄的法号如何称呼?”

那道人道:“贫道养真南岳玄妙观,道号自清。”

杨梦寰道:“原来是自清道长。”

心中却暗暗琢磨道:南岳玄妙观,倒是从未听人说过。

只听自清道长说道:“南岳玄妙观,百年来一直闭关自守,不和武林人物往来,杨大侠自然是不知道了。”

杨梦寰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道长看到什么惊奇事物,和我杨某有关?”

白清道长道:“贫道路过那座小庙,无意中遇上一件令人发指的惨事。”

杨梦寰茫然道:“什么惨事?”

自清道长道:“杨大侠启己做的事情,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么?”

杨梦寰意识到那是一件凄惨卑下之事,心中激动异常,但表面之上。却强自保持着镇静之色,缓缓说道:“在下确然不知,道长尽管请说。”

自清道长道:“出家之人,实在不便出口,但杨大侠一定咄咄追问,贫道只好直说了。”

杨梦寰道:“在下洗耳恭听。”

自清道长道:“贫道因和一位道友相约,日夜兼程赶路,行近那座小庙之时,突然听得了一声妇人的尖叫……”

杨梦寰双目中神光闪闪,剑眉耸立,追问道:“怎么样?”

自清道长冷冷说道:“那尖叫刺耳惊心,一听之下立时可以辨出,那妇人正在急难之中。”

杨梦寰道:“道长就该赶入庙中瞧瞧才是。”

自清道长道:“贫道赶入庙中时,已是晚了一步,杨大侠已然破窗而去。”

杨梦寰道:“那人穿的什么衣服?”

白清道长道,“一袭青衫,和杨大侠此刻的装束,一般模样。”

杨梦寰长长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激动,道:“道长应该追上前去才是。”

自清道长道:“那大殿一角,还有着一位奄奄一息,满身血污的少妇,贫道是否应该先行救人?”

杨梦寰道:“不错,应该先行救人。”

自清道长道:“可叹的是那少妇已然无救,最后一句遗言是,奸杀她的乃是‘水月山庄’的杨梦寰。”

一德大师激动的说道:“那妇人气息未绝,贫僧亦刚好赶到亲耳听闻这句遗言,再和贫僧日前所遇,两下对照,自然是叫人无法不信。”

邓开宇摇头说道:“有这等事!”

杨梦寰道:“道长可曾瞧到了那人的形貌么?”

自清道长道:“贫僧虽未瞧得那人形貌,但想那妇人在死亡之前的遗言,决不会故入人罪,拖累好人,使自己冤沉海底。”

邓开宇道:“道长这番话如是确实,倒也是很有道理。”

自清道:“贫道从未卷入过江湖是非之中,为何要隐害杨大侠……”

一德接道:“此事千真万确,贫僧可以指日发誓。”

自清目光一转,投注到童淑贞和柳远的身上,道:“这两位是何等人物?”

邓开宇道:“那男的是长沙府神刀柳远,这位道姑我就不认识了。”

一德大师打量了童淑贞一阵,道:“这道姑虽是三清弟子但容色如花,美丽绝伦,比起那庙中少妇是尤有过之了。”

自清道:“室中桌翻椅倒,想是刚经过一番恶斗了,以杨大侠的威名,竟然有人找上门来,岂不是自寻死路么?如非她存心拼命而来,谅他们也无此胆量。”

邓开宇似是亦被那一德大师和自清道长说的有些心动,回顾了杨梦寰一眼道:“杨大侠,可否解开这位道姑和柳远的穴道……”

杨梦寰经过这一阵沉思之后,心中反而镇静了下来,接道:“在下相信大师和道长所见所闻都是千真万确的事,也正好和这两位登门生事的情势配合,哈哈,那人心思缜密,部署周详,把预谋的计划,安排的有如偶然发生一般,好使人无法不信,一发动就让我杨梦寰百口莫辩……”

目光转动,扫掠了三人一眼,又道:“如是我杨某人判断不错,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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