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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归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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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看了童淑贞一眼,格格一笑,道:“你心中恨的那个?”

童淑贞厉声说道:“你!陶玉,我恨不能生啖你的肉,生饮你的血,把你挫骨扬灰……”

陶玉冷笑道:“那么严重么?”

童淑贞道:“你如是还有一点男于气概,就放开我,咱们各凭武功,分个生死出来,这般暗施谋算,也不觉得卑下可耻么?”

陶玉脸色冷漠,毫无表情的道:“你纵然用尽世间最恶毒的名同来骂我,我陶玉也不在乎,不过你口口声声要和我比试武功,定当要你如愿,你如胜得了我,固可啖我之肉,饮我之血,如果败在我的手中,又该如何?”

童淑贞道:“那我就横剑自绝,死在你的眼前,我苟且愉生,活在世上,只有一个未完的心愿,那就是杀你报仇,如是杀你不了,活在世上,也是没味的很。”

陶玉微笑道:“想不到你竟恨我如此之深?”

童淑贞切齿地道:“倾尽东海之水,也难洗我心头之恨。”

陶玉重重咳了一声,道:“你想不想我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童淑贞道:“我忍辱活了数年,苦心习武,就在等待这一个机会。”

陶玉道:“这么说来,我如此刻把你杀掉,你是心有不甘了?”

童淑贞道:“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陶玉道:“你如是想我给你个施展武功的机会,必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童淑贞道:“什么条件?”

陶玉道:“第一是你不能死,第二是投我门下,为我效力,你为什么不恨那沈霞琳、朱若兰呢,如非她们占去了杨梦寰。

我陶玉也不能得到你了……”

童淑贞怔了一怔,怒道:“你不用想破坏我那杨师弟,他为人光明正大,胸怀磊落,岂是你能及其万一……”

陶玉接道:“情爱之事,和正大何关,你们昆仑门下,如苔没有沈霞琳,杨梦寰和你童淑贞,岂不是一对壁人么?如果你心中当真是充满着怨毒、悲忿,应该去恨那沈霞琳夺去你心上情郎才是。”

童淑贞沉吟了一阵,抬起头来,茫然说道:“我很喜欢杨师弟么?……”

这心念深藏在童淑贞潜意识里,纵是那童淑贞的本人,平日亦不觉得,此刻被陶玉反复提出,使心中满怀怨毒的童淑贞,登时有些茫然错乱之感。

陶玉悄然移动右手,轻轻=指,弹在童淑贞“百会”穴上,说道:“杨梦寰到处留情,对我那瑶红师妹,何尝不是存下了始乱终弃之心,只因李沧澜武功高强,天龙帮声势浩大,形势迫的那杨梦寰非娶我师妹不可,如是你那授业恩师慧真子肯像那李沧澜一般的为你作主,杨梦寰也不敢弃你不顾了。”

童淑贞“百会”穴被陶玉一指点伤,理性已然混乱,是非善恶之辨,已有些混乱不清,只觉心中念头转动,杨梦寰那滞洒英俊的形貌,不停在眼前闪转晃动,茫然他说道:

“我那杨师弟也很喜欢我么?”

陶玉哈哈一笑,道:“自然是喜欢你了,那杨梦寰曾经亲口告诉过我……”

童淑贞这些年来,修习玄门正宗内功,定力大增,一阵迷乱之后神智忽然一清,怒声喝道:“我不信你的鬼话。”

陶玉心中一凛,暗道:短短的数年中,她内功如此精进,我已点伤她百会穴,她竟然仍有清醒之时,右手连挥,又点了童淑贞“通天”、“承灵”二处穴道。

这几处要穴,都是人脑神经的要枢,童淑贞内功再深,也是承受不注,顿觉脑际间一片混乱。

陶玉重重的咳了一声,道:“那杨梦寰亲口对我说过,如不是沈霞琳从中作梗,他定然要娶你为妻的。”

童淑贞脑际中隐隐作疼,意识一片混乱,茫然说道:“这话当真么?”

陶玉道:“自然不骗你了。”

童淑贞道:“好!我去找那沈霞琳算帐去。,”陶玉默查情形,童淑贞神智已乱,只是她心中的怨恨,还不深入,当下接道:“那杨梦寰因我夺得了你,曾经苦追我数千里,必欲杀我而后炔,昔年我掳走那沈霞琳时,他也未曾有过如此的激动。”

说话之间,放开了童淑贞右腕脉脉穴。童淑贞血脉畅通,精神随着一振,道:“我要去问问杨师弟,这些话是真是假?”

原来那“归元秘笈”之上,记有一种手法,可伤人大脑神经,使人记忆混淆不清,忘记过去,如若在她神经初受震伤之时,加深她模糊印象中的仇恨,此人就牢牢记着新仇,淡忘旧情,为人所用,陶玉心狠手辣,不念旧情,竟然拿着重淑贞当作试验,借她潜意识中对那杨梦寰的一点暗恋之情,把童淑贞心中的仇恨,嫁移到杨梦寰和沈霞琳身上。

忽见童淑贞双手抱头,竟然呻吟不止。

陶玉默察反应,果然都和那“归元秘笈”中记载相同,不禁心中大喜,高兴得纵声大笑起来。

大约过有一盏热茶工夫,童淑贞突然站了起来,脸上一片茫然之色,望着陶玉,呆呆地道:“你笑什么?”

陶玉道:“我笑你太过懦弱了,那杨梦寰本来十分喜欢你的,你却把他甘心奉让给那沈霞琳。”

童淑贞脑中的记忆,逐渐的淡失,陶玉在她脑际中播种新的仇恨,却是愈来愈觉鲜明。

只听陶玉轻轻咳了一声,说道:“那杨梦寰本来对你十分喜爱,只因为了那沈霞琳,才对你始乱终弃,你如不杀了他们两人,心中的气愤,如何能够平消?”

童淑贞脑中记忆,愈觉模糊,陶玉却加重语气,注入了新的仇恨。

她隐隐记得,自己确被人始乱终弃,当下喃喃自语的说道:“当真是杨师弟么?”

陶玉道:“自然是杨梦寰了,如若不是那沈霞琳从中作梗、杨梦寰也不会对你这般寡情寡义了。”

童淑贞只觉脑中又疼又乱,哺哺自语道:“这要怎么办呢?”

陶玉道:“这还不简单么?杀了杨梦寰和沈霞琳就是了。”

童淑贞双目中厉芒一闪,凝注在陶玉脸上,久久不发一言。

陶玉心中暗暗惊道:莫要她神智仍然清醒,记忆未失,我岂不是替那杨梦寰送了一个大好的帮手。

一时间心念不息,不知放她去呢,或是杀之以绝后患。

忽听童淑贞大声叫道:“不错,杀了他们以雪我心中之恨。”纵身一跃,破门而去。

陶玉追了出去,童淑贞已跃上屋面,去如飘风,当下高声喊道:“那杨梦寰住在‘水月山庄’……”余音未绝,童淑贞已走的踪影不见。

柳远听的明白,但却不知陶玉用的什么手段,竟能在片刻之间,使那童淑贞心念大变,把蕴藏在心中的一腔怨恨,尽皆转对到杨梦寰的身上。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脚被人一拖,从床下拉了出来。

柳远感到这几掌拍在身上,被点穴道悉数解开。

转头望去,只见陶玉面上带着笑容,站在身侧,心中一阵跳动,道:“阁下解我穴道,是何用心?”他虽明明知道其人定是陶玉,但见到陶玉之后仍不禁心头一跳。

陶玉像貌本极俊秀,笑容亦很甜美,但看在柳远眼中,却有着一股森冷之气。

只听陶玉轻轻咳了一声,道:“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

柳远道:“想什么?”

陶玉冷笑一声,道:“你大概很想念那不死不活的滋味。”右手一伸,已抓注了柳远的左臂。

柳远想到那分筋惜骨的痛苦,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一颗颗的汗珠儿,直向下滴。

陶玉格格一笑,道:“你心中很怕么?”

柳远道,“不错,那分筋错骨的痛苦,确不是一个人所能忍受,但如若让我投你门下,助你为恶,我宁可再忍受一下那分筋错骨之苦。”

陶五冷冷说道:“你倒是很有骨气,不过我陶玉为人,向来不让入称心如愿。”

柳远倒抽了一口冷气,道:“怎么?难道你还有比那分筋错骨更苦的方法么?”

陶玉道:“你可是很敬慕那杨梦寰么?”

柳远道:“在下虽和那杨大侠缘悭一面,但对那杨大侠的风范,却是心慕已久……”

陶玉怒声接道:“好,那我就让杨梦寰亲手杀死你,叫你死得称心如愿,”柳远心头一凛,道:“如以杨大侠武功而论,举手投足之间,自是可把在下置于死地,但那杨大侠仁义可钦,纵然在下确有开罪他的地方,也不至出手伤人。”他口中虽然说的强硬,但心里却是相信陶玉身具此能。

陶玉缓缓放开柳远的手臂,道:“你可是有些不信么。那咱们不妨就试试,你转过身去!”

柳远虽不怕死,但他气志早为陶玉所夺,竟然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陶玉缓缓举起右手,说道:“我要击伤你的大脑神经,让你忘去了过去的事,我要在你记忆失去之后,在你大脑中播种下仇恨,让你去杀死那杨梦寰,纵然那杨梦寰腹有行舟之量,也不会束手待毙让你杀死,为求自保,那只有杀死你了。”

柳远呆了一呆,道:“当真有这等神奇的武功么?”

陶玉道:“其实说穿了并无神奇之处,只是一般人不知如何找到那穴道而已,而且落手的轻重,要恰到好处,重则伤命,轻则无法破坏脑中神经,无法使人神智错乱,失去记忆。”

柳远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是真有此等事情,在下宁可忍受那分筋错骨之苦。”

陶玉笑道:“我讲过要那杨梦寰亲手将你杀死,决错不了。”

举手一掌,击在柳远的“百会”穴上。

柳远只觉一股热力,随着陶玉那击在头上的掌指,直透而入,全身似是陡然间被投入火窟一般,一阵奇热,出了一身大汗。

陶玉格格一笑,道:“怎么样?”

这时,柳远的神志已经有些茫然无主,缓缓回头说道:

“我身上很热。”

陶玉笑道:“那就不错。”连点两指,弹在柳远头上要穴,接道:“现在有何感觉?”

柳远正待答话,突觉脑间一阵剧疼如裂,抱头蹲了下去。

一阵剧疼过后,柳远大脑已受到剧烈的破坏,脑际空空洞洞,宛如一张白纸,忘记了过去。

陶玉举手一招,道:“站起来。”

柳远目光凝呆,随着陶玉的手势站了起来。

陶玉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远茫然的啊了一声,口齿启动,道:“我叫……我叫……”竟然连自己的姓名也说不出来。

要知道这柳远内功修为和那童淑贞相差很远,脑中受到的破坏,也较那童淑贞强烈甚多,是以,连自己的姓名也已忘去。

陶玉一皱眉头,道:“你叫柳远。”

柳远先是一怔,继而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我叫柳远,我叫柳远。”

陶玉道:“你可知道谁是你的仇人么?”

柳远茫然摇头,道:“不知道。”

陶玉道:“杨梦寰,那杨梦寰杀了你的父母,霸占了你的产业妻儿,此仇此恨岂可不报。”

此刻柳远的脑中一片空白,陶玉一句一字都深入了他脑际之中,口中喃喃自语道:

“杨梦寰……杀死了我的父母,霸占了我……的产业妻儿,他是我的仇人,我要找他报仇。”

陶玉想不到这伤脑之术,竟有如此功效,想到日后凭仗此技,可把武林搅成一片混乱之局,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柳远仍然诵念着那几句话,一遍又一遍,生恐忘了一般。

陶玉停下了大笑之声,道:“你都记熟了么?”

柳远道:“记熟了。”

陶玉道:“好,不要忘。”悄然一掌又拍在柳远后脑的“玉枕”穴上。

柳远只觉眼前一花,金星乱闪,半晌之后双国才可视物。

陶玉满脸庄严的说道:“那杨梦寰现住‘水月山庄’,你找他报仇去吧!”

柳远口中诵吟般地道:“杨梦寰住在‘水月山庄’,我要去找他报仇。”

陶玉望着柳远大步而去的背影,运气说道:“那杨梦寰险毒狡诈,不用听他解说。”

运功传音,字字如箭,射入了柳远的心房之中。

第三回丧智迷魂

且说柳远大步离开客栈,直奔山庄而去。

那“水月山庄”僻处在东茂岭,林峦深处,三面青山环抱,村前有一溪清流。

柳远迷茫的找上了水月山庄。

翠竹佳木环绕着一堵红墙,两扇篱门大开,篱内有一座高大的门楼,横题着“水月山庄”囚个大字。柳远一语不发的大步闯入了篱门。

扶疏花树中人影一闪,一个青衣少年拦住了柳远的去路,一抱拳,道:“请教兄台,高名上姓?”

柳远双目凝注那少年脸上,说道:“你是谁?”

那少年脸上泛现出不悦之色,但声音仍很平和,说道:

“小的杨兴。”

柳远脑际中深深记着找那杨梦寰,以报杀父夺妻之恨,当下说道:“杨梦寰可是注在这里?”

杨兴脸色一变,道:“你贵姓,找我家少爷,有何贵干?”

柳远大声喝道:“我找他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快叫他出来见我。”

杨兴呆了一呆,半晌答不出后来。

这些年来,凡是来“水月山庄”之人,个个对那杨梦寰尊敬异常,不是称杨大侠,就是称杨大相公,从来无人这般大胆的直呼杨梦寰。

那杨兴一时弄不清柳远的身份,看他如此狂妄,倒是不敢开罪于他,欠身说道:

“我家少爷现在后院书房,大侠可否先行见示姓名,在下也好代为通报。”

柳远道:“我叫柳远。”

杨兴道:“原来是柳大侠,请入客厅待茶,小的这就去通报少爷。”

柳远凝目而立,满面怒容,好似未曾听得杨兴之言,杨兴等了片刻,不见反应,微一欠身,又道:“柳大侠请人客室待茶。”

柳远啊了一声,大步直向内厅冲去。

杨兴快行两步,抢在柳远前面,道:“柳大侠请移驾左面客室。”

柳远虽然失去了记忆,脑中却深深记着杀父夺妻之恨,但他神智并非是完全惜乱,当下随着杨兴,转入左面客室。

这是一座卿古雅的客室,明窗净几,壁上挂了两幅字画。

杨兴欠身道:“柳大侠请坐,小的就去通报。”

这柳远的冷傲和无礼,竟然把杨兴给唬住了,也不知他是何身份,来自何处,也不敢开罪于他,急急奔向后院。

柳远目睹杨兴匆匆而去,突然站起身子,满室走动起来,只觉心中蹩着一股莫名的怒火,顺手抓起几上一双玉瓶,摔在地下,砰然一声,一双白如凝脂的玉瓶,摔的片片碎裂。

他似是发了狂性,飞起一脚,踢的桌倒椅翻。

突然间,传过来一个沉重的声音,道:“柳大侠。”

柳远抓起了一张木椅,正待投掷出手,忽听呼叫之声直钻耳中,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一股无形的暗劲,敲在心上一般。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气度从容,神态潇洒的青衣人,卓立在客室门外。

他脸色十分平静,看不出怒意,也不见笑容。

柳远怔了一怔,喝道:“你是谁?”

青衣人道:“在下杨梦寰。”

柳远喃喃自语,道:“杨梦寰,杀了我的父母,霸占了我的妻儿……”脸上是一片茫然神色,似是在回忆着一件往事。

杨梦寰缓步走入室中,说道:“柳兄,咱们素不相识,此言从何说起。”

柳远双目凝注在杨梦寰的脸上,口中喃喃自语,语言含糊下清,杨梦寰也听不出他说的什么,但却发觉此人有些疯疯癫癫,心头泛起的怒意,顿然消失,正待查询真象,突听身后传来一个冷漠清脆的声音,道:“杨梦寰。”

杨梦寰吃了一惊,忖道:好俊的轻功,我竟然没有听出声息,已被他欺近身后。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手执拂尘,面貌娟秀的道装少女,站在五尺开外。

杨梦寰打量了那道姑一眼、喜道:“原来是童师姊,咱们五年不见,师姊可好,小弟不知师姊驾到,还望多多恕罪。”抱拳一揖。

童淑贞拂尘一摆,冷冷说道:“不用多礼,我有几句话要问问你。”

她内功强过那柳远甚多,虽受脑伤,但却不易看得出来。

杨梦寰听她的口气,似是含怒而来,心中大感奇怪,抱拳说道:“师姊有何指教,小弟愿洗耳恭听。”

童淑贞道:“你可是很喜欢我?”

杨梦寰怔了一怔,道:“咱们谊属同门,小弟对师姊素来敬重。”

童淑贞道:“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喜欢我了?”

杨梦寰道:“这个,这个……”只觉其言确难出口,这个了半天,仍然是这个不出个所以然来。

童淑贞接道:“如不是那沈霞琳从中破坏,”你是定然会娶我了!”

杨梦寰脸色微微一变,道:“师姊这番话小弟甚是不解,沈师妹天真纯洁,胸无城府,她如何会破坏师姊呢?”

童淑贞脑神经虽然受了伤害,但因她内功精深,不似柳远那般严重,看上去神志仍甚清醒,仰脸望天,呆呆出神。

只听柳远大喝一声,双手一挥,一张木椅,直向杨梦寰身后击去。

杨梦寰身子疾转,右掌疾快伸出,抓住了击来的木椅。

但见人影一闪,柳远纵声扑了过去,口中狂呼大叫,道:

“杨梦寰还我妻儿。”

杨梦寰身子一闪,左手一转,抓住柳远的脉门,道:“柳兄和在下素昧生平,定是受了别人的欺骗,如若柳兄能据实相告经过之情,兄弟或可略尽棉薄。”

柳远脉门被杨梦寰扣住,全身的劲力用不出来,但心中的激动、愤怒却是愈来愈重,双目尽赤,直似要喷出火来。

杨梦寰缓缓放下手中木椅,接道:“兄弟亦曾听过长沙府神刀柳远之名,乃是慷慨侠士,不知柳兄是否就是长沙的神刀柳远?”

但闻童淑贞高声说道:“这人疯疯癫癫,杀了算啦。”拂尘一抖,疾向柳远点了过去。

杨梦寰拉着柳远,疾快的闪向一侧,随手抓起了放在身刚的本椅一封拂尘,只听砰的一声,木椅被童淑贞手中拂尘击中碎裂了数块。

童淑贞击碎木椅并未停手,左脚向前踏一步,拂尘一抖,笔直的点向柳远。

杨梦远大喝道:“师姊手下留情,此人神智混乱,只怕是受人教唆而来,真象未明之前,岂能随便伤人!”

说话之中,童淑贞手中拂尘已然攻来了三招,而且一招比一招凌厉。

杨梦寰挥动手中残破木椅,封架童淑贞凌厉的攻势,那拂尘虽是柔软之物,但经童淑贞贯注了内力之后,力道十分强劲,杨梦寰手中木椅,每和那拂尘接触一次,木椅就碎裂很多,眨眼之间,杨梦寰手中的木椅,只余下一节椅腿。

只听童淑贞冷笑一声,道:“好啊,你要维护他,我偏要杀了他不可。”手中拂尘一紧,攻势更见猛锐,划空带起一片尖啸。

这童淑贞武功的高强,大出了杨梦寰意料之外,被迫的连连后退,心知再这般打下去,不但难以兼顾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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