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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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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涉及政治正确,陈新甲不敢轻易站队表态,保持了沉默。

    “再说了,文登营打胜仗,并不完全是实力使然。”杨嗣昌解释,“在此次鞑子入寇前,本官曾派人远赴朝鲜秘密打探,文登营两次取胜,都有取巧之处。第一次是在辽河击败郡王阿济格,首先以坚船利炮轰击岸上军营,鞑子没有水师和重炮,无力还手,然后又乘夜潜入鞑子新营地,以类似于‘一窝蜂’、‘神火飞鸦’的火器焚烧军营,酿成敌人溃败,但前后均未与鞑子面对面野战。第二次击败亲王豪格,则是利用了封锁鸭绿江、鞑子不得不绕道长白山长途跋涉的机会,在鞑子无力补给、人疲马乏的情况下,以逸待劳,这才惨胜,听说伤亡结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轮到北直隶平原野战,文登营未必能续写神话。”

    陈新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兵不厌诈,能够扬长避短,充分利用天时地利,难道不也是将领统兵作战能力的一部分吗?”

    杨嗣昌不悦地盯着他“你我都是臣子,主辱臣死的道理不必本官多言。陈雨纵然有几分本事,但他居功自傲,公然挑衅朝廷权威,令圣上龙颜大怒,这样的人,莫非你要为他说话?”

    陈新甲凛然“下官不敢。”

    “陈雨的事不多说了,眼下要解决卢建斗的问题。”杨嗣昌坐回椅子,提起毛笔沉吟道,“既然他公开抗命,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然后奋笔疾书,不多时便将命令写完,递给陈新甲去办理。

    陈新甲恭敬地接过来一看,瞪大了眼睛“断了天雄军的粮秣,并命周边大军和州县不得援助?”

    杨嗣昌阴沉着脸“坏我大计,自然要釜底抽薪,给他点苦头吃,免得总是自以为是,阳奉阴违。”

    陈新甲不敢多言,取出兵部尚书的印玺用印之后,唤来听差将命令传往关宁军、宣府、山西、大同各路人马以及通州周边的州县。

    远在通州的卢象升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正按照原定计划领着天雄军开拔前往涿州,准备与清军开战。根据探子得到的情报,清军主力一路劫掠,其中多尔衮的左路大军已经到到了涿州不远的庆都(今河北望都县)附近。

    当事人尚不知情,反倒是远在保定的陈雨更早得到了消息。他先是收到了卢象升的亲笔信,然后又从陈新甲那里获知了杨嗣昌同时对付他和卢象升的计划。

    中军大帐中,陈雨仔细读完分别来自卢象升和陈新甲的信笺,然后点燃烧成灰烬,感慨道“卢象升一门心思抗击鞑子,却不料自己成了庙堂之上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与我这个不服管的刺头也是相差仿佛,大明朝堂混乱如斯,真是讽刺至极。”

    伺立一旁的张富贵忍不住问“伯爷说些什么,俺怎么听不明白?”

    陈雨长叹一口气“用你能听懂的话说,就是有人想对付我,不惜在强敌环绕的情况下把勤王大军的精锐调回京城,专门围困文登营,让我入宫负荆请罪,可是卢象升不愿做帮凶,自顾自跑去寻找鞑子打仗了,某些人不痛快了,想断他的粮,切断友军的支援,让他陷入险境。”

    张富贵又惊又怒“这些都是白脸奸臣干的事,原本俺以为只有戏文里才有,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一个人的战斗() 
“呵呵,白脸奸臣?”陈雨听了张富贵的话笑了,“朝堂的舆论风向都掌握在这些文官手中,黑白忠奸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你觉得卢象升杀鞑子是忠臣,杨嗣昌拖后腿是奸臣,可是在杨嗣昌自己看来,这叫顾全大局,采取不抵抗的绥靖策略达到议和目的,换来收拾流寇的宝贵时间。”

    张富贵摇了摇头:“大道理俺不懂,俺只知道,杀鞑子是对的,反之就是错的。难道眼睁睁看着鞑子在大明境内烧杀掳掠却无动于衷?”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读书也能明白,可是朝堂之上那些文臣却不明白。”陈雨摇了摇头,“在他们看来,牺牲一些贱民算不了什么,只要能稳固社稷、创下个人的丰功伟绩就好,鞑子杀够了、抢够了,自然就会离开,无伤大雅。”

    邓范忍不住问:“伯爷,咱们文登营怎么办,也按兵不动,看着卢制台一个人去跟鞑……鞑子拼命?”

    陈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说实话,以朝廷对待我的态度,我是一万个不情愿为朝廷出力的。可是看了卢象升的亲笔信,若是按兵不动,又于心不忍——他在失去了朝廷支持、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还能想法子来安抚我,避免文登营与朝廷敌对,同时还毅然出兵进攻鞑子大军,满腔忠义、不计较个人荣辱,这样的人,不得不佩服。”

    邓范试探着问:“那么伯爷的意思是?”

    “还是那句话,打鞑子不仅仅是为了朝廷和皇帝,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文登营的将来,鞑子人丁不旺,死一个算一个。”陈雨说,“保定离卢象升要进驻的涿州不远,他要主动进攻多尔衮的左翼大军,我也无法袖手旁观。等天雄军与多尔衮交上手之后,我军酌情予以支援,总不能让忠臣吃亏。”

    邓范和蒋邪等人不由自主地点头,在目前的情况下,这也算是个折衷的办法了。朝廷的做法让人寒心,太拼命了不值当,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支援卢象升,也是文登营在现实和理想之间最好的选择了。

    “传令下去,全军保持戒备状态,同时派出探子侦察鞑子军队的动向,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

    众人齐声应下:“遵命!”

    陈雨返回案几旁边:“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写封信给卢象升,让他知道,即使朝廷不支持,还有文登营做他的坚强后盾。杀鞑子,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崇祯八年九月中旬,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的卢象升率军进驻涿州,中途还击败了两支脱离大部队抢夺丁口财物的清军,斩首数百——虽然对方人数不多,但也是清军入寇以后难得一见的战绩——进入涿州后,卢象升整顿军马,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他最缺的就是大军的粮秣。

    为了解决后勤保障的问题,卢象升一面写折子上奏牛刀小试、旗开得胜的功绩,以坚定崇祯主战的信心,一面派人送信向保定巡抚张其平寻求支援。

    张其平以右佥都御史巡抚保定,原本按照常例,辖区内保定府、真定府、河间府、广平府、顺德府、大名府等地的兵马粮饷都由其筹措发放,可是收到了卢象升的信之后,却不屑地丢在一旁,对左右说:“各地都被鞑子荼毒,钱粮损失无算,本抚又哪来的粮饷供给这些丘八?山东来的文登营驻扎保定城外伸手要粮都没给,又何况是远道而来的卢建斗?”

    有人小心提醒:“抚台,卢建斗手持尚方宝剑,总督天下勤王兵马,不像文登营这样的客军好打发,若是断然拒绝,只怕……”

    “怕什么?”张其平瞪着眼睛说,“他卢建斗这么厉害,若是缺粮饷,带着天下勤王大军去鞑子手里抢好了,现在只领着麾下的天雄军单独跑到涿州来,分明是怯战示弱,找个由头索要钱粮罢了。”

    卢象升派到保定的使者碰了一鼻子灰回到涿州,把张其平不愿支付粮饷的消息也带了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卢象升郁闷之极,却又无可奈何。虽然他可以对张其平的作为进行弹劾,但是崇祯听信谁的话还能难说,就算站在自己这边,等追究了张其平的责任,也是远水难解近渴。一万多天雄军跟着他从宣大风尘仆仆赶到京畿勤王,就算个个忠君爱国,总得吃饱了肚子、得到军饷不是,总不能集体枵腹从公。

    他在为粮饷发愁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报捷的折子进了京城之后就被杨嗣昌拦下了。杨嗣昌一心想要避免与清军大规模决战,秘密议和,哪会让这样的奏折摆上崇祯的桌子,动摇皇帝议和的决心?所以深宫中的崇祯收到的都是各地呈上来的坏消息,捷报全部被杨嗣昌和兵部像筛子一样过滤了。

    崇祯坐在乾清宫中,望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塘报,脸色铁青。塘报的内容大同小异,昨日鞑子又攻破了什么州县,掳走了多少百姓,焚掠的境况如何惨重;今日又有多少地方官员城破殉难,又有多少大明臣子变节投敌!他真的是不愿看又不敢看了,可偏偏他这个皇帝又不能不看。此刻的他恨不能将这些奏疏和塘报统统付之一炬,将眼前的御案一脚踢翻!

    等看到监军高起潜送上来的奏折,更是彻底激怒了崇祯,他歇斯底里地将塘报和奏折全部扫在地上,大喝道:“卢建斗一点用处都没有,亏他还一力主战,却如此不堪,太负朕意!朕要收了他的尚方宝剑,朕要将他拿入京城治罪!”

    乾清宫内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宫人和太监们见此情景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原来负责监军勤王兵马的高起潜为了避免与清军作战,借着兵部调集几路兵马回京的机会,跟着关宁军一路跑回来,躲在军中,不愿上前线。听闻卢象升独自领兵前往涿州,并打了几个小小的胜仗后,他唯恐崇祯责罚,便恶人先告状,说卢象升畏敌避战,劳师无功,带着嫡系部队四处乱窜,坐视京畿被鞑子屠戮而不发一兵以御敌。

    崇祯并不知道卢象升的真实情况,听了高起潜的一面之词,再与各地的塘报一对照,卢象升表面上大义凛然、极力主战,私下里却消极避战的形象油然而生,所以他不发怒才怪。

第四百四十七章 君臣密议() 
崇祯发完火之后,急召杨嗣昌觐见。等杨嗣昌赶到之后,劈头盖脸问道“卢建斗现在何处?”

    杨嗣昌回答“他拒绝了兵部的命令,没有和山西、宣府两镇一起返回京师,而是独自领兵去了涿州,以抵御鞑子的名义,向保定巡抚索取钱粮和马料支应。”

    崇祯忍着脾气继续追问“鞑子大军进犯涿州了吗?”

    杨嗣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据前线回报,岳托的右路大军在大名府一带,多尔衮的左路大军刚刚劫掠完顺德府,并没有进犯涿州的迹象。”

    他在这里玩了个小心机,向崇祯汇报打了个时间差。多尔衮确实去过顺德府,但那是几天之前的事了,现在其率领的左路大军已经离保定府只有两百多里,与涿州相距并不太远。他也并不担心被拆穿,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情报滞后也是人之常情,谁也挑不出大毛病。

    可是一句话在崇祯耳里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崇祯铁青着脸说“这么说,高起潜的折子没有冤枉他卢建斗了?鞑子主力没有进犯保定府,卢建斗却从通州躲到涿州,目的是畏敌避战?亏他还信誓旦旦极力主战,真到了战场,却是四处游荡,向地方索要钱粮满足自己的私欲?”

    杨嗣昌不动声色“陛下圣明,一切都逃不过您的法眼,臣不敢妄自揣测卢建斗的用意,唯有陛下圣裁。”

    “啪”的一声,崇祯用力拍了一下案几,恨恨地说“召对之时,卢建斗一心主战,朕当时还有些犹疑,臣子这般刚烈,筹划议和一事是不是欠妥,现在看来,居然是当面做人背后做鬼,好一个欺君罔上的佞臣!”

    杨嗣昌趁机说“连卢建斗都如此,其余人更不用说了。陛下,如今唯有把勤王大军悉数调回京师一带,避免与鞑子主力决战,保存实力,待鞑子退却之后,再筹划议和之事。辽东平息战事,才能举全国之力剿灭中原群盗,消弭内患,接下来励精图治,则大明中兴有望。”

    “满朝文武,文恬武嬉,唯有你杨文弱忠心为国。”崇祯终于下定决心,放弃了最后的犹豫,“朕决心已定,就按你说的办,把所有勤王大军都调回来,拱卫京师,保存实力。鞑子入寇不过是劫掠财物,抢够了,自然就走了,牺牲京畿几个州县,换来大明江山社稷的稳固,也是值得的。”

    杨嗣昌大喜,高呼“陛下圣明!”

    他坚信,只要崇祯全盘接受他“攘外必先安内”的计划,自己必将成为历史上挽救大明于危难的功臣,青史留名。

    “卢建斗那边,朕会下旨,收回尚方宝剑,削去他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的头衔,勒令其速速回京陈情,朕要当面质问他,如此表里不一,是何居心?”崇祯来回踱步,“另外,文登营那边有消息了没有,你调集五路大军合围的事情有没有把握?”

    “陈雨这人跋扈之余,也非常狡猾,兵部早就发了命令,可是至今也未见他拔营赶赴京师,如果宫中没人泄露消息的话,也可能是他起了疑心,又或者做贼心虚,根本不敢靠近京师,怕被追究杀人的罪责。”杨嗣昌说,“不过请陛下放心,即便他没有自投罗网,也无关大局,鞑子退兵之后,议和之事敲定,自然就有时间和精力慢慢收拾他。”

    崇祯迟疑了一下,说道“虽然他擅杀镇守中官、挑衅东厂的罪责必须惩戒,但毕竟立下不少功劳,而且是练兵打仗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待诸事平定之后,削去爵位、贬去若干职司,以示惩戒,敲打磨炼一番后,仍然可以委以重任。”

    杨嗣昌想了想,建议道“那就将其派往陕北剿寇,山东那边另行派人接管,如何?”

    “甚好。”崇祯连连点头,“离开了威海卫这个发迹之地,粮饷全部控制在朝廷手中,陈雨自然就没了之前的心气,老老实实为朝廷效力。”

    三言两语间,君臣二人就议定了对陈雨未来的安排。此时的崇祯和杨嗣昌并不知道,这件事将来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改变大明王朝的历史走向。

    出了宫,杨嗣昌跨入轿子,一挥手“回兵部。”

    轿夫抬起轿子,小步快走。杨嗣昌在晃晃悠悠的轿中思索着自己还需要做的事情。现在皇帝已经彻底倾向了自己,得到了最高层级的支持,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遏制卢象升攻击清军,然后秘密派人与清军统军大帅联系,洽谈议和之事了。

    只是议和在朝野上下都得不到支持,与鞑子联络的暗箱操作必须隐秘,不能走漏一丁点风声,这件事交给谁办才好呢?

    杨嗣昌冥思苦想,把信得过的人都过了一遍筛子后,最后锁定在一个特殊的人身上。

    “对了,高起潜!”杨嗣昌兴奋地一拳击在掌上,自言自语,“清流不愿蹚这个浑水,唯有天子家奴最合适。”高起潜号称知兵,想必也能明白眼下大明两面用兵的窘境,沟通起来相对容易,而且其善于揣摩皇帝的心思,只要透露一点崇祯赞同议和的口风,高起潜一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回到兵部衙门,杨嗣昌立刻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小的签押房内,亲笔撰写给高起潜的秘信。

    在杨嗣昌和高起潜背后的小动作下,崇祯认定了自己看到的事实,卢象升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他不仅没有通过捷报坚定崇祯抗清的决心,而且间接将自己推入了无底深渊崇祯失去了对他最后的耐心,传旨的太监已经在路上,准备收回尚方宝剑,并贬去他相应官职,入京述职;杨嗣昌已经将他作为自己实施议和大计路途上可以牺牲的旗子,安排好了对付他的一切准备。

    没有皇帝和兵部的支持,缺兵少粮的天雄军即将迎来灭顶之灾,命运已经注定,而卢象升自己却无法预知这一切。

    。

第四百四十八章 忠与奸() 
达到涿州的第三天,卢象升骑着战马,在亲兵的随从下巡视军营,打算在出征之前给将士们打打气。虽然缺粮断饷,也要想方设法避免让大军带着怨气上战场不是?

    从军营一路巡视过来,让卢象升略感欣慰的是,虽然将士们缺衣少粮,饷银也没有着落,但无人有牢骚怨言,精神状态还不错。天雄军是他一手招募编练的,前身虽然只是为了保卫当地治安的乡勇,但是跟随他南征北战之后,已经成长为一支战力不俗的劲旅。由于兵士彼此之间都是老乡、亲朋、族人的关系,凝聚力非常强,所以在缺粮断饷的情况下还能维持高昂的士气。

    见卢象升巡营,一些跟随他多年的兵士自发地围了上来,询问道:“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去杀鞑子?”

    卢象升胸中涌起一股暖意,转了一圈,团团作揖:“我对不住大家,跟着我千里迢迢赶赴北直隶勤王,却连粮饷都无法保证,实在惭愧。”

    兵士们七嘴八舌地说:“大人,可别这么说,您向来与我们这些小兵同甘共苦,爱兵如子,眼下的难处也算不得什么,总会熬过去的。”

    “是啊,大人,还是杀鞑子要紧,只要斩获首级,立下大功,朝廷总不会不管咱们的。”

    卢象升有些激动,朗声说:“大伙说得对,困难只是暂时的,粮饷的问题迟早会解决。眼下粮秣紧缺,将士们都吃不饱,我身为主帅,也不能例外,从今日起,普通兵士吃什么样的饭食,我就吃什么样的!你们吃白米饭,我就吃白米饭,你们喝粥,我也喝粥,你们饿肚子,我也粒米不进!”

    兵士们很感动,纷纷说:“怎能让大人跟着饿肚子?您要指挥大军,总得吃饱才行。”

    这时军营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老百姓抬着箩筐走了进来。卢象升诧异地上前询问:“诸位乡贤,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一名老者回答:“卢大人,您是朝廷的大官,本可以在宣大那边享福,却不辞辛劳跑到北直隶帮咱们打鞑子,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咱们乡野之间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听闻大军就要出征,可是缺粮,大伙把家里的余粮凑了凑,蒸了一些馒头、烙了一些大饼,给将士们填饱肚子,好让你们有力气打仗。”

    “这可使不得。”卢象升赶紧推辞,“本官来涿州是为了打仗,不是来扰民的。粮秣之事,本官自会想办法,怎么能夺走你们的口粮?”

    百姓们纷纷劝道:“大人,就收下吧。您的大军和别人不一样,驻扎本地,宁可自己挨饿,也不骚扰当地百姓,人人心中有杆秤,大伙可都看在眼里呢!”

    “大人,鞑子所到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果祸害到涿州,大伙命都保不住了,还囤着这些口粮做什么?只求您领兵早日赶走鞑子,好让我们安心。”

    百姓们一边说,一边将馒头和烙饼往兵士们的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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