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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小草告诉我们说,对方是一个和二球差不多高大的汉子,而刚才那个老板却明显比二球要瘦小好多。当时我们都太狂热了,忘了她曾经形容过的特征。而刚刚骑车过去的这个人,则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秃顶。而这么明显的特征,她以前却从来没有说过。
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四个人,自然的,这四个人都被小草指认了。每当她又指认一个新人时,我的心就向下沉一点,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心可以一沉再沉。看的出来,二球也很沮丧,他迈开大步走在前面,夕阳照在他的身上,他腰间的刀不时将阳光反射在我的眼睛里。我看看二球狂暴的背影,又看看癫痴的小草,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下决心要结束这一切。
当天晚上我翻山越岭,来到最近的镇上,将一封举报信塞进镇治安所的门缝里。然后连夜又返回了村里。下午当我睡醒的时候,刚刚好能听到警车开进山村的声音,然后村里是枪声大作,第二天在集市上我就听到了消息,警方根据举报,去捉拿几起命案的嫌疑人兼越狱通缉犯张二旦,张二旦却用家中的猎枪负隅顽抗,最后被警方击毙。警方在他死后搜查他的住处,发现了血衣等证据,但是却没有找到最重要的作案工具也就是杀人凶器,不过根据举报信中所讲,走访了几个群众,证明张二旦在前一天还曾持刀伤人。凶器的描述特征非常符合尸体上的刀伤。犯罪动机当然是图财害命了,不然张二旦家里搜出的那么多现金怎么解释?
那天晚上我如释重负,事情就是按照我的预想发生了。二球当然不会束手就擒,而这里的警察估计也没有耐心一一追查,二球本来就是个通缉犯,现在被打死了,就不再继续详查了。而那么多证据的发现更在我预料之中,方圆几十里敢动刀杀人的也就是他了。这一下,附近总算又要安静了,而我也就安全多了,至于小草和那帮女孩子,少了二球,自然会有三娃子四喜子出来领导他们,倒不用多操心。为什么这么做,我是个现实的人啊!所以我很兴奋,自己沽了几两酒躲在家里抿着,越想越是得意,越是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感到满足。最后我酒意朦胧地躺在被窝里迷糊着,却听到门板被人轻轻扣响了?是警察来了么?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坐起身倾听,却是小草的声音:“老哥,我是小草。”
“哦,是小草啊,有什么事吗?”我披上衣服,心里在琢磨着她来干什么,走过去把门打开,于是小草随着一股凉气冲进了我的屋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大行李袋。
“老哥,我怕,二球今天就在我那个屋被打死的,其他的女孩子今天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我在这里也不认识别的人,只好过来麻烦你了。明天我也要走了。”小草说着,倒是不见外地把行李朝地上一放,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床上。我这时才关好门,转头一看小草,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充斥了全身,尽管屋里并不暖和,我却觉得一股暖流迅速走遍了我的全身,滚烫滚烫!
以前每次见到小草,基本上都是二球带过来的,因此打扮比较朴素,而今晚的小草可能是想到明天要出远门,所以刻意化了浓妆,看上去是如此的艳俗,她穿着一件大开领的风衣,从风衣的下摆出露出半截子光洁的大腿,朝里延伸着是神秘的阴影,她仰脸看着我,而我居高临下刚刚可以看到她那丰满结实的乳房,被令人心悸的蕾丝花边包裹着。最危险的诱惑来自她的眼睛,她眼里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让我不由欲望大增。和以前的那些女子比起来,小草的年龄要小的多,我简直是下意识地想到她的死一定更美,同时微弱的道德感又提醒我该赶她走。我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垂死挣扎般地说:“小草,老哥这里就一张床,地方也不大,实在容不下两个人,你还是回你那屋里睡吧。要是真的害怕,你就在镇上随便找个人陪你不就行了?”
“镇上那些人都是些泥腿子,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满身都是腥味儿,我可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我想找的是老哥这样的男人。”小草自顾自地说着,已经把她的风衣脱掉了,于是被低胸毛衣裹着的丰满胸脯似乎更加坚挺了,而那肥厚的屁股却使劲向上翘着,把她的短裙都弄得前后不齐了。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朝一个地方流动,太阳穴又是一阵疼痛。我赶忙扭头,将门稍微拉开一点缝,让冷冷的晚风吹拂着我的脸:“小草,哥知道,你是二球的女人,二球今天刚死,哥就和你不干不净,实在是没有那个兴致。”
“呸,谁是他的女人!”小草猛然骂了起来,我惊愕地回头看,小草继续说下去:“你以为他真是靠我们演出挣钱的嘛,告诉你哥,白天我们在台上演出,他就在下面拉客,等到晚上就把我们送到那些人家里。我是他的女人的话那倒好了,他想干我的时候就来了,可是要是别人出钱,他也愿意让别人干我。他闲的无聊了就想出许多恶心的花样了,让我们陪他玩,”说到这,小草猛然将她的裙子解开,一双赤裸裸的大腿在灯下闪闪发光:“哥,你看,我大腿都被他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低头一看,在她那浑圆大腿的根部,最细嫩的肌肤上却有着几个烟疤,但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肌肤旁边那条半透明的小内裤吸引了,在那黑色丝裤的里面,同样是黑色的一片,而且有几条黑色的小草调皮地从裤边遛了出来,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抬头看小草时,她也满脸风骚地看着我:“哥,想摸就摸两把吧,过了今晚,明天我就走了,咱们兄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我在这里几个月,从来没见哥碰过女人,一定早就寂寞的撑不住了吧,今晚妹妹就陪哥了,随你怎么折腾我吧!”小草将她的身体慢慢放在我的床上,将她的双腿张开。
我知道这场仗我打输了,妈的这小母狗样的婊子是专门来勾引我来了!我看着她充满淫欲的笑容,如果她知道她每笑一次,就离死亡更近一步她怎么想?她是如此的青春,迷人,性感,和我以前的那些女人味道一定是不一样的。我痛苦地思考着这些,手却已经放到了她高耸的胸脯上开始摸索。小草发出一声呻吟,听上去真是销魂。罢了罢了,反正她本来明天就要离开这里的,所以她不在别人面前出现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尸体就受累点搬到远山深处埋掉就行了,一个冬天后自然肥沃了土壤。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的。想到这里,我迫不及?
夜市
你也许到过这个城。你也许注意到,夜市的角落中有一位年轻人,他眼神温暖。
这城是小小的,可是不管它有多小,它也总是个城。每个城都有自己的夜生活。这里也不例外。夜浓了,灯起了,这里便喧闹起来。排挡食铺一字沿街摆开,洒了孜然和辣椒的羊肉在炭火上吱吱作响,人们坐在露天的桌子旁边,酒嗝打得震天响。金鱼和猫放在一起卖,十元三双的袜子和五元一件的内衣堆成山。你能看到穿着暴露的女子驾着两条大腿呼啸而过,更多的时候,她们涂了红嘴唇,穿着修补过的丝袜挨在你身边,嗲声让你请一杯酒。也许会有鬼鬼祟祟的小子走近你,低声问你要不要他的玉,别急着走开,偶尔里面真的会有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真家伙。
韩梦遇见他的时候,正在地摊上翻拣着贝壳做的手链。摊主要十元一条,她讲价到五元两条。摊主不肯,她便作出要走的样子,期望着摊主叫住她。这时她看见了他。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缩在夜市的角落中,望向她。
她于是走了过去,并没理会摊主在身后叫她的声音。
年轻人的面前有个小小的摊子。藏蓝色的棉布,洗的旧了,虽然铺在地上,但是干净的很。他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脏脏的皮带扣,上边雕了一个印第安人的头像。一小颗破碎的红色珊瑚。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一大丛紫色的晶石。几把银色的小刀子,刀柄有镂空的花朵,看起来古旧,却磨得发亮。
韩梦慢慢地翻拣着,这些东西触感温暖,如同寄放了某人的梦想。
她微微抬眼,却看到年轻人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温暖。
韩梦有些慌了,忙埋下头,长发散落在脸旁,遮住视线,他的,她的,他们的。
那年轻人却突然去拢她的长发,手指碰到她的脸庞,冰凉的温度。
她的脸却突然火辣辣地热。
她下意识地抬头,侧了侧脸,避开他的触碰。
她看见年轻人眼里的些些失望,于是红着脸笑笑,问:这个是你做的?
那是一串象牙色的手链。十片薄薄的椭圆形穿起来,用透明的鱼线系好。仔细地看,椭圆形上面还刻了梅花,朵朵不同。极精细的手工,仿佛真有暗香浮动。但是竟看不出是什么做的。每一片都有微微的弧度,仿佛极薄的象牙,又好像小小的贝壳,触感圆润。
年轻人笑了笑,点点头。
她又问:是什么做的?
年轻人眼中多了些温情,指指自己的指端。
她惊了一下:竟然是指甲么?你自己的?
年轻人合上眼,冲她摇摇头,暖暖地笑。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又放在胸口。
莫非是他的情人?韩梦心中感到微微的失望。
你女朋友?她试探地问。
他望住她,纯净而无辜的眼神。好一会儿,他合上眼,歪着头,做了一个长久的睡眠的手势。
韩梦喃喃着:她死了?……对不起。
韩梦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他,那个眼神温暖干净的年轻人。她上楼的时候在想着他,进门的时候想着他,洗澡的时候也在想着他。洗完澡,韩梦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吹干。她觉得她恋爱了。
韩梦是个普通的政府职员,有一份稳定而不高的收入,和一个稳定而不高的男朋友。偶尔给杂志写写风花雪月的稿子赚点外快。这些风花雪月的文章让她的心底抱有一分小小的浪漫。她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温柔,他的东西精巧可爱,每一件也许都有一个故事。可惜,他不会说话。韩梦想。不,这算不了什么。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他结婚。我们爱上了一些人,却和另一些人厮守终身。这是谁说的?她忘记了。不过这话很对。韩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年近三十的她保养的很好,皮肤光滑有弹性,还仿佛二十五六的样子。不太用力笑的话,也看不到眼角的细纹。最让她骄傲的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浓密黑亮,但却柔顺之极,垂感极好,低低地摆在腰间。秀发飘动之际纤腰款摆,自有一番风情。韩梦顶顶看不起做了离子烫的女人们,那都是假的,只有她的才是货真价实。
我还很漂亮,韩梦有些脸红地想,而且,他有些喜欢我。
这一夜,韩梦睡得很好。她梦到了那个年轻人看着她,温暖地笑,把那串如晶似玉的指甲手链戴在她手上。早上醒来,她面色潮红。
韩梦的爱情如同野草一般迅速地长起来。她每天都去夜市。跟那个年轻人说说话,打打手势。她知道了他从小失去父母。她知道他流浪在各个城市和乡村。她知道他迷恋着一切精细的玩意。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做首饰。她知道他像孩子般固执和天真。她看得到年轻人眼中炽热的光芒。他如同一只温驯的小兽,依恋着她。他像孩子般纯洁,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她笑,他也笑。她要离开,他便不快乐,哀哀地看着她,直到她不见。他却不再触碰她,似乎那天她的反应伤害了他。最多,他只是红着脸摸摸她的头发,便迅速地把手拿开。韩梦有些微微地失望,但是又有一点点的感动:他尊重她。
韩梦觉得自己有些不可自拔。已经有些闲言碎语传到她的耳里,说她跟个夜市上来路不明的摆地摊的混在一起。这个城毕竟很小。她的男友也许已经知道了,但是只是忍着没说。也许他还蒙在鼓里。这些都不重要。韩梦觉得她的爱情很伟大。一个纯洁的哑巴男孩,仿佛这污浊社会中唯一的天使,善爱,多情,敏感而容易受伤。
也许我可以跟他一起,随他到各个地方去,摆个小小的摊子,做首饰,谈我们的爱情。这样无声的爱情。韩梦温暖地想。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温情了许多。
韩梦做决定的那天,似乎年轻人已经有了感应,早早收拾了摊子。带她到公园散步。也许失去某些感觉的人,另一些感觉会更加强烈吧。韩梦想。他们找了个长凳坐下,韩梦在想着如何对他说她的决定,她牺牲一切的决定。她为自己感动。
这时他拿起她的手,给她戴上那串如晶似玉的指甲手链,夜色中,通透异常。她惊呆了,鼻子有些酸酸的。他把头埋在她比夜色更浓的黑发中,嘶哑不清地说:爱……
韩梦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她感到猛烈的爱情敲击着她的心脏。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用力吻他。
他并没有回应。
他冰凉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咽喉上。
年轻人站起来。他嫌恶地向地上吐着唾沫。他拿了一块洁白的手帕擦嘴和手指。当他觉得韩梦的味道已经消失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然后他蹲下去,再次确认韩梦的死亡。手指瘦弱而细长,但是却很有力。他看着韩梦发紫肿胀的脸,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小心地把指甲手链卸下来,宝贝似的放进口袋中。他从怀里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子,刀柄镂空着花朵,刀子看来虽然古旧,但是却磨得发亮。他经常使用它。当他所爱的东西很难得到的时候,他总是使用它。
他戴上一副透明的橡胶手套,开始一点点地剥下她的头皮。他很小心,不去伤害那乌黑油亮的柔顺长发。他的眼中漫溢着热烈的爱意。
你也许到过其他的城。你也许看到夜市的角落中有一位年轻人,在灯火喧闹中分外纯净,眼神温暖。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乌黑油亮的花环,精美异常。
环
1、逃离
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是他逼我。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杀人。
对,杀人。他杀人。用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那个人的脖颈。天啊。很多血,很多血流出来。红色的。红色的。那么可怕的红色。
我沿着灰色的街道跑进遥远的黑夜里。夜色沉沉的。乌云直压下来,雨铺天盖地。我喘不过气。我快不能呼吸。我没命的奔跑。白色的长裙湿漉漉的贴在我身上,冰冷的。那种寒冷,一直渗到我的心脏里去。我只有跑。我想这样或许可以让我暖一点,让我离他远一点。
我不敢回头,我怕他唤我的名字,我怕看见他在血里冲我笑,红色的微笑。
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没有到地下室去,如果你没有杀那个人,如果你没有发现我,或者,你没有贩卖毒品,又或者,那个人没有发现,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什么都发生了。那个时候,你向我走过来,你问我看到了什么,你还在笑,你杀了人你还在笑。那个人的血映着你的笑容。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怕。红色的。你笑了。我杀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在雨中跑着。我的脑子一团糟。我什么都无法去想。我糟糕极了。
很多雨打在我的脸上,散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这味道绕着我,缠着我,让我睁不开眼睛,让我窒息。我要死了。我快死了。
我没有力气了,我停下来了,我不能再跑了。我栽倒在一滩泥水里,雨点击打着我的后背,我没有知觉。泥土的腥气,掩不掉我身上血红的味道。我突然颤抖起来,毫无理由的颤抖。他来了。
他来了。他就在我的身后。我感觉得到。他就在我的身后。他要把手伸过来了。他要说他爱我了。他要笑了。
我挣起来,猛的睁开眼睛向前冲,用我仅存的生命离开他。我看见雨,是红色的。
我拦了一辆计程车。司机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他不想让我上车。我对他说,要么带我走,要么杀了我。那个男人眼光畏缩起来,犹犹豫豫的让我上了车。他一定会疑心。他一定猜出我杀了人。不管他了。我得离开。我得逃离他。越远越好。我不想看见他的笑,红色的微笑。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司机不停的从后视镜里看我,打探的目光。我把眼睛投向雨幕的黑暗里。我总算能离开他了。他不会找到我了。我会走的远远的,随便什么地方,离开他就好。会好起来的。我会离开他的,离开那片红色,血的颜色,揪心的颜色。
我的心骤然紧缩。他来了。他在哪里?他就在附近。我没有摆脱他。他还在。
车子突然刹车停了下来,好象撞上了什么东西。我向前望去。我看到挡风玻璃上一片红色,鲜红的颜色,像血一样,蔓延开来。他就在那红色里微笑。
2、爱情
那个女人杀他的时候,我看到了。
我很喜欢他。他开这个店,总是卖一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有透明的粉红色玳瑁镜框,有会放屁和打嗝的木头人,有镶嵌着蓝松石的大大粗粗的银镯子,还有,真正鲜红色的鹿皮,很大一块。我爱那鹿皮。他将它挂在最里面的墙壁上,鲜红色在阴暗霉绿的墙上洇开,分外妖娆。他的店里总是散发着令人迷醉的甜腻香气,鸦片一样的。他身上也有这种好闻的味道,他在这味道里微笑,令我心碎。我总是幻想他会冲我微笑,说他爱上我了,然后把那块鲜红的鹿皮放到我的手里。是的,他冲我微笑,他问我需要点什么。透过他透明的微笑,我能看见自己干枯的辫子,黑色老土的眼镜,脸上的雀斑,发育不良的身体,兰色的洗的发白的学校制服,结结巴巴的微笑和说话。我恨我自己。我知道他永远不会爱上我,然后把那块鲜红的鹿皮放到我的手里。
他总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很好看。好看到用一把刀子插进他的胸膛。很不巧的,我刚好看见了。
我只是路过店面,看见门还开着,就走进来。想看看那块美丽的红色鹿皮。看它以一种婀娜的姿态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