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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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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尧卿走过来,连连称赞。
    不过,听他的语气,好像总有些阿谀的成分在内。
    玉尹看了他一眼,心下不免觉得奇怪。这家伙刚才比赛的时候,可是下的狠手……“是十八姊要我这么踢,她之前输给了黄公子,故而……”
    玉尹闻听一笑,旋即便把这事情抛在了脑后。
    比赛结束了,黄公子随着玉尹走进了水榭之中坐下,开始学习琴技。
    说实话,黄公子别看聪明,可是在音律上确实没有天份。他甚至对学琴似乎有一种抵触,一种他自己并不知道,却又发自内心的抵触。玉尹这两日,主要教他指法,而且是那种相对容易的指法,可是黄公子依旧没有长进,显得极为生涩。
    古琴指法,在北宋时期,大约有一百多种。
    然而到了后世,经过精简改进,还有一些人为因素造成的失传,便只剩下三十余种。玉尹便是从这三十余种指法中,选择了最基本的十二种指法,可可以说是基本功。然而黄公子内心里有抵触,这指法没学会不说,反而生出了厌烦之意。
    “谌公子,且先停下。”
    黄谌一怔,按住了琴弦,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玉尹端了一盏茶,放在他手边,而后在他对面坐下。
    “谌公子可否告诉我,你为何要学琴?”
    黄谌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阿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偏我在这琴艺上,始终没有进步。阿翁甚疼爱我,我实在不想让他失望……而且,阿爹和阿翁的关系不好,阿娘说,如果我学好了琴,说不定能使阿翁和阿爹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
    原来是这个原因!
    玉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水榭窗边。
    也许,不是黄公子抵触,而是他背负了太大压力,以至于让他不自觉的产生厌恶感。
    “谌公子,可喜欢学琴?”
    “我……”
    “呵呵,咱们今日便不学琴,权作说话聊天。
    嗯,比如说,谌公子喜欢什么?”
    “我,我,我……”黄谌脸通红,半晌后轻声道:“我喜欢争跤……可是阿爹和阿娘都不同意,便是阿翁也不想我去学习相扑。可是,每次看人争跤,便很是欢喜。
    小乙,我听姨娘说,你是个相扑好手?”
    “呃,倒是会那么一些。”
    黄谌撅着嘴,叹了口气,“别人都可以学相扑,偏我学不得。
    以前,宫……府里有位力士,曾教过我一些拳脚,可后来被阿娘发现,便把那人赶走了。”
    却真没有想到,这小家伙居然会喜欢相扑。
    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奇怪,这相扑是北宋时期,民间极为流行的运动。便是在勾栏瓦舍里,也有那种专门表演,供人观赏的相扑,堪可算得是全民运动。
    但似黄谌这种人家的子弟,可以喜欢,可以欣赏,却未必同意他去学习。
    被迫放弃自己的喜好,却又要背负重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学习其他技艺。莫说黄谌只是个小孩子,便是玉尹,遇到这种情况,嘴上或许不说,心里面也会厌烦。
    要想让黄谌用心学琴,就必须要让他重新拾起对音律的兴趣。
    可这也不是一桩易事,毕竟这孩子内心里非常抵触,偏又不自知。
    如此一来,他便越学越没有信心,越学越没有兴致,乃至于到最后,越学便越烦。
    “谌公子,想学扑法吗?”
    黄谌闻听,眼睛一亮。
    “我可以学吗?”
    “为什么不能学……”
    “可我阿爹和阿娘都说,那扑法是鄙夫之艺,当不得大成就。”
    玉尹眉头一蹙,对黄谌的爹娘,顿有些反感。
    但他又不好当着黄谌的面说他父母的不是,于是犹豫了一下,便轻声道:“其实世间技艺,没有高下之分,只是因为人们给它定了高下,所以才有了这种观念。
    我不敢说你爹娘不对,但圣人所传六艺之中,驭和射是圣贤之艺。
    可现在,射礼已经没落,便是在国子监,所学到的也不过皮毛;至于驭礼,更成了贩夫走卒之艺,难道说圣人也是鄙夫不成?谌公子你想要学扑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有防身自保之力,也可以强健身体。自古以来,美人爱英雄的例子很多,可若是一个病怏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未必会得美人的喜爱……”
    黄谌听玉尹说的有趣,忍不住笑了。
    “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每掌握三种指法,我便教你一手扑法。
    若你能把这十二种基本指法学完整,我便教你一着真法……是真法,可不是那勾栏瓦肆之中,卖艺表演的花把势!呵呵,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可以教你一着扑法。”
    “真的?”
    黄谌的眼睛,顿时锃亮。
    玉尹笑道:“骗你作甚,只是我传你扑法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被人知道了,传入你爹娘耳中,自家便是想要教你,恐怕你也没有这机会来学习。”
    黄谌立刻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玉尹当下站起来,把桌椅摆放在屋子边上,让出一块空地。
    他先传了黄谌几手步法,而后又教了他两招手上的功夫。说来也怪,黄谌似乎在相扑上面颇有天份,居然很快便掌握了。此后,他再学琴,好像也开了窍,居然一下子把那三种指法掌握。
    天,已经昏黑,眼见酉时便要过去。
    玉尹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黄谌依依不舍,把他送到了下桥园门口。
    两人约好,明日再来。
    玉尹这才告别了黄公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他便想着,该如何让黄公子对音律产生真正的兴趣?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停了脚步,站在路旁,露出沉思之状。
    也许,可以试试?

第二零二章 内舍教授
    八月十五已经过去,然则牡丹亭的传唱,却把玉尹推到了风口浪尖。
    人言小乙,必言牡丹亭。
    一时间,开封城的酒楼正店,纷纷重金邀曲,只是大都被玉尹婉言谢绝。他只答应了千金一笑楼的邀请,而且也没有明言,什么时候可以交出曲谱和曲词来。
    戴小楼倒也理解,这种事不是说有就有,莫说那曲谱难求,便是那曲词,也要看机缘。只能说当初封宜奴选了好机缘,才得了《牡丹亭》,若不是丰乐楼的轻视,恐怕也不会让玉尹生出创作《牡丹亭》的冲动。再说了,玉尹哪怕当初把牡丹亭给了千金一笑楼,没有徐婆惜这么一个存在,恐怕牡丹亭也不能造成轰动。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戴小楼要的,只是玉尹一个承诺。
    说起来,千金一笑楼在玉尹这边着实得了不少好处。
    且不说当初那《金蛇狂舞》是免费得来,便是后来鸥鹭忘机,也让张真奴名声大噪。
    最重要的,莫过于《大宋时代周刊》的美食专栏,让千金一笑楼收益颇丰。
    戴小楼找玉尹,一来是为一个承诺,二来便是为了在大宋时代周刊的第二期上面,继续刊载千金一笑楼的内容。为此,戴小楼非常爽快的付出了五千贯,要求一个月的刊载。只这一笔收入,便让大宋时代周刊的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有这笔钱,倒也不担心周刊出现资金问题。
    虽说高尧卿、玉尹都不是那种缺钱的主,可若是一直往里投,见不到成果,怕也很难坚持。
    在戴小楼签了契约不久,丰乐楼的马娘子前来拜访,希望能够在周刊中刊载丰乐楼的内容。为此,丰乐楼同样愿意每月拿出五千贯来。这意外之财,让玉尹颇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广告效应,居然这么快便被人察觉,实在是出人意料。
    怪不得后世评价,宋代是一只脚已经迈入近代资本主义的时代。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商业头脑极其灵活,对于这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也出乎玉尹意料。
    只是,这样一来,却有些麻烦了。
    已经答应了千金一笑楼,便如何再为丰乐楼广告?
    宋代人的商业头脑虽然灵活,却又有些呆板。换句话说,他们恪守着一家女不许两家人的原则,万分纠结。对此,玉尹倒没什么感触。大宋时代周刊只是一个载体,你愿意出钱,我便可以为你广而告之,又算得什么大事。后世一份报纸上,同时刊载几家广告的事情司空见惯,所以玉尹在思忖良久之后,便想出了一个提案。
    让千金一笑楼和丰乐楼打对台,并举办征文大赛。
    这题目,便叫做舌尖上的开封,若获了奖项,便可以获得一百贯的奖金。
    而这一百贯,则是由千金一笑楼和丰乐楼共同担负。
    “羊毛出在羊身上,便让他两家斗去……他们斗的越狠,自家便越是轻松。到时候在请些国子监,太学的博士来点评,便足以把这个活动给哄起来,岂不更好?”
    高尧卿等人听了玉尹的主意,禁不住连连赞叹。
    便有高尧卿和李逸风两人前去联络丰乐楼与千金一笑楼,以戴小楼和马娘子的聪明,又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想来,促成此事,并不是一桩难事。
    可没等这两家有回信,潘楼的封宜奴便登门而来。
    不过,封宜奴并非是要玉尹为她酒楼做广告,而是希望借由周刊,推一推徐婆惜。
    而今潘楼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花魁大会上面。
    封宜奴虽说精明能干,却毕竟精力有限,以至于倒忽视了这广告效应,更没有留意到其他两家酒楼的举措。对此,玉尹也没有刻意提醒,只告诉封宜奴说,让她找人,写一些《游园》点评,对徐婆惜那独特的唱腔做一些评价,而后在周刊刊登。
    玉尹和封宜奴,也算得熟悉了。
    可熟悉归熟悉,这毕竟是牵扯到年底花魁大赛。所以这一刀下去,足足砍了潘楼两千贯,而且还只是一期。若继续推动,则潘楼必须要继续支付费用,算下来若每期都要刊载,每月便要八千贯的费用。当然了,这潘楼广告所占据的版面,也好过其他两家。
    到这时候,李若虚等人才算是真个服了玉尹。
    想当初他们办开封邸报的时候,是作一期便赔一期,赔得是血本无归。
    哪知道玉尹方一上手,便让这大宋时代周刊扭亏为盈,也使得这几人感到万分羞愧。
    正如玉尹所说,李若虚等人写文章可以,但若说头脑,却远比不上玉尹。
    对于大宋时代周刊的前程,也似乎更有信心。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进入九月。
    随着观桥书院的开课,玉尹和杨再兴,便成了观桥书院的学子。
    对于他的这个选择,有人称赞,也有人迷惑。
    李逸风高尧卿,更在玉尹入观桥书院的第一天陪同前往,算是为玉尹赚足了面子。
    观桥书院的教授,本来并不同意接受玉尹和杨再兴。
    可这两人是柳青点头,教授们虽然不愿意,也不敢扫了柳青的面子。
    更不要说后来,玉尹的名声越来越大……虽说那不是什么好名声,却也足以震慑那些个教授。
    这可是个连御拳馆都敢闯的狠角色!
    玉尹和杨再兴,手底下有几十人,堪称实力雄厚。
    书院的教授,大都是开封人。哪怕是他们对玉尹和杨再兴并不放在眼里,却也不敢得罪了二人。这两人万一惹恼了,让一帮子泼皮到家中闹事,恐怕会更麻烦。
    既然是东家介绍来,便让他们进了书院又有何妨?
    只是,谁也没想到,《牡丹亭》一出,玉尹声名更盛。
    谁个不知,小乙曲词双绝,更操得一手好琴?等到他正式入学,书院的教授们才知道,这小乙不仅仅是精通音律,拳脚无双,曲词双绝,交友更不是等闲之辈。
    那高尧卿、李逸风,可不仅仅是太学生,还是两个衙内。
    再加上一个跑来凑热闹的朱绚,玉尹入学的声势,可着实不小。
    以至于观桥书院的院长,也要跑出来接待,言语中谈及《牡丹亭》,更是赞不绝口。
    “小乙今入观桥,必可使书院声名大噪。
    不如这样,以小乙之才,便不必做那外舍生,便入上舍如何?”
    民间书院,其结构大致上效仿太学。
    有外舍和上舍之分,其教授的内容,也不相同。
    外舍,多属于一些基础教学,其主要目的,是教授人识字,与各地村学颇为相似。
    而且外舍招收的学子,大都是些贫苦家庭的孩子。
    他们识字的目的,不是为了求取功名,只为识字而来……外舍大部分学子,在学了千字文、百家姓之后,便不会继续进学,而是到坊巷中寻找生路。当然了,也有那外舍生成绩好的,可以进入上舍,学习更进一步的知识,甚至追求功名……哪知道,高尧卿却眉头一蹙。
    “小乙之才,便入了你们内舍也不为过,何以让他入上舍?”
    内舍,比上舍又高一级别。
    也就是那种确立了目标,决心要考取功名的学子,才可以进入内舍。
    进入内舍之后,多有两条路,一是科举,二是入太学,做天子门生,等待太学登第。
    这书院的内舍生,便如同后世的高中一样。
    而上舍,大体上更接近于职业高中的性质……玉尹倒是不清楚这观桥书院里的弯弯绕,听高尧卿这么一说,他才知道书院中也有内舍和上舍之分。
    只是,这院长何以要自己入上舍,而非内舍呢?
    从他方才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对自己,还是颇为看好。
    听高尧卿这么一说,院长顿时哭笑。
    “小乙能作《登岱》,更写出《牡丹亭》,才学自不必赘言。
    以他才华,入内舍也是天经地义,便是书院中的教授们,也颇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今次授课,内舍却请来了一位教授。他之前便已经圈定了内舍生人数,小乙若早几个月,便是三四月时报名,必可进入。可是现在,却着实不好解决。”
    李逸风闻听,顿时不高兴了。
    “你观桥书院好大架子,小乙能入你书院,本是你们福气,却这般刁难,是何道理?
    以小乙才学,入内舍也是轻而易举,便与那教授知,难不成还能拒绝?”
    “衙内有所不知,这位教授,来头颇大。
    若非柳大官人之前以重金相请,更托了许多门路,那位教授也不会前来。而且他一入书院便交代下来,外舍和上舍的事情他不会过问,但内舍,便他一人做主。”
    “那柳青也同意了?”
    “正是。”
    院长说话间,露出几分敬重。
    而玉尹这心里,可就有些忐忑起来。
    自家本事自家知道,这位内舍教授既然如此强势,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万一……他刚要说,上舍生便好!
    哪知道高尧卿却怒道:“那鸟厮何人?竟敢如此?我便领教一下,看他有甚本领。”
    话音未落,却听大堂外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也好,便考较你高三郎,可有长进。”

第二零三章 黄裳
    “哪个在呱噪!”
    高尧卿腾地一下子火了,跳起来大声叫喊。
    若不是李逸风拦着他,说不得高尧卿这时候已经冲出去,找那说话的人麻烦。
    也难怪,‘高三郎’这个名字,岂是一般人能叫?似玉尹这般,便唤声‘衙内’,便是如李逸风,最多也就是唤他一声‘三郎’。这开封府里,能直呼‘高三郎’这个名字的人,可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不错,观桥书院名气不小。
    但她名气再大,说到底也是一个商人出自开设的私人书院。
    在高尧卿看来,这书院之中,没什么人能值得他关注,甚至内心中,颇有些轻视。
    而今有人不但直呼‘高三郎’,更用一种近乎于教训的口吻说话。
    高尧卿自然不答应,回过身看去,哪知道却顿时呆愣住了。
    玉尹本来想要上前阻拦,可是见高尧卿脸色一变,站在那里,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从大堂外走进来一名老者。
    “学生李逸风,见过演山先生。”
    李逸风不敢怠慢,忙快步上前与老人见礼。
    而高尧卿,却好像傻了一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先前他咄咄逼人,而今却一言不发。那模样,只让刚才冷汗直流的院长,心中窃喜。
    “你,便是伯纪之子吧。”
    “学生正是。”
    “哈,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娃娃,这一晃便十年,却已经长成了大人……你父亲他如今可好?”
    “家父尚好,不过却极挂念先生。”
    李逸风彬彬有礼,让一旁玉尹,吃惊不小。
    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暗自感到骇然。
    伯纪,便是李纲的字。在这年代,若非至亲好友,或者长辈,是不可能当着后人的面直呼表字。能这般称呼,而李逸风又如此顺从,便说明了这人,来头不小。
    演山先生?
    哪一个……玉尹有些疑惑。
    老人目光从玉尹身上扫过,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哀伤之色。
    但旋即,他从玉尹身上跳过,看着高尧卿道:“怎地高三郎不是要指点老汉吗?”
    高尧卿总算是缓过神来,战战兢兢走上前。
    “学生方才无礼,还请演山先生恕罪。”
    “你也知道你方才无礼?”老人冷笑一声,突然声音拔高,厉声喝道:“你以为你是谁,便在这圣贤之地无理取闹?观桥书院虽非太学,却也不是你可以再次肆意妄为。这些年读了那许多书,莫不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高俅是如何教你!”
    玉尹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人可真是气场十足,一出现,把个高尧卿震得好像缩头鹌鹑一样。
    而今更直呼高俅的名字,更显示出不同寻常的身份。玉尹心里,越发觉得好奇,这老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可是在这老人气场震慑下,他也不敢开口去询问。
    高尧卿,冷汗淋漓。
    老人骂完了高尧卿之后,便指着那院长道:“尔乃一院之长,更应为人师表。
    高三郎不晓事,你也不晓事吗?便强硬告诉他,不接收便是,何故与这小泼赖啰唆。”
    高尧卿被骂的颜面无存,但却又不敢有半点放肆。
    而那为院长,更是小心翼翼,连连道歉。
    把一圈人骂完了,老人才把目光落在了玉尹身上。
    不知为何,玉尹总觉得这老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有疼爱,有可惜,又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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