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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南朝甲士身后,数百甲骑。已经放下铁面。几百张铁面上,或是怒目金刚,或是狰狞夜叉。人马都不做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掩袭了上来,几百把兵刃寒光闪烁,直直指向他们!
那杂胡贵人心胆俱裂之下,放声大喊:“南蛮子杀来了!”
几乎同时,无数杂胡也都在哭喊:“南蛮子杀来了!”
那犹有余暇龇牙一笑的甲骑,正是冲在前面的黄文劲,在无数杂胡绝望的哭喊声中,已经飞马跃入敌人散乱的阵中,手中铁骨朵一挥,那名杂胡贵人连铁盔带头颅,就在一身闷响之中敲瘪下来。
他看也不多看翻身落马的尸骸一眼,挥舞着铁骨朵,就继续狠狠撞了进去,在黄文劲身后,数百神策军铁面具装甲骑,跟着蜂拥而入,一瞬间就在杂胡阵中,激起了更大的惨叫哭喊之声!
无数兵刃飞舞,无数血光飞溅,无数胡骑落马被踏成肉泥,猬集在一处的混乱胡骑,被着几百甲骑撞得四分五裂,毫无抗手能力,这个时候在这些杂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得离这些南蛮子越远越好!
神策军变阵流畅,骑军出击也是恰到好处,正正捡着杂胡大队骑士正是最混乱的时候。而且在箭阵的打击之下,士气斗志已然降到了冰点,几百杀神突然掩至,让杂胡们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且一方重甲长兵,一方装备低劣阵型混乱马速全无,哪里还能做半点抵抗?
到处都是病人入肉之声,骨骼碎裂之声,战马痛嘶之声,还有无数胡语的绝望哭喊之声,一指挥骑军反击,就彻彻底底的将这支随银可术深入岢岚军数百里,虚骄不可一世的杂胡轻骑打垮!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扯缰逃窜,不管是什么方向,只要离这些南蛮子凶神越远越好!
黄文劲率先撞阵,这个时候已经是杀得满身血肉,单单一柄铁骨朵不过瘾,又随手抢过不知道哪个杂胡的长刀。双手兵刃挥舞,杂胡衣甲平过,给杀得人仰马翻,大队胡骑就在面前瞬间崩散,再也没有人约束得住,再也没有人敢于回头抵抗,只是拼命掉头,互相抢道,只是向来路方向奔逃而去。
黄文劲犹自不放松,看也不看那些落马挣命,或者逃错了方向的杂胡骑士一眼,只是盯着那些逃窜的胡骑大队死死咬着不放,要打就将他们彻底打垮,让他们不能重新集结为芦岭援应,让芦岭杂胡守军丧胆,一举将芦岭抢回来!
在他身后,神策军骑军也是有志一同,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军将下令了,常年磨练出来的默契就让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几百甲骑都杀透了杂胡阵列,紧紧跟在黄文劲身后,追着杂胡崩散大队。
直娘贼,既然来了,给俺们撞上,就都留下来也罢!
转瞬之间,黄文劲就追过了山弯,突然之间,就听见悠长的牛角号声响亮,然后一阵弓弦密响之声。前面拼命逃窜的杂胡骑士哭喊之声又是大作,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接着这些杂胡,干脆就丢了马,手脚并用的只是朝旁边山道上逃窜。
黄文劲面前景象豁然开朗,就见黑色旗号竖立,面前也出现了一排重甲阵列,全是辽人打造的上好镔铁甲,粗壮结实的甲士冷森森布列,强弓搭上利箭,弓开如满月,无数箭簇,阳光下一片金属光芒闪耀。
步战甲士之侧,又是一队人马备甲的骑军在静静等候,一则为步战阵列的支撑,二则就是准备随时反击。这样简单的阵列摆出来,却也如山岳之严,但为有经验的军将,一看就知道这样的军阵,绝不是轻易就能撞动。
在这军阵之前,滚到了一地杂胡的尸骸,还有伤者在挣扎惨叫,为了防止乱军冲阵,那里就是一排毫不留情的箭雨。
两名指挥阵列的军将,轻松策马站在前面,貂帽铁甲,金钱鼠尾拖在脑后,大饼脸上一双森冷的小眼睛漠无表情的只是看着冲来的几百宋军甲骑。
黄文劲猛的一扯缰绳,战马高高人立而起,长声嘶鸣。
“女真鞑子!”
此刻在山道之上,牛皋只是不住回望山下河谷战场中的景象,看着黄文劲指挥大队,在韩世忠的亲自援应下,一举就将上千的杂胡轻骑打得崩溃,最后更挥军突阵,将杂胡大队砍瓜切菜一般的狠狠杀了一通,更追亡逐北的紧紧追杀了下去。
山上一都神策军甲士,无不士气高涨。
一个声音在牛皋耳边大吼:“直娘贼,还等什么?这等鸟对手,不欺他们欺谁?俺们这一都就能将芦岭抢下来了!下令罢!”
牛皋也急得抓耳挠腮,只是死死盯着韩世忠的将旗,这个时候敌人破胆,正是趁势将芦岭抢回来的好时机。
将主快点下令也罢!
就在这个时候,牛皋听见了河谷道中悠长的号角响动。
头顶芦岭中,同样响起了号角之声,牛皋浑身一震,转向上看去,就见芦岭寨门大敞,一队队的重甲步战之士,已经开出了寨门,沿着寨墙,列下了森然队列,长枪大戟,强弓硬弩,全都突出,黑色旗号下,这样一支重甲步战之士阵列,也如一道铁墙一般!
这样出寨列阵,就是邀战之势。
打败这些杂胡算什么,想要芦岭,尽管上来试试!
在山下的韩世忠,也仰望到了芦岭前景象,冷哼一声。
“女真!”
芦岭寨墙之上,银可术冷冷的看着山道之上,河谷道中,麾下杂胡惨败之后的狼藉景象。更看着这支数百里奔袭而来,仍然毫不停留厮杀了一场的南朝强军。
果然还是那支南朝强军,不过奔袭数百里,又爬山又开强弓又变阵,最后还催马破阵。就是铁打的,你们还有多少气力?敢不敢来撞某这几个精锐谋克?
这芦岭,你们绝没机会拿下来的!女真甲士在芦岭依托寨墙结阵而列,铁甲森然,兵戈林立,无声肃立,摆出一副邀战之态。
这一看就是知道怎么打仗的,依城而守,最忌讳的就是缩头挨打,不到最后关头,守军无论如何也不能只是缩在城墙里面接受围攻。
更不必说,这些女真甲士粗壮结实,眼神凶狠,身上所披辽人镔铁重铠,让这些女真甲士就如一个个铁罐头一般,这结阵一列,看起来似乎还要比背后残破的芦岭寨墙还要结实!
在杂胡大队被打得七零八落哀鸿遍野之后,女真甲士却傲然而出,这如何又不是一种挑衅?
站在山道上,离芦岭最近的牛皋那一都兵士,人人都是勃然大怒,直娘贼的女真鞑子俺们也不是没有打过,摆出这么一副作态,须放着俺们神策军未曾死绝!
山道之上,那些为牛皋所部远远逐开的杂胡鞑子,却像是狗仗了人势,又大声鼓噪起来,多少杂胡鞑子,携弓负箭,就朝着女真甲士阵列靠拢,以为散兵羽翼,靠着女真甲士出战之势,又鼓起一点斗志,准备和眼前凶悍的南蛮子再战一阵。
无数军汉只是在牛皋旁边叫跳,指着女真人阵列两眼通红:“让俺为先锋,杀他娘的上去!和这些鸟女真鞑子碰碰,看他们识不识得什么是个死!”
黄文劲的怒吼声中,周遭将士也是一阵扰动,数十道目光直向牛皋投来,只要牛皋一声令下,豁出命也要和这些鸟女真鞑子碰一碰!
牛皋也是太阳穴上血管一跳一跳。
就是这些鸟女真鞑子带领多少杂胡,一路摧破岢岚军防线,深入而内,可想而知,此刻岢岚军中,多少村庄市镇被这些骚鞑子蹂躏,现在居然堂皇的列阵而前,仿佛就在问自家一句话。
在你们汉家疆土上,你们这些汉儿有没有胆子来一战?
依着牛皋性子,早就率先第一个冲上去了,不过此次杨凌发通告郑重叮嘱过军中大将几句。
此次大战,关系至重,你牛三郎自家就爱吃酒厮杀,也就罢了,不过临战之时,要是仗着追随晋王起于寒微,不管不顾依着自家性子行事,最后败事,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某家。
须知杨再兴就是个例子啊,在云内诸州,不听调遣,一贯发挥什么劳什子个人英雄主义,好不容易积攒的军功爬到统制官副指挥使的地步,现如今被连降三级。
牛皋牙齿只是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不住回头望向韩世忠将旗所在,只求将旗指向芦岭,让自己能带着儿郎冲杀上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七章 全线动摇(六)()
两处号角吹响,韩世忠立在将旗之下,神色一变,山弯那边情势如何看不见,只能见到跟随在黄文劲身后急追而下的骑军,后列已然放缓了脚步,显然是前面也收住了脚步准备重整队形。而抬头处。芦岭那里景象却看得分明,就见到真女真军马,一直冷眼看着这些杂胡部族军被杀得人仰马翻,最后却出寨做邀战之势。
还打不打?
两骑飞也似的从前面转回来,却是黄文劲在前遣回。两名传骑隔得远远的就摘下背上三角火焰边牙旗挥舞,将前面军情传回。
至少两个谋克的真女真歩骑列阵而待,将主,打不打?
韩世忠容色如铁,缓缓回顾。
芦岭高悬头顶,寨墙虽然残破,但是也足可作为依托。那里已然开出一谋克的女真重甲之士依托寨墙列阵,而寨中守备的,至少也还有一谋克的真女真精锐。而在河谷道中,又有两谋克女真精锐列阵而待。
杂胡在山上,在河谷道中,散乱得到处都是,虽然死伤惨重,但至少还有上千之数。在女真军马吹动号角自家上阵之后,也终于稳住了军心,现在正在各处惊魂未定的收拢军马,准备再战。
而自己麾下这些选锋之士,在经历数百里奔袭,再加上一场厮杀之后,也终于露出了疲态。
身边这两指挥人马组成的箭阵,还算是好的,只是披甲走上走下,射了一轮箭而已,但这个时候每个人兜鍪之下,都是满脸灰汗,虽然竭力站得直且稳,可有些人腰都明显有点塌了。
山下的方阵,留下的步军多射了十几轮劲箭出去,这个时候都在不住的抖着手臂,活动血脉,尽力从酸麻中恢复过来,在军将的指挥下,一列列士卒轮番坐地休息,只要坐在地上的,都在大口喘息,摘下水葫芦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
放在阵后的马桩子,还有数百匹坐骑,黄文劲出击,将所有还有点脚力的战马都选上了。剩下的马匹都垂着头寻找着道路上的草根枯叶,一些守马桩的军士将着料袋,将轻易不得动用的交州糖熬出的糖块,塞到坐骑嘴里,让这些马匹尽快的恢复点精力。几百里奔袭下来,这些坐骑都掉了七八斤的膘,皮毛都汗淋淋的,一时也腾不出手来收汗洗刷。再这样不得休整,继续役使,只怕要倒毙不少上好的战马。
山道之上,牛皋那一都精锐选锋之士,披甲负重走得最多,打得也最辛苦。虽然小小方阵仍然稳健,但是军将士卒的疲乏,可想而知,韩世忠甚而能感受到牛皋这等猛将远远投射而来的请战目光,可现在是不是破釜沉舟打到底的时机?
如果要咬牙和这些女真鞑子拼到底,现下散乱在不同地方的军马就要收拢重整。在河谷道中步下阵列,防止那两位于山下的女真谋克冲击。掩护挑选出来的军马仰攻芦岭。
有女真甲士列阵遮护寨墙,少不得还要有一场重甲步战之士的厮杀,披甲辛辛苦苦的爬上去,再将寨外列阵的女真鞑子击败。最后再攻击寨墙,自己麾下这已然疲惫的军马,是不是还顶得住?
而且攻击军寨,哪怕女真鞑子和杂胡辅军不以守备而见长,也少不得要消耗大量箭矢,且没有足够攻具掩护下,也要拼掉多少精锐的性命,自家轻骑往援而来,携带的箭矢就是随身撒袋中那些,如何支撑得起一场攻寨恶战?
更不用说天色已晚,等收拢军马调整好队列,再仰攻上去,说不定天都要黑下来了,难道真的不管不顾就打夜战了么?
如果豁出去真的能将芦岭打下来,就算死伤惨重,也还罢了,可是现在却不是能拼那微小可能性的时候。
万一损失惨重,还打不下芦岭呢?
那个时候,自家这支精锐中军,没有立寨作为依托,夜中而退,那些临阵对战时候不堪一击的杂胡骑士,就成了最为凶悍的敌人,就以零散轻骑,死死咬住自家这支败军,一路骚扰,一路攻击,也许不及天明,自家这支军马就要彻底崩溃,最后覆灭在岚水河谷之中!
如此决定国运的大战中,自家泼韩五这条性命,没什么宝贵的,士卒们死得,自家又如何死不得?
可是此刻唯一能机动抽调而出的中军主力覆没于此,女真鞑子就再无阻拦,能一直冲到汾河河谷之中,动摇整个军势!
那时候自家就算死了,都没法和晋王交代!
只恨岢岚军此间毫无抵抗,放女真鞑子轻易深入,他们要是稍微迁延一两天,自己就能将这个缺口封住,有芦岭为依托,自己说不定还能集结一定数目军马,将飞鸢堡也抢下来,彻底将女真鞑子南下通路封住!
直娘贼,难道从始至终,这场战事,就只有晋王带着俺们打不成?既然如此,你们又为何不肯痛痛快快的将这个大宋交给俺们的晋王?
但为军将,就是需要他们在纷繁的局面中抓住重点,做出决断。哪怕这个决断是如此的痛苦!
韩世忠猛的下令:“鸣金,整军而退!互相掩护,退向窟谷寨所在!”
身侧亲卫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望向韩世忠,神策军什么时候要在鞑子面前撤退了?
韩世忠脸色铁青,狠狠踹了目瞪口呆的亲卫一脚:“直娘贼的,鸣金!”
神策军军将士卒,缓缓收拢队列。一支支冲出去的军马,次第回归阵列之中,就是远在山道之上的牛皋所部,仍然维持着如墙一般的方阵,丝毫不乱的收下山去。跟着咬下来的杂胡鞑子,在这样的阵列之前,半点捡便宜的机会都没找到,还因为有些不开眼的追得太近,给一轮箭雨射翻在地。
从河谷道中次第退回的黄文劲所部,还有余暇将一地杂胡伤者补了一刀,首级太狼亢,就割了数百左耳下来,以为战功之证,逃散的杂胡坐骑,还被牵了百余匹堪用的。
一队队的神策军甲士收拢,一道道不服气的激愤目光不住望向芦岭上女真军旗号。千余数百里奔袭而来的神策军精锐,在悠长的号角声中,全都翻身上马,步下警戒游骑,转身便走。
对着这样队形阵列始终森然的强敌,不要说被杀破胆的杂胡鞑子了,就算是女真精锐,也没兴趣上前咬着不放追杀到底。
河谷道中,山道之上。到处都是尸骸血痕,各种死壮扭曲的尸骸,几乎全是杂胡鞑子,神策军死者伤者本来就是寥寥,也全部带走。
数百里奔袭而来,遭遇伏兵,立刻结阵而战,杀伤了至少五六百胡骑,退而敌不敢追,强兵之面目,更让女真军马上下认识得越发深了一层!
可从整个战局而言,主动权终究还是为银可术所部抢得,韩世忠这一退,再集合军马过来试图争抢芦岭。总还需要时间,可这段时间,已经足以让疾驰赶来的宗翰所部大队,加入到战场之上!
那时候以韩世忠一军之力,再也无法夺回芦岭至飞鸢堡一线,那时候深入岢岚军的,只怕已有数万女真大军,可以向西夹击韩世忠所部,更可以继续向南深入,沿着宜芳楼烦,最后抄击到太原府方向。
原来韩岳所部,以逸待劳的战略主动权,已经完全易势!
韩世忠裹在军阵之中缓缓而退,脸色黑如锅底,自家已然尽力,可终究迟了一步,如此局面,就指望晋王你能早早赶到,拿出手段来挽回!
杨再兴有气无力的指挥着一队民夫,押运着物资走在道路上,准备将这批粮草交割给瓶形寨左近的小堠台处。
天候已然算是暖和的了,虽然汴梁中人来到此间,多半还是要裹上厚厚的斗篷,但是对于杨再兴这等生长于北地,还到冰天雪地的云内走了一遭的精壮男儿而言。简直就是和风丽日一般的天气。
他也未尝着甲,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赤色军袍,一副精干强悍的模样,偏偏脸上神色却似倒了八辈子霉一般,半点精神也打不起来。骑在马上,闭着眼睛直似要睡过去一般。
原因无他,杨再兴又犯错了。
云内打了一场痛快仗,杨再兴算是爽了一阵,而且奔袭应州城塞,接应自家弟兄退出,也是奇功。杨再兴官品升迁,还需要走流程,但是差遣一下就从十将级别跳到了骑军一指挥的指挥使,而且还是卢俊义身边中军亲卫精锐骑兵指挥。
不过差遣来得容易去得也快。大军一路南撤,退回河东,让杨再兴老大的不痛快,女真鞑子他也算硬碰硬过了,直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狗鞑子,大军齐集,粮草民夫辎重虽然不算充分,但是女真鞑子更缺,冲上去与之一决就是了,退个甚鸟?
他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风凉话,单是这样,倒也罢了,无非就是敲打训诫几句的事情,可他回返雁门一线之后,心下不痛快,就要寻人较艺比斗。
杨再兴看得上愿意比斗的人没多少,卢俊义自然是排行第一,但是杨再兴再是愣头青也不敢寻着卢俊义去,鲁达算是一个,再有功劳,说不定就有官身了,鲁达又是个沉默性子,杨再兴再是挑衅,鲁达就傻傻的看着杨再兴,也不吭声,这架是打不起来的。
心绪不好之下,杨再兴就做了件傻事,原来云内之地跟着退下来的尽有自称勇士。这些人正想一显本事在军中博个地位出来呢,杨再兴更下了重重的赏头,只要打赢了他,尽管将去。
结果就是一场惊动全军的私斗,日不移影,杨再兴马上步下,已然连败二十七名挑战他的云内好汉,其中三个还给送去了医工那里裹伤。
杨再兴算是稍稍一出胸中郁气,得意洋洋摇头摆尾不过一两个时辰。就被卢俊义叫去劈头盖脸的狠狠叱骂一顿,然后再是二十军棍,差遣也给剥得干净,发回代州大营为司户参军差遣,专管押运粮草物资。
对于卢俊义而言,军中最要紧的就是军律,哪怕杨再兴是再骁勇的猛将,也盖不过军律去!而再好的关系,都没帮他说话,这小子,的确需要好好磨练一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