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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任后必须用不断的胜利来赢得士兵们的信任,否则一旦人们把你看成是一位被吹嘘出来的英雄,那么一切都将无法收拾!”
拉尼克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然而齐格菲尔德却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为即将到来的考验而担心,这不禁让拉尼克感到紧张:“埃尔文,你一点也不害怕吗?要知道别的将军在面对这些困难时,哪怕只有一两条就足以让他们转身后退了”
“这场仗要是那么容易获胜的话,只怕也轮不到我去了,所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走下去。”齐格菲尔德淡然笑道。
拉尼克一时无语,是啊,若不是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齐格菲尔德别说是再次被起用,甚至就连他的生命都难以得到保证。
“埃尔文,我会想办法为你提供帮助,但是最终决定命运的人依然是你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冷静思考,绝不能轻易做出决定,否则上帝也救不了你。”克劳斯叮嘱道。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几次的人,与其相信上帝,倒不如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命运,也许很难有人会理解我这种近乎于主动送死的做法,甚至还会怀疑我的动机,面对这一切我不会去解释,因为我只想让德国人再也不用走上战场,只要能够实现这个心愿,我就是失去一切也是值得的。”齐格菲尔德说。
克劳斯与拉尼克凝视着齐格菲尔德的脸庞,心中无限感慨,这一刻他们仿佛从齐格菲尔德的身上看到了齐楚雄的影子,一样的正直,一样的坚定,还有那份令人尊重的信念,他们感到一种久违的力量正在回到自己身上,那是对胜利与荣誉的极度渴望,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一幕不过是一系列悲剧的开端
柯尔特在海伦的房间外面来回徘徊,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进去。戴维一大早就把多丽丝送到了比尔家中,说是要委托勃兰特夫妇照顾她。柯尔特得到消息后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但是他却没有勇气敲响房门,因为他害怕迎接自己的会是多丽丝的咆哮与哭泣。
“你不能一辈子都站在门外,”比尔不知何时走到了柯尔特身后:“你总要去面对一些事情,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柯尔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便果断地敲响了房门。屋里很快便传来了多丽丝谨慎的声音:“是谁?”
“是我。”柯尔特大声道。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多丽丝打开了房门,她只看了柯尔特一眼,便扭头坐到了床边。
“多丽丝,我知道自己不该欺骗你,不过请你相信我,不是所有的德国人都是邪恶的象征,而我就决心用自己的行动来改变世人对我们的看法”
“柯尔特,你也许是个好人,但是你改变不了什么。”多丽丝扬起了头,美丽的脸庞上带着道道泪痕:“我不否认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苦难就会结束,因为你们的统治者总是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而他们骨子里的贪婪和血腥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正义举动就发生改变。”
“不!我相信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柯尔特激动地喊道。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就凭着这里!”柯尔特伸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只要我的心里还有爱,那么我就一定能够改变这个世界!”
多丽丝叹了口气,便垂下了头。
“多丽丝,其实我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柯尔特见状放缓了语气。
“你要去什么地方?”多丽丝猛地抬起了头。
“我要跟随将军先生去斯大林格勒,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我特意委托比尔与海伦来照顾你,相信我,他们都是好人,一定会帮助你回到家乡的。”柯尔特说完这番话,便转身欲走。
“不!”多丽丝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柯尔特:“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柯尔特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嘴唇却不停的哆嗦,而泪水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186血与泪(17)()
格莱斯纳走进了舒伯特的办公室,后者此刻正对着一幅希特勒的半身画像发呆。格莱斯纳在他身后站了很久,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我甚至来不及做出认真的思考就被迫做出决定,这让我心里感到很不安,所以才想听听您的意见。”
“您还在为齐格菲尔德将军的突然归来感到担忧吗?”格莱斯纳问。
“是的,不过我并不怀疑他的忠诚,只是他离开雅利安城的时间太长,所以当他再次站到我面前时,我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强烈的陌生感。”舒伯特说。
“这并不奇怪,因为齐格菲尔德将军离开雅利安城足有二十多年,这几乎是一代人的跨度,但是他的忠诚却始终未曾改变,否则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前往斯大林格勒的请求。”格莱斯纳说。
“您对埃尔文这次出征的前景有何看法?”舒伯特看着格莱斯纳的眼光既像是求证,又像是渴望。
“我的元首,请原谅我的坦率,我认为即使像齐格菲尔德将军这样出色的军人也未必能够改变斯大林格勒方面的局势,因为我们的力量完全被牵制,至多不过是一个突围成功的结果,而且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如果突围失败,结果只会更糟糕。”格莱斯纳说。
“这么说,您认为埃尔文不可能创造奇迹了?”舒伯特的眼神顿时显得有些复杂。
“他离开军队的时间太长,又没有实战经验,再加上第六集团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即使他的出现能够在短时间内刺激官兵们的神经,但是却并不能彻底改变战局,因此我建议您还是把他留在雅利安城,也许他在其他方面同样可以发挥作用”
“您太小看埃尔文了,”舒伯特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其实在没有和他交谈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我和他进行了一番深入谈话后,我却发现在他身上依然蕴藏着惊人的智慧和力量,而且他的战略眼光也非常独到,一下子就抓住了敌人的弱点。”
格莱斯纳眉头微皱,他向舒伯特进言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不让齐格菲尔德去斯大林格勒白白送死,但是听舒伯特的语气,齐格菲尔德在临走前似乎留下了一些独特的见解,所以舒伯特才会如此有信心。
“我的元首,您能告诉我齐格菲尔德将军到底和您说了些什么吗?”
“他告诉我说,要想赢得斯大林格勒战役,我们的第一步棋就要下在美国,虽然那里的局势很复杂,但是要想取胜却很简单,而且他还说人们越是不看好他在斯大林格勒创造奇迹,那么他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因为轻视会让他的敌人们做出错误的判断听完他的讲述,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奇迹上演的那一刻。”
“我的元首,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齐格菲尔德将军到底有什么奇妙的构想?”
“抱歉,亲爱的格莱斯纳,我并不是不相信您,但是为了帝国的胜利,我只能将这些事情暂时对你们保密,不过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重用埃尔文了,因为他不愧是自克劳塞维茨和曼施坦因之后最伟大的军事天才,所以上帝并没有抛弃我们,而胜利也正在回到我们的手中。”
望着舒伯特眉宇间难以掩饰的兴奋,格莱斯纳不禁感到了一阵寒意,因为他知道舒伯特是一个很少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而今天他的这种出人意料的表现只能说明齐格菲尔德确实拟定出了一项非常可怕的计划
从艾德斯瓦尔宫回来后,格莱斯纳立刻找来了法布里奇乌斯,将自己从舒伯特那边得到的消息如实告诉了对方。
“看来元首是从齐格菲尔德将军身上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扭转过来的局势又要变得非常复杂了。”法布里奇乌斯紧张道。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元首如此兴奋了,这说明齐格菲尔德确实对他提出了一个扭转战局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还非常完美,只是我们却不知道这项计划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格莱斯纳皱眉道。
“我的脑子里到现在为止都是乱糟糟的,原先我们都以为齐格菲尔德已经死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而且立刻就获得了重上战场的机会!更糟糕的是我们甚至不知道究竟该把他当成朋友还是敌人!”法布里奇乌斯的烦恼溢于言表。
格莱斯纳同样是一副无奈的表情:“原先我以为齐格菲尔德会被关押上很长时间,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营救他,结果没想到元首竟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而我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我们不能就这样等下去,一定要行动起来!”法布里奇乌斯喊道。
“冷静点,我的朋友。”格莱斯纳在对方的肩头拍了一把:“虽然我们暂时还搞不清楚齐格菲尔德的计划内容,不过我们首先要把这件事情立刻告诉俄国人,要让他们知道齐格菲尔德可不是路德维希,任何轻视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然后再通知美国方面做好应变准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齐格菲尔德应该会请求元首在美国暂时采取防御,而将主要兵力投入到斯大林格勒方面,等到俄国方面的局势得到控制后,再回过头来集中力量镇压美国的起义。”
“我不这样认为,”法布里奇乌斯出人意料的摇着头:“齐格菲尔德的战略战术总是充满了伟大的想象力,所以我们恐怕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格莱斯纳心头一沉,脑海中居然浮现出齐楚雄那张苍老而又凝重的面孔
中国,北京,国家安全局。
“周平同志,你们这次去俄罗斯的目的,主要是向俄政府情报部门提供关于齐格菲尔德的情报,通报一定要详细,不要漏过任何细节,既要让俄政府明白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也要让俄政府知道齐格菲尔德其实对和平同样充满渴望,这样才能避免日后齐格菲尔德一旦走上战场,俄政府与我国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面对上级的殷切叮嘱,周平心里打的却是另外一副算盘,他早已接到了戴维的指令,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在中俄两国之间制造矛盾,而这次奉命带队前往俄国正中他的下怀,他立刻召集数名同样被收买的心腹组成工作小组,当天晚上就飞抵了莫斯科。
俄情报部门负责对接的官员费奥多罗夫将军将中方一行人接到了秘密会谈地点。简短的寒暄后,周平和费奥多罗夫聊了起来,他先是对俄国军民在战场上的表现大加恭维,眼看费奥多罗夫露出了非常受用的神情后,他却突然话锋一转:“将军先生,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向贵国表示抱歉,并且希望获得贵国的原谅。”
“?”费奥多罗夫一脸迷茫的看着周平:“周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我国安全部门近来发现了一名长期潜伏在我国境内的纳粹德国间谍埃尔文冯齐格菲尔德,本来我们准备逮捕他,但是没想到最后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如果因为我们的这点疏忽给贵国的卫国战争造成不利影响的话,那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周平的语气极为诚恳,而费奥多罗夫在短暂的犹豫后,露出了宽厚的笑容:“周先生,和纳粹打交道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再说一个间谍虽然可恨,但是却永远不能阻挡俄罗斯赢得胜利的脚步,而且我们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去计较这些小事情了。”
“您的宽宏大量真让我们感到惭愧,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这一次我专门从国内带来了大量关于这个人的资料,请贵国政府及时做好防范准备。”
费奥多罗夫立刻派人去接收资料,然而关于齐格菲尔德的情报在周平等人的篡改下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他不仅被描述成一个长期潜伏的间谍,而且还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胆小鬼,就连他临行前留下的那封信也被烙上了试图打着和平的旗号逃脱惩罚的印记。
这样的情报自然无法让费奥多罗夫引起警惕,不过在责任心的驱使下,他还是派人将这些资料送到了克里姆林宫。巧合的是,“光明天使”这时也送来了关于齐格菲尔德的情报,当这两份截然不同的描述被放在卡西莫夫面前时,这位精明的总统也被搞糊涂了,为了稳妥起见,他立刻召见了瓦西里耶夫。
两个小时后,当瓦西里耶夫阅览完手头的情报后,两道剑眉不由自主的拧到了一起:“这两份情报充满了矛盾和对立,但是我认为来自德国的情报显然更为准确。”
“我也这样认为,毕竟中国人并没有抓住这个齐格菲尔德,所以他们的情报存在一定缺陷,但是中国派来的情报人员却口口声声要道歉,这让我感觉到他们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却不方便告诉我们。”卡西莫夫说。
“如果他们想对我们隐瞒秘密,那为什么还要派工作小组来送资料?”瓦西里耶夫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也许他们意识到齐格菲尔德很快就要走上战场,到时候他曾经躲藏在中国的经历一旦曝光,中国政府势必要承受非常大的压力,而且提前道歉还有个好处,那便是可以遮掩中国情报部门拙劣的表现。”卡西莫夫说。
“您的判断也许是正确的,但是我认为您不如安排专人去落实这件事情,因为这样才能获得最正确的答案。”瓦西里耶夫说。
“没有这个必要,”卡西莫夫摆手道:“既然我们的东方朋友已经摆出了道歉的姿态,那么我们也应该大度一些,况且这个时候少一些指责也会更好的促进两国之间的关系。”
瓦西里耶夫没有去过多的思考卡西莫夫的决定是否正确,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即将出现的对手身上——抵抗组织领袖的儿子、德国历史上自克劳塞维茨和曼施坦因之后最伟大的军事天才、进攻美国战略的提出者、隐姓埋名的流亡者然而当这些符号最终落到一张照片上时,他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187血与泪(18)()
“米哈伊尔伊卡诺维奇,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卡西莫夫敏锐的察觉到瓦西里耶夫情绪的变化。
“我们的朋友也许有些紧张过度了,”瓦西里耶夫抖了一下手中的情报:“这个齐格菲尔德虽然很年轻就成为了将军,但是他所有的成就都是建立在政治斗争的基础上,而且他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只是在演习场上取得过几次胜利,与其说这样的人是被派来扭转战局的,倒不如说是克劳柏森派来替路德维希送死的。”
“您可不要轻敌,毕竟我们的朋友在情报里说得很清楚,这个人意志坚强,在德军官兵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而且他还是进攻美国战略的最早制定者,仅从这些方面来看,我认为还是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卡西莫夫说。
“阁下,在战术上我们当然要重视敌人,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目前的第六集团军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如果第三帝国元首的女婿被俘,势必会严重打击德军士气,所以克劳柏森必须找到一个替死鬼,而主动承担责任的齐格菲尔德毫无疑问就是最佳人选,如果打赢了,那就是克劳柏森敢于用人的功劳,如果输了,也没有路德维希被俘或被击毙造成的影响恶劣,而且还可以除掉一个潜在的威胁,我想这种事情无论换做是谁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另外,”瓦西里耶夫继续道:“虽然齐格菲尔德很早就提出了进攻美国的战略,但是提出构想是一回事,落实到具体的行动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年保卢斯亲手制定了侵犯我国的‘巴巴罗萨’计划,可是自己到头来却还是在斯大林格勒栽了跟头,而且齐格菲尔德脱离军队多年,对于人员和装备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这样的人就算再厉害,到了斯大林格勒也只能举手投降。”
“凡事还是小心点好,您看,我们的朋友们写得很清楚,‘任何轻视他的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切记!’,我觉得他们既然已经感觉到纳粹德国正在酝酿某种大规模的行动,但是在我们没有搞清楚敌人的计划之前,最好不要轻易下结论。”卡西莫夫说。
“是。”瓦西里耶夫迅速回应道:“我会立刻通知前线的指挥官,让他们从今天起加强警惕。”
“这样很好。”卡西莫夫点头赞许道:“第六集团军已经撑不了太长时间了,接下来我们要选择时机彻底消灭他们,一旦战局扭转,我们就要从防御全面转入进攻,让法西斯再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这一天会到来的,”瓦西里耶夫诙谐的举起了双手:“不仅是德国人,还有我们的中国朋友们,我们要让他们亲眼看到齐格菲尔德是怎么被打回原形的。”
许尔勒缩着脖子坐在一架运输飞碟上,身后的货舱里装满了准备运往斯大林格勒的给养和弹药,不过这一次货舱里多了一位特殊的乘客——腓特烈。它已经老迈不堪,而且兽医也认为它能活到现在其实已经是一个奇迹,因此齐格菲尔德才决定带着它一起上战场,一匹战马倒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这不仅是它最好的归宿,也象征着齐格菲尔德以死报国的决心。
不过许尔勒可不想呆在斯大林格勒送死,他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只要一见到卡尔,他就会立刻将其带走,不给齐格菲尔德留下任何与卡尔单独相处的机会。
“阁下,请问给路德维希将军的命令发出去了吗?”弗里奇匆匆跑到了许尔勒身边。
“还没有,”许尔勒假惺惺的笑道:“毕竟齐格菲尔德将军已经回归这件事情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我希望把这件事情留到最后,这样就可以给路德维希将军和整个第六集团军带来更大的惊喜。”
“您考虑的可真周到,我相信很多人一见到将军先生肯定会激动的哭出来。”弗里奇高兴的说。
“我也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喏,齐格菲尔德将军上来了吗?我们得赶紧起飞,运气好的话,我们才能躲过俄国人的防空导弹攻击。”许尔勒忙不迭的催促道。
“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齐格菲尔德带着一缕笑容从后舱冒了出来,“腓特烈有些兴奋,不过这倒可以理解,毕竟它活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过雅利安城,这次终于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