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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那么一旦桥头堡失守,所有进攻部队就将陷入被包围的绝境。
雷德尼茨阴沉着脸盯着一面反映战场局势的电脑屏幕,尽管他此刻就像是一枚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但是维尔纳却依然拿着一个笔记本走到了他面前。
“您打算干什么?”当雷德尼茨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时,他立刻露出了恼怒的目光。
“按照演习规则,我必须随时记录您在演习中的每一道命令。”维尔纳在笔记本上迅速写下了几句话:“即使您保持沉默,我也会在报告中详细的记录这一切。”
“对不起,请原谅我刚才的举动。”雷德尼茨在很短的一瞬间内便又恢复了冷静。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维尔纳平静的说。
“如果您是我的话,此刻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雷德尼茨突然对维尔纳投去了一缕意味深长的目光。
面对这个令人措手不及的问题,维尔纳却只是报以一丝微笑:“我只能说您的处境非常微妙,也许胜负就在一念之间,至于说到该怎么做,那就不是我这个裁判所能决定的。”
“我的对手是个东方人,而您又给了我一个东方式的答案,这或许意味着河东岸的战斗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雷德尼茨盯着电脑屏幕,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沮丧。
“很遗憾,虽然我不能帮助您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却想纠正一下您的观点,那就是埃尔文虽然长着一幅东方人的面容,但是他的胸膛却装着一颗不折不扣的日耳曼之心。”维尔纳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去。
雷德尼茨在电脑屏幕前伫立良久,谁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人们只看到他的手中正在不停地转动着一支红蓝铅笔,这似乎预示着他的头脑中正在掀起一股新的风暴。
“啪!”雷德尼茨手中的铅笔突然被折成了两段:“马上传达我的命令!第一,命令正在进攻克洛赛河谷的部队停止行动,并且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撤回出发阵地;第二,命令克勒曼将军负责指挥已经在豪勒河东岸展开进攻的十个师进行撤退,同时由卡希尔将军指挥‘警卫旗队’师和‘帝国’装甲师担负后卫,海空军和战术导弹部队要在撤退过程中加强对他们的火力掩护,而且在后卫部队没有过河之前不得擅自放弃桥头堡阵地;第三,部署在河西岸的作战部队要立刻进入预先布置好的防线,防止国防军尾随撤退部队发起突然袭击,尤其是要加强对可疑人员的检查力度,绝不能让国防军的特种部队趁乱混进我们的后方阵地,第四,所有撤退行动都必须严格按照命令执行,凡是丢弃部队逃跑者一律军法处置;第五”
雷德尼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扫了一眼司令部里那一张张充满了惶恐与失落的面孔,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笑:“告诉官兵们,真正的决战将在河西岸打响,而我们也将在那里见证真正的奇迹!”
五分钟后,当雷德尼茨的命令呈现在克勒曼手中时,这位素来不服输的将军顿时痛苦的低下了头,尽管他知道击败齐格菲尔德不会是一桩很轻松的任务,但是他却无法接受首战告负的结果。更糟糕的是,他还要把这道命令转达给数十万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而这些人之前都以为自己一定能够赢得这场演习的胜利,如此巨大的心理反差势必让部队的士气遭遇沉重打击,而撤退可是比进攻更难掌控的军事行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演变成一场大溃败!
357爱恨情仇(169)()
“将军先生!”一名作战参谋紧张的跑到了克勒曼面前:“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再次向我桥头堡两翼阵地发起猛攻,目前战况非常激烈,阵地指挥官警告说如果不立刻投入更多的兵力用于反击,那么桥头堡随时都有失守的危险!”
“告诉他们!哪怕阵地上只剩下了一个人,也不许丢掉阵地!”克勒曼气呼呼的丢下这句话,就匆忙赶到了通信室:“马上给我接通卡希尔将军!”
在几秒钟紧张不安的等待后,经过特殊加密的通信线路中便传来了卡希尔疲倦不堪的声音:“我刚刚收到了雷德尼茨将军的命令,现在我已经命令部下们做好进攻准备,希望这样可以起到暂时迷惑国防军的作用,并且帮助我们争取到更多撤退的时间。”
“!”克勒曼顿时紧张的喊道:“您手头只有两个师,而且部队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得到休息,如果这个时候再发动进攻的话,只会让接下来的撤退行动变得更加艰难,所以我会请求雷德尼茨将军允许您立即组织部队撤退,而不是再去发动进攻!”
“不行!”卡希尔断然拒绝道:“雷德尼茨将军在命令里说的很清楚,如果现在就进行撤退的话,那么国防军肯定会发动更为猛烈的尾随攻击,这反倒会增加我军撤退难度,所以眼下只有立刻发动一轮大规模的进攻,迫使他们将主要力量用来进行防御,这样一来,其他的部队面对的压力就会减弱,从而增加成功撤退的希望。”
尽管克勒曼也很清楚雷德尼茨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他也知道一旦国防军回过了神,那么仅凭两个师的兵力根本挡不住对方的攻势,如果“警卫旗队”师和“帝国”装甲师无法安全撤到对岸,那就意味着党卫军的首战将会输到体无完肤的地步,而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卡希尔读懂了对方沉默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克勒曼将军,现在不是考虑面子的问题,只要我们能够将主力部队安全撤到对岸,那么就能为下一步的作战保存实力,否则部队都拼光了,我们还拿什么去争取胜利!”
“好吧!”克勒曼深深地叹了口气:“就依照您的计划开始行动吧,但是我会命令部队在桥头堡阵地一直坚守到您撤到对岸为止!”
“放心吧,齐格菲尔德虽然不好对付,但是我的‘警卫旗队’师也不是好惹的!”
10月30日上午9点。
“司令官阁下!”莱克斯特匆忙冲到了正在打盹的齐格菲尔德身边:“前线发来紧急报告,‘警卫旗队’师和‘帝国’装甲师突然发动了大规模的反突击,目前第十六步兵军和第十八装甲军都已经被迫转入防御,并且请求立刻获得增援!”
“?”齐格菲尔德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便朝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看来雷德尼茨是要逃跑!快,马上联系科勒尔将军,看看他哪里的战斗是不是已经停止了!”
莱克斯特匆忙跑去核实情况,几分钟过后,他便带回了来自克洛赛河谷的最新消息:“科勒尔将军报告说敌军从凌晨5时起便对他的防御阵地连续实施大规模的炮击和空袭,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歇的迹象!”
“这就对了!”齐格菲尔德快步走到军用地图前,拿起红蓝铅笔在布鲁门塔尔至托伊布纳一线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雷德尼茨意识到了自己原先的作战企图已经彻底破产,而且如果不把投入进攻的部队迅速撤回对岸,那么这些部队就有被歼灭在河东岸的风险,但是如果直接采取全面撤退的方式,又很难避免在撤退过程中遭遇沉重损失,所以他才决定在两个作战方向全面展开攻势,诱使我们相信他仍然在坚持原先的作战计划,一旦我们在他的进攻方向上投入大量防御兵力,那么他就能为部队撤退赢得时间和空间!”
“他还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莱克斯特嘟囔了一句,便又着急的问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雷德尼茨想用两个师的兵力拖住我们的后腿,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只可惜我才不会上他的当,马上告诉沙伊德曼将军和维茨拉尔将军,卡希尔眼下的动作只是为了给大规模的撤退争取时间,而且他的部队在经历了多日的进攻作战后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所以第十六步兵军和第十八装甲军必须发起更为坚决的进攻,只要卡希尔顶不住,雷德尼茨的撤退计划就会全面破产!”
24小时后。
交战双方的焦点这时全部都集中到了位于布鲁门塔尔以东35公里的霍尔拜因,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小村落,平时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此居住,然而此刻这里却变成了数万大军厮杀的战场——负责掩护主力部队撤退的“警卫旗队”师和“帝国”装甲师刚刚发起进攻后不久,就遭到了第十六步兵军和第十八装甲军更为坚决的反突击。早已被连日苦战拖得疲惫不堪的党卫军一时乱了阵脚,如果不是卡希尔及时收拢部队在霍尔拜因暂时站稳了脚跟,只怕这两个师此刻已经全面崩溃了,但是即便如此,“警卫旗队”师和“帝国”装甲师还是被分割成若干股小部队,顽强而又绝望的坚守在阵地上。
卡希尔躲在一辆装甲车的残骸后面不停地喘着粗气,干涸的喉咙里像着了火一样痛苦不堪。由于来自后方的补给已经断绝,全师上下只有部分伤兵才能得到最珍贵的淡水,而绝大多数官兵都和他一样被迫忍饥挨饿。
“将军先生!”莱因哈特冒着猛烈的炮火跑到了卡希尔身边:“雷德尼茨将军发来命令,要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再坚持24小时,确保主力部队能够全部撤到对岸。”
卡希尔费力的咽了口吐沫,“渡口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糟糕。”莱因哈特懊恼地说:“虽然桥头堡依然在我们手中,但是由于之前的作战中我们和敌人的部队全都缠到了一起,所以导致很多部队眼下都没有办法顺利撤退,而敌人的远程炮火和空军却在不停地对我们实施打击,所以几乎每支撤到对岸的部队都遭遇了不小的损失。”
“对岸的防御阵地都部署好了吗?”
“这恐怕是眼下唯一能让我们高兴的消息,没有过河的部队已经巩固了防线,这样一来,我们至少不用担心会被国防军一口气吃掉了。”莱因哈特无奈的说。
“别灰心,只要我们能够安全撤到对岸,照样有机会扳回战局。”卡希尔鼓励道。
“将军先生,虽然我们眼下连口水都喝不上,但是大家的信心还在,而且我们也都做好了战斗到底的准备,但是大家对于雷德尼茨将军的指挥却多少有些怨言,要知道我们为这场演习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是一上来就输得这样惨,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这不能怪雷德尼茨将军,”卡希尔摇着头说:“他的作战计划其实已经非常完美了,只可惜他的对手是齐格菲尔德,否则现在我们已经在品尝胜利的滋味了。”
“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办法击败这个可恶的东方佬吗?”莱因哈特狠狠地照地上踢了一脚。
“布劳恩中尉,如果你学不会忍受失败带来的耻辱,那就永远品尝不到成功带来的喜悦。”卡希尔平静地说。
莱因哈特沉默了,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仿佛是在努力克制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愤怒,然而当一阵猛烈的炮火突然袭来时,他却不顾一切的将卡希尔扑倒在地:“将军先生,快躲起来!”
“命令部队准备战斗!”卡希尔倔强的推开了莱因哈特,抄起一支冲锋枪就朝附近的一座工事奔去,但是就在他距离工事仅有一步之遥时,一枚炮弹却落到了他身后,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将军!”莱因哈特不顾炮弹正像雨点般在身边落下,像疯了一样的将卡希尔拖进了工事里:“您坚持住!我这就叫医护兵来!”
“没用了”卡希尔虚弱无力的摆着手:“通知参谋长,让他代替我指挥后卫部队而无论敌人的攻势有多么猛烈,你们也要顶住,否则否则就全完了”
“将军!您别说了!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您背出去的!”
“听着,你回去以后要立刻去见雷德尼茨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一定要采取以空间换时间的战术而且国防军首战得胜,肯定会有些部队想继续扩大战果,只要他能够耐心的等待战机出现,我们就一定可以扭转目前的不利局面”卡希尔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就突然歪倒了一边。
“将军!将军!将军!”莱因哈特疯狂的晃动着卡希尔的身体,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附近一些零散的部队听到了他的哭喊,便纷纷围拢过来,然而当他们看到卡希尔全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时,有人立刻就做出了和莱因哈特同样的举动。
“都别哭了!”莱因哈特瞪着通红的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去通知参谋长处理将军的后事,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留在这里保护好将军的遗体!”
358爱恨情仇(170)()
1994年10月31日上午10点,霍尔拜因外围阵地。
尽管作战部队早已配置了先进的战场指挥系统,但是沙伊德曼却依然习惯于亲临一线指挥作战,这里面固然有观念的问题,但是更多的却是他觉得自己身为一军之长,如果总是躲在后方坚固的工事里指手划脚,那只能让士兵们以为自己是不敢面对炮火的懦夫。
“报告!”作战参谋将最新的战况送到了他面前:“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已经分别攻克了托伊布纳和布鲁门塔尔,眼下党卫军在这条战线上的突破口仅剩下了不到五公里,虽然目前‘施特莱纳’师与‘骷髅’师还在继续死守桥头堡阵地,但是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我军肯定将在未来的24小时内彻底封闭包围圈,眼下除了担任后卫部队‘警卫旗队’师与‘帝国’装甲师之外,我军还困住了至少十五万党卫军部队,接下来只要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能够封闭住突破口,这第一仗我们就赢定了!”
“局势虽然很好,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的对手可是一群视死如归的家伙,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沙伊德曼提醒道。
“说得对!”齐格菲尔德突然走进了司令部:“只要敌军没有被彻底消灭,这场演习就得继续打下去!”
“您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沙伊德曼急忙迎了上去。
“我很担心雷德尼茨将军会抢在突破口没有被彻底封闭之前将部队全部撤出去,所以便决定到前线来实地视察,希望这样做没有干扰到您。”齐格菲尔德略显歉意道。
“您要是能亲自指挥这场战斗那就太好了。”沙伊德曼高兴的说:“眼下我正准备与维茨拉尔将军一道发起一轮新的攻势,争取一口气吃掉‘警卫旗队’师和‘帝国’装甲师。”
“很好。”齐格菲尔德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这两个师的战斗力不容小觑,所以您和维茨拉尔将军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放心吧,这两个师目前已经被我军分割包围,彼此间已经无法形成有效的联系,而且他们的给养也已经断绝,只要我们再狠狠地给他来上一下,他们就会像熟透的果子一样掉下来的。”
十分钟后,第十六步兵军与第十八装甲军又发动了一轮新的攻势。尽管困守在霍尔拜因的党卫军部队仍在负隅顽抗,但是气势上却明显弱了下来。两个多小时后,霍尔拜因便被攻克,“警卫旗队”师与“帝国”装甲师遭遇重创,除去少数部队逃脱之外,绝大多数官兵不是被俘就是被判阵亡。
沙伊德曼和维茨拉尔带着喜悦的心情邀请齐格菲尔德视察阵地,三人肩并肩走进了这座硝烟弥漫的小镇,他们看到道路两旁的房屋绝大多数都已被炮火夷为平地,一辆辆被摧毁的坦克和装甲车冒着刺鼻的黑烟,许多被俘的党卫军官兵神情沮丧的向他们不久前的进攻方向走去,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手中却没有了武器。
尽管胜利带来的喜悦令人陶醉,但是当齐格菲尔德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排蒙着白布的尸体时,他那双乌黑而又刚毅的眼眸中却露出了一丝哀伤的目光:“这些都是我们的部下吗?”
“不完全是,”沙伊德曼摇了摇头:“参演双方的阵亡官兵都在这里。”
“我知道您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截至目前为止,我们的演习伤亡人数还在控制范围之内。”维茨拉尔在旁插了一句。
齐格菲尔德轻轻地叹了口气,便俯下身揭开了一具尸体上覆盖的白布,这是一个年轻的党卫军士兵,看起来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但是他的死状却很恐怖,脸上的五官几乎完全变形,双手也被折断,仿佛临死前是在和什么人做着殊死的搏斗。
“我们是在一座战壕里发现的他,”沙伊德曼说:“当时他和我们的一名士兵遗体死死缠在一起,两人都用力掐着对方的脖子,看起来生前一定是发生了非常激烈的肉搏战,为了把他们的尸体分开,我们不得不掰断了他们的手臂关节。”
“他们本来是应该在战场上同心协力为国征战的,可是现在却要像仇人一样互相厮杀”随着齐格菲尔德的一声叹息,现场顿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狗杂种们!快给我滚出来!不然我们就要用火焰喷射器了!”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高声叫骂。
“这是怎么回事?快去看看!”齐格菲尔德急忙催促部下们去打探究竟。几分钟后,莱克斯特迅速跑到他面前说:“报告司令官阁下,我们的人刚刚发现在一座工事里躲着一群敌军官兵,但是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投降。”
齐格菲尔德眉头微皱,“走,去看看!”
一行人迅速来到了霍尔拜因小镇中央的一座教堂附近,一大群国防军官兵将一座工事围得水泄不通,站在最前面的几名火焰喷射兵咬牙切齿的盯着工事出口,似乎是想立刻把藏在里面的人化为灰烬。齐格菲尔德急忙让官兵们暂时退到了一边,而他自己则对着工事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第六集团军司令官齐格菲尔德,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工事里沉默了片刻,突然传来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我们可以放下武器,但是你们不许玷污将军的遗体!”
“将军的遗体!”沙伊德曼和维茨拉尔吓了一大跳,而齐格菲尔德也变得面色凝重:“我答应你们的要求,请马上出来吧。”
一群蓬头垢面的党卫军官兵从工事里露出了头,他们身上的军装已经烂成了布条,露出了身体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硝烟熏黑了他们的脸庞,但是却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