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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琪,你别把事情想的这么糟糕。”齐楚雄搂住妻子的肩头说:“埃尔文是个听话的孩子,他不会随随便便就离开我们的。”
“楚雄!”张梦琪突然紧紧抓住丈夫的手:“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德国人把埃尔文带走,否则我一定会疯掉的!”
齐楚雄心头一颤,立刻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妻子的恳求
43风云突变(1)()
1981年7月1日,艾德斯瓦尔宫。
施特莱纳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花园,尽管那里繁花似锦,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但是他的心里却依然有一丝驱散不走的寒意。罗蒙在三天前已经下葬,他自然是不会出席的,但是很多强硬派人物都自发的参加了葬礼,这似乎是在对他表达抗议。最令人担忧的自然是霍夫曼的态度,自从罗蒙自杀身亡后,他就在第一时间召见了对方,并且耐心的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理由——五六年前就有人控告罗蒙不仅在暗中发表对他不敬的言论,而且还一直盯着他的位置打算取而代之。出于维护帝国内部稳定的考虑,他一直不愿意对罗蒙进行警告,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却很不幸——当他为了搞清楚目前军队中部分中下级军官的思想动态,与克劳柏森一起乔装打扮混进会场时,罗蒙却偏巧闯了进来,而且还当众发泄了对自己的不满,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只有下令解除罗蒙的职务,并且对所有和罗蒙有过密切接触的人展开调查,以便彻底查清罗蒙的做法究竟是个人行为还是代表了某一个团体。
原本施特莱纳以为霍夫曼一定会对自己的这种做法表达强烈不满,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后者居然对此事表现的极为平静——“我的统帅,您做的对,这件事情是不应该让我知道,否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很难保证自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罗蒙,至于说到我对此事的看法嘛,请您不要担心,因为无论任何情况下我都会坚定的和您站在一起。”
施特莱纳很难想象霍夫曼不仅对罗蒙的死无动于衷,而且还给了他最有力的支持,这反倒让他在心里萌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歉意,似乎自己现在的做法是在背着霍夫曼搞一些见不得人的鬼名堂。
“我的统帅,克劳柏森将军来了。”一位侍从走进办公室报告道。
“快请他进来。”施特莱纳刚打起精神站起来,克劳柏森就走进了办公室,“我的统帅,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我们应该到花园里去走走。”
“我也正想这样做,正好您来了,就一起去吧。”施特莱纳和克劳柏森来到了外面的花园里,两人刚在一簇郁金香旁停下脚步,克劳柏森就笑着说:“我的统帅,目前一切进展顺利,我们已经基本控制了绝大多数政府机构和一线作战部队,接下来就该给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再来上一点刺激了。”说罢,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演讲文稿递到了施特莱纳面前。
施特莱纳接过演讲文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露出了一丝犹豫的表情:“罗蒙刚死不久,我们就发表这样的言论,这未免也走的太快了吧”
“我们要的就是这种强烈的刺激,不然又怎么能够知道大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克劳柏森说。
“好吧,就照您说的去做吧。”施特莱纳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克劳柏森,但是他很快又对另外一件事情担起心来:“对了,马克西米利安那里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我正想和您商量这件事情。”克劳柏森说:“虽然副统帅阁下至今在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愤怒的迹象,但是我怀疑他这是为了掩护自己正在暗中筹划的反击行动,所以我建议您立刻解除副统帅阁下的所有职务,并以养病为由把他软禁起来。”
“这”施特莱纳立刻陷入了沉默。
“我的统帅,”克劳柏森见状又急忙道:“扳倒罗蒙只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而下一步就是要彻底消除强硬派在帝国内部的势力,否则我们很难实现通过与敌人进行谈判来达成和平的目的。”
“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要知道马克西米利安和罗蒙不一样,他对我非常忠诚,即使受了误解也从来没有对我产生过怨恨,更重要的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为我做事,而我却对他隐瞒了这件事情的真相,现在想起来,我的心里还感到有些不安”
“我的统帅!”克劳柏森打断道:“这件事情您绝不能感情用事,要知道霍夫曼可不是那种甘心坐以待毙的人,所以您必须拿出更大的勇气和魄力来面对这个事实!”
施特莱纳的脸庞微微抽搐了一下,便围着那簇郁金香来回走了好几圈。“好吧。”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和他谈的。”
“那就好!”克劳柏森高兴的说:“我今天晚上就在韦德赫姆歌剧院发表公开演讲,到时候一定会有好戏看的!”
“战争能否带来和平,我想这个问题绝不会只困扰我一个人,因为在你们中间有很多人其实和我一样,都是怀着一颗强烈的复仇心来到了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但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却依然只能站在原地喊口号,这绝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所以我们必须勇敢的进行变革”
“我看这老家伙真是疯了!”布劳恩气急败坏的关上了收音机:“罗蒙总理刚举行完葬礼,他就开始大放厥词,这绝不是一种巧合,而是早有预谋的行动!”
“奥托,把收音机打开。”霍夫曼平静地说。
布劳恩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夫曼,却发现对方居然倚在沙发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尽管他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又打开了收音机。
“伟大的时刻已经到来了,而希望正在前方向我们招手,即使没有一场复仇的战争,我依然相信我们同样有能力、有智慧来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带来和平的生活”
收音机里克劳柏森的讲话其实并没有结束,但是却被湮没在一片疯狂的欢呼声中。布劳恩面色铁青,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赞同克劳柏森的论调。
“精彩的演说,和丘吉尔有的一比了。”霍夫曼并不像布劳恩那样气愤,反倒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奥托,看来我也需要准备一篇文章了。”
“您准备发起反击了吗?”布劳恩顿时面露喜色:“太好了,这下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雅利安城真正的声音!”
“说得对。”霍夫曼一面赞同的点着头,一面将一份写好的文件递到了布劳恩面前。布劳恩急忙接过来一看,却顿时呆住了:“您要去养病?”
“没错,这场政治风暴来的太猛烈了,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摧残,所以还是趁早找个地方躲起来为好。”霍夫曼说。
“副统帅阁下,您怎么可以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呢!”布劳恩着急的喊道:“克劳柏森肯定盼着您交出手中的权力,结果您却遂了他的心愿,这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计划一步步变成现实吗?”
“变成现实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也没有能力阻止他去这样做了,倒不如找个地方安心养病,或许还能让我再多活上几天。”
“您还是再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吧!”布劳恩就差跪在地上给霍夫曼磕头了,但是霍夫曼显然并不想改变自己的决定:“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劝我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向统帅阁下辞行。”
第二天早上。
施特莱纳一夜未眠,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霍夫曼心甘情愿的去养病,要知道这种做法实际上不但是在表达自己对他的不信任,而且也将摆明自己是站在克劳柏森一边的。尽管这样的局面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而且事先也做了很多准备,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还是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我的统帅。”一名侍从匆忙走进了办公室:“副统帅阁下到了,据说是来向您辞行的。”
“什么?向我辞行?”施特莱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霍夫曼走进了办公室。“马克西米利安,听说你要向我辞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统帅,这件事情我必须请求获得您的原谅。”霍夫曼说:“虽然我不久前外出疗养了一段时间,而且效果也很不错,但是近来由于政务繁忙,我的很多老毛病又犯了,医生已经多次要求我立刻停止工作,但是我当时考虑到您和罗蒙都病倒了,所以我就不得不一直咬牙坚持,现在您既然已经恢复了健康,所以我就想暂时离开雅利安城去外地疗养,等到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后,再回来为您效劳。”
施特莱纳的心脏禁不住砰砰直跳,因为霍夫曼这样做其实就等于帮自己摆脱了一个麻烦。他急忙按下紧张不安的心情,转而摆出了一副挽留的态度:“马克西米利安,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勉强你继续呆下去,但是罗蒙的事情并没有完结,还有很多政府官员和军队将领正在接受审查,而且帝国总理一职目前也是由你临时兼任,要是你突然离去的话,我一个人恐怕是吃不消的。”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霍夫曼说:“您可以下令在我休养期间由克劳柏森将军组织临时内阁,并由他来出任政府总理一职,至于罗蒙的事情也可以交由他一并处理。”
施特莱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霍夫曼的举动实际上和彻底交权没什么两样,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成功在望的喜悦:“马克西米利安,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那我也只好同意你的建议,希望你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要知道我的身边可离不开你。”
“谢谢您的祝福。”霍夫曼先是微微一笑,接着又突然问道:“但是在我临走前,我想知道您对克劳柏森将军昨天晚上在韦德赫姆歌剧院发表的那番演讲有什么看法?”
44风云突变(2)()
面对霍夫曼的突然发问,施特莱纳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觉得克劳柏森将军的演讲虽然与帝国现有政策确实存在冲突,但是这样做至少可以让我们看到国民心中真实的想法,所以这应该是一次有益的试探。”
“您真的这样认为吗?”霍夫曼追问道。
“是的,”施特莱纳说:“我们空喊了那么多年的战争口号,结果却一无所获,这很容易挫伤国民的感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的思乡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浓烈,如果我们不能正视民间的这种呼声,那么一定会给帝国的未来蒙上一层阴影。”
“这么说来,您刚刚病愈就和克劳柏森将军一道乔装打扮去参加那些中下级军官们的会议,其实也是为了了解他们的心声对吗?”
施特莱纳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很抱歉,这件事情我当时没有来得及和你商量,因为克劳柏森将军对我说他近几年一直和一些中下级军官保持着密切联系,而这些人对帝国的未来也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所以他建议我应该找个机会去听一听”
“只是您没有想到罗蒙会突然闯进去对吗?”霍夫曼打断道。
“是的。”施特莱纳不由自主的侧过了脸:“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本来我不想当众露面的,但是在听了他那些恶毒的咆哮后,我却忍不住发了脾气。”
“我的统帅,虽然说罗蒙这是自作自受,但是那些军官们的做法同样也违反了帝国的法律,所以您也应该对他们采取一些惩罚措施。”
“哦,他们已经被捕了,而且近期就会接受审判,我想法官一定会对他们作出公正的判决。”
“我的统帅,对于这件事情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我要给您一个忠告,眼下雅利安城内的局势非常复杂,所以您最好不要轻易发表任何言论,否则很容易引发帝国内部的动荡。”霍夫曼这番话根本不像是在道别,而是和警告没什么区别。
“马克西米利安,你这次外出疗养的地点我看就选在梅因波尔好了,那里有很多温泉,而且也很安静,对你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了。”施特莱纳装作没有听懂霍夫曼的警告,而是迅速为他指派好了目的地。
霍夫曼并没有对施特莱纳的安排提出任何异议,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悄悄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目光
就在霍夫曼离去后不久,施特莱纳便把克劳柏森召来见自己。在得知了霍夫曼刚才的言行后,克劳柏森便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您说,马克西米利安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施特莱纳不安的问道。
“我看副统帅阁下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局势,继续留在政坛上反倒容易成为被人攻击的对象,所以就主动交权,以此来换得自己的平安,而第二种可能性则是他是想借此机会对您进行试探,一旦他得出了您同样支持与敌人进行和平谈判的结论,那么他就会立刻离开雅利安城,到外地去谋划反击行动,而且依照他的个性来看,我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克劳柏森说到这里突然用力的拍着大腿,“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上了他的当,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控制起来。”
“您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才会让他去梅因波尔,那里虽然也是个不错的疗养场所,但是地势偏僻,通讯不便,一旦出现意外,我们可以随时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施特莱纳说。
“这样做远远不够,”克劳柏森接着又道:“我们还应该派兵把梅因波尔包围起来,并且严禁任何人出入,这样就可以有效的阻止副统帅阁下在暗中对自己的追随者进行遥控指挥。”
施特莱纳凝神不语,尽管他知道要想实现和平就必须排除强硬派的阻挠,但是采取这种方式来对待霍夫曼却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丝愧疚。
“我的统帅,眼下我们的计划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所以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让另外两个人也加入我们的行列。”克劳柏森说。
“他们是谁?”施特莱纳暂时放下心中的愧疚,转而关注起克劳柏森的建议。
“一个是我的养子阿尔伯特,另外一个是第二十七步兵团团长亨特中校,他们都非常可靠,您完全可以放心。”
“阿尔伯特倒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是那个亨特却经常发表强硬言论,我很担心您是否有足够的把握证明他没有问题。”施特莱纳皱眉道。
“请您放心,亨特表面上的态度虽然非常强硬,但是实际上他一直倾向于通过和平的方式来解决帝国的未来,而且他这个人做事非常谨慎,如果让他来负责监视霍夫曼的话,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您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直接派兵包围梅因波尔,这就会引发强硬派的恐慌情绪,甚至是促使他们采取同归于尽的做法,所以我们只有采取在暗中监视霍夫曼的做法,我的建议是在梅因波尔建立一所专门培养少年士官生的军事院校,由亨特中校担任校长,阿尔伯特出任他的副手,他们两人名义上是要在梅因波尔筹建军校,但是实际上却肩负着监视霍夫曼的任务,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暂时稳住强硬派,进而继续推行我们的计划。”
“好吧,既然您肯定亨特中校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照您的建议去做吧。”施特莱纳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对了,哈特中校和那些被捕的军官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的不得了。”克劳柏森笑着说:“那些军官们全都否认自己和那份计划有关系,哈特中校的态度最为坚决,他不但否认了所有指控,而且还声称所谓的自己装扮成吕贝克的鬼魂吓人一事纯属有人恶意诬陷。”
施特莱纳微微颔首,在一番短暂的沉默后,他又道:“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您注意,那就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齐楚雄也曾经了解过我们的计划。”
“我的统帅,您说齐医生为什么始终不肯加入我们的行动呢?”克劳柏森一提起齐楚雄就感到非常苦恼:“要知道我们所追求的目标同样也是他的心愿,可是他拒绝我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决,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内心深处没有任何犹豫”
“他已经老了,恐怕早就没有了过去的雄心壮志,再加上他身边现在还有埃尔文,所以难免会变的顾虑重重。”施特莱纳说到此处不由轻声叹了口气:“既然他并不情愿和我们走到一起,那我们也不要再去打扰他的安宁了。”
克劳柏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眸中却闪烁着一丝惋惜的目光
1981年7月5日,雅利安城。
帝国总理府今天又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陆军上将奥古斯特冯克劳柏森成为了施特莱纳手下的第三任帝国总理,而他的内阁几乎全部由温和派成员构成,就在临时内阁的就职典礼结束后不久,坊间便开始有传闻说新一届帝国政府已经准备与美英苏法等国展开和平谈判。强硬派对此自然感到非常恐慌,很多人纷纷试图与霍夫曼取得联系,但是霍夫曼却在这个敏感时刻选择了前往梅因波尔疗养,而所有试图与他会面的人全都吃了闭门羹,一时间,关于霍夫曼实际上已经处于被软禁状态的消息不胫而走,这顿时又加剧了强硬派的恐慌心理。
三天后。
阿尔伯特和亨特走进了克劳柏森的办公室,后者个头不高,眼神里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精明。克劳柏森刚一见到他们就从办公桌后面站起了身:“你们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完成。”
“您打算让我们去做什么?”亨特直截了当的问道。
克劳柏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着两人离开了总理府,钻进一辆轿车直奔郊外而去。阿尔伯特和亨特意识到这次的任务肯定不会轻松,于是一路上便都保持了沉默。
三个人在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河滩旁,克劳柏森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的动静,确定自己没有被跟踪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听着,由于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非常隐秘,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发誓绝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泄露出去!”
阿尔伯特与亨特紧张的对视了一眼,便双双对克劳柏森发誓道:“是的,我们愿意发誓绝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泄露出去。”
“很好。”克劳柏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