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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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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庆抵达麒麟馆的时候,经筵已经开始。

围观者甚多,言庆也没有去惊动别人。他先是让麒麟卫留在麒麟馆外,而后带着雄阔海和李淳风,悄然走进书馆。

此时,麒麟台上,道信薛收,争论正酣……

第五章 七学士(二)

其实,李言庆对宗教的了解并不多。

他算是一个无神论者,即便是诡异的重生之后,他虽然有过动摇,却并不能说是虔诚信徒。

重生前四十余年的共产主义教育,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抹灭。

所以他自重生后,对于宗教之间的争斗,更多时候是冷眼旁观。即便当年他作《原道》,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佛教是好还是坏,儒家学派的思想,究竟怎样的意识形态?

李言庆不敢说自己完全了解,既然不了解,也就无法说出优胜劣败。

在他看来,儒家有儒家的好处,佛教有佛教的妙用。包括道教,三者都有可取之处。可不管哪种意识形态,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有人说,佛教阉割了人的血性,把幸福寄托于来世。李言庆并不赞同。佛教固然是勾画出了一个西方极乐世界,可某些思想,不同样虚构出一个乌托邦式的xx主义?其性质,未尝不一样。区别就在于一个说法的问题。

前世,李言庆很尊敬基督教。

不是在他的教义如何,而是在于他的生命力。

同样是千年宗教,勿论基督教在其发展过程中,经历过多少虚伪、血腥和掠夺,终究深入人心。所以,当后世的价值观发生变化后,西方人能坚守着某些信念,畏惧或者尊敬着神灵。

可是在东方,经历西风东渐,西学东渐后的社会,整个道德观几乎沦丧。

金钱万能的思想,深入人心。举国拜金,全民拜金……甚至连舆论导向,打着批判的口号,实则也在宣扬拜金。当时社会上曾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当xx主义破灭以后,人们再无任何信仰。无所畏惧,无所敬重,于是乎道德标准,亦随之降低。

这里,姑且不去讨论这种思想的对与错。

李言庆倒是觉得,宗教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们生出畏惧。有了畏惧,也许社会会更完美。

“李公子,李公子!”

李淳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把李言庆从沉思中唤醒。

“怎么了?”

“已经结束了!”

李淳风用手一指麒麟台,“您刚才好像在思考事情,薛公子和道信法师的辩论,已经结束。”

“哦,谁胜谁负?”

李言庆脱口而出问道。

不过话出口,他就感觉有些后悔。

这胜负又那是那么容易就分出来?道信和薛收争论了一年也没有争论出结果,如今这参与辩论的人越来越多,只怕这争论会越来越激烈,胜负也会越来越难见分晓。他这个问题,本就有些愚蠢。

果然,回答他的,是李淳风两个白眼儿……

“我师父刚才也登台了。”

“哦?”

“不过他只是在最后登台,并没有参与经辨。他说,下个月经辨,他将会加入其中……”

李言庆心中一乐:道门,果然开始行动了!

所谓真理越变越明,大概就是如此。麒麟台的经辨者,都非普通人。薛收也好,孔颖达也罢,全都是门阀世胄出身。不可能去效市井间的泼妇骂街,言谈之间,都必须要有的放矢。

同样的,佛教要参与经筵,同样有学识和口才的要求。

若是道信胡搅蛮缠,破口大骂……只怕这经辨根本无需进行下去。而那些信徒,也未必能接受。谁也不希望,自己所信仰的神灵,是一群在市井间骂街的泼妇。这种经辨持续下去,不论是对于儒家还是佛教,都有极大好处。信者自信!麒麟台发展的方向,就是一种宗教间的高层对话。

当然了,不论薛收还是道信,都无法代表儒家和佛教。

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是儒家和佛教的希望……

经筵举行一年之后,对儒家和佛教而言,都大有裨益。所以身为道家弟子,不能再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

看着正准备休战的薛收和道信,李言庆暗自点头。

“李公子,你希望谁获胜?”

李淳风轻声提出了一个问题。

言庆一怔,想了想,弯下腰来,在李淳风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告诉你,可是你要保密,谁都不能讲。”

秘密?

李淳风两眼放光,心里有些兴奋。

同样,对李言庆更多出了几分亲切之意。在小孩子的心里,能与自己分享秘密的大人,无疑最为可亲。

“我以三清祖师之名保证,绝不泄露他人。”

“其实,我希望……最后获胜的人,是我!”

“啊?”

李淳风诧异的看着言庆,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原以为,李言庆会三选一,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的确,不论麒麟台经筵的获胜者是谁,亦或者就不可能出现获胜者,那最后的胜家,只可能是一个人——开设麒麟台经筵,并将之向外推广的李言庆本人。

也许,李淳风现在还无法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过些年,等他慢慢长大以后,就能体会出,其中含义。

……

就在言庆以为,这场经筵将落下帷幕。

突然听到场下有人高声喊喝道:“且慢,在下心中尚有疑问,希望能向七位院长求教一二。”

原本都准备散去的人们,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还有热闹!

李言庆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八尺身高的青年,迈步稳健的登上麒麟台。

圆乎乎的胖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脸上带着谦和笑容,上台之后,朝着七位书院院长,拱手道:“小生心中有所疑问,还望七位大人赐教。”

这里的‘大人’,非是指官职上的称呼,而是一种含糊的泛称。

薛收也正准备离去,闻听扭头。

当他看清楚来人之后,不禁眉头微微一蹙。

“贤弟,是你?”

道信也止住脚步,慢悠悠又坐回原处。

正是有热闹不看,天打雷劈。更何况看这位的架势,并不是冲他来。他自然也乐得旁观。

道信身旁跟着一个小沙弥,也坐了下来。

“师父,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道信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后,低声道:“弘忍,莫吵!且看下去,自见分晓。”

小沙弥法号弘忍,是蕲州黄梅人,俗家本姓周。年纪,和李淳风同年,而且经历也非常相似。

李淳风是九岁拜入至元道长门下,这小弘忍,却是七岁,被道信收为弟子。

他来巩县的日子久,所以对麒麟馆的情况,也多一些了解。听道信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件事情,和他师徒无关。于是坐在道信身后,从褡裢中摸出一袋腌制的梅子,递给道信品尝。

李言庆先一怔,心里暗叫一声:他怎在这里?

这个人,言庆可说是即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这家伙日后会是他的大舅子;陌生是因为,自大业七年后,李言庆就再也没见过他。如今,这家伙突然出现,难道观音婢也来了?

登台之人,正是长孙无忌。

薛收当年留恋洛阳,故而认识长孙无忌。

见他登台后,也不禁有些挠头。霹雳堂虽说已经没落,可问题是,这一位可是麒麟馆后台老板的大舅子啊!

“无忌,你有何疑问?”

“薛大郎休要开口,我今日登台,实为请教许先生。”

许先生,自然是指代李言庆编撰《奸妄注》敛财的许敬宗。他如今也是七院之一的院长,闻听长孙无忌矛头直指向他,心中不禁感到疑惑。许敬宗今年有二十五岁,因出身和他特有的经历,故而在七大院长之中,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他才学出众,文辞华美,但也深知,混日子艰难。所以在麒麟馆,从不与人争吵。即便是有人指责他,他也是一笑,而过。

只要大老板满意,你们的指责算个屁!

而他的大老板,自然就是李言庆……七大院长之中,尤以他的薪水最高。当然了,似薛收姚义孔颖达三人,根本就不在意这薪水的问题。他们所追求的,一个是声名,一个是学问。

家中富裕,自无需考虑这些问题。

可许敬宗不一样,他必须要为自己的生存而思考。

经历仕途上的波折以后,许敬宗悟出一个道理:狗屎的尽职尽责,狗屎的为国为民。能让老板满意,就算狗屁不做,一样能飞黄腾达;但若是得罪了老板,就算做得再好,又有何用?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心甘情愿,宁担负骂名,也去编撰《奸妄注》。

事实上,仅《两汉篇》的奸妄编撰,许敬宗就为李言庆收敛近八十万贯。如今他主持编撰《两晋篇》,还未动笔,已敲定了二十余万贯。为此,李言庆也没有亏待他。表面上许敬宗的薪水最少,可暗地里,许敬宗这两年来,收入也有近三万贯收入。如此高的赏赐,许敬宗焉能不尽心尽力。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收入高,花销起来也显眼。

这不,所有的骂名都到了许敬宗的身上,而李言庆几乎未受半点波及。

许敬宗也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花的越多,背负的骂名越大,日后得到的好处,也就越丰厚。

君不见,李言庆以十六岁年纪,得巩县男之封爵,可谓大业以来,独此一家。

等李言庆孝期满了,一旦出仕,定将飞黄腾达。自己在怎么努力,也就是个浊官。即便没有飞黄上厩御马被劫持的事情,日后前程也是暗淡。可是现在,跟定了李言庆,定有出头之日。

这就是许敬宗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长孙无忌,有些疑惑。

若换个人,他甩都不会甩……可是对长孙无忌,却还存着些许顾虑。

虽然不知道长孙无忌的身份,许敬宗却在酒楼上见过,这个人是在苏烈的陪同下,进入县城,入住李府。苏烈是什么人物?那是李言庆的心腹,执掌墨麒麟的统军,甚得老板信赖。

巩县人都知道,李言庆手下有‘一仙一卫,黑白双煞’。一仙就是肉飞仙沈光,黑白双煞,自然说的是雄阔海和阚棱。而那一卫,指的就是苏烈苏定方。这四个人,是李府的武力基础。

能让苏烈毕恭毕敬的人……

许敬宗微微一笑,“不知公子,有何疑问?”

长孙无忌目光凌厉,一拱手,“我只想请教先生一个问题:何谓仁,何谓义,请先生指教。”

第六章 七学士(三)

所谓经辨,就类似于后世的辩论赛,需要有一个题目。

先点题,而后破题,层层推进,将各自的观点表达阐述出来。所有人都看得出,长孙无忌登台,有踢场子的意思。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上来以后,竟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问题。

何谓仁,何谓义?

这几乎已经触及到儒家思想的本源所在。

儒家有六德之说:智、信、圣、仁、义、忠。

而其中这仁和义,更是儒家思想的根本。从孔圣人之后,何谓仁,何谓义,就纠缠不休,产生出种种观点。

说实话,长孙无忌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后,倒是让李言庆也有些不知所谓。他甚至不清楚,长孙无忌究竟是想做什么?如果只是讨论‘仁’‘义’二字,恐怕讨论一辈子,也得不出结果。

许敬宗微微一笑,口中滔滔不绝。

他同样是儒家门人,对于儒家的思想,自然不会陌生。

但见他口沫横飞,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即便是对他素有不耻之心的薛收孔颖达颜相时等人,也不禁暗自点头。论才学,这个许敬宗能得中进士,本就说明了他的水准;可若是讲人品……孔颖达和颜相时,对许敬宗很看不上。著书立说,本是一件神圣的事情。虽则许敬宗的作为,孔颖达等人并不是太清楚,却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非常不满。

不过许敬宗背后有李言庆暗中支持,加之他做事的手段又隐蔽。

所以孔颖达等人,也拿不到证据。而且,他所编撰的《两汉奸妄》,内容也着实不差。对于一些敏感人物,许敬宗会以春秋笔法而带过。正所谓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我只是按照史料中的记载编撰,不做任何评注。当然,更多人会被许敬宗评注,其言辞之辛辣,令人恐慌。

谁又能说,许敬宗做错了呢?

‘述而不作’是孔圣人编撰经史的手法。

难道你们敢说,这种方法错误了?至于为何没有加以评注,原因更加简单:我不知如何评注。

言下之意:你们不服气,你们来评注。

儒家又有‘中庸’之说,讲求内敛。这种评注古人的事情,本就吃力不讨好。孔颖达等人不愿做,也不想做。但你也不能否认,需要有人对此作出评注。所以许敬宗出现了……

孔颖达等人才不会接手这烫手山芋。

编撰《圣贤注》,已经非常辛苦。这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许敬宗主持吧!

但是,孔颖达颜相时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对许敬宗,有几分鄙薄。这也是长孙无忌站出来挑战许敬宗时,这些人都没有出面阻拦的原因。长孙无忌静静聆听,仿佛被许敬宗折服。

然而,每每当许敬宗讲到关键处,长孙无忌就会提出问题打断。

就好像后世打球一样,本来打得顺风顺水,对方一个暂停,就使得节奏中断。这节奏一中断,再想恢复过来,可就不太容易。许敬宗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而长孙无忌的问题,从最开始泛泛的‘仁义’之问,引申到具体的事情上。而且问题越来越辛辣,越来越让人无法接受。

“公方才引孔圣之言,君子务本,本立道生。

然则公之‘本’为何?公之‘道’又如何?子曰:宁为君子儒,毋唯小人儒。但不知,公之儒道,为君子儒否?乃小人儒邪?”

许敬宗的面颊抽搐,脸色铁青。

从之前长孙无忌的问题中,他已经觉察到,长孙无忌的矛头,直指他的品行。

如果他说自己是君子,那么定然会被长孙无忌引以《奸妄注》的流言上。不管他能否解释,都会在这麒麟台上,削了颜面。如果他说自己是小人儒……只怕日后就休想呆在麒麟台。

儒家亲君子,远小人的思想,他又如何立足?

这个家伙,是一步步把自己往沟里面带啊……

许敬宗暗自苦笑:又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家伙。没经历过世事的磨练,焉知这生存的不易?

他沉吟片刻,思考应对之言。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鼓掌声。

掌声响起的很突兀,让众人不由得循着声音看去。却见李言庆一袭青衫,腰系玉带,立于门阶之上,微笑鼓掌。

“公子!”

“对啊,是鹅公子……”

“错,是李县男。”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薛收等人纷纷起身,向言庆遥遥拱手。

李言庆笑道:“二位经辨,精彩绝伦,言庆亦收益颇多。言君子小人,我有一语,不知当讲否?

我记得《左传》曰: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

今以此句,为经筵结论……二君皆博学之士,长孙志向恢宏,心存高远;许兄历经波折,亦明一粥一饭,得之不易。易曰: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我今开设麒麟馆,亦正是此意:愿得天下人指教,我之道途。今闻诸君经辨,言庆甚喜之。盖因吾道,从此不孤。”

孔颖达起身问道:“但不知李县男所求何道?”

“我之道,十载前即亦有之,不知薛大郎尚寄否?”

李言庆说罢,向薛收看去。

薛收一怔之后,瘦削面颊,旋即流露出一丝笑意。

他一拱手,“薛收记忆犹新。”

“然则,八年前,我远赴蜀中,遇先贤而得教诲,又立下宏愿。

此亦为我开设麒麟馆之根本。今日闻诸君论道,令我茅塞顿开,故将此宏愿与诸君,望诸君共勉。”

以李言庆的爵位,声名,皆远胜麒麟馆众人。

他在不经意间,把话题岔开,更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即便是包括长孙无忌在内,麒麟馆众士子齐声道:“愿闻李县男之宏愿。”

“取纸笔来。”

李言庆大笑着,迈步走上麒麟台。

李淳风捧着一卷道书,急匆匆跟在他的身后。

他从一名士子手中,接过纸笔,在书案上铺开来;一旁小沙弥弘忍,也在道信的示意下走上前来。只见他挽起袖子,轻轻研墨。李言庆提笔沉吟片刻,蘸饱了一笔浓墨之后,在雪白宣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一行大字。

自郑世安过世后,李言庆就少有墨宝。

即便是麒麟台的提名,也出自当代书法大家欧阳询之手。

当时颜相时曾问他,为何比自己题字?李言庆回答说:祖父亡故,无心作书。兼之这字由心生,麒麟台乃神圣之地,求的是圣贤之道,焉能以悲戚之心题写?还是另请高明为好……

欧阳询的书法当中,尤以楷书为最。

其笔力雄奇,结构独异,在后世被称之为‘欧体’。

当时欧阳询正好在洛阳,于是欣然受命,提笔留书‘麒麟’二字。

颜相时也好,孔颖达也罢,对李言庆的字,都极为向往。如今言庆当众留字,自然生出浓厚兴趣。

他们围聚上来,看着宣纸上的字迹,渐渐变了脸色。

薛收轻声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众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看李言庆的目光,似又有不同。言庆写完之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弘忍和李淳风,心中一动,提笔写道:大业十二年三月十六,李言庆自太室山归,逢麒麟馆经辨,心生感触。

弘忍研墨,淳风侍笔。留此十六字,与麒麟馆学士共勉!

李淳风顿时眉飞色舞,弘忍也不由得笑逐颜开。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鹅公子,半缘君题字,能在上面留有自己的名字,就算是修行高深的人,也会为之心动。更何况,此时的李淳风和弘忍,尚是孩童。对于这种事情,焉能不高兴?

可李言庆却没有想到,此时站立在麒麟台上的八个人,有七人被后人统称为:麒麟馆七学士。

而生下一人,亦在史书中,留下深深烙印。

……

入夜后,李言庆和长孙无忌一同,回到巩县。

这一路上,长孙无忌闷闷不乐,似乎情绪不太高。

他几次想要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言庆也没有询问,一路匆匆,抵达家园。

李言庆此时已知道高夫人母女都来了!

并且窦奉节,也一同来到巩县。

只是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晚,高夫人已经休息。长孙无垢也早早睡下,李言庆没有打搅她们。

吩咐毛小念准备了一些饭菜,他拉着长孙无忌和窦奉节,在后院湖畔的凉亭中饮酒。

“奉节,我记得你去年来信说,已出任阳山镇鹰扬府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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