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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多谢大郎点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明白了明白了。这个……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何余庆似乎确定了些什么信息,立马起身告辞。
李伯言一脸坏笑,你明白个锤子!
0020章 填词?()
如今想要发展永州,范念德与赵汝愚都没有那个魄力,革新理学还得看看建阳的朱大神是几个意思。天下理学,朱门弟子为最,要是朱大神没这个意思,一切都白搭。至于赵汝愚是否辞官,利弊李伯言已经讲清楚,他也不能强行扯了老赵的官帽子。
所以,刘记的进驻,成为了李伯言现今计划之中的第一步。
在这个年代里,金杯银杯不如食客们的口碑。味精的酿造已经进入了初步的实验阶段。不过即便是制造出来,这晶莹剔透,犹如细盐似的味精,要想打开销路,还是得通过刘记来慢慢拓宽。
味精是用来干什么的?提鲜啊。这不在食铺之中体现出来,光靠吆喝,那得吆喝到猴年马月。最好的广告便是将来永州的新刘记。
倒不是李伯言不想跟老何家合作,而是左右一打探,这些年头自家老爹同样没被何家少坑过。光月波楼一项,一年就不知道给何家送了多少钱,当然家里那些姨娘们,也是给何记的胭脂铺、首饰铺送去了数不尽的钱财。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当李伯言从刘封手中得到的那封信看来,何家早就对李家的田宅觊觎已久,就连勾银赌坊的郝大通,都是何余庆的狗。原本对于老何家没有什么厌恶感的李伯言,渐渐发现,真正要置李家于死地的,居然就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何有单。
既然老何家做初一,他李伯言就不怕做十五。
“七斤,备轿!”
这些日子被折腾不轻的李七斤急忙跑过来。
“少爷,又要做甚?”
“咱们去红袖招听曲儿。”李伯言撂下话,便独自走向院里的角落,将小缸里的两个土豆疙瘩翻了过来。
“几个芽儿,这要扩种,得等到猴年马月啊。”说着,便将抽芽的土豆递给边上的花匠,“老柴,好好给我种。一个芽一个坑。”
边上的老花匠拿过土豆,左右把玩了许久,皱眉问道:“少爷,这玩意儿能开花?”
李伯言打着哈欠,道:“能发财!”要是土豆能够大面积种植起来,不说能够强宋富宋,至少举国再无饥荒。
老柴一脸懵逼,发财?这是几个意思?
“少东家最近是得了癔症吧……”老柴把玩着手里的土豆,嗅了嗅,“这玩意儿能开花?见了个鬼哟。”
……
……
初夏的风,倒是清凉舒爽。永州小城,能数得上热闹的日子,也就逢年过节,不似临安,夜市能够闹腾到子时。
红灯高挂,李伯言坐在轿子之中,还未到地儿,便听到丝竹的悠扬之声。边上的李七斤同样很是纠结。这种花街柳巷,当然是男人所无法抗拒的,然而关键……关键是自家的少爷还是个雏儿啊,指不定要被那些妖孽给折腾得不轻呢。
“那个……少爷啊……”
李伯言帘子一撩,见到李七斤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回道:“有事?”
“今儿个是睡那儿?”
“睡你个头!”李伯言那扇柄敲了敲李七斤的脑袋,“年纪轻轻,不知道学好!”
李七斤这叫一个委屈,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这不是您自个儿要过来,还怨我咯?
等进了巷子,莺莺燕燕的欢笑声更加清晰了。李伯言下了轿子,抬头望了眼,心里也有些小激动。这地方,倒是头一回啊……
李伯言刚进屋,便有迎客的女子,轻摇罗扇,问道:“公子几位?”
“两位。”
女子黛眉微展,笑道:“那是填词还是销金?”
李伯言眉头一挑,“有什么说法?”
“今日红袖招定花魁,秦大家定规矩,姑娘们要唱的词儿不许事先准备的,必须唱当场才子们作的词,所以啊,填词的话,您就楼上雅间请,若是被挑中了,今夜不光免了酒水钱,若是姑娘欢喜,兴许还能……嘻嘻。”
李伯言微微一笑,乐呵地暗笑着,真是到哪儿都一样,有才的奉茶看座,有钱的花了钱,你才能当爷。
“我……填词,填词。”
边上的七斤眉头一皱,低声道:“少爷啊,您才读了几个月的书?字儿还没认识几个呢,填词可不是那么好填的呀。”
听到边上七斤的话,女子拿罗扇掩面轻笑道:“公子若是填不出词来,可是要付十倍价钱的哦。若仅仅想一睹红袖招之中姐妹的风采,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底下买花票的实在。”
李伯言起身朝小楼之上走去,道:“填词,当然填词啦!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哟,大郎果真来了?怎的,是这位小美人儿不让上楼?莫慌莫慌,今日喊来了姜兄,有他给撑场子,咱也算半个读书人了。”
李伯言转头望去,见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像上去揍他一顿,“何二公子真是赶得巧,这都能碰上。这位是姜……”
书生模样的男子抖了抖衣襟,颐指气使地斜眼看了下李伯言,冷冷道:“姜尚书是也。”
尚书?你咋不上天呢!这名字,也不怕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能科举高中算我输!
“大郎,莫慌。今日姜兄便是过来填词的,咱们跟着上去便是。对了,可曾买了花票?”
李伯言笑道:“花票?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何余庆甩了甩手中的纸票,道:“填词交给姜兄,咱们要是想夺魁,不得出出力嘛。这花票,便是评定花魁的筹码了。”
李伯言微微一笑,“我也来填词的,这花票就省了。”说罢,李伯言大摇大摆地朝楼上走去。
何余庆一愣,忽然笑出声来,“呵呵,这李家大郎说……说来填词的?姜兄,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黄口小儿,李家?莫不是永州最废的败家三世祖吧?”
何余庆呵呵一笑,道:“姜兄慧眼如炬啊。”
“啧啧,这种烂人,何兄还跟他攀什么交情,等着看他出丑吧,我们也上楼。”姜尚书纸扇轻摇,与何余庆一道朝楼上走去。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何余庆瞥了眼入了厢房的那个背影,笑道,“最好啊,这败家玩意儿能够爱上这里。”
0021章 长相思()
至暮时,天色渐暗。一曲笙歌起,将众人窸窸窣窣的碎语声盖过。楼上雅间竹帘升起,永州才子贵人们皆可倚栏下望。
无巧不成书,李伯言落座的小厢,恰好在拐角处,竹帘一升,便见到隔壁的何二跟“姜上天”。
“真是巧啊,大郎独自一人落座,还以为有高人陪坐,这样子待会儿填词,吃得消嘛?”何二依旧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边上的姜上天倒是没有再招呼,似乎并不讲李伯言放在眼里。
“不劳何兄劳烦。”
今日何余庆要做局,李伯言同样想看看,这何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丝竹之乐入耳,李伯言扫了一圈,问道:“七斤,看看上头的都有哪些人。”
李七斤昂着头,四处望了望,“那边在摇扇的公子哥,是将门子弟,也是个纨绔。”
李伯言侧头,看着那油头粉面的少年眼眸子盯着台上姑娘移动着,便道:“为什么要用也?”
“啊?”李七斤一愣,然后很尴尬地笑了笑,“这……少年您心里头不清楚嘛。”
李伯言侧目,喃喃道:“就是南陈北李,与本公子败家齐名的主儿?”
李七斤舌头一吐,讪讪一笑,弯腰说道:“陈百川祖上是陈遘老将军,钦宗时候的兵马元帅,后围困中山,举家十七人遇难,留守永州的末子,便是如今作古的陈家老太爷。”
陈遘倒也是个人物,李伯言知道,当年靖康之变,金兵南下,攻破开封,朝廷一度传旨放弃中山,但陈遘势要失守,结果金兵还没破城,却被部将沙振所杀,开城投敌。
李伯言呢喃道:“陈家即是将门之后,那老太爷又是武人之后,怎会有如此败家子孙?”
“宠爱有加呗。”李七斤心说,当年老太爷还定下家规十八条呢,结果还不是让疼爱老爷的老妇人一条条的给废了。
李伯言朝东边望去,见到几人勾肩搭背走来,嘴角便露出笑意。
“我的天老爷!李家大郎居然来红袖招了。大郎,毛都没长齐,就来这里闹了?”几个稍大点的纨绔子弟像是见到鬼似的,绕在李伯言边上,就连何余庆、陈百川都侧目朝这里望来。
李伯言眯缝着眼,这几个纨绔聚在一起,真是半个永州皆在于此了。永州农田两万顷,李家占当年占了三千顷,这周、潘、楚、赵四家皆是良田千顷的富商之家,加起来,真是抵得上半个永州之大了。
不过这几个纨绔倒是没有李伯言来得幸运,家里有兄弟叔伯,还轮不到他们来继承家业,于是乎,混着混着便成了纨绔子弟。
“大郎啊,听闻去岁赌输了三千贯,被李叔禁了足,我等几个也好久没联络了,前些日子听闻又去勾银赌坊了?是不是皮又痒了?”
李伯言瞥了眼这个嘴欠的家伙,不过从他之前跟这几人的交情看来,这个楚明哲虽然嘴欠,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便笑道:“我被禁足?楚大嘴你也不打听打听,前些日子我从勾银赌坊勾走了多少钱币。”
“你再喊我大……嘴,我……我跟你绝交!”
李伯言单眉一挑,靠在椅背上,笑了笑,说道:“绝交是个什么姿势?”
楚大嘴似乎没明白过来,以为李伯言又在出言戏弄他,便道:“看来赶明儿是时候去你家拜访拜访老叔了。”
李伯言知道,只要他一出大事,这楚明哲立马会传消息回李家,这也是楚大嘴这个绰号的来由,不过之前的李伯言头脑简单,不分敌友,一直觉得这货是多管闲事,如今反倒是觉得这货还是挺仗义的。去岁如若不是楚大嘴传信回去,估计李伯言得在勾银赌坊输个底朝天。
“你随便去。”
边上的周宁一乐,笑道:“怎的?大郎如今天不怕地不怕了?”
李伯言笑而不语,侧目望去,无意间看到何二跟陈百川交头接耳,还频频朝这里望过来。
楚明哲见到李伯言光顾着笑,便觉无趣,看了看四周,问道:“喂,疯子。你一个人来的?”
李伯言收回眼神,笑道:“怎的?不许?”
“嘿,还狂了!你在我们面前还充什么胖子?”周宁坐下来,“红袖招的规矩,楼上雅间,定花魁的日子都是得填词的,那看看咱们那边,哪哪儿不坐着几个书生。你倒好,单枪匹马过来,到时候怎收场?”
李伯言笑道:“得,诸位想看笑话也回去再看,我这儿还等着看美人儿呢,别打扰我。”他倒是不担心这何二跟南陈会如何阴自己一手,不过这群纨绔在这里,恐怕会搅局,就下了逐客令。
楚明哲起身,笑道:“得,你会儿拿不出词来,可别让这满堂之人笑话。”
何余庆笑眯眯地走过来,纸扇轻摇,说道:“楚兄说得正是。方才我还让大郎与我同坐呢,待会儿拿不出好词来,得多丢人。”
楚明哲见到自说自话走过来的何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冷冷道:“大郎肯做你那儿才见了个鬼!别以为我不知道,勾银赌坊的郝大通跟你们何家眉来眼去的,若不是去岁我阻拦着,恐怕大郎家的田宅,都要输在那老杂毛的桌上了吧!”
“楚大嘴!给我闭嘴!”李伯言微笑道,“赌场各凭本事,我相信,通爷跟何二公子都是好人,用不着你打抱不平。”
楚明哲气得简直想揍李伯言一顿,怒道:“你这厮怎这般不知好歹!”
何余庆依旧微笑着,丝毫没露怯色,缓缓道:“楚兄这话就有些不合适了。”
“装什么老好人?你们何家打什么如意算盘我不知道,但准没安好心!”
何余庆纸扇轻合,道:“前几日大郎一口气从勾银赌坊赢走了五千贯,郝大通一分没少,如数送到李家府上。若真是要骗钱,难道还有傻到亏本做买卖的?”
“五……五千贯?”这下轮到楚明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李伯言说道:“所以我说通爷跟何兄都是好人,怎么可能联手骗我呢,是吧,何公子。”
何余庆看了眼李伯言搭在肩上的手,纸扇轻轻打在手心,抬头侧目,喃喃道:“大郎心中明白就好。”
李伯言脸上没露出什么表情来,心里早就冷笑不已,明白?明白你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没安好心?
“诸位,诸位!秦大家定词牌了。”
女子衣装素雅,微笑间轻袖一招。楼上那些不管是受邀过来的,还是自告奋勇的文人才子们,纷纷放下手头上的酒杯茶点,侧目望来。
“小娘子,是何词牌?”
女子莞尔,朝那出声的地儿望了眼,嘤嘤道来。
“长相思。”
“长相思?秦大家可真是难为我等啊。”
“唉,难填啊……”
女子报了词牌之后,周边便窸窸窣窣传来抱怨之声。
“少爷,这词牌怎的了?怎么看一个个的读书郎都皱眉挤眼的?”
李伯言端起茶碗,饮了口茶,说道:“平仄两格。双调三十六字。平韵格为前后阕格式相同,各三平韵,一叠韵,一韵到底;仄韵格如是压仄韵。”
七斤没想到自家少爷还真的能说出花来,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道:“唔,那确实挺难的。”
李伯言翻了翻白眼,道:“我说什么你听得明白?”
“啊?听不明白啊,所以好难。”
李伯言笑道:“词的平仄倒是不难,难就难在太短。”
“短,那不是更容易吗?”
李伯言摇头,“我问你,如果我让你将今日红袖招的场景用二百字描述出来,你觉得难吗?”
李七斤琢磨了下,说道:“这个倒是不难。”
“一百字呢?”
“很容易啊。”
李伯言摇头笑道:“那让你用三十六个字,把你方才所有讲过的东西都描述出来,还得考虑平仄转承,你觉得比写二百字容易?”
李七斤一想,恍然大悟,道:“那确实字少的难。”
李伯言微微一笑,侧目望去,这些文人雅士头疼也就不奇怪了。唐诗之中,公认最难的就是五绝诗,短小精悍,看似字少最容易,但是要写得传神极难。
长相思为词牌的,历史上能够写得惊艳绝伦的,李唐后主、白居易、晏几道、欧阳修等等,哪一个不是诗词大家?而这些人,大多都已经作古的,可谓是珠玉在前,要想能填出好的词来,何等的不容易。
当然,在李伯言这里,这难处显然不存在,除了之前提到的那几位,还有位纳兰同志,可以供他参考参考。
“七斤,去请笔墨。”
在边上分神张望的李七斤忽然一愣,听到李伯言喊他,便回过神来,忽然又一愣,“少爷,要笔墨做甚?”
“拌饭吃。”
李七斤疑惑道:“拌饭吃?能拌饭吃?”
“拌给你个猪脑子吃!笔墨自然填词了,还真拌饭吃啊。”李伯言笑骂道。
对角的黄尚书呵呵一笑,自语道:“长相思啊,这平仄押韵,伯言是否需要愚兄帮忙指点指点?”
李伯言轻笑道:“就不劳烦姜公子了。”
姜尚书侧过身来,背对着李伯言,脸上的笑意隐去,对着何余庆说道:“打肿脸充胖子,何兄看着这小子出丑吧。”
何余庆依旧微笑着,“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0022章 吃香()
红袖招内丝竹悠扬,虽说长相思仅仅三十六字,不过真的填起来,还是难住了不少才子文人,不少人都是硬着头皮,将那勉勉强强压住韵脚的词递了出去。
李伯言倒是没这样的困难,毕竟纳兰同志的词虽说没什么眼界开阔,但是细腻旖旎,不然也不会被况周仪称之为国初第一词手了。
词递了过去,接下去就不是这些前来游戏的文人词手的主场了。再好的词,若不谱上曲,从佳丽的喉咙间流转而出,就没了趣味。
大宋朝的填词高手,总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佳丽红颜。
用填词来泡妞,李伯言最佩服的就是柳三变。能让女人如此死心塌地地跟着,到了六七十岁,都还有无数佳丽红颜,为得柳七一首词,倾其所有。
何余庆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李伯言这桌上,微笑道:“没想到,大郎还真会填词。不知道会有多少佳丽倾慕。稍时,等争花魁的美人儿过了目,便会出来求词。若是能够有倾慕之人,真是羡煞旁人呐。”
李伯言也不赶何余庆,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去岁何老爷子做寿,定了何大公子掌管月波楼,余庆兄,你甘心?”
何余庆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笑道:“大郎好福气,家中单传。如今又掌了家,呼风唤雨。我有什么不甘心的,家里兄弟姊妹多,大哥精明能干的,掌管月波楼是迟早的事。”
“呵,这样啊。也罢。”
何余庆见到李伯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反问道:“大郎为何忽然打听起我家的事来了?”
“没什么,这李家的地不会自个儿长粮食,寻思着做点生意。总不能一直靠赌钱发家吧,通爷那里能赢一回,也不可能次次都赢,哪有这么好的运气。”
何余庆眼睛一眯,问道:“做生意?大郎有这个念头?”
“怎的?不行么?”
何余庆笑道:“行行行,这有什么不行的?大郎打算做什么生意,不妨说出来,为兄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倒是没想好,等想好了,一定找余庆兄商讨一番。”
“好,好说。”何余庆笑得更加合不拢嘴了,只要李伯言拿他当兄弟,李家的田地,何愁拿不到手?他愣得失了神,忽然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了,便道:“红袖招新来的几个雏妓,大郎好生把握把握,别被人先下手了。”
禽兽!
李伯言在心里暗骂了何余庆一声,不露声色地说道:“多谢余庆兄提醒了。”
“出来了!”
十几个珠帘遮盖的小厢之中,侍女们纷纷拿着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