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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南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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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岸边欢呼雀跃的理学士子们,见到站在船头的辅广、黄幹,还有再跟赵汝愚谈论着什么的黎贵臣,止不住内心的激动,这才两年,理学又要崛起了吗?

    “诶!先生!”

    “山长,这里!这里!”

    不少人挥舞着双手,朝已经渐渐清晰的人影招手示意。他们也许不知道,理学败了,败得一塌糊涂。永嘉新学最强的商业模式都还未祭出,就在这教人之法以及万物人性上就铩羽而归了。

    辅广见到岸上的欢呼雀跃,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是理学的罪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看到所谓的细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稻种!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木栏之上,终于当他看到一个个笑脸相迎的学生门人时,内心的恐惧无限地被放大了。

    阎王爷,让我死吧!

    船上所有理学儒生都在发呆沉思。

    就这样,辅汉卿一脚蹬在船板上,屁股一撅,翻滚跳下了船。

    船上之人的沉思冷寂被打破了。

    那些欢呼雀跃的学子,同样戛然而止,目露惊恐地看着那溅开来的水花。

    李伯言同样惊了个呆,手中酒杯滑落,赶紧喊道:“我勒个去,你要死也被拉上我啊!”这尼玛的,这辅汉卿死他船上,就算是他自己要跳江自杀,世上也会传成他李伯言逼死的,这罪过就大了。

    李伯言吼道:“快救人!”

    岸上之人也喊着:“辅先生!”

    晦翁老眼昏花,但听到了岸边人的忽然,颤巍巍地站起来,目露惊容地说道:“汉卿,汉卿怎么了?”

    船上熟悉水性的船工纵身跳入湘江之中,将那扑腾着水花的辅广拽起来,李伯言趴在船栏上朝下望去,见到船工已经拎起了这煞笔,松了一口气,好在湘江水流平缓,不然这煞笔被大水冲走了算谁的。

    “别救我!让我死!”

    船工本来已经托起了辅广,然而这傻缺不停地想挣脱船工的手,搞得那船工都有些对付不过来。康帅博纵身跳江,一把打晕了还在作死的辅广,朝上边喊道:“放绳子!”

    在船上人齐心协力下,跳江的辅广终于被捞上了船。咳嗽了两声,看来没有溺水,是被康帅博敲得七荤八素。不然李伯言都想用脚给他做心肺复苏了。

    “谁想跳江的,别在我这船上找晦气,要死死远点!”李伯言生怕还有人要跳江,直接拉这个脸呵斥道,“这么大个人了,这么点挫折都受不住吗?不就是指正你点错误的三观,就要死要活的,你真是死了算了!”

    船上人沉默,已经无力再和李伯言辩论什么是非了。船缓缓靠岸,辅广被人抬下了船,岳麓书院的学子群情激奋地围过来。

    赵汝愚刚想下去解释什么,却被李伯言拦住了。

    “先生,让他们静一静吧。”

    赵汝愚止步,看着船上一位位理学儒生下了船,叹道:“伯言啊,这对他们来说,太残酷了。”

    “先生觉得残酷吗?这是大宋在进步,糟粕不去,大宋文坛的腐朽,即便现在看不出什么来,将来也会慢慢腐朽,蚕食整个汉室江山!”

    赵汝愚看着数百人匆匆跟入书院,道:“但是理学,就这样亡了啊!”

    李伯言笑道:“先生言重了。理学并非亡了,而是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了。”

    一边静静听着的周必大眉头一挑,看着初露锋芒的李伯言,道:“大郎此话怎解?”

    “儒学,本就不是什么经世之学,晦翁欲要集大成之所学,让理学成为包罗万象的大乘之学,已经是误入歧途。让理学回归人文,这是最好的归宿。”

    赵汝愚喃喃道:“回归人文。伯言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覆灭理学?”

    “先生,我何曾说过要让理学覆灭了?”

    “你那白绢上的字,我可没瞎。”

    李伯言看着院门紧闭的岳麓,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我只不过,想让晦翁,让所有理学儒生,心中的那个圣人消失灭亡罢了。”

    陆游将猫放在甲板上,任由体态有些臃肿的小橘懒懒地躺在甲板上吹风,说道:“大郎这句话,倒是有些深奥了。”

    “深奥吗?一门学问,可以有先贤,可以有前赴后继的仁人志士,但是唯独不可有的,就是神化了的圣人。这一点,永嘉新学没有。只有这门学问没有所谓的圣人,那么他才能有无限的高峰,会有无数的后继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仰望星空,而不是向圣人低头。”

    周子充笑问道:“也不拜孔夫子吗?”

    “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但夫子崇尚的,乃是仁,而如今天下儒生,到底是崇尚夫子,还是仁呢?”

    赵汝愚目光如炬,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到底崇尚夫子,还是崇尚仁?伯言啊……”

    “嗯?”

    赵汝愚缓缓道:“你还没有表字吧?”

    “先生,我才十五岁。”

    几人心中又是一颤,十五岁,说出来的话,怎比七十五岁的老儒生还要有哲理?

    赵汝愚说道:“某觉得你已经成年了,三国宰相陆逊,字乃伯言,你的名为伯言,其别名又为陆议,你的表字,依我来定,就叫做议逊吧。”

    议逊?还好自己不姓陈……

    李伯言拱手一礼,道:“多谢先生赐字。”

0154章 等待下一个海晏河清() 
晚风拂过岳麓山岗,沙鸥归巢。

    周、陆、赵三人仰躺在摇椅上,迎着江风谈天说地。

    “子直啊,你给伯言起的表字,这是寄予厚望啊。”吴国陆逊,那是什么人?文治武功,那都是韬略有道。只可惜功高震主,最后被逼死了。

    赵汝愚轻笑道:“伯言的眼界,在如今年轻一辈之中,与之比肩者能有几人?”

    放翁毫不忌讳地说道:“就是与我们这些老一辈比,怕是都不遑多让,甚至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尚圣人还是尚仁,这句话,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说出来的。”

    “这次的岳麓之会,才让某见识了一番,原来伯言确实不只是商才,若换做正则,可能还不如伯言处理的好呢。”

    理学回归人文,这不是一条死路,恰恰是李伯言放天下理学儒生的一条生路。天理道义,只是成为一种劝人向善的人文价值观,而不是让他成为束缚思想的教条。

    “现在就看晦翁如何选了。”赵汝愚看着灯火阑珊的岳麓书院,喃喃自语道。

    道学的基本构架崩塌,无论是陆氏心学、朱门理学亦或是南轩学派,无疑都是一场灾难,当气理论、阴阳两级等等诸如此类从河图洛书,上古诸子百家之中引用来的学说观点,都成为虚假的观点时,道学就站不住脚了。道学诸生唯一能够寄托希望的,也只有晦翁,这位集大成者,是否能破了这个死局。

    江上竹筏缓缓靠拢。

    前来之人,乃是南轩沈有开。

    “赵相公、放翁、子充公。”

    “应先前来,所谓何事?”

    沈有开有些失落地说道:“晦翁请伯言赴岳麓一趟。”

    “这么晚了,晦翁还未入寝吗?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谈?”

    灯笼掩映下,沈有开尽显疲乏之色,缓缓道:“晦翁说,就要今晚会面,还望赵相公通融。”

    “好吧。议逊!议逊啊!”

    赵汝愚喊了半天,都无人应,只好喊道:“伯言!”

    “诶,老师找我?”

    “喊你议逊,都不应?这表字赐了和不赐有何差别?”

    李伯言嘿嘿一笑,“总得有个适应过程啊。”

    “晦翁请你去书院会面一趟,你过去,既然你说理学要回归人文,就跟晦翁详谈,能讲和,就尽量讲和。”

    “哦。”李伯言瞥了眼沈有开,这让南轩的儒生过来,看样子黄幹、辅广之人还对他有怨气,不然也不可能让沈有开过来。

    “沈先生。”

    “议逊有礼了。”

    “……”

    李伯言踏上竹筏,与沈有开两人往岳麓书院而去。走入中门,南北二斋皆通火通明,所有理学儒生,都发出咽呜之声,小声啜泣着。

    理学输了,这绝对是一个噩耗。至于为何输,怎么一个输法,可能参与其中的儒生都未说,似乎还在等着晦翁拍板定论。

    当真就是晦翁不死,理学难亡。

    即使是纵观宋史,晦翁死后,朝廷也解禁了理学,可见此次党禁,并非对于学派的打压,而是对于人、政党的打压罢了。

    沈有开带着李伯言绕过了讲堂,直接往后边的杉庵走去。夹道之上,届时今日参与辩论的儒生,未有灯火,李伯言也看不清周围之人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想来都是一副死人脸。

    李伯言也未行礼,权当他们是路人甲一般,走过石拱桥,才依稀见到几个熟人,辅广、陈淳、黄幹以及杨简,李伯言微微一礼,也未有什么过多的寒暄。

    “进去吧,老师在里边等着呢。”

    “嗯。”

    说实在的,李伯言唯独在那回吃面的时候,见过朱熹一面,正式的会面还没有,然而当推开那扇门的时候,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这是一种本能的敬畏。

    当看到坐在椅子上,神态与当初吃面时如出一辙的晦翁时,李伯言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讨债没讨错了。

    “坐吧,屋内没别人。”

    “那晚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坐下之后,气氛依旧有些凝重。就像当年五四运动,仁人志士高呼打倒孔家店一样,之后的京师大学堂内,名儒与西式教育相互摩擦,相互融合,这就是中国人,崇尚中庸之道的中华文化。

    就在李伯言发呆的时候,朱熹开口了,嘴角有些笑意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便知道这场岳麓之会,理学要输了。”

    李伯言心头一凛,这……算是认怂吗?

    “理学,可治太平盛世,然内忧外患之乱世,难有成效。你的这一声彘翁,喊得没错。”

    李伯言心说,这也不傻啊,看得挺透彻的。看来把老朱归为腐儒一类,着实有些不恰当了。

    “可晦翁想过一点没有?太平盛世,何须治?”

    朱熹酣然一笑,“太平盛世,人人都像伯言你一样聪明狡猾,这个盛世就不太平了。”

    确实,养猪比养人容易许多。

    “我本以为,你要用永州的那套模式,来说服我,结果没料到,恰恰是老朽自以为傲的气理论,输给了你这细胞论,还是输在了眼见为实上。理学,确实输了。”

    李伯言叉手一拜,说道:“儒家学说,可归人文,教人从善学礼,这一点上,理学没错,在下也未将理学逼上死路,还是那句话,劝晦翁革新理学,归于人文。”

    走出了这一步,其实也就意味着,理学真正地脱离了功利。这就是李伯言最初的目的。

    朱熹沉默了良久,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说道:“理学输了,但不代表永嘉新学就胜了。我看过那本经济论,但是伯言,那个大坑,你准备如何填上?”

    李伯言瞳孔一缩,笑道:“看来范公跟晦翁这姻亲,真是情同手足,此等秘密,范公都告诉您了。”

    “陈傅良的那封信,便是我告知他的。而伯崇说与我听的这个大坑,本来是对付你最后的杀手锏。”

    李伯言笑道:“大概范公没告诉您,从始至终,这个大坑就非我心头之患吧?”

    朱熹点了点头,道:“是,老朽明白,如今的永州模式,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了。但这个坑,总会败露,所谓的丁户免税呢?那些大户会不会当即反水呢?你的永州模式会不会就此崩塌呢?这些老朽都无法预料,所以老朽说,永嘉新学,同样没赢。至于伯言所说的神奇稻种,到底能否惠及大宋千万子民,老朽同样无法揣摩到。”

    “那晦翁打算如何?”

    “坑埋了,伯言你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老朽面前,那么,老朽亲口答应了,革新理学,不然,老朽宁肯著书立说,等待下一个太平盛世,看那时的君王,是选择新学,还是理学。”

    这一刻,李伯言竟然无力反驳……

    下一个太平盛世,朱元晦是铁了心,想要死后成圣啊!

0155章 君子不争() 
一千年前,秦始皇焚书坑儒,没能成功,在儒道治世的千年之后,李伯言即便要做当年帝王所不能行之事,恐怕也做不到。

    李伯言看着眼前这位老态龙钟的长者,忽然想笑,那种无可奈何的笑。他以为怼了范伯崇,怼了蔡元定,怼了朱门、南轩、陆学几十个儒生,能够顺理成章的将这位风蚀残年的老朱拿下,结果是他想得简单了。

    “当年鹅湖之会,是否也是因为这样,才不了了之?”

    朱熹抬头,丝毫不惧地看着李伯言,说道:“这样是怎样?我曾劝汉卿、安卿,共兼两家之长,所以这次岳麓之会,并无输赢,即便算输了,无非再兼一家。”

    “至刚易折,上善若水,晚生受教了。待晚生填了坑,再来向您讨教一二。”

    “去吧。希望此番岳麓之会,你能做个聪明人,你不出声,我自然也不出声。”

    李伯言自认为的无敌,没想到,在朱熹眼中,是那样的风轻云淡,他不得不佩服,佩服朱元晦,打心眼里的佩服。

    但他会就此放弃吗?呵呵,朱元晦,等着吧!

    李伯言走后,辅广、黄幹等人入室,问道:“晦翁,如何了?”

    朱熹闭目,靠在椅背上小憩着,“我乏了,明日说好的授课业,辅广你代之吧。”

    “那这个细胞……”

    “细胞重要吗?我们探讨的气与理,跟这把椅,这盏灯,是否真由气理构成的,有关系吗?有关系吗?”

    “先生的意思,我们所论证的气理万物,而非眼前所见之万物,是这个意思吗?”

    朱熹捋须,微笑着看着黄幹,道:“孺子可教。同样,陆学之中的心即宇宙,也非我等看到的天地。”

    众人茅塞顿开,一扫阴霾之气,是啊,他们读了这么多圣贤书,难道当真是探究万事万物由气由理构成的吗?

    就像中医的五脏六腑一样,它真的就跟人体器官对应吗?然而并不是,但是照样可以大行其道。朱熹的这句话,意思便是如此。理学儒士,若是真的归于人文,那么凭何取仕登科?朱熹不希望的,这些朱门弟子,理学士子,同样也是不乐于见到的。

    要说不好功名利禄,那纯属扯蛋的诛心之语。

    “先生圣明。”

    “晦翁乃当世之大家也!”

    朱熹看着红着脸,沉默不语的辅广,缓缓道:“汉卿啊,今日为师对你很失望。”

    “先生,学生知错了。”辅广躬身一礼,说实话,当时真有死的念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啊。

    朱熹靠在椅子上,说道:“诸生当谨记今日之辱,奋发上进!”

    “谨遵先生教诲!”

    ……

    夜风袭来,杉庵之中的参天大树,发出飒飒的响声。

    李伯言心情有些低落,走在一旁的蔡元定,倒是脸上偶有笑意。

    “你没能说服晦翁。”蔡元定用的是肯定语气。

    李伯言问道:“先生早就猜到了?”

    “我与晦翁相知相识三十余载,岂会猜不到?”

    两人走在石道上,诸生皆因过晚而就寝了。

    李伯言眯缝着眼,缓缓道:“先生精通邵康节之学,与晦翁亦师亦友,应该能领会到,晦翁是在等下一个海晏河清,下一个盛世太平。”

    蔡元定沉默了,过了良久,才复语道:“可恨生不逢时啊。”

    “呵,好一个生不逢时。太平盛世,晚辈用脚也能治,何须晦翁来操持。晦翁是笃定要做汉朝的董仲舒,而非鲁国的仲尼了。”

    蔡元定眯缝着眼,感受着晚风拂面,“不,元晦要做是汉朝的仲尼!”

    “那您呢?您就甘心当耀光下的一颗暗星?”

    李伯言忽然明白到,当初被他怼得一声不吭的蔡元定,也同样是个善藏之人。

    “伯言啊,正则著的那本《大宋经济论》,是你专程派人送到道州的吧?”

    “人读易书难,蔡季通读难书易。想来此书对于先生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蔡元定站在灯笼下,微光将他枯瘦的身体拉得老长,“我一生不涉仕途,不干利禄,但我从这本书上,看到了大宋将来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希望,你,跟正则,很好。”

    李伯言盯着那双眼眶深陷的眸子,淡淡地问道:“然后,再将这盛世,交到晦翁的手上,让他来当那个太平圣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先生,办不到!”

    蔡元定酣然而笑,道:“我跟晦翁可能都等不到那一天了。当年的仲尼,同样也没能看到大汉盛世。一样,皆是命数。”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冥顽不灵地就想死后成圣!这个国家,这个赵宋天下,还需要有人救危难于水火,还需要有人流血流汗!你们难道就不心痛吗?”

    李伯言的喉咙有些沙哑,有些发酸。他并非是嘶吼出来的,几乎是一种低声的埋怨,亦或者算是一种扪心自问。

    蔡元定就这样兀然地站着,犹如一棵旱柳,随风摇摆着。

    “自文景之治到今,千年过去了,铁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唯有儒道长明,唯有夫子不衰,历朝历代尊以为圣,何妨?”

    一句何妨,李伯言心中有数万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对于这样的人,他还能再说什么呢?这是一群有病的人!

    “道州天气无常,望先生保重身体。伯言告辞了。”

    蔡元定微笑着,“独行不愧影,独寝不愧衾。伯言记着这句话,会明白我跟晦翁的。”

    我明白你个瓜皮!

    李伯言转身离去,再也不想逗留在此了。

    人言永州李伯言是疯子,但是在李伯言看来,朱元晦、蔡元定,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个居然都想着死后成圣!

    ……

    上船之后,李伯言心中闷气难消,见到赵汝愚依旧未眠,便过去问安,“老师还未睡呢?”

    赵汝愚抬起身子,从摇椅上坐起来,“怎样?晦翁答应了?”

    “晦翁说……他斟酌斟酌。”李伯言觉着,还是先不把蔡元定、老朱的想法告诉赵汝愚,免得已经被气成河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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