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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考究的宫廷菜式,而是这种家常菜肴。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常言道:熟能生巧,试问天下一日里究竟能做几道满汉全席,而同一时间中蛋炒饭与凉拌菠菜却被制作了不知几千几万次?在无数次的重复劳动中,自然会衍生出无数的御简为繁的精妙之作。
宝玉夹起一筷菠菜,只见红柄绿叶,青翠非常。巍巍颤颤的,兼有一股浓郁姜蒜气息扑入鼻中,口中立时生津,轻咬一口,一股奇鲜的液汁顺喉淌下,芬芳中杂夹了浓香。想来是在极浓的鸡汤中汆过,使菠菜的清香与鸡汤的浓郁混成一体。再扒一口金黄中处处流露雪白的蛋炒饭,牙齿与碰撞出韧性的流连,然后油香,鸡蛋香,饭香混杂在一起,不觉间才发觉碗中饭已尽,而心中尚戚戚焉。
这顿饭宝玉吃得是不亦乐乎,元使察合温一行却是实在有些食不下咽。一来他们吃惯了牛肉羊肉,实在想念家乡风味的菜肴,二来席上自然有人秉承圣意,不住在他们面前与典韦等人论谈起在北方战场上大杀四方的事迹……这两点综合在一起,叫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好容易等到杯残炙冷,撤去席位,立时便有一名坐在察合温下首的青年站了出来,向着赵云冷哼道:
“先前听说阁下如此英雄了得,连杀我金帐精骑数十人,此事各为其主,也不究其真伪,可不知科尔斯塔旗,苏兰为沁旗的牧民与你等有何恩怨,所过之处,据说连小孩子妇女都不放过,这便是你们汉人所谓的英雄?”
对于宝玉下令屠杀妇孺之事,赵云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怀,内愧于心,故对这人咄咄逼人的问话一时竟被难以应对,宝玉怎肯在这方面吃亏?正眼也不看那人,嘴里嚼了块鸡骨头懒洋洋的接口道:
“老虎搏杀之时,也不曾遗留下母狼与狼崽子的。严格说起来,我不过是下令将你等前来边境打草谷之时所做之事照原样再做一次罢了。”
那青年双眉漆黑油亮,斜飞入鬓,偏生脸白惊人,系着花色斑斓的大披肩,至使在日光掩映中影子比人硕大了三倍,他抿紧了唇,声音仿佛是自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你们就只会逞口舌之利么?我哈吉自大漠中远道而来,实在想与能连续格杀我草原上数十骑金帐勇士的高人会上一会!”
宝玉此时才发现仔细看去,这男子哈吉只是一个很瘦,很冷,很伶仃的年轻人,予人的也是很瘦,很冷,很伶仃的感觉。
再看个仔细,原来他也不甚高大,只是因为披肩有些冗大,因此方才才显出他的气势。
见了这等便宜,旁边一群牛高马大的大内侍卫顿时跃跃欲试,见雍正已不在场,都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个个都嚷将起来:
“你这痨病鬼也配和赵大人,典大人交手?先过了我这关吧!”
“爷爷一口气也让你翻十八个跟斗!”
那哈吉也不答话,冷笑着站到了空场之中除去了头罩,好在元使来此乃是极机密之事,雍正严令不得外泄,因此进餐之处乃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周围都被正黄旗的兵士围拥得水泄不通,也无人看到这相貌迥然的蒙人。
他一起身,宝玉的眼神就变了:
……宝玉本来喝了些酒,很有些寂寞的醉意。然而当他一看到这个蒙人哈吉捏着剑鞘冷笑起身走向那群大内侍卫,他的眼神就变得深邃难测起来。
这很瘦,很冷,很伶仃的年轻人走向那群大内侍卫。
他很孤单落寞的行了过去。
不过,凡是挡在他行进路线上的人,都打着旋儿闷呼着倒了下去。就仿佛撞上了一堵高不可攀的墙。
从他一开始跨步,就没有人能挡住他一步!
……他就像是那种一开步便永不停留的人。
然后他才剔了剔油黑的眉毛,在一地狼籍的呻吟声中很是懒散寂寞地道:
“下一个。”
典韦深吸一口气,闷哼一声,身上的精钢甲胄发出被生生撑破,变形的声响,正待起身应战,却只听到人丛中传来一个傲慢的声音:
“密宗喇嘛的密技,我看也不过如此!”
宝玉闻声回头,瞳孔遽然缩紧……其实他已听出此话乃是由大罗教教主之子罗洪川所说。令他关注的是:
清冷自若的柳梦也联袂而至,而两人竟然是携手而来,男的英武剽悍,女的清冷嫣丽,看上去正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此时宝玉的心中不禁有些迷乱,待他回过神来,这罗洪川已与这哈吉交上了手,两人一般的傲慢孤峭,武功也是辛辣迅疾,出手中毫不容情。看上去就若如风斗上了电,连旁边站立观看之人露在外面肌肤的毛孔也都因为剑光寒意沁得倒竖起来!
忽然,二人的武器相交!
炽热的星花四溅。
旁人被星花所溅,只好合上眼睛,只一瞬!
哈吉用的是一柄五彩斑斓的剑,此时这把剑上幻光流离大盛几乎要溢将出来,罗洪川手中的长刀啪的一声被削成两段,而他竟不退反进,闪电一般的糅身揪住了这蒙人青年的胸襟,眼神闪着豺狼负隅反击时候展露白齿的寒芒,大喝一声!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八十四章 原委
目睹这等情景,宝玉顿时忆起上度与这罗洪川交手的经历,两人仓促中互换一拳一掌,似是难分高下,然而他此时目睹这男子神出鬼没的身法,不禁自问若是换成自己,只怕也得动用眉心中那柄神兵之能了。
罗洪川的手,揪住了哈吉的胸襟。
只要劲力一吐,便能令对手尸骨无存!
他正是因情借势,先自折兵刃以疲敌,再在这微妙的颠微毫末之间,生出电掣星飞的变化,在败之势中生胜之机,于弱境里反击强袭!
可是正在罗洪川劲力将吐而未吐之时,他忽然看见了面前这大漠高手的眼中闪动的,竟是残酷的笑意!
那就一如一名胸有成竹的猎人看着落入自己陷阱猎物的表情!
他心中一惊,
身形竟自这不可能的情况下再动!
哈吉手中那把五彩斑斓的剑,遽然嗡的一声碎裂,四溅成千万只星星的七色光焰!就仿佛是原本附着在剑身上的流光溢彩在一刹那纷纷扬扬的激射而出!
罗洪川闷哼一声,他身上已为光焰的前端锋芒所灼,却还是寸步不退,手心一翻,忽然多了一面晶光璨然的镜子。此物取出时轻若水晶,不过一个方盒大小,打开来却甚是长大,光可鉴人,须眉纤毫,无不毕见。
哈吉自碎手中长剑所发出的那千万只星星的七色光焰对上了这面镜子!
一刹那间,光焰竟被罗洪川手中的镜子反激回去一半,全部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可是这大漠高手犹如受创的凶兽,不退反进,遽然欺上,上齿已将下唇咬得发了白,发出了飚飞电驶的一击,霍然将罗洪川手中的镜子也击得粉碎,四散成漫天漫地飘飞的光雨!
这个时候,宝玉才看清楚,哈吉手中的那把剑已变得黑沉沉的,犹如繁华落尽的人世凄凉,深邃中有一种难言的沉凝意味。最奇特地是竟自中而折,像一只短棒多过于一把剑。
……这竟然是一把折剑!
……一把折断的剑仍当作剑来使,那是表明了绝不能也不会再折的决心!
哈吉先就被罗洪川当胸一爪,已然受了轻伤,后来反被自己的杀着所重创,眼下看起来面色苍白的他还能站着已属不易,而大罗教少教主兵刃两度被毁,而最后一面镜子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反击回对手的攻击。如此神物被毁,想来对大罗教都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加上罗洪川在反射的同时也承受了敌人的一半杀着,看上去情势更不容乐观。
眼下看来,两人各自受了不轻的挫折,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对于宝玉而言,这自然是他最乐于见到的场面,他看了看被面无表情的柳梦搀扶的罗洪川一眼,忽然展颜笑道:
“这位哈吉兄果然高明,连大罗教教主的儿子都被你打得这样狼狈,方才阁下不是说要与我这两位兄弟会上一会吗?如此请赐教。”
眼见得这哈吉鼻孔中已渗出淡淡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宝玉此举显是要占这现成便宜,那元人使团中人群情激愤,偏生是这哈吉有言在先,宝玉拿出这冠冕堂皇的道理,实在也难以阻止。
赵云与典韦对望一眼,他们自然知道宝玉的苦心,此时要击败这大漠高手自然手到擒来,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事后不免就会有人传扬:“大罗教少教主输给了元蛮子,而赵将军与典将军为国扬威。”这样一来自然风头大盛,盖过了大罗教。
典韦见赵云面有不预之色,知他心下略有不忍,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赵云的肩头一步跨了出来,他这一步跨出,几达常人四步之遥,全身的衣衫甲胄,都绷得鼓鼓地膨胀坟起,直若一座大山也似的矗立当场,见了这种沛莫能御的威势,南下的元使团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身受重伤的哈吉此次定难幸免。
但是典韦竟浑身微微一晃,停住了走向了哈吉的脚步!
这只因一个人站了出来,挡在了典韦行进的路线上,这人先前混杂在南下的元使众人中,看上去呆头傻脑,毫不起眼,渺小卑微,此时竟可以与雄豪无比,睥睨全场的典韦迎面撞上!
典韦也只是顿了一顿,立时又再度起步!
迈起一开始行出便绝不会停住脚的步伐!
就仿佛是一座能够走动的大山!
挡在他身前的那人深吸一口气……轻飘飘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典韦立刻感觉到五股割肉刀锋也似的劲道直接切入他的身体里,而面前那人更“咯噔”一声咬断了一颗牙齿,典韦肩头上传来的那股极其霸道,排山倒海的力道,直通透入他的体内,仿佛要将他的掌弹得筋肉支离,飞向半空!
不过短短一刻,两人的额头上,已满是细珠似的汗水。
察合温目睹此事,眼中已略现惊色,对着神情自若的宝玉拱手道:
“二公子,我等远来之事原本极其机密,比武切磋可以,但若是闹出人命来传扬开去,对我家主人与皇帝陛下的协议都多有不便之处,你看?是不是大家各退一步……?”
宝玉其实也暗自心惊竟然有人能单凭气力就与典韦相抗,而元使提到的“秘密协议”四字更是令他有些心惊,总之在此事上他也无甚损失,于是微微颔首道:
“子满,回来吧。”
典韦此时已略占上风,自然是说放就放,他心中对面前这能力敌自己,看来貌不出众的男子也有几分识英雄重英雄的钦敬,后退一步供手道:
“在下典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神情黯然,有些落寞的拱一拱手,也不说话,便搀着哈吉回到了人群中。随着一干人将黑布头罩笼起,在一群亦监视亦护送的兵士中悄然离去。
元使离去以后不过盏茶功夫,就有小黄门前来颁下圣上口谕,严令今日在场之人若是私下论及,泄露蒙人来此之事,就以谋逆论处!
见此事引来皇帝的干预,扬名的目的未能达成,宝玉心下自然有些不快,此时天气已渐热起来,午后照例要小憩后再起程。宝玉在宽阔繁杂的营中漫无目的的行着,不知怎的总是宁静不下心来,眼前总是晃动着的是柳梦被罗洪川携着的那只欺霜赛雪的玉手。
那实在是一种很奇特难测的感觉。
这种感觉,宝玉说不清,道不明,唯一能确定的是它不断沸腾着,让人很不好受。
少年得志的宝玉,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无力的挫折感觉。
醋意。
这时候有人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二公子。”
宝玉霍然回身,他此时才惊然发觉有人欺近身后三尺内而不自知。他这一警然回身,后面那人立时踉跄后退数步,被这脸色寒煞,黑眉如剑,白衣如雪的男子气势所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宝玉锐利如寒冰的眼睛像正在剖切了这人内心的想法,良久才询道:
“什么事?”
这家人打扮模样的人才如梦初醒,慌忙几乎呻吟地道:
“小人是徐达将军手下的,大将军特地让我来唤二公子过来去一趟。”
宝玉浑身震了震,这才淡淡道:
“前面带路。”
…… …… …… ……
徐达作为一名功勋卓著的封疆大吏,自然有其专用的营帐。宝玉进来时,他正在对着帐中的一副盔甲出神。
徐达没有回头,人却开口道:
“这副盔甲陪伴我征战三十余年,为我挡下了无数刀枪箭矢,我死以后,要将这盔甲作为我徐家的标志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徐达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深思熟虑的疲惫,与宝玉的心境起了一阵沙哑的共鸣。
“世叔的意思是?”
“我却有三个儿子,他们却不知道将来是谁来承袭这副盔甲,谁来主宰我徐达挣下的家业。因此争吵不休,整日里不住内斗,惹出无数是非!”
宝玉已渐渐有些明白徐达的意思,试探的询道:
“有时候,盔甲只是一个象征,就好象皇位象征着江山一般。世叔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徐达浑身一震,沉声道:
“错!不是皇位,是汗位!”
“汗位?是元人的汗位?铁木真正当盛年,这汗位又怎么会再起纷争?”
徐达长叹一声:
“其实眼下看来,你在十三爷面前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木华黎起兵南下之意图的确只是为了应对舆论,强攻是虚,劫掠是实!可是他却低估了一代天骄铁木真,后者怎么会放弃这个剪除可能威胁到他汗位的强敌的大好机会?”
宝玉沉吟道:
“四杰对铁木真的忠心天下传扬,照理说怎么会出现这等内讧之事?”
徐达的笑容中露出苦涩之意: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此乃千古不变的至理?尤其是在君王的心中,只有永恒的利益,哪里去寻永恒的交谊?”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八十五章 内幕
室中沉默下来,徐达的话声里既有激忿,又似暗地里意有所指。此事一个不小心传到雍正耳中,便是一个心存怨望,不尊君上的大帽子扣了下来。宝玉作为晚辈身份,既不能附和,也不便指责。良久才顾左右而言他,沉吟道:
“难道这些元人使者竟然是背着他们的大汗南下来与我们议和的?”
徐达的眼中露出惊异之色,看了宝玉好一会儿才喃喃道:
“当真是后生可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宝玉此时已完全将因为柳梦所衍生的那些沮丧颓废抛到一旁,眼中闪着智慧的光侃侃而谈:
“首先这些蒙人来得隐秘而突然,如他们是由成吉思汗所遣出的,自然应该按照堂堂一国使者的仪仗行进,绝不会这样藏头露尾。其次,皇上严旨封锁他们南来的消息,说明这些人的身份定然不能泄露出去,这其中蹊跷颇多,第三那领头的元人察合温曾经在话语中提及”我家主人与皇帝陛下“这句话更是露骨的说明了幕后那个想要议和的人的身份绝不是铁木真!如此众多的疑点,一个尚且太多,何况多达三个?”
徐达沉声道:
“不错,派遣这些人南下的,正是如今正被逼无奈,猛攻我山海一线的四杰之一木华黎!”
“被逼无奈?”
“不错,木华黎出兵的本意只是敷衍国中舆论,顺带劫掠。他绝对不愿也不想拼死拼活的将手下精锐儿郎尽丧于我长城之下,这样一来,即使能够破关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早被铁木真看了个通透!”
宝玉已经开始渐渐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于是木华黎一开始佯为攻城,铁木真便派遣亲信前来监军,逼着骑虎难下的木华黎假戏真作?”
徐达缓缓点了点头:
“你只有一点没有猜对,那就是铁木真派遣前来监军的不是亲信,而是他最为信重的儿子窝阔台!此人率领了各大部族的王公贵族,同时还携了一万金帐精骑,七万铁骑兵直压在了木华黎的背后!只要见到木华黎稍有异动,就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屠灭!”
这个消息端的是来得若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宝玉震惊道:
“四杰与铁木真的关系竟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徐达微微点头:
“事实上,我很有些怀疑赤老温之死也和铁木真有关,赤老温乃是四杰之首,威震天下二十载,声威显赫,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人暗算的?当日大罗教之所以能那么容易得手,我看只怕也同他身边的那几名喇嘛故意放水有极大的关联。”
“喇嘛?”
“元人虔信佛教,铁木真身旁两大国师阿尔泰,维勿金分别便是红教喇嘛,黄教喇嘛的领袖,元人重要将领身边的护卫都是由这些喇嘛担任的。”
“那么,木华黎同我朝签定的秘密协议究竟是什么?”
徐达微微摇了摇头:
“具体计划只有皇上与那密使才知道,不过下午就应该召我去垂询才是。皇上很可能也问一问你对前线的看法,先准备准备吧。对了,先前那场的战况如何?”
宝玉闻言正在脑海中构思如何奏对皇帝可能会发出的询问,忽然听得最后一句奇道:
“什么战况?”
“皇上知道在席上一番做作之后,那些元人中有一个就是左国师阿尔泰的弟子,定然会自峙武功心怀不忿,向典、赵二将挑战,因此特地颁下御旨,要大罗教去将其折辱一番扬我国威,其实也是为了令大罗教与喇嘛教结下梁子,以收制衡之效。”
宝玉在感叹为上位者心机的同时,便如实将最后的结局说了。只是在转述时不免又想到了柳梦被那罗洪川捏着的纤纤素手,心下又不免是老大一阵不痛快。
…… …… …… ……
下午起程后雍正果然再度召唤了宝玉前去。也未对其明言协议中事,只是轻描淡写的询问了他对于元人金帐精骑的看法以及几个在平原上的反击战术问题。而宝玉的答案显然令他很有些踌躇为难,皱眉深思了半晌方才挥手让宝玉告退。
踏下雍正的御辇,宝玉出了一口长气,这只因徐达上午所说的这“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十二字实在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加上诸事烦心,再踏出这道门口之时,心中当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忽然旁边有人唤自己名字:
“宝玉,贾宝玉?”
抬头一看,只见来人虽然穿着团龙淡黄苏绸袍,富贵非常。但其人却还是给睹者以毫不起眼的感觉,正是新近崛起的二皇子弘毅。两人微笑点头后翻身上马并骑而行,一面交谈一面同行,状甚亲密。
下午雍正下令加快行进速度,待天黑时分已行出京师近百里开外,到达了一个小县。此处县令乃是顾意的亲眷,因此晚间弘毅就在此处设席宴请宝玉,送来的帖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