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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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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平婆子出去,荀卿染还不放心,又另外叫了个媳妇子来,嘱咐了一番,也打发了出去。

想想该安排的都安排妥了,荀卿染就带着人从宁远居出来,往宜年居来。

“四婶婶。”一个软糯的童音叫道。

荀卿染忙站住,笑道:“原来是官哥儿。”

却是官哥儿在路边的亭子里玩耍,身边跟着奶妈和一干丫头婆子。

官哥儿穿着大红的锦缎袍子,胖墩墩像极了年画上的娃娃。

荀卿染走过去,抱起了官哥儿。“来婶婶抱。”

“四奶奶,还是让奴才们抱吧,哥儿可不轻。”官哥儿的奶妈过来陪笑道。

“放心吧,我抱得动。”荀卿染托着官哥儿的胖屁股颠了颠,将官哥儿抱的更紧了些。

官哥儿很喜欢荀卿染,抱住荀卿染的脖子,生怕被奶妈给抱走似地。

奶妈见了只好笑道,“哥儿极爱亲近四奶奶。在家时,官哥儿也总说来找他四婶婶。”

这个奶妈胖胖的,长得颇为喜兴,却不是上次跟着官哥儿的那个。荀卿染暗自思忖,就她眼看着,官哥儿的奶妈已经换了三个。没有亲娘的照顾,宝姐儿也是个孩子,照看的再细心,也有不足。

荀卿染一边逗着官哥儿说话,一边就到宜年居来。

宜年居上房,容氏坐在榻上,正戴着眼镜看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套,齐婉丽在榻边坐着。

容氏见荀卿染带了官哥儿,很是高兴,招呼两人到跟前来坐。

齐婉丽脸却有些发红,容氏手里拿着的,正是她为自己绣的嫁妆。

容氏便将枕套交给齐婉丽跟前的丫头收起来,又见齐婉丽有些有些局促,笑道:“咱们两家不同与别人家,官哥儿还是你侄子。”

齐婉丽本就行事大方,也就释然了。

官哥儿的奶妈跟着进来,知道齐婉丽是方家未来的主母,不免更加恭谨起来。

荀卿染抱着官哥儿坐到容氏身旁。

容氏就问起进香的事,荀卿染一一回复了。

官哥儿坐在荀卿染怀里,不时仰起头和荀卿染说话。

“官哥儿和你倒亲。”容氏笑道。

“染姐姐极喜欢小孩子,今个去观音庵进香,遇到染姐姐二姐家妯娌们,有个孩子,比官哥儿还小,染姐姐哄了他一阵,回来时,那孩子差点就跟了染姐姐来。”齐婉丽笑道。

“你可有在庵里好好拜一拜?”容氏笑着问。

荀卿染有些害羞地点头,“特意去拜了的,还请了一卷经,打算每天念上几遍,师太说极有效验的。”

“那就好。”容氏道。

不用明说,两人都知道荀卿染拜的是什么菩萨,请的是什么经。

“师太替我算了一下,说今年最吉利,若得子,必会康健显达。”荀卿染道。

容氏越加欢喜,正待说话,外面有人进来禀报。

“老爷送信回来,皇上下了圣旨,封四爷为平西镇总督兼任平西镇守军总兵,统领地方军政大事,择日上任。”

“攸儿要外放?”容氏先是一惊人,继而有些不舍,可是又不免有些得意。

荀卿染曾经看过风物志,平西镇地处西北,名为镇,其行政区相当于一个郡或者省。那里为边疆重镇,有重兵把守,传说荒凉无比,因此那里更是犯人的流放地,只比苦寒的北部稍好些。不过平西镇同时为各民族杂居之地,富有金矿、井盐等物产,历来派驻的地方首脑都是皇帝的亲信。齐攸现在京中,是一等御前侍卫,为正三品武官。这次外任,统管地方军政大权,总督、总兵,文武官衔都是正二品。

“虽是陛下青眼,可毕竟偏远了些,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容氏道。

“有染姐姐跟着四哥,必能照料的妥帖,老太太尽管放心吧。”齐婉丽道。

容氏看了眼荀卿染,点头道,“也是。”

“可我却舍不得离开老太太。”荀卿染低头道,却又将怀里的小胖墩官哥儿举起来给容氏看。

容氏大笑,“你尽管跟了去,好生照料老四,多生几个曾孙给我,就是你孝顺了。”

官哥儿还不知道自己被用作了道具,舞手舞脚,咯咯地笑个不停。

荀卿染听了容氏的话,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顿时觉得全身放松,高兴地将官哥儿抱过来亲了一口。

官哥儿更是吧呶吧呶在荀卿染脸上亲了两大口,容氏和齐婉丽看得直笑。

“二太太来了。”外面小丫头高声道。

门帘挑起,齐二夫人由张嬷嬷和彩蝶扶着,走了进来。

“给老太太请安。”齐二夫人有气无力道。

“快起来,这是怎么了?”容氏看着齐二夫人头上缠着的布条,问道。

“老太太,是我那老毛病又犯了。”

容氏哦了一声,“既然是又发作了,怎地不好好歇着,过来做什么?”

“老太太,听说攸儿得了外任,赶来和老太太商量。”

容氏笑着点点头,对于齐二夫人对齐攸的事如此上心表示满意。

“也好,染丫头毕竟年轻,没有单独出去过过日子,要带什么,还要你帮她盘算些。”容氏道。

齐二夫人看了看荀卿染,眼神一黯,她又上了荀卿染的当,先被荀卿染花言巧语岔开话题,后来又玩了一招金蝉脱壳,原来是越过她,到容氏这里找后援来了。

“老太太,染丫头这个时候不能离开。”齐二夫人道。

第一百九十章 角力

“老太太,这是没法子的事。我病成这样,大奶奶分不开身,二奶奶还要保胎,她那身子,生产前也不好再让她操劳。六丫头是个好的,却是没几天就要出嫁了。这家里实在没个人支撑,就让染丫头留下来,支撑上个一年半载。等二奶奶生产后,能出来管事了,再送她过去和攸儿团聚。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她们小夫妻,以后在一起的时间长着,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

齐二夫人缓缓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自认为无懈可击,能够留下荀卿染。

这事还多亏了娘娘的消息快,齐二夫人说完话不禁想起早上荀卿染出门去观音庵进香后不久,宫里就来了人。是贤妃娘娘打发来问安的,这宫人还带来一个消息:皇上有意将齐攸外放为官。她听了这个消息,心情有些复杂。她不想齐攸跑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想着也许这是件好事。

正在她心烦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小丫头说话声,却是齐攸身边的大丫头香橼过来了。她就叫了香橼进来,不过问一问齐攸和荀卿染的生活起居,香橼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太太可是又在为四爷的事操心?”许是香橼看出她神色间有些忧虑,陪笑问道。

她一惊,怎地这香橼能看透她的心思。

“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为了他们几个操心。”她如此说道。

“四爷小的时候,每次遇到什么事,太太为四爷操心,就是这样皱着眉头。人都说太太最疼五爷,因为五爷是小儿子的缘故。婢子却知道,太太最挂念,最心疼的是四爷。”

香橼这话她爱听,又对香橼更多了些好感。

“我自是心疼他,只是……”只是什么,她却不好在个下人面前说出来。

“太太,婢了不懂什么大道理,只听人说见面三分情。四爷自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成年又忙于办差,却是很少有机会在太太身边,没机会知道太太是如此疼他。如今又成了家,爷们都难免心粗,看不到太太的疼爱,却能听得进耳边的言语。有人常在耳边提着,这个好,那个不好,四爷的心再刚硬,也要偏了过去。若是四奶奶常在四爷耳边提提太太的好处,四爷也就能明白了太太的苦心。”

是啊,可不就是这个道理,香橼的话让她豁然开朗。只是让荀卿染在齐攸面前说她的好话,那只怕是难。荀卿染是容氏挑选的媳妇,当初她弄错生辰八字,差点坏了这门婚事,还有最近这几桩事,荀卿染哪会说她什么好话。只怕,早不知在齐攸跟前告了她多少黑状了。要是齐攸身边,能有个她的自己人,那情况就不一样。

“你这话说的在理,不愧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人。”她如此说道。

香橼却是屈膝行礼道:“婢子可不敢高攀说是老太太调教的人。那时候刚进府,是分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跟着原来的杨嬷嬷,在四爷身边做粗使。后来杨嬷嬷见婢子勤快本份,才开始升了婢子的等级。四爷从老太太院子里搬出来,婢子也就跟出来了。”

香橼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双鞋。

“太太,这是婢子给太太做了一双鞋,虽没四奶奶做的针线精致,却也是婢子用了心做的,每下一针,婢子都要念句佛经,为的是给太太祈福,保佑太太长寿安康。”

鞋子做的十分周正,针脚细密,绣的是万字不断头的花纹,显是花了大工夫的。

“太太不如试试,看合不合脚。”香橼服侍着她试了鞋子。

“很合脚。我的针线从没交给你,你怎地知道我脚的大小。”她问。

香橼陪笑,“奶奶曾要了太太的鞋样子去。”

她哦了一声,这香橼还真肯用心,这鞋子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能做得的。

“难为你,下的这般工夫。”

香橼却垂下头,半晌抬起头来,眼角挂着泪珠。

“我是在夸你,怎地哭起来。”她奇怪的问道。

香橼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太太平时行善太多,自然是不记得了。那年婢子染了风寒,说是要挪到外面去。是太太知道了,传了太医进来给婢子诊治,又赐下汤药,婢子才保住了这条命。这事于太太自然是小事,可于婢子,却是再生的大恩。自那以后,婢子心里念立夏太太的活命之恩,总不敢忘,日日烧香祷告,保太太平安。只是婢子身份低微,并不敢多在太太跟前走动,怕人说婢子攀高枝。”

“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完全不记得了,不过想来是有的。香橼这样的大丫头,也有这份体面,她不过是因为齐攸做的顺水人情,没想到这个丫头记得这样清楚。

她不禁又仔细打量香橼,越看越觉得亲近。香橼是老太太给齐攸的,但却明显更对她感恩。

“你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她扶起香橼,“我问你,如果四爷要出去一段日子,让你跟着去伺候,你可愿意。”

“婢子有什么不愿的,不过有四奶奶,婢子也不过做些针线。”

“若是我另有事情委派你们奶奶,你……”

“婢子的命都是太太给的,凡事都听太太吩咐。”

香橼的态度,她很满意,就打发了香橼回去听消息,那时候才打定了主意,留下荀卿染,让齐攸收了香橼,带到外任上去。

后来她找荀卿染去说话,荀卿染说了齐仪前程的事,她有些动摇。齐仪的前程自然是荀卿染从中出了大力。按理说,她该投桃报李,可因此放荀卿染和齐攸去外任上,她总有些不甘心。这夫妻两个,现在就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中了,这一去就是几年的时间,回来后翅膀就更硬了,以后更不会听她的话。即使是收了香橼,有荀卿染在一边,香橼也难就得了齐攸的心。

齐二夫人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放荀卿染走。不过,她也不是个不通人情的,就看在荀卿染为齐仪的前程出力的份上,她就手下留情。依旧先让香橼跟着齐攸去,有这一年半载的时间,香橼必定能和齐攸培养出了庶长子,到那时候再让荀卿染过去。

到时候,荀卿染和香橼两个,想要保住她们的地位,就得借重她这个婆婆,自然就会对她言听计从,从而影响齐攸。儿子、媳妇都听她的,她就能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而不是小夫妻两个一条心,打着她们的小算盘,把她撂在一边。

齐二夫人也曾想过,如果这样将荀卿染留下,荀卿染不能体会到她的善心,依旧生出怨气,不肯帮助齐仪那该怎么办。对此,她并不担心,她是婆婆,出口让媳妇做点事,媳妇理所应当就要去做,哪有还和她讲条件的道理。如果荀卿染不知趣,那也没什么,她有大把的金银,国公府的牌子,还有娘娘在后面撑腰,借用荀卿染铺的路,也能把事情办成。

对了,就是这样,她还是太心软了,这件事没有荀卿染她也能办到,让荀卿染帮忙,是给荀卿染面子,她根本就不需要感激荀卿染姐弟,更不用因此就改变她的计划。

齐二夫人将前后事情回想了一遍,越发觉得她这番打算,真的是十全十美,既达到了她制衡儿子媳妇的目的,又施舍了恩惠给荀卿染。齐二夫人脸上不禁又露出慈爱的笑容。

容氏看了看齐二夫人,问道:“我已经答应让染丫头跟着攸儿去上任。攸儿这次去的远,身边没有照顾怎么能行,你这做母亲的就不担心?”

齐二夫人就等着容氏的这句话,连忙陪笑道,“老太太说的是,这个我也已经想到了。攸儿身边,自然要派妥帖的人照顾才好。我已经看准了一个,便是老太太给攸儿的香橼。”

“香橼?”容氏瞥了荀卿染一眼。

荀卿染正握了官哥儿的一只小手,抓着她衣襟晃来晃去。

“就是香橼。”齐二夫人道,“那丫头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自幼就跟在攸儿身边,和攸儿的情份不比寻常,又将攸儿照顾的十分妥帖。我暗中看了她许久,模样也好,性子也好,本份老实,又周到能干,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屋里没人说话。

齐二夫人已经继续说道:“老太太,先派了香橼过去,等那边安顿好了,染丫头再过去,也是为染丫头着想。”

容氏眯了眼,没吭声。

齐二夫人脸上笑容更多,似乎那头疼的病都好了一般。

“老太太方才还说,要抱曾孙,要染姐姐跟了四哥去。家中的事,就将我的婚期推迟些日子,是我能为家里尽些微薄之力。”齐婉丽起身道。

荀卿染一愣,虽然齐婉丽的婚事定下了,但是以后嫁过去,还要娘这这边的嫡母支撑,大多数人这个时候会选择沉默,两不相帮。她和齐婉丽素来交好,也暗中给予过齐婉丽很多帮助,但却还是没想到齐婉丽会不惜当面得罪齐二夫人,也要帮她。

“胡说什么,堂堂的国公府和侯府,婚期定了怎能推迟?”齐二夫人不满道。她故意忽略掉齐婉丽所说容氏的决定,只斥责齐婉丽不该想着改动婚期。

“怎么六丫头的婚期要改动?”大太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大太太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不是说跟随娘家的女眷去礼佛,要到傍晚才会回来吗。

齐二夫人不由得脸色一僵。

第一百九十一章 角力(二)

小丫头挑起门帘,大太太走了进来。大太太手拿帕子轻轻擦拭额头的细汗,上前来给容氏请安。

荀卿染和齐婉丽忙站起给大太太见礼,齐二夫人也站起来,和大太太打招呼。

相互都见过了,大太太就在齐二夫人上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二太太这是怎么了?”大太太一眼看到齐二夫人额头的布条,关切地问道。

“不过是有些头疼。”齐二夫人勉强笑道。

“唉呦,必是头疼的老毛病犯了?不是说你这病最忌见风,怎地不好好在屋子里将养?”大太太问。

齐二夫人这时不好说她的病没有妨碍,只得笑道,“大太太怎地回来的这样早?”

“是我母亲,听我说起近来老太太总有些倦倦的,二太太也是常有病痛,二奶奶又在养胎,就责怪我,这个时候该多留在家里,帮着多照应些,因此法事还没做完,就催着我回来了。”大太太道。

“亲家太太很是周到。”容氏眯着眼道。

“方才进门来,听得府里人都在说,是四爷得了外任,就要去上任去了?怎地又听得六姑娘要改婚期,出了什么事,难不成和四爷外任有关?”大太太一连串地问道。

齐二夫人端起茶杯,装作喝茶,并不说话。

荀卿染便笑着将齐二夫人的打算说了一番,只没说齐二夫人打算让香橼跟齐攸上任的话。

“……二太太担心家中没人主持中馈,六妹妹才有了这个话。”荀卿染道。

大太太听完,佯怒道:“染丫头,你这个话我可不爱听。我竟不知道家里已经是这样的光景,怎地你走了,就没人主持中馈了?你眼中当我这个大伯母是什么?难道我就能每日里只知道吃饱睡足,放着家计不理,非要拆散你们小夫妻,影响攸儿的子嗣,或是将六丫头拖成老姑娘?”

荀卿染和齐婉丽都忙站起来,对大太太陪笑。

“大太太息怒。”

大太太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瞥了齐二夫人一眼。

她这些话明面上是斥责荀卿染,其实句句直戳齐二夫人的心窝子。只是她和齐二夫人是妯娌,不好直接指着齐二夫人的鼻子问,“你把我当个死人啊,你不能主持家务,这还有我。我不像你,把着管家的权,却不做事,只推给小辈。”

齐二夫人自然也听出了大太太的意思,脸上笑容便没了,抬眼去看容氏。她想,容氏并不待见大太太,一定会出口阻拦。但是容氏却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却是摩挲着官哥儿的头顶,半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齐二夫人有些急了,她装病,说没人管理家务,不过是要留下荀卿染。她可不想就此将管家的权力交给大太太。那样,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还有什么意义。不能让大太太拣了这个便宜。

齐二夫人扭过身,给身后的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悄没声地退了出去。

“大太太误会了。我常听老爷说,朝廷里的官外任,多是留下媳妇奉养长辈的,成全了孝道,而这些官也能没有家累,全心为国为民,全了一个忠字。因此想着,攸儿正该如此。况且,老太太极喜欢染丫头,咱们都有了些年纪,染丫头留下来也好孝顺老太太。”

容氏依旧眯着眼,不置一词。

“二太太,不是我要驳回你。实在你这话有些可笑。我也听大老爷说过,那些不过是乡下土财主,几辈子没得官做的做派,最能乱了长幼嫡庶尊卑的。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怎能和他们学。况且,人家小夫妻成亲不过半年,家里又不是真的没了人,就要生生拆散这小夫妻,你这做母亲的不心疼,我这做大伯母的却看着不像。还有一条,咱们便是八十岁,也是老太太的儿媳妇,理应伺候老太太。我知道,二太太身子娇贵些,我还禁得住摔打,巴不得每天都在老太太跟前尽孝那。”

齐二夫人的脸色有些发青。

大太太却是挺直了腰板,身心舒畅。在这个宅子里,她虽是长媳,但却是续弦,出身又不如齐二夫人。她刚进门来,就被齐二夫人使了几个绊子,失了容氏的欢心。便是齐修的婚事,也是定了齐二夫人娘家的侄女。这位二奶奶,对她这正经婆婆不过是面子情,却跟齐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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