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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娘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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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大门口,拍拍阮小七的肩膀,道:“你就听二哥的没错!还有,帮我看着你嫂子啊。”

阮小七拱拱手,等着唐氏坐了小轿,在后头跟着回了阮府。

☆、第68章

阮小七和唐氏两人回到了阮府;才进了主院就看到老管家正在院子里站着。

他一见阮小七二人进院,忙上前施礼,不等阮小七问话就径自答道:“夫人身体不适,刚从唐家请了大夫来;正在里头看着。”

阮小七一听这话,眉头紧皱;急的一个箭步窜进了屋子,唐氏也忙忙跟着进了去。

此时大夫已经把完脉,正坐在外厅写方子;吴先生和谭庭芝坐在那里陪着说话。

一见阮小七过来,谭庭芝和那大夫都要起身见礼;阮小七上前压住谭庭芝的肩膀,又朝那大夫点点头;示意他不必起来,坐在桌旁直接问道:“什么病,怎么回事?”

那大夫是从唐家请来的,自然也认得阮小七和唐氏,拱拱手答道:“回小七爷的话,夫人还是老毛病,不是大病,就是难熬。

夫人年纪小,初潮之后月事不稳倒是常事。

难办的是后来又凉着了,她本就体弱宫寒,所以这次月事疼痛异常,以后怕是也好不了。

那平日里喝的汤药只能调节,并不能根治。

再说这月事疼痛也没法子治好,只能待夫人以后生了孩子,月科里头好好保养,自然也就慢慢好了。

现在我给开的药方,里面加了些助眠的东西,但那东西不宜多用。总之,这番苦头是免不了的了。”

那大夫开完药方,细细嘱咐了一番如何熬制,施礼走了。

哑婆子拿着药方出去找老管家寻药,唐氏进屋去看谭雅。

还没说几句,那药味就惹得唐氏不停干呕,谭雅和刘氏才晓得她有了身孕,恭喜之后又劝她回家。

这妇人有了身孕,如果没出三个月一般是不宜出门的。

此时谭雅疼得难受,唐氏也看出这时候不是劝人的好机会,就道:“三弟求着我帮做说客。

弟妹,咱们俩一向合得来,你也知道嫂子我是个爽快人,别的我也不想多说。

只是你生闷气难受的是你自己,他们男人往往都还不知道,自己乐呵呢;

嫂子告诉你,你疼,你得让他更疼才行。”又安慰了谭雅几句才出来,摆手示意不用人送,自己坐轿子走了。

路上碰到阮小七道:“不用嫂子手把手教吧,这次你就拿出不要脸的架势,弟妹再冷着你,你也往上凑。

行了,赶紧去看看吧,我看她疼得那样,真是可怜的紧。”

阮小七送完大夫回来,拿起药方看了看,皱着眉头道:“以前也是疼痛,可没这么厉害。怎么得了这个毛病?屋子里炭火不够不成?”

刘氏此时正在内室心疼地给谭雅揉肚子,闻言一甩帘子,出来指着他骂道:“你个不知足的小贼,以前你怎么跟我说的?难怪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那说的就不能当人话听!”

内室里的琉璃一听这话,赶紧放下手中的痰盂走出去避开,刘氏心道:她倒是奸猾,唯恐阮小七翻脸拿她撒气。

待琉璃走远了,刘氏才接着骂:“怎么得的?还不是当初你将她推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那大冷天就坐在地上,她当时正来这月事,能不坐病?”

刘氏一口一个月事的,吴先生只好将谭庭芝拉了出去,到底不放心,就在院子外头等着。

只听里面刘氏高声骂道:“我们千娇万宠的养大,再怎么样谁都没打一下,你说打就打了?

人家有功夫打男人,都是跟外头使劲,你倒好,跟自家娘子动起手来!

小芽儿从小缺爹少妈的,现在又没了娘家,也难怪阮七爷敢发好大的脾气,我倒是得佩服你练出一身好武艺,都用来打自家娘子了!”

阮小七被骂的狗血喷头,也不敢答话,刘氏越说越气,伸手在身边乱摸一阵,拽过鸡毛掸子就往阮小七身上抽,

一边抽一边骂道:“将我的小芽儿气哭了,自己还跑了,害她吃这么大苦头。我打死你这小贼,也省的她伤心受罪。”

阮小七不敢躲,只把脸护上,嘴里道:“姑姑,先记着这顿打,以后再打我吧,现在让我看看小芽儿去吧。”

外头的吴先生和谭庭芝听里面闹腾地厉害,面面相觑,赶紧进来;

一见刘氏真的下狠手了,鸡毛掸子都要被打脱毛了,鸡毛乱飞,吓得这两人直往墙根贴。

后来吴先生实在看不下去,壮起胆子拦住刘氏喝道:“别打了,现在去看看大娘子要紧。”

刘氏迁怒,连着又开始抽吴先生,嘴里骂着:“你还帮他,嗯,敢帮他?我让你帮!让你帮!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伙的,打死了干净!”

吴先生可受不住刘氏的鸡毛掸子,两下被抽个正着,阮小七侧过身来一把拦住,

求道:“姑姑,都是我的不是,你先歇口气,去看看小芽儿,我听她好像疼得厉害。”

刘氏气道:“病是因为你得的,疼也是因为你;

她反正也病了这么些日子,又不是没病过,大不了再病个十几天,过了年再请大夫治,还省了口粮呢。

你自家都不心疼娘子,还指望别人?你有本事发脾气,就要有本事哄回转,我是管不了。”

说完,哼了一声,摔下光秃秃的鸡毛掸子,也不理会那三人,掀开帘子出了门。

谭庭芝拦住要跟出门的阮小七,满脸严肃地问道:“姐夫,你打了我大姐姐吗?”

被这个崇拜自己的小舅子如此质问,阮小七眼睛不敢看谭庭芝,只能连连点头,嘴里道:“是我不对。”

谭庭芝紧皱着眉头,包子脸也臭臭的,语重心长地道:“姐夫,大姐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怎么能跟她动手呢?就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非磊落丈夫所为。

何况我谭家如今虽然败落了,但大姐姐还有我这个娘家人,你万万不能因此轻贱她。

她现在如此难受,你于心何忍?”

阮小七的脸皮就是铜墙铁壁也羞得满脸通红,还是吴先生看不过去眼,让谭庭芝先回自己院子去。

吴先生看着阮小七,叹了口气,将谭雅如何生病,如何消瘦的事情讲了一遍,

安慰道:“你也别丧气,你姑姑肯打骂你就是好事。趁现在没人,你好好向她认个错,哄哄大娘子。”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听到自己上次一推害得谭雅半天起不来身,因此还坐下病,这才要日日喝汤药。

阮小七后悔地真想剁了那只推她的手,暗自发誓再不做惹她伤心之事。

虽然实在有些不敢面对谭雅,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心地掀开帘子,蹭进了内室。

谭雅此时正疼得脸色煞白,额头都是汗珠子,咬着嘴唇闷声“哎呦”。

他一步步挨过去,谭雅疼得也顾不得与他置气,闭上眼睛,任由阮小七将手伸进衣服里,轻轻给她揉肚子。

男人手热,这热烘烘的一放,加上他本身会武,懂得穴位,倒比谭雅自己按着舒服许多。

一会儿工夫,药性也上来了,谭雅渐渐睡着了,就是睡着也不安稳,皱着眉头老是动。

以前阮小七也给谭雅揉过,但那时她虽也疼,可没这么厉害。

有时揉着揉着,虽然是隔着衣服,阮小七也有些起火,难免动手动脚,后来谭雅就不肯再让他伸手。

这回倒是头一次挨着肉了,阮小七心里却一丝旎念也没有,只剩下后悔和心疼。

谭雅上午才睡了一觉,哪有那么多觉可睡,不过眯了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疼醒了。

谭雅疼得不行,只能使劲咬嘴唇,阮小七怕她咬坏了,就将自己手指伸过去,柔声道:“咬这个。”

谭雅看了他一眼,将头一扭,不肯理他。阮小七一边揉一边道:“再咬你自己,嘴就烂了,吃不了东西了。我这皮厚,咬也不疼,别舍不得。”

谭雅疼地懒得理他,只闭上眼睛养神,偏他在旁边唠唠叨叨,本就疼得心烦,心道:“也好,凭什么我自己受苦,我就咬。二嫂说得对,就该我疼我让你更疼。”

回头一口就咬住阮小七的手指,真是狠下心来,直接看见出血了才松开口,又闭上眼睛不肯理他。

阮小七拿帕子给她擦干净嘴角的血迹,低声道:“下次再与我生气,就咬我,别自己生气,多不划算啊。”

一阵疼痛上来,谭雅推开他的手,蜷起身子,膝盖用力顶着肚子,口中□□出声:“哎呦,疼死我了,娘娘,娘娘。”

阮小七急的团团转,又使不上力,一会儿骂自己,一会儿骂大夫,只见谭雅突然侧过身来,伏在床边开始干呕。

阮小七也不怕她生气了,一把搂她在怀里,急道:“你这是怎么了?”

谭雅吐得苦胆都出来了,终于歇了口气,喘着气小声道:“太疼了,就会吐。”

这时候的阮小七恨不得将自己撕成一条一条挂起来风干了才解恨,用力搂着谭雅,

用嘴一点一点往下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口中不停地念叨:“我错了,我错了。小芽儿,把我的心挖出来吧。”

谭雅被他搂着,这回没有挣扎,又疼又难过,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眼泪哗哗地流,含含糊糊地叫着疼。

这么折腾到了晚上,谭雅吃什么吐什么,最后什么东西都没吃睡着了。

刘氏到底不放心,回来了一次,这回阮小七非要亲自守在旁边帮她揉着小腹,刘氏心想也好,本就该你伺候。

他自打回了河曲府一直没休息,两天一夜折腾下来,倒在谭雅身侧也睡着了。

这一晚上谭雅又疼得起来吐了两回,一天都没正经吃东西,胃里没食,只是伏在那里干呕。

阮小七见她那副难受的样子,待谭雅吐完,一把将她紧紧按在自己怀中。

谭雅的脸放在阮小七的肩窝里,突然觉得脸侧有些湿,伸手一摸是水,想抬头看看,偏阮小七将她按得实实的,到底没看清楚这水是哪里来的。

☆、第69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许是经血通了;连着换了好几次被褥;谭雅的肚疼终于轻了些。

阮小七也没避开;他不会弄,就在旁边看着琉璃整理;帮着将谭雅抱来抱去;看那血流的太多;实在看不过去;

在谭雅耳边低声问道:“怎么出了这么多血?你这小身板一共才多少;要不还是咱们换个大夫瞧瞧。”

谭雅却自打醒来就不肯搭理他,无论阮小七说什么,都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只是听到这话,本来就强作镇定的她还是忍不住羞得脸通红。

阮小七见此喜爱地心里痒痒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得罪于她,就在旁边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来帮忙。

偏他这个忙越帮谭雅越不自在,心里暗骂这个臭流氓,真是死性不改。

琉璃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头都不敢抬,一直盯着地上,拿起脏衣物就赶紧溜了出去。

待出了这院子见四周没人才舒了一口气,摇摇头心道:这等粗人真是不讲究,哪有娘子月事还往上靠的,也不怕沾了晦气。

阮小七还在困惑怎么小芽儿又不愿跟他说话了,昨晚上还猫似得蜷在自己怀里,挺乖的,不禁暗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越发佩服两位结拜大哥游刃有余穿梭在几个女人之间。

他哪知道那时谭雅疼得想死的心都有,哪还顾得上恨不恨他。

喝了一小碗热粥,谭雅又往床上一歪,将眼睛一闭,身子朝里,摆明了还打算继续冷战。

阮小七这回可不敢再走了,谭雅不理自己,他就在旁边陪着,自顾自地讲这些日子自己都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

正说着,刘氏来了,她一晚上没睡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这回事,折腾的吴先生早上起来也眼底发青。

两人无精打采的模样被吴家老娘看到了,仿佛看到胖乎乎的孙子在前方向自己招手。

一大清早就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人,非要让他们补补身子,刘氏倒还罢了,吴先生被自家老娘臊得老脸通红。

刘氏一进来,阮小七就赶紧站起身迎了过去,刘氏眼角扫了他一下,心道:小贼总算是记住了教训,这次还知道不能走了。

也不理他,走到床边,坐在阮小七拿过来的椅子上,俯身问道:“用过了早膳没有?”

谭雅听到刘氏过来才转过身来,睁眼看她,委屈地瘪瘪嘴,撒娇道:“吃过了。姑姑,我还疼。”

阮小七插嘴道:“也没吃什么,就喝了一小碗稀粥,清水似的,都能看清楚有几粒米。

我让下人重新置办一桌好的,就是素菜也能补补,比光吃粥强。”

一听他说话,谭雅立马将头扭到床里侧,那意思就是我还生气,不想搭理阮小七。

刘氏见此皱皱眉头,叹了口气,回头对阮小七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小芽儿说。”

阮小七虽然人出去了却只在外头窗下站着,他耳力好,听到刘氏低声劝说谭雅,

又听谭雅抽抽搭搭说着什么寒了心的话,越发后悔自己当时扔下她一人就走了。

琉璃贴着墙边过来,看阮小七在窗外站着,踌躇着不敢上前,阮小七板起脸喝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里头刘氏和谭雅立时住了嘴,听外头琉璃低声道:“回郎君的话,奴家过来问问早膳可是要摆了?”

谭雅总是不愿意让下人知道他两人吵架,她好脸面嫌丢人,就在里头清了清嗓子,哑声道:“嗯,摆了吧。”

又让刘氏跟着一起用,刘氏哪里肯,在她眼里,还是要让小夫妻俩赶紧和好才是正经。

出了门,刘氏怒视阮小七,冷声道:“我虽帮你劝住了小芽儿,不是因为原谅你,不过是怕她生气又病了。

你瞧你干的那些事,哪像个爷们!”

阮小七马上再三保证再不敢让谭雅伤心,刘氏见琉璃带着人摆盘子来,不欲多说,摆手不让阮小七送,径自走了。

等下人们摆完,阮小七就让她们都出去,关了房门。攥攥拳头踌躇一下,才转身跪在谭雅面前,抬头道:“小芽儿,你说我痴心妄想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总之,这么些年,我真就是做梦都想着你。

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我知道你嫁给我算是亏了,但你好好跟着我,我,只要有的,都给你。

你气我恨我,打我就是,别冷了心。你娘家散了,我这世上也没个亲人,兄弟们虽好,却都有自己的家人。

小芽儿,咱们俩好好过一辈子,你就是我的亲人,咱们家就是你的娘家,你就当在元洲没出嫁一样,想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谭雅不看他,脸侧到一旁,到底还是忍不住,眼泪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阮小七心疼,几步挪过去,抱住谭雅的腿道:“小芽儿,你说吧,怎么才能出了这口气?”

这回他学聪明了,也不再接着问,不管不顾站起来非要搂着谭雅喂她吃饭,谭雅还是不肯。

两人支把了一阵儿,到底谭雅力弱,闭上眼睛叹口气,道:“算了,我是挨不过你的厚脸皮。

不过可说好了,再有一次,我是死活要跟你分说个明白的。”

在阮小七看来,这就算两人和好了。虽然美人在怀,他倒是不敢如以往那样动手动脚,再说这么搂着谭雅,越发觉得她瘦成了一把骨头,不禁又疼又悔。

用了早膳,琉璃又端上了汤药。早上那碗吐了,这碗是补上的。谭雅实在对这个味恶心的不行,捏着鼻子也干呕的直想吐;

阮小七听刘氏说了,知道这药的作用是通经活络,血通了才不疼,就在旁边劝着哄着,最后谭雅才算强喝了进去。

因着这碗苦药,谭雅想起了以前的不虞,立马又掉了脸子,不肯理他。

阮小七只是陪着笑脸,哄她高兴,又将那筹粮的见闻趣事讲出来给她听,他说话风趣,用世俗俚语讲起来,平凡事物也变得生动活泼,到底引得谭雅与自己说起话来。

直到最后,见谭雅有些和软了,阮小七才将自己打算将家搬到水寨的事情讲了出来。

从阮小七买了那两个侍女送回来,后来又发生了小樊氏的事情,谭雅心知这是要出大事,也不多说,只问道:“什么时候搬?”

阮小七就喜欢她这份一点就透的明白劲儿,将谭雅搂在怀里道:“越快越好。

你别担心,水寨里头什么都是齐全的,不过你现在病着,等好了再搬吧。以后河曲府是一定要乱的,水寨子四通八达,后路多。”

谭雅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阮小七还以为得说上几天才能说通呢,谭雅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喜得他眉开眼笑,只将她的手捧过来亲了又亲。

昨晚都没睡好,上午也没什么事情,两人就打算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

阮小七自打回了河曲府是连着几天没睡好,如今谭雅也肯搭理自己,又说通了搬家的事,在他眼里这就是和好如初了,心中无事,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谭雅闭着眼睛躺在床里侧,听阮小七呼吸均匀,知道他是睡得沉了,才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床帏缀着的穗子出神。

被阮小七那么对待,她本打算真的一辈子都不肯原谅他,至少也要闹个翻天覆地才成。

可现在呢,几句话还不是服软了?

虽然一方面是阮小七那番彼此作亲人的话打动了自己;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自己放弃了坚持,不得已服了软。

是啊,要不怎么办?自己没有了娘家做靠山,族里头根本靠不住,真就为此跟他闹翻了,能怎么样?

再说,就算是有娘家,也没听有哪个出嫁的女娘为着这点口角与郎君分开的道理。

谭雅暗自苦笑,怪不得都说女子一旦出嫁了就再没了好日子,自己这还没有婆媳妯娌为难呢,就有了这许多的不得已。

从前不懂得,打小阿爹不在身边,也没觉得有爹没爹日子会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阿爹获罪流放,才知道那个远在京城不大见面的阿爹无形中为自己支起了一片天,自己在底下才能过着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

现在,这片天塌了,谭庭芝还小,能跟阿爹通个信还是阮小七托了吴魁找的人,现在一切只能依靠他。

如今,谭家就剩下谭庭芝这么一点血脉,轮到自己为他支起一片天了。

被娘娘和阿翁疼了这么多年,就连阿爹,也是在谭家出事之前硬将自己摘了出去,身为嫡长女,该是她为谭家奉献的时候了。

何况,自己已经嫁了他,好好过也是一辈子,吵闹过也是一辈子,既然他还知道认错,也晓得疼惜自己,就像姑姑说的,那些个龌龊就含混过去吧。

谭雅的眼角泛起泪花,心中为着那个远去的自己难过。

固执倔强的小芽儿,不服输的小芽儿,恣意任性的小芽儿,终于在流淌的时光里,慢慢被生活磨光身上的棱角,学会妥协,学会放弃。

谭雅闭上眼睛,泪珠顺着眼角滚滚而下,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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