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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 [美]昆德伦 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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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买来。”我说,“别先急着给钱。”
  “过些日子你给我买份麦当劳,”她说,“麦当劳是欧文最喜欢的快餐。麦当劳与老年咖啡。一种量很多的咖啡,只要你过了六十五岁,只需二十五美分。我们超过了,对不对,欧文?”她拉了拉他的被子,塞好,好像他是个孩子。莱维特太太告诉过我,他们没有孩子,随手意思不清地指指自己的腹部,随即又说起了某个电影明星的婚事。一直就她与欧文两个人生活,算起来有四十八年了。

  第 六 章

  沿我们公寓所在街道走去,那个条状地带的超市有橄榄球场那么大,里面灯火通明,使得用童车在过道里推着孩子的最黑的女人也变白了。喷了水的辣椒与李子看上去像艺术品,不是农产品,非常诱人。超市一角是药店,另一角是银行,还有一个角是面包区,走近时会意外地闻到肉桂香,像杂志里的香水广告插页。他们简直像把一个美国小镇整个儿搬进了一个飞机棚,然后尽可能漂亮地加以摆设,给以光的效果。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想像中的天堂模样。
  雪白的灯光,人人都有需要的物品。总听到有人在喊他们的孩子,让他们再推一辆车来,好像他们不由自主地被引诱去尝尝汤、奶酪、即食布丁,尽管原来没有打算。
  我与罗伯特只能按两人拿得动的量来购买,但对我们俩来说,那些也足够了,而且我得计算着花钱。我们在那座公寓里已住了三个月,没付过房租,也不知道该付多少。那是帕蒂·班克罗夫特的又一个秘密。我曾问过多久付一次房租,她则说:“我们会关心这方面的事的。”因此,我在家政公司开了一个信用合作户头,每周存些钱,以防万一。我穿的是护士服和别人穿过的旧衣服,主要开销是罗伯特请客、带本尼一同去商店、周末午餐吃快餐、偶尔买件衬衫或动画书。我不想让他觉得失去什么,不想让他有飘泊感与寒酸感。他做了两次噩梦,于是我坐着陪他,一直陪到他倒下睡着。对那两个噩梦,他不会、也不愿说太多,只说遇到了坏蛋,他拼命跑,四周一片漆黑,他跌倒了,心里害怕极了。有两次他说胃痛不能去上学。有一次,我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张活页纸,上面歪歪扭扭的斜体写着:“亲爱的爸爸,我敢保证你一定非常惊讶……”接着没了。也许是我在敲他的房门,喊他吃晚饭。也许是他听到本尼在楼下喊他。我把纸扔了。
  “你饿了?”我问。我找了辆轮子还行的推车。罗伯特耸耸肩。这些日子他常耸肩。累了?耸耸肩。想看电影吗?耸耸肩。在这瞬息万变的时代,当我们生活的界线变得像起居室内那台旧电视机屏幕上的图像那样模糊而又透明时,他又会对什么感兴趣呢?这就像他前年从圣诞老人那儿得到的那张蚀刻画板,画好画,将板翻过去,画消失了,剩下一片灰色,等待第二幅画,第二幅画同样是稍纵即逝?,
  我不知道今年圣诞节我能为他花多少钱,究竟该如何度过圣诞节,如何对付圣诞树、圣诞餐、圣诞歌。我推着货车,不再去想。我已习惯这样做,切断思路,就像是切换电视频道,从圣诞节内容换成了闷罐鸡。
  唯有在食物上我不精打细算。当北方炎热开始消退、冬天有了影踪时,当觉得在公寓没窗子的厨房里有点不舒服时,我就开始做意大利食物,那是几年前安?贝内代托教的。我觉得意大利食物会使罗伯特有家的感觉,因为许多年以前我尝试做意大利食物时,它也曾使我有家的感觉。
  “我母亲需要有个女儿,”博比曾说过,“而你需要学会做顿像样的饭。”我们刚结婚时,他每个星期天都开车将我送到他母亲家,送入他母亲那间干净得一滴酱油斑都会像是鲜血的厨房。临去前我先冲个淋浴,化好妆,但我有时仍担心,安妮在做九点的弥撒时,会闻出在此之前我们:干的事。
  她的烹调是一张“不要”清单:不要买便宜的奶酪,不要用高温煮调料,不要用大蒜盐而用真正的大蒜,不论锅子多深不要放多于三层的卤汁面条。一张是“不要”清单,另一张是博比“不喜欢”的清单:不喜欢热香肠,不喜欢细的意大利面条,不喜欢埃米利奥面包房的面包,只吃玛丽面包房的。大多数星期天,她都给他买一件新衬衫,一种柔软、考究的双面织衬衫,深色衣领。“我去了次商店。”她总这么说。后来,她给罗伯特买东西:马球衫,翻领衬衫。她称T恤衫和蓝色牛仔“破烂货”,称冷冻食品“垃圾”。
  “她不是名门闺秀,”博比的祖母趁安妮进浴室时轻声说,“你只要记住这就行。别理她那些废话。她一半是波兰人血统,我儿子,上帝赐他爱吧,她曾使他日子非常难过。”
  博比的祖母一直喜欢我,直到她去世。她把她的多彩浮雕胸针给了我,而我却不得不把它留在了我梳妆台上的红木首饰盒里。天哪,我暗自想,要是我带走奶奶的胸针,博比真会杀了我。我称呼我婆婆安妮。她从没叫我呼她别的。
  然而,是她使我成了一个厨师,因此,我可以给罗伯特做肉丸子和酒烩肉卷,做意大利面食和卤汁面条,这张不坚固的桌上的点点滴滴,尽管远在两于英里外,仍能给人以家的感觉。他邀请本尼吃饭,两人弓着身子、一声不吭地对付自己的盘子,直到吃得满嘴亮着番茄酱和油光。本尼的母亲也请罗伯特吃饭:豆子炒饭、番茄和洋葱酱鸡。主赐福给孩子们,他们满嘴裹着食物在说话。
  “你想要闷罐鸡吗?”与罗伯特在超市遥无尽头的肉市过道里闲逛时,我问他,他点点头,弯着身子在打另一种电子游戏卡,他已用一种老的游戏卡与学校里某个孩子换到了这种游戏卡。这是士兵与跆拳道电子游戏。看着里面的人穿着鞋互踢时,他会轻轻发出哼哼声。哼?哼,哼。我们走过了猪肉和牛肉柜,来到家禽柜。商店前面有一块布告板,上面贴着寻孩启事,启事上有丟失孩子的头像。这些头像一个月换两次。我对这一点很清楚,因为我每次假装找轮子灵活的推车时总要看看这些头像。启事里所有孩子看上去都很快活,似乎不在乎自己走失。
  “里面别放蘑菇。”罗伯特说。
  “你可以不吃蘑菇。”
  “我可以去看看动画书吗?”他问,仍在埋头看游戏卡。
  “在哪儿?”
  “不知道。在那吧,会找到的。”
  “最好你和我在一起。”
  “妈,我不是个娃娃。没事的,让我去吧。”
  “十分钟后回来。”我说,他一蹦一跳地走开了。我仍不愿让他离开我的视线。每个下午听到校车驶来时,我便站在窗帘后,做个窥视者汤姆①式的家长,看着他下车,安然进家门。有时我真想拉住本尼,一遍遍对他说谢谢,谢谢,感谢你是个正常的孩子,感谢你使我的孩子也正常起来,感谢你一直陪伴他。
  …
  ① 窥视者汤姆,英国传说中的人物?考文垂市的一位裁缝。相传,十一世纪初。英国的一位贵妇戈黛娃夫人,为促其丈夫减轻人发赋税曾裸体骑马通过考文垂市的街道,裁缝因偷看戈黛娃夫人裸体骑马过市而致双目失明。

  “你爸爸在哪里?”一天,我听到本尼问罗伯特,语气亲切、温柔。卧室那边长时间的沉默,也许是我屏住呼吸时的感觉吧。接着传来罗伯特低沉的声音:“他与我妈关系破裂,去年乔纳森的妈妈与爸爸的关系也破裂了,”本尼说,“乔纳森与她妈住一起,我不知道她爸爸在哪里。肖恩也这样。父母离婚时他还很小:每个周末他与他爸住东普雷斯顿。”好像他要不断地讲下去,长时间叙述破裂家庭的情况,叙述那些在父母生活破碎的玻璃上徜徉的孩子们的情况:“你妈菜烧得很好。”本尼过了一会儿说。
  “我知道,”罗伯特说,“她在圣诞节烧的菜才叫好。”我用手背捂住嘴,口水和着泪水从手指间流下,这句话似乎包含了我们失去了的一切和我迫使他放弃了的一切。她在圣诞节烧的菜才叫好。那个时刻我真想回去,真想走进那扇熟悉的门里,只为了能见到罗伯特脸上的快乐神情。我一生都在努力使我的孩子幸福,而现在为了他的安全,我却不得不使他悲伤,还让他生气。从他的嘴角能看出他生气。
  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他在生谁的气。有天晚上做作业时、他将数学书扔到地上,用铅笔砸墙。我从长沙发里站起身,随即动弹不得,这种突发的暴力和愤怒我非常熟悉,让我无法走近,即便目标很近,我也动不了脚。 
  “真蠢,”他大喊,“跟我们去年学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这毫无意义,瞧他们让我们做的方法。她让我们展示作业,而纸上的空白处又不够。” 
  “加一张纸行吗?”我静静地说。
  “妈,不允许这样。”他尖叫,脸上开始淌泪水。“你不知道。我们不准加纸。我们必须在这页上做,否则不给分数。
  真蠢。他推开椅子,跑上楼,将门关得很响,我感到了客厅的地在震动,像地震时的余震。
  “你想说会儿话吗?”那天晚上我坐在他的床沿上问。
  “不想。”他说。
  “说说也许会好受些;”
  “我很好受。”
  “做数学作业时你并不好受,”
  “他们这里的做法真蠢:”他说。
  我在超市里看着他走开,他的头仍埋在电子游戏上,脚本能地绕过购货车,跟我想象中的盲人穿过自家客厅一样。
  他长长的腿骨已开始长长,因此他有着男孩成为小伙子时的那种白铁玩具般的外观,像由棒棒块块不稳定地组合在一起。他会长得比他父亲还高,而且更英俊。他的鼻子像我,不是鹰钩鼻!鹰钩鼻上再加一双穷凶极恶的黑眼睛,使博比有时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站在证人席上的那个男孩蒂龙。比格斯还说过什么7“那个警察,他把我吓坏了。”
  “他威胁你了吗?”他愚蠢的辩护律师违反规定,雷鸣般地吼道,提了一个他不知道该如何答的问题。
  “没有,先生。他只是看着我,看得我冷得发抖。”
  像母亲们在婴儿身上寻找天生的缺陷,又像母亲们在孩子学走路学说话时想找出有没有痴呆的迹象那样,我观察、等待,看我儿子脸上是否会出现灰暗阴沉的神情,下雨前乌云密布的那种样子。我整整注意过他三个月,看有没有急性腹痛的迹象,危险期终于过去,又是一个放心的母亲了。这次要注意他早期的怒气,而不是胃胀气,所花的时间长了些。我努力要让他说出来,用说话方式来发泄,而不是用其他的方式。“用话说。”他小的时候我常这么说,多数时候他这么做了。但有天上午离开圣斯坦尼教堂时,我听到一群男孩喊他罗伯特矮彼兔什么的,那纯粹是无聊的哼唱,一路追着他,罗伯特矮彼兔,罗伯特矮彼兔。他低头在人行直上马不停蹄地大踏步地走去,突然,他转过身,扑向他们,手臂猛烈挥舞,眼睛圆瞪。“住口厂他一边尖叫,一边猛揍。
  其余的孩子吓蒙了,向后退却,举起双手,手心向外。“住口!”我将他拖开,也尖喊道,“看在上帝的分上,罗伯特,住手,住手!”
  “爸爸说过必须反击。”当我在回家的路上威胁他时,他说道。当我向博比告状时,他只是挥挥手,耸耸肩说:“弗兰,麻烦在于你对男孩子不了解。”
  沿着K长的超市过道走开时,罗伯特看上去就像博比孩子吋的模样,只是他走路的身姿显得缺乏防御能力,背与肩部圆了点。我心想,博比当警察以前,在还没有练得肌肉发达、充满自信以前,在认识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缺乏防御能力。罗伯特是不是从我身上,从我多年来努力使自己变得渺小、不引人注目、不得罪人那里学会这么走路的。突然,罗伯特背部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回头看看,笑了笑,挂在那张困苦的黑脸蛋上的那个笑容远不止一个笑容,它是一只手,一次拥抱,一个亲吻。也是我们年轻时博比见到我的的笑容,它曾使我神思飘逸,全身内外温暖无比。
  “你知道吗,弗兰妮?安妮?”在医院妇产科层的单人房间里,博比坐在我的床旁,手中捧着罗伯特被挤压得不成形的小头,他说,“我们拥有了一切。”
  上帝,我爱他。我说出了声。现在有时摸着伤疤,摸着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摸着已印在我脑中曾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觉得自己很傻。我爱过博比,他爱过我。大凡听他这么说过的人决不会怀疑他的爱。开始时,我爱他,爱他,爱得纯粹、单纯。后来过了一阵子,我爱意念中的他,那个善良的博比,那个偶尔来到我身旁、抚摸我的背、吻我手指的他。我热爱我们的生活,漫长的沉闷和短暂的欢乐是我们在一起时的主要特征。我们的生活像一幅连点画,线条是主要的,是糟糕的方面,它们连接着偶现的圆点。
  而现在,所有的爱都归到那种生活所剩下的内容一一孩子一一上面,他的篮球鞋太大,脚太小。我注视着他。却又担心脸上露出安?贝尼代托注视博比时的神情,像猫,一听到开罐器的声音眼睛便圆瞪,情绪激昂。惟恐自己结果与她一样,一旦他倾心于另一个女人,另一个需要悉心呵护的人,她就只能得到那种成年男人对母亲所有的漫不经心的、几乎像恩赐的、傲慢的爱。独自呆在那个一尘不染的屋子里,电视机上面放着照片:有博比四岁拍的,脚盘在身下,圆滚滚的手抱着膝盖;有博比二十六岁时的照片,穿着礼服。客厅墙上是她丈夫穿着蓝色警服的照片。
  “我那老头真是件杰作。”博比总这么说。老罗伯特是被一个混蛋用枪打死的,那混蛋在一次酒吧抢劫案中挥动着枪,却不知道如何不使枪走火。我们有两个月没有出门,葬礼上我哭得很伤心,不是为我只见过一面的贝尼代托中尉,而是为他儿子。风笛声像难听的鸟鸣,警察人山人海,警徽上套了圈蓝黑色橡皮箍。
  “是件杰作。”他就说了这些。没有一件具体的事,连一句充满爱或愤怒的话也没有。在博比心中,他父亲是个里程碑。也许在罗伯特心中,他父亲也是个里程碑。模式,模式,像部落的图腾,不容玷污与亵渎。红,绿,黑,蓝,父,子。
  我一直站着,呆呆看着装了一半的车斗,当我抬起头时,看到有个高个儿男人在通道尽头拦住罗伯特,手搭在他肩上。我突然感到胃里空荡荡的,浑身无力,好像要晕倒了。我推起车就走,可通道上有两个老太太在看赠货券,等我从她们身边挤过去,罗伯特不见了。那男人在看鸡肉食品,或者装着在看。看得还很出神,头也不抬,我心想,真是个拙劣的演员。我站到了他的跟前。
  “对不起,”我说,“你刚与那个孩子说了些什么?”
  “什么?”
  “那个男孩?长着黑头发的男孩?你刚才与他说了什么?”我意识到那两个拿着赠货券的老太太正看着我。我的声音非常响,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
  “罗伯特?克伦肖?我教他体育。在小学里。”
  我全身一阵轻松,肩膀、头、脸也许都流露出深深的安全感和一切正常的感觉,他迷惑不解,看了我一阵,接着笑了。“你是罗伯特的母亲吧?”他说,“我刚才把你吓坏了。
  真是太对不起了。’’
  “不,不,别放在心上。我太傻了,只是……”
  “……如今得比我们当孩子时要更小心些。咳,我干这工作心里清楚。”他伸出一只大手,手指很粗。我的手在里面无影无踪,抽出后才重见天日,像条小鱼逃出大鱼肚子。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开学第一天我从停车场和学校草地上远远看见过他。他高大,健壮,红光满面,和蔼友善,头上的金发在逐渐稀少,航空眼镜后有双淡色的眼睛。你们的体育老师能让你们联想到什么动物?回家的路上我问罗伯特,我们玩的另一个游戏?回答应该是一种敦厚的、动作缓慢的、非常非常宽宏大量的动物,也许是一头熊吧。
  “迈克。赖尔顿。”
  “贝思?克伦肖。”
  “我知道,”他说,“你与勒尔巴克太大在图书馆帮忙。”
  “遗憾,没有见到过你。”
  “我爱好体操,”他说,“非常迂腐。你从纽约来?”
  “不是,”我说道,背里感到又紧了起来,“特拉华州。”
  “听口音像是纽约人,”他说,“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说说罗伯特的事。”
  “怎么啦?”
  “哦,他很好。你知道,他刚来。习惯了这儿的生活后,话会多起来的。没问题。我只是希望他能参加我们的足球队。训练量不大,没多大压力,一周训练两次,晚饭前训练。
  我从不对孩子喊叫,而且大考前一天不训练。训练下周开始,他得放学后留在学校,步行回家或你来接他。他新来,而且好像不敢肯定你会不会同意。本尼?卡斯特罗也参加。
  这有没有关系?”
  “我跟他谈谈。这很好,对他有好处。”
  “太好了。太好了。”他停了一下。“我会给家里发一张请准条,上面会有更多的情况介绍。如有问题,请给我打电话。还有,我也是副校长。任何事都可打电话,有关学校的事,回家作业,随便什么事。”他犹豫一下,眼睛看着他的车。
  “向你问点事,你不在意吧?”
  我摇摇头。
  “你对鸡知道得多吗?”
  “鸡?”
  “煮鸡。”
  “我煮过很多鸡,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你可知道哪些东西可放进鸡肚里,使鸡竖立起来,熟得快一点?然后再放回到深、平底锅之类的容器烧。应该是金属的,像大高尔夫球座,管用吗?”
  我哈哈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说,“我从没有想到要买一个。煮鸡用一个小时就够了。有什么可急的?”
  “我也这么想。谢谢。”他说,眼睛盯着肉箱看。
  突然,我听到格雷斯的声音,声音清晰,似乎从广播里传来,不是约翰。麦克?卡特在谈菜肴里加异国风味的芫荽叶而使它具有国际水平的经验。我们在哪儿坐着?我与格雷斯。是不是在来克星顿大街的咖啡馆里,那里柜台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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