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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做我夫人 '本章字数:2061 最新更新时间:2015…05…03 11:04:21。0'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黎明时分瑾依才勉强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一个冷战将她从梦中惊醒,至于梦中发生了什么事,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她看看窗外依旧是未明,手心出了层薄汗,明明是入秋,自己怎么会这样热?
轻轻掀开锦被,瑾依轻轻的下床,或许这是第一次她先从司眀羽身边醒来,那安睡的容颜像是薄暮的云霞,安静、优美。瑾依转过眼,手脚极其轻慢不想打扰到他。
走带屏风后,拿了一身散花郁金百褶裙,外披着翠水薄烟衫,头上用一支碧清色玉簪简单的挽起,一副极为慵懒的姿态,未加粉饰的脸更像是出水芙蓉,一姿一容像是山谷的兰花,那如画的眸子却没有任何困意,慢慢的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轻轻打开殿门,示意仆人们不要出声便走了出去。
天才微微亮,依稀还有几颗星星,微风卷起她宽松的衣袍,丝质的纱裙迎风轻飘,灌入的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瑾依小心的向后花园走去,迎着微冷的风,脸上有一缕被吹散的额发,她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就只想一直往前走。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思颜池,那衰败的藕荷残叶像是触目惊心的腐尸,微风一吹池水荡漾,像是吹皱的织锦,盛开一夏的美丽终将凋零,瑾依甚至扯出一丝微笑,花开花落,怎会是她独自一人?世间万物都是如此,她便也不寂寞……
今天是司明宏回京的日子,她不想知道却早已刻在心里。
纵使是再无奈,她终究还是爱他的,改变不了!
似是痛到无力,但那点点滴滴还是像鲜血一般涌在她的心头,司眀羽说的不错,自己是在为别的女人铺床,新郎是她一生挚爱的人!
她是可悲的,十三年苦等,她甚至不懂,要怎样的阴差阳错才能让他们走到这一步,然而她不知道这并不是最可悲的。
司眀羽附手看着池边孤立的女子,微风将她的衣袍卷起,恍然间像是这思颜池有盛开了一朵莲花,那看似臃肿的身体却是那样的消瘦,让人看了不禁心痛。她的痛,自己明白,左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一开始自己就是想看见她这样,可是她那孤冷高傲的性格却一点不肯示弱,而今自己不想看见她这样,她却一再的消瘦,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女人!
爱,谁没有过?痛,谁没尝过?只不过别再让你的痛刺痛另一个人的心。
司眀羽静静的走到她身边,轻轻的为她披上一件靛青色披风,此时此刻的他只是把她看作一株在冷风中摇曳的杜鹃花,自己单纯的怜惜而已,不含任何情感。
瑾依看看身上的披风,又看看站在旁边的他,那深邃如夜鹰般的眼别有深意的看着这一汪池水,那池中的小亭子下面呈莲花形状,修饰的异样精致,夜色下有种别样的风情。
瑾依不知道他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此时的他们竟是这样的平静,像是西湖边上偶遇的陌生人,站到一起单只是为了欣赏这美景而已。
静默了很久,他轻叹一口气,孤单落寞的声音像是被时间陈旧般,穿过这薄薄夜色传到瑾依耳边,“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叫思颜池吗?”
瑾依看看他,那是一种他眼中从未有过的悲伤,像是深潭一般,一眼即看不到边,也看不到低,像是要把人淹没一般。
他不指望瑾依会回答,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一般,“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要在满池荷开的盛夏为我在池中一舞”
瑾依看着他的眸子,他像是瞬间回到了那个久远的时刻,性感优美的唇轻抿着,似乎那陈旧的痛再也扯痛不了他的心,瑾依不知道怎么回事,尽管有些说不通她还是下意识的说道,“施珍怡?”
司眀羽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摇头道,“是也不是”,又像是拉回记忆般,转身对瑾依说道,“据我所知,你与司明宏也只是相识几个月,所有事情都是平淡无奇,用得着那么真吗?”
瑾依静静的看着那思颜池三个字,情深清浅要用时间来衡量吗?
“我苦恋了他十三年……”瑾依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司眀羽说他们的事,只是那样平静的讲述他与她的相遇,相知,相恋。
天开始蒙蒙亮,司眀羽低头看着瑾依,十三年,太久的等待,她是一个痴情且执着的女人,为了她所爱的人不顾一切,说实话,他,佩服!
“女人不该参与政事,更不该卷入帝王之争!”他看着远方的天,可是既然与皇子们有联系,那么就一定是卷入这场纷争,九年前的她如此,十三年后的她亦如此!
低头,他看着瑾依的眼睛,是一句很想问那个人的话,“你后悔吗?”
后悔?或许从不曾遇见只是给她一个选择便一定会说后悔,可是既然遇见了,就一定不会说后悔,若是重来或许就像演戏一般,只是一遍遍重复罢了,她微笑着摇摇头,眼中有中说不出的苦楚。
“瑾依,做我夫人吧,我一定不会薄待你”,司眀羽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不含任何占有或替代的欲望,就像是暴雨中两叶浮萍想靠,单纯的相互取暖而已。
瑾依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吻,任由他附上自己冰凉的唇,慢慢的闭上眼睛,将他的模样刻画在心里,瑾依这是你的夫君,记住,这是你的夫君!
冰凉却香软的唇瓣,一点点将那温度中和,很久,自己都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温柔过,也很久自己从未这样用心的吻过别人,这样令人迷恋的味道司眀羽并不贪恋,见到她脸上泛出的淡淡红晕,便慢慢的离开,浅尝辄止,他怕自己会抑制不住。
伸手把她揽在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秀发,那淡淡的香味像是入骨的毒,让人百般沉溺,静静看着那火红的太阳,慢慢的浮出王府的城墙,把王府当作一个城吧,即使没有皇位,与她白头终老也好……
第二十三章 他的婚宴 '本章字数:2445 最新更新时间:2015…05…03 11:05:51。0'
大朵杜鹃花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荷摆散花群,外披着堇色薄烟翠绿裙,低垂鬓发斜插着镶嵌珍珠碧玉精琢步摇,瑾依抬手扶了扶有些沉重的头饰,白细的葱指像是插入发中的白玉。一身妆容尽显华贵,举手投足尽显优雅高贵,一双灵秀含情的眸子是望不到低的深潭,这一次她是赴他的婚宴。
司眀羽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着白玉玲珑腰佩,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将她眼中的淡淡忧伤尽收眼底,轻叹一口气,声音中含着淡淡无奈,优美的唇轻启,“你可以不去”
瑾依从镜子中静静的看着身后的人,他优雅高贵的气质从内而外散发出来,没有了初见时那种邪魅与慵懒,瑾依强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转身将自己的手放入他宽大的手掌中,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看着他胸口衣服上的花纹,说道,“我只有去了才真正是你的夫人”
千缕情丝,十三年等待,这一段情凡心怎能轻易斩断,唯有世间礼俗才能将他们隔开,这一见她再不是青楼舞伎,他也不再是帝王之子,这一见单是为了说,他与她只是叔嫂!
司眀羽会心一笑,她的心意、她的狠绝自己怎会不懂?她到底是安于沉寂,还是寻求解脱自己并不想懂,只要她愿意将手放在自己手中,自己就会托起她的一生。
瑾依静静的看着那抖动的轿帘,晚间的风将它卷起,依稀可以看见街上熙攘的人群,突然间感觉好陌生,自己真是好久没有出来了。
马车前进一步就好像自己心跳加快了一些,她又怎么能不怕?脑中一片混乱连她自己都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殷红的唇轻抿着,那脸上分明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自己清楚自己手心里出了多少汗,自己害怕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
似是过了好久,轿子终于在恭王府前停了下来,轿外的繁杂听的一清二楚,何石徒苍白却满含高兴的声音传到耳边,司眀羽看了看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才发现表面平静的她竟是这样的胆怯。
司眀羽扶着她小心的下轿,清颜欲接过瑾依的手,但看看司眀羽并没想放开便只得低头跟在后面。
恭王府内外张灯结彩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瑾依看着那耀眼的红色,心中只觉得一阵酸楚,他们由仆人领着进府,向来冷清的恭王府今日真是热闹非凡,一路上不断有宾客问好,瑾依只感觉自己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般,一切繁杂与尘嚣都掩盖不了她那颗烦乱的心,童年的记忆像是洪水般涌来,一阵阵嬉闹的笑声吞噬着自己的耳膜。
直到眼中映出他的影子,他一身金丝锻绣喜袍,正面精绣着祥云浮龙图案,腰间纯色墨玉腰带将他修长的身子刻画的更加气度非凡,眉宇间英气实足,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更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息,紧抿的唇像是一块冷冰,她可以看出来这桩婚事他是多么的不满意。
目光交汇,瑾依感觉自己心中像是划过一阵电流,忙不自然的转过头,眼神空洞着脑海中却刻满他的样子,眼睛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心跳慌乱,感觉司明宏的目光像是刀剑一般将自己分刮了千遍。
似是过了好久,司眀羽微笑道,“三弟,恭喜了!”
司明宏看着司眀羽的笑,感觉更像是讽刺,又转眼看看瑾依的肚子,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撕裂般,司眀羽那扶在瑾依臂上的手又像是一道强光刺痛了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为什么?瑾依没有丝毫拒绝或不愿的意思。
眼光对视,像是对决一般,他和他冷眼对着,像是一场无声的战争,良久,司明宏说道,“同喜!”,心像是在滴血一般,同喜!自己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瑾依怀了他司眀羽的孩子,这个喜究竟是怎么的同法!
几个兄弟自然是坐一桌,原本司明宏的婚事皇上是必须要来的,但是今天早上就是传了话来说是龙体不适,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皇上于司明宏还是极不待见,虽是赏赐了许多东西,但儿子大婚,老子不来,却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瑾依心中明白,司眀羽虽不是太子,但皇上的偏护之心还是显而易见,司眀羽与司明宏的这场恶战,司明宏仍是处于下势。
宴席上表面是平静和谐,可是话语之间却字字如枪剑,瑾依看着这一席而坐的兄弟,不禁感到心寒,他们原本是人间至亲却活生生的走到了这一步。司眀羽看似无意却面带微笑的给瑾依夹着菜,男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想完完全全得到一整颗心,司明宏自知他得不到但是他要做给司明宏看,对于司明宏他也许是嫉妒的。
瑾依冷眼看着自己盘中多出的菜,看似平静如水的目光深处却是波涛翻涌,她不知道自己该是拒绝还是该欣然接受,纵使她要与司明宏划清界限,她也不想这样刺痛他的心,倘若是自己看到司明宏对郁景纶这样,自己会无动于衷吗?
瑾依抬眼,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司明宏,眼神中是如她一般的平静,唯有那轻抿的唇和那手筋暴起的手显示了他的心情,瑾依不敢在看他,心中像是被火焚烧着般,一种沉重却剧烈的痛充斥着她滴血的心。
她不好拒绝司眀羽的行为,看着他不知从哪里扯出一丝微笑,说道,“我自己来”
无力的拿起那筷子,这似乎是她坐下后唯一的一个动作,抬手向面前的菜品伸去,感觉司明宏的目光像是鞭子一样抽打着自己,只觉得满身不适,或许自己是愧对于他,毕竟自己一意孤行亲手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头至尾,司明宏都是被选择着。
一愣神,司眀羽的筷子准确的将瑾依筷子上的菜夹掉,瑾依有些不解的看着司眀羽,只见他脸上泛出贴心温暖的微笑,温柔道,“你不是不喜欢吃酸的吗?”
又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司明宏脑中一片混乱,眼睛像是火烧般难受,自己真是希望没有看见这一幕,面前这一对璧人多幸福,她不喜欢吃酸的?自己不知道,司眀羽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温柔关切的样子自己怕是学也学不来吧,自己不明白瑾依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谁那时候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瑾依实在不能忍受这种折磨,起身对司眀羽说道,“殿下,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原来在这个时候,纵使是内心无比强大的女人也只能选择逃避,转身,眼角划过一滴泪水,一淌而过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司眀羽看着那个转身出去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行动是极为不便,或许这一切对她都是太残忍了,她终究还是爱司明宏太深,如自己所料,她放不下……
便起身追了出去,小心搀扶着瑾依,一路上,不少贵妇看见司眀羽如此,有则小声谩骂瑾依魅惑人心,有的则暗自羡慕,司眀羽曾经那样一个放荡不羁的风流公子,竟会如此照顾有孕的夫人,任谁不羡慕!
第二十四章 牡丹花开 '本章字数:2697 最新更新时间:2015…05…05 21:27:06。0'
刚才的画面像是一团乱麻般纠结着自己的内心,眼睛中像是含了水晶珠般,那令人怜惜的泪像是留恋她的身体般迟迟不肯下来,又或是她太要强才会勉强忍住,小臂间一股温热,是司眀羽宽厚的手掌。
就那样看似安静的走过人群,继而出了恭王府,像是逃出地狱一般,耳边瞬间不那么嘈杂,一双泪眼看着司眀羽,或许是怨吧,她那会不知司眀羽是做给谁看的,轻轻掣肘,她开口道,“你不该那样做!”
司眀羽听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像是一阵带刺的风刮过自己的内心,就像是那日她在大火中微笑,她说,“太子殿下是想为瑾依陪葬吗?”绝世的美丽,这个女人不痛则以,要痛就能让天下人陪着她痛,那样美丽的眼哪怕是满含泪水也能让自己爱的发疯,自己是不是中了她的蛊?抑或是喝了她给的毒?像是质问般,哪怕他知道这很可笑,“你不是说了要做我夫人吗?”
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滴滴晶莹的泪滑落,对,自己已经答应做他的夫人,他如此厚待自己,自己应该高兴不是吗?无力又有些委屈道,“可我并不想再伤他的心!”
“那我呢?纵使再深也无动于衷是吗?”司眀羽极快的反问道,紧皱的眉满含着心痛,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睛还像是质问一般看着瑾依,他心中又何尝不清楚?但是自己要她亲口说。
面对司眀羽的眼神,瑾依极快的别开眼,自己不敢看,那里似乎有司眀羽的心,自己不想知道他的心,因为自己不想欠他一笔债,良久,她开口,像是微风吹来的一句话,“司眀羽,我们之间不是爱,对吗?”
不是爱?是相互依偎、彼此取暖的浮萍,是风雨途中屋檐下躲雨的路人,是西湖观荷的倚栏游子……他与她之间没有爱,至少瑾依是这样认为的,她希望司眀羽也是这样认为的。
爱,怎能分给两个人?
朝阳殿里尤雪识正在用心的绣着那一朵牡丹,一张极大的绣架上,仿佛是用笔绘制一般绣着一幅牡丹花开,那白色的花瓣像是白玉般美丽,又像是玉琢般精致。长年累月的刺绣她的手工纵使宫里的绣师都比不上,同时也可见她是有多么的寂寞无聊,只得用刺绣这样精细耗神的东西来打发时间。
纸鸢在旁边看着尤雪识精绣的那株白牡丹,按理说像她这样的娘娘都应该是喜欢红色牡丹花的,毕竟那是才是真正的国色。可是这尤雪识单单喜欢绣白色的牡丹,有时甚至还有凋零的白色花瓣,像是纸钱一般,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不觉胆顫。
绣架前还站着一个女子,脸上带着些许的畏惧,言辞行为很是恭敬,细细的将今天恭王府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指甲猛地一痛,尤雪识看着自己流血的中指,一滴鲜红的血重重的滴在绣布上,正好是滴在白色牡丹的花瓣上,看上去更是令人胆颤。纸鸢看见尤雪识刺破了手,便上前去,心疼道,“娘娘怎么这样不小心,还不快那些纱布来”
尤雪识看看那一点鲜红,眼中极为平静,像刺破的不是她的手,示意不用,只是冷冷的看着那绣布上的一点鲜红,平静道,“只是可惜了这幅牡丹图”
纸鸢知道这幅牡丹图她绣了整整半年,便细语安慰道,“没事娘娘,清洗一下就好了”
尤雪识轻笑,那一双凤眼满含着凄冷,轻眯,牡丹滴血,不吉利!又看看那个女子,对纸鸢说道,“将这幅‘牡丹花开’给瑾夫人送过去,顺便请她来朝阳殿坐坐”
纸鸢轻轻点头,命人将那幅‘牡丹花开’从绣架上扯下来。
当一切繁华与喧闹都寂静以后,司明宏望着夜空上那个孤零零的月亮,眼前仿佛还是那日与她一起赏月时的情景。带着那一身酒气,微风一吹,脑袋更是想快要爆炸一样,眉间形成一条深深的沟,像是要将所有的忧愁都展现在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举起手中的酒壶狠狠的向口中浇去,他想把自己灌醉,醒来之后,一切回到以前,他一定不会让瑾依身赴火海,可是他灌不醉自己,他明明是清楚的知道瑾依已经嫁给司眀羽,而自己今天娶得是郁景纶。
就那样晕晕倒倒却神志异常清楚的向他的婚房走去,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快要摔倒在地,看着那穿着血红嫁衣的端坐在喜床上的郁景纶,他艰难的站起,还是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像酒麻痹的只是他的身体而非他的大脑。
嘴唇有些发紫,过量的酒几乎麻醉了他的舌头,他像是说不出话一般,等了好久,说道,“郁小姐,你先睡吧,我走了”,司明宏晃晃悠悠的转身离开
后面是有些慌乱的声音,隔着那精致昂贵的大红盖头,极快的说道,“三皇子,你去哪?”
似是意料之中,司明宏并没有停住脚步,伸手触到那朱漆的门,看似随意道,“我去书房睡”
“三皇子难道要我披着盖头睡吗?”有些颤抖的声音,似乎郁景纶也料到会是如此,但声音平静中还是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