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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鬼哥突然醒悟,这位大慈深不可测,虽然不知道他与此槌到底有什么因果,以至于他出现在此槌的化境中。但他都有能力将自己从虚境生生拉出来,一定有办法救牧兰衣。而且当初做为交换那柄黑剑的条件,他曾经答应过,可以为自己再出手一次!想到此处,鬼哥的心里一下子升起了希望。
牧兰衣昏睡中传出梦癔般的痛哼,一下子将鬼哥从他化的化境中拉回。他连忙收止神意,迅速恢复清明,来到牧兰衣的身旁。摸了摸额头,只觉触手冰凉,好在气息还算平稳。再看手中金槌,已然模样大改,其上留下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痕迹,如同刚刚真个倒流过无尽时光。
鬼哥心下犹疑,收起金槌,取出那串冰石念珠。本想以念珠为引尝试呼唤大慈,却发现牧兰衣痛色消褪,神态逐渐安祥。冥冥中他有一种直觉,牧兰衣与这串冰石念珠、这柄金槌以及大慈之意似乎有什么联系。于是他又试着取出金槌,果然牧兰衣的脸色又开始变差,似是又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
迅速收起金槌之后,鬼哥只觉一阵阵森寒由心内散发。回想刚才那化境之中所见情景,他的身体不由颤栗。因为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串冰石就是刚刚那虚空中散落的晶莹之物。而牧兰衣……也极有可能是其中的一颗。
倘真如此,那大慈将冰石念珠交予他的意义便已截然不同。珠上的莹光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的,好像是无限的悲哀与注定的命运。
“你……也看到了吗?”不知何时,牧兰衣醒了过来,声音很是微弱。
鬼哥眉头深蹙,不知该何言以对,他有理由确信刚才那化境已与牧兰衣的知觉牵连一处。这一点在他化修陀罗天功并无表述,起码前三部中没有,是以他也不知所以然。
牧兰衣喘了几息又道:“这串珠刚刚汇集,尚有所缺,远远不曾完整。所以,我看这串珠,就知道……”
“不要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鬼哥打断了她的话。
牧兰衣无奈摇头,虚弱的又闭上了眼。
夜雨过去,天色放晴。晓月尚白之际,天边就亮起了云彩,煞是美丽。到了日间蓝天着日,风卷云澜,更是盛景奇绝。寒意愈减,春时渐来,大荒岭奇怪的陷入了一片平静宁和,无妖无怪,无人也无魔。
数日里鬼哥除了伴牧兰衣游山看水,便是回到庙堂通过冰石念珠以神意呼唤大慈,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这几天中叶唯喻没来,霍空神也没来,一干结义兄弟一个也没有来。直到第五日黄昏才来了一个人,云北雁。
此时的云北雁看起来很是落魄,几乎跟数日前的顾秋梧一般模样。灰突突的衣袍,满头花发,容颜苍老,双目也是盲的。有所不同的是,他脸上挂着衷心的笑,手里还提着一大壶酒。气质真如一只云中孤雁,飘渺远影,意兴萧瑟。
“云兄,别来无恙!”
“阳兄弟,一向可好!”
这二人当年算得曾共患难,最后云北雁的性命还是靠鬼哥所救。千年重逢的这番寒喧,却尽是真情实意。二人以珍果煮酒,酣饮畅言,自有一番别样情怀。牧兰衣虽不善饮,受不得酒烈,在旁观坐却也意趣盎然。
提起当年故事,一一品评各方人杰的雄心大志,数西荒四神,如明王鬼王,似冥帅火圣,又或邵轻狂洛芷柔等,早皆已尽数做古,自不免唏嘘良多。说来说去,不免要说到鬼哥走后所发生的事情,尽由云北雁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突围之时便出了岔子,云北雁携沈素心通过传送阵法之时,不知为何自己便没能过得去,竟是直接被阵法弹飞。待醒转之后,已然是身受重伤,非旦境界跌落,就连寿元也一并大损。他独自在南方一处荒凉之地养伤十数年,才勉强得以重归。
然而此际的东辛,正是风起云涌之机。东辛之上之仙界,乃是一个不成体统的广阔仙域,号称摩诃诸天。自鬼哥走后,诸天魔族纷纷下界,而对于下界修士来说,一场浩劫就这样展开了。
东辛一洲仅在云北雁知晓的范围内,就发生过难以计数的惨烈厮杀。魔门势力庞大高手辈出,能活过那一场浩劫的人界修士至多十多三四。而这十之三四,还是靠着东辛地域雪藏的至上道图都得以幸免。自那之后,东辛时势易转,天数利魔,其他道统的修行更加的举步维艰。
就拿云北雁来说,他的浩然之气本是世间一等一的大气。然而在这一方天地里,此气被抑制得相当厉害,能维持不灭已然不易,想于此道更上重楼便完全没有可能。因此他只能托庇于顾秋梧所建的生死剑门,如今能顺利步入元神还是靠借鉴了生死剑意,只不过已然再难寸进。
云北雁不弱,当年如此,现在亦如此。纵然与当年鬼王等人比,他的智慧或许不算高绝,但其天资心智绝对算得上万中无一。即使是此刻,他无意中所散发的那种压迫感都让鬼哥十分惊诧。能让鬼哥都产生这种感觉,十足说明他或许有威胁到明实小成至大成一线仙士的能力。
“照云兄说来,魔门于本洲势力极大,你们能守住这片界域实属不易,背后应该也有不少大能前辈吧?”
鬼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数日前还在一堆仙君之间打生打死。先前他还曾经怀疑,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仙君。此刻听云北雁之言,心下才有所了然。不过黎山一脉仍能屹立于此,其后隐伏的强者恐怕也不简单。
可云北雁却笑笑道:“阳兄弟有所不知,黎山一脉,乃是一幅道图的所在。除非承道图气运而生者,外来人超过明实境界,便立刻会受道图压制甚至诛杀,修为越高越是厉害。若非如此,岂有今日之安宁。”
“啊?”鬼哥动容道:“这怎么可能!”
云北雁讶道:“阳兄弟何出此言?”
鬼哥凝眉道:“据我所知,就有这样一个人,修为绝对在明实之上,曾经长时间隐于黎山附近。”
云北雁沉吟道:“阳兄弟所言,云某不敢怀疑。但魔门曾有数位强者陨落于此,据说就连一位仙君也葬身此地。此说被称为无仙至律,于黎山一脉无人不晓。”
鬼哥有些踌躇,云北雁没有理由骗他。况且他所指的空明多半是一位玄华大士,有可能到了那个境界便能抵挡道图压制,也有可能在出现这种变化之前他便已经离开了黎山。时隔久远,现在已经不好猜测了。
鬼哥皱眉道:“我听闻叶……叶圣女也是一位仙士,难道此事也不属实?”
云北雁微微一笑道:“正要说到兄弟你这位老情人,她恐怕正是承道图气运的那个人啊。黎山虽无仙君大能,却亦算得人才辈出。九黎诸杰,也就是你当年的几位结义兄弟,以霍空神宗主为首的上玄五空,以及那个楚还舟的天工剑门下玉阳七剑,当然还有你义兄独孤帝心。这些人之间虽各有恩怨,却无一不是世所罕见的人物。”
鬼哥微微出神。云北雁话中的赞誉不是奉承,他的意思是在说,这些人都是能和他一争短长,甚或可能在他之上。能以元神匹敌仙士……或许听起来很不正常,但之前霍空神不就已经涉足到仙君的战场了么?再加上自己这个现成的例子……如此算起来,这九黎一脉果真算得上人才辈出且实力强劲。
谈及恩怨,还要从独孤帝心叛出上玄宗开始。霍空神与独孤帝心这对师兄弟,本是上玄宗两个不世出的英杰。然而独孤帝心念念不忘昔年独孤氏灭族的血仇,是以在修业之上渐渐开始背离上玄剑道。霍空神为了压制他,后来竟娶了一个卫氏之女,并将子嗣随以卫姓。
然而独孤帝心复仇之心越抑越盛,终有一日发了狂。在那一天,他忘了兄弟情谊,忘了对霍空神的忌惮,一日之内杀屠尽了卫氏血脉,包括霍空神的夫人与独子。当时正在闭死关的霍空神闻讯登时呕血重伤,九黎圣女叶唯喻亲自出手欲杀独孤帝心,却又被洪图等人舍命阻下。自那以后,九黎一脉这一代人之间,再不复以往那般亲密。
再往后,楚还舟力保独孤帝心,不惜与上玄大动干戈。叶唯喻为寻鬼哥亦曾大造杀业,几乎将日出城合城杀尽。顾秋梧出山,数次欲取楚还舟的性命。此中种种,时静时动,直至今日都不曾信息。
鬼哥听得嗟叹不已,但云北雁此来,却不仅仅是为了叙旧。他此来的目的吓了鬼哥一大跳,他居然说牧兰衣可能有救。
第514章 横剑黎庭()
独孤帝心闭目盘坐在高山之巅,眼望着西方那一片深山峡谷,犹如磐石般一动不动。任由冷雨将衣衫湿透,偶有雨滴打在横膝的白刃上,叮嘤吟响。
由此山向西,便开始脱出大正道图的笼罩范围。事实上此处道图的压制之力就已经相对很薄弱了,是以无论外敌来侵或内者欲出,绝大多数都必须取道于此,以缓和或适应这种压制。所以这里亦已经演化为一条界线,一道进出黎山一脉的门庭,是以称为黎庭。
突然间,横陈在膝上的宝剑一阵急颤,瞬即破空而起,直化为一道宏光冲天而起,如君临四海般俯视天下,又随即化为一道犀利无匹的剑芒重重劈落。随着锋芒之处的一声惨叫,将山岭斩出一道深长的沟壑。放眼望去,他身后方圆数千里地域,这般的沟壑横七竖八如同被犁过一般。
剑芒过后归于平寂,宝剑闪着光芒悠悠归来,像个乖孩子一样复横在他膝上,又复先前一般融入风雨。然而下一个瞬间,此剑蓦然纵声尖啸,吟声中释放出深深的敌意,似如临大敌一般一下绷直了剑身。但此时独孤帝心却伸出二指搭在剑上,轻轻滑动抚慰,并未如先前一般纵容。
一个白色身影破开雨幕,飘然落在了他的身边。
向前斜视许久,才开口道:“你的剑意越来越霸道了。”
“那又如何?”独孤帝心抚剑不止。“这不是正是你希望的么?”
白衣人长叹了一声道:“若是我想过去,你也要拦么?”
独孤帝心侧首看了他一眼道:“我拦不住你,但过后我会向你上玄宗讨命,十年也好,百年也罢,我杀你个孤家寡人。”
“你就不怕我先杀了你?”白衣人显然亦有些愠怒。
“哈哈!”独孤帝心大笑:“若是霍空神想杀独孤帝心,那我闭目就死无话可说。但若是上玄宗主想杀天工剑宗客卿长老,那就得凭本事了。你想好了?”
这白衣人正是当今上玄宗之主霍空神。由当年的江湖游侠到今日黎山一脉的中流砥柱,千年的修行与久居高位,让霍空神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如今的他满头白发,眼眶深陷,面皮上的皱纹有说不尽的沧桑。若不是脊梁仍然笔直,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与威严,倒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霍空神叹道:“你疑心太重。就算旁人想对闻兄弟不利,我们这些人你也信不过。圣女她你应该明白的,她总不会想要害闻兄弟吧?”
“嘿嘿。”独孤帝心怪笑两声道:“霍兄啊霍兄,你知不知道你而今已经虚伪到了什么地步?”
他站起身来,转身对着霍空神。
“于你而言,当年区区那一点交情还有用吗?你做过什么事,你当真不记得了?用不用我为你好好的说上一遍?至于叶唯喻,她的心肠之黑怕是犹胜于你,神武上人等几位前辈是怎么死的,你大概一清二楚。要我相信你们?哈哈,若不是相信你们,我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闻六弟焉会流浪千载!”
随着独孤帝心铿锵的话音,天云中喀嚓一声雷震,似是挟着无穷的愤怒,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但转而之间,便又复归灰暗。
霍空神一时黯然,长叹了一声才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明白的。这些年里发生的一切,又岂是初衷。道图动荡,气运不可空悬。我们都是不得已,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你”
独孤帝心当即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很想知道,当年那个顶天立地的霍空神到哪去了。我们大伙欠了闻六弟多少,你们难道不明白?得了他的气运,现在又想杀他,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全都该死!无怪你们一个个都走上了邪路,这般狠辣的心思,恐怕那些大魔头也要自愧不如!”
这一番话骂得霍空神狗血淋头,一张老脸涨得殷红,嘴唇与双手都是禁不住颤抖。就连他笔直的脊梁似乎也一下子垮塌了,佝偻得像一个垂垂无力的老者。再无复先前的那股气势与威严。
“你你挡不住的你也好,生死剑门顾云那二位先生也好,你们势单力孤,怎么可能挡得住我们。白白送了性命死且易,可大家都死尽了,又靠谁来抵此浩劫呢?”霍空神的身影从风雨中淡去,话语中透着无奈和萧瑟。
霍空神刚一离去,另外数道身影迅速落在了独孤帝心身旁。为首一个青袍道人当先道:“玉阳七子见过独孤长老。”
“诸位此来何干?”独孤帝心冷眼环视。
“奉楚宗主之命,特来听长老差谴。独孤长老,姓霍的没有为难你吧?宗主有命,无论敌手是谁,我天工剑宗与独孤长老共进退。”
“楚还舟在哪里?”
“宗主为避免与生死剑门有所冲突,故而暂时不便亲至。他命贫道传讯长老:只要长老需要,楚宗主某召之即来。”
若在往常,这样的事独孤帝心会惋言谢绝。可是现在,他却一言不发,在雨中站立良久。便又闭目坐了下来,如先前一般一动不动。然而回想当年又复今日,心内一阵阵只觉荒谬离奇。
鬼哥的心情更加荒谬离奇,犹如被什么东西翻过来搅过去。看着云北雁演化之剑法他的目光几乎滞住。这套剑法如果的真能称之为剑法,其根本完全就是在阐述生与死的意义。
什么是生?单纯以生机来解释是不行的,天地中蕴含着几乎无限的生机,然而没有完整的灵性盛载,则不成其为生灵。可如果没有死,生灵又如何知晓自己活着呢?唯有站在生的角度才能看见死,也唯有站在死的界域里才能看见生。
那么为什么世人都知晓自己是个活着的生灵?这就是问题的所在。生与死本就是一体,从来不曾分离过。也即是说,世间所有生灵在生的同时也已经死去,他们因此才能看见完整的生死。但生灵的魂是极其脆弱的,脆弱到不能同时盛载生与死的意念。
生机有余灵性无漏,此时生灵自行生出‘活着’的魂意,那么它就在活着。生机殆尽而灵性散空,魂意自然死寂。生机灵性仍在,魂意损灭,行尸走肉尔。可如果魂意尚在时,生机灵性却不敷,即是鬼魂。
生死就像是一枚铜钱的两面。没错,就如阴阳一般,同样像那枚可恶的铜钱。阴阳翻转只是一个变化,但生死之变却是生灵难以承受的。现在牧兰衣的情况,如同那个铜钱由生面翻向死面,而且几乎已经落实。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就要让这枚铜钱动起来,让它飞速旋转而达到一个稳定的状态,就是这门生死剑意的真谛。
这样的道理,敢说悚人听闻,一般人绝不可能相信。但这就是生死剑心之伊始,唯有相信这一点,才能进而去修炼更加深奥的生死剑意。逆转这亦生亦死,变化为非生非死!甚至超脱于生死之上!
然而云北雁的剑法不全,尽管他与顾秋梧经过了数百年的精研弥补,这剑意始终有所残缺。云顾二人虽然都很强,然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康健之人,远没有达到理想中的那种生死平衡。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云北雁不加保留的演示与鬼哥这等好眼力之下,此等剑意的玄妙与贵重自然不会再埋没。
可这剑法是千年之前由了风授予顾秋梧,那分明只是俗世江湖中的武学。而顾秋梧手中剑经只有半卷,另外的半卷始终在鬼哥手里,他居然千年来都没有练过。峰回路转到了现在急需用时,剑经居然不在手中。此中种种,岂是荒谬两个字能说尽的。
鬼哥是十分想将顾秋梧也请来一并论剑说法的,但是牧兰衣的状况在不断恶化,他很担心时间不够。现在的情况是,即使请来顾秋梧,他练的也仍不过是半卷剑经。想要彻透完整的剑经,就必须取回另外半卷。
所以鬼哥立即便开始又一次施展他化修陀罗天功。此次他化的天引仍是啸虎残魂,其实这样的做法,对啸虎残魂是有伤害的,甚至有可能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但鬼哥没有办法,以其他做引效果差强人意。唯有意识尚存的啸虎残魂,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能帮到他。
这一次鬼哥他化的动静非常大。天摇地动,风起云涌。饶是以护法的云北雁见多识广,一时也有些弄不清他练的是什么奇功。直到鬼哥身上开始聚拢了大量魔气,血光遮天盖地,连东方的大正道图所在方向都在生出炽烈的异虹时,他才深觉不妙。
是的,鬼哥此次他化由虚境接引出的东西有点多。由他与啸虎残魂一同发力之下,元魂胸口那圆洞样的虚门中,那颗全真逍遥珠终于被强行引渡出来。但是下一刻,虚门之后的无量漆黑魔息似大潮决堤样倒灌进他的神宫,很快淹没了整个神庭,并且开始向身外溢发。如此规模的魔息突然现世,如同一片深不可测的魔渊。
这样一来,被吓到的岂止是一个云北雁。大正道图的反应立刻惊动了黎山一脉所有的高阶修士,亦同时引来了许许多多正在关注这一片界地的魔门修士。难以计数的双方修士都在迅速向此处集结,但在弄明白因由之前,却都没有敢于轻易行动,毕竟这景象实在太过惊人了。
黎山一脉修士根本没有见识过如此规模的魔气,因为在大正道图的压制下,即使有魔门强者至此,也显现不出偌大威势。而魔门阵营却是大为振奋,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何方强者正面向黎山示威。但在刚刚被人强行拔除了极其重要的一个传送阵之后,整条封锁阵线为之震动,这种示威简直来得太及时了。
第515章 十绝生死()
你如何介定虚幻与真实?
看得见的、摸的着的、已知的、在已有知识建立的逻辑上能理解的,真实仅仅定义在这个范围以内。可是如果稍有智慧的人能仔细想一想,就应该可以明白,这样一个小小的圈子,根本不足以盛纳大千世界。
当虚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