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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又让他们出山,一个个百姓,内心还是有些抵触的。只是他们得知,张燕将出任河内郡的太守,执掌河内郡,这才愿意出山。
无他,相信张燕而已。
大规模的百姓出山,浩浩荡荡,声势颇为庞大。
在所有人出山后,王灿和刘协一起,帮助张燕安顿了百姓,又让张燕赴任后,王灿又带着刘协继续北上,一路往北面去。
如今冀州境内,倒是安稳。
冀州刺史韩馥的能力,虽说不是特别强,但治理一方,倒也不是大问题。
冀州境内,百姓倒也是安居乐业。
王灿和刘协在冀州转了一圈后,便转道进入并州。事实上王灿北上,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刘协,见识一下关外的鲜卑人、乌桓人,是如何凶狠。
刘协不是王灿,没有王灿的能力。
王灿一个人就足以掀翻整个天下,一个人就可以毁灭一个国家。可是刘协做不到,他必须要借助天下的兵马,必须要借助朝臣辅佐,所以刘协必须要了解地方情况。
对地方兵马、佐吏等,刘协如今颇为熟悉。
可关外风景,刘协未必熟悉。
乌桓、鲜卑人和羌人是不同的。
羌人大多数在凉州,且实际上,已经是定居,不是逐水草而居的人。可是鲜卑和乌桓,便是如同匈奴人一般,是游牧民族。
如今的匈奴,早已经没落。
崛起的,是鲜卑和乌桓人,主要集中在并州和幽州外。
王灿和刘协一路北上,来到了并州云中郡最北面的武泉县。这一处地方,已经是靠近边塞,靠近了北方鲜卑所在的区域。
武泉县地处云中郡的最北面,时常有鲜卑人来劫掠,可实际上,这又是颇为重要的地点,因为许多的商人云集于此。
无数的商人,带着茶叶、丝绸、布匹,甚至是盐铁等,到此进行交易。
也有鲜卑人来此交易。
恰是如此,形成整个武泉县的繁华。
刘协跟着王灿一起,了解整个武泉县的情况时,看得越多,内心也有一些疑惑。两人一边走,刘协一边道:“老师,弟子有些不解。”
王灿道:“但说无妨!”
刘协沉声道:“当今的情况下,谁都知道乌桓人和鲜卑人,已经对我们构成了威胁,这是北方的大患。可问题是,明知道乌桓、鲜卑缺少盐铁,却还有无数的商人,要大规模贩卖盐铁给这些胡人,偏偏,官府屡禁不绝,根本无法阻拦。甚至于,都已经是明目张胆的,直接兜售盐铁。这样做,等于是增强了乌桓、鲜卑的实力,为什么,屡禁不绝呢?”
王灿道:“因为钱财动人心,只要是人,就有贪婪之心。只要是人,就有欲望,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只要是人,也就有了弱点。”
“朝廷在边关设立关卡,意图封禁所有的盐铁买卖。”
“实际上,越是封禁,就越是能把盐铁的钱财炒上来,使得无数人为了利益,不断的趋之若鹜。即使朝廷三令五申,可有了无数的钱财开路,只要是商人以钱财贿赂官员,最终就是官商勾结,导致朝廷法令,形如虚设。”
“别说什么有底线。”
王灿说道:“底线这个东西,很多时候,那就是还没到真正的底线。譬如说,你在一万钱面前,能够坚守底线。”
“忽然间,给了你一百万钱,你能忍住吗?”
“当利益在面前,远远超出你的承受能力,那么,那心中的防线,就会被打破。只要不是圣人,近乎于,就是无法抵挡的。”
王灿继续道:“这些钱财卖出去的价格,虽说高了。可胡人给了钱财购买后,他们有了武器,有了力气,便会再度杀来。”
“最终,他们又劫掠钱财。”
“劫掠过来的钱财,最终又会进入官员和商人的腰包里面。以至于,最终受损的,其实是普通百姓。”
王灿说道:“要解决这样的事情,根本上,不是什么要封禁,不是什么要阻拦,而是要强大自身,然后扫荡胡人。这才是最根本的,因为封禁边关,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计策。”
刘协仔细的思考着。
他的眼中,有着异彩,听完了王灿的一番话,他仿佛有学到很多。
越是去把控,反而越是糟糕。
因为得利的人,就算朝廷再怎么把控,他们依旧有办法。可最终受损的,依旧是最底层的百姓,这是最惨的一群人。
刘协点了点头,郑重道:“老师所言,弟子明白了。”
“快跑啊,鲜卑人来了。”
忽然间,城内有百姓高呼起来。
随着这街道上传出的一声呐喊,原本街道上,还有无数的商贩,还有无数的百姓,可忽然间,周遭一下就空荡荡的,再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
无数的百姓,一窝蜂全都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快速的躲藏起来。
街道上,空荡荡没人。
只剩下王灿和刘协。
这时候,距离王灿最近的一处房屋中,一个商人大喊道:“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吗?赶紧躲起来。这些鲜卑人进城来劫掠,劫掠一番后就走了。你们站着,那是找死啊!”
王灿却是充耳不闻!
他面色冷肃。
刘协说道:“老师,我们进入武泉县时,不曾调查武泉县的县令,只是随心所欲的进入。如今看来,鲜卑人能随意出入城内。恐怕,这武泉县的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灿颔首道:“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来处理武泉县令的问题。”
两人依旧是站着不动。
恰是这时候,刚才大喊的商人,直接冲出来,拽着王灿的手,就呵斥道:“快,快随我躲起来。你小子,不顾自己的性命,难道不顾兄弟的性命吗?”
这商人把王灿,当作了刘协的兄长。
王灿道:“多谢阁下的好意,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今日,我倒要看看,杀来的鲜卑人,敢怎么作乱。”
对胡人,王灿一向没耐心。
更是心存杀机。
王灿所崇尚的,那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群作乱的鲜卑人,只知道把汉人当作是劫掠的对象。这样的一群人,王灿没有半点怜悯的心思,他只想杀人。
商人见王灿不动,又劝说刘协,希望刘协能离开。刘协对商人的义举颇有好感,便道:“我们的安全,你不必担心。区区鲜卑人,不足为惧。”
“唉”
商人见状,不再劝说。
他退回了自己的房间中,眼中流露出惋惜神情。
可惜了!
可惜了两个青年。
“哒!哒!”
就在此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却见街头的远处,已经有一支队伍,正急促的奔驰而来。这一群人的人数,并不多,也就是六百余左右。
一群人横亘在街道上,快速奔跑。
他们距离王灿和刘协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这一群鲜卑人中,领头的人名叫步度根,此人是鲜卑三部之一的首领,他和柯比能、素利一起,各自执掌一部鲜卑,都是有不错的实力。
步度根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并州边境,柯比能主要是集中在幽州,而素利麾下的鲜卑人主要是集中在幽州东面。
在步度根眼中,武泉县就像是他的后花园一样。
随时都可以来采摘一番。
步度根策马跑在最前面,当他看到街道上,竟然还留下了人,有一大一小的两个青年拦住了道路,他脸上尽是兴奋的神情,更有一抹即将撞人的快感。
撞上去!
狠狠把两个人都撞翻。
这是何等的畅快。
步度根和王灿的距离,不断的拉近。
六十步!
四十步!
当距离缩短到不足二十步的时候,忽然,步度根见王灿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只见王灿手虚抬,然后便立在了空中。
“砰!”
一声沉闷响声。
他眼前的战马,往前冲时,脑袋一下别开,身体狠狠撞击在前方透明的空气上。紧跟着,战马便倒在地上,他也是被摔倒在地上。
这一幕,像是鬼打墙一般。
“砰!砰!砰!!”
后面冲上来的战马,接连不断的往前,纷纷撞击,然后不断跌倒。
战马嘶鸣,士兵也是惨叫。
一个个鲜卑人,脸上都露出惊骇的神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步度根手抬起,往前摸了过去。他骤然就瞪大眼,明明眼前空荡荡的。可是他的手往前时,却在透明的地方触碰到了一个抵挡的平面。
这真是鬼打墙?
步度根心中疑惑时,却见前方的青年,再度一收手。刹那间,步度根往前触碰到‘墙壁’的手,一下就穿透了过去。
眼前的‘墙壁’,忽然间就消失。
再也没有阻拦的。
这样的一幕,令步度根的内心,生出了怀疑,更认为这事情,恐怕和眼前的青年有关。
第1774章 杀步度根()
步度根的内心,一下就惊慌起来。实在是当前的一幕,令他吃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眼前怎么会出现一堵墙,然后这堵墙又凭空消失,一切都让人震惊。
步度根不是个没见识的人,他深知不敌就撤退的道理。眼见情况不妙,步度根没有再往前冲,果断下令道:“撤,立刻出城。”
他准备调转马头。
可就在此时,王灿淡淡道:“我准许你们走了吗?”
一句话,如口含天宪。
平地起炸雷。
步度根耳中甚至都嗡嗡作响,他心中更是大骇。
眼前的青年,弄出莫名的手段,挡在了他的前方。不仅如此,单单是凭借一句话,就使得他耳中嗡嗡作响,这样的人不可敌。
“撤!”
步度根大吼!
这一刻,他抬起手,一巴掌就狠狠拍打在马背上。
他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出。
王灿嘴角却是勾起一抹不屑,他手虚抬,罡气流转,伸手一摄,就见往后跑出的步度根,直接别凌空拽起,人立在空中。
即使他刚飞起时,手死死拽着马缰,可那上拉的力量,他根本就挡不住,最终松开马缰,犹如被钉在空中,只有手脚可以动弹,身体却不能上下移动。
步度根更是震惊。
这简直是神仙手段,已经超出步度根的认知。
步度根麾下的所有士兵,一个个停下来,不敢动弹。所有人都傻了眼,谁都没有料到,原本是要进入捞一笔钱财、粮食,再抢夺一些女人,可没有想到,却遇到如此古怪的事情。
王灿一步步往前,淡淡道:“怎么,还想逃?现在,你要怎么逃走。”
“你,你,你是谁?”
步度根面色震惊,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谁,怎么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在这个时候,两侧街道上,开始有百姓出现。
这些人先前,都是躲藏起来的。
可刚才,一个个在暗中,看到王灿的手段,都是倍感惊讶。
“是帝师王灿!”
人群中,忽然有商人说道:“帝师王灿,有神魔之力,是谪仙人降世,能杀人于无形之中,甚至能飞天遁地。”
此话一出,许多人附和。
并州边境的县城,本就是诸多商人来往的地方,虽说地处偏僻,实际上,来往的商人,能够带来中原最新的消息,所以许多边境的商人知道王灿。
只是没见过而已。
如今眼见王灿施展神迹,所以,才有人高呼。
尤其这些年,王灿带着天子行走天下,也并非什么秘密,天下早有人知道。
“拜见王大人!”
“王大人威武!”
一时间,无数的百姓,纷纷向王灿行礼,他们看向王灿时,那眼神中充斥着虔诚,仿佛看神明一般。
王灿看了眼周围,原本空荡荡的街道上,忽然间,已经涌出无数的百姓。
对此,王灿一笑置之。
王灿转而看向步度根,淡淡道:“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步度根人在空中,蹬腿伸手不断挣扎,脸上流露出惊悚后怕的神情,忽然开口道:“王大人,我再也不侵犯边境,只求王大人饶我一命。”
步度根直接认怂。
在王灿这样的人面前,他连半点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王灿手继续上抬,而步度根也缓缓升空,距离地面转眼间已经有两丈多。步度根立在空中,往下看去,吓得是打哆嗦。
忽然,王灿撤了罡气。
步度根没有力量支撑,直接就跌落在地上。
扑通!!
步度根摔倒在地上,下一刻,便发出惨叫声。不仅是他身体摔得五脏六腑疼痛,一条腿也摔断,当即便有鲜血流溢出来。
整个场面,分外血腥。
王灿一步步的上前,来到了步度根的身前,说道:“怎么样,这种生死置于他人之手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别杀我,别杀我!”
步度根不断的求饶,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
王灿沉声道:“早些年,有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有人说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可到了这些年,这些话早被人忘记。甚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到华夏大地驰骋肆虐。”
“不,不,我不敢了。”
步度根心中惧怕到了极点,他是真不想死。
王灿继续道:“你步度根,敢来进犯并州边境,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今日,你便是我斩杀的第一个鲜卑人。”
话音落下,王灿手抬起。
一记掌印抬起,然后沛然罡气,便狠狠撞击在步度根的身上。那仿佛又山呼海啸般的力量,冲击在步度根的身上时,刹那间,步度根整个人的身体,登时便成了肉渣。
留下一滩血迹!
哗!!
无数的百姓,分外震惊。
许多承受能力低的百姓,却是被吓得面色惨白。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杀得好!”
人群中,却也有见过血,更是仇视鲜卑人的。看到步度根被打成了肉渣,兴奋无比。
百姓的欢呼声,越来越多。
相比于城内百姓的欢呼,可步度根麾下的鲜卑人,却是彻底慌了。一个个胆战心惊,然后转身就快速的撤退。
“逃,快逃啊!”
一众鲜卑士兵,不断的掉转方向撤退。
王灿看着撤退的鲜卑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见王灿往前踏出一步,整个人已经是凌空而起。他立在空中,一步步的往前,而且他每往前踏出一大步,便缩短了和鲜卑人的距离。
铿锵!
天刀出鞘。
斩!
王灿抡刀便斩下。
沛然的刀罡落下,落在了鲜卑人的队伍中。
罡气所过之处,一个个鲜卑人直接被杀。只见王灿不断的出手,一道道刀罡挥洒落下。只听阵阵惨叫声传出,片刻后,所有的鲜卑人被杀。
进入县城内的鲜卑人,一个都没有逃走。
尤其步度根死得更惨。
步度根彻底成了肉渣,其余的鲜卑人,绝大多数尸体都断裂为两截或者是两半。鲜血洒落在街道上,不断的汩汩流溢出来。
“王大人威武!”
人群中,有百姓高呼起来。
“王大人威武!”
“王大人威武!”
越来越多的百姓,不断的高呼,不断的呐喊。
百姓的声音,更是愈发激昂。
王灿落地后,手中的天刀入鞘,他看向周围激动的百姓,目光收回,又落在了刘协的身上,沉声道:“徒儿,接下来的话,你来说。”
刘协点了点头,便踏步上前,和王灿并肩而立,然后他抬手下压。
不多时,周遭寂静无声。
刘协说道:“乡亲们,我是当今的天子刘协。曾经,父皇主政时,天下百姓日子艰难,民不聊生,烽烟四起。在边境的你们,更是时常遭到劫掠。”
“曾经,朕无能为力。”
“如今,在老师的辅佐下,天下平稳。朕保证,这天下间的乱事,会越来越少。这天下间敢侵入边境的胡人,会越来越少。”
“朝廷,会一步步做好。”
刘协正色道:“请你们相信老师,更相信朕,我一定会励精图治,驱除胡人,让我大汉百姓的子民,不再受到侵袭,不再遭到屠戮抢劫。”
百姓听到后,纷纷高呼陛下英明。
王灿是帝师。
刘协是天子。
本质上,双方是一起的,因为在无数的百姓看来,这就是一起的。
刘协沉声道:“步度根能肆意进入县城,料想县城的县令,脱不了关系。你们说说,这县城的县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县令该杀!”
人群中,又有商人开口。
“苟县令为了钱财,出卖百姓,肆意勾结鲜卑人,该杀!”
“苟县令该死!”
人群中,呐喊声越来越多。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透着愤怒。
县令名叫苟信,乃是并州人,担任县令已有五六年的时间。短短数年时间,苟信已经是获利无数,甚至在并州的州治所购置了诸多的田契,家中仆人也有无数。
这是百姓最愤怒的。
“陛下饶命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近四十,相貌粗犷,身材精瘦颀长的中年人冲了出来。他直接就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小人有罪,小人甘愿受罚。”
他便是苟信。
先前王灿遭遇到步度根的队伍事情,一开始他不在,但事后已经来了。
原本王灿杀了步度根,他也没什么想法。
步度根死了,也就死了。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牵连到他的身上来。尤其平日里,那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甚至在他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人,如今竟是一个个,让王灿要杀他。
简直是可恶!
可偏偏,苟信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的那点事情,稍微一查证,就可以调查出来,根本就无法狡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
争取能求得原谅。
不求能继续做官,不求能保住身价,只求能活下来。
这就是苟信的想法。
苟信以头叩地,不断的说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