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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随着前线战报不断传来,赵桓自然也察觉了金军的动向当真是往山东杀来,加上也接到了种师道劝他移驾返回东京的上书,这也才战战兢兢的下旨西返。在军队的指挥上,他用耿南仲为行营使,以唐恪为御驾总管,又以捧日军指挥王冠、龙卫军指挥赵昌和御车军指挥韩进宝为三军正副统制,便也急匆匆的从奉符起驾,先是前往龚县(今宁阳),又连夜赶往兖州。
而估计赵桓一行刚抵达兖州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金军已经南下开德府,甚至大名府的消息,所以赵桓也就不敢走了,急令三军好似铁桶一般列阵在兖州城外,里外三层的把小小的一座兖州城给遮护起来。
这再然后,便是金军抵达兖州城下,派出使者与他磨嘴皮子,由于岳飞此时乃是御车军中的偏将,自然也没资格跑到行在跟前去听双方是如何磨嘴皮子,所以知道的情况自然不多。
据说宋廷方面,用了三天时间好吃好喝的招待那金使吴孝民,总算把他忽悠住了,更将本为封禅准备的各色财物整治出一百多车送与吴孝民带着返回。
然而,也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赵桓是怎么想的,居然秘密调动了龙卫军分出了两千精锐,然后他亲自带着包括赵佶在内的三百余赵氏贵胄皇亲,在从西门送走吴孝民之后,便也从南门秘密出走,直往兴仁府方向跑路而去。
当时岳飞所领的御车军丝毫没有得了消息,依旧听令拱卫在兖州城外,知道两日后传来赵桓的队伍在鱼台遭遇金军伏击的消息,也才得了御驾总管唐恪的命令,将御车军中拉车的战马整备出五百余匹,由韩进宝亲自率领一部骑术精湛的御车骑兵前往鱼台救援。
虽然鱼台距离兖州也不过百里,但等韩进宝率部赶到时,战场早就被金军打扫干净,两千龙卫军不但全军覆没,赵桓等人更是直接被金军全数虏去。急切间,韩进宝也顾不得军令,急忙领着五百骑兵北上直追,先是在鱼台北面的菏水边上截着了一小队断后的金军,一战之下杀敌百有余,并救回了百余宗室女子。
然后又在广济军北面的五丈河埠头处追着了金军大部队,这一次韩进宝的部队遭到强力反击,不但队伍被杀伤,韩进宝本人也连中三矢,若非亲卫和岳飞拼死救援,只怕就得挂在当场。
而岳飞也在遭袭的过程中,见着了这支队伍中有肃王赵枢、景王赵杞和康王赵构的身影。不得已之下,岳飞只能急忙护送着韩进宝南撤至广济军休整,在与唐恪返回消息的同时,也急忙派人至兴仁府,通过天道盟的绿林烽火信道给黄杰传了消息。
得了这般消息,黄杰倒也简单分析了,以赵桓畏金军如虎的性格,在忽悠住了吴孝民的同时,暗地里又做出跑路的举动,倒也符合他的性格特点。只是他这般跑路,一没有惊动御车军,二也没带上如吴敏和耿南仲、唐恪这些近臣,而却是带着赵佶、亲王与宗室贵胄悄悄跑路,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再然后,如他这般隐秘的行动,想来指派的定然是亲信之人,而且龙卫军这支部队也多是由宋氏宗亲和东京本地人士构成,要说其中有金军奸细也是不可能的,那么金军又是如何得知赵桓跑路的路线,并且派出伏兵一击得手,这个问题可就不好研究了。
总之,黄杰得到相关消息的时间,已然是大年三十的下午,距离赵桓在鱼台遭伏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天,因此再有什么想法也是无用,因此黄杰便也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将这个情况告知了赵福金和郑太后。
二人听了之后自然大为震惊,尤其是郑太后听说赵桓父子连带着诸位亲王皆尽被俘后,更是惊惧得险些昏厥过去,待赵福金与她顺了气后,郑太后便也问道:“贤婿,你所得这般消息,可是朝廷通告?”
黄杰自然摇头,直说是御车军中自己人发来,郑太后听了,便也满脸惊色道:“此等大事,朝中大臣却做秘而不宣,只怕心有别意,贤婿可有打算?”
黄杰听来一愣,他还当真没有打算,忙也道:“母后以为如何?”
郑太后踌躇良久,便与黄杰和赵福金道:“如今官家与太上,还有诸位亲王皆被北虏,只怕赵氏国祚有变,我儿当筹谋之。”
这话叫黄杰和赵福金听来都是一愣,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后,都是满眼的莫名其妙,都已经这个时候,郑太后却来要他二人筹谋,却不知究竟该来筹谋何事。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六二章 【匡扶】()
对于到底该筹谋何事的这个事情,郑太后并未言明就也歇息去了,便留下黄杰与赵福金夫妇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都是摸不着头脑。
还是赵福金首先开口道:“母后话里意思,夫君可曾想明白了?”
黄杰便也摇头道:“不明所以,夫人可解得了?”
赵福金想来一叹,便也道:“当朝官家和与太上皆被敌国虏去,不说本朝,便是前朝也是未有之事。夫君以为,如今与朝中重臣而言,何事为要?”
黄杰一想,倒也很快想到:“册立新君?”
赵福金忙道:“不错!便是册立新君,只是不知诸王之中,谁人侥幸得脱。”
黄杰听来一笑,便也问道:“便是如此,与我等何干?”
赵福金急忙解释道:“予为帝姬,夫君为驸马,自然瞧来并无干系,只是母后可并非是不相干的妇人,乃是当朝的太上皇后。如今遭此国难,只怕与母后定有牵连。”
赵福金这么一说,黄杰也才猛然醒悟过来,他与赵福金虽然与赵氏国祚看似没了相干,可郑太后毕竟如今还是名义上的太上皇后,而且在此之上并无地位更高之人,当真要册立新君自然不可能绕过了她去。
一时间,两人都是互相瞪眼,自然想到了此中的种种干系。
而且,从眼下行在之中的朝臣尚且封锁消息的行为来看,也不知道吴敏、耿南仲、唐恪等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反而此事叫黄杰很是被动。
夫妇俩对坐半夜,却也当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也趁着守岁的机会,与众多娘子们说了此事。而面对这个突发事件,众人也是一脸懵逼,也弄不出什么想法来。
总之,大伙都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可又完全想不出这个事情很黄家或者说跟赵福金与黄杰两人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想到了郑太后有可能会被请去东京主持册立新君的事情而已。
倒也怪不得众人愚笨,毕竟这等国君和太上皇都被虏走的事情乃是前所未有的事件,一时间还真没有人能寻着此事的关窍所在,而黄杰虽然有奇梦之助,可他毕竟生性淡漠于朝堂,且平日里对这赵家的国祚也没有什么野心,叫他围绕着此事动脑筋,当真是为难了他。
也不说黄家之人对这事如何来想,待翌日一早,却不想第一个来拍黄家大门的却不是别人,竟然是一身风尘仆仆的吴敏。
吴敏在这大年初一上门,自然不可能是来拜年的,黄杰亲自引他入内之后,他便也直接哭倒在郑太后的脚边,将赵桓、赵佶和赵谌爷父孙三代,连带二十九位亲王以及三百五十四位赵氏宗亲,并二十四位帝姬和十六位驸马等全部被金军一网打尽的消息给汇报了出来。
此时,赵佶膝下共有三十三子,其中四子早殇,又有三十三女也早殇了好几人,听得吴敏这般一汇报,当即郑太后便昏了过去,而就算是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黄杰,也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个目瞪口呆。
也不知道赵桓到底是发了什么失心疯,居然将所有人组成一队,全数送给了金国当肉票。
待得黄杰好不容易将郑太后救得转醒,吴敏也才哭哭啼啼的继续禀道,说是耿南仲、唐恪在此事发生之后,便在暗中谋划册立新君,而吴敏得知消息后首先就想到了郑太后,便也连夜从兖州急匆匆赶来,希望这次郑太后能够随他北上东京,主持大局。
至于郑太后去了东京,到底该主持怎样的大局,吴敏却也说不清楚。不过显然他的思路是对的,因为如今这事可谓是亘古未有之句,游戏又该如何进行,还当真说不清楚。而现如今,摆在台面上的地位最高之人,除了郑太后这位太上皇后,便也只剩下东京后宫中闲居了两位宋哲宗的皇太妃了。
黄杰忙让赵福金将心力交瘁,六神无主的郑太后送去休息之后,便也直接来问吴敏此事的来龙去脉,也才知道了当初赵桓君臣忽悠住吴孝民,就是郑望之向赵桓提议,说如今既然已经忽悠得金军北退,不如趁着机会使一个金蝉蜕壳之计,暗中将御驾秘密撤回东京。
也不知道赵桓这厮是如何想的,居然也就欣然答应,忙也要吴敏、耿南仲、唐恪依旧还是唱足了戏码镇守兖州,暗中却是点了两千龙卫军跑路。
而且,他还在李若水等人的极力反对之下,执意带上了太上皇赵佶和太子赵谌,并将随他前往泰山封禅的众亲王和众帝姬、赵氏宗亲都一并带上,这才搞了出如今这般惊天大事来。
听得吴敏说辞,又详细问了情况后,黄杰也才惊讶发现,如今不但赵桓父子、赵佶所出诸王和帝姬尽数被虏去,就是哲宗、神宗所出的赵氏宗亲也被一网打尽,如今若算赵佶、赵桓这父子两代所遗嫡系,除了郑太后这位太上皇后之外,便只有赵福金这位茂德帝姬一根独苗了。
黄杰当即便来问吴敏道:“如今太上血裔尽失,若要册立新君,何如取之?”
吴敏忙也答道:“或从英宗、仁宗旁裔择了根苗?”
如此说来,倒也合理。历代之中,多有帝薨无后择了叔伯兄弟之后来继承帝位的举动,如本朝的宋英宗便是仁宗养子,他本是宋太宗赵光义曾孙,商王赵元份之孙,濮王赵允让第十三子,因为仁宗无后,这才得以继承帝位。
而如今耿南仲、唐恪等人要效仿前朝之事来办,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些与他又有如何关系?
哪知道吴敏却认为关系不小,就听他道:“太上皇后此去,岂能与驸马无干。驸马身为上柱国,怎说也得匡扶社稷,助太上皇后北镇国朝才是。”
黄杰听来好笑,便也问道:“黄某一无兵权,二无积威,不过区区一介驸马,如何北镇国朝?如何匡扶社稷?”
谁知道吴敏却是嘿嘿一声冷笑,就从怀中掏出一册黄绢来,道:“谁言驸马无有兵权,驸马却是忘了,太上曾敕封驸马为成都玉局观提举,护国法师并信阳军节度使?”
黄杰听来一愣,却也见得将那黄绢展开,但上面并无一字,只在落脚出打上了一枚朱色印鉴,便听吴敏指着黄绢道:“如今官家也封驸马为信阳军节度使,这兵权不就有了?”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六三章 【向北行】()
吴敏的想法,说白了不过是“奇货可居”的新翻版而已。
既然按照传统和惯例册立一个赵氏后人为新帝,除了肯定要弄个自己人之外,这人也得铁定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而对吴敏的想法,就算黄杰不曾看过奇梦中的种种演绎,此时也自然猜得通透了。
说实话,在这一瞬间,黄杰对这事是抱着拒绝的态度,因为不管郑太后回了东京究竟册立谁人为新君,自己和赵福金必然都会被牵扯进去,而纵观历史,这史上但凡与帝位有牵扯的人,基本上得了好下场的还真不多。
只是,此事可谓是真正的事关重大,还真不能由黄杰决断。
但也说郑太后缓过气后,与赵福金商量半日,便决意北上,而且叫黄杰感到莫名其妙的的是,郑太后不但要求赵福金随驾返京,甚至连赵庚子也要一并带去。
而吴敏在见了决意北上还京的郑太后之后,也捧着“新鲜出炉”的赵桓“亲笔”诏书出来,宣布黄杰火线上岗成为了淮南郡王、太师、信阳军节度使,及京畿十五路防御制置使。
如果在算上之前就挂上的上柱国大将军、护国法师、成都玉局观提举等等荣勋,此时的黄杰已经算是贵为天子之下第一人了。
先说这淮南郡王,倒也并不突兀,毕竟黄杰早先因为勤王之功就已经被赵桓封为永安郡王,虽然黄杰当时是封还不受,但基调算是定好了,如今既用着他护送太上皇后北返东京“匡扶社稷”,就算是吴敏假传圣旨,也有郑太后兜底,所以弄一个比永安(县)更高的淮南(省)的郡王之阶,倒也不算什么。
至于太师一职,虽然位列三公之首,也不过就算是给了黄杰在朝臣中的最大话语权而已,倒也并没有什么大用。不过信阳军节度使和京畿十五路防御制置使这两个职务,却是一个代表兵权,一个代表军权(军事调动权)倒也是至关重要的。
瞧着吴敏一脸烂笑的捧着新鲜出炉的赵桓“亲笔”诏书,黄杰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只得入了后堂,与郑太后道:“母后当真决意要去东京?”
郑太后如今虽然也不过四十五、六岁年纪,华发却早有霜丝,这一日间更是忧思惊惧过甚,容貌瞧起来更是转眼老去十来岁模样。不过见黄杰这般来问,却也见她心意甚坚的答道:“不错!”
瞧着郑太后的神态,看起来她也应该知道此去东京将要面对的状况,黄杰本想最后再来劝说一回,却瞧见坐在郑太后身边的赵福金突然急打眼色,虽然不明白赵福金用意如何,黄杰便也按下心意,问道:“如此,明日动身便是!”
说着黄杰回头来看吴敏,便也与他道:“我有千余水陆转运差役,并五百御车军学员,算上家丁、护卫,可凑出两千步卒护卫太上皇后北上。”
吴敏忙也点头:“若是明日动身,老臣可持诏先去信阳军,有陛下并太上皇后旨意,可征调信阳军随行护驾。”
黄杰冷眼瞧了吴敏一眼,便借了一步,低声与他道:“吴少宰,事已至此,可敢与黄某一句实话,究竟是何人指派吴少宰前来?”
吴敏闻言满脸苦笑,只得点头低声道:“元中(吴敏字)既不敢诓骗驸马,亦不敢于太上皇后不敬,此事却非元中本意……”
黄杰也不让他当着郑太后的面说完,便也忙执他之手去了偏房,便也问道:“此事如何谋之,细细说来。”
吴敏当下也不隐瞒,急忙合盘托出,说是此次赵桓跑路,也就是他和耿南仲、唐恪被留守兖州,其余如李棁、郑望之、何栗、李若水等人都自随驾,结果全都遭了囫囵。但是,还有两人却是侥幸得脱,便是之前被派出去搞事情的“大忽悠二人组”,这张邦昌和李邦彦二人也才刚走到大名府,金军便自跑到了兖州城下,所以他二人便也一直滞留在大名府。
然后,当赵桓在鱼台出事之后,吴敏和耿南仲、唐恪就如何处理此事发生了分歧,吴敏当时的想法自然是大力救援,将手中所有部队都派出去设法救援,而耿南仲、唐恪却认为应该封锁消息,在出兵救援的同时也要考虑拥立新君的事情。
见与耿、唐二人起了分歧,而自己势单力薄,于是吴敏首先想到的就是跑到大名府找了张邦昌和李邦彦商议,结果张、李二人在同意吴敏要大力救援的意见的同时,也对耿南仲、唐恪提出的考虑拥立新君的想法表示认可,最终三人商议下来,这才想出了让吴敏这个“熟面孔”跑到黄州来求郑太后北还东京主持大局的办法来。
得了如此确切消息,黄杰也算心中有底,便与郑太后辞去,开始布置北上事宜。
首先,黄杰忙命人将舅父姚政请来,将吴敏传达之事和郑太后决意北上的决定与他说了,待他惊魂稍定之后,便也与他将这次护送郑太后北上之事好生商议,而所谓的商议,其实也就是黄杰吩咐,姚政照办而已。
旋即,姚政便急忙往黄州府衙升堂,张榜四县征招民间骡马,而黄杰也以水陆转运衙门的名义开始征调整个黄州辖内的各式运载车辆。
由于这些年黄杰把黄州罐肉这个产业做强做大,除在黄州境内有黄万连庄这个最大的产业集群外,还有许多民间来搭顺风车的小业主们也是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自然,作为外运主力的各式运载车辆和相应的骡马数量,这些年也是爆发式的增长。
所以,仅仅是一个下午,光是黄州城内和方圆三十里内得了消息前来应募的私家车辆便多达四百余辆,加上水陆衙门实时统计出的,眼下手中能够调节的运输车辆,转眼就凑出了一个八百余辆各式大车,一千二百余匹骡马组成的车队。
黄杰虽然跟吴敏说什么能仅凑出千余水陆转运差役,并什么御车军学院,家丁护卫,实际上肯定还是征调黄州卫。而黄州卫这些年作训的主要科目之一,便是快速集结,因此就在这日下午通过黄州卫信道将征调命令传出之后,当夜便有上千的受调黄州卫进了城来,按照黄杰说法全部换装成了转运差役。
尤其是这所有现役的黄州卫,基本上都是从水陆转运差役转职而来,这般变装自然是天衣无缝一般。加上黄杰一直以来都在做驰援东京的准备,因此各项措施也都是早有预案,因此一旦行动起来,倒也有条不紊。
因此,也就在乾道二年(1129年)的正月初二,一支由近千辆各式骡马大车组成的队伍,便也浩浩荡荡的出了黄州北门,往东京方向急行而去。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六十四章 【护送】()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正月初二的淮南一隅,虽然处在长江这条不冻江边上,但在凛冽寒风之中,大地自然也会封冻。但也见得从黄州出来的官道上,近千辆各式大车鱼贯而行,在由三合土和条石铺就的平坦大道上,以可称之为“迅驰”的速度疾奔而走。
“诚哥儿!今次是不是又叫女真奴围了东京?”
此时,车队中的一辆四轮大骡车上,一个穿着一身破旧转运差役制式夹袄的汉子用半拉屁股挂在车座上,半屈着双腿用了个不丁不八的马步来综合骡车的颠簸,竟也还有闲情与边上的另一个汉子闲聊。
但见他唤作诚哥儿的汉子却是咧嘴一笑,摇头道:“不曾听说啊!不说老种相公北镇雄州,怎会又让女真奴南下?”
汉子听了,便也笑道:“若不是女真奴南下,主上却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