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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么说？”刚才光顾着吃饭，没问虞慕救我的经过是怎样。
“你呀，真是命大。当时爷睡醒后不见你便大发雷霆，于是我跟花芯就去找你。谁知道找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到你。我跟草芯觉得事情蹊跷，我们便回来向爷禀告。爷知道后，么而没发脾气，接着便派人在王府四处找你。后来，我们便随王爷去到宁芯苑找飘絮。爷细心地看到了你留下的那个字，便命人把飘絮和珠儿抓起来严刑拷问。飘絮死活不肯招，后来是珠儿松了口，告诉我们把你扔在枯井。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多侍女死在枯井下面。”
我边听边点头，看来是我留下的线索救了自己一命。
这时又听草芯说道：“当爷带着大家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全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爷也是如此。你不知道，爷探向你鼻息的手当时在颤抖呢。看来爷真的喜欢上你了，因为自我进府以来，爷从未出现过这种失控的情绪。”
“呃，是吗？”我听得昏昏欲睡，随口应道。
“飘零，你怎么只是这种反应？爷他喜欢你呀，你看不出吗？”草芯见状，情绪开始激动，她摇着我的肩膀问道。
“草芯，你温柔点行不行？我现在是病人，经不起折腾。”我径自说道。
草芯听到我这话不禁愣住，忘了要做出何种反应，只是傻傻地看着我，好像我是她从没见过的怪物一般。
“爷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好久之后，草芯才喃喃道。
卷一 丑妾 第六十三章 我喜欢你，飘零
我闭上眼，轻声道：“草芯，我很累，想睡一下，你能出去吗？”
草芯没再说话，不久后传来草芯大力关门的声音，我闻声才睁开眼，看着那扇门直发愣。
草芯她说虞慕喜欢我，其实她错了。如果她知道虞慕对馥妃的爱有多深，如果她知道虞慕对馥妃有多执着，她就不会说出这一番可笑的言论。在虞慕的心中，重要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馥妃。
而云飘零，就算了吧。
不是自卑，我只不过是知道事实的真相罢了。如今就算虞慕真的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再他动心。因为我早告诉过自己，对于虞慕，只会放下，不会再有其他。虞慕，他永远都不会是我要的那杯茶，就这么简单。
何况现在这种假设不成立，所以我无需庸人自扰。
休息了两天，身体好了很多。很多时候我都躺在床上，就算了睁着眼，我也就那样在床上干躺着，四肢放松，不用思想。
偶有下床走动，草芯和花芯见到我也板着张脸，她们也许是在怪我不识抬举。这事情我也不想解释，毕竟她们不是当事人，又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复杂利害关系？
时间在过去，我的心开始变得平静。因为现在越来越接近初七那个日子，今天，已经十一月初一，还有几天，答案就会揭晓。不知道虞瑾，现在下了决定没有？
休息了两天，我一大早就赶到虞慕的别苑，打算做一个尽职贴心的婢女。
走进内室，我静候在床前。虞慕还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应该是还在睡吧。我不敢打扰，径自站在那里想着心事。
飘絮，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她现在一定不好过吧？我要不要向虞慕开口问这件事？我的心里没底。
虽然我并不是真正的飘零，但我知道飘零的想法，她应该不会乐意见到飘絮落一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她曾经为了飘絮而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如果她在天上知道她的让步，飘絮还是不得善终，一定会很不开心吧？
可我只是一个婢女，我又没有什么能耐和资格去劝说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王爷？只是这事情因我而起，也许我也有说上几句话的权利。
我的双眼无意识地瞟向纱账里的虞慕，这一看吓我一大跳，因为他已坐了起来，用那种掺杂很多情感的眼眸看着我。
而我为什么能看到虞慕眼睛里的复杂情绪？是因为他已经把纱账捞起。我刚才神游天外，根本就没注意到虞慕做了这一系列动作。
虞幕可能没想到我突然会看向他，他眼睛里来不及收回的感情，此刻正暴露在我眼皮底下。他赶紧移开了视线，略显尴尬和窘迫，只听他粗声粗气地说道：“丑女，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伺候我更衣。”
由于刚才的一幕，我彻底怔愣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虞慕难道真的像草芯所说那般，喜欢上我了吗？
刚才虞慕眼睛里流露出对我的感情，我绝对没有看错，而且由于我的视线突然转向他，他才会被我抓个正着。
现在虞慕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不就是因为我看穿了他对我的感情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笑容。
“喂，听到没有，叫你过来服侍我——本王更衣，你这个丑女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懂分寸，越来越……”
“王爷，奴婢这就服侍你更衣，麻烦你不要有那么多越来越什么，好不好？”我忍着笑上前，从衣柜里随便拿起一件衣袍就要帮虞慕更衣。
说实话，虞慕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只是喜欢上一个丑女，对一个婢女产生好感，就这么让他丢面子吗？我实在是想不通。也许古代的男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充胖子。
虞慕抓着那件衣服就往地上一扔道：“这颜色本王不喜欢，换一件。”
我从地上捡起衣袍，又拿了一件平时虞慕最喜欢的绿色衣袍，然后打算为他更衣。谁知虞慕见状又把它给扔了，“这件款式太老旧了，本王不喜欢。”
我无可奈何地把那件衣服捡起来，挑了一件比较全新又是绿色的衣袍，心想这样，虞慕总该满意了吧？
谁知虞慕还是一把将它扔在地上，说道：“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不喜看到这个颜色，换一件。”
我现在知道，虞慕是在找我麻烦，如果我还搞不清楚状况，那我不是白痴是什么？
“王爷，你在气什么？”我直接问道。
虞慕冷哼一声，别过头不说话。他这是怎样，跟我闹脾气吗？
“王爷，你根本不需要为这事觉得困扰。奴婢知道，你喜欢上奴婢了，对不对？这人与人相处久了，会产生感情是很自然的，就好比奴婢也曾经对王爷动过心，这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奴婢知道王爷是豁达之人，这种小儿女之间的感情来得快也去得快，何况王爷的心中不是还有一个馥妃吗？奴婢现在对王爷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就这么简单。”我边说，边趁虞慕愣着的当下，为他穿上衣服。整理好他的衣服之后，我退开一步。
我是要打消虞慕的尴尬，为他找台阶下。他或许对我有那么一点喜欢吧，可我知道，他还有一个馥妃，我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一点也不想。
而且我也不认为虞慕对我有多少好感，会有，但不会那么深，就像我曾经对他的那种喜欢一样。时间过去，慢慢便会沉寂。
“飘零，是这样么？”
“是的，王爷。”我直直地看着虞慕，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可我还是喜欢你，当我看到你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个事实，我喜欢你，飘零。”虞慕也直直地看进我的眼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啊，毕竟奴婢曾经服侍过王爷一段时间，所以王爷会产生这种错觉也很正常。”我笑着说道。不知道是在笑虞慕，还是在笑我自己。
虞慕走向我，我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我一直退，他便一直进，然后他大力扣着我的双肩道：“飘零，那不是错觉。我知道，我就是喜欢你。”
“呃，是吗？王爷，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我问道。
虞慕被我这个问题给问住，他明显地愣住，神色复杂。现在，他应该想起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吧？
我轻轻挣脱虞慕的双手，笑着道：“王爷今天偷懒了，居然这么晚才起身，奴婢这就为王爷准备梳洗。”
我转身便想朝外室走去，这时虞慕从身后抱住我，“飘零，我舍不得你。”
我一愣，然后说道：“王爷，有舍才有得。”
虞慕听到我这话，把我抱得更紧，好半晌，他才缓缓松开抱着我的手，把我的身体转身他，问道：“飘零，你做我的侧妃，好不好？”
我怔住，想不到虞慕会打这样的主意。
侧妃，就是小妾，那么正妃的位置，毫无疑问是馥妃。
“王爷，你忘记了很多事情。首先，馥妃才是你要爱的女人，她才是你最爱的女人。你忘了吗？你那样执着地想要得到她，如果皇上真的放手，那馥妃，便是你要呵护一生的女人。你怎么能对你爱的女人那么残忍，让她跟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还有，你忘了另外一件事，馥妃回来，你要把我送进宫，这，也是事实。”我看着虞慕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出所有的事实，让他知道，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挣开虞慕的箝制，出了内室，没再看他怔住的木然神情。
专注地帮虞慕梳洗，然后陪侍在他身侧。
虞慕听到我那一番话后，很快就回复往日的正常。我也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侍候在他的身边。
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去。
还有五天，也许，不用五天，我就能等到我要的消息。
这天，虞慕在打理公事，我照常躲在一角，偷偷地打着小盹。
正在我摇头晃脑、头快要撞到墙壁的时候，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我睁开迷糊的双眼，只见李俊冲进来说道：“爷，宫中传来消息，馥妃昨晚暴弊，宫中目前正在为馥妃举行殓葬事宜。爷，你看？”
我立刻打醒了十二分精神，看来虞瑾开始行动，那么我的命运，是不是开始出现转机？如果是这样，我要怎么才能逃脱进宫的命运，又能走出王府这个牢笼呢？
这段时间我经常在想这个问题，却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我在等着馥妃回到王府，才再想其他的方法。我总觉得，馥妃会是改变我命运的一个女人，所以我想凡事都等我见到馥妃再说。
虞慕听到这个消息，眼角的余光扫向我，没有回答李俊的话。
“李俊，这事宫中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虞慕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后宫全是热闹了些。皇上的爱妃去世，有些人已经开始想着怎么争宠。”李俊回道。
也许这就是后宫，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刚“死”一个妃嫔，那些人便开始想着怎么才能得到皇帝的宠爱，也着实可悲。
“嗯，下去吧，宫中如有消息，再报。”虞慕朝李俊挥了挥手，李俊便退了开去。
虞慕揉了揉眉心，一副很疲累的样子。
我见状立刻走上前去，自动自觉地帮虞慕按摩，边说道：“王爷，事情是做不完的，娱乐与公事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
现在虞慕就快达成他的心愿，他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为什么还摆出一副极端疲惫的样子，令人费解。
“飘零，你总有这么多歪理，不知道你脑子里那些想法是打哪里冒出来的。”虞慕轻声笑道。
“王爷，奴婢的这些想法是从实践中得来，自然不是什么歪理。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真理来自于实践’，奴婢觉得这话说得特别好。”
“飘零，若你进了宫，我一定会很想你。”虞慕说道。
“谢谢王爷，王爷不必想奴婢，草芯和花芯会尽心尽力服侍王爷，王爷不必忧心。”我说着加大手上的力度，想不到我这按摩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飘零，若你进了宫，慕芯苑一定会变得和以前一样无趣。”
“习惯就好，王爷。”
我和虞慕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馥妃。我相信虞慕不会愿意在我的面前提起她，而我也识趣地不提起馥妃。主子的心意，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要揣测得很准才是。
“王爷，奴婢想求你一件事，不知王爷能否答应奴婢？”虞慕的心情现在应该不错，所以我提要求，他有可能会答应。
“什么事，说吧。”
“奴婢想请求王爷放了姐姐，可以吗？”
飘絮一直被关在牢户，听说被折磨得很惨。但虞慕一直都没要她的命，却不知为什么。照他的行事作风来看，对于敌人从不心慈手软。即便飘絮，曾经是他的枕边人，他也会因为对我我那点好感，对飘絮下重手才对。
虞慕轻声笑出，“飘零，我还在想你会在什么时候提出这个请求，想不到是选在这个时候。”
“王爷一早知道奴婢会提出这个请求吗？”我好奇地问道。
难道虞慕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你跟飘絮的感情一直还不错，我之所以会留她一条性命，就是等着你来求我的一天。”
虞慕脸上的神情我看不到，但我知道他一定又挂着那种奸计得逞的笑容，一脸算计的样子。
“王爷，那你会答应奴婢这个要求吗？”我试着问道。
我想虞慕既然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一定还会有后着才对。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虞慕的话果然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他所谓的要求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说说看，如果是在奴婢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奴婢会尽量做到。”
如果不是因为飘零护姐心切，以我跟飘絮的关系及恩怨，我根本没必要答应虞慕任何事。但现在要我看着飘絮死去，也不伸出援手，我做不到。
“我要你想出办法稳住虞瑾，让他不能带你进宫。”
听到虞慕的话，我顿下帮他按摩的动作。
我想不到虞慕竟然是在打这个主意，我以为他早就想开，却不知道他居然还在打我的主意。馥妃不是就快回来了吗？他为什么还要执着地将我留在他的眼皮底下，他难道就不怕后院失火？
“飘零，我知道你聪明，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虞慕轻声笑道。
我看着虞慕的后脑勺，一掌就想拍死他，却不想虞慕这时突然转过头，刚好看到我对他大不敬的一幕。
我干笑道：“王爷，奴婢刚才看到有虫子飞过，便把它赶走了。”
虞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道：“飘零，你的心思我都摸了个透，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握么？”
听到虞慕的话，我只差没气炸。我忍着脾气没发作，冷声说道：“王爷，奴婢不喜欢被人威胁。飘絮，你爱放不放，不放的话，奴婢也不会为她伤心。毕竟她要置奴婢于死地，奴婢和她，再没有姐妹之情。”
“是么？你确定？如果飘絮要死，可不会死得这么简单，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虞慕在“生死”这两字中加强了语气，他这是在威胁我。
卷一 丑妾 第六十四章 如此佳人
“飘絮，其实奴婢也想看看她会有怎样的下场。奴婢和她姐妹一场，小命却差点葬送在她手上，说到底，奴婢是恨她的。如果飘絮只有死这条路，那王爷请便。”我不愿示弱。
或许我想救飘絮，但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未来作抵押，有时候，我也不是这么好欺压的。虞慕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要胁我，那他大错特错。
“飘零，我以为你是善良的，却想不到，对于你亲姐姐的生死，你也能看得如此之开，我小看了你。”虞慕说这话的时候，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想看穿我一般。
很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透视眼，他看不穿我。
“善良也要用对地方，奴婢从不以为自己善良，是王爷看高了奴婢。”
“是么？这可不一定。既然一个飘絮不够，那再加一个甘主管，如何？”虞慕说从凳子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
我相信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虞慕笑得很诡异。他每次在算计人的时候，就是笑成这副德性，让人很想扁他。
“飘零，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么？”虞慕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平了平自己心中的怒气，退开一步冷声道：“王爷，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奴婢自认为没什么过人之处，不止相貌丑陋，性子也极令人讨厌，为何王爷就是不肯放过奴婢？”
“你这话问得好，你看你的容貌，确实不堪入目。但是你这性子，却在吸引我的视线，让我欲罢不能。那一次我会放你出王府，是因为你能极大地影响我的情绪，因为这样，我便把你送走。其实我很不舍，你临走前我一度想反悔，后来我还是忍住。当时我就在想，如若你再次出现在我跟前，我定不会再放过你。我对你恋恋不舍的那一慕，也许落入了虞瑾的眼中，所以他才会想办法让你再次出现在我跟前，在臻王府你毫无预警地出现在我跟前，这一次，我告诉自己，不会再放你离去。”
虞慕的话令我大吃一惊，想不到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对我动了歪脑筋。如果我很早之前知道他对我有意，那时候的我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现在知道之后，我心里只有害怕。估且不论虞慕对我有多深的感情，但我知道，他不可能一心一意对我，这样的爱，我不会要，而且虞慕的这种心思，不一定是爱，很大可能是占有欲。这样的男人，我怎么敢碰？虞慕比起那些毒蛇猛兽更令人害怕，我避之唯恐不及。
“飘零，当你告诉我，你对我动心之时，其实我很开心。但我知道自己只能爱馥儿，而你，只有牺牲。于是，我让你去了浣衣苑。我想，只要我知道你生活在我周遭，我已经很满足。可你在浣衣苑过得太自在，自在得让我想毁了你。既然你的心里不再有我，那我留着你又有何用？于是我让英儿想办法把人拐到晚宴附近。我在想，以你的能力，或许你能像吸引我的视线一样同样吸引虞瑾。其实我只是试试而已，却想不到，你真的有这个能耐。我应该开心的，因为馥儿就要回到我身边，从今以后，她便是我的人。可我一想到你要跟着虞瑾进宫，我便很生气。既然这样，那我不能让你随他进宫。你云飘零，就算不做我的女人，那也不能成为虞瑾的人，就这么简单。”
虞慕说着笑了，他的颊边，露出那难得一见的笑窝。他身上的阴冷感觉，因为这个笑容冲散了很多。
可我很不开心，因为虞慕的开心，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凭什么他得不到的，就不能让虞瑾得到？他这是什么逻辑？他不觉得他这样很变态吗？
“王爷，如果奴婢不进宫，那奴婢可不可以离开王府？”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虞慕朝我缓缓摇了摇头，“飘零，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只能待在王府。”
“呃，是吗？既然这样，等到馥妃回到王府，王爷又要如何安置奴婢？”我又问道。
其实我已经隐约知道虞慕的用意，他不会让我出现在馥妃的面前，他不会让馥妃知道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