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闯关东 作者:高满堂 孙建业-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传武说:“娘,俺冷落秀儿你骂俺,俺对秀儿好点,你还骂俺,这个儿子太难当了。”
  文他娘笑了说:“鲜儿,你看,他还有道理了。传武,你能保证从今往后都对秀儿好,俺就改口不叫你活兽,你能保这个证吗?”
  传武说:“能,姐,你说我能不能?”
  鲜儿说:“能,姐相信你。”
  文他娘说:“老二啊,你什么时候把事情想开了?”
  传武说:“娘,是俺姐开导的。”
  文他娘说:“好啊,娘赞成。”
  那文进来了,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声说:“娘,一郎来了。”
  文他娘一愣说:“在哪儿呢?”
  那文说:“就在客厅。”
  秀儿心里紧张起来,不觉咬紧了嘴唇。
  文他娘示意众人别放声,自己进了客厅。片刻,她又进来说:“一郎在哪呢?老大媳妇。”
  那文这才笑了说:“刚刚他真来了,鲜儿在咱家,我怕叫他看见了传出去,就叫传文带他去煤矿上转悠了。”
  文他娘说:“你吓我一老跳。”
  那文笑着说:“娘,俺是个急性子,肚子里有话憋不住。老二,我看就把咱刚才核计的事情说了吧!”
  文他娘说:“什么事情还瞒着娘?”
  传武说:“嫂子,你能不能换个时候再说?”
  那文说:“这三人同面地都在,我看现在讲最好。”
  传武脸红了说:“要说,你们说。”自己转身到客厅去了。
  那文问鲜儿:“鲜儿,你伤好了,往哪儿去呀?”
  鲜儿说:“还得回山上。”
  那文说:“嫂子要给你找了个人,你还走吗?”
  鲜儿笑了说:“嫂子,我都多大了,还找什么人呢!”
  秀儿帮腔说:“鲜儿姐,你肯定中意。”
  文他娘说:“你们说谁呢?”
  那文附在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文他娘一惊说:“怎么,你想叫他娶二房?”
  秀儿低声说:“俺是二房。”
  文他娘瞅了瞅那文,又瞅了瞅秀儿,掩不住喜悦,朝鲜儿说:“馊主意啊!他们要传武把你也娶了。”
  鲜儿脸一下子红了,说:“娘,这可不行,俺不答应。”
  那文说:“鲜儿,为什么?”
  鲜儿说:“秀儿怎么办?”
  秀儿说:“鲜儿姐,俺答应了,你也答应吧!”
  鲜儿说:“娘,别听她们的,说什么俺也不答应!”
  那文说:“鲜儿,你要这么说,我可得摆摆道理了:第一条,你不能叫咱爹咱娘再为你操心了,这些年你山场子,水场子,二龙山,满世界地转,咱爹咱娘哪天晚上睡上安稳觉了?第二条,你也得为秀儿和传武想一想,传武心里有个你,这边把秀儿扔在家里,那边自己猫在军营里打光棍,成了家的人日子能这么过吗?第三条,你也该为自己想一想,多老大了,整月整年地在山上,今天官军剿,明天胡子们你争我斗,哪天是个头啊?嫂子和你说,人生一世不图大富大贵,但是也不能提了个脑袋度日吧?你不用马上回话,你先想一想,嫂子这三条,哪一条错了?”
  鲜儿沉思半天说:“传武答应吗?”
  那文笑了说:“他不答应能臊得红头涨脸地跑客厅吗?”
  鲜儿朝文他娘说:“娘,你什么主意?”
  文他娘说:“鲜儿,娘看就这么办吧!你爹也能答应,昨晚我不就和你说他早就懊悔了吗?”
  那文朝客厅喊着说:“老二,这遭该进来了吧?”
  传武进来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满脸通红。
  鲜儿说:“传武,刚才你都听见了,姐答应嫁给你,可是有一桩事你得听姐姐的,俺进了门秀儿是大的,俺是小的。”
  秀儿赶忙说:“姐,这可不行,本来就是你和传武好在前头。”
  鲜儿说:“秀儿,你要是这么说,姐姐不嫁。”
  文他娘说:“秀儿,就听鲜儿的吧!”
  那文也劝秀儿说:“就这么办吧!”
  秀儿不情愿地说:“那好吧!”
  文他娘高兴地戳一下传武的额头说:“你个活兽,还摊上两房媳妇了!”
  传武说:“也是你们叫我娶的。”
  鲜儿朝秀儿招招手说:“秀儿,过来。”
  秀儿在炕边坐下,鲜儿扯着她的手,轻轻地说:“秀儿,姐姐得谢谢你。”
  秀儿说:“姐,看你说的,咱不都是一家人了吗?”

  2

  传文和一郎参观完煤矿出来,传文慨叹道:“咱爹他们真行啊!才半年工夫就建这么大个矿。”
  一郎说:“是啊,这在日本也称得上奇迹了。”
  绍景说:“还稍微差那么一点。卷扬机是煤矿生产最重要的设备,咱是个新煤矿,要用就应该用最先进的卷扬机。我刚才说的那种卷扬机,就是德国最新式的卷扬机。”
  朱开山说:“绍景,好东西谁都喜欢用,可是你说的那份卷扬机价钱太高了,咱山河矿没那么大的财力。”
  传杰说:“爹,咱得把眼光放远一点,现在多花点钱,就省得将来再更换了。”
  朱开山说:“可是眼下,钱上哪弄啊?”
  绍景说:“可以到银行贷款哪。”
  朱开山说:“贷款的利息,你付得起啊?”
  传文看看一郎,问:“一郎,你不能投点进来?”
  一郎说:“得需要多少钱哪?”朱开山说:“八九十万吧!”
  一郎说:“这个数目可太大了。”
  绍景说:“整个需要这个数目,现在也就是还差个四五十万。”
  传杰说:“一郎,这个数目你行吗?”
  一郎为难道:“让我想想吧。”
  朱开山说:“一郎,你可得想好了,开煤矿这个事,利大,风险也大,这才几天,又是封锁铁路,又是削减车皮的。”
  一郎说:“爹,俺知道。”

  秀儿房里,玉书一脸的不高兴,说:“二嫂,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事?现在民国都十九年了。”
  秀儿说:“别这么大呼小叫的。”
  玉书说:“我是想叫你清醒清醒。”
  秀儿说:“叫鲜儿姐进门怎么了?不就是传武多了个二房吗,大嫂说了,当大官的,有几房姨太太算啥?不是新鲜事。”
  玉书说:“二嫂,看来你真糊涂,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啊,凭什么他们三房四妾的?这都是封建社会的陈规陋俗。”
  秀儿说:“俺不懂你这些词,俺就觉得鲜儿姐老在山上不是个事,再说传武这么些年,心里老装着她。”
  玉书说:“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你自己的爱在哪里?”她突然放低了声音问,“一郎怎么办?你不是说一郎疼你吗?”
  秀儿低着头不说话了。
  玉书说:“你说话呀?”
  秀儿讷讷地说:“俺和他了断了。”
  玉书说:“为什么?”
  秀儿说:“一个女人家,不该做那种事。”
  玉书痛惜道:“哎,二嫂你刚刚爬到井口,自个儿又退回去了!”
  秀儿的心又乱了。

  四味楼外面传来一阵阵卖山货的吆喝声:“虎骨,熊掌,老山参;山鸡,兔子,狍子肉。不识货的别来问,真是买主抹零头。”这吆喝声一阵高过一阵。
  秀儿觉得奇怪说:“大黑天的,还满街吆喝什么?”
  鲜儿仔细听了两遍,说:“秀儿,这是二龙山的人,找我的。”
  秀儿说:“把他叫进来?”
  鲜儿说:“别,你替我出去和他说。”
  秀儿问:“怎么说?”鲜儿附在秀儿耳上叮嘱了几句。
  秀儿说:“这么说就行了?”
  鲜儿点点头说:“就这么说。”

  秀儿出来把一个挑着担子卖山货的汉子叫过来,问:“你是光卖山货,还是也买山货?”
  卖山货的说:“也买,这位姐姐你有什么?”
  秀儿说:“老虎的天灵盖要不要?”
  卖山货的说:“要,在哪儿?”
  秀儿说:“家里。”
  卖山货的说:“现在可以拿吗?”
  秀儿说:“不,明晚点灯的时候。”
  卖山货的盯着秀儿说:“可得把那老虎的天灵盖看好了。”
  那汉子说完挑起担子一路吆喝着走了。

  秀儿回到房间问鲜儿:“鲜儿姐,刚才那些话是啥意思?”
  鲜儿说:“是告诉二龙山的人,明晚来接我回去。”
  秀儿说:“不是说不走了吗?”
  鲜儿点点头说:“但是,也得和山上的弟兄们做个交代呀。”

  森田仔细端详着一幅字帖,面露笑容。站在一边的石川说:“总裁,鹤鸣会的人还真做事,叫他们跟踪一郎,他们就真跟踪了。”
  森田说:“小野毕竟也是我的学生。你把一郎叫进来吧,他此刻肯定非常想见我。”
  石川阴笑着出去了。
  一郎此行是为了山河矿的事情借钱而来。
  森田说:“小同乡,这件事你不该犹豫啊。”
  一郎说:“拿出四五十万来,对我来说确实真是要倾家荡产啊。”
  森田说:“别说四五十万,更大的数目你也应该答应。”
  一郎说:“为什么?”
  森田说:“难道忘了?朱家可是救过你的命呀!知道那个太郎的故事吗?”
  一郎说:“你是说那个穷孩子太郎在河边捡了根黄瓜的故事?”
  森田点点头说:“应该像太郎那样,舍得一切去报恩,资金我替你出。”
  一郎说:“利息怎么算?”
  森田笑了说:“小同乡,用我的钱还用谈利息吗?你和山河矿也不要谈利息,年终岁尾的有点红利就行了。”
  一郎说:“老前辈,你是说入股?”
  森田说:“入股不是好事吗?你的恩人有了更多的资金,煤矿不是会办得更红火吗?当然不是以我的名义入股,以你,以你龟田一郎的名义,明白吗?”
  一郎想了想说:“明白,如果以老前辈的名义,山河矿又要起疑心了,你的一片好心又会被误解,对吗?”
  森田高兴地点点头说:“真是天照大神的子孙,一点即通。”

  二龙厅里点燃了松明火把,老老少少的胡子,都来到厅里。厅当中,摆了一张香案,香案上一只大香炉,上面插了十几根香。
  鲜儿和老四来到香案前。
  鲜儿向诸位弟兄抱了抱拳,说:“该说的今天下午都说了,往后山上的事,就由老四做主了。”
  老四还要劝鲜儿,说:“掌柜的,你是不是再想一想,进了朱家,哪还有这份自在啊?再说弟兄们跟你十来年了,你这一走,叫弟兄们心凉啊!”
  鲜儿说:“我也舍不得弟兄们,可是,我是个女人,不能和你们男人比,总得成家,再说也得成全朱二爷啊!老四,咱开始吧!”
  老四清了清嗓子说:“今晚儿,正是大月亮地,二龙山掌柜的三江红要拔香头,月亮佬你给做个证,掌柜的是真心真意要走,弟兄们也是真心真意地送!往后,掌柜的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弟兄们也忘不了;弟兄们就是掉进了油锅火海,掌柜的也能伸手相救。就说这些吧。掌柜的轮你了。”
  胡子们一双双泪眼看着鲜儿。鲜儿拿过一只松明点燃了香炉里的香,不觉已是眼中含泪,口中念道:

  圆圆月亮挂在天,
  十八罗汉听俺言。
  流落山林十多年,
  多蒙兄弟来照看。
  今日俺要下山去,
  还望诸位多包涵。
  下山一为奉双亲,
  回家二为结团圆。
  上有天来下有地,
  永和弟兄一线牵。
  天涯海角不相忘,
  钢刀破肚心不变。
  上面若有一句假,
  五雷轰顶在今晚。
  临别还有多少话,
  下面两句顶万千:
  穷富贵贱人难定,
  吉星永照二龙山!
  一十九根香炷全拔完。

  鲜儿说一句,拔一根香,说完了,那十九根香也全拔掉了。
  老四哭着跪在鲜儿面前说:“掌柜的,别走了吧!”
  胡子们也都哭着嚷道:“掌柜的不能走啊!”

  突然,山里传来急骤的枪声。
  老四一下子跳起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有胡子冲进厅里来,大叫道:“不好了,官军摸上来了!”
  老四问鲜儿说:“掌柜的,怎么办?”
  鲜儿沉吟片刻说:“奶奶的,良民是当不成了!弟兄们,抄家伙!”
  转眼间,二龙厅里空无一人,外面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

  3

  传文手上拿了张报纸,那文跟在后面说:“这倒不倒霉,她刚上山官军怎么就跟上了?”
  传文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文他娘正从屋里出来说:“又出什么事了?”
  传文说:“娘,二龙山被攻破了。”
  文他娘一惊道:“从哪儿听说的?”
  那文说:“今天的报上说的。说昨夜,哈尔滨市警察大队在省警察总队的配合下,经过激战,一举攻陷二龙山。”
  文他娘说:“没说鲜儿?”
  那文说:“报上写,大部分土匪在女匪首三江红的带领下,已向西逃窜。到发稿时止,警察部队还在追击这股残匪。”
  文他娘说:“就是说鲜儿没被抓着呗?”那文说:“对,就这个意思。”
  文他娘说:“说不叫鲜儿回去,你爹不听,就答应了,这遭怎么办?上哪去找鲜儿?”
  正说着,传武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
  文他娘瞅他说:“可别和我说,鲜儿叫人抓着了!”
  传武笑笑说:“鲜儿他们已经进了小兴安岭,追他们的警察跟不上了,正往回返呢。”
  文他娘这才松了口气说:“谢天谢地呀!”看了看传武,
  文他娘又叹道:“空欢喜一场,以为鲜儿这遭会得好呢!”
  传武说:“娘,我会想办法找到她的。”
  文他娘说:“你呀,也是没有娶鲜儿的命啊!”

  四味楼包间里,只有朱开山和姚厅长两个人。
  姚厅长说:“老哥,你请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喝两杯吧?”
  朱开山说:“姚厅长你是明白人,今天,真有件事请教你。”
  姚厅长说:“那就请说。”
  朱开山说:“有个日本人要入股山河矿。”
  姚厅长愣了愣说:“你答应了?”
  朱开山说:“还没有,这个日本人小的时候我们朱家救过他的命。”
  姚厅长说:“你不放心他什么地方?”
  朱开山说:“一个是他入的钱太多,一个是我怕他身后是森田物产那些人。”
  姚厅长说:“他出了多少钱?”
  朱开山说:“六十万块,我觉得这不像是他的钱,他拿不出来。”
  姚厅长说:“你怀疑,这些钱是他借的,对吗?”
  朱开山说:“就是这样。”
  姚厅长说:“他跟谁借的呢?”
  朱开山说:“我也划魂,他要是用了森田物产那面的钱,我敢让他入股吗?”
  姚厅长说:“明白了,你让我想想。”
  朱开山说:“先喝口酒,慢慢想。”
  姚厅长端起酒杯,还没等喝,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慢,即便那六十万是森田物产的钱,入股也无妨。”
  朱开山说:“这可能吗?一旦打起官司……”
  姚厅长说:“对,一旦打起官司,他们必输无疑。”
  朱开山说:“此话怎讲?”姚厅长嘻嘻一笑,说:“咱先喝了这盅。”
  两个人一碰杯把酒喝了,
  姚厅长说:“老哥,道理是这样的:作为入股的钱叫股本金,股本金必须是入股者的自有资金。什么叫自有资金呢?”
  姚厅长趴到朱开山的耳边,低语几句,说得朱开山连连点头。

  秀儿悄悄进了一郎租住的商社,看见一个中国员工,过去低声问道:“请问,你们社长在吗?”
  那员工说:“在楼上呢。你找我们社长有事吗?”
  秀儿点点头,就要往楼上去,那员工拦住说:“稍微等会儿好吗?我们社长刚刚睡了。”
  秀儿愣了说:“怎么这个点还睡觉啊?”
  那员工悄声说:“社长被人打了。”
  秀儿一惊问:“谁?谁打的?”
  员工说:“鹤鸣会的浪人。”
  秀儿又问:“鹤鸣会是啥?啥又叫浪人?”
  那员工说:“简单地说,鹤鸣会就是日本人组织的一帮子间谍强盗,就和中国的地痞流氓差不多。”
  秀儿听了,心里更焦急,也不顾拦挡,腾腾腾地就上了楼。
  一郎并没有睡觉,他头上缠着纱布,半躺在床上,见秀儿进来,一笑说:“我都听见了,不让他们说,他们又说,也许是看你面熟。”
  秀儿急匆匆奔到床边还没说话,眼泪已经下来了。一郎又笑笑:“不要紧哪。”
  秀儿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一郎说:“因为我要入股咱爹他们的煤矿,说我这个日本人丢了气节。”
  秀儿查看着他额头的伤口,问:“还疼吗?”
  一郎眼圈湿了,握着秀儿的手说:“秀儿,你要是老能在我身边多好!”
  秀儿柔声说:“你睡吧,俺守着你,看着你。”
  一郎却挣扎着挺起身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秀儿,咱就在一块过吧。”
  秀儿抽泣着,半天说:“一郎,咱怎么这么苦啊!”
  一郎轻轻拢着秀儿的头发说:“秀儿,不苦,现在真好……”

  秀儿回去说了一郎的事,朱家人自是挂念。第二天一早,传杰开着车带着全家人和绍景都来探望。
  一郎见绍景也来了,说:“本来,我还想今天去山河矿问问入股的事。先劳你们来看我了。”
  绍景说:“一郎,其实去不去都不重要,股东大会也就是走个过场,答应你入股,我看没问题。”
  绍景又问朱开山:“是这样吧?总经理。”
  朱开山点点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一郎,你还是别入山河矿了。”
  一郎说:“为什么?”
  朱开山说:“你还没入股呢,鹤鸣会的人就下了这样的毒手。你要真入了,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一郎说:“爹,一郎没念多少书,可是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知恩必报,日本还有个故事叫‘遥远的雷声’。”
  绍景说:“是的,我也听说过。”
  一郎说:“从前,有个叫太郎的孩子,家里很穷,四处要饭。一天他饿得倒在了河边上,他想自己恐怕就要死了。就在这时,他看见上游漂来一根黄瓜,太郎抓过来正要吃,他想起了家中还饿着的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他握着黄瓜往家里爬去。”
  朱开山有些感动说:“一郎,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