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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 作者:高满堂 孙建业-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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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他娘说:“活兽,事到如今,你想起娘来了,当初,你要是把鲜儿好好照看着,她能到今天吗?”
  秀儿一旁抽抽咽咽地哭了。

  3

  文他娘领着三个媳妇在给鲜儿做棉衣,她叹了口气说:“现在,我还能想起鲜儿小时候的模样,不笑不说话,一开口就唱,响铃丁声的,三里五村,没人不夸奖她。”
  那文问:“娘,鲜儿怎么就当了胡子呢?”
  文他娘说:“谁叫她认识了那个大掌柜镇三江呢!”
  玉书说:“都怨这个糟糕的社会,她不认识那个镇三江也能认识另一个镇四江。”
  秀儿说:“娘,要是当初传武和鲜儿成了亲多好啊!”
  文他娘说:“净说傻话,他们成了亲,你怎么办?朱家答应了你们老韩家的事,还能反悔吗?”
  玉书说:“娘,当初就应该反悔呀!”
  文他娘说:“玉书,你们念书人说话就是轻巧,你爹是那种说反悔就反悔的人吗?再说,当初要是真反悔了,放牛沟的乡亲还不把朱家的人骂死啊!”
  玉书说:“那也比现在强,鲜儿被判了死刑,秀儿一个人在家过。”
  文他娘也没话了。
  那文说:“鲜儿抢谁不好?抢日本人的洋行。”
  文他娘说:“该抢!谁叫他们抢咱中国人了。”
  玉书说:“我佩服鲜儿姐,活得顶天立地!要是咱都像她那样,谁敢欺负咱女人。对不对,二嫂?”
  秀儿说:“俺可没有鲜儿姐那份胆量。”

  外屋里,朱开山和三个儿子也在商议鲜儿的事。
  传杰说:“爹,虽然只剩三天,但咱也得找律师帮鲜儿姐打这个官司啊?”
  朱开山说:“没用了,三天能干什么?再说这些年鲜儿收拾的富绅恶霸还少吗?官府早就瞄上她了。老大呀,你别光擦眼抹泪的,想想后事怎么办吧!”
  传文擦了把泪说:“当初,俺要是不娶那文,鲜儿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传武说:“哥,说这些事有什么意思吗?”
  朱开山说:“鲜儿的尸首,咱家肯定得收了。”
  传武说:“我去收。”
  传杰说:“二哥,你一个当军官的怎么好出头?”
  传武说:“怎么不能出头,鲜儿是咱姐姐!”
  朱开山说:“老大,我看还是你去吧!也算你们没白好一场。”
  传文畏畏缩缩地说:“爹,你知道从小俺就见不得血腥。”
  传杰说:“爹,还是我去收吧!”
  朱开山说:“也好,这事就三儿办吧!”
  传文说:“尸首拉回来埋哪儿啊?”
  朱开山说:“埋哪儿?再说!先在院子里搭上灵棚,停灵三天,和尚、道士、喇叭班子都给请来,像模像样地给鲜儿办一回。”
  传文说:“爹,这好吗?鲜儿可是个胡子啊?”
  朱开山说:“胡子怎么了?也是官逼民反,天底下为富不仁的主儿太多了,不抢他们两个,穷人怎么活?再说她还是老朱家的闺女呢!”说得传文低下了头。
  朱开山说:“老大,你和三儿回去吧。爹还有几句话和老二说。”
  传文和传杰出去了。
  朱开山问传武:“一晚上你都没有个话,想什么呢?”
  传武说:“俺娘说得对呀,鲜儿到了今天,是因为我没照看好。”
  朱开山拿过瓶酒来,给传武和自己斟上,说:“老二,喝一口,消散消散心头的闷气。”传武抿了一口。
  朱开山说:“老二,爹有句话一直压在心里,和谁都没说。鲜儿要是不出这回事,爹能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传武说:“爹,什么话?”
  朱开山深深地喝了一口酒,说:“爹糊涂啊!当初怎么就死活不让你娶鲜儿呢,这是爹一辈子最大的一件错事。老二,爹问你,到现在你心里头是不是也只有一个鲜儿?”传武点了点头。
  朱开山说:“爹一时的糊涂,坑害了你,坑害了鲜儿,也坑害了秀儿啊!”
  传武也喝了口酒,说:“爹,事情过去了,别想了。”
  朱开山说:“明个儿你去监狱探望鲜儿,把爹这些话啊都说给她听,说爹对不起他,对不起老谭家。”
  传武点了点头。
  朱开山放下酒杯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说:“不甘心哪!爹不甘心哪,不甘心丢下鲜儿啊!老二,要是倒退二十年,你知道爹能干什么事情吗——劫大狱,如今不行了,自个儿不是那个年岁了,外面也不是那个年代了。”
  传武劝着说:“爹,别想了,想多了伤身子,您也老了。”
  朱开山眼中含着泪,微微一笑说:“老二长大了,知道疼爹了。”
  传武笑了笑。朱开山说:“老二,往后就一心一意和秀儿好好过吧!”
  传武含着泪点了点头。

  监牢里灯光黯淡,有一种潮湿腐朽的气味。鲜儿衣衫破烂,戴着手铐、脚镣,稍一活动,就丁当乱响。
  传武把棉衣放到鲜儿身边说:“这是咱娘给你新做的。”
  鲜儿看了看棉衣说:“挺上眼的,谢谢咱娘。”
  传武说:“姐,你伤哪儿了?”
  鲜儿抬手指了指脖子说:“枪子从这穿过去了。”
  传武要查看伤口,鲜儿挡住他说:“别看了,还死不了。”
  传武放下酒菜,说:“姐,陪你喝点吧!”
  鲜儿说:“不喝了,把这些东西提回去吧!喝了酒,少不了伤心落泪,日后想起来,你心里也不好受。姐不想把伤痛留给你。”
  传武说:“姐,你怎么能叫他们抓住呢?”
  鲜儿说:“不说那些事了,今天咱高兴点。”她挤出一丝笑,“忘了?那年你叫姐抓上了山,姐唱一句,你唱一句,今儿个,咱再唱一回。”
  传武说:“姐,你那脖子行啊?”
  鲜儿说:“小点声就是。”
  鲜儿轻轻地唱起来,声音虽小,但是依然婉转动听。
  唱了两句,鲜儿不唱了,说:“有个事,还得托付你,明天姐上路了,你把那镯子埋姐的坟头上去。”
  传武说:“姐,我天天揣着呢。”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只银镯子。
  鲜儿接过去,满眼的泪水,却微微笑着说:“好了,姐没有心事了。你也省事了。说好了高兴点,姐倒先掉泪了,叫你笑话。”
  传武说:“姐,爹还有话,叫我告诉你。”
  鲜儿说:“什么话呀?”
  传武说:“爹说,他后悔,当年没让咱俩成亲。”
  鲜儿又笑了笑说:“不说吧,你该回去了。回去替姐把这些酒菜吃了,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姐早到那面了。”
  传武眼圈红了说:“姐……”
  鲜儿捂住他的嘴:“传武,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
  看守打开监室的门说:“时间到了,赶紧点。”
  传武久久地看着鲜儿说:“姐,在那面等我。”

  4

  刑场设在一个郊外的十字路口,四边的道已经被警察封住了,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一处路口,几个叫花子模样的人,在人群里往前挤着,旁边有人骂道:“挤什么,前头有饽饽吗?”
  叫花子笑着说:“没有饽饽,有人头啊!俺没口福吃饽饽,饱个眼福看杀头还不行吗?”
  另一处路口,几个小商贩挑着担子,要过街去,警察拦住他们说:“没长眼珠子,前面是什么地方,你们也要过去!”
  小商贩说:“长官你们杀你们的人,我们做我们的生意,凭什么把道口卡上?”
  又一个路口,几个打把势卖艺的壮汉挤到人群前面,一个壮汉问道:“四哥,你见过杀活人吗?”
  四哥说:“见过。”
  那壮汉:“是刀砍,还是枪崩啊?”
  四哥说:“刀砍哪,那才好看呢!鬼头刀一下去,人头嗖一声飞出去老远。脖腔子里的血,蹭地蹿上去,就像一道红光,挂在天上。看今天这个样,也像是刀砍哪。”
  那壮汉说:“怎么见得?”
  四哥嘻嘻一笑说:“官府杀人有个讲究,好事做多了的罪犯,就得用刀砍。”
  旁边有人插话说:“说错了吧,是恶事做多了吧?”
  四哥眼珠子一翻说:“你挺会说话的,是不是?我看你倒像是恶事做多了!”那人吓得躲到一边。

  鲜儿五花大绑被从卡车上押下来,按到地上跪下。
  监刑的警官过来说:“三江红,时辰到了,还有什么话说吗?”
  鲜儿浅笑一声,摇摇头。鲜红的棉袄衬得她脸也红成一朵花,配上那抹笑容,竟然像个新嫁娘。
  刽子手喝了一口酒,提着大刀来到鲜儿身旁说:“这位姐姐,也来一口吧!”
  鲜儿点点头,刽子手把酒碗送到鲜儿嘴边,鲜儿一饮而尽。
  刽子手把酒碗朝身后一扔,向监刑的警官点了点头。
  监刑的警官倒出去好远,高声喊着说:“时辰已到,开斩!”
  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刀,突然一声枪响,鬼头刀当啷落地,围观的人群里扬起一片尘,从尘中飞出一匹快马,马上骑着个蒙面人,直奔鲜儿而来。
  各路口上那些叫花子、小商贩和打把势卖艺的也拔出了枪,冲向监刑的警察,原来都是二龙山的好汉。
  监刑的警官大叫道:“不好,有人劫法场!”他边喊边指挥警察们说:“撤,赶紧撤。”
  警察们四散而逃。看热闹的人们也乱哄哄地跑开了。
  快马驰到鲜儿跟前,提起她,又催马绝尘而去。

  那蒙面人骑着马,载着鲜儿一路飞奔。
  鲜儿说:“是传武吧?”
  传武说:“姐,别说话。”
  鲜儿说:“传武,何苦救我呀?”
  传武说:“姐,俺爹说了,不能丢下你。”
  鲜儿说:“这是往哪儿去?”
  传武说:“找个大夫,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传杰正接电话:“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和爹说。”
  朱开山一旁过来说:“什么事?”
  传杰说:“俺嫂子刚才来电话,说鲜儿在法场上叫人劫走了。”
  朱开山说:“好!劫哪儿去了?”
  传杰说:“不知道。爹,谁这么大胆子呀?”
  朱开山想了想,问传杰说:“卡车在家吗?”
  传杰说:“在。”
  朱开山说:“停着,别动。”
  传杰说:“能是二龙山的人吗?”
  朱开山回身掩上门,悄声地说:“八成是你二哥。”




第三十七章

  1

  传杰的大卡车停在了郊外的一个山道上。朱开山和传杰下了车,匆匆进了路边的一个小诊所。鲜儿和传武从里屋出来,鲜儿见了朱开山,喊了声 “爹”,一下扑到朱开山的怀里哭了。
  朱开山轻轻地拍拍她说:“闺女,别哭了。听说,你上法场不是都没掉泪吗?”
  传武也劝道:“姐,别哭了。”
  朱开山说:“老二,你赶快回军营去,耽搁长了,叫人起疑心。”
  一个老大夫拿了包药,进来说:“这是些消炎和止痛的药,带上。”
  传杰接过药说:“谢谢,谢谢老先生!”
  传武说:“爹,你要把鲜儿姐带哪去?”
  朱开山说:“这你就别管了,你赶快回军营。”
  鲜儿说:“爹,我还是回二龙山吧!”
  朱开山说:“那可不行,这遭你哪也不能去了,咱先到矿上躲半天,晚上回咱自个儿家。”
  鲜儿说:“爹,可不能连累家里啊!城里肯定正到处搜查俺呢!”
  朱开山说:“亏你还当了这么多年的胡子,连灯下黑的道理都不知道吗?就算警察知道你是朱家的干闺女,他们也想不出你在这个时候能往家里跑。”
  传杰说:“鲜儿姐,就听爹的吧!”
  传武自行离去。鲜儿跟着朱开山和传杰上了车,传杰递给她一件男人的外套,让她穿上。
  朱开山却拿出了一把剪刀,说:“闺女,委屈委屈你了。”
  鲜儿明白了,一笑说:“还是爹想得周到。”
  她伸过头去,朱开山一剪子下去,把鲜儿的辫子剪了,又给她弄了顶传杰平日带的那种小礼帽。

  爷仨儿回了家。餐厅里,客人们七嘴八舌,所谈论的无一不是劫法场的传奇。传杰和鲜儿大摇大摆地径直上了楼。
  朱开山跟在后头,一个客人拦住他说:“老掌柜的,今个儿城里热闹大了。”
  朱开山说:“什么热闹事啊?”
  客人说:“法场上,三江红叫人劫跑了。”
  朱开山说:“有这等事情?谁这么大胆?”
  客人说:“还能是谁?二龙山的呗。”
  另一客人说:“滚去吧,有人看见了,是天兵天将。老掌柜的,那刽子手的鬼头刀刚抬起来,就见天上落下匹飞马,马上的人一哈腰,就把三江红抱马上去了,警察们刚要开枪,那飞马翅膀一呼扇,嗖一声没影了。”
  朱开山惋惜地说:“咳,这么好的光景没看见!你们慢用,我楼上还有客人呢。”他边招呼着边上楼。
  传文追上去,小声小气地说:“爹,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朱开山说:“不带回来去哪?你嘴把严实,不许说出去。”
  传文说:“知道,知道。”
  朱开山说:“你就别上来了,还去招呼客人,和往常一样,别叫人看出来。”
  秀儿迎出来说:“爹,鲜儿在里面换衣服呢!”
  朱开山说:“哦,鲜儿的事别和外人说。”
  秀儿说:“俺知道。爹,俺有件事想和你说。”
  朱开山说:“说吧。”
  秀儿说:“你可得答应俺。”
  朱开山看了看秀儿,说:“行,你说。”
  秀儿刚要开口,朱开山房间的门开了,那文探出头说:“爹,进来吧!”
  朱开山、秀儿进了屋。

  鲜儿换了身衣服,靠在椅子上。
  文他娘埋怨朱开山:“你怎么想的,领闺女从前门进来,不怕人看见?”
  朱开山一笑:“鲜儿,你说为什么?”
  鲜儿笑了笑说:“道上,俺爹说了,这叫瞒天过海,兵书上的一道计策。”
  朱开山朝文他娘说:“按你想,是不是深更半夜,打后门进来?那样反倒叫人疑心了。”
  那文说:“爹,你呀真不是一般人啊!”
  朱开山转身问秀儿说:“秀儿,才刚你想说什么?”
  秀儿说:“鲜儿姐这回回来就别走了。”
  文他娘说:“想走,也不成啊,没看她脖子上还带着伤。”
  秀儿说:“俺是说,叫鲜儿姐当传武的媳妇,我给二老当闺女。”
  众人一愣。
  文他娘说:“秀儿,说什么傻话!”
  鲜儿说:“秀儿,这话不准你再说,再说姐姐立马就走。”
  朱开山说:“今个儿,不说这件事,弄点饭菜来,叫鲜儿吃了歇下吧。我晚上矿上睡,文他娘,你受受累,让鲜儿跟着你。”
  秀儿说:“还是跟俺吧,娘年纪也大了。”
  朱开山说:“以后再说,先让你娘照看着,就这么定了。”
  把人都送走,文他娘给鲜儿递过一杯水。
  鲜儿喝了口水,说:“娘,还放红糖了?”
  文他娘说:“喝吧,还放了几片老山参,喝了补补身子。”
  鲜儿又喝了两口,眼中泪光闪烁,说:“娘,回家来真好。”
  文他娘说:“你早该回来了,这些年一想起你在山上,娘的心就悬半天空去了。”
  鲜儿说:“老在这儿躲着也不行,一旦叫官府知道了,家里也跟着遭殃了。”
  文他娘说:“不许说走的话。”
  鲜儿说:“娘,走还是得走啊!不过,早晚我会回来,回家来,回家伺候你们二老。”
  文他娘说:“那天,得知你判了死罪,你爹和我说真话了,他一辈子不肯认错,那天认了,说当初是糊涂啊,不该又打又擂地不让传武娶你。”
  鲜儿叹了口气说:“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娘,忘了那些事吧!”

  第二天一大早,传武就回来了。
  那文瞅见了,叫住他,一起走进秀儿屋,对秀儿说:“秀儿,昨天你说那个话是真心的吗?”
  秀儿看看传武,淡淡地说:“那真是俺的心里话,可是鲜儿不答应啊!”
  那文说:“嫂子倒替你和鲜儿想了个办法,就是想成全你秀儿,成全那鲜儿,也成全老二。”
  秀儿说:“这是什么主意啊?”
  那文说:“要说也简单,就是叫传武把鲜儿也娶了。”
  传武说:“嫂子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不行,肯定不行。”
  那文说:“你先别和我叫喊,嫂子和你说道理:当官的,娶几房太太还是什么新鲜事吗?还有谁在边上龇牙吗?秀儿不肯离开咱这个家,你又放不下鲜儿,你把她俩都娶了,什么事不都结了吗?我觉着这是个两全其美,不,是三全其美,不,是十全十美的好事!秀儿,你说嫂子这个主意行不行?”
  秀儿点头说:“俺看挺好,不然的话,叫鲜儿姐往哪儿去?”
  那文说:“老二,这遭你还说什么?”
  传武想了想说:“那也得问问咱爹咱娘。”
  那文说:“好,咱现在就去!”
  传武说:“嫂子,不麻烦你吧,要说也是我和秀儿和咱爹咱娘说。”
  那文说:“也好,可是你们一定得说呀。”
  秀儿说:“嫂子,他不说,俺也说。”

  文他娘正在擦桌子,传武和秀儿进来。
  传武说:“娘,俺姐呢?”
  文他娘说:“在里屋歇着呢。你个活兽还知道回来哪?”
  传武说:“娘,别老叫我活兽好不好?俺也老大不小了。”
  文他娘说:“那叫你什么?”
  秀儿笑着说:“娘,就叫传武呗!”
  文他娘说:“妈呀!外面刮什么风了,今个儿两口子一条心了。”

  鲜儿靠在被垛上坐着。传武、秀儿和文他娘进了里屋。
  传武说:“姐,好点了?”
  鲜儿点点头,朝秀儿说:“来了,秀儿。”
  秀儿笑着说:“姐,人家还带了礼品来呢!你看看又是奶粉又是罐头,还有这么几盒点心。”
  传武对文他娘说:“娘,这都是秀儿的主意,她叫我买的。”
  秀儿说:“你疼鲜儿姐,就疼呗,俺也没说别的,干什么往俺身上赖?”
  传武也笑了说:“这么说,不是给你长脸吗?”
  文他娘一拍巴掌说:“真得看看今天的黄历了,是什么日子,活兽也明白人事了。”
  传武说:“娘,俺冷落秀儿你骂俺,俺对秀儿好点,你还骂俺,这个儿子太难当了。”
  文他娘笑了说:“鲜儿,你看,他还有道理了。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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