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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言的?”
徐长史顿时精神一振,一面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面开始侃侃而言,把他所知道的不少关于云州官僚的流言和传闻一一道来。
段少君则静下了心仔细地倾听,对于那种离奇夸张甚至带着玄幼色彩的奇葩流言直接ps掉,不过对于一些仔细一想,却感觉有蹊跷的传闻则留上了心。
例如,云州城的百姓服役,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是用在云州政事上面,例如修建城墙,又或者是修缮道路之类的上面,而有近三分之二的服役时间,却是替云州的官员们弄去修缮自己的宅院。
“甚至有传闻称,咱们云州城西的刘府,其主人并非姓刘,而是姓陈……而这个陈嘛,就是咱们的陈刺史,府内金壁辉煌,份外奢华……”
“那刘府的主人到底是谁,徐兄你可有打听过呢?”段少君心中一动,朝着徐右军追问道。
“愚兄当时好奇,也曾询问过,只知道咱们云州城内的确有好几个刘姓的大户,而那座刘府,据说云州首善兼首富刘绅的新建府邸。不过令人好奇的是,刘绅修建的府邸,他自己却很少去那里,仍旧居于位于城南的旧宅。”徐右军抬手挠了挠头皮打了个酒呃说道。
“这里边没问题才有鬼。”段少君何等样人,只凭着徐右军所言,就判断出这里边绝对有猫腻,而且猫腻还不小。
“此事殿下可曾知晓?”段少君想了想之后朝着徐右军问道。
徐右军想了想摇了摇头。“殿下常年征战在外,多留于军中,回府的时间,这数年来加一块怕是时间都不到十天……”说到了这,徐长史表情都显得有些幽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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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一位堂堂的公主府长史,完全就是一位公主府的大管家,除了管理公主府之外,其他什么事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而自己的上官又成日呆在军营里边,他若是不郁闷才怪。
“那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徐长史很快就把这种负面情绪抛在了脑后,满脸期待地看着段少君道。
是的,这样的日子,至少比成天呆在公主府里边发呆犯痴要好过百倍。甚至于,徐长史恨不得段少君能够弄出点啥子大事来那就更好玩了,至少已经空虚寂寞冷太久的徐某人会觉得生活才算得上多姿多彩。
他这种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幸好没让段大公子查觉,不然一定觉得自己结交这么个损友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暂时还不知道。”段少君想了想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还没等徐长史的脸上浮起失望之色,段大公子的下一句话又顿时让徐长史精神一振。“不过,方才你所说的这个流言,小弟我实在是很有兴趣。”
“贤弟可是想要去查明那刘府到底是属于何人的?”徐长史抚了抚眉头,一脸的斗志满满。“此事便交给愚兄如何?”
段少君一愣,看到徐长史那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心里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货还真是,太热情过份了。“兄台援手之恩,小弟铭记,不过,此事由兄台出手并不适合。”
“哦?这是为何,莫非贤弟不信为兄的能力?”徐长史有些郁闷地问道。
段少君赶紧摇了摇头。“小弟绝无此意,只不过,兄台您是什么身份?昭阳公主府长史,您这一露面去查问此事,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警惕,到那时候,虽有所得,却也打草惊蛇了……”
段少君这话倒是让徐右军颇为受用,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之后,徐右军冲段少君举起了酒杯相碰。“不错不错,贤弟你所言及是,若是打草惊蛇,放跑了大鱼反而不美,那贤弟你准备怎么做呢?”
第757章 报恩,殿下报哪门子的恩?()
“小弟心里边已经有了人选,不过,还需要等上几日,在这之前,小弟我还得经常去拜访云州诸多官吏,至少,小弟我得证明我自己的存在对于云州官场的意义。”段少君嘴角轻扬,笑得份外的玩味。
“那好,既然贤弟你是奉了殿下之令,那为兄我焉有不奉陪之理,更何况有愚兄我在,总不会有人怀疑你这个云州别驾是假冒的……来来来尽饮此杯。”在云州呆了这么些年,已经闲得蛋疼,不,已经闲得蛋碎的徐长史自告奋勇地道,丝毫不给段少君拒绝自己的机会。
“那小弟我可就多谢兄台援手之恩了。”段少君哈哈一笑,对于徐长史的热情相助,他自己是欣然笑纳。
云州刺史府内,陈刺史抚着斑白的长须,紧皱着眉头,沉吟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位段长史,不就是当初那被前作左羽林卫大将军徐寿想要弄死,结果跑到草原,叛国投敌的段少君吗?
怎么昭阳公主殿下才回来没多久,这家伙居然也回来了,而且居然还被公主殿下委任为了云州别驾。这里边到底有几个意思?或者说公主殿下对自己有所不满?还是说,这个段某人……
一个叛国投敌之人,不仅仅官复原职,居然还被公主殿下委以重任,这里边没有猫腻才怪。
只可惜,哪怕是陈刺史在李幼雯率领左羽林卫驻军云州之前就已经是云州刺史,可是,他仍旧不太了解这位公主殿下。
不过在过去,公主殿下从来不干涉云州政务,这让最开始的时候提心吊胆的陈刺史早已经放下了戒心。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位云州别驾,就不由得陈刺史不胡思乱想了。
哪怕再有半年,自己就会离开云州回京述职,可好歹也还有半年的时间,自己也还是堂堂的云州刺史,手中的权力,怎么可能就这么拱手让人呢?
但问题在于,在眼下这个情形,自己该怎么办?陈刺史想了半个多时辰,仍旧没能想出什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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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替老夫召赵长史和钱司马过来议事,事关紧要,让他们立刻过来。”最终,陈刺史还是决定不管如何,自己怎么也该做一些必要的防备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似的人物,堂堂刺史,对付一个小小的长史,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去对付这样的家伙,也太瞧得起那小子了,所以,陈刺史决定跟自己的两位心腹手下好好商量商量。
看着下人快步离开了书房,陈刺史坐回了位置上,抚着长须,眯起了三角眼,继续推敲着李幼雯的用意何在。
他根本就没明白,李幼雯之所以要这么做,只是秉在着一颗为国为民之心罢了。希望在陈某人离开云州的这段时间里,让一位有才干,有能力的才俊来接班,让凋零了太久的云州能够重新繁荣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两个年过五旬的官员步入了陈刺史的书房。看到二人相继而至,陈刺史的脸庞上总算是多了几分的笑意。
“下官见过刺史……”两人入内之后,一点也不敢失礼,主要是都很清楚这位笑面虎陈刺史的脾气。
“二位贤弟快快免礼,这里又不是衙门里,而且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礼。”陈刺史等到二人礼毕之后,这才摆出了一副嗔怪的表情,仿佛自己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一般。
赵长史和钱司马只能在心里边悻悻地冲这位爱权如命的上官比划中指,表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敬。“不知刺史召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赵长史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低声相询道。
“本官寻你二位前来,还真是有件事情,让本官百思不得其解,二位贤弟皆是才思敏捷之士,所以特地相邀二位前来,为本官详参一二……”陈刺史也知道现在不是继续摆官架子的时候,干脆就直接把话题挑明。
老家伙不愧是官迷,口称对方贤弟,自己却一口一个本官的。
“云州有别驾了?”当听到了陈刺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明,饶是赵长史与钱司马认定陈刺史没有大事肯定不会如此急迫地唤自己二人过来,可仍旧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
“三十年都没有别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朝庭就想着要在云州设立别驾了呢?”钱司马也忍不住问道,当然也顺便吐了一句名正言顺的槽,朝庭那票人不会闲得没事干了?
“这一次的别驾,并非是朝庭委派的,而是殿下委派的。”陈刺史长叹了一声,缓缓地道出了实情。
直接就让赵长史和钱司马立起了眼角,同时在心里边卧了一大个槽,脑袋里边同样也闪过了与陈刺史听到了这个消息时闪过的字眼:抢班夺权!
“殿下她,她这不才刚回来吗?过去殿下与咱们这些云州的治民之官可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会这么做?”赵长史皱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钱司马的脸色黑得都快要变成木碳了都,过去,没有别驾,赵长史干的就是别驾的活计,只不过完全服从于陈刺史的领导,而自己,虽然只是个司马,却做着长史的活,虽然官职仍旧,但是所干的事情可是要高出一个档次。
可若是现在来了个别驾之后,那么之前的任事,可就要都推倒重来了。而自己这位司马大人的职权,必然会大大的缩水,那么自己俸禄之外的油水,自然也会扭着秧歌与自己挥泪撒别。
“本官也不知道殿下为何会有这等想法,不过,仔细思量了一番之后,倒觉得或许这是殿下的报恩之举……”陈刺史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抚着颔下长须笑眯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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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殿下报的哪门子恩?殿下莫非还能欠那家伙什么人情不成?”赵长史一脸错愕地问道。
“你们不知道吗?老夫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消息,当初殿下被徐寿设计,险些身亡,正是被这位段长史所救,所以,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殿下才不计前嫌,没有计较他叛国投敌之事,反倒给了他个别驾之职……”陈刺史慢条斯理地说道。
赵长史听罢,两眼一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刺史,说不定他这个云州别驾,也就只是一个虚职,您想,殿下虽然贵为左羽林卫大将军,可以开府治事,但是,大将军却从来未用过此权利,而今,却用了一个降敌之臣,这里边,怕是真如刺史您所言一般,不过就是为了报答其救命之恩罢了……”
钱司马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相比起其他的解释,只有这个解释更合科情理,而且,钱司马也更愿意相信这个对于自己有利的解释。
“或许是……”陈刺史看到这二位手下也都很同意自己的这个判断,心里边稍安。“不管怎样,此事就先如此,先不用理会这位段长史,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二位可明白?”
“下官岂敢不尽心力。”赵长史与钱司马对望了一眼,朝着陈刺史深深一礼答道。
第二天清晨,云州城的胡县令正斜倚在县衙后院,抱着自己白晰粉嫩的小妾还没睡醒,就有人赶过来敲门。
胡县令被敲门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很不耐烦地喝道。“是谁,不知道本县我还在休息吗?!”
“老爷,昭阳公主府徐长史还有咱们云州的新任别驾前来拜访,小的不敢不来禀报啊……”门外的差役一脸苦逼地道。
胡县令先是一呆,旋及直接从榻上跳了起来,把那小妾给吓了一大跳。“老爷您这是……”
758。第758章 长史领着长史去拜会长史……()
“徐长史,还有云州别驾?!”胡县令伸手掏了掏耳朵,大声地朝着门外喝了一声,得到了确定地答案之后,赶紧催促着小妾给自己着装打扮。
“老爷,打奴家记事以来,就没听说过咱们云州有别驾……”罗裳半解,露出粉嫩雪肌的小妾一面给这位县官大老爷穿戴,一面好奇地嘀咕道。
“云州有别驾,那还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这位别驾是从哪冒出来的?”年纪不过四十出头,虽然是一位文官,却长着一把络腮胡子的胡县令也倍感好奇。“这段时间也没听陈刺史说过关于别驾的消息,着实奇哉……”
换好了官袍,捏了一把小妾那细嫩水滑的肌肤,这位胡县令这才匆匆地赶往待客的偏厅。
进了偏厅,就看到了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徐长史,正在和着一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年轻公子哥两人正坐在厅内品着小点心不知道聊些什么话题。
“下官胡英见过徐长史。徐长史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胡县令又理了理自己的袍服帽子,这才步入了偏厅,远远地便朝着徐长史一礼,恭敬无比地道。
“不必如此,胡县令你来得正好,这位便是我云州新任别驾段长史……”徐长史笑眯眯地冲这位留着一把大胡子的胡县令摆了摆手,然后引见段少君道。
“段长史……下官胡英有礼了。”胡英看着站在跟前笑意吟吟的段少君,心头不由得卧了一大个槽,靠,这家伙最多最多也就二十岁,这么年纪轻轻,居然就干上别驾了?这太不科学了吧,既然不符合科学,那么必然有问题,这家伙不是个官二代才有鬼。
段少君倒真没有想到胡县令已然在心里边把自己给归类成了没啥本事,只是靠着世家背景窜到这苦寒之地来渡金的花花公子。
“胡县令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吧,今日,本官这么早就来叨扰,还请胡县令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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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喧,宾主分坐,又自有人重新上了茶点,胡县令很是低姿态地询问了段少君的来意。
而段大公子则显得有些腼腆地一笑。“不好意思,其实本官能够成为这云州长史,实在是机缘巧合,对于当别驾,本官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所以特地来向胡县令请教一二……”
段大公子这话把胡县令给雷得不轻,手中的糕点落在了衣襟上犹自未觉,就算是徐长史也差点把咽下去的茶水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本官这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二位的反应不用这么夸张吧?”段少君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说道。
“那个……无妨,无妨,下官觉得,嗯嗯,别驾您说笑了,说笑了……”胡县令懵圈了,泥玛,堂堂别驾,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那你来干嘛?
再说了,你要问,你该去问陈刺史,又或者是去问其他更大的官吏,而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州治县令啊,不是玩人是啥?
“我说贤弟你,你这是为何,为何要自揭其短?”出了县衙,徐长史劈头就问道,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
段少君嘿嘿一笑,冲徐长史摆了摆手笑道:“你觉得这云州,有一个精明万分的云州长史更好呢,还是有一个愣头愣脑,连自己该干什么都闹不明白的云州长史更好?”
“当然是前者,这还用问吗?”徐长史想也不想便答道。“不然,殿下岂会委此重任于你?”
“但是徐兄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殿下的想法,可不是云州一干官吏的想法。”段少君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已然消失在街角的县衙,压低了声音再次问道。
徐长史砸了砸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有道理,可问题是,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他们就算是不担心你,想必也会看轻于你。如此一来,你的别驾之职,坐起来可就麻烦了。”
“兄台此言差矣,麻烦,那就代表有事,比起一个闲得蛋疼的云州长史而言,当一个麻烦不断的云州长史才会让小弟觉得心情愉快。如果云州连点麻烦都没有,那才没意思。”段少君笑得无比奸诈地道。
对于段大公子这样的歪理邪说,徐长史实在是心塞。可问题这货成天啥事都弄得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情,这家伙都说等着,不着急,总之,徐长史在期待之余,又觉得无语,真不知道这家伙是胸有成竹还是装神弄鬼。
“对了,方才已经从胡县令的口中问出了原别驾衙门所在,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天色尚早,咱们一块去瞧瞧如何?”段少君浑没理会徐长史的暗中吐槽,兴勃颇高地看了一眼天,继续斗志昂扬地道。
“既然贤弟你有此心,那咱们就去逛逛也行,说实话,遇兄来到了这云州这么么些,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别驾衙门居然已经被人占了去……”徐长史想了想点了点头笑道。
“真想不到,兄台你是公主府长史,小弟我是左羽林卫长史,而咱们要去见的,乃是云州长史,三大长史共聚一堂,真乃云州城之幸事也,哈哈……”段少君刚策马行了数步,一想到这个场面,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徐长史也不禁笑了起来,的确,长史领着长史去拜见长史,这样的三长史会面的场景实在是太恶搞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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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差役的指点,走了约两柱香的功夫,终于见到了云州长史的衙门。衙门的规模倒是比县衙大了不少,不过,又略小于州刺史的衙门,只不过这里,现如今已然变成了云州长史的衙门。
段大公子打量了两眼之后,直接让齐大前去通禀,衙门口的差役倒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云州长史前来,这到底是什么鬼?三十年都没别驾了,现如今居然窜出一来个。
“怎么,你难道觉得还有人敢假冒不成?”对于这位差役一脸疑惑的表情,让齐大很是不爽,翻着白眼冷哼一声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您稍待,小的这就去禀报长史。”这位差身虽然不明白怎么会多出个云州长史,可是看到了段少君与徐右军两人策马而立,身后边还有护卫,而且两人皆着官袍,哪怕是假冒,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差役能够惹得起的,赔着笑脸说了句讨好话后赶紧朝着衙门里边飞奔而去。
“段长史、徐长史……你是说他们连袂到访?”此刻,正在衙门里边处置公务的赵长史听得下面的人的禀报,顿时想起了陈刺史的交待,思量了一番之后,搁下了手中的笔。“也好,既然是别驾和长史亲临,怎么也得见上一见才好。”
“这家伙居然这么好说话?”徐长史摸了摸下巴,很是疑惑地道。
“真要好说话,听说本公子这位云州长史到大之,就该主动的让出衙门,交出手中的权利。”段少君淡淡一笑。“等一会,你什么也别理会,就让小弟我好好的跟他好好的聊上一聊。”
徐右军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头。“贤弟你此言何意?”
“总之兄台你看着就好,小弟倒觉得,今天倒是一个表现小弟我飞扬跋扈的机会。”段少君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