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羽林卫徐寿上奏天子,昭阳公主游猎于云州,为一伙乘着初冬第一场大雪之际南下掠劫的契胡人发现追杀,至于仍旧没有半点的音讯。
而段少君奉命前往陈村一带搜索昭阳公主的线索,顺便解救几名被大雪困于陈村的役夫。
可结果呢?数日不还。徐寿大怒,派领军将率军赶往陈村之地,并未发现段少君一行人的踪影。
但是在那之后不久,便从契胡那边传来了消息,大唐新科状元扬州兰亭人氏段少君背叛大唐投敌,认契胡二王子吐昆为主公。
这样的神转折,这样离奇的剧情,里边若是没鬼,打死张九龄也不会相信。但问题是,在这件事上,张九龄却插不上话。
第六百一十五章 天子与梦惑方丈之间的恩怨()
为了此事,身为将段少君举荐往边关左羽林了效命的举荐人赵林甫自请降爵,天子不许,最终,只是罚俸一年而已。
虽然朝庭对于处置段少君暂时还没有拿出什么定论,张九龄很清楚,那是因为大家都忌惮远在江南,似乎不问世事的梦惑方丈。
而天子似乎也有些心虚,毕竟,自己的亲弟弟好不容易送了一个大才来给自己用。可结果呢?
天子却对于自己的亲弟弟心怀戒备,甚至于对于梦惑方丈举荐来的大才也心怀疑虑。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天子才会在殿试之时,自己擅自改变考题。
可还是没有想到,那小子居然硬是凭着真本事毫无争议地夺得了殿试魁首,被心怀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自己钦点为状元。
正是出于既愧疚,所以,天子一直压着此事,同时,也想要看一看梦惑方丈的反应。只不过,梦惑方丈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表达。
或者说,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在江南的扬州兰亭开他的医馆,念他的佛经。仿佛那位受其衣钵的弟子背叛大唐对于他一丁点的影响也没有。
当然,也有大臣在赵林甫的暗示之下,向天子上奏,奏折的里的内容,自然是直指远在江南之地的梦惑方丈。
指责梦惑方丈别有用心的,也有指责梦惑方丈弟子叛逃契胡,定然是受他这位师尊指使的。
总之,权倾朝野的赵林甫一个眼神暗示,就让如此之多的御史跳出来对天子的亲兄弟大加弹劾,这样的能量,着实让冷眼旁观的张九龄等人瞠目结舌之余,心中也是暗暗焦灼。
#####
如此朝堂,如此权势,却仍旧为天子所宠信。长此以往,这代表着大唐帝国的政治中心,到底是姓李还是姓赵。
这样的忧虑,不止在张九龄一人的心中浮现。
不过,令赵林甫意外的是,天子对于梦惑方丈这位在夺位之战中,鞍前马后,呕心泣血为自己效命,却因为自己一道清除废帝余党的酷烈旨意,最终愤而破家而出,剃发为僧。
从此不再过问政事,在江南扬州一个偏僻的小郡里边当了个主持。这让天子心中,对于梦惑方丈的离开,既感到松了口气,却又多了几分的内疚。
松口气,那是因为当时的梦惑方丈以亲王之尊,领中书令一职,也就是宰相,并且还统掌北衙禁军。
大唐帝国禁军共分两类,一类是府兵构成的禁军,又称十六卫,统称为南衙禁军。乃是大唐禁军的主要战力来源。数量最多时,驻于京师的十六卫兵马近三十万。
而北衙禁军的人数则要少上不少,北衙禁军在最盛时,也没有超过十万之数,而现如今保持在六万余众。
但是,这只禁军的将士,完全不同于十卫六采用的是府兵。而完全采用的是募兵制。
也就是说,南衙禁军,是强制性的来服兵役的话。而北衙禁军,则完全是主动自愿的前来参加的精锐之士。
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为钱卖命,别看这只北衙禁军将士是为钱而来,但正因为如此,所以北衙禁军的挑选之严格,远远超过南衙禁军。而且这只北衙禁军做战向来悍不畏死。当年还是王爷的梦惑方丈领着这只悍不畏死的精锐之师,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最终,这只军队在赵王登基为帝时,留了下来,成为了一只独立在十六卫禁军之外的禁卫军。
因其驻扎于皇城北面,同时也为了与驻扎在皇城南面的十六卫禁军进行区别,故被冠名为北衙禁军。
而梦惑方丈当时既主掌大唐的宰相之友权,又掌握着北衙禁军这样一只令所有人都忌惮的军事力量。
在那时候,已经登基为帝的天子,开始大肆削弱各地蕃王的兵权,就是不希望自己登基为帝之后,又有人跳出来干同样的事情。
另外,对于那些尚忠诚于废帝的文武大臣,天子几乎一个都没有放过,勒命天下扑杀。
而当时反对最为强烈的,便是梦惑方丈。
但是,梦惑方丈没有想到的是,已经登基为天子的亲兄弟在心态上已然发生了变化。已经从一个权力的夺取者,转变为了一个权力的守卫者。
同时,天子有意无意地用各种方法暗示梦惑方丈,你应该交出手中的权力,跟那些蕃王一般,做一个安享轻闲的富家翁就行。
这个天下,是朕的,朕想怎么做,是朕的事情。
对于这样的态度,完全心灰意冷的梦惑方丈只能黯然离去。甚至走得比天子想象中更加的决然。
别说交出兵权,宰相之位,亲王之尊,皆被梦惑方丈视之如草芥,全都扔了,就这么领着十多名多年跟随于左右的侍卫、家将,离了京师,离了北方,前往富庶而又悠然的江南而去,再不复还。
如此一来,天子觉得多少有些对不起这位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亲弟弟,但是,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毕竟这是他的江山,为了江山的稳固,他必须去这么做。
转眼之间,一晃眼过去了一年,而因为天子扑杀废帝党羽的酷旨,而导致天下四处烽烟,兵祸四起,甚至有不少原本追随于天子左右的大臣,也因此愤而指责天子残忍嗜杀,极度桀骜,远胜古之昏君。
那个时候,天子终于有些后悔了,悔不听自己亲弟弟之言,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昏了头,居然会做出这等后悔莫及的事来。
而当派出去查找梦惑方丈的人报回了梦惑方丈已然在江南之地剃度出家为僧的消息传回了京师之后。
天子足足长吁短叹了近月光景,连连遣旨,诏梦惑方丈入京官复原职,复其亲爵。
梦惑方丈不从,天子又着人在京师建寺,请梦惑方丈入京,在京中修行,便其兄弟相聚。
#####
可梦惑方丈仍旧毫不理会,只说兰亭隐龙寺乃是师尊埋骨之地,自己不得擅离。最终天子催促甚急之下,梦惑方丈干脆就请师兄梦真大师北上,成为了京师那座天子所修建的闻知寺的主持。
自那之后,天子一直都会对远在天南、母同胞的亲弟弟多多照拂。但是,性格原本就多疑的天子,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之后,觉得或许梦惑方丈远离权力的中心,对他,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也就熄了再请梦惑方丈入京的心思,就连联系,也渐渐不如过去一般紧密。甚至于这几年,除了每年派一位成年的皇子代表天子过来探望自己,顺便向自己请教学习之外。
就是偶尔来上一两封信,一述旧日往事而已。而梦惑方丈,也在最初的激愤离京之后没有多久,身为大唐有名的才略之士的梦惑方丈便恢复了冷静的头脑。
仔细地考虑着自己与天子之间的关系与距离。当反复想明白了天子的性格缺陷,以及自己所处的位置之后,再加上一向信奉佛祖,梦惑方丈干脆就摆在师尊座下,剃发为僧,既断了自己本就已经心灰意冷的尘念,其实何尝不是为了明哲保身。
若是留在京师之中,当个手中无权的闲散王爷,心怀天下的梦惑方丈实在是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着天子一个又一个错误的决断而无动于衷。
长此以往,必然会将兄弟之情渐渐消磨殆尽,最终致兄弟反目。
还不如远离中枢之地,让天子挂念兄弟血脉之情,至少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劝说,反而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
第六百一十六章 晋王殿下来寻老夫何事?()
只不过,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那样的残酷,在赵林甫等别有用心之人的多方怂恿之下。天子对于梦惑方丈虽然仍旧顾念着兄弟之情。
但是,像最初几年那般若遇难以解决之大事,必会着人相询于梦惑方丈的情况不再出现。
而是以一种复杂的情绪去面对梦惑方丈,既对梦惑方丈有所愧疚,但是又十分地提防着这位素有贤名的昔日亲王。
现在他的衣钵弟子窜到了契胡去了,具体真相没有人知道。但问题是,心里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作为,才引发了这个后果的天子既着恼于段少君,同时又觉得没脸面对自己的亲弟弟。
所以,那些弹劾梦惑方丈的官员,直接就变成了心情份外复杂与纠结的天子手中的出气筒,七名御史贬谪出京,派放边塞。五名官员降职留用。
赵林甫直接就傻了眼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挑起的对付梦惑方丈的攻势,这才刚刚势如潮涌,就被天子以雷霆手段给打懵了。
这让赵林甫份外地惶恐,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明白天子到底内心深处在想些什么。
天子的表现,还有那十二名官员,虽然不是赵党的中坚力量,但那七名御史却一向是赵党的传声筒,现如今却被天子一手拿下,让赵林甫不禁有些自乱阵脚。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九龄心中暗暗兴灾乐祸,但同时也很警醒。因为他知道,天子对于赵林甫的恩宠犹在。
#####
不然,又岂会只打小杂鱼而放过赵林甫这个主谋者。而兵部的赵尚书本想要弹劾赵林甫,最终被张九龄劝阻住,理由就是,天子只是在敲打赵林甫,并非是想要把赵林甫踢出局。
“唉……可惜,老夫连个商量如今景况的人都没有。”张九龄摇了摇头,抿了口茶水感慨地自言自语道。
话音未落,就看到了一名家奴匆匆地越过了院门,朝着这边赶了过来。“老爷,晋王府长史徐世宗求见。”一面说着,一面递过拜帖来。
“徐世宗?徐长史他来见我做什么?”张九龄抬起了手,轻挠了挠头皮,满脸的疑惑。
晋王李玄他很清楚,这位晋王殿下一向很低调,向来不沾染朝堂是非,唯一被人垢病的就是喜好商贾之术。
不过,这一缺点,也在他代表许氏商业集团,以优惠的价格向朝庭,向军方提供了大量便携、易用的药品,以及毡靴等过冬的好东西之后,这让朝堂的文武百官,甚至上至天子,都对这个一直显得很是低调而不张扬的晋王不禁有了些另眼相看的心思。
不过,也仅仅只是另眼相看而已,对于这位仁孝而又没有什么野心的晋王殿下,所有人都很清楚,他接近那个位置的机率,约等于零。
甚至比不上那几个争位惹恼过天子的皇子。那些皇子,可以说是各有所长,虽然说脾气皆不像晋王殿下这般待人亲和,但问题是,所有人的认知里边,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仅仅靠宽仁是不够的。
要的就是心够狠,手段够厉害才能够驾驭住这些文武百官。
而晋王也很有自知之明,向来少与群臣交道,反倒是很喜欢结交一些豪商巨贾之流聊聊生意。
而那些人自然是巴不得,好歹也是位王爷,就算是不得宠,但是能够跟一位堂堂的亲王殿下推杯换盏,对于普通人而言,绝对是一辈子都可以拿来炫耀和宣扬的资本。
但是现在,晋王府长史徐世宗却出现在了自己的府门外,向自己求见,不得不让张九龄有些疑惑。自己与这位晋王殿下,除了当时段少君那小子还在的时候,跟着段少君一块登过几次门之后,就没再往来过。
“这小子来寻我能有什么事情……”张九龄沉吟了半天,却百思不得其解。“罢了,有请,老夫去前厅看看吧。
不大会的功夫,徐世宗便领着两名小厮出现在了张九龄的前厅处。张九龄笑眯眯地正要招呼,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徐世宗所带来的两名小厮身上时,脸色顿时大变。
而那名被他看破了行藏的小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了笑,目光却扫了一眼四周。
人老成精的张九龄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自顾自地来于了徐世宗跟前笑呵呵地道:“久闻徐长史极擅笔黑丹青,前些日子,老夫刚淘到了一幅上林赋,用的乃是帛布所书,帛布年旧暗黄,而其上的书法风格凝重大气,有大家风范,却又不知是哪位古代大家之手笔,今日你来得正好,还请徐长史随老夫去书房,帮老夫鉴定一二……”
徐长史微微一愣,旋及便明白了那虽然进行了伪装,但李玄的身份仍旧被这位有着一双利目的张尚书看破。
当下也配合着哈哈一笔,恭敬不如从命,随同张九龄直奔书房而云,而那两名小厮也紧紧相随。
张府的家奴见状,不由得暗暗撇嘴。就没见过这样不知进退的小厮。
来到了书房,那名小厮却毫不客气地随着张九龄与徐世宗进了书房。这让那名前来侍候的老家奴实在是有些瞠目结舌。
张九龄摆了摆手,示意让侍候的家奴离开书房。只留下了徐世宗主仆与他这位主人家,这个时候,张九龄这才朝着那名小厮恭敬地深施了一礼。“老臣见过殿下……”
“不可,还请张尚书免礼,想不到张尚书第一眼就认出了孤来,实在是,看样子扮这个模样实在是有些失策啊……”李玄赶上前一步扶住了张九龄,笑呵呵地道。
“不是殿下装扮得不像,而是老臣这双眼睛,眼力尚可。再加上对殿下您向来印象深刻,而徐长史这么突然的到访,还带了小厮,老臣若是再认不出殿下,那就实在是太没眼光了。”
张九龄笑呵呵地请李玄上座,而徐长史则担负起了侍候的工作,抄起了水壶给这二位满上了茶水。
#####
李玄坐下之后,单刀直入地说道:“今日孤前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情,因为张尚书您与兵部的赵尚书乃是致交。而张尚书您的话,赵尚书一般不会反对……”
“敢问殿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若是公务,还请殿下直接寻赵尚书就是了,想来赵尚书定会秉公办理。”张九龄心中微微一跳,端起了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朝着李玄笑眯眯地道。
心里边却暗暗打起了鼓来,这位晋王殿下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来寻自己,实在是太过反常,谁知道他请托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张九龄打心里不愿意掺足到皇家的事情里边,昔日那些王爷也都想要拉拢这位主掌吏尚的张天官。
但奈何张九龄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人,谁的帐也不卖,别说是皇子,就算是赵林甫这位权倾朝野之人,啥事到了张九龄这,也是能眼巴巴地看着吃瘪。
这让赵林甫对张九龄很是恨之入骨,但是他同时也很清楚,自己实在是拿这位同样也很受天子信重的能臣、干臣没有任何办法。
不是没想过寻机把张九龄给推下抬去,可是,似乎天子也觉得赵林甫的权势已经够大,所以,需要给他留一下个能够制约的阀门。所以,不论赵林甫怎么抓狂跳脚,向来处事公正严谨的张九龄却一直稳如泰山,魏然不动。
就是因为张九龄此人为官清正廉明,让人抓不着痛脚,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天子在后边暗中力挺。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大唐军方爱煞了这个小年青()
而张九龄很清楚天子的意思,所以,做事为人,都会努力地不让天子找到一点瑕疵和破绽。自然晋王李玄的此番有事来寻,在张九龄看来,不过是无用之举。
“此事虽与赵尚书有关系,但是,跟张尚书您的关系更大……”穿着官服,恭敬地站在一身小厮服饰身李玄身后边的徐世宗这个时候笑了笑,张嘴说道
“哦?与老夫有关系,那老夫就在这里洗耳恭听徐长史高见。”张九龄眉头一挑,不喜不怒地说道。
“下官这里有一封来自兰亭的书信,还请张尚书一观。”徐世宗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张九龄看到了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与落款后,脸色不由得一变。
抬手接过了信封,张九龄并没有急着拆开,而是看着跟前这两位,斟酌了一番之后,这才沉声问道。“劳烦晋王殿下亲自送信,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便可。”
“这封信,我叔父特地叮嘱过,要孤亲自交给张尚520小说觉得不便,那孤便与徐卿在外面等尚书您看罢了信,我们再聊……”说罢,李玄就要站起身来。
“殿下不必如此,还请二位稍待,老夫去去就来。”张九龄摆了摆手,示意二位稍坐,他一个人拿着信卦步入了书房里间。
李玄安然而坐,让那徐世宗也坐下,两人很是惬意地喝着茶,聊着天,一副不急不燥的模样。
只不过,徐世宗的不急不燥是真的,而李玄则是装出来的。这位天真的晋王殿下,实在是个藏不住任何事的主。
#####
“他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出来?莫非这位张尚书想要借此避开咱们要提出来的要求不成?”李玄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开始思路发散。
徐世宗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呆呆地看着跟前的晋王殿下,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您切莫有这样的想法,即便有,也切切不可出声,这里可是张尚520小说房。再说了,张尚书乃是大师的挚友,大师既然有信到此,那么必然会对我们所有帮助。”
“至于陈尚书在里边呆那么久,自然是要仔细地读信之后考虑得失……”
听罢徐世宗耐心地解释,李玄这边恍然地拍了拍自己脑袋上歪戴的小厮巾。“原来如此,看样子是孤太过心急了。”
您这哪是心急?分明就是闲得蛋疼。话说回来,幸好晋王妃与许香君叫来自己与殿下同行,不然,真不知道这位成事不足,败……嗯,反正很那啥的殿下能干出啥事。
张九龄呆呆地看着跟前搁在案头的信,信已经重复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