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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右与前方,正有不甘落败的群妖疾追上来,合扑向疾退的我!
大事不妙,这样子太被动,根本无法反击!
此时身在半空,没有可攀附之物,我咬紧牙关,在擦过高高桥架的瞬间,草薙剑往旁边狠命一刺,竟深深插入白石之中,将身形顿在空中!
立在桥架顶上的沐雪睥睨着我,纤眉轻挑,“哦?有点本事。”
那猫尾仍攥着我的脚踝,不住将我往下扯,以剑撑住身形的却是我纹丝不动。
猫尾不住下拽,眼见众妖又合扑而至,我在半空回转过身子,右手松开长剑,任由自己被扯向下,上身蓦然前翻,竟朝下反扑向猫又少年!
众妖见状都是一惊,万没料到我竟主动投怀送抱,而猫又少年已喜不自禁。
纵使自己两重身份都不能暴露,但如今为了脱身,别无他法了。
身不由己地疾速逼向猫又少年,晚风迎面扑来,刮得脸颊生疼,我不露辞色地从风衣口袋中捻出数张符纸,企及的瞬间,左手倒扣,在猫又少年脑顶上轻轻一撑,纤纤躯体竟倒翻而起,右手将一张蓝色符纸拍在少年背后!
猫的命数为九,它的克星便是太极!
一念间,猫又少年脚下顿生一道旋转的太极法阵,绚丽的蓝光瞬息耀破了暮色,整个人竟在法阵中神速萎靡,转眼已化作一只黑色小猫!
众妖惊得瞠目结舌,居然,被打回原形了!
刚刚落定桥栏上,我即又纵身而起,身姿倒旋过半空,右手一张粉色符纸出其不意地拍在虎妖少年背后,少年在四象阵法中化为一只花斑虎。
余则众妖这才震醒,阴阳师可是妖怪的克星,是以看我的眼神了多了份惧意,迟疑了一瞬,但终是敌不过野心,心下一横,又朝我围攻而来!
我如翾风回雪般辗转在众妖之间,身形灵活犹如脱兔,让众妖难以捕捉,右手频频探出,所过处妖怪俱化原形,须臾间只剩下一地动物。
直到父亲去世之前的七年中,我一直受父母训练,又加上天赋极佳,一年的修行能抵得上普通人几年,收拾一般的妖怪已是家常便饭,只因年龄太小,不能过多运用灵力,否则身子承受不住,对付他们却是小菜一碟。
立定在桥中央,我仰首辗顾桥架上惊呆的沐雪,虽居处下位,却不落半点下风,“抱歉让你失望了,难道炎枫溪没告诉你,我是阴阳师么?”
说来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孩,听说炎枫溪自入学来换了很多女朋友,每次不超过一个月,这种随心所欲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她却甘心受骗。
不顾已露惧意的她,我足下一点,如乳燕般飘升而起,顺手抽出桥架上插着的草薙剑,又轻飘飘旋落桥上,挥手间将神剑幻为乌有。
“你放心,他们的原形只维持一个小时,过后会自动恢复。”
掷下这句淡然如水的话,我顾自过桥而去,将晚霞中的沐雪甩在了身后。
学园的一座高楼顶上,望着红霞中淡去的少女背影,炎枫溪唇角傲慢地挑起。
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这样居然还不能逼她使出力量。
晚上回到家,我只觉身心疲惫,这次暴露了阴阳师的身份,以后有得麻烦了。
这风火缭乱的一日,随着透帘浸入的月华,落幕在垂睫一刹的墨线后。
冥冥中又置身于往日梦回百转的华丽房间,梦里的女孩瞧来不过五岁,在雪白的沙发上蜷曲着小小的身子,阴凉的气息浸润室内每个角落。
吱呀一声门扉开启,正如那日复一日不变的往昔,一道小巧的身影走了进来,就似藏在朦胧水烟后的画卷,若隐若现,却始终无法窥清真实。
或许对他的降临习以为常,起初极致的恐惧已削减了不少,但女孩仍不禁惶然往后缩了缩,抱着身子悻悻低问,“这里是哪里?”
男孩在沙发旁立足,凝定瑟瑟颤抖的女孩,“我的城堡。”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了我。”
女孩将头埋入膝间,凌乱披散的黑发从肩头泻落,缺乏修剪的刘海掩住了一双黑眸,小脸苍白如雪,宛若大病初愈似的,“我想回家。”
声音无半分底气,近乎带了若有若无的哀求,却是她竭尽全力所能道出的。
“你不可以回去。”并未被女孩的可怜所动,男孩淡然而毋庸置疑地拒绝。
“为什么?”
男孩漠视着女孩的无助,“你是我的,要陪着我长大。”
“你到底是谁?”
“我是……”
后面的话语被一阵风稀释,男孩缓缓靠了过来,影子逐渐将女孩笼罩……
16保镖考核()
猛的惊醒坐起,我颓然扶着因冷汗而冰凉的额头,心有余悸地喘息着。
又是那个梦,每次梦到这个地方便会结束,虽然我不知道最后那个男孩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我却深深地感觉,是自己一直最害怕的事。
每次做这个梦,梦里的自己都会长大一点,昨晚的梦却是第一次跟那男孩说话,但这么多年的梦境中,除了那个男孩,却未见过其他人。
我现在几已确定,梦境中便是自己遗失记忆的一部分,那个男孩究竟是谁?
经昨日一战,今日一来学园便觉与平日迥然不同,往日女生看我的眼里的嫉恨,都化作了惊恐与怪异,众妖类见我都是避而远之,不过这正好合了我的心性,因此索性不管那四面八方的异色,我若无其事地进了学园。
回到座位上,一如既往迎接我的仍是水蕴的笑颜,“原来凌衣是阴阳师呢!”
我耸肩淡笑,“这下彻底成名人了。”
青枫学园的周五只上午有课,下午与周末便按例休息,课后走在御阳市回家的路上,却只见一旁告示牌前围满了人,正指点议论着什么。
虽然好奇心极低的我,向来不屑这种事,但看那火热的样子,确让我忍不住心动,便挤到了告示牌前,方见那新贴的广告乃是一世界著名的集团在御阳市的分公司召保镖,无限制条件,通过公司考核即可,月薪五万。
五万月薪,什么保镖居然有这么高的工资?!
“你知道吗,这可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莱利集团,总部在法国,旗下有金融、电子、医疗等各大行业,控制着很多国家的经济命脉呢!”
“世界第一的集团谁不知道,听说是上个月才在这里设的分公司,可为什么会设到我们这平凡的城市?”
“谁知道呢,听说公司已经招了三天,都没人能成功被聘用,失败回来的人都说那考核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真有那么难么?”
“嘿嘿,管他呢,去试试也没事,成功了可就发了……”
周围众说纷纭,却已全然入不了我耳中,脑中只萦绕着那个五万,五万……
五万,确实很诱人,远好过我晚上狩猎妖魔,不妨去试试。
既已思定,中午饭后我便整装出发,随意穿了件蓝色短袖t恤、牛仔短裤加白色长靴,因为只抱着试试的心态,所以并未告诉母亲。
大集团果真不同凡响,为市中心一整片社区,进门便有专门的员工迎接,起初见这么娇小的我都是一愣,却还是将我领入一大厦中的厅里。
宽敞的大厅里已站满了来应聘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此时见我被员工领入,一怔之下,都不禁大笑起来,满厅的狂笑恣意飞扬。
“哈哈哈,就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也来当保镖?”
“小娃娃,你还是回家去吧,就你那娇小的身子骨,小心被吓坏。”
“你要是不敢一个人回去,叔叔我倒可以送你一程。”
“……”
不屑,与戏谑,如雪絮一般纷纷向我飘来,早习以为常的我置若罔闻,压了压头上的帽子,顾自走到一处角落站定。
忽见门口两行员工雁翅般排入,从中步入一个着整齐西装的外国青年男人,在那凛凛威仪之下,满场的鼎沸喧嚣瞬时化为黑渊深处的静谧!
所有应聘者都望着那气魄非凡的男人,只见他负手立定厅门口,“我是负责此次招聘的主管,只要能通过我们公司的考核便应聘成功。考核一共有三关,第一关的场地就是这个大厅,考验你们的身手,待会会放出很多气泡,你们每人只有一根棍子来抵挡,到最后不被气泡砸中的就算过关。”
说话间,员工已将长棍分发给了所有应聘者,我接过桐木长棍,随手挥了挥,棍子是空心的,挥起来不会太耗力,拿在手中颇为得心应手。
“那么第一关现在开始,祝大家好运。”
话落,主管领着一干员工退出,唯一的厅门关闭,将整个大厅隔成封闭的空间,连一扇窗户都无,但那嵌在天花板与地上的灯足以映亮全厅。
四下一片议论声,众人对这种考核方式颇为不解,但更多的却是自信与不屑,手中胡乱挥着木棍,兴奋间跃跃欲试,显然已迫不及待。
在众人兴奋之际,蓦然从四壁的小孔间射出无数橘子般大的透明气泡,端的是七色齐全,洋洋洒洒,却势如闪电地向满厅人袭来!
惊人的速度!
反应稍迟的已被气泡击中,一团彩色在身上溅开,就此判定出局!
霎时间哄堂大乱,慌不择路地躲避着漫空气泡,有些人自知无能为力,索性不躲不避,亦有无能者不甘自己落败,在人群中胡乱推挤他人,害他人失去资格,也不乏真正锻炼过的实力者以木棍从容应对,不让气泡及身。
没想这一场考核,竟将众人隐藏的本性暴露出来,一时间犹如群魔乱舞。
我辗转在气泡人群中,一面挥棍打散各方袭来的气泡,一面腾挪闪避作恶者的破坏,宛若一株素兰摇曳于惊风密雨间,泰然而无纤粟慌乱。
十分钟,仅有短短的十分钟,但足以淘汰不合格的人。
当厅门再次打开,一身光鲜如初的我,便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随主管而去,先前的不屑与轻佻,均化作了不可思议的惊叹,如此厉害的少女!
第一场考核下来,应聘的三四百人只有三十几人通过,俱是学过武的练家。
当随主管来到另一大厅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次的敌人居然是——骷髅!
三十几人置身于下凹的大厅中,四面并非实墙,却是无数分隔的房间,以一扇铁栏与厅中阻隔,里面各关有一个骷髅,手中各持不同兵刃。
居然能操纵骷髅,这公司决计不简单,但能闯到第二关的俱非寻常之辈,见此并未过多惊异,只认是由某种机器操纵,但瞧来还是不由悚然。
主管自行在厅中心的椅子上坐下,“上一关考核各位的身法,这一关便是身手,你们的对手就是这些骷髅,每人由系统选定对手,限时二十分钟,只有在二十分钟内打倒对手才算过关,如果打不过可以随时弃权退出。”
高处墙上的大屏幕飞速滚动,顷刻便选定了对手,各应聘者已立在铁栏前。
剑?正合我意。
面前的铁栏升起,众人踏入各自的房间,三面墙壁环住这还算宽敞的空间。
一阵喀喇的骨骼声,面前持剑的骷髅扭了扭头,长剑一挥,向我疾冲而来!
骷髅竟能如此灵活,一闪而逝的惊异,我足下一滑,向侧让开了长剑的来势,就似一片轻盈的飘絮,悄然绕到了骷髅身后,右手削直成刀,巧妙地一劈它右腕薄弱处,骨骼脆响中长剑颓然跌落,却被我稳稳接在手中。
赤手空拳对付它们委实太困难,以血肉之躯对抗骷髅,无异于以卵击石,想必骷髅手中的武器便是为应聘者而准备,只看谁能猜到这一层。
而与此同时,厅内各房间不断飘出惨叫声与认输声,陆陆续续出局了十几人。
有剑在手,于我便是如鱼得水,当下将身法发挥到极致,一晃眼间已绕行骷髅一周,只见空中剑影闪过四次,转瞬我已立定铁栏前。
身后,一阵骨骼碎响,被肢解成五块的骷髅,零散在地。
随手扔掉长剑,面前的铁栏升起,厅中的主管见第一个从室内步出的我,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真是厉害的小姐,三分钟就解决了。”
当最后一关互相对战,打败余则应聘者后,主管领我踏入了电梯,按下了通往顶层的按钮,“恭喜你通过了所有考核,现在带你去见少爷。”
我正眺着玻璃墙外逐渐下降的城市,闻声愕然回眼,“少爷?”
“不错,我们根据董事长的吩咐为少爷招专属保镖,只有少爷同意了才行,之前通过考核的保镖,少爷都不喜欢,所以我们才一直招聘。”
我不免心下纳闷,这少爷到底有多挑剔,这么严格挑选出的保镖都不要。
电梯在顶层停下,行过笔直的长廊,于尽处一扇玻璃门自动打开,眼前即映入极为宽敞的半圆形大厅,外环半圈玻璃墙,映得厅内剔亮异常。
当主管领我走入的刹那,守在门内的一个男子目见娇小的我,登时瞠大了双眼,“没搞错吧,这个小女孩能当保镖?这可真是奇怪事!”
主管侧头微微一笑,“你可别小看她,她是最快通过考验而且完成得最完美的,有她保护少爷绝对没问题!”
言罢已领着我走入大厅,但见前方置着一张阔大的董事桌,桌后一架旋转沙发椅,正朝着外侧映出都市风光的玻璃墙,只将椅背留给了我们。
主管在桌后五米立足,恰如其分的距离,足可见其谨小慎微,旋即毕恭毕敬地向前方躬身道,“少爷,我带来了新通过考核的保镖。”
那座黑色的沙发椅纹风不动,“都说了我不要保镖,别再送来了。”
我刷的抬起头来,这熟悉的声音……
身旁的主管犹不罢休,“少爷不妨看看,我相信这次您会改变主意的。”
柔潋的声线叹出,几乎在厅内荡气回肠,经久不息,沙发椅缓缓回转过来,那抹绝代的身影,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烙印在眼底,化开了层层涟漪。
被天光映得明亮的大厅内,两人的目光遥遥相触,定格在那一瞬!
世上第一集团的总裁少爷,怎么会是他?!
17集 团少爷()
“这个保镖……”沙发椅上的少年一只紫玉般的右眼凝定我,迎着我难解的愕然,唇边浅浅一笑的惊鸿,染活了整个初秋,“我要了。”
所有人都已退下,厅中徒留我们相对,静谧笼罩在两人之间。
立在经天纬地的玻璃墙前,我埋首局促无措,“我不知道你是……”
椅上少年望着墙外遍地高楼,眉眼疏朗温淡,“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世界商业巨头的少爷还是普通人?
我摇头苦笑,“你怎么会在青枫学园上学的?”
天光从玻璃墙外映入,绘出少年隽秀清美的容廓,一绺银发徘徊在右颊边,唇色中隐有半许灰败之意,“我也不知道,父亲送我去的,从小到大父亲便为我安排好一切,不久前又将我送到这里,这次招保镖也是他自作主张。”
我心旌微荡,看来有钱人家的少爷也并不开心,缺少了一般人都有的自由。
椅上的少年站起身来,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我身边,侧眸浅笑,“不过真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城市呢,现在好了,跟你在一起,总比被监视要好得多,我暂时会住在这里,你不介意保护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我回眸莞尔,“自当尽力,不过……在学园里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为好。”
想到那些女生知道后的眼神,我就禁不住一阵恶寒。
他眸光轻忽一飘,似乎明悟了什么,转瞬敛回,暖如春风拂面,“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每天送我回家就行了,我会跟父亲去说的。”
松下一口气,不知日后作为保镖的日子,又将会有怎样的风波。
“那个,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难以承受这沉闷的气氛,我转身便要离开,不防一片冰凉袭上了左腕,身形被就此蓦然扯住,愕然回眸,正映入少年纯澈柔润的紫眸。
“如果今晚有空,可以陪我吃顿饭吗?庆祝你成为我的保镖。”
始料不及地一怔,我垂眸,视线落向被他攥着的左腕,他一见之下,慌忙撤回了手,眼神闪烁地瞥向他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觑着少年秀美绝伦的俊颜,我淡淡染化一笑,“好。”
如和风晓月般的浅笑,在少年心间刻下了一道醉痕,他怔怔地望着我,仿佛不可思议似的,景刻才展颜笑道,“原来凌衣也会笑的。”
微愕,我一时啼笑皆非,看来自己的木头脸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不容分说,他已牵着我走出大厅,一阵轿车疾驰,竟来到了市内最大的商场。
望着眼前拔地参天的大厦,我迷惑转视身畔的少年,“为什么来这里?”
银澈笑了笑,转头觑向从司机座上走出的男子,“管家,带我们去挑衣服。”
“是,少爷。”
男子毕恭毕敬地回言,正是今日招聘的主管,同时也是平时照顾银澈的管家。
于是在我茫然之间,由管家引领着,被银澈牵入了我从来未敢踏足的商场。
一路上,银澈自然而然地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尚且不论那绝世美貌,那一头绚丽醒目的红发,便非一般人所能拥有,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银澈带着我直上顶层,一踏入便瞧见了门边模特身上华美已极的洋裙。
随即,我便被几个女服务员拖入换衣间,被强制享受了贵宾才有的换衣待遇。
当换衣间的门打开,我扭捏着从中步出,银澈闻声回过身来,瞬间怔住。
此时的我着一袭淡紫色单肩收腰长裙,右肩上饰有一朵紫色玫瑰绢花,左右两片层叠的裙裾自膝下分开,裙摆如雁翅般在身后展开,精心编制的发上斜戴一顶小巧的花边洋帽,脚上一双紫色水晶高跟鞋,满身的花枝招展。
而银澈也已换上一身白色燕尾服,将本无瑕的他映得越发高雅华贵,怔然凝视了我许久,终究淡淡展颜,“现在的凌衣很像公主呢。”
捻着左臂上的紫绢臂箍,我只觉浑身不自在,“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说来这倒是我第一次穿裙子,就因为裙子太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