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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蕴,你……”眼见指尖的刻印被绷带隐没不现,我不解地正视少女。
纤指灵活地一绕,将绷带两端绑了个结,她抬眸回笑,“虽然我不会怀疑你,但最好还是藏起来,否则给别人发现了就不太好说了。”
我双唇微微嚅动,感激与愧疚交织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回想先前对她的疏离,无措地别开脸躲开她的视线,“你不生我的气么?”
轻轻握住我的手,她歪头笑得温婉,“凌衣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只要一如既往地相信你就好,有什么苦衷,随时可以向我诉说。”
将少女的笑颜烙印在心底,先前的忐忑荡为寒烟,庆幸自己竟有好友如斯。
与水蕴携手回去,我觑着绷带缠绕中的食指,这个刻印,到底是什么……
天气不觉间阴凉下来,晨间的冷风飕飕拂身而过,已带了几许清寒。
“成双的雪女,成双的血印,成双的高塔,这是一个由双子组成的术式。”
红色木廊下,匀桧指间一盏清茗,茶烟袅袅升腾,绕梁不绝,“青枫学园已经开始调查,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事千夏却毫无行动。”
将褶皱的衣袂一角扯平,我忽然醒起一事,“对了,千夏到底在哪里?”
随手拂开颊边起落的发线,匀桧媚眼轻挑,“想知道,去看看。”
当即付诸行动,右手凌空一划,甩出一条青色咒文光带,自动在地上连成一圈,被圈出的地面骤然一空,竟现出一道螺旋向下的透明阶梯。
“下面就是千夏。”说着她已率先走入旋梯。
而小灵在廊下蜷着身子,似乎不愿跟来,我也只得将它留在神社,自行随匀桧沿阶而下,却仍对此奇异的地方不解,“千夏建在地下么?”
“千夏是一个独立的异界,不与任何世界重叠,一般只有工作人员知晓通往千夏的术式,我曾在千夏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也知道。”
随着她的空灵的声音,眼前逐渐呈现出千夏的全貌,非同一般的惊世恢弘!
整个千夏乃立体空间,背景为漫无边际的碧绿色,上下左右皆望不到尽头,架空布满无以计数如同透明光带的道路,上下错落不知有多少层,每一条光道尽处都连着一间厅室,悉皆无色的光墙构造,却又看不透里面。
这由光道与厅室组成的千夏就如立体迷宫,毫无方向可言,空中蜿蜒着一带带聚散不定的碧色光雾,穿插环绕着整个空间,如梦似幻。
而此时,光道上正有穿白色制服的各色人等络绎来回,便是千夏的工作者。
我心下惊叹不绝,这千夏当真高科技化,透明的光道与光墙上零散写有如电脑代码似的蓝光数据,同时不住变幻着,应是某种感应装置。
旋梯底端连接着五条光道,匀桧领着我走入其一,沿着溜光大道而行,每一步踏下都会泛出一圈小涟漪,踩出银铃泉水般剔透幽渺的跫音。
我正惊异于光道的奇特,迎面正步来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女子,对匀桧恭谨有礼地笑道,“赤羽小姐,好久不见,怎么会来这里看看?”
匀桧随意地摆摆手,“客套就免了,四柱臣随便哪个在这里,告诉我。”
千夏除了最高决策权的统领,还有仅次于统领的四大柱臣,自古便由四大元素世家的宗主担任,监督和辅佐统领,必要时也能废立统领。
女子略一凝思,向匀桧鞠躬微笑,“水宗主好像在图书室,你可以找他。”
二人走入道旁的电梯,独有一间圆柱形电梯室,却无升降装置,壁上亦亮着难辨的数据,只见匀桧在输入框中手书日文“图书室”,尚未觉任何移动,眼前画面却瞬间切换,电梯旁转瞬立了一座圆柱形的高大建筑。
“哟,好多年不见,都当宗主了,最近可好?”
一进入圆形大厅,匀桧便将视线锁定透明旋梯旁,穿着一袭潇洒长衣、碧发橘眸的青年男子,印度水家宗主,同时也是水蕴的大哥——水翔。
图书室也是光墙结构,墙上嵌满书籍,书体全部没入薄如木板的墙中不见,只露出侧面的书目,一道透明旋梯沿墙上绕,怕不有百米之高。
“你是……”站在五米高的旋梯上,水翔迷惑地蹙起了清隽的碧眉,他继承水家不过几年,继承后才来到千夏,并未见过隐退较早的匀桧。
“怎么,连昔日的同学都忘记了?”
不仅我大吃一惊,水翔也不由一愣,旋即恍然地一拍脑门,“哦!你就是那个在青枫学园里经常打架还拒绝了很多追求者的小巫女?!”
我忍俊不禁,看来这大姐以前在学校也行为彪悍,而且还颇受男生欢迎。
匀桧尴尬地咳了咳,“在小辈面前,就不要提以前的事了。”
经此一说,水翔这才望向我,似乎见着了什么奇物般目光一凝,下一瞬,却收敛了那稍纵即逝的骇色,却让匀桧眉梢轻扬,她已留了心。
只是我却不知他为何露出那样的神色,莫非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摇头以笑作罢,水翔将手中的书插回光墙上,从旋梯上一纵而下,穿过络绎的制服工作者朝二人款款而来,“赤羽同学在千夏算是名人了,我上任来知道了不少你的事,千夏统领唯一的徒弟,怎么后来隐退了?”
我不可思议地望向身旁女子,她居然是千夏统领的徒弟?!虽与她相处这么久,但她行事低调,从不透露自己的过去,没想竟这么厉害!
且作一叹了之,匀桧靠着身后的水晶议事桌,目视渐进的男子,“一言难尽,我来是有事要问,我师父的失踪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此事我听匀桧谈起过,据说统领是在一夜之间不见的,因为未见到尸体,所以只作为失踪,而为免引起骚动,千夏便未将此事对外公开。
接了匀桧的提问,水翔的神情明显一滞,在十步外站定,“很不幸地告诉你,前任千夏统领已确定死亡,如今已换了新统领。”
“什么?!”晴天霹雳般的噩耗,令女子瞬息煞白了面孔,几乎无法承受这绝望的打击,匀桧十指紧紧攥成一团,面对眼前无悲无喜的男子,难以遏制地切齿道,“我师父的事还未弄清楚,你们怎么能随便立新统领!”
“他已经死了……”水翔望着满面悲愤的女子,平静而残忍地确定着,“我们用了很多种方法,找遍了人间异界,甚至举行了降灵仪式,都没找到他的尸身与魂魄,应是死于某种残酷的术法下,尸骨无存,神魂俱灭。”
尸骨无存,神魂俱灭……惊骇如潮汹涌而至,怎会有如此霸道的术法?!
匀桧眼中神光不再,失了淡定从容的风范,手背暴起的青筋泄露了她的情绪。
不是不知千夏的能力,千夏的考核极为苛刻,能进入千夏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异能者,兼之最全面的术法系统,千夏确定的结果从未有过差错。
只是,突然得知惊天噩耗,任谁也无法心平气和,我对此感同身受,当初得知父亲之死也是悲痛欲绝,只得担忧地看着垂首压抑的女子。
不得不接受事实,匀桧仰首深吸一口气,“凶手是谁?!”
“不知道,目前还在调查中。”
缓缓低头将目光凝定水翔,匀桧忽而轻轻一笑,被满厅碧光映染的素颜清美犹如白莲绽放,漆眸中的讽刺却让人心惊,“千夏办事真是越来越效率了,这么久都没查清我师父的事,现任的千夏统领是谁,我要找他!”
面对堪称无理的要求,水翔仍是一派处变不惊的沉敛,橘眸直视女子的傲态,“抱歉,虽然你是前任统领的弟子,也曾在千夏担任过要职,但如今已无权插手千夏,现任统领的事不能告诉你,而且他现在也不在千夏。”
既知事无转圜余地,匀桧不再纠缠于此,那副辛辣语调却一如既往,“师父的事我自己去查,但如今我的学生也遭难了,你们就没人管?”
水翔走到议事桌旁,右手在桌面上一拂,就似翻开了某种无形的书页,拂过处现出一个碧色发光纹章,正是青枫双塔上与我指尖的纹章!
“千夏收集了所有人类的信息,却没有这纹章的记录,因此它非人类所有,据各种分析,它应属于西方异族某种古老的术式或者契约形式。”
别有意味地瞥了我一眼,匀桧回视身畔男子,“你们就只得出这点?”
拂去桌上的纹章,水翔看定女子,“目前只得出这些,不过我向你承诺,如果查到任何有关前任统领或者纹章的线索,一定通知你。”
匀桧微微喟叹,“上次影怪作乱的事查到什么了吗?”
面对匀桧投去的探问目色,水翔略有踯躅,旋将右手高举,竟从四面的光墙上唰唰地自动飞出一片片纸张,在他周围排成一圈,“恐怕这事很严重,城市都有千夏布下的结界守护,不会有太危险的妖魔侵入,但是经调查,守护城市的结界有所削弱,不仅是中国御阳市,整个世界都是如此。”
信手抓过一张悬在面前的纸片,匀桧眉心深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浮空的纸倏地尽数汇入高举的手中,叠成薄薄的一摞,水翔将关于此事的资料递予匀桧,“世间城市的结界都互相联系,最近一种约一千五百年前的古老封印被破坏了,那封印本便与世间地脉相连,因此影响到城市的结界。”
地为人间之根基,凡人体经脉,在大地中都有一一对应的存在,是为地脉,人体经脉异常会致病,地脉的异动,也会引起大地的异变。
匀桧自然对地脉一词不陌生,逐一抽看着手中资料,“那封印具体是什么?”
水翔右手凌空一圈,一副半透明中国版图虚空展现,“暂时不知,探查异动的来源,目前锁定在中国西北,千夏已派了大量人手去那里调查。”
“中国?”匀桧惊得眉间一跳,望向面前地图上被圈出的巴掌大的范围。
一旁的我心下不住翻江倒海,骇然望着那轮廓分明的熟悉版图,中国西北,一千五百年前……这时间与地点,不正是楼兰古国么!
悄然握住衣襟内的霜月棱晶,楼兰古国的至宝,是否与此事有关?
水翔将我们送到来时的旋梯下,“我就送到这里,希望你们能有所发现。”
离去之时,水翔目送我们的眼神,不同于之前一贯的温淡有礼,朦胧中仿佛在隐藏什么,又似乎,依约透着些期待,他在期待什么……
那一刻的神色,自然也被慧黠的匀桧看在眼底,只是若无其事地什么也没说。
巨大的球形大厅,一个穿着千夏制服的男子款款而入,向半环形水晶桌后,背对着的沙发椅毕恭毕敬地躬身一礼,“统领,她们走了。”
坐在此处的,正是新任的千夏统领。
沙发椅缓缓转了过来,其中的少年以圆珠笔尾轻点着腮边,优美的唇线微微扬起,“很好,继续监视,我的存在还不能让她们知道。”
“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风爸爸露个面,我会告诉你他在冥界当官么o(n_n)o~
34引魂青行灯()
一轮圆月高挂,照得幽深的密林枝影婆娑,两道身影在山路上徐徐而行。
下午我本欲回家,却因匀桧的挽留,来到了神社后的山中。
行路间匀桧右掌一翻,幻出一只蓝色纸糊的方灯,与古代常用的灯无异,只那灯架惨白惨白的,触手处又冰冷刺骨,这感觉简直就像……
背心窜上一丝阴寒,匀桧淡然道出了我的疑虑,“是人的骨头做的。”
我浑身都是一僵,估计又是她从委托人那里收到的东西,瑟瑟地探头往灯里一瞅,竟是空无一物,“咦,这灯怎么没有灯芯和灯油?”
“这是列入百鬼之一的青行灯,能点亮它的,是人的血。”
青行灯又名百鬼灯,出自名叫“百物语”的游戏,便是夜间点一百支蜡烛,多人/轮流讲鬼故事,每讲一个吹灭一根蜡烛,当最后的蜡烛熄灭时,所讲的故事便会成真,又传说是召唤鬼魂的仪式,青行灯便是游戏中用的灯。
我恍然点头,却见匀桧拇指尖在食指上一划,一行细细的血线渗出,无声坠入青行灯中,旋即倏地亮起朦胧的蓝光,照亮了方圆两米之域。
顺手将青行灯递给我,匀桧眺向夜空中一轮银盘,“今天是满月呢……”
随着匀桧登阶而行,我有些忐忑地提着灯,“为什么要把青行灯拿出来?”
“青行灯乃引魂之灯,能连接人界与冥界,而在满月之夜,阴阳的界限最为模糊,这两个世界便能重合在一起,从而见到已故的人。”
不觉间行至一处河堤上,月光摇落散作萤火,陌上花从容地舒展叶片,催开花曼,吐露芬芳,四面开阔毫无遮挡,可将两旁清河尽收眼底。
匀桧凭空捻出一根香,轻轻一吹,香头燃起一缕青烟,淡淡香味飘溢开来。
我茫然望着女子,她手中所持乃返魂香,取自形似枫的返魂树,能召唤死者灵魂,加之联系冥界的青行灯,便能召出已入冥界却未转世的灵魂。
“凌衣,你想爸爸吗?”
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一惊,我幽幽垂下头,“想,匀桧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夜晚的草地微湿,飘舞的衣裾在岁月中轻舞飞旋,行走时花似朵朵散落,匀桧足音踩着云水禅心般的韵律,节奏分明地拨动着寂寥的心弦。
“在千夏工作时,我曾是你爸爸的助手和搭档。”
这句着实惊怔了我,平昔朝夕相处的女子,竟与我已逝的父亲有所渊源!
“匀桧姐怎么从来没说过?”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往事。”她轻轻一叹,“彼岸世界的家伙出现了。”
忽而视野中飘过一抹影子,回头一看,却是一抹躯体半透明的灵体,再向四周一望,竟陆续凭空现出灵体,来来往往飘满了整个河堤。
千姿百态的灵体充斥在视野中,两人身临此境,倒真有如赴一场百鬼夜宴。
与一只灵体对穿而过,拂过的阴风令我不禁微颤,忽而匀桧驻足,“到了。”
应声望去,却见前方堤上现出一个漩涡般的黑洞,黑洞深处隐有一点光亮浮出,逐渐清晰扩大成一道人影,却在洞口处顿住了脚步。
穿着黑衣的男子望着洞外的我,嘴角冉冉浮出一丝笑,“凌衣……”
当看清那道身影时,蚀骨的思念在此起彼伏中骤起,“爸爸!”
一时间,我再难抑汹涌的心潮,提步就要向男子奔去,却陡然被匀桧及时拉住了手臂,“不能过去,那边是冥界,过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闻言立住,望着黑洞中的男子,昔年美好的点点滴滴化为一滴流光的泪,划落眼眸一角,周围络绎飘摇而过的灵体,都成为静谧的陪衬。
“凌衣,能再见到你,爸爸很开心,这一年来照顾妈妈,辛苦你了。”
我轻轻拭去眼角泪水,“爸,你怎么还没去轮回?”
“你不用担心,爸爸在冥界很好,只是有事要做,暂时不能轮回。”气宇轩昂的男子笑得如旧温雅,转而眺向我身旁脉脉注视他的女子,对视着女子眸中难以言喻的色彩,“匀桧,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把我召上来?”
恍惚中的匀桧这才惊醒,睇了眼已燃了一截的返魂香,当香燃尽时冥界之门便会关闭,因而不及叙旧话闲,迎视向前方浸润在黑暗中的男子,单刀直入地话入正题,“我也只是试试,借用与你关系最密切的凌衣为桥梁召唤你,没想到你真的还在冥界,这次我找你一是为了让凌衣见你,另一件事……”她伸手拽过我的左手,觑着那包裹在绷带中的食指,“关于凌衣指上的刻印,这纹章如今在人间出现,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祸患,你在冥界可感知到什么?”
父亲扫了眼我的左手,剑眉一凛,“这事已惊动了冥界,我正设法调查,但愿不会跟当初与凌衣订立契约的那人有关,否则我绝不饶恕!”
我却为之一惊,契约?什么契约?!
匀桧轻抚着我的头,“我也会竭力调查,尽我所能保护好凌衣。”
素来沉敛的男子欣慰颔首,而此时返魂香已燃至尽处,前方的正黑洞一分分向中间收缩,父亲的身影在一片冥黑中愈渐渺远,那温蔼的笑却直入眼底,“凌衣,我要走了,照顾好你自己和妈妈,匀桧也是,保重……”
黑暗吞噬了父亲的身影,飘渺的灵体也消逝无踪,堤上只余披星戴月的两人。
惊醒惆怅几许,我希冀地侧盼女子,“是不是只要满月之夜就能见到爸爸?”
“阴魂不能在人界出现过多,否则承受不住人间的阳气,对灵体有损。”
我不免微微黯然,“要是妈妈也能看到就好了,说不定身体就会好起来。”
她无奈地摇摇头,扔下已燃尽的返魂香,望向天边的一轮满月,“你妈妈就是因为你爸的去世而抑郁成病的,让她见到只会更添伤感,就让时间来冲淡她的伤痕吧。你爸爸那么优秀,在冥界的待遇不会差的。”
父亲如何优秀,我自是心知肚明,前任的风家宗主,百年难得一见的异能奇才,曾经世间最强的异能者,都是从母亲自豪的叙述中得知。
望着女子静美的侧颜,我鬼使神差地道,“匀桧姐……是不是喜欢我爸爸?”
然而话刚出口,我才恍然觉得不妥,忙忙低头抿紧了唇,不知所措。
她却回眸一笑,潇洒的笑韵绽于精致面孔上,便似一株蔷薇沐光盛放,“像他那么优秀的人,谁不憧憬呢,我们曾并肩作战无数次,彼此的信任默契无人能及,即便他始终只将我当作妹妹,我也心满意足了。”
原来她之所以一直单身,便是因为恋着我父亲,始终无法放下,这般安静守望的爱,让我一时有些心疼这个女子,惟愿她能寻到自己的幸福。
念及父亲所言,我忽而如梦初醒,“你们刚刚说的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笑笑,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天逆盟还记得么?”
“这跟天逆盟有什么关系?”
“16年前那场与天逆盟的大战,本来我们差点退败,是后来你父亲以还在胎中的你为代价订立了一种契约,获得额外援助,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