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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妖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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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如雷霆落响在心间的足音,在我的惶恐中,少年立定身旁,准确地说,是我左侧隔着走道的座位旁,隐约飘来一缕白蔷薇的冷香。

    少年就那么静静站着,玛瑙般的红眸漠然俯视着座位上的少女,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直看得茫然仰视他的少女面红耳赤,羞赧无措。

    顿时全班女生的眼光,饱含着艳羡与嫉妒,一齐聚在那受宠若惊的少女身上。

    “哦,你要坐那里吗?”台上的匀桧轻撩耳际一绺发,一言打破众人误会。

    黯淡的影子笼罩着面前窘迫的少女,少年无动于衷,一脸的淡漠冷清。

    全班恍然,众女生眼中的灼烈也消褪下去,少年沉默寡言,便以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想法,却教众人虚惊一场,也让那少女收回了自作多情。

    不过这样一来,众人更是茫然,莫非这绝美的少年是个哑巴?

    “那这位女同学,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把座位让给他吧。”

    既然老师发话,少女也只得连忙收拾自己的书本,代为坐入西南角空位上。

    冰山雪水一样的冷淡,少年坐定我左边的座上,所有人的视线仍聚在他身上。

    而我则时刻处在不安中,到底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非要挑我旁边的座位!

    讲台上的匀桧翻开了课本,“这节课,我们来了解一下天逆盟。”

    这个话题突然卷入,一时全班寂然,无论对谁而言,天逆盟都太过沉重,在幻异界可谓是无人不知,它正是为世上所不齿的最大的叛世联盟!

    淡然掠过满室的凝重,匀桧若无其事地讲解起来,“世上有很多因各种原因叛逃或被驱逐出家族的异能者与异族,他们大多对家族抱有怨恨,且不愿融于世,由这些人组成的便是天逆盟。自古以来已加入了大量叛世者,里面有各类种族的人,他们的目的便是毁灭所憎恨的世间,是幻异界最大的隐患。”

    所有人都沉重地低下了头,那个联盟存在着我们每个家族或种族的叛逃者,对谁都是不光鲜的存在,而它聚集了各类种族,其强大可想而知。

    左侧少年翻书的纤指顿了一顿,清冷的眸光淡淡瞥了过来,落在了我左手食指上的银色刻印上,惊得我慌不迭藏起了左手,将头垂得更低。

    好在父亲为人宽厚,当初逃离风家,并没有因恨而加入天逆盟,否则很难想象现在会怎样,而我左手食指的刻印,正是父亲逃离的原因。

    忽有学生举手问道,“老师,天逆盟究竟在哪里?”

    “天逆盟自古便已存在,居处于一座浮在天上的悬天之城中,因为有结界守护,而且位置变幻不定,从来无人发现它的所在。”

    居然悬在天上?!众人无不惊住,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维持?

    匀桧清澈的黑眸扫过众人,“关于16年前的大战,我想大家都应该听说过。”

    所有人闻言色变,16年前那场惊世大战,在座的众人虽未能亲眼目睹,但从各自长辈那里也大致了解过,这可是曾震撼整个幻异界的大事!

    在这一片沉凝中,只有女子平静的声音弥漫,“16年前,天逆盟发动最大一次规模进攻世间,那时全球都布下了封界,战斗异常惨烈,千夏与所有异能家族全力抵抗,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打退,此后天逆盟便销声匿迹了……”

    学生们交头接耳起来,言语间对天逆盟与那次大战都颇为惊悸,那么强大的联盟存在于世,随时可能发动进攻,无疑让在座所有人惴惴难安。

    殊不知,那次大战,却与我有着密切的关系,可以说是因我影响了整个大局。

    下课钟声一响,新来的少年便成了全班焦点,春心荡漾的女生立刻围了过来。

    “呐,伽隐,你家在意大利哪里呢?”

    “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吃饭……”

    对于众女生的叨扰,少年只漠然翻看着手中的书,就似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分毫不敢去瞥左侧一眼,我慌忙逃了出来,来到无人的天台上,独自倚坐在长木椅中,侧着身子枕在靠背上,透过铁网栅栏眺着学园的风景。

    那个伽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给我这样的感觉?

    “在想本少爷吗?”

    恍惚间忽觉一缕温热气息扑在颈侧,惊觉下蓦然回过头,却映入身后立着的金发少年,正拢着手俯身觑着我,俊美的面孔近在眉睫。

    对他的冒然出现早习以为常,我又回头眺望远方,“离我远点,没空理你。”

    忽觉左腕一紧,冷不防被他蓦然提了起来,他左手唰地甩开一物,蓝眸里锐利的寒色,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冻住,“看你做的好事!”

    任由自己被他半凌空地提着,漫然转眸瞥去,一张普通的中国彩版报纸,头条新闻乃美国名门赞助中国慈善事业,捐助的人与金额一清二楚。

    这正是我的杰作,把他的钱以他的名义捐给了希望工程,还从未有过哪个外国私人这么做,无疑轰动了各方媒体,使他在一夜之间成名。

    淡淡瞟了眼标题,没兴趣细看内容,视线顺着他的颈项上移,锁定他的蓝眸,“帮你把钱用在了好事上,助你成为名人了,怎么了?”

    “怎么了?”手中报纸狠狠揉进掌中,在一团火焰中燃为灰烬,他冷峻眉目中一派锐光,“你让我成为了别人的笑柄,还问我怎么了?!”

    “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我有些茫然,“很好笑么,我怎么不觉得好笑?”

    “很好,我会让你后悔的。”他浮上一丝冷笑,转身而去,影子斜拖在身后。

    消息总是不胫而走,从意大利来的少年立时便为全校所知,成了无数女生的梦中情人,风头赶超炎枫溪,直追银澈,不管上课下课,教室窗外门外都挤满了偷看伽隐的女生,让同班的我们深受其扰,尤其让我心神难宁。

    然则自他入学起,就没人听过他说话,也没见他理过任何人,只将自己孤立于现世之外,让人惋惜他喑哑之余,又禁不住仰慕那冰雪风姿。

    作者有话要说:伽隐,水嫩嫩的少年,这个发型俺也喜欢(*@o@*) ~

30镇影之术() 
青枫学园的校区极大,比那人间城市也相去无几,要想在此找个无人打扰的幽静处并不困难,是以中午捧了课本,来到一处庭院准备复习。

    在伽隐旁边我总是如坐针毡,除了上课,能避开他便尽量避开他,在他旁边的那种忐忑紧张的情绪,也只有这清幽的自然气息所能化解。

    正踩着秋霜未褪的草地缓行,忽而一股莫名寒意钻上心头,令我陡然凝足!

    前方不远处,婆娑的木槿花树下,一袭白衣的少年倚树而立,微微仰首望着那从枝叶间漏下的细碎阳光,皓雪堆砌的俊容上镂刻无尽冷漠。

    抑下隐隐作祟的恐慌,我正要若无其事地离开,却陡觉双脚凝住,就似在地上生根了一般,全身都僵硬不能动弹,心下为之一凛——镇影术!

    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法术,施术者可以随意操纵自己的影子,只要让其触到别人的影子,便能控制其行动,这法术怎会突然施加到我身上?!

    垂下眼眸,果见面前的草地上,一条长长的影子从脚下蔓延开来,向前方笔直延伸,影子连接的另一端,正是前方木槿树下立着的少年!

    对我施术的是他!慌乱无措的视线,恰巧撞上了树影下少年侧头眺来的目光。

    霎时间,无边的惶恐汹涌而至,我抱着书本立在庭中,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徐徐转身,从树影中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瞬间绷紧了全身神经!

    这种法术太过久远,书上也只略有了解,却未记载破解之法……没救了!

    清风脉脉徐来,拂过只有两人的庭院,少年沿着影子踏着草浪缓缓走来,银色发丝轻扬,路过处万象俱灰,仿似整个雅庭都化作了冰天雪地。

    我浑身止不住地冷颤,在他步步惊魂的逼近下,如脱水之鱼一般喘息,少年却毫不动容,一双红眸寂静无波,就似要透过眼中看入我心底。

    霜鲜日光下,连接两人的笔直长影,随着他每一步的走近而逐渐地缩短。

    无法挣扎,无法逃避,只得目睹少年的渐趋渐近,任由慌乱攫住了全部心神!

    就在恐慌占据了全部神识之际,少年倏忽止住了脚步,毫无预兆地立定了!

    血红的眸子,冷淡地投向了我身旁,同时一抹柔凉悄然袭上我的左手。

    这一刻,蹀躞的心定了,突然出现的少年,正是银澈!

    幽紫长衣的少年,悄无声息地立在身边,轻握住我的手,莹紫的右眼迎视着五米外长影另一端的少年,唇开莲花,冰雪的庭院瞬间万象回春。

    不动声音与神色,两个少年遥遥对视着,无人能看懂他们眼里的交锋。

    一个清冷淡漠,凛若秋霜,一个温雅纯澈,洁如白莲,同样的绝美,同样的风华,只在这对峙间谁也不肯示弱,寂静,漫卷了整个庭院。

    我眼角的余光,却隐隐窥见银澈晶莹润的左手抬起,无声覆上了左眼的眼罩,不由心下一震,这举动……莫非他要解开左眼的封印?!

    前方的少年一脸漠然,眸光淡淡掠过我,转身离开,连接我的影子也缩回他脚下,随形而去,并非忌惮银澈,只是再留下来也无意义。

    明显听见银澈懈了口气,我全身的僵硬也瓦解下来,但因僵得太久难免身子酸软,手臂一松懈,怀中的书便滑落在地,虚晃间险些软倒。

    双手托住我无力的双臂,银澈恍惚望着少年孤绝的背影,右颊边的一绺银发丝丝漾开,“他就是新来的学生么?为什么对你施镇影术?”

    “我也不知道。”摇摇头,我借着他的搀扶站直身子,俯身拾起草地上的书,呼出了全身的浊气,“幸好你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什么办。”

    俊目微转,他轻柔地为我揾拭颊边未风干的冷汗,“没事就好,以后小心点。”

    先前惊惶的阴云仍盘桓不散,这个少年实在猜测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深夜,满城都陷入沉眠中,市中心耸入云霄的高塔尖上,一袭白衣猎猎风舞。

    僻静深巷中,一个妇女忐忑地快步走着,显然对此种阴森的环境颇为忌惮。

    “快来看你的孩子……”

    身后飘来一道浑厚幽渺的人声,作为一个母亲,她本能地回头去看,却见一个巨大的古式车轮朝自己疾驰而来,当下骇得尖叫,“啊——”

    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白影从塔顶一纵而下,风驰电掣地朝小巷掠去,在夜色中划过一道飞速向下的斜线,闪亮的银芒破开夜幕,纵斩而下!

    “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妇女身后的路被一剑切断,车轮立即来了个急刹车!

    烟尘弥漫散开,一角风衣在夜风中飘展如莲,我提剑直面不远处的车轮妖怪,却将话语抛给身后地上颤巍巍望着我的妇女,“快离开这里。”

    妇女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身,在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脚响中去得远了。

    只见那妖怪为一个巨大车轮,车轮中间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秃顶绿色人头,正是日本百鬼之轮入道,今日的三级赏金,会吃成年女性的灵魂。

    虽然当银澈的保镖有稳定收入,但那只是每天下午送银澈回家,我不便收全职的钱,在我的坚持下减到了每月一万。这个收入也足以维持我们现在的生活,但毕竟无法保证保镖能一直当下去,还是得预存点钱备用。

    轮入道将人头正对着我,阔口大张,笑声中整个车身都激动地颤抖起来,“哈哈哈,没想到有这么可人的女孩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深巷中还飘荡着狂妄的笑声,轮入道已在一阵烟尘中飞驰而至!

    足下一点,我倏地腾跃而起,错开与它的擦身,身姿在夜空中一个翻转,双手握住草薙剑,在急遽的落势之中,当头朝地上的轮入道劈去!

    神剑的锋芒,岂是想避就能避得开的?!

    长剑势如迅雷,在夜幕中拖出一带银光,剑势罩定了轮入道周身,避无可避!

    在轮入道的惊恐中,眼见剑势即将落实,倏地五串绚亮的流火穿透茫茫夜色,如长龙一般蜿蜒而下,分自五个方向一齐朝中心的我疾窜而来!

    我一惊下立刻收回剑势,凌空一个侧转,从流火的围攻中险险翻了出来,五道火势在轮入道上方交接,又向各自方向分散而去,消逝在夜里。

    见此我已知是炎术师所为,环目四顾,只见巷弄前后,甚至两旁围墙上,零散立着十来个黑色西装的人,以一种错落的形式将我围在中间。

    没有动容,我直视着正前方当道而立的人,“你们干什么?”

    一抹人影从天而降,落定右侧一家小洋房顶上,与众人如出一辙的黑色西装,“少主对我们下了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姐你完成赏金任务。”

    炎枫溪?!他居然为了对付我做到这地步!

    夜很沉,万籁俱寂,那不住从各方降落的黑影,无声无息,却诡异十足。

    在我的愠怒之中,轮入道早被众炎术师的气势所慑,惊恐中一溜烟地远遁了。

    孤立巷弄中央,我淡扫周围黑影幢幢,“派这么多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又一道黑影无声降落在左边墙上,那人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伸手推了推滑下的墨镜,“只要小姐你放弃任务,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扫了一眼众人,没见到炎枫溪,狂傲的他当然不会有闲心亲自来捣乱。

    “恕难从命。”

    夜色中白影一动,顷刻间化作流星掣电,沿着小巷飞奔而去。

    一旦让轮入道逃走便很难再找到,万一它再出现吸人灵魂便麻烦了。

    四面八方,千汇万状的火焰一浪浪追袭而来,向巷中疾奔的我包围而至!

    足下毫不停歇,八面火势围追堵截,我一边前行一边躲避,时而左右绕动,时而向前空翻,时而走壁斜掠,与道道交错袭来的火影擦身而过。

    终于,前方临近深巷尽处的交叉口,逐渐现出轮入道逃遁的影子,要追上了!

    右手握紧长剑,我内息骤然提起,便要加速一举冲过去!

    就在此际,我刚落定的右脚下登时泛开一个火红的魔法阵,一幕幕光壁沿着魔法阵的痕迹从地上升起,围住了各方去路,将我困在中央!

    陡然刹住步子,透过周围火红的光墙,隐见黑暗中七个炎术师各守七方,双手呈结印之状,正是他们早在此布好了阵,等我一来便发动!

    而此时轮入道已拐过交叉口,向左侧巷中驰去,早已逃出视线范围。

    该死,那个方向有很多交叉口,这下追不到了!

    压下胸腔中的郁气,我立于魔法阵中,这光幕不仅围住了前后左右,连上方也被封顶,自己已置身于一个虚幻的密封空间,再也无路可逃!

    这是炎家独有的魔法阵,不管什么碰上光幕便会燃烧,这个阵,我无法破解。

    右手化去草薙剑,我立在阵中不再动,态度已是一目了然。

    晚风飒飒,异动过后的深巷,又恢复了似水的平静。

    数十人影从夜色中隐去,渐渐只剩下布阵的七人,随后连那七人也撤了去。

    独立在夜色深处,我仰望着满天繁星,缓缓地叹出一口气。

31暗夜幻术师() 
将近半夜,居民早已入眠,路上已是不见人影了,只有两旁树木招展着枝桠。

    正是回家途中,我走在道旁狭窄的围墙上,闷闷低头踩着细碎的步子,冷不防迎头撞上了某物,这围墙上本就狭小,登时被反冲之力撞得一阵踉跄,连忙双臂划动稳住身形,不悦地抬头,映入一袭酷炫的黑色皮风衣。

    面前的少年朝我招手轻笑,“哟,好久不见,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呢?”

    对这并不算熟悉的怪盗少年,我向来没兴趣搭理,碍于围墙上的狭窄,遂一个空翻落在他身后,就要继续前去,却被他从身后攫住了左臂。

    “你干什么?”不豫回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嘴角闪过的笑意,便觉身子倏忽一轻,竟被他带得腾空而起,踏着连绵的屋顶远去。

    他到底要干什么?

    再看已回到了市中心的高塔,这是一座方锥形镂空铁塔,全市最高的建筑,从塔顶向四面八方远眺,可将夜幕中沉寂的全城尽收眼底。

    弥夜携我落在塔顶边沿的镂空横栏上,随即顾自坐下,左臂随意搭在支起的左膝上,右腿舒缓地垂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有个人陪。”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修长的手指指向面具上应是的眉梢的地方,从头顶泻下的月华,染亮了他唇角狡黠的笑弧,“眉头都皱成一团了,谁看不出来?”

    未将心底的惊愕形于表,我就着他身畔坐在横栏上,“你很多管闲事。”

    他苦笑摇头,从横栏上翻空而起,落于上空的塔尖上,朝我鞠躬行了个绅士礼仪,“现在是表演时间,我将为这位苦恼的小姐表演一场雪。”

    仰望那一袭月下翩飞的黑衣,我无颜落色,“现在还是秋天,怎么会有雪?”

    他只笑不言,右手划过夜空,带出一条优美的白亮光弧,左手一个响指,光弧竟瞬息迸散开来,化作数不胜数的白色亮点,洋洋洒落下来。

    漫天半透明的白色光点,在月下透着温润的光晕,真如飘洒的雪絮一般。

    置身于满天飞雪中,我恍惚地摊开手,那光晕却径直穿透了掌心,又飘旋着向下坠去,直至被夜幕吞没,而上空飘落的雪絮仍无有穷尽。

    纵横交错的飘雪斑斓了视野,整个世界只有宁静,这一刻的夜色,唯美如画。

    心内的抑郁一扫而空,我回望向塔尖上的少年,由衷浅笑,“谢谢。”

    月光勾绘着我的脸庞映入他眸里,或许因猝不及防的道谢,抑或是难得一见的笑容,令他怔了一瞬,旋又躬身施了个礼,“不胜荣幸。”

    夜风不再清冷,带着某种和缓的温润,吹过脸庞,拂起发梢,暖上心头。

    弥夜又纵落在横栏上,却并未就坐,而是背倚着尽处的竖栏,将双手叠在脑后,遥遥笑觑着我,“看来你也不是太冷,还有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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