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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是王八羔子?”黄捕头恶声恶气的等着他。
“我说自己,官爷息怒……”小年轻讨好的爬起来,哧溜一下跑了个没影。
周围的人发现这个小插曲,连忙自动闪开了一条路,沈平金一行平平稳稳的走进了这个破落的土坯房院子。
院子很小,一边靠墙角的地方堆着一堆砍好的柴禾,另一边屋檐下放着一个盛满水的水缸。整个院子只用木栅栏和外面隔了隔,甚至都没花心思平整院子的地面,以至于院子里零零落落的长满了低矮的杂草。
此时只见一个穿得有些破败的高个中年人,正抱着一裹被子和两个半大小子在争执着什么。
中年人好像是想要出去,俩小子却不许,整个牢牢的拽着被子的另一头和中年人僵持着。
“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啊?”沈平金刚到不了解是什么情况,连忙问旁边的一个正嗟声长叹的老妪。
“这杨家媳妇慧娘病重,那个跑了不知多少年的男人要把她扔出去等死,她的两个儿子不许,这不正在争执吗!”
什么?
沈平金一听这话立马头皮发炸,怒火抑制不住的升腾起来。
仔细一看,他们手里争的哪是什么被子啊,明明就是一个裹着被子的人。
不用想,肯定是吴婶!
“全都给我住手!”沈平金发出了中气十足的怒吼。
当事人本来就在僵持着,沈平金这么一吼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转过头朝他看来。
一看只是个穿得精致长得漂亮的富家小哥儿,众人纷纷讶然。
这是谁啊?
看热闹的一众人纷纷询问。
沈平金也不管别人的眼光,一步一个脚印的直接走到了中年男子身边,抬起头望着他说:“把吴婶放回屋子去……”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管老子的事……”中年男人正准备教训沈平金,却发现一身官府的黄捕头紧紧的站在沈平金身后,连忙止住了声音。
“你就是杨忠厚吧!”沈平金开口问。
“是又怎样……”杨忠厚虽然个高,但却皮消肉瘦,眉眼间透着一股狡猾。
“找的就是你,黄捕头你说说按照大明律例,赌博赖账一跑十几年应该怎么判?抛家弃子,把生养自己的瞎眼老娘丢弃不养应该受什么罚?结发妻子病重还没咽气就准备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是不是可以等同于谋害人命?”沈平金涨红了脸,语速又急又快,字字句句都敲打着人心。
“这……我……”杨忠厚哪料到沈平金竟然如此伶牙俐齿,问得他心虚不知如何作答。
“杨忠厚,当今皇上最恨不忠不孝,没有良心的宵小之辈,按照你做出的种种,只怕拉你去砍十次都不够!”黄捕头配合着沈平金,怒目圆瞪,一身的威严震得全场静悄悄的。
沈平金哪里知道什么大明律法啊,他只知道今日必须借助黄捕头的威风才能彻底的解决这个麻烦……
(本章完)
第47章 千金堂百里渊()
“谁都不准动我的儿……”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不同寻常的宁静!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杵着拐杖慢悠悠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奶奶!”“娘!”
抱着吴婶的三人连忙呼唤起来。
来人正是吴婶的婆婆,杨忠厚的母亲唐氏。
只见唐氏颤巍巍的循声走到杨忠厚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坚定的说:“除非我老婆子死了,否则谁都不准动我的儿!”
“娘,他们都欺负我……这些年我在外吃不饱穿不暖,东躲西藏差点没了命,谁知到了家还这样,我真是太苦了……呜呜……”就在众目睽睽下,杨忠厚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儿别哭,有娘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唐氏老泪纵横,竟和杨忠厚哭作一团。
这边母子俩哭得欢,那边沈平金等人已经看得瞠目结舌。
沈平金算是知道为什么杨忠厚会是这个样子了,慈母多败儿一点也不假。
“奶奶,你快劝我爹把娘放下!”终于吴婶小一些的儿子开了口。
沈平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小子十六七岁的样子,生得虎头虎脑,一脸焦急。
“厚儿啊!慧娘正病着,你这是要把她送哪儿去啊?”唐氏问杨忠厚。
杨忠厚眼珠子一转,张口就回答唐氏:“娘,慧娘的病怎么都不好,我准备送她去苏州城找大夫瞧瞧。”
“不是的奶奶,我爹说娘的病好不了了,要把她丢到外面去,免得死在家里晦气……”大一些的小子连忙辩驳。
“厚儿啊!小信说得可是事实?你可不能那么做啊,这些年你不在,全靠慧娘一个人挣钱养家,不然你回来哪还能见着我们祖孙三人啊!”唐氏看不见,只能人云亦云。
“娘,你可千万别被人骗了,你想想当年我欠下了那么多债,她一个妇道人家凭什么能把房子赎回来,还能月月挣钱养家?要不是在外面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能有这么多钱吗?”杨忠厚颠倒是非,黄口白牙的本事不弱,把周围的人气得够呛。
“这……应该不能吧,我听说她是在大户人家做事,每个月都有月钱!”唐氏竟然开始信了杨忠厚的话。
“这女人不怀好心,自己一个人在外吃香喝辣的,把你们丢在家里不管不顾,我回来了竟然还想把我赶走,你说我还怎么能容得下她?”杨忠厚自然有自己的歪理。
沈平金冷眼旁观,马上就得出了结论:这男人压根就不是个东西。
“才不是的,奶奶!是爹说娘不给他银子,他就要把这屋子卖掉……”那个叫小信的大小子怕奶奶相信杨忠厚的话,连忙替吴婶辩解!
沈平金正眼看去,只见这个叫小信的小伙十七八岁,长得和他弟弟十分相似,眉眼间有几分吴婶的慈祥模样,身体壮实,一看就是经常劳作的勤快人。
“我说……”沈平金终于忍不住了发声,打断了杨忠厚父子间的对峙。
杨忠厚有些怕他们,怯怯的瞄了黄捕头一眼,连忙把头转开,可手却依然紧紧的抱着被子。
“清风,去帮他先把吴婶抱回屋里安置好。”
“好嘞!”清风早就看不下去了,袖子撸上胳膊就往前走,看上去就像要动手一样。
杨忠厚个子高,可清风一点都不怵,打定了主意他要是不松手自己就跟他过过招。
就在众人都以为杨忠厚会和清风拉扯的时候,杨忠厚却怪叫了一声,不但松开了手,还倒退了几步。
幸亏清风反应快手脚灵活,连忙抓住了被子,才没让吴婶掉下去。
“呸……没胆的孬种!”清风啐了一口痰吐到地上,更看不起杨忠厚了!
“你们到底是谁?我家的事不用外人管!”杨忠厚看出这帮人是来给吴婶撑腰的,硬着头皮对抗!
“我家小少爷是周庄沈家的小公子,这些年吴婶一直都在我沈家做事!要是你再乱编排吴婶给他泼脏水,小心我沈家让你难看!”芳草愤恨的对杨忠厚怒吼,也警告了那些不明所以看热闹的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虽说吴婶还没守寡,但她丈夫一上来就给她扣上了不守妇道的嫌疑,那还让她以后怎么活?
“原来如此,怪不得吴慧娘能养大两个孩子还有她那瞎眼婆婆……”
“是啊!听说沈家对下人可好了!”
果然,人群中传来了低低的议论声!
沈平金眼中寒光一闪,不由得心冷。
亏得沈家富贵名声在外,不然三人成虎,连吴婶的丈夫都污蔑她这些年不干净,要是今天自己几人没来,吴婶恐怕在流言下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留不得!
沈平金给杨忠厚下了判决。
只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吴婶,至于这个男人,待会儿再收拾……
说话间清风已经和吴婶的两个儿子把她抬进了屋里,沈平金跟着走了进去。
屋子房间不少,但是都逼魇黑暗,有些破旧!
沈平金顾不得细看,直接来到吴婶的床前,轻轻的揭开了被子,露出了吴婶的脸。
“唔……”芳草一见吴婶,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沈平金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槁枯,气若游丝的妇人,会是前些天还笑嘻嘻唤着自己名字的那个吴婶!
“金哥儿,吴婶又给你做了好吃的,你保准喜欢……”沈平金耳边仿佛响起了吴婶爽朗的声音,这让他一下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是沈平金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这么感受强烈,心中仿佛有一股憋不住的气,不发泄出来就不爽快……
慢慢的转过了头,沈平金一言不发的盯着跟在众人身后畏畏缩缩的杨忠厚。
杨忠厚没想到,一个只有五岁的孩童眼睛,就像一匹凶猛的恶狼一样,从中竟然感受到了真切的杀意……杨忠厚心里一哆嗦,他真的怕了!
这些年在外面躲债他过得并不好,可天生对危险的敏感让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这次面对着沈平金,他仿佛有了一种无法逃脱的感觉。
“不能怪我,是她……是她自己想不开要投湖的,要不是我把她捞上来,她早就没了!”杨忠厚发挥他卑鄙的特长,拼命为自己辩解。
“都怪我……要不是我信了他的话把娘骗回来,娘也不会这样……”吴婶的小儿子大哭起来,手足无措的望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吴婶。
沈平金眼睛一亮,连忙追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这才抽抽泣泣的把吴婶投湖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原来,吴婶的两个儿子分别叫杨守信和杨守义,杨忠厚躲债那年一个两岁,另一个才五个月。
十六年来兄弟俩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一直靠吴婶在沈家的工钱才撑着这个家没散。
杨守信是哥哥,早几年就已经到苏州城里找了个金铺做学徒,平时不在家,所以就剩弟弟杨守义在家照顾瞎眼的奶奶!
半个月前杨守义刚到湖里抓了条二斤重的白鱼,准备回家给奶奶炖汤,忽然被一个邋遢落魄的中年人拦住了去路。
这个人自称是他的父亲,杨守义哪能信,当时抡起拳头就要揍这个占自己便宜的家伙。
从小母亲就告诉他和哥哥,他们的父亲已经死了,如今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自称是他父亲,如何能不叫他恼火。
可那人却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听,死缠烂打的跟在他身后回了家。
谁知家里的瞎眼奶奶一听来人的声音,立马认出了那确实是自己十多年未曾回家的儿子杨忠厚。
这下杨守义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些年来母亲一直都在骗自己,原来自己的父亲还在人世……
父亲和奶奶大哭一场之后,从他这里得知自己当年赌掉的房子已经赎回来了,但吴婶平时在外做事不常回家。
于是杨忠厚让他给吴婶带个信,让她回来一趟。
杨守义不明就里,托了人捎话给母亲,让她回来一趟,谁知她让人回话说主人家小少爷生了病,暂时走不开,等过段时间再回。
这下杨忠厚恼了,命令他告诉吴婶,说瞎眼的奶奶病重了让她赶紧回来!
他本不想欺骗母亲,无奈自己的奶奶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他听话,无奈之下他只得照杨忠厚的话做了,不过他多了个心眼,也给哥哥杨守信送去了消息!
果然,听到婆婆病重的消息,吴婶很快就回来了,谁知一进屋见到这个消失了十几年的男人,立马扭头就走!
杨忠厚情急之下,叫杨守义关上门,把吴婶困在了屋里。
杨守义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杨忠厚就逼着吴婶拿走了沈平金让她带回来给婆婆看病的十两银子,还硬说她这些年攒下的钱肯定不止这些,要她统统拿出来,并且让她把房屋地契也交出来。
吴婶不理他,他就打吴婶。
“我没想到我爹是这种人啊,不然我怎么也不会骗我娘回来……”杨守义后悔不已。
其实当时他也知道骗吴婶回来不对,可那时他心里也有一点怨气,怪这么多年来吴婶一直骗自己!所以鬼使神差的听了杨忠厚的话,谁知却是这种情况……
杨忠厚打吴婶的时候,杨守义有心去劝架,可奶奶唐氏却拉住了他,说夫妻打架是正常,哪有做子女的去掺合的啊!
听到这话他就止住了去干涉的脚步,心想等哥哥来了再一起想办法,谁知第二天天还没亮,他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开了门出去!
不一会杨忠厚就跑过来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说吴婶跑了,让他一起去追。
还在懵圈的杨守义跟在杨忠厚身后就出了门,追着吴婶到了太湖边上。
眼看就要追到了,吴婶见没路可走,高呼一声:“老天无眼……”转过身扑通一下跳进了湖里!
这下杨守义才惊醒过来,母亲被逼寻短见了……
惊慌之下杨守义连忙跳进湖里去救人。
无奈天色太早,刚蒙蒙亮可见度很低,所以等在湖里找到吴婶的时候,吴婶已经喝了不少水,陷入了昏迷……
“你个王八羔子……”一旁的哥哥杨守信听到弟弟的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给他踹到地上打了几个滚。
“那老东西抛家弃子,这么多年不管我们的死活,你就这么听他的话,要这么害含辛茹苦养育我们的母亲?”
“哥啊,我错了,你打我吧!只要咱们娘能好,我做什么都愿意……”杨守义懊悔不已,一时间杨家的屋子里一片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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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8章 我要赚钱()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这段家务事沈平金管定了。
不为别的,就为吴婶讨一个公道。
“别哭了,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救吴婶!”沈平金看着哭软在地的杨守义心里不屑:吴婶这么好的人,怎么养了个脑子缺根弦的笨儿子啊!
听沈平金这么一说,杨守信连忙跪在沈平金面前,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还请小公子体恤,救家母一命!”
他看出来了,眼前的小公子是这几个人里拿主意的,甚至身着官服的黄捕头都会听他的意见。
如今自己要钱没钱要主意没主意,也只有这个才五岁的沈家小公子才能镇得住那个泼皮老爹,不求他求谁?
杨守义年纪大些,从小就知道母亲要抚养自己兄弟俩十分不容易,幼时他也曾相信母亲对他说的父亲早已经不在人世,可稍大了一些还是渐渐从知情人的口中了解了一些真相。
所以他一直痛恨自己的父亲,恨他抛妻弃子,让母亲吃了那么多苦,于是长大些了他才去苏州做学徒,想要早些学门本事帮母亲分忧。
杨守义见哥哥跪在沈平金面前,连忙也爬上前来,泪眼婆娑的苦苦哀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小公子救救我娘亲,从今后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沈平金心中颔首,吴婶的这两个儿子还算孝顺,要不是他们之前和杨忠厚对峙,恐怕还没等自己赶到,吴婶就已经遭遇不测了。
“清风,你瞧瞧能让吴婶先醒过来吗?”杨湾是个小村子,根本没好大夫,要想救吴婶就只能把她送到别处去医治,如今能指望的只有清风的半吊子针灸。
清风犹豫了片刻才点点头:“我试试……”
虽说戴思恭教了他一些针灸之法,可那是针对沈平金使用的。不过他人小胆大,想起彭道长教过他的脉络穴位之术,觉得可以二者结合试一试。
清风从怀中取出了银针,看准穴位轻轻给吴婶施了一针。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吴婶终于眉头一皱,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吴婶,吴婶……你感觉怎么样了?”沈平金抓住吴婶冰凉的手,轻声问。
吴婶听到声音,缓缓的扭过头了头,望着沈平金,眼睛却没有焦点。
良久,吴婶才张开了嘴迟疑的问:“小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说着眼角滚下两行热泪。
小姐?
沈平金一愣,吴婶这是把自己认成什么人了?
“我不是什么小姐,我是金哥儿啊……吴婶你仔细看看……”沈平金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吴婶竟然糊涂到认不出自己了!
“小姐你别哭,我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点心。你姨母不准你在人前掉眼泪,她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吴婶迷迷糊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停止了说话。
“娘……”“吴婶……”哭声顿时大作。
“别慌……”沈平金虽然心中难过,还是连忙上前检查,发现吴婶只是又昏迷过去,心里才松了口气。
“黄捕头,我们得想办法带吴婶去找大夫……”
“依你之见去哪里?”黄捕头问沈平金。
杨湾位于苏州和周庄之间,从距离上来说离苏州近些,而且苏州的好大夫多,于情于理将吴婶送到苏州会更好。
“我们将吴婶带回周庄去……”沈平金完全没犹豫,直接吩咐杨守信和杨守义将吴婶抬起来。
“等等,我可没钱送她去看大夫!”就在这个关键当口,杨忠厚又跳了出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你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沈平金完全没好脸色,
“我怎么知道你们带慧娘是去哪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你的责任?就算你是沈府的小公子,那也不能不把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啊,乡亲们你们说是吧……”杨忠厚一边胡说八道,一边还不忘拉上围观的乡亲给自己撑腰。
不过令人尴尬的是,四周没有一个人应和他,反而纷纷自觉的闪开了一条路。
“你们……”杨忠厚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从来喜欢起哄看热闹的百姓竟然没人配合他的表演。
“杨忠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清风冷笑一声,他也看清了这个泼皮的嘴脸,明明是看他们要把吴婶抬走,心有不甘想要分一杯羹。
“我不管,慧娘是我老婆,没有我在谁知道你们会干什么!”杨忠厚的回答再一次刷新了大家对脸皮厚的认知。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