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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袁逢拳头死死地攥紧,终究妥协了,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人,向着后院而去。
“儿郎们,如今是我们袁氏生死存亡的时刻,今夜,我袁隗与尔等并肩作战!”袁隗亲自带残余府兵,挡住了的那群汹涌而来的黑衣人,为袁逢他们争取离开司空府的时间。
但是他终归挡不住。
当他身边的将士都已经战死了,只有他独活下来,屈膝挺着腰,无惧架在脖子上的冷刃,对着周围的黑衣人,冷冷的道:”我乃当朝司徒,没想到居然死在你这些贼寇手中,苍天不公!”
“我不杀你!”
张火冷冷的道:“我会让你在痛苦之中的灭亡!”
“大人,他们从后院跑了!”
“跑了就跑了!”
张火冷冷的道:“他们让我们烧了一座宅子,今日我们就以眼还眼,把这座司空府给我烧了!”
这是牧景的命令。
他很忠实的执行了。
“你们敢!”
袁隗怒吼:“此乃朝廷的司空府,你们要挑衅朝廷吗?”
“我挑衅的是袁家!”
张火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大火熊熊的烧起来了,司空府的上空,被映红的半边天际。
“救命啊!”
“救火!”
“快离开这里了!”
大宅之中,凄惨的苦恼声音响起。
……
造印监,这个朝廷官署已经沦为了一片血腥的战场,惨烈的厮杀正在上演。
“杀!”
“必须杀进去!”
造印监之外,袁术挥兵强攻,可是被加固工事的前门十分坚固,他们久攻不下,神色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大公子,左门攻不进!”
“大公子,右门攻不进!”
这时候左右的将士很快回来禀报,他们的消息让袁术更加的愤怒。
“一群没用的东西!”
袁术咬咬牙,自己给自己打气起来:“不怕,还有后门,袁古的武艺超凡,乃是一流武将,在京城之中少有人匹敌,必可突破后门,里面一乱,我们便可长驱直入!”
后门。
袁古亲率一百多府兵将士,强行叩开门户。
“杀进去,一个不留!”袁古一剑挥动,强大的力量撕裂的前门,他指着里面狠辣的说道。
“咻咻咻!!!”
一阵阵利箭从里面破空而出。
“幸好早有准备,不要管他们,继续前进!”
袁古放在最前面的士兵都是举着铁盾了,他们迎着箭矢继续前进,破开后门的掩护。
“前进!”
“前进!”
这些府兵在袁古的率领之下,强行厮杀了进去。
“杀!”
袁古欺身而杀上,他武艺超凡,身如流光,三两下就攻破了最前面那些将士的防护,宛如游龙入海,手中一柄长剑,剑芒撕裂一道道身影。
“退!”
镇守后门的是一个屯将,他一看,瞳孔变色:“快派人去禀报黄忠大人,后门出现高手,我们挡不住了!”
“诺!”
几个亲卫飞奔而出。
“继续杀进去,务必突破里面,接应大公子从前门杀入!”袁古越战越勇,手中的玉剑挥动一道道银白色的剑芒,每一道剑芒都激起鲜血。
“杀进去!”
“杀进去!”
上百府兵冲杀一团。
“束手就擒!”袁古逼杀而近,长剑即将就要凌驾在的这个屯将的脑袋上了。
“大言不惭!”
夜空之中,一柄长刀很空杀出,黄忠魁梧如山的身影迅速如电,猛然的冲杀上来,他一刀直劈,气势冲冲,宛如劈山之力,左右劲风都撕裂的虚空。
铛!
袁古急促回援,但是还是被一股巨力反震的手臂,双手不断的颤抖起来了。
“你是何人?”袁古感觉到自己周围仿佛空气都压抑起来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武将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
在昔日他曾见识过一次,那就是他挑战燕山剑圣王越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种被碾压,却无丝毫防抗之力的感觉。
“擅闯朝廷官署,死罪!”
黄忠再劈刀。
“欺人太甚!”袁古面容有些躁红,他感受到了一种赤裸裸的蔑视。
“再来!”
黄忠第三刀,这一刀的气势在前两刀之上,不,应该是前两刀叠起来的那股可以破天的气势。
轰!
这第三道袁古挡不住了,整个人横飞了出去,一口淤血在虚空之中就已经溢出来了。
“大人!”
“袁古大人!”
府兵顿时大乱。
“杀!”
黄忠长啸,声波如雷。
“杀!”
“杀!”
西园精兵开始反击,三三两两合击,把这上百府兵格杀在后院之内。
“你到底是何人?”袁古挣扎的站起来。
“南阳黄忠!”
黄忠手起刀落,直斩了袁古的头颅,血溅三尺,一颗头颅滚滚而动。
……
“大公子,袁古大人战死了,我们进攻后院的上百府兵,只有三个逃出去,其余全部被斩杀在的里面!”一个府兵,仓皇而来,哭泣的禀报。
“什么?”
袁术闻言,不敢置信:“不可能,袁古武艺如此强悍,就算杀不进去,也不会战死,你在撒谎!”
“大公子,是真的,里面有一个武艺超强的武将,袁古大人挡不住他三个回合,就被斩了头颅,我亲眼所见!”
“怎么会这样?”
袁术的面容一会青一会红。
“大公子,快看,那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突然指着东面的方向,叫起来了。
“火光!”
“烧起来了!”
“那个方向,好像是司空府!”
众将抬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了。
“父亲!”
袁术瞳孔变色,看了看那边的火光,在看看面前始终攻打不下来的造印监,到底还是一代枭雄,果决的撤兵了:“传我命令,所有人立刻返回司空府!”
“诺!”
众将领命,各自率残兵随着袁术而去。
造印监之中。
牧景稳坐大堂之上,手中把握着酒盏,他在安心的等候,该做的他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老天爷愿不愿意成全他了。
“你就不担心?”
戏志才就在旁侧,他低声的道:“要是这道门被攻破,你可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不是还有你戏志才陪着我吗?”牧景嘴角扬起,笑了笑。
“你死就算了,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戏志才无奈的说道。
“我死不了!”牧景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老天爷那这么容易让我这等坏到骨子里面的坏人这么早死!”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
戏志才本身就是一个洒脱到极致的人,他举起酒盏:“当饮一杯!”
“饮!”
牧景也举酒盏而碰杯。
“世子,府外的兵马撤了!”黄忠脚上踏着鲜血,迈步而入,拱手禀报。
“看来是张火得手了!”
牧景闻言,放下酒盏,迈步而起,走出门槛,抬头看了看黎明之前的天色,看到了那远方被火光映红的一片天际,长长的松了一口。
“志才兄,天亮了,不来看看日出吗?”
“我喜欢看日出!”
戏志才笑着走出来,也抬起头,看这远方:“那好像不是日出,倒是好像是火烧连城!”
“对我来说,那就是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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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上朝 上()
清晨。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朝阳破晓,阳光照耀大地,驱散浓浓的寒气,解冻重重的冰雪。
宫中。
天子这一夜无眠,身披着皮袄,安坐在庭院,静静的看着那一轮太阳缓缓的升起,沉声问道:“尚父,宫外的情况如何?”
在这里雒阳城,还真没有什么能忙得住他的耳目。
他能把十常侍扶持起来,权倾朝野,即使他如今是一头即将死去的龙,他也是龙,龙对于自己的领地可是看管的很严谨的,区区一个雒阳城,还不至于失去掌控。
但是他选择了放纵。
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不是输给了任何人,他只是输给了老天爷,即使张让不断的杀了给他诊断身体的太医,即使张让什么也不说,他心中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熬不住几年了。
“陛下,造印监无碍,但是司空府被焚成了废墟!”
张让站在旁边,毕恭毕敬的回答:“还有太尉袁隗,被烧了只剩下半条命,若非何进率人及时来到,他恐怕在火焰之中灭亡了,不过尽管如此,他也半身被焚,容貌尽毁,如今还火毒攻心,尚未苏醒过来!”
“呵呵!”
天子笑了,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抹讽刺:“袁周阳和袁次阳两个老狐狸在朝堂之中合纵连横,压了朕大半辈子,朕和他们也斗了大半辈子,可也始终奈何不了他们的皮毛,如今他们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吃了大亏,大快人心也!“
他和袁逢袁隗也算是老对手了,这两兄弟高居三公之位,掌控朝政,统帅士族,几乎把他架空,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合的,因为他是皇权的代表,袁逢袁隗确是世家门阀的代表,本来就是敌人。
他想了想,道:“不过牧龙图要吃大亏了!”
烧了司空府邸,几乎灭了袁隗,那可是惹怒了整个士林,毕竟两人在士林之上的名声和地位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即使卢植等人也不会愿意看到牧景如此践踏士族的人高举朝堂之上。
“不!”
张让摇摇头,道:“整整一条街都烧了,包括西鄂乡侯府,还有大将军府邸!”
“够狠!”
天子瞳孔微微变色,半响之后才道:“尚父,你牧龙图这个人朕能用吗?”
“天下没有陛下不能用的人!”张让道。
“朕自问能压得住他,可是辩儿和协儿他们呢?”天子长叹,他如今只是一个为儿子铺路的父亲而已。
昨夜的那一战,让天子看到的牧景的妖孽。
也让他对牧景变得有些忌惮起来。
在他看来,牧景此子,心智非凡,而且城府谋略丝毫不必任何一个成年人差,但是比之一些老狐狸还是有些不足,不然也不会陷入自己的棋局之中。
他自认为还用得起牧景。
然而,牧景有一个最大的优势是,他年轻。
这是天子不曾拥有的的优势。
“这个……”
张让闻言,顿时不敢说话了。
不管是刘辩,还是刘协,恐怕都镇不住牧景,刘辩的性格有些懦弱,刘协还年幼,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登基之后,能熬死何进袁逢他们,但是一旦用牧景,牧景必为权臣。
要知道,牧景今岁才十四,和刘辩年岁相同,要是顺利,他在朝堂之上能熬死所有人,包括自己十常侍在内。
“你说朕有一天真的去了,把牧龙图一起带走如何?”天子的手指之间把玩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珏,不经意之间的声音充斥这的萧冷的杀意。
张让不敢开口接着一句话。
“算了!”
天子摇摇头,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还小,日后造化如何,还得他们亲自去经历,朕也算不了这么远!”
这是天子的无奈,他一道圣旨就能把牧景带走,可是他的儿子年幼,终究挡不住朝廷那些老狐狸,不想儿子成为傀儡,就需要平衡,需要有人替他儿子挡风雨,牧景就是最合适的任你选,牧景身后有牧山,牧山手握兵权,是最大的震慑。
“陛下圣明!”张让松了一口气。
天子站起来,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沉声的道:“雒阳终归是雒阳,这乱局就到此为止吧,传朕命令,北军归营,袁滂官复原职,领执金吾缇骑,戒严全城,任何敢趁乱而动的乱民,杀无赦!”
“另外,传令百官,今日复朝!”
“诺!”
张让拱手领命。
……
……
造印监。
大殿上,牧景看着张火,沉声的道:“伤势如何?”
“不是很严重!”
张宁亲自的检查了一番,道:“他只是被刀气反震,伤了内脏,但是他的修为还可以压得住,只要静静修养十来日,应该能痊愈,不过他上次伤势还有些尾巴,现在又伤了,恐怕日后留下病根了!”
“火叔,是谁伤了你?”牧景这时候才沉声的问。
昨夜他计算的很好的,如果张火他们撤的快,应该不至于受伤,毕竟司空府的主力都被调遣出来了。
“何进!”
张火挣扎了坐起来,面容苍白,苦涩的道:“我小看他了,声东击西调开了张津之后,以为大将军府没高手了,没想到何进的武艺居然如此恐怖,我在他手下居然走不满十招,幸亏反应了快,大将军府的火烧的早一点,不然恐怕就折在大将军府邸了!”
“我不是说的吗,尽可能的不要去进攻大将军府!”牧景皱眉。
“是我忍不住,司空府的火被烧起来之后,大将军府出动了张津等人去救火,我就想,或许大将军府邸会空虚一点,想要探一探大将军府的深浅!”
张火惭愧的说道。
“军中向来卧虎藏龙,大将军执掌天下兵权,手下强者如云,哪有这么容易探底的啊!”牧景摇摇头。
“但是我也烧了他半个大将军府!”
张火很恨你的道。
“那是他们大意了,他们要是有一点准备,恐怕你们一个都走不出来,况且就算你们昨夜侥幸,为了进攻大将军府,也折了不少人吧!”
“挥兵世子,景平将士折了将近一半!”霍绍跪膝旁边,回答说道。
“亏大了!”
牧景咬着牙说道。
“监令大人,宫里面出来圣旨,召百官上朝!”
这时候,宦官赵信从外面急促的走着碎步而来,拱手行礼,然后说道。
“复朝了?”牧景闻言,神色一沉。
按规矩,岁末休朝,起码休到正月十五之后,应该还有几天时日才上朝,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复朝了,看来有些事情没这么简单,或许下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也不是袁逢,而是……
“陛下亲自下令,今日复朝!”赵信躬身说道:“陛下还下了圣旨,恢复了袁滂大人执金吾的官职,命令执金吾缇骑戒严全城!”
“霍余,取我官袍来!”
“诺!”
牧景在张宁的亲自帮助之下,穿好了造印监监令的官袍,然后才开始嘱咐众人,道:“忠叔,西鄂乡侯府烧了,现在我的人都在这造印的官署之中,官署这里就靠你了,虽然此事应该雨过天晴,但是也不可松懈,最怕就是回马枪!”
“遵命!”黄忠点头。
“志才,景平书斋那边你得看好,昨天晚上造印监被不明之人进攻的消息放出去一些,可以夸大一点,比如焚烧了数万书籍,然后我们景平书斋发布限购的方式!”
本来景平书斋的书籍就是供不应求,他们有了限购的念头,如今限购正好有了一个正式的理由。
“你想要激起士林之中对袁氏的反对声音!”戏志才何等智慧,一下子洞察了牧景的意图。
“我势单力薄,总要有点依靠吧!”
牧景道:“民心可助我!”
“行!”
戏志才想了想,答应了下来,道:“我再帮你一次!”
……
南宫之中,百官浩浩荡荡的,过了午门之后,他们沿着石阶,可直入上朝大殿。
在高高的石阶之上,百官齐行。
“今天怎么就上朝了!”
“还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不是失火吗?”
“你傻啊,堂堂司空府和大将军府同时失火,你相信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其中恐怕必有玄机!”
“我也听说的一件事情,听闻昨夜造印监遭遇不明之徒袭击!”
“又和造印监有关系?”
“这下乐子大了!”
“恐怕陛下都要大怒了,今天大家可小心一点!”
“……”
这些官吏一边向着石阶而上,一边在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他们在讨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想要在上朝之前,交流一下信息,然后让自己有点应对的底气。
“下官牧景,拜见司空大人!”牧景走在了最后面,他看到了自己前面正是百官之首的当朝司空袁逢,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笑吟吟的上前行礼。
作为一个只是秩俸六百石的小官,面对秩俸万石,金印紫绶的司空大人,他去行礼是应当的。
不过现在,他的行礼更多的是挑衅。
“我道是谁,原来是造印监令,西鄂侯世子!”
袁逢自问宦海浮沉几十年,养气功夫早已经出神入化,但是在这个小王八蛋面前,还是破功了,他双眸仿佛要喷出火焰来了:“世子昨夜可够狠的,可是世子如此罔顾人命,狠辣无情,难道就不怕天谴!”
“下官有些不明白司空大人的话!”
牧景闻言,有些悲天悯人的长叹起来:“听说昨夜正阳街突然起火,火势猛烈,不仅仅烧了我的西鄂侯府,还烧了司空府,伤了不少人,这天干物燥的,雒阳的防火意识也太缺乏了,幸好我昨夜在官署连夜批阅政务,我西鄂侯府的人也刚好不在府中,不然恐怕都难逃一死了,此乃幸运也!”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上朝 中()
“司空大人,听说连太尉大人都受伤了,下官甚至担忧,待下朝之后,下官定当亲自去府上探望……噢,对了,司空府好像被烧成了废墟,不知道太尉大人安置何方?”
牧景笑吟吟的问道。
这是很嚣张的一个行为,简直是当着袁逢的面上告诉他,对,你的司空府就是我烧的,你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