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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越立刻表忠心。
“主公在城外被水寇攻击的事情,你可知道?”
“略有耳闻!”
“此事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了,我估计你们也受到消息了!”张辽微笑,笑容却略过一抹寒意“主公先是在房陵北上的时候遭遇刺客刺杀,如今又被水寇进攻,他现在可是怒火冲天,所以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命令我立刻出兵剿匪!”
“剿匪?”
于越瞳孔微微变色。
“对!”
张辽道“主公已经说了,他给我五天的时间,我要是不能剿灭这河道上的水寇,那么他就剿了我,我家主公脾气可不太好,说一是一,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还请于县尉帮忙,于县尉在这锡县多年,于家也是锡县大户,对锡县周围的水匪,多多少少有些知根知底!”
于越闻言,手不禁有些颤抖起来了,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低沉的道“将军,并非于某不从,于某执掌县兵多年,也不是不想过剿匪,还锡县百姓一个清明河道,但是水寇交杂,我锡县上下游的江河却九曲十八弯,芦苇荡,小岔河,多的不得了,实在是摸不透他们,有心无力啊!”
“哎!”
张辽闻言,长叹一口气“那我也没办法,我总要给主公一个交代,既然剿不了真正的水寇,那只能找点小山贼什么的,无论如何,都要给主公一个交代,届时伤了城中哪一户,还请他们海涵!”
于越听到张辽这话,一股寒气从背脊上的冉冉升起来了。
张辽的话他听明白了。
正因为听明白了才惶恐之极。
这是明摆着的威胁,你不帮我剿匪,我就拿了城中的大户,到时候按他们一个与匪勾结,就直接拿去给主公交差,就这么简单,伤了谁家,他可不管。
“将军……”
于越缓缓的抬头,看着张辽,眼眸之中露出一抹恳求。
“于县尉,我们多少也有点交情,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张辽眯着眼眸,道“这一次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是你们闹的太过分了,主公是何人,他当年征战关东,所向披靡,从关中一路杀下来,无人能挡,进入汉中,区区半载,直入南郑,何等锋芒,如今却遭区区水寇袭击,最后还只能眼睁睁的看这些水寇驱船离开,而丝毫没有办法,他已经是怒火难平,非我拦着,恐怕城中已经有人人头落地了,这事情也惊醒了主公,汉中有水道,为掌水道,所以主公准备建水军,我景平第二军将会成为水军,日后就扎营在了锡县,当然,我们不会扰民,所以会在锡县外面驻扎,你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兵卒,我主力不日将至,届时可就真的由不得我了,大军驻扎,决不允许水匪横行,这水匪,你不帮我,我早晚会剿灭,你帮我,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一丝活路!”
。
第五百六十四章 好消息()
驿站,虽然这里的房舍被简单的修筑了一番,但是这驿站的破落是无法改变的,除非推翻重修,不然无论如何的补修,都难以改变如今的环境。
牧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作为一方之主,这决定他既然做了,只能熬着,这房舍到处破风他忍了,这无可落脚之处他也忍了,可这不断传过来的一阵阵怪味,他忍不了。
一大早起来了,一股臭味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他难受的很,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中恒,张辽这两天在做什么?”牧景问。
“主公,他在剿匪!”
“剿匪?”
牧景眸光划过一抹冷芒:“城里面的人没反应?”
“有!”
霍余说道:“张将军请了县尉于越帮忙剿匪!”
“看来这张文远的手段越发圆滑了!”
牧景笑了。
“可是属下倒是有些看不透,他如此一来,不等于给人通风报信吗?”霍余说道:“这明显是官匪勾结,他让县兵帮忙,又如何能剿匪?”
“这就是你目光不如他的地方!”
牧景道:“张文远借用县兵剿匪,目的有两个,第一,他就是要告诉县城里面的人,这水道上不能出现水匪,有一个剿灭一个,没商量,告诉了县城里面的人,等于告诉了水匪,这是下马威,第二,他要手下并无善水战之辈,水匪也是水兵,虽然差点,但是必熟络水性,他想要收缴他们,以此来操练他的水军!”
“那如果那些水匪不投城呢?”
“这样的话……”
牧景想了想:“张辽只能从头开始,可当他水军练成之日,就是河道上所有水匪的末日,杀伐果断的张文远,是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卧榻之敌的!”
“可我看这城里面的那些大户嚣张跋扈惯了,未必会如此容易顺服!”
“那不一定!”
牧景摇摇头,不认同:“螳臂当车的事情,少有人去做的,他们要是知道生死存亡,很多事情不愿意去做,也会去做了。
他说着,又吸入了一口浑浊之气,差点连肺腑都咳嗽出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了:“中恒,这驿站的周围到底是什么地方?”。
“禀主公,这驿站坐北向南,正面临街,但是北面,确是整个锡县排污的臭水沟,所以这里只要一起北风,整个驿站都会有一股怪味笼罩!”
霍余苦笑的说道。
他也苦熬了几天,这气味差点没有把他逼疯。
“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啊!”牧景闻言,咬着牙,捏着鼻子,道:“看来这锡县县衙的人根本不认为会有人走这条驿路吧,不然也不会把驿站放在这种地方!”
“确是如此!”
霍余道:“我查探了一下卷宗,发现这锡县悬乎在外,即使苏固当太守的时候,都少会派遣什么人来,就算派人来了,城中也会安排大宅接应,好吃好喝供着,送上财帛布匹,贿赂其之,让其为之说话,因此才导致了数十年来了锡县不为外人搜入的境遇,这个驿站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他想了想,提议说道:“主公,这气味实在太难受的,不如我们搬去军营!”
“如果我现在就搬走,那对于锡县那些人的震慑就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了!”
牧景摇摇头,哪怕他感觉这气味让他反胃,可这锡县的布局不能乱。
“这样!”
他寻思了半响,道:“你去传令,某与今日在驿站,设宴亲自接见官衙的官吏,所有人必须到,就在这驿站大堂之上,所有人不得缺席!”
“好!”
霍余点头,立刻转身去安排一番。
在这怪味的笼罩之下,牧景只好塞着鼻子处理一些公务,一方诸侯不好当,不管是他征战之时,还是出外巡视,后面都会有不少奏本赶着让他过目。
“主公,这是南郑送来了,八百里加急密奏!”一个文吏禀报。
“递上来!”
“诺!”
文吏把奏本递上去。
牧景打开,看了看,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笑容:“苏辛回来了?”
这是叶儒送来的奏本,汇报了一些颁布的政令,还把一些县衙人事调动方面提上来了,但是最重要的消息是太守苏辛已经返回南郑了。
这消息才是关键。
苏辛回来了,代表这刘焉对汉中太守这个位置的认可。
这自然是一个好消息。
“太好了!”
牧景拍拍胸口:“算是松了我一口气!”
汉中四面环敌。
他最担忧的敌人就是刘焉。
他与刘焉之间的关系,过于复杂,汉中于巴蜀,同为益州,当相辅相成,但是他们之间却为敌人,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牧景很清楚,他和刘焉,早晚一战。
刘焉舍不得汉中。
而牧景自己的目标本来就是的益州。
刘焉刚刚打赢了一场内战,论兵力来说,出兵艰难,而且他也要防备长安朝廷的扑杀,所以不会轻易的动汉中。
而牧景,他虽拿下了汉中,可需要依靠益州牧的名分才能走稳汉中,而且他也不能让刘焉进来插旗。
因此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牧景臣服于益州,但是不听宣不听调,估计刘焉也在为难,他自然是想要拿回汉中,却又不太想出兵。
在这种情况之下,牧景其实也摸不准刘焉的心思。
刘焉要是强行动兵,也是情理之中,第一,当初戏志才摆了他一道,这一口怨气,他要发泄,不足为奇,第二,毕竟他是益州牧,执掌益州有名分,对于汉中,他可以名正言顺之下的出兵,所谓名正言顺之下,振臂一呼,民心必应。
哪怕最后两败俱伤,先死了一定是牧景,论根基,论底蕴,牧景远远比不上如今手握巴蜀之地的刘焉。
苏辛能让刘焉咬着牙承认,这已经说明了这一战打不起来,最少短时间之内,刘焉不会对汉中动兵,现在牧景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他就不怕了。
“主公,宁县令他们已经到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霍余回来禀报。
“请他们进来!”
“诺!”
霍余点头,把他们都请进来了。
“属下锡县县令,宁升,拜见君侯!”
“属下锡县县丞,涂海,拜见君侯!”
“……”
一共有九个人走进来,俯首跪膝而下,毕恭毕敬的行礼。
县衙之中,除了县令,县尉,县丞,县主簿四个正儿八经的官之外,还有几个比较重要的官职,比如说贼曹,还有诸曹的掾史,这些虽然都是吏,可一县之中,他们可是大权在握的。
“起来吧!”
牧景挥挥手,让他们站起来了,然后对着左右两列的座位,说道:“你们都坐吧,某处理了这一份奏本,在与尔等说话,可好?”
“诺!”
九人分成两排,左右列坐,最正规的跪坐姿态。
牧景在安静的处理奏本,他们自然也不敢随便开口,虽然有些迷糊为什么牧景突然会愿意召见他们,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认为牧景因为被水寇袭击的事情一肚子怒火,丝毫不敢乱动,生怕成为牧景杀鸡儆猴的目标。
一开始他们紧张没有什么察觉。
但是随着大堂安静,他们悄然不敢动之后,忽然就感觉出来了一股股怪味在萦绕,几人也算是县中巨头,养尊处优,何时会被这味道给覆盖,顿时一个个脸庞铁青发白,可又不敢乱动。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时间。
这时候牧景仿佛才完成了这一本奏本的批阅,放下了手中的笔,把奏本递给了霍余,轻声的道:“派人送回南郑,交给汉中太守府!”
“诺!”
霍余点头,拿着密函,当面火漆起来,这才转身离去。
“让诸位就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啊!”牧景目光一扫而过,笑眯眯的说道。
老子被熏了几天了,熏你们这半个小时,算是便宜你们的。
“君侯日理万机,吾等该等!”宁升拱手说道。
“宁县令听说是太学生?”
牧景打量了一下宁升,道。
“升年少求学之时,曾入太学学习!”宁升点头,神情之中还有一抹骄傲,天下读书人无数,可能为太学门生的寥寥无几,太学门生,不说读书如何,可都是背负着大儒子弟的名号,与读书人而言,这是一个骄傲。
“太学生好啊!”
牧景笑的很和善,仿佛在拉家常,道:“当年我也在太学伴读过先帝和当今陛下,可惜蔡老头对我不太满意,差点就被扫地出门了!”
“蔡老头?”
宁升瞪眼。
天下敢言之太学祭酒蔡邕为蔡老头的读书人,唯此一人而已,当然以牧景如今与蔡邕之间的关系,读书人都知道,他这么叫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宁县令,按道理你作为太学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治理地方当有点成就,可你看看,这锡县这多年来,不曾受过兵乱,可这百姓却依旧贫苦,为何也?”牧景淡然的问道。
不是问罪。
这是敲打。
“属下无能,请君侯责罚!”
宁升不敢辩驳,他更在意牧景今日召他们前来的目的。
牧景必不能在锡县久留。
所以如果他想要对锡县动手,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更重要的是,汉水之上,水寇横行,这锡县却置之不理,实在让某失望之极!”牧景冷喝。
第五百六十五章 敲打()
“水寇?”
“此事果然是躲不过去!”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如何是好?”
“”
众人闻言,心中不禁一慌,面面相窥,都能看得到对方的神色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了。
“属下监管不力,有罪,请君侯责罚!”
县令宁升噗通一声,二话不说,磕头认罪。
“请君侯责罚!”
县衙上下官吏,连忙俯首在下,纷纷请罪。
这事情要是追究下去,谁也逃不了,锡县的大户,哪一家在水道上没有豢养一些贼寇,以行不便之事,此事他们所有人都害怕。
“责罚?”
牧景闻言,眯着眼眸,眸光猎猎,一眼扫过,淡然开口:“责罚若是有用的话,我估计,我不会在这里看得到你们,这锡县悬乎在外太久了,久到你们都忘记天朝的存在了吧!”
“属下不敢!”宁升苦涩的道。
说来老实话,如果牧景不来,他还真忘记了上面还有个太守府,太守府上面还有个益州牧府,益州牧府上面还有一个朝廷存在。
这锡县,自给自足,悬浮在外,排斥外人,倒是几十年来,自县令已下的官职,都是父子交替,目无法纪,并无上官之令所言。
“说老实话,我是想要杀人的!”
牧景站起来,迈步走过来,双手背负,语气轻淡:“想我牧龙图十二岁随父亲上战场,在关中的时候,陷入重围,哪怕千军万马都走过来了,在这小小的锡县,却差点阴沟里面翻船,杀一百几十个人解解气,也是应该的!”
他的声音让众人不寒而栗。
杀一百几十个解解气?
那得多少人的性命才能让他出得了这一口恶气啊。
“不过杀人解决不了问题!”牧景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的说道:“锡县,是汉中的锡县,景虽年幼,可既然朝廷让我肩负起汉中百姓的责任,我也不会推脱,我不介意杀人,杀人能解决问题,抄家灭族我也做过!”
“所以你们很幸运,等来的不是景的刀与枪!”
“可幸运也只有一次!”
“你们能不能把握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话已至此,该如何考虑,你们自行决定,锡县团结是好事,可团结过头了,那就未必是什么好事了!”
牧景顿一顿,再说:“某考虑了一下,已经下令汉中太守府,让近期之内,会派遣人来锡县考察,你们有些人无法留在锡县为官,和你们先说一下,是想要提醒你们,锡县总归太平良久,我不希望见到流血的事情发生!”
他就是要敲打,敲打所有人。
这锡县,若是团结一致,哪怕从外面调来执掌的官吏,也难有成效,他就要从中撕开一道裂缝。
“考察?”
“这是让我们离开锡县?”
众人闻言,心中一冷,面面相窥。
虽牧景没有说把他们直接罢免的意思,但是离开锡县,哪怕同样的位置,县城县尉等等,有何权势,他们的权势,只在锡县而已。
“属下担保,绝不会让流血的事情在锡县发生!”
宁升拱手,坚定的说道,他算是看出来牧景的决心了,城内城外,大军陈列,他绝没有第二条路,所以,臣服,只要不抄家灭族,哪怕要了他这条命,他也不敢反抗。
“那就好!”
牧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他还是很满意宁升的态度了,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最近的春耕之事你们做的不错,某会提上去,让汉中太守府的人着重考察!”打了一棍,不给一颗糖,给一个小红枣也是可以的,牧景沉声的道:“以前的事情,我就当过去了,秋后算账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但是以后,赏罚分明是我的原则,也是明侯府甄选管理的原则,明白吗!”
“是!”
众人松了一口气,最少牧景没有一网打尽的意思。
“耽误你们不少时间了,下去吧!”牧景摆摆手,没有逼得他们太紧。
“属下告退!”
众人鞠身行礼,然后才缓缓后撤出去了。
“等等!”
牧景突然叫停了他们所有人,道:“宁县令,某还有一事情与你说的,日后只要是从明侯府或者太守府下来公干的官吏,必须住在驿站,建立驿站,就是为了招待客人,不是放在这里空置的!”
“属下明白!”
宁升点头。
“主公,你如此明言,会不会让他们狗急跳墙啊!”霍余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
牧景淡然的道:“我只是敲打一番而已,其实他们的官位都不会有很大的变动,毕竟我不想动锡县,敲打他们,是让他们安分一点,张辽的压力也小一点!”
他刚刚才进驻汉中,威望不盛,自然不可能做出一些大扫除的事情,这不利于汉中的安稳与发展。
“在锡县待的时间也够久了,你安排一下,尽快回程,我估计陈到押送那些刺客返回了南郑,这南郑也要不太平了!”牧景冷笑。
刺杀他的事情,看似天师道的复仇,可其中牵连多少人,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诺!”
霍余点点头。
众人走出了驿路之后,才感觉那一股笼罩在身上的杀意渐渐的淡薄下去,也就此时此刻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自从走进驿站之后,他们就被牧景那凌厉的杀意给震慑。
这年纪不大的少年,让他们所有人都畏惧。
“这也太臭了!”
“什么破地方啊!”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我锡县的驿站是建立在的臭水沟旁边的!”
众人松懈下来,反而开始抱怨起来了。
这将近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他们在驿站之中,被那股味道笼罩,差点好几次反胃,这味道太难受的。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