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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阳,你要逆旨吗?“
“不敢!”丁原连忙道。
“建阳,你我同朝为臣,当忠义陛下,陛下若有事,你可担当得起吗?”王允策马旁边,冷冷的道。
“儿郎们,进城!”
丁原无奈之下,下令执金吾缇骑进城而去。
……
西园校场正对宫门正西的位置。
西园精兵,已集合完毕。
“大将军还是入宫了!”袁绍的面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终究迟了一步,挡不住大将军入宫,只能立刻召集兵马,他阴沉沉的看着的北宫西门。
“陛下要诛大将军,虽然不知何之方式,可已势不可挡!”
曹操策马旁边,叹气说道:“大将军已陷绝境!”
“无论如何,某必须进宫城!”
袁绍决绝的说道:“保住大将军,才能保住我们所有人!”
“杀!”
众将领命,长驱而入。
“兄长!”曹仁策马上来,询问曹操:“要进宫城吗?”
“进!”
曹操想了想,说道:“今夜这一战,躲恐怕是躲不掉了,唯有进城!”
……
北宫之中,显阳宛。
正院大殿。
“何进,你居然敢弑君,咱家与你不死不休!”蹇硕浴血奋战,抵抗北军绞杀,麾下兵马折损大半,仅存数百残兵,率兵进入,入目这一瞬间,猛然大怒,怒啸九天之上。
“何进,乱臣贼子!”
“当为国贼!”
“杀了此国贼,为陛下报仇!”
“……”
张让赵忠这时候也率残余的宦官,从后侧门直接破门而入,直观此一幕,一个个怒喝何进。
“舅父,你怎可如此?”
太子刘辩跨步而入,看着这一幕,面色泛白,目光瞪大,死死的看着何进。
他亲眼所见。
他就跟着何进后面而踏入大殿,前后不足一刻钟时间,而听其声势,在大殿之中,明显只有天子和何进。
天子被一柄长刀贯通身体,而何进,近在迟迟,结果已经很明显。
何进居然杀了他的父皇。
“何进弑君,大逆不道!”
张让怒目圆瞪。
“何进弑君,大逆不道!”
“何进弑君,大逆不道!”
“……”
整个显阳宛都爆发出如雷灌耳的声音,绵绵不绝的声势在北宫的天空之上。
夜色已经降落,一片阴雨之中蒙蒙,北宫宫闱凉意阵阵,此时此刻却始终回荡着这一声声的呐喊声音,宛如多米诺骨牌推翻了一般,直接散出去。震惊了整个雒阳城。
“完了!”
何进站在中堂,目光凝视这一幕,浑身的寒意浮现。
算了一辈子,终究算不过天子的狠。
天子居然以性命为赌注,赌上了他的性命,他太急了,急着想要遗诏,急着想要正统的辅政地位,急着想要大汉权力,所以他中了天子的圈套。
弑君之名,水洗不掉。
“大将军!”
“大将军这是?”
“大将军居然弑君了?”
这时候一个个的北军的将士也不约而同的冲入了显阳宛之中,一个个看着眼前的事实,有些不知所措。
即使他们是何进麾下的将士。
可大汉终归正统。
弑君是一辈子翻不了的恶名,是所有人唾弃了一个罪名。
所以他们的心中有些抵触起来了。
“陛下,这是你逼我的!”何进被逼绝境,反而爆出一身胆气,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传令下去,十常侍刺杀陛下,罪无可赦,北军所属,屠刀尽开,杀,今夜这显阳宛,一个都不许活着走出去!”
“舅父?”
刘辩面容苍白。
“太子,老夫在为你的江山而战!”何进拔刀,虎步踏出,战意崇尚九重天:“杀!”
今夜只有赶尽杀绝,杀尽显阳宛所属,才能堵住这天下幽幽之口。
“杀!”
“杀!”
北军将士闻言,面面相窥之下,很快就有了结果,还是何进这个主将的威严比较重,所以异口同声的杀伐起来了。
“去太后宫殿!”
张让三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局势讯息万变,如今他们宦官只有乱中取胜,得太后扶持,皇子协登基,他们才能稳住地位。
“杀出去!”
“杀出去!”
十常侍分开三个方向,率残兵而突围出去。
这里毕竟是宫城,周围是长廊大殿,不是平原之地,即使何进手上有兵马数万,其实大部分还在宫苑之外,却始终张不开网,反而被十常侍的零散打发拖着打,周围的场景一片混乱起来了。
“何进弑君了!”
“何进弑君了!”
“何进弑君了!”
在混乱之中,十常侍本来就武功了得,趁着雨水和夜色的冲杀,还是有不少人冲出了北军防线,在宫城四处乱喘,同样把何进弑君的消息宛如病毒一般,传播出去。
……
“何进弑君?”
卢植和丁原率兵而入,距离显阳宛不过是一个宫城而已,突如其来听到这个噩耗,顿时楞了。
“他焉敢如此大逆不道!”
王允浑身发抖。
“诛何进,灭国贼,平朝纲!”
丁原终究下定了决心,要诛杀国贼何进:“儿郎们,随我杀进去,截杀北军!”
“杀!”
“杀!”
执金吾的将士求实不多,缇骑千余,兵马数千,但是战斗力不凡,长驱直入,直杀想北军之阵。
……
“何进居然敢弑君,他疯了?”
袁逢也接到了消息,他的面容铁青,这是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跨越的底线,弑君就是谋逆,天下人都保不了何进:“公路,子旭!”
“在!”
虎贲中郎将袁术和南宫令皇甫连拱手待命。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杀进去,斩北军,诛何进,拨乱反正,正朝纲!”袁逢怒喝。
“诺!”
大军厮杀而入,直扑北军。
……
“不可能!”袁绍兵马才刚刚过了宫城西门,距离显阳宛已经不足一里,突然被抓回来的舌头听到这个消息,如雷轰顶。
“袁校尉,我们如何是好?”
一众校尉看着袁绍,有人低声询问。
“诸位,这是十常侍的圈套,都不要相信,如今大将军危在旦夕,唯大将军而让吾等无忧,杀进去,诛十常侍,营救大将军!”袁绍一咬牙,唯一条道走到黑。
曹操紧跟在后,却面容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何进居然会弑君,仅凭这一点,何进已经无法立足朝堂,天下幽幽之口,他堵不住,公愤之心,他压不下,今夜,何进必败。
“传令!“
“在!”
“诛十常侍,扶持太子!”曹操迅速抓住了今夜的战略。
“诺!”
他麾下众将领命而去。
……
宫城已乱作一团,雨水还在下,滴滴答答下个不停,而宫城之中,在滔滔不绝的喊杀声之中,一阵阵的火光却渐渐而起。
“兄长,南军反了,已攻破我前翼!”车骑将军何苗浑身染血而入,拱手道。
“父亲,执金吾杀进来了,嚷着逢圣旨,而诛杀父亲!”
北军中侯何咸拖着血色的脚步,一步一个血印,走进来,拱手说道。
“天子,你好狠!”何进回头,目光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天子刘宏,他的拳头握紧:“想要诛杀我,就凭他们,还不够!”
他大手一抓,把太子刘辩抓在手中:“太子,此地不能待了!”
“舅父?”
刘辩才刚刚回神,看着何进凶神恶煞的气势,不禁惊惧起来了。
“太子殿下,他们不想让太子登基,我们必须出宫,只有脱离了这些乱军围攻,太子殿下才能登基为帝!”
何进抓着刘辩,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儿郎们,扶太子而登朝政,此乃朝廷大公之名,吾乃当朝大将军,岂会惧稍小而乱,随我杀出去!”
“杀出去!”
“杀出去!”
北军将士震慑在这一股强大的气势之下,一个个士气猛涨,爆发强悍的战斗怒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天子崩 七()
这一夜,是中平六年,四月十七日的夜晚。
很普通的一个夜晚。
却是彻底拉开大汉末年的一场诸侯逐鹿混战大戏序幕的夜晚。
东汉皇朝第十一代皇帝,刘宏,驾崩。
大汉的天崩了。
乱世已经到来了!
战争,也从这一夜开始,从这个雒阳城而开始,自此之后,无休止的降临在神州大地之上。
这一夜很长很长,天上一直下着雨,这些雨水的滴落,仿佛为当今天子而送行,天子陨落,天下悲鸣,雨自然越下愈大……
北宫之乱已经开始覆盖全城。
“儿郎们,杀出去!”
何进身先士卒,挟太子在手,率北军数万将士,向着城西方向而杀出。
“杀出去!”
“杀出去!”
北军乃是京城战斗力第一的兵马,队列整齐,气势如虎,即使面对包围,也无惧厮杀,强行撕裂了包围圈,随着何进的身影杀了出去。
“去把太子夺回来!”
丁原率军在后。
“必须把太子从乱臣贼子手中夺回来!”
袁逢指着西面而也怒啸起来了。
“向北,无论如何保住皇子协!”
张让赵忠等人从显阳宛脱身之后,率手下的残余兵将死士,挟持了宫中的董太后和皇子协,在一片混乱的局势之下,迅速向着北面而逃亡。
宫城之中,已有四方兵马的混乱的交战,局势顿时变得混乱无比。
“大将军,我来接应你!”袁绍这时候从西园而入,率主力杀入宫闱,所有宦官斩杀一空,很快就接应上了何进主力。
“立刻保护太子!”
曹操率军在后,在掩护何进主力撤兵西面之间,开始接近太子的位置。
宫城之中的兵马越多,局势越乱。
很快各方兵马冲出北宫,向着雒阳城蔓延而去,整个雒阳都牵涉进了这一场的乱战年之中。
“夺取前面的街口,接应大军能冲出去!”
“……”
“不惜代价,挡住他们!”
“……”
“这条街道守住,谁也不允许过!”
“……”
“立刻派人去关闭城门!”
“……”
一条条街道,一阵阵喊杀声。
夜色之中,雨水笼罩,到处都是乱局,城中,北宫,南宫,城南,城东,城西,城北……
谁和谁的兵马在交锋?
谁和谁的骑兵在对碰?
冷夜,寒雨,马蹄潇潇,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河水,尸体堆积如山……
这就是雒阳城今夜的主题。
……
西鄂乡侯府。
府邸之中,雅阁之上,蜡烛的光芒闪亮如白昼,一个火盘居中,烧着炭火,一缕一缕的热气腾腾,让室内很是温和,丝毫没有被外面冷雨的气温影响。
牧景盘膝而坐,对着一张张舆图,看了很认真,神态确是一片安静祥和。
戏志才此时此刻倒是没有牧景这么安心,说到底他只是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他有智慧,有才能,却缺乏临战的经验和心态,这就是他的缺点。
“你难道就不担心北宫的局势吗?”戏志才来回踱步之中,有些诧异的看着牧景。
牧景的年纪比他还小。
他想不透在如今的时刻,牧景是如何能如此稳得住心态的。
“担心!”
牧景平静的回答之后,道:“但是越是担心,越要冷静,有人曾经告诉过我,不必要的情绪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想要成大事,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急躁,急躁永远都是多余的,只有冷静,才能保持智慧!”
这是他初入商界的时候,一个前辈给他的铭言,他铭记在心。
“你说的对!”
戏志才坐下来,对着火盆,烘烘冰冷的双手,道:“是我太沉不住气了,只有冷静,才能保证状态,我们不能乱!”
他是一个一点就透的人。
牧景冷静,让他也受到了影响,那些急躁的情绪反而被压下去了。
“忠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牧景看着站在大门之上,已经披上战甲的黄忠,问道。
“子时已过!”
黄忠背负一张长弓,手握一柄长刀,横刀立马,战意跃动。
今夜,或许就是他黄汉升扬名之日。
“听听,这喊杀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戏志才突然说道:“北宫恐怕已经镇不住这一场乱战你了!”
“嗯!”
牧景也听闻了,道:“看来今夜乱局已经是覆盖全城!”
“今夜,雒阳注定要乱了!”戏志才长叹一声。
“世子,赵信回来了!”
霍绍快步而入。
“快请!”牧景双眸一亮,大喝说道。
“世子,何进弑君了!”赵信浑身是雨水,重重而来,俯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悲愤的道:“天子驾崩,何进挟持太子,向西而去,义父正在保护皇子协,还请世子发兵!”
“何进弑君?”
牧景浑身一颤:“陛下驾崩了?”
“何进这厮,胆敢如此,他怎能如此,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他……他……”戏志才怒火冲天,俊脸有些涨红,愤怒已经直接出现在的神情之上。
读书人,为朝廷效力,为君上效命。
君君臣臣。
此乃礼也。
何进如此罔顾君臣之道,必为乱臣贼子。
“太子!”
牧景很快找到了主要核心:“太子在何进的手中,糟糕了!”
天子驾崩,太子继位。
如果没有皇太子,诸位皇子都有继位的可能。
可是皇太子已立,昭告天下。
太子继位,是唯一的正统。
“我们现在必须要出城!”
戏志才冷静了下来,道:“城中太乱了,朝夕难保,乱局一旦开始,等于失去朝廷震慑,没有的律法之禁锢,手中有兵,便可肆意妄为,一旦有兵马冲击府邸,我们恐怕难逃一死!”
乱起来,谁是敌人,都说不清楚。
牧景的敌人可不少。
要是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就凭府邸这两百余人,根本是挡不住。
今夜可比不上之前那一次,之前那一次,怎么说还有朝廷在震慑,谁也不敢太放肆,可今夜乱起来,刀兵不长眼。
“你说的对!”
牧景道:“君子不立桅樯之下,忠叔,准备出城!”
“我们走哪里?”黄忠问。
“北邙!”
牧景踏步而出,迈入雨水之中,瞳孔之中划过一抹锐利如刀刃的光芒:“我们要去会合景平营!”
“好!”
黄忠召集府邸上下,两百景平将士已经整装待发。
夜雨之中,黄忠为先锋,霍绍断后,数百人走最黑暗的巷子,向着北面方向而去,他们走的是东城路线,先是沿着城南向动,然后沿着城东向北。
“世子,前面乃是洛水!”
黄忠策马回来,禀报说道:“桥上面有兵马镇守!”
“何方兵马?”
“夜色太黑,远处看不清楚!”黄忠摇摇头。
夜雨之中,即使有火光的地方,视力范围也不过方圆几米而已,远处根本看不清楚这旗号。
“杀过去!”
牧景拳头一握,说道。
“诺!”
黄忠领命。
他亲率十余精壮将士,摸着黑夜,在雨水之中前行,缓缓的靠近夜雨。
“都打起精神来!”
桥上,一个屯长披甲握刀,来回巡逻:“今夜我们的任务是守住此桥,不许上下,耽误了司空大人的大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诺!”
百余将士连忙的吆喝领命。
咻!
一道寒芒从夜雨之中杀出来。
血溅三尺,头颅跌落。
轰!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屯长就如同一尊无头尸体一样,直接倒下去了,至死都有些想不明白,是谁斩杀了自己。
“速战速决,杀过去!”
黄忠一击得手,如虎狼入羊群,身先士卒,手中长刀,所向披靡,直接厮杀过去。
“杀过去!”
“杀过去!”
十余将士紧跟在后,以黄忠为中心,从桥面上直接横推过去。
“快速过去!”
牧景亲自率主力将领两百人,渡过石桥,向着北面的接到而去。
……
北宫。
宫城之中,一片大战之后留下的废墟,最为重要的是显阳宛,司空袁逢站在了显阳宛的大殿之上,看着天子的尸体,神色之间,情绪十分复杂。
这个天子,他斗了半辈子。
可这个天子,他也效忠的半辈子。
他终究是死了。
“收敛陛下尸首!”袁逢下令。
“诺!”
左右上前,小心翼翼的收拾天子的尸体。
“司空大人,何进挟持太子,已经冲出了上西门,北军骁勇,还有西园精兵接应,我等兵马,只不过凑合出来,根本挡不住他!”
司马防亲自来报。
“武库拿下了没有?”
“拿下了!”
司马防点头:“我亲自带人拿下的!”
“那就好!”
袁逢道:“没有武器,他手中兵马,必然难以维持!”
“可西园精兵居然协助他,始料未及!”
“曹孟德,袁公路,哼!”袁逢阴沉面孔:“文先呢?”
“卫尉如今亲自率兵追击在后,想要挡住他出城!”
“传令他撤回来吧!”
袁逢道:“如今陛下驾崩,我们稳住雒阳要紧,雒阳要是稳不住,朝廷就要大乱了!”
出了雒阳城,凭借何进手中的兵力,强行追击,恐怕是不行了,唯集天下兵马而勤王,方有胜算。
“诺!”
司马防点头,他想了想,道:“还有,丁原卢植分兵了,卢植率兵追击何进,但是丁原兵马北上,他在追击十常侍!”
“十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