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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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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洋洋得意道:“我就说嘛,我都可以和牛干架。”

德祝又来到江暮云身旁,手刚一搭上他的肩膀,忽脸色陡变,“噔噔噔”连退数步。

“你……你……”德祝指着江暮云,不成口型。

江暮云一脸茫然地看着德祝惊慌的有些夸张的表情,问道:“主持,我怎么了?”

这是,高彬突然探出手来,一掌击在了江暮云胸口,同时大喝道:“恶徒,为何混入本寺?”

江暮云不堪重击,惨叫一声,整个人摔到了门外的石阶上,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滴滴洒落在了石板上。

杀气腾腾的高彬大步跨出门槛,直逼江暮云。

朱重八从佛堂内迅速窜了出来,挺身挡在了江暮云身前,歇斯底里道:“你为何要伤害我兄弟?”

“臭小子!”高彬恶狠狠地一脚将朱重八踹开,怒道,“竟敢诓骗老衲,他叫朱三七?他是你兄弟?”

朱重八自知瞒不过,急道:“他确不是我亲弟弟,可你缘何要对他痛下杀手?”

“今天就绝了这祸根!”高彬扬起手掌,往江暮云天灵盖上拍下。

孱弱的江暮云哪受的住高彬这一掌,此刻已是胸闷气竭,昏昏沉沉,眼看着就要难逃厄运——

“住手!”德祝及时从身后一把抓住了高彬下坠的手腕。

“德祝师兄!”高彬气愤地大叫,可又挣脱不了。

“阿弥陀佛,”德祝双手合十,口中连道罪过,“只怪老衲定力不坚,一时失态。”

“师兄!”高彬急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德祝轻轻摁下高彬的手掌,微闭慈目道:“师弟,静得心来,切莫烦躁。”

高彬对德祝怒目而视道:“静心?要我如何静心?当年师门之灾……”

“阿弥陀佛,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童,赤子之心未泯……”

“无辜?”高彬粗暴地打断了师兄的言语,气道,“今日若不斩草除根,日后怕是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命丧于他手!”

德祝忽然睁大双目,眼中精光聚敛,沉声道:“你若有本事,就当走出於皇寺山门,去江湖明察暗访,找到真凶才是,又何苦迁怒于一个孩子?他可曾与你结怨,与你结仇?你既师出嵩山,不去光大门楣也罢,又怎能自甘堕落到这恃强凌弱的地步?”

“……”高彬一时无言以对。

德祝旋而又道:“人事无常,你怎知他日后必入魔道?凭一己猜测?出家人又岂可以妄加推断来行这滥杀无辜的不义之举?阿弥陀佛!灵台净明,则阵内波澜不惊;杂念丛生,诸般心魔皆有机可趁。”

朱重八又哪里听得懂两个和尚在斗的什么嘴,趁他们相互纠缠的当口,赶紧背着昏迷不醒的江暮云去了僧寮。

“小云!小云!”朱重八替江暮云拭去嘴角的血渍,在他耳边轻唤道。

江暮云轻咳几声,悠悠睁开双眼,只觉得眼前模糊不清,物影重叠,胸腔更是胀痛不已。

见江暮云醒转过来,朱重八急急关切道:“小云,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江暮云痛苦地摇摇头,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胸口道:“幸好,还活着。”

朱重八遂咬牙切齿道:“这淫秃驴,与他无冤无仇,又怎能下得这般重手?”

江暮云喘了口气,也无解道:“我自问未曾得罪于这死秃驴,不知为何要如此对我。”

“阿弥陀佛。如明,伤的如何?让老衲替你过看一下伤势。”

两人咒骂高彬之时,主持德祝不知何时却已站在了门口。

朱重八也再顾不得寺中礼仪了,冲德祝叫嚷道:“我兄弟已经被你师弟害的够惨了,你是否还想往井里扔石头(落井下石)?”

德祝正色道:“如净,老衲若有心伤了如明,方才又何须阻止我师弟,岂不多此一举?”

朱重八哑口,只得往一边让去。

德祝替江暮云看了半响伤势,又从袖中拿出几颗药丸放在床头,松了口气道:“幸好,这一掌来的仓促,未伤及内腑。这是几颗治疗内伤的丹药,你将它们服下,不出半日便会恢复。”

德祝起身又道:“还有,如明你当下务必离寺,走的越远越好。”

朱重八一听便不干了,嚷嚷道:“为何要赶他走?都说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这灾荒年月,你让他吃什么?住哪儿?!”

德祝叹了口气道:“老衲也是出于无奈,怕是我的师弟抵不住魔心,半夜又要加害于如明。”

江暮云有气无力道:“我和长老有什么深仇大恨?却要致我于死地?”

“阿弥陀佛,往日恩怨,一时半刻难以道清。如明,日后你自会明白。快些收拾行囊,老衲送你出寺。”

第七章 兄弟别离

第十一章露宿荒山

两人当日入寺时,除了随身携带的一包裹牛肉外,便是孑然一身。如今,牛肉已作肥料浇灌了院中蔬果,哪还有甚么行囊可收拾。

朱重八见无法再央求主持留下江暮云,便将床榻上的被单和几件破旧的缁衣一起扎成了包裹。

江暮云不解道:“朱兄,你这是干甚么?”

“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出寺后,就近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我再求求主持,若实在不成,我便多偷些干粮出来,咱一起四【奇】处流浪去。这包【书】衣物,你权当御【网】寒之用,免得夜间着了凉。”

说罢,又从床底下取出一小布囊来。

“这是我昨晚从斋堂偷得的干粮,你先带上,不至于挨了饿。”

江暮云忙推脱道:“这怎么行?朱兄——”

“欸!”朱重八硬是将干粮塞进包裹之中,“患难之交,兄弟一场。我大你三岁,自当照顾你才是。”

又自知今夜就将难在一起耍乐听房,两人情难自禁,相拥而泣。

时天色已渐暗,秋叶婆娑。晚风送来浓浓秋意,让人心头不免升起阵阵悲凉之意。

德祝与朱重八送江暮云出了於皇寺山门,一路相送,行至山径之下。

德祝立定合十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如明,日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去走。”

江暮云浅浅鞠了一躬,然后一言不发地怔怔看着朱重八。

朱重八便执意要再送江暮云一程,德祝点头应允道:“如净,聚散终有时,切莫贪程,早些回转。”

两人还未走出几步,又被德祝叫住了。

“如明,这是老衲最后一次这么唤你。在这里我要提醒你,世间凶险,切勿随便以肩上的印记示人,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切忌!切记!”

江暮云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德祝已经返身高唱佛经,缓缓往回走了。

周围山麓延绵,夜鸟长唳。两人行得二里有余,便踏着沙沙落叶钻进了一处树林。再深入林子,不知不觉来到了山脚之下。

眼前有一山洞被丛生的荒草所遮掩。

江暮云说道:“此处较为隐蔽,不若我就在此夜宿。”

朱重八拨开杂草,察视一番后摇头道:“不成,山洞太浅,最好还是往高处走走看,免得让糕饼秃驴轻易找着了。”

两人顺着一条崎岖窄小的山路磕磕绊绊向上走去,摸过了几片荒秃的山林之后,终在半山腰间发现了一处紧窄的洞口。

入得洞内,眼前却是豁然开朗。只见洞内乱石堆砌,枯枝成堆,中间铺有干草。最深处的左侧石壁上尚有一泉眼正吐着涓涓细流。

“这里估计是那些上山打猎的猎户的休憩之所。不过想来山下猎户多是些善与淳朴之人,不似那恶毒的糕饼秃驴。”

江暮云满意道:“这是个好地方哩,易于藏匿,饮水亦不用犯愁。”

朱重八点头道:“那就暂且先在这儿过一宿吧,我回去再跟主持求求情,出家人大多心软。”

江暮云却不然道:“我倒是不甚想回那凶险无趣的於皇寺。朱兄,天色不早了,山路忒陡,你也早些回转吧,免得让主持担心了。”

山洞内几乎快要伸手不见五指,朱重八摸出火折子引燃了一堆枯树枝,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朱重八撇嘴道:“回去不是受骂就是干活,还不若在这儿与你说会儿话,偷得闲工夫。话说你右肩上的果然不是胎记。我就说呢,哪有胎记天生的跟章印一模一样的。”

“我爹明明说它是胎记。”江暮云辩道。

“可它差点断送了你的性命,这是事实。也许是你爹欺骗了你,或者有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

江暮云颓然道:“可我对此一无所知。”

朱重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日后自会明白的。谨记德祝主持的叮嘱,切勿以印记示人,我想他是一番好意不会有错,只是个中缘由不方便明说罢了。”

两人又闲叨了一会儿,见洞外夜幕已然降临,朱重八才心有不舍地起身告别。并再三嘱咐江暮云,若是夜间觉得冷了就多燃几堆柴火,但千万不要四处乱跑。

朱重八一走,江暮云面对着空旷的山洞顿觉孤独。当他一想到这荒山野岭有可能就他一人时,紧随孤独而来的便是害怕,朱重八在的时候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近处又传来了高亢的狼嗥声,吓得江暮云连忙将洞中的碎石一块又一块搬至洞口,堵住了半个山洞,以防野兽的袭扰。

这时候受创的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将剩余的两颗丹药一并吞了下去,又和着泉水胡乱食了些干粮后,整个人便蜷缩在了干草堆上。

山间明月高悬,月色照的洞口一片惨白,也驱赶掉了洞内不少黑暗。

惶惶不安的江暮云向着洞口瞪大了双眼,胡思乱想到了半夜,觉着冷了又多添了些柴火,这才受不住疲乏,昏昏睡去。

形单影只的朱重八回到於皇寺后,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来。夜间没人再跟他调侃玩耍,只剩的他一人孤零零在佛殿内清扫。就连原本百看不厌的师兄们的房事,他也提不起兴致来,只是呆呆地坐在床板上一副惘然若失的沮丧样。

第二日,主持德祝便亲自传了朱重八内功心法和行气的口诀,可他却只是心不在焉地听了个大概,心思完全放在了昨天夜里江暮云的安危上。

白昼苦于没机会出寺,忙乎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了酉时,见寺内僧人基本都回屋歇息了。他这才从厨房偷了几个馍打包好,迫不及待地往於皇寺的西北面走去,那里的围墙不知何时塌了一角。

可他人刚到前院,却见一个人影站在院子里。他定睛一看,这不是师娘李菁么?

朱重八刚想转身回避,却被李菁叫住了。“如净,都这么晚了,不去练功念晚课,上哪儿去?”

“师……师娘,我……我……我拉肚子。”朱重八支支吾吾地说。心下却是豁出去了,若是这婆娘唤来主持和长老,他便冲出这於皇寺,和江暮云一同往濠州讨生活去。

第八章 兄弟情谊

谁料李菁却扑哧笑出声来。

“茅厕在后面,你跑前院作甚?难不成想在菩萨前面屙屎。”

朱重八顿时羞的脸红脖子粗,恨自己连撒谎都不成体统,正要再捏造些谎言来圆谎。李菁却柔声道:“如净,你亦不用搪塞。师娘又怎会不知你要去做甚?若师娘猜的没错,你是不是想给那如明送饭去?”

这贼婆娘,好似老子肚子里的蛔虫。朱重八心中叫苦不迭。

见没办法在编造下去,朱重八只好硬着头皮应道:“是……他估计饿了有一天了。”

李菁随即叹道:“唉,如明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安分守己,却被逐出了寺庙。江湖中的打打杀杀又怎能牵扯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呢?甚么出家人四大皆空,我看他们是酒色财气一样不差。”

李菁这一番抱怨听的朱重八一愣一愣的,他不知这婆娘究竟用意何在。

“如净。”李菁又道,“若是被寺内的师兄发现你私自夜出,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朱重八横下心来道:“最多我就一去不回了,难不成还要抓我去见官?”

“尽说胡话。”李菁嗔道,“主持如今便是你的授业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岂能轻易一走了之。”

朱重八遂壮着胆儿说道:“师娘只要不去告知别人,如净保证无人知晓。”

李菁不屑道:“师娘又怎会去做这小人勾当。”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朱重八道:“如净,把这包东西替师娘捎与如明。”

“这是什么?”朱重八问道。

“休得多问,快去快回,耽搁久了免得被人察觉。”

“是,弟子这就去。”朱重八如获大赦,连跳带跑着出了於皇寺的围墙。

出得寺庙,朱重八便在好奇心的怂恿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包,里头包的却是一大块肉干。

朱重八怔了一怔,然后私下感叹道:“这婆娘,生的一脸媚相,心地当真善良的紧。日后我若是娶得这般又娇媚,又善解人意的婆娘,那便死而无憾了。”

一说这话,他的脑海中便自然浮现出李菁的千般媚态及僧寮中的夜夜云雨之欢,心中免不了一阵激情澎湃。

担心江暮云的安危,朱重八几乎是一路奔到了半山腰,却见大半个山洞口都被乱石堵上了。

“如明!噢,呸!”朱重八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自责道,“我作甚唤他如明?”

“小云!小云!”

“朱兄,我在里面。”江暮云细微的声音幽幽传来。

朱重八一听江暮云尚在,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搬开数块石头,跨入洞内。

“为何要把洞口给堵上?”

躺在干草堆上的江暮云呻吟道:“还不是为了防那该死的狼,要不是手上有火把驱赶,恐怕我已成了饿狼的口中食了。”

“这该死的恶狼!”朱重八咒骂道,“若是被我逮着了,定要剥它的毛皮,烤它的狼肉。”

江暮云翻坐起来,叹道:“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怎会不来?”朱重八乐呵呵地在对面坐下,把肉块和馍都摊在了江暮云眼前。

“饿了吧,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这么大一块肉!”江暮云惊叹道,“哪来的?”

朱重八笑而不语。

江暮云遂担忧道:“你偷了寺里的馍倒也罢,这回又偷好大一块肉干来,难免要被发觉的。你一会儿还是送回去吧,免得被发现了遭罚。”

“什么偷的?”朱重八不悦道,“是那婆娘叫我捎与你小子的。”

江暮云愕然,“婆娘?哪个婆娘?”

朱重八道:“还能是哪个婆娘,自然是那整天对你挤眉弄眼的李菁师娘,糕饼秃驴的相好。”

江暮云一拍脑门,恍然道:“这一天睡下来,我是睡糊涂了。”

朱重八羡道:“这美婆娘委实对你这小白脸好,该不会是看上你小子了吧?”

江暮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在胡说些甚么?她不比於皇寺的那些恶僧,当真是个好人,我也只是拿她当好姐姐看待罢了。”

旋而又叹道:“可惜这次不辞而别,估计是没机会再见了。”

“好人儿,可惜这次不辞而别,估计是没机会再见了。”朱重八故作深情地学了一遍。

随后他又哈哈大笑道:“看你这副深情款款的情种样,小云你可莫要在情难自制之下shi身于她啊!话说若是能与这美婆娘共度良宵,shi身也算失的有所值了,啊哈哈——”

江暮云见朱重八还在喋喋不休,干脆将他扑倒在地,两小子在洞内免不了一阵扭打耍乐。

“好了,好了,别自顾玩了。”朱重八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小子饿成这样还有力气死缠烂打,快些填肚子吧,我一会儿就要回寺去了。免得出来久了被那些个恶僧察觉,师娘叮嘱过的。”

江暮云将肉干撕扯下一半递给朱重八道:“跑这么长一段路,朱兄定是饿了,这一半你得吃掉。”

朱重八也不客气,从上面又掰下一半塞进嘴里,剩余的则用纸包好。

“我只吃这一小块,剩下的你作明日饭食吧。我决定好了,明日晚上我就将床底下的偷得的干粮带出来,咱哥俩儿往濠州城去。”

“是我连累你了,朱兄。”江暮云愧疚道。

“欸,”朱重八一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留在那鸟寺也是徒受气,还不如一走了之来的逍遥自在。”

朱重八随即又转移话题道:“今日主持还教了我内功心法。”

“真的?”江暮云喜道,“都教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朱重八咯咯笑道:“可惜我有忘了一大半了,明日还得去请教主持。”

江暮云责备道:“有此良机,你怎的不好好学?”

朱重八一脸无所谓道:“小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武学根本就不感兴趣。再说了,我有担心你一整天了,哪静的下心来去学那鬼玩意儿。”

接下来,两小子喜笑颜开地有一句没一句尽瞎扯,直到江暮云打了声饱嗝,朱重八这才叮嘱几句,匆匆下山,往於皇寺赶去。

第九章 生变

第二日清晨,天空竟出人意料地下起了蒙蒙细雨。

江暮云走到洞口,眺望久旱逢甘露的山景,一阵冷风灌入,冷的他瑟瑟发抖。

这雨一下,气温也似乎越发的寒冷了。

江暮云一想到今夜就能和朱重八一起启程前往濠州城,他便挺了挺腰板,似不再畏惧这刺冷。

要是能在濠州城找上一份活儿干,那就能落脚了。他暗想。

无所事事的他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终于听到了洞外有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定是朱兄来了!”他兴奋地正要迎出去时——

“嘭!”

洞口的乱石忽如遭狂风肆虐般竟往洞里飞扬开来,江暮云吓得慌忙在两块岩石的背后躲藏起来。

洞内变得一片漆黑,原先燃着的火堆被落下的石块砸灭。

不过,江暮云透过岩石缝隙,还是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如大鸟一般掠进洞来。

“这人是谁?”他心下暗忖。

这时,洞外又闻衣袂破空之声。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咦,这妖僧怎不见踪迹了?该不会是跳崖自尽了吧?”

“哼!”又一沉稳声音道,“妖僧身怀宝典,又岂会甘心自尽?”

“老怪物身受重伤,谅也逃不远。快看!这里有一山洞。”这回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紧接着便有数道人影掠入山洞,江暮云估摸着是三男一女,一共四人,其中有两人身穿白衣。

“咯咯,果然不出所料!”女子娇笑道,“老东西,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打坐参禅。”

“穷凶极恶一生,现在倒生悔改了。”

“废话少说,趁他还未复原,赶紧把东西拿到手,好回去交差,免得夜长梦多。”

接下来江暮云只看见那四人人影交错,扑向盘膝而坐之人。

这个被称之为妖僧的孤家寡人在经过一番苦苦招架后,最终不敌,被打翻在地。

接着又是几道寒光闪过,引来妖僧一声凄厉的悲呼。趁此,几只手几乎同时游走在妖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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