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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蹲在稍远处的垃圾桶后,再开一枪,一名卫兵倒下的同时,又是一片弹雨飞来。
谢天回头起身欲走,却发现那名军官不知什么时候起,已如苍松般,手执长刀立于身后。
(本章完)
第16章()
居于日军囤所的大佐相良游一一得到望兴路被袭击的报告,便立刻命部队上车,准备开往望兴路救援,即使后来已经收到报告说袭击者只有一个人,他仍然不准备收兵,继续往望兴路开去。倒不是他有多担心军火库,而是为了自降军职看守军火库的那位人物,相良游一于他有深深地愧疚,故而不会放过任何讨好他的机会。
可运兵车离开囤所不久,就发现道路被阻了,两辆轿车对撞在了一起,两辆车都已经半毁,两名司机正在车外对骂。
令其开走已不可能,无奈之下只能改道,而另一条路上较为繁华,一辆汽车坏在了路中央,黄包车与汽车堵了几百米之远。
再次换路到第三条路上,一队工人正在修路,昨日还平坦畅通的道路,今日已满目疮痍,道路正中被挖了一个大坑,两边余下的空间根本无法让运兵车通过。
行刑场离部队囤所颇有些距离,所让士兵步行前进,抵达需要一个多小时。
相良游一竟不疑有他,一心只想着派人火速支援,便立刻致电行刑场,命正在保卫行刑场的日军和巡捕房警察赶往望兴路。
行刑场这边一接到相良致电,便立刻行动,在场三十余名警察和日军,只留下四人保卫,其余人皆奔望兴路而去。
“蟊贼,报上名来。”望兴路上,那军官逼视着谢天发问,不但中文发音极其标准,甚至还有一点伪满洲国口音。
“蟊贼,报上名来。”谢天反问。
“我奉命护卫领地,不曾与阁下有甚渊源,阁下却无故偷袭,且受制于我,我亦不曾暗中取你性命,何称蟊贼?”
“倭贼侵我国土,戮我国人,辱我国威,掠我国财,何以竟反呼他人为贼?”
“天皇陛下素来秉持大东亚……”
“无需多言,且报名来,我便杀你。”
“三木太一郎!”
(本章完)
第17章()
“谢天。”
谢天抬手举枪,三木的速度却更快,一步就欺到面前,抬刀照面劈来,谢天手握长枪无法射击已经距离不足一米的三木,惊急之下横枪去挡,竟被震得双手发麻,被三木以刀压枪,枪压人,压的谢天一路后退,退到后背贴墙。
“阁下若是施了调虎离山之计,欲救在下的杀弟仇人的话,恐怕阁下要失算了,我已命人向大佐报告,袭击者只有一人,且即将伏法了!”三木一面手上发力,一面用语言打击着谢天。
谢天已经将全身力气都用在较力上,根本无法开口,他亦无暇去想这些东西,稍一分心只怕便要命丧。
长枪被一点点压向额头,刀刃亦缓缓逼近,谢天抬脚踢向三木****,三木并腿护住,谢天飞速抽回再出一脚侧踢三木膝盖,能中一击实属不易,三木被踢了一个趔趄,手上力道不再,谢天拼力架开长刀转头飞奔,三木提刀赶去,虽是膝盖发痛无法快速赶上,却也慢慢缩小了二人的距离。
谢天从怀里掏出手枪,却头也不回,只是没头没脑的往后射着,射光一匣子弹,便弃枪再掏出一支,正此时,前方突然窜出一路敌军,有日军也有国人,三十余人左右,谢天抬手毙掉当先三人,拐进了旁边的小路。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三木一见这几十人,顿时又惊又怒。
他们当然是从行刑场来的,带队的小队长刚刚被谢天打死,副队长欲行军礼,被三木一脚蹬出好几米。
谢天已经跑远,只剩下话音传来:
“调虎离山计并没有失算,袭击者也没有伏法,杀弟仇人更不是杀弟仇人,阁下是位猛将,可惜天不佑你,我们日后再见!”
三木见谢天已难追到,便火速带人赶往行刑场,然而为时已晚,四名卫兵分别死在行刑台四面。
东面那个,身首异处,满地鲜红,断颈尚在汩汩流血,西面那个,一把长剑穿体入地,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南面那个,额头上插着一把飞刀,满脸惊恐,北面那个,颈椎被掰断,头颅跟躯体全靠肉皮连着,耷拉在一边。
(本章完)
第18章()
三木太一郎,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是一名有真本事的精英猛将,三年前同弟弟一起调往满洲国,三木双切后因多次**民女,一年前被调往上海,三木太一郎也受连带,从作战部调到了后勤部,负责为各地日军输送军火。
一个多月前,刚刚送出一批到上海的军火后,发现自己居然误把母亲给自己的怀表寄给了弟弟,本欲在修书一封让其寄回,转念一想,不如亲身去趟上海,一来取回怀表,二来顺便探望弟弟和校友相良,遂请假登上了赶往上海的火车。
舟车劳顿,抵达上海时三木已经十分疲乏,以至于坐上汽车时才发现自己的武装带上居然少了一颗手雷,这令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的他自责不已。
抵达日军囤所时,相良游一竟以囤所满员为由,请他在宾馆下榻,问起三木双切时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岂不知相良正是因此才不敢留他住囤所。
不曾想夜间熟睡之时,自己所乘汽车竟被炸毁,三木马上想到了自己遗失的那枚手雷,但毕竟不能肯定,他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被炸车的原因是否是因为弟弟浮躁而与人结仇,故自己也受攻击。
第二日,相良早早便来探望,询问昨夜是否受伤,答曰未伤,便拉其上街游逛,上海街头却实繁华,但三木太一郎挂念其弟,赏游半途,便直接要求相良把三木双切叫来,相良面色难看,犹豫半晌,方言三木双切已死,且凶手不明。
此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三木太一郎几乎站立不稳,相良亦自愧不已,二人上学时期便是校友,三木双切调来上海之时,三木太一郎还特意修书一封给相良游一,托其照顾三木双切,如今三木双切死于非命,相良难辞其咎。
事已至此,谈何游玩,三木太一郎心如死灰般往回走,恍惚间好像看见了火车站碰了自己一下的男人,但他已无意多看多想,路过码头时也不曾询问军火是否接收,只是径直走到宾馆,闭门不出。
哪知第二天夜里,上海最绚丽的烟花骤然升起,三木太一郎惊的魂不附体,火速赶去,仍为时已晚,三木捶胸顿足,将此事归结于自己的失态,遂致电上级,自降一级留在上海,誓要挽回自身的失职。
三木自始至终不曾怪罪相良游一,反令相良游一更加自责,闻知三木自降一级欲留上海,便请他驻守望兴路,每日探望,时刻惦记着补偿三木。也因此,望兴路遭袭时相良游一无论如何都要派兵支援三木太一郎。
(本章完)
第19章()
萧清夜背着赵梧桐一路飞奔,穿过了大半个日租界速度亦不曾稍慢,几日来攒下的体力今天派上了用场,在外蛰伏至半夜,夜深人静时返回了陈霁处,陈老板早已在等候,一进店门立刻将赵梧桐转移至密室,密室内早有卢二爷派来的大夫,立刻对赵梧桐检查身体,进行治疗。
赵梧桐身体无恙,谢天与萧清夜入后堂,与陈霁三人谈及今日,谢天将三木太一郎之事一一言明,闻及三木武艺高绝,萧清夜摩拳擦掌欲与之一战,没过片刻,卢二爷竟亲自来访。
“想不到这两人有这么大面子,劳动卢二爷深夜来访。”陈老板接卢二爷入后堂。
“他们两个没有,劳动我的另有他人,我是来请他们两个去见个人的。”卢二爷一落座便拿过陈老板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想必赶路颇急,以致口干舌燥。
“何人竟能让卢二爷甘为信使?莫非是那三位太爷……”
“不错,杜三太爷。”
杜三太爷,起初不过一码头工人,后得贵人赏识,入青帮,归大字辈,自此鱼跃龙门,外除异己,内结善缘,根基巩固,如今已立于上海滩的权力巅峰。
得此人赏识,二人惊喜不已,当即便随卢二爷去往杜三太爷处。
卢二爷亲自驱车,引三人至杜三太爷办公室,室门方启,只见满屋皆是西洋机械、武器零件。桌上摆着一本未读完的英文书籍,谢天识得英文,知晓书名是《现代工业技术指南》,暗暗向萧清夜低声道了句:“想不到杜三太爷如此年纪,也如此好学。”
不想竟被杜三太爷听见,笑呵呵的回了句:“活到老学到老嘛,更何况我还没老呢。”一边摆手让四人落座,一边又加了句:“就算真老了,这时代也容不得人养老。”
杜三太爷这称呼听起来老气,但其实他真正年龄比卢二爷也大不了几岁,看样子四十岁上下,相貌堂堂,戴一副金丝框眼镜,脸上挂着和蔼的浅笑,看向谢天道:“还有,不要再叫我杜三太爷了,我年龄要再翻一番才能当的起这称呼,叫我杜先生就好。”说着一指卢二爷:“都是这些小辈,他们喜欢听人叫他们大爷,人家叫了他们大爷,再叫我杜先生就好像对我不敬一样,可是又不能也叫我大爷,于是我就变成太爷了。”
卢二爷闻言讪讪而笑。
“不知杜先生找我们兄弟俩来有何吩咐?”谢天起身相问。
“无需多礼,坐下来说。”
谢天坐下,杜先生缓缓道:
“为我做事吧”
(本章完)
第20章()
“等一下!等一下……杜先生!你这么做不合规矩!”久未发声的陈老板闻言立刻跳了起来。
“怎么个不合规矩了?”卢二爷斜眼看他。
“这二人先投入了我们共产党的地方,我也早邀请了他们加入共产党,就算您是杜三太爷,这么办事只怕也多有不妥。”陈霁道。
“有何不妥?听你这说法,想必这二人尚未答应你入党,既然并未入党,先邀后邀有何区别?加入哪方还得看这二人。”卢二爷毫不相让。
陈霁转头对二人说道:“你们别忘了,当初全上海都在追捕你们的时候,可是我收留了你们,给你们提供了避难所,否则你们如何能活到今天?”
“他们现在又是通缉犯了,你可还能保他们无虞?就算你能帮他们躲过一时,可能躲一世?杜先生却可以让他们变成无罪之人!”
杜先生只是品着桌上的茶水,面带微笑,一言不发。
二人对视,一时拿不定主意。
“既然拿不定主意,且暂回,待有了定论再来找我。”杜先生放下茶杯,“临走之前你们要知道,最近十年,月亮出来的时候我是不见客人的。”
“更不用提是主动请来的客人了。”卢二爷补了一句。
“银阳,送客。”
卢二爷领三人下楼,派人开车送三人回了陈老板处。
一路上,陈老板喋喋不休的劝二人加入共产党,二人只是不言不语,回到住处便立刻睡下了。
第二日,谢天一大早就到了萧清夜房里,萧清夜亦早早便起来了。
“你想加入哪边?”谢天问。
“你呢?你怎么想?”萧清夜问。
“加入杜先生一边无疑会带来巨大的好处。”谢天道。
“杜先生纵然势大,在我看来,也不过一草莽,难成大事。”萧清夜道。
“那加入共产党?”谢天问。
萧清夜摆摆手:“共产党日后或许可成大事,但如今毕竟太弱,难以庇护咱们。”
“国民党?”谢天又问。
“腐败滋生,不值一提。”萧清夜摇摇头。
“我懂了。”谢天道。
谈毕萧清夜欲下楼吃早餐,被谢天一把拉回,道:“现在还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萧清夜不解。
“当然不能出去,你们两个都快把上海翻过来了,现在出去给人送脑袋吗?”悦耳的女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居然是赵梧桐来给两人送早餐来了。
(本章完)
第21章()
餐盘里扣着一张纸,谢天翻来一看,眉毛一挑,轻笑一声。萧清夜好奇,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印着二人面貌,画像下标注着二人名字,并用中日双语写到:以上此二人,罪大恶极,国所不容,特此悬赏,提头可领赏金一万大洋,活捉可领两万,即日生效。
“怎么把我画的这么丑!”萧清夜皱眉。
“不是关注美丑的时候吧?”赵梧桐笑盈盈的看着萧清夜。
“杜先生应该会有照相机吧?借来用用,给他们见见庐山真面目。”谢天抬头看向萧清夜。
“你们……认真的?”赵梧桐笑容僵在了脸上。
“当然认真的!”萧清夜道。
二人当即下楼找陈老板借了两身大氅,盖住头面,抄小道去了杜先生处。
上海最繁华的地段,有一处宅邸,名叫华天院,即是杜先生的住处。
杜先生正在研读《现代工业技术指南》,闻知二人来到之后便合上了书,二人进来之后也不多废话,直接便问结果。
“在那之前先要跟您借样东西。”谢天道。
“什么?”杜先生道。
“想借您相机一用。”谢天道。
“你们用这东西干什么?”杜先生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通缉令上画的我们俩太丑了,给他们送去张漂亮点的过去。”萧清夜道。
谢天笑笑。
杜先生先是愕然,而后拍桌大笑:“哈哈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想我当年也有这份豪气!看来我果真是老了么?也难怪你们不愿屈身事我。”
“杜先生您老成持重,我们这些毛头小子比您还差的远。”谢天浅鞠了一躬。
“卢二!带他们两个去拍照,拍的漂亮点!”杜先生冲门外喊道。
卢二爷引二人到一间黑室,相机就立在一侧,不一会,照相师来为两人拍照完毕。
冲洗的时间,二人又返回了杜先生的房间。
“又来做什么?”杜先生抚额仰在皮椅上,似是老了几十岁。
“还礼。”谢天道。
“怎么说?”杜先生手不离额,兴趣索然。
“望兴路的军火,任君自取。”
(本章完)
第22章()
“凭你们两个?命是个好东西,我劝你们还是珍惜一点。我以前一直以为要救国还得靠我们这些……这些老家伙,但现在看来,我也是时候松松手了,假以时日,你们才是中国的中流砥柱,怕死不丢人,留着命将来救国救民才是大事。”杜先生正色道。
“请您放心,我们两个是很怕死的,不会随便把命丢在这里。”谢天道。
杜先生再三反对,拗不过二人一再坚持,便给二人派了一位心腹帮忙,二人欣然接受,不一阵,照片洗印出来,二人拜别,杜先生又派人送二人回了住处。
到了住处,谢天介绍新人给赵梧桐和陈霁认识:“这位是杜先生派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宋小姐。”
“其实你不用介绍他们也完全认得我。”宋小姐身着红底火纹的旗袍,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右手端着长长的烟袋管,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间里的几人。
“你们两个出现之前,宋可可小姐可是上海最红的人呢!”陈霁颇显不悦,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们可以叫我真名哦,我叫宋夏。”宋小姐媚眼含波的说道。
“你是不是还有三个兄弟姐妹?分别叫宋春、宋秋、宋冬?”赵梧桐冷冷讽刺道。
没想到宋夏竟真的没了精神,垂下目光道:“我有个哥哥,叫宋华,已经死了。”
赵梧桐自知失语,却又不愿对她认错,只把头转过去,一言不发。
二人一头雾水,没想到这三人一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谢天干咳一声,分开三人,想请陈老板引宋夏到房间,又恐陈霁不收此人,便自作主张将自己隔壁房间给了宋夏。
待宋夏进房间,谢天立刻返回询问缘由。
一问方知,这宋夏竟然是百乐门最红的歌女,歌甜人美,还会跳多国舞蹈,所以出道不久便一跃成为上海大明星,如今已不常在台上演出,却经常被各路达官显贵请到家中演出,其中就有不少日本高官,共产党曾邀请她入党,作为共产党员获取情报,被她乱棒轰出,还将共产党贬得一文不值,这也是陈霁对她甚为讨厌的原因。
而赵梧桐讨厌她则因为她不光是歌女,还是个**,而且平时作风颇为放荡,就连曾在百乐门做服务生的弟弟都与其发生过关系。尽管要价不菲,但仍有不少中产阶级见过她一面之后便倾家荡产以求一夜风流,甚至有穷光蛋作奸犯科只为凑钱一亲芳泽。但她平时却又经常将躯体赐予随便的什么人,赵梧桐的弟弟只是为她开车门时多看她了两眼,于是两人便目光相对,少男面红耳赤慌忙低头,哪曾想居然天降艳福。
二人述说刚结束,萧清夜猛然抬头望向门口,目光中有些许惊慌,转瞬后便垂下头,轻叹道:“被听见了。”
“被谁听见了?”
“宋夏。”
(本章完)
第23章()
谢天引宋夏到房间后便一直被宋夏尾随,闻听赵梧桐与陈霁二人所言,便凄笑了一声,这一声于门外传入后已经极微弱,三人皆未听见,唯有萧清夜终年练武,五感敏锐,故而有所察觉,且听出发笑者是宋夏,只是不知若请她进来该说什么,所以也没有追出,宋夏笑完也自行离开了。
得知宋夏听见谈话,陈霁拍桌道:“听见又如何,我陈霁顶天立地,她即便坐在对面又有何不可说?
谢天叹了口气,扶额不语。
”至晚饭时,谢天本想把饭菜送到宋夏房间,没想到宋夏已经在饭堂等候,席间不断戏弄萧清夜与谢天,媚态尽显,放荡至极。
食不过半,赵梧桐拍案而起,拉起萧清夜摔门而去。又不多时,陈霁也愤然离席。
“他们都走了呢,你为什么还不走?是不是喜欢上姐姐我了?”宋夏一只手抬起谢天下巴。
谢天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挪开下巴,没说话。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的,多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没关系哦。又或者你有什么要求?姐姐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你呦,什么都可以哦。”宋夏又抬起谢天下巴,狐媚的说道。
“我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