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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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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寂业已老迈,闻言笑道:“陛下九五之尊,与其他人君臣有别,面见天子,理当下拜。”说完又要拜。

    我道:“裴叔父,您是父皇挚友,又是建成长辈,若执意下拜,岂非折煞了建成?”

    裴寂闻言,才站直了身子,环顾四周,瞟了一眼殿中侍立的人,又看向我。

    我会意转头吩咐她们都下去,见他门走远了,才扶着裴寂坐到一旁的榻上。

    裴寂坐定了方道:“实不相瞒,微臣未曾料到殿下……陛下会有此举,实在大感意外。”

    我听裴寂话中有话,揣度之下,却不便点破,便故意问道:“裴叔父所指何事?”

    裴寂笑道:“陛下恕微臣无罪,微臣方敢说。”

    我闻言亦笑道:“裴叔父,此处并无君臣,只有叔侄二人,便如平常人家,叔父有话,但讲无妨。”

    裴寂才缓缓道:“我与上皇相交数十年,上皇临终之意若何,我便是不在近前,大略也能揣度一二,却知道上皇的意思,绝不似今日这般。”

第433章 九五至尊(四)() 
我见裴寂明明知道,此前却并不拆穿,而且从前他又十分疼爱,因此也便无所顾忌,实言相告道:“裴叔父猜得不错,建成今日能被册立为新君,实在是万夫……万贵妃从中周旋之故,若非贵妃娘娘,建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裴寂摸着胡子道:“果然如此,只是我不大明白,万夫人与陛下势同仇雠,竟会如此尽心相助?”

    我不便说出李智云的往事来,便只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万夫人为何会如此。

    裴寂见了我的反应,又道:“我未曾料到陛下会如此行事,知子莫若父,想必上皇也是认准了这一点,才会……”

    他话未说完,我已知其意,他既住口不说,我便接着道:“说来惭愧,连建成自己,也未曾料到会有今日,裴叔父,你不知道,其实我本不愿做这个皇帝……”

    话音未落,裴寂便连连摆手道:“陛下日后可千万不能说这样的话来,朝中内外,人人皆留在长安,便是仰仗陛下之威,可以扫灭天下狼烟。方才所言,皆是旧话,陛下单独召见,必定有事相商,请陛下示下。”

    我知道裴寂如此说,是将此前种种一笔勾销了,无论我是通过何种途径得到的帝位,他都并不介意,仿佛坐着这个位置的人是我,他便十分满足,我想了想道:“才刚在大兴殿中,叔父也曾听三娘说了,温振逃走。我想他必定是返回西北边的军中,却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裴寂道:“陛下有何对策?”

    我摇摇头道:“他的父亲温彦博,如今官居御史大夫,我若为难其子,如何稳定朝中局势?可温振若胆敢仅凭着手中万余人与长安为敌,依叔父看来,我该怎么办呢?”

    裴寂闻言,思忖了片刻道:“陛下早年,仁善之名播于天下,据我看来,恐怕不止温振,还有其他并不如何安分的人,也在看陛下要如何处置此事,倘若陛下轻易放过,岂非落了他人口舌,日后他们若也效法温振,陛下到时候的麻烦可就不小了。”

    我道:“难道裴叔父的意思,是要我……”

    裴寂看着我,点了点头,又道:“只是此事却可不必由陛下去做。温振叛逃,陛下此前所言,由许将军见机行事,我看许世绪并非糊涂之人,陛下放心,不出三日,温振的项上人头,便会送到陛下面前。不过在此之前,陛下还需下一道谕,明令许世绪不得伤及温振。”

    我一愣,反应了片刻才道:“裴叔父的意思,是要许将军替我览责?”说完便连连摇头。

    裴寂道:“帝王之术便是如此,陛下尚可仔细斟酌,只是不可拖沓,许世绪骁勇之名未减,只怕温振并非是他的对手。”

    我点了点头,便起身送裴寂出了殿门。

    回到武德殿,心中却十分烦闷,也理不清头绪,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子闵察觉到我的情绪,轻声抚慰道:“大哥,可是为了温振之事?”她总是能够体察我的心思。

    我道:“当年在杜康居,也曾相交,如今骤然便要杀他,于心何忍?”

    子闵道:“难道别无他法么?”

    我连连摇头,知道子闵看不见,又道了声“没有”。裴寂所说的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他既然逃走了,应当是猜知了诏书是假,或者听了他人的挑唆,倘若不杀了他,终究会是个祸患。

    想着想着,我猛然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下一惊,我才做了不到一天的皇帝,是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如此这般思考问题?所想的竟不再是人命关天,而是这个人的存在是否威胁到了我的帝位,难道这至尊至贵的位置,真的有如此邪门?

    又过了很久,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想到自己的本意,是将这天下都拿来送给子闵,如今才得了关中一隅之地,立足根本不稳,便如此懈怠,实在是太不应该。

    倘若我专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心力,恐怕折腾不到我得到全部的天下,自己就精神耗尽而亡了。

    想到这些,我又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立刻便要传人进来,瞥了一眼子闵,又觉得不妥,便对她道:“你且稍待,我出去片刻便回。”

    子闵不以为意,当初我身为太子便十分忙碌,如今做了一国之君,自然不会比从前在太子府时闲。

    回到两仪殿,立刻便命人拟了一道旨意,让窦孝谌快马加鞭送到许世绪帐中,同时将我打算赦温振无罪的口谕传遍了宫中,宫外的人也都知道了。

    不出裴寂所料,当窦孝谌去了许世绪军中时,许世绪根本没拿我的诏命当回事,只回说若温振果真意图不轨,两军交战必有死伤,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若在交锋时误伤或误杀了温振,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窦孝谌回了话,过了不到半天,便有人来报捷。

    温振果然在西北据万余人兴师直指长安,对外则宣扬我是矫诏登基。

    只是他虽如此说,我后来却听说闻知此言的人多有不信,因为老爹对我的态度变化除了亲近的几个人之外,并无更多的人知觉,因此大家都还以为老爹和我还与从前一样。

    温彦博早已被裴寂请入宫中,当他见到自己的儿子身首异处时,一向矜持稳重的御史大夫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可他却明知理亏。

    我便知道温振在行事之前,并未知会过温彦博,大概是怕他不信。

    许世绪也跪在殿中,却拒不认错,只说两军交战,温振被人误伤致死。

    这样的话虽没有人会信,但这种说辞却极为必要,温彦博无法反驳,也给我留了余地,毕竟杀害他儿子的事,非是我所为。

    经此一事,我才知道帝王无论做错什么,总有下一等的大臣来替他担责,自己则可以继续冠冕堂皇地坐拥天下。

    温振被杀之后,朝中观望的人都收起了轻慢之心,连平素议论,也不敢再谈我登基之前的事了。

    这自然是我再访杜康居的时候崔少卿告诉我的。

    此事一定,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洛阳。

第434章 不恋旧情(一)() 
其实在我称帝之后,理论上来说,洛阳应当早已成了一座孤城。晋阳、长安、河北三处皆是我的地盘,早已将其团团围住。

    可我还没处理完长安诸事,洛阳又生了变数。

    有一个从洛阳来的使者,专门找到杜康居中,将一封信交给崔少卿,让她想办法交到我手中。

    崔少卿也是机变之人,明知事关重大,本想留住他,这人却不肯多留,只说要走,谁知才出了杜康居,走了没多远,便被人一箭射死了。

    这箭却不知是从何处射来的。

    崔少卿只好让仍常常去杜康居抚琴的三娘告诉了我这一切。

    其实早在三娘告诉我之前,我已经得知了此事,有人当街杀人,自然会引起一番轰动。

    我拆开信,一看之下心中便一凛,如此熟悉的字迹却是出自于李玄霸,字虽潦草,风格却不变,只是看其光景,想必写就之时十分仓促。

    信中提到被他委以重任的杜楚客策反了仁寿宫的禁军统领,他自己被软禁,洛阳朝廷的一应大小事务,皆由杜如晦暂时处置,而萧瑀反叛时的部将张公谨,也率军退至洛阳以北,不再与李元吉周旋。

    这一变数其实应当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没有料到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那日在洛阳的醉鸿渐茶楼看到杜楚客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李玄霸反戈一击来对付我必定有人从中作梗,那人并非是别人,必定是李世民。

    只是我料差了一步,在涿郡城外遇到李世民虽是意料之外,但试探之下也知道李世民对洛阳发生了什么并不十分清楚,这一切,都是秦王府从前的幕僚所为。

    他们得知我在长安称帝,又因为卢彦卿四散李玄霸身世的消息,他其实并没有号令天下的君威,因此才将这颗棋子抛弃。

    李玄霸在软禁之下,不得已才给我写了这封信。

    送信的使者被杀,说明李玄霸向长安传递消息的事已经泄露,那他在洛阳恐怕也有性命之忧。

    朝会散了之后,我到甘露殿找子闵,告诉了她这件事。

    子闵听后也是半晌无言,过了很久才问道:“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救还是不救,这的确已经成为横亘在我与李玄霸之间的问题,是否能够救得了他尚且不论,就是否尽心而言,我早已筋疲力尽了。

    若非李玄霸,子闵的眼睛就不会失明,我也不必日日都为此担心自责。

    子闵见我不答话,又道:“大哥若置之不理,其实也无所谓。”

    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知道是被李玄霸伤了心,子闵一向视李玄霸为弟弟,连李世民都说绝不会如此对她,李玄霸却做了出来。

    我想了想,笑道:“这么多日都待在宫里,想必也不合你的心性,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子闵一笑,道:“大哥朝务繁忙,有时间么?”

    我道:“我如今是一国之君,我若想有时间,自然是有的。便是发生天大的事,自有他们来料理。”

    子闵笑道:“果然如此?没见过哪个帝王像你这般不尽心。”

    我见她脸上笑意盎然,知道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想出去走走,便换了便服,拉着她的手,自启夏门出了宫。

    才出宫门,走了没多远,子闵便笑道:“大哥,现下出来,才知道从前听人说起的有些话不假。”

    我道:“什么话?”

    子闵道:“待在宫里,便是富贵荣极,毕竟还是压抑,不如宫外自在许多。”

    我深以为然,在宫中面对着御座,便是贵为天子,头上的皇冠也足以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们走得很慢。

    才见到大兴善寺的寺门前,子闵便敛了敛眉道:“我早知大哥一定会来这里,”

    我不觉有些惊讶,道:“你如何知道?”

    子闵道:“李玄霸派人将信辛苦送来,大哥却不管不顾,于心不安,因此才来兴善寺。”

    说话之间,一阵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我道:“并非如此,我见你如今的情形,便是亲手杀了他,也不会于心不安,只是……”我顿了顿,又往前走了两步,“只是终究对不起母亲罢了。”

    子闵道:“我如今好得很,大哥也不必为了我……”

    我道:“也不单单是为了你,当年李玄霸幼弱之时,母亲生病,我曾带他来此为母亲祈福,我也是从那时起对他尤为看重,想不到数十年过去,人终究还是会变。”

    说着便进了大兴善寺。

    寺中的僧人很多我已经不太认识,我们转了几转,子闵疑惑,问道:“大哥来寺中,为何不拜佛祖?”

    我低头想了片刻,抬手指了指观音殿,又放了下来,只道:“我只拜观音,觉得她普渡众生,有什么事,找她最灵了。”

    子闵一笑不语,也不再问,由我扶着进了殿门。

    我和子闵并排跪在观音佛像前,看着和从前一样高大慈祥的脸,恰似在俯视众生,我闭上眼睛,心想她或许能够听得到我的忏悔。

    我是对母上大人忏悔,她让我团结兄弟,身为大哥,我实在没有尽责。

    许久之后,我附在子闵耳边道:“我们走吧。”

    子闵闻言轻声道:“大哥,再等片刻吧。”

    我依言转过头去,又把眼睛合上,等了片刻,子闵推了推我道:“走吧。”

    回转宫中的路上,我们走得更慢了,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都不愿立刻便回到那个笼子里去。我突然有点同情老爹,他在那个地方一个人守了那么久,也似乎理解了杨广的所作所为,他大概也是觉得大兴宫压抑得很,因此才要到处巡视,不愿长久待在这里。

    可身为天子,这样微服跑出来其实不合礼数,我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两仪殿等着我了。

    三娘和窦诞。

    窦诞一向是稳重恭敬的,见我穿着便装,并未发一句话,三娘却已经跑到子闵身边,叽叽咕咕地问我们去哪里了。

    子闵笑着说道:“我们去了寺中。”

第435章 不恋旧情(二)() 
三娘闻言,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缓缓地放开了子闵的胳膊,盯着我问道:“大哥,你去寺中做什么呢?”

    我见她面露怀疑之色,便实言相告道:“不知为何,想起了旧事。”

    三娘未嫁给柴绍之前,是知道我与李玄霸关系甚好的,听我这样说,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几分,便冷冷道:“大哥不打算管了?”

    我反问道:“不打算管?管什么?”

    三娘道:“我已经听少卿说起,玄霸在洛阳有难,派人送信给你,结果信使将信送到之后,才出杜康居便被人杀了。”

    我笑了笑,走到御案前,自桌上拿起一张纸,递到三娘面前。

    三娘接过信读了一遍,似乎想了片刻才道:“如此看来,大哥是真的不管了?”

    我反问道:“你希望我管么?”

    三娘闻言低下头去,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我道:“你是不是觉得,大哥做皇帝才没几天,就变了?”

    三娘道:“若是从前,我便是不顾性命,也要去洛阳打探一番,可是三娘,上一次我去洛阳的结果是什么,你便身在洛阳城中,难道还不知道?你子闵嫂嫂的眼睛,曹符和丁渔儿险些遭祸,还有仇不度被人围攻而死,唐临身受重伤下落不明。我上一次夜探仁寿宫,已经绕过他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便是他没有遇此危险,异日站在我面前,说不定我都会杀了他,如今让我去救他,又从何谈起?你的大哥,也只是个平凡人,非是圣贤,与我是不是皇帝,没有半点关系。”

    三娘默默地退到一旁,窦诞在一旁听了,插言道:“陛下,洛阳再生变数,是否要在长安以东布防,恐怕洛阳之兵直捣长安?”

    我摇摇头道:“大可不必。”

    窦诞见我说得十分自信,便不再多言,恭身退出了两仪殿。

    三娘见窦诞走远,又道:“大哥,虽然我也深恨李玄霸,可你们毕竟是兄弟,倘若这件事传扬出去,你置兄弟性命于不顾,那天下人又会怎么议论呢?”

    我摇摇头道:“不会的。在洛阳谋划此事的人,是李世民,他与李玄霸同样是兄弟,倘若此事传扬出去,他的处境比我更为不堪,此其一。而且,李玄霸的身世本就存疑,洛阳城中策反之人便是利用的这一点,而且元吉在北方早已将此事挑明,自今而后,我便当作是没有这个弟弟了。”在子闵知道我们去的是大兴善寺之后,早已猜到我会如此行事,我瞥了一眼子闵,她虽早已知道,面上却仍有不忍之色。

    三娘也是一样。

    我想了想道:“李玄霸在被软禁之中,尚且能够千里送信于我,若得知我果真不去救他,他必定会自寻出路。三娘,你忘了他当初是如何诓骗你们的?”

    三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易容之术?”

    我点了点头。

    子闵也道:“颜大夫的易容之术并非毫无是处,只是被心术本就不正的人学了去,遗祸大矣。”

    提及颜不济,我轻轻一笑,派人到江东去请颜不济的事,我还未曾对子闵说起,如今我们身在长安,看来冯立他们若果真请得动颜不济,他也要费一番折腾。

    三娘道:“大哥若已经下定决心,为何不传檄天下,当初你自长安离开,有多少将领跟着你,后来你将洛阳让与李玄霸,那些人便都留在了洛阳,倘若这些人能够相助大哥,大哥要收回洛阳,岂非容易得多?”

    我道:“这件事我已经考虑过,现在却并不着急。”

    真正要紧的,却是搞清楚洛阳的杜如晦究竟想搞什么把戏。

    送子闵回到甘露殿,我也留了下来。

    子闵问道:“大哥虽然对三娘说得轻松,可我却觉得大哥一直闷闷不乐,不知是否?”

    我叹了一口气,坐到子闵身旁道:“说得是极。”

    子闵道:“大哥非是薄情之人,自然会如此。我却想起还是在唐国公府的时候,大哥可曾记得,他也曾喝过大哥的一杯茶?”

    我道:“怎么会忘了呢?如今这些人大都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过去,只有他……唉,竟只有他。”

    子闵抚着我的背,我突然觉得很困,便索性靠在了子闵的肩上又道:“这些旧日的情分,我们记得,他却早已忘了,当年彦琮禅师也曾说过,他只有半颗佛心,做不得佛门中人,如今看来竟然很是。我想那还是彦琮禅师的委婉之语,如今看来,他连半颗佛心也并没有。我认识的人中,有佛心的,竟是另一个人。”

    子闵笑道:“大哥又想起了谁?宇文化及?”

    我点点头,仍是靠在她的肩上,又道:“子闵,经此一事,我突然觉得,过去的事情,于今而言,除了徒添伤感之外,竟半点作用也无,若可以选择,倒不如全都忘怀了的好。”

    子闵道:“大哥这话说得不对,以前的事,无论悲欢,总是一生唯一的经历,倘若都忘了,人生一世,又有什么乐趣呢?”

    我轻轻一笑道:“这话听上去本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话,却不知为何,竟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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