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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洵在大理寺待了好几年,手里经了不少案子,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怕日后更多无辜的人丧命,就亲自申报大理寺寺卿,请求负责此案。
寺卿年近花甲,胡子都白了,早就到了颐养的年纪,却被重才的呈炀皇帝一直挽留。寺卿廉洁爱民,一向看中程洵的能力,遂批了程洵的请求,允他跟进此案。
这件案子本是一点头绪也无,任何线索追踪到半路就被掐掉,变得扑朔迷离,导致过了这么久还未破案。
王越还因此事讥讽过程洵办事不利、好高骛远。
程洵对此充耳不闻,只埋头办案。
起先程洵不相信这些灵异神怪,直到自己也置身其中,他才改变了观感。尤其他自己在这里的亲身经历,让他产生了一种直觉,他甚至想到,现实里发生过的事情,会不会与这里有关,亦或是在这里能找到线索。
这样想着,程洵不动声色的问:“你们可知他底细?”
“我们这些寻常鬼魂见都没见过他,上哪知道他的底细去,只听说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精怪修炼的,又听说他活了上千年,可不就是只老妖怪!有传闻他相貌老气横秋,也有传闻他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谁知道呢。”
说话间那锣鼓声越来越大,抬眼一看,迎亲的队伍都到街的中间了。
酒肆伙计面色一变,却是不敢再说什么。
一直沉溺在赵琲美貌里无法自拔的粮坊伙计也清醒了许多,眼见那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粮坊伙计用带着两分担忧八分痴迷的目光看着赵琲,小声呐呐道:“姑娘可要进店避一避?那菩大爷虽说只对阳间女子下手,但姑娘貌美非常,还是避一避为上策。”
说着,他那苍白的脸上涌上一抹羞涩的潮红,衬的眼睛周围的黑眼圈越发的大,瞧着也挺渗人。
程洵面无表情的看了粮坊伙计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用冰刀往人身上扎一般,直看的粮坊伙计浑身发毛,心里还暗自奇怪,怎么做了鬼还怕冷!
赵琲谢过粮坊伙计好意,也没进去,就仗着程洵个子高,让他用身体帮自己遮掩身形。
可还别说,程洵虽清瘦,但还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他往那一站,就把赵琲挡了个结结实实。
待迎亲的队伍更近了些,赵琲好奇的探出了小脑袋。
这位菩大爷一看就是阔气的主儿,请的礼仪队足足有三十多人,精怪鬼魂各占一半,男女老少皆有,胖瘦高矮参差不齐,各自穿着喜庆的乐服闷着头奏乐。
大概是在阴间待久了,他们很少遇见能与自己切磋乐艺的人,导致功底和审美被带到了一个奇异的境界,一个个的只求声大喜庆,硬生生把丧乐和喜乐结合起来,全没了韵律。
偏生围在街边观赏的人们还一脸陶醉,喜滋滋的,好似迎娶美娇娘的人是他们自己。
赵琲艰难的揉揉自己的耳朵,一抬头,三只小乌鸦齐齐乖乖的歇在程洵肩头,也都痛苦的用小翅膀捂耳朵。
小乌鸦也要休憩,它们一直飞也挺累,尤其是胖哒哒的管三,飞一会儿就得歇着。可这路上哪来这么多地方给它歇,程洵就面无表情的贡献出自己的肩膀,看向小乌鸦的眼神分明没有表情,但却让小乌鸦感到了几分嫌弃。
好在赵琲贡献出了自己的帕子,把帕子搭在了程洵肩膀上,小乌鸦立在程洵肩头的时候,他的表情这才稍显柔和了一些。
这样一个冰山一般的俊朗公子,着一袭玄衣,肩上排排立了三只小乌鸦,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违和,反倒显得他越发的高大、丰神俊朗、在月色下简直有如神祇!
管三用胖胖的屁。股挤挤管二,小声说:“这喜乐声比你的笑声还难听。”
成功得到管二一个白眼。
程洵垂眸瞥它们一眼,什么话都未说,它们登时就安静了,缩着小脑袋,就像见了审讯官的罪犯一般。
而赵琲的注意力被迎亲的队伍吸引住了。
菩大爷并没有如阳间成亲那样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迎娶娇人儿,而是跟新嫁娘一起坐在了轿子里。赵琲一想,也是,酒肆伙计说过菩大爷都一把年纪了,定然老态龙钟,若是再去骑马说不定都能把身子骨颠碎了。
18。第 18 章()
那轿子没有轿夫,离地也不高,远远看去就像是被施了法,无人就能跑,偏速度还不慢。
离得更近些,赵琲才看清喜轿并不是没有人抬,只是抬它的可不是寻常阴物,而是纸片做的小人。
别看那些纸人个头不大,力气却大的紧,它们虽然薄的仿佛风一吹就走,但是却极为奇妙的在这寒风中还翘着扁扁的小脑袋,四肢轻飘飘的,步履格外稳健,比常人走的都快!
纸片人儿只有成人手掌大小,它们的小脸是画上去的,显然画师不怎么走心,只用笔蘸了墨随意的勾出两弯眼睛和一张小嘴,但是极是灵动可爱。
为首的那个的,口中喊着口号,嘿咻嘿咻的,声音软软糯糯,跟孩子一般,后面的纸片小人也跟着嘿咻嘿咻,步伐一致。
它们风风火火的抬着喜轿,专心致志,却在赵琲看它们的时候,齐齐扭着小脑袋,看向了赵琲。
那画出来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虽灵动,却也有几分诡异。
而后几个纸片小人对视一眼,激动坏了,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其中有个还跳了起来,冲赵琲的方向转了个圈,那张小嘴咧开,很开心的样子。
赵琲顿感惊奇,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前方有所察觉的程洵用大掌遮住了她的小脑袋。
她还能透过指缝看见喜轿因为那个小纸片人儿跳起来转圈而颠簸了一下,轿帘因此轻轻晃动,露出一角喜轿里的景致来。
那方大红的喜轿里端端正正的坐了一个着大红喜服的人,他肤色极为白,像是久不见阳光,唇色也淡淡、容貌是罕见的殊丽俊美,却带着几分阴郁病态的美感,他身侧隐约能看见一个身量矮很多、身子僵硬、披着红盖头的新娘。
就在赵琲偷看他的时候,那位传说中的夜新郎,用那双无情恰似多情的眸子睨了这个方向一眼,只一眼,颠倒众生、色相惑人。
赵琲本能的感到不安,她心有余悸的收回视线,心里摸不准那位夜新郎有没有发现她的偷看,于是便躲在程洵身后不敢再看。
迎亲队伍慢慢远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琲总感觉有一道森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直到离程洵更近些,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温暖,那种感觉才慢慢 散去。
旁边也有跟赵琲一样窥探到菩大爷真容的人,不多,也就两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女鬼。
一个披头散发,着一身破烂的红衣,眼珠子还在滴血,另一个衣着服饰倒还整齐,脸上还涂了胭脂,只是脖子那有一个碗口大的伤口,也还在滴血。
那个红衣女鬼兴冲冲的抓住另一个女鬼的胳膊,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娇羞与激动:“原来菩大爷竟是个姿容如此俊俏的男人!我还当他是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呢!没想到这般俊啊,啊啊啊啊!”
另一个拢拢自己的头发,那张脸上也浮现出害羞的神情:“你说他常做新郎,那方面功夫应该也不差罢。”
“那是自然,听说他这般看着清瘦的,脱了衣裳都孔武有力呢!”
说着,两个女鬼想到什么,暗戳戳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那胭脂女鬼还道:“我上次约的那个,看着身量不高,脱了衣裳足足有八块腹肌呢!”
红衣女鬼不甘示弱:“你这算什么,我上次寻的那个,弄得我三天没下床!”
???
听了这话,赵琲暗自红了脸,她没想到这里的女鬼说话都这般荤素不忌,她悄悄瞧一眼程洵,见他依旧端着一张脸好似没听到,才舒了一口气,一双眼睛也往别的方向看,权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就听胭脂女鬼又挺了挺胸,骄傲道:“前儿在于婆那里捏了捏,也不知道这般大小的他喜不喜欢。”
红衣女鬼听了这话,也不知怎的就生气了,她冷声一哼:“就你这样的,菩大爷能看的上?”
“看不上我难道看得上你?谁不知你在阳间的时候因为容貌无盐被夫君嫌弃,最后含恨而死才化为的怨鬼?”
“呵,你好看还不是被你夫君抛弃了,还被他亲手拿刀割了喉,你看看你有没有女人的样子,就连胸口那两团肉还是在这里才捏出来的!”
眼见旁边那两个女鬼越说越凶,再说就要打起来,赵琲悄悄的攥住了程洵的袍子,打算万一那两个女鬼打起来殃及周遭,她就一把抓住程洵跑路,免得鬼多眼杂,被冲撞了发现她体质特殊。
程洵有所察觉,他侧了侧身,把赵琲护在自己的视线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意外的暖心。
赵琲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上原因的暖流,她抬眸望着程洵,手里还攥着程洵的袍子,桃花一般的眼睛眨了眨,那小扇子一样的眼睫也眨了眨,俏皮又灵动。
程洵见了,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浅笑。
他一笑,就如雪山融化,叫见者不免心中一阵小鹿乱撞。
这时,红衣女鬼也发现了程洵的存在,顿时惊为天人!她忽的推开纠缠在一起的胭脂女鬼,又做西施捧心状,弱弱的看着程洵,拼命的眨着她那演技格外造作:“公子,可曾饭否?”
胭脂女鬼也拢了拢头发,摆出一个曼妙的身姿,也掐着声儿问:“公子,饭否?”
就差直勾勾的问他,公子,约吗?
程洵只是轻扯唇角,对着二位女鬼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容,又把她们迷得七荤八素!
两个女鬼眼睛都要冒星星了,她们都恨不得腿软倒在程洵身上。
就在两个女鬼神魂颠倒之际,程洵用手虚揽住赵琲肩膀,继而附身,凑在赵琲耳边,那双平素冰冷的眸子如今温柔满溢,只定定的看着赵琲,他用两个女鬼都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夫人,咱们回去罢。”
他声音本就极好听,眼下这般刻意压着低音,做出一副宠溺的样子,更是让人轻易沦陷。
说罢,他就护着赵琲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19。第 19 章()
赵琲一愣,下意识的就跟着程洵走了。
一路上她胸腔里的一颗小心脏登时就噗噗直跳,脸颊也不自觉的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如敷粉施朱。
她自诩是个见过世面的姑娘,也见过不少俊俏的公子哥,不说远的,她大哥赵珩当年就是京城让无数姑娘为之倾倒的佳公子代表,还有她的呈炀皇帝小舅舅,年轻时也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还有她大嫂齐雾的义兄蒋之唯,更有后来居上的魏家三子魏茞然,哪个不是当初风靡京城的俊公子!
更何况她还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她嫁过人,江沉钺虽说糙了些,但容貌也是极出众的,因了在沙场上历练过,他身上还有着很多京城公子所没有的男儿气概。
但是遇见这样的程洵,赵琲还是难免有些脸红心跳。
这个人太犯规了!
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亦或是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两个女鬼也是这样想的,她们痴痴的看着程洵,渐渐沉溺在自己的臆想中,连他把赵琲带走了都未曾意识到。
直到头顶酒肆用来当活招牌的硕大酒坛子突然掉下来,把她们两个压的血肉模糊,红衣女鬼还在幻想着她牵着程洵的手走遍这里的场景。
她们本想爬出来,但是却发现鬼魂传来撕裂和灼烧的痛感,疼的她们放声尖叫形状可怖!
魂魄竟然被烧了!!!
她们本就是鬼,血肉没了可以重造,但魂魄散了却就灰飞烟灭了,更别提去投胎!
旁边的阴物七手八脚的去救她们,等把酒坛子搬走,才发现她们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没心思去肖想男人。
有鬼怪叹息几句,道她们是受了无妄之灾。
谁也不知,坐在喜轿里的菩大爷那淡无血色的唇略微讽刺的翘了翘。旁边僵硬的新娘察觉到他的威压,身子小幅度的抖了抖。
菩大爷却牵起一个温柔的笑,他执着新娘的素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翼翼,好似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乖~”他张口,声音低沉沙哑。
新娘似乎是被他安抚了,身子不再颤抖,又恢复了那副僵硬的模样。
菩大爷满意的勾唇,他目光灼热的看着那嫩白的肌肤,闻着那香喷喷的人气味道,忽的俯身,挑起新娘的盖头,露出一张貌美却没有生气的呆滞脸庞。
他没有去欣赏那张美貌的容颜,也没有在意新娘僵硬的身子,只是轻笑了一声,薄唇亲上了那截白生生的脖颈,而后他张开唇,尖利的牙齿抵在那细嫩的肌肤上,感受着唇下动脉里血液的流动,眸子里隐有几分深不见底的嗜血和冷漠。
那副惑人的皮相下,隐藏着一颗贪婪又冰冷的心。。。。。。
却说这厢程洵和赵琲走出一段距离,程洵才稍稍离她远些。
赵琲被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她埋首看着自己的鞋尖,羞赧极了,也为自己的脸红心跳以及失态感到羞臊。
好在程洵并未因此笑话她,反而君子的道歉:“唐突了,方才你的小乌鸦对我说不能让你离她们太近。”
赵琲垂首点头,声音小如蚊蚋:“无碍。”
管三从程洵的肩上飞下来,急吼吼的说:“我预感到那两个女鬼最近有大灾,小主子靠近她们容易被牵连!”
管二也拍着翅膀附和。
赵琲这才从羞涩赧然的情绪中彻底清醒,她转身看向方才走过来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后怕。
她们怕不是当场要打起来,殃及鱼池牵连了她罢!
果然,没过几息就见那个方向响起几声惊呼,“人”越聚越多,赫然已经闹出事来。
赵琲长舒一口气,心道还好溜得快!
看来不宜在外面久待,程洵就带着赵琲回了之前新盘的房子里。
宜修大哥见到他们回来很是开心,热情洋溢的一面翻晒咸菜一面跟他们打招呼,程洵就把在路上打的酒赠与宜修大哥。
其实程洵平日里并不嗜酒,买酒一是为了打听消息,二是想还宜修大哥一个人情。
他们平白得了宜修大哥的咸菜和咸鱼,礼尚往来也要送出一些心意。
宜修大哥被邻里嫌弃习惯了,头一次被邻里送东西,感动的一双眼距极开的小眼睛里面凝了一汪眼泪,他用大概十几年没换过的破衣裳的袖子擦擦眼角,脸上带着激动与羞赧:“这。。。这多不好意思,吾怎么能白得你们的酒。”
赵琲抿唇一笑:“宜修大哥为人热情善良,还帮了我们大忙,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这下子宜修大哥更是感动的不成样子,酷似鲶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潮红,他一面抹泪一面道:“吾说什么来着,阴间自有真情在!”
这才从房檐上跳下来,一双染满咸菜汁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壶酒,紧紧的抱在怀里,并真诚盛情的邀请程洵和赵琲到他院子里用饭。
说来也奇怪,自打入梦以来,赵琲就没在梦里感到过渴或者饿,程洵也是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礼貌的婉拒了宜修的大哥的邀请,只道他们在外面的时候用过了。
宜修大哥颇为失落,唇上的那抹鲶鱼胡须都丧气的耷拉起来:“那真是可惜了,吾腌制的小龙鱼今日开坛,味道极是鲜美,配着美酒最佳。”
管三拍拍翅膀落在宜修大哥肩上,好奇道:“小龙鱼是什么,真的那般好吃?”
宜修大哥一说起咸鱼就来了兴致,眉飞色舞的解释了一大通:“小龙鱼可不是寻常鱼,它们极是难寻,而且肉质细腻鲜美,阳间的人吃了能延年益寿,咱们阴间的吃了能增加修为!”
“比那黄金鱼还好吃?”管三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
“那是自然,再说了,吾的手艺可是一绝!”宜修大哥仰着脖子,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赵琲瞅瞅他那两年来头次卖出咸菜的黄齑铺子,半天没说话。
也就管三不想这些,它是个十足的小吃货,屁。股一撅就跟着宜修跑去他的咸菜铺子等着小龙鱼开坛。
宜修果然大方,不仅让管三吃了个够,还体贴的用牛皮纸包了几条大个的,用绳子绑了挂在管三脖子上让它带回去给新邻居吃。
管三胖乎乎的身子被小龙鱼坠着,几度险险从空中掉下来,好不容易才把小龙鱼安全送回去。
那小模样笨拙又蠢萌,管二看了差点笑岔气。
等赵琲取下它脖子上的牛皮纸包,管三懒懒的伸伸翅膀,小脑袋一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响嗝,而后自己被自己吓到了,小翅膀捂着尖尖的嘴巴,小眼睛瞪的圆圆的,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回赵琲也笑了。
却见管三那双小眼睛眨巴两下,胖乎乎的鸦身就软乎了下去,软哒哒一团,落在程洵脚上,下一瞬,管三眼睛一阖,呼哧呼哧开始闷头大睡。
程洵垂眸看一眼脚上肉乎乎的一小团,面无表情。
管二愣是从他那张清隽俊美的冷面上看到了几分嫌弃,只好尴尬道:“大概是小龙鱼灵气太足,它吃了没消化。”
赵琲实在不忍小胖乌鸦就这样睡在程洵脚上,也怕程洵因此更厌烦小乌鸦,便从木质的衣柜里寻了件软和的料子,给管三做了个窝。
管三耸着小脑袋躺在小窝里,睡得香喷喷!
管二嫉妒极了,也闹着要小窝,赵琲就好脾气的另做了两个。
管二果然喜欢的紧,立马美滋滋的把小身子埋了进去,管一虽没说喜欢,但也围着小窝转了好几圈。
就在这时,程洵面色一变,只来得及告诫赵琲关紧门窗莫要乱跑,继而整个人就在赵琲面前陡然消失。
没了!!!
赵琲整个人都愣怔了,良久,她才掐了掐自己的小脸,感觉到疼痛才眨眨眼睛,这才清楚的意识到方才还站在她面前被管三占了脚背便宜的程公子真的不见了!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