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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奇策,居然用在这无足轻重的场合。
嬴冲却是哑然失笑,这以巨木破船之计,用在沙盘上,确是使人震撼。可放在真正的战场上,却未必能够如人所愿。
且那些巨木,在将那大楚水师全数撞沉之前,首先就得将襄阳城两岸沿河的那段城墙,轰碎小半。
且以如今的楚国的国势,谁会胆大到如项羽这般,逆攻襄阳?
不过到得此时,他亦是松了口气。知晓韩信,已经奠定了胜机。果然之后,韩信便已按部就班的行事,先是以北岸二十万秦军,按部就班的将那七万楚军扫荡。同时又以早早就准备好的船队,搭载十二万秦军,在襄阳水师的掩护下一路南下。
只因大楚的汉江水师精华,几已全军尽灭,这一路顺风顺水,直接在赤壁南面登岸。然后这六个师的秦军,直扑大楚郢都。
嬴冲看在眼中,却不禁摇头。心想他这个师弟,到底还是稚嫩了点。在他看来,这十二万秦军,不登岸比登岸好。沿岸劫掠,虚张声势,更能威慑大楚。东可进袭郢都,西可断楚军粮道,逼迫楚军处处设防,分其军力。
反而是上岸之后,项羽有了防御的重点,威慑力大减。
不过这小小的过错,并不影响这场大战的胜负。那项羽明显已左支右绌,这位以重兵堆积在襄阳城下,后方空虚。此时想撤军也不太容易,此时那韩信就好似是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紧紧的贴在了楚军后面,死缠烂打,绝不给项羽安全撤离的机会。更趁项羽兵力不足之际,连续打出了数次漂亮的围歼,使楚军一方损失惨重。
而双方的兵力比,此时秦军已占优势。
嬴冲见状微微一哂,向天圣帝告罪了一番之后,就直接起身,往御台之外行去。
只是才刚至那台阶处,他就听那龙且一胜轻哼:“武安王殿下意欲何往?”
嬴冲早有意料,淡淡的回望了龙且一眼:“本王身负守卫嵩山之责,无瑕在此浪费时间。另有要事,不奉陪了。”
龙且闻言,怒目微睁:“胜负未分,此时殿下便欲离去,不嫌太早了么?莫非是有逃避之意?”
嬴冲极有风度的笑了笑,看了看那面色阴沉的项羽,以及旁边的沙盘:“这一战,在我看来胜负已分。我这师弟,如连这样的局面,都被项世子逆转。那么换成本王,也一样是必败无疑。”。
五四八章 兵法之道()
♂,
当嬴冲走下御台的时候,已是深夜。发现外面仍有许多人,在御台之前围观,看那由玄修幻化出的兵棋战局。
他摇了摇头,就带着人往后面绕,准备从御台的后方离开。可随后他就见孙策,正在道路的前方静候着。
嬴冲见状后,只略一思忖,就走了过去:“孙世子,莫非是在等候本王?”
“有些事向殿下求解。”
孙策并不讳言,不过他的目光却有些奇怪:“不过看殿下这么早出来,又感觉今日殿下的手段,实是过于卑鄙了。”
嬴冲闻言,顿时失笑:“卑鄙?这从何说起了?”
“盘外招用得太多,殿下的所作所为,瞒不过明眼人。”
孙策面色清冷,眼神澄澈:“你若还在台上,项羽他尚有几分胜机。他水师虽灭,却也不是没法逆转战局。可您出来之后,项羽却是再无半点机会。”
他是在韩信以水攻之计,大破楚国水师之后,就走了出来。那个时候,他就已判定这一局,韩信即便不能胜,可也不会输得太惨。
可在那时,孙策也没能想到,嬴冲会以这样的方式,给予项羽致命一击。
“据我所知,项羽他自出生以来,无论兵法武道,都是百战百胜,从未遭遇过挫折。这样的公子哥儿,天资虽是可怖,可心性却略有不足,韧性远不如旁人坚韧。然则——”
嬴冲语声淡淡的笑了起来:“然则那十三篇孙子兵法中,只有谋攻、军势、兵形、虚实、行军、地形、九地这七篇,与作战有关。孙世子你可知,这是因何故?”
孙策目光沉凝,著就孙子兵法者,正是他的祖宗。用兵之法不限于战场,这个道理,他又岂能不知?
“今日你输在了项羽手中,那也没什么。人生百年,输一时,未必输一世。日后也无需再在兵棋这一道上费工夫,那是浪费时间。”
说到此处时,嬴冲有些怪异的往侧旁看了一眼,他能感觉那边有人在旁偷听,却并无什么异动:“本王从六年前丧父之后开始,就已将人生中所有一切,都视为沙场征战,试着以兵法应对。你如欲在日后,从项羽那里扳回一城,倒不妨学学本王。”
说完之后,嬴冲这才笑问:“先说正事,你是有何处不解,要向孤求教?”
孙策却神情凝重,定定的再看了嬴冲一眼后,却微微摇头,躬身一礼:“已不用问了,在下多谢殿下指点!”
小半刻之后,当这二人及其随从离去,才有三位文士,从旁边走出。其中一位白面青年,正苦涩笑着:“看来我等,被当成了偷听的恶客了。”
“可最后那几句,也是他想对我等说的。”
另一瘦弱文士,望着嬴冲等人的背影,神情万分惆怅:“大秦有这位武安郡王,可真非是我韩人之福。”
最后一位,身形有些发福,此时则是感慨着道:“将用兵之道,用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么?还是不太明白,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且据说这位,也确实是将兵法用于朝堂之上。”
“何止是厉害?那一句之后,我张良就再不觉他行事卑鄙,反而是以为今日武安王殿下一应之举,乃是理所当然,反是我等气量不如。他早已将项羽视为对手,手段就不止限于沙盘之上,无论用出什么的手段,都不足为奇。那位项世子,应当觉荣耀才是。”
白面青年说完后,又一声长叹:“可惜了,武安王殿下如此雅量,倒似是一位明主。吾等日后如不得志,倒不妨投效于此人麾下。”
“他说从六年前丧父之后开始,就已将人生中所有一切,都视为沙场征战,以兵法应对。可却并无不尽人情之感——”
瘦弱男子依然是手托着下巴道:“忽然感觉,往昔我等钻研兵棋之术,为之废寝忘食,真是再愚蠢不过,都是那位,在六年前玩剩下的。”
白面青年微微颔首,心想这兵棋之术,确实只是小道,纸上谈兵而已。那用兵之法,还是需得脱开沙盘,用于实践之后,才能大成。
而他张良虽非兵家,只专攻韬略与阴阳术,然而这位殿下的一应所为,亦值得他借鉴。
同一时间,在那御台之上。随着沙盘中的战局渐渐胶着,项羽却在此时分心,往上首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使他意外不已。只见原本高坐于席案之后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身影。再望四周,也同样不见嬴冲。
这使他心神大乱,目中现出恼怒与错愕之色,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方寸全失。
那个家伙,竟就这么离开了?混账!此人难道就这么不看好,他与这韩信之战么?认为自己必败无疑?
※※※※
当嬴冲回到自家那座高台的时候,只见叶凌雪仍在拿着郭嘉提供的地脉图研究。旁边还有几张宣纸,上绘着几十枚从那妖血元珠中抄来的符箓。
嬴冲走到了叶凌雪身后仔细看着,发现妻子极其的专注,好半天都没发现他到来。
嬴冲见状,不禁微摇了摇头:“怎么还在研究这个,可是发现了什么。”
叶凌雪先吓了一跳,随后就神情兴奋的,指着那地脉图道:“夫君你看这里,还有这些符文,是不是很奇怪?”
嬴冲仔细看了一眼,却始终看不出什么不对。只能瞪着一双无辜的眼,与叶凌雪对视着。
后者一声轻叹,她果然还是高估了夫君,在符文法阵上的水准。
“我猜这个地方,多半就是那座法阵的节点之一。夫君你看,只需这几枚符箓,刚好将这几处地脉调动起来。”
叶凌雪一边说着,一边为嬴冲比划讲解:“除了那几枚妖血元珠,他们必定还要准备借地脉之力,用来支撑这件妖族圣器的。”
嬴冲仔细看着,神情凝重,半晌之后才说道:“明天开始,凌雪你就不要再露面了。”
“不要再露面?”
叶凌雪先是错愕,随后又神情黯然:“是要凌雪,返回咸阳城的意思么?”
明日叶元朗即将回京,她倒是可以跟随祖父,一起回去。尽管此时嵩山周围形势危急,可那太学主等人,想必是不会去主动冒犯叶府车架,以免将那双河叶家,一并拖入到这浑水中。
“也不用回去了!”
嬴冲失笑摇头:“嬴福与幽香他们,随岳祖父等人回归咸阳无妨。可凌雪你与云光海郭嘉几人,身份特殊,我不太放心。你如随叶府的车队回归,多半还要连累他们。”
叶凌雪闻言哑然,却知嬴冲并未夸大。这次的嵩山变乱,嬴冲无疑是最关键的一位人物,连带着武安王府的诸人,也都处于风暴的中心
而嬴冲的眸中,此时更现出了森然之色:“明日之后,凌雪你先躲入壶内。这一次,说不定为夫,还要借助夫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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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九章 变故突生(二更)()
♂,
嬴冲从十一日夜间开始,就开始全神戒备。Ω 81Δ中文 网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接下来的二月十二,二月十三,都是风平浪静。那太学主等人并无动作,嵩山内外一切如常。
十宫大比进入到第十三天,武道、术法与文辩,都已决出了八强,地点也都换入到嵩阳学院内。
周衍为此大为惋惜,说是天圣帝这张诏书,至少令他损失了百万金。
不过据嬴冲所知,周衍那家伙,其实是赚得疯了,后面的几天已无关紧要。
需知光是韩信与项羽那一战,就为周衍赢得了四百余万的赌金!差点笑掉了周衍的大牙。
说到项羽,如今这位总是时不时的,怒目瞪向他的高台,满脸的不爽。
这位到底还是棋差一着,输在了韩信的手中。可据说那一局战到最后时,韩信手中的军力,也同样已捉襟见肘。二人间的胜负,只差毫厘。
可无论如何,输了还是输了。此时的大楚襄武郡王世子,不但声名败坏,被人不耻,更因败在韩信之手,成为所有人背后嘲笑议论的对象。
这位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就很遭人嫉恨。可因之前所向无敌,横扫一切之势,无人能说他什么。
可此时有了十一日夜间之事作为谈资之后,自然是引了无数诋毁。此时所有人看项羽的视线,都是大为不同。
尤其是那些输了钱的,对他痛恨之至。面对面时虽不会说什么,可背地里却是指着项羽的脊梁骨。
这些人不会对为师雪耻的韩信不满,却把输钱的怨气,都集中在了项羽的身上。
而事隔一日之后,想必那项羽本人也明白了过来——即便这位没想明白,项家的谋士也会提醒。
事后这位对他不服气,也是理所当然。
嬴冲并未怎么在意,他从未奢望过,只凭一场棋局,就将那位未来的楚霸王,彻底打倒。
他要使这位永不能翻身,摧毁其意志。就仍需在真正的战场上,将之挫败不可。
不过若这项羽,只知一个劲的憎恨不服,而不知反省自身,那么日后这位,迟早还是要再遭遇一次惨败。
项羽败北,天圣帝那边却是颇为高兴。这位陛下,本因嵩阳学子全遭淘汰而心情糟糕之至。可从那夜之后,天圣帝的脸上,却又恢复了笑容。
尽管那韩信,是出身韩国的身份,可如今这位,却是实实在在的大秦经制之官,堂堂武安王幕府校尉。
可见大秦,并非是没有人才。而是这些人才,并不在嵩阳书院而已。堂堂十宫大比第一的项羽,却非一介郡王府小臣之敌,由此可见一斑——
只那方令孺的脸色,更为难看。韩信之胜,无疑是为大秦挽回了颜面,却也将嵩阳书院上下人等,推入到更不堪的境地。
可换在几日前,嬴冲还有心思看这位的笑话,幸灾乐祸。可这个时候,他全部的心力,都用在防备太学主这件事上。
他妻子叶凌雪,乃是世间罕见的符阵天才,这两日与郭嘉这个世间无二的玄天位龙脉士,一起合力推演。越是深入,越觉那太学主所谋甚大。此人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天圣帝而已。且已箭在弦上,不得不。
——按凌雪的估测,太学主与魏无忌为此已投入九千万金以上,几乎相当于四尊仙元神甲。一旦中途停手,损失无可计量。
不过到得此时,他也已没了后顾之忧。那周衍薛平贵二人,都已在十二日的一大早,就跟随着叶元朗与几位国公郡王的车架,一起返回咸阳。
所谓金风未动蝉先觉,春江水暖鸭先知,二人都已感知这嵩山风向不对,知晓他们若还留在此间,只会成为嬴冲的拖累。而他们离去之时,也顺便将武安王府的一应仆人,都全数带走。如嬴福及马三宝这几位,虽也颇具武力,可在此战中并无自保之能,也同样被嬴冲打走。
只是让嬴冲奇怪的是,一直到十三日的傍晚,对方都毫无动作。而此时天圣帝的御驾,已准备回归咸阳了。
这位陛下说到做到。说了十三日晚返回咸阳,就不会在这里多呆半刻。
嬴冲是深知人最放松的时刻,往往也是最危险之时。故而当天圣帝御驾回銮之时,亦是神情紧绷,全程都是小心看顾着四方。
直到行出嵩山之外三十里,天圣帝令他返回,
嬴冲不甚放心,却还是领命回返。
需知如今天圣帝的身边,除了一万宿卫军,一万‘天御龙骑’之外,还有米朝天、越倾城、嬴高、玄光这诸多伪开国在。自己在与不在,估计区别不大。
且出了嵩山三十里外的范围,就再非是地脉密集之地。此时的天圣帝,要比在嵩山之时,更安全许多,
而他现在的职责,也是坐镇嵩山,看护诸国学子,而非是护持皇驾。
嬴冲只觉奇怪,心想那太学主等人,莫非真是打算放弃了?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下,嬴冲再次回到了嵩山之顶。
到了嵩阳学院门口的时候,嬴冲就见项羽正立在那门口处,对他遥目瞪视。
明显看出这位有话想对他说,嬴冲却毫无兴趣,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此刻左天苍正在他耳旁,忧心忡忡的说着:“既然那太学主等人的目标不是天圣帝,那就很可能是要对殿下出手。还请殿下,万分小心——”
毕竟此时嵩山附近,正有太学主、西方大帝、方孝孺这几位伪开国云集,甚至还有可能已潜入秦境内的魏忠贤等等。这几人的目标,如都是指向嬴冲,那么他这位主君,绝没可能活过片刻。
嬴冲闻言却摇着头:“真要对本王下手,那也是无可奈何!汝等可自己先保命为上,我这里无需担忧。”
他的依仗,是‘涅槃’之法。
如太学主的目标,真是自己的话,那可是再好不过。他因激玄鸟血脉而得来的‘涅槃’神通,如今正可使用三次。哪怕被杀死了,也可复生。
至少在半个时辰之内,可以无碍。
左天苍神情不解,不过当他左右观望,见嬴月儿孔殇等人闻言后都无异色,这才若有所思的微微颔。
他一直未能得嬴冲信任,并不知这位主君已身具玄鸟神通。只猜测嬴冲,可能在武道上有不俗造诣。
故而此时左天苍并未想太多,只道是嬴冲,已有了保命之法。
想来这位,也是早有准备了。今日九月不在,羽飘离亦不见踪影,多半是有所针对。
而那郭嘉、吴不悔与云光海等人,之前并未随众人回归咸阳,此时却也不知去向。想必正潜伏于嵩山某处,且已准备就绪了。
思及此处,左天苍多少有些戚戚之感。不过他也知缘由,自己对主君多有保留,那么嬴冲对他,也同样没可能掏心置肺。
且这位能说出让他们先顾自己性命这句话出来,就可见这是一位爱惜部属性命的仁主。
“还是一如之前的布置,左先生如有余力,当先以护持书院学生为上——”
嬴冲说话时,微微侧目。现那项羽,正大步往他这边行来。前面的几名近卫意欲阻拦,却被此人以蛮力强行排开,直往他这边冲撞过来。
只是此刻,嬴冲已无瑕理会,他的元神之内,已生出了警兆。嬴月儿的脚步亦骤然顿住,仰头看向了天空,眼含凝重之色。
“总算来了!”
嬴冲蓦然回,看向了西面咸阳城的方向。从这嵩山之上,居高临下,正可见山下近百里方圆之地,正风云骤变,虚空幻化!
而那已行至六十里外,包括天圣帝辇车在内的庞大队列,亦被笼罩在内。再然后,一股浩瀚的元力波潮,以嵩山为中心荡漾散开。
嬴冲只觉眼前一花,随即他那龙视术观照之景,就已变了一副模样。脚下的嵩山,已不见了踪影,而自己所立之地,是一片山谷之中。
不但远方那车队,不见了踪影,自己身边的人,也是七零八落,散乱在各处。
且不独是他麾下,布置在嵩山内外的十余万禁军换了方位,阵型散乱。便是书院中的那些师范与学子,也都一样是错落移位,各自目现惊讶错愕之色。
不过当嬴冲四下望了一眼后,就是心中一定。周围之人虽是混乱,可嬴月儿与孔殇几人,还有武安王府一众天位,都在他附近不远。
只是当嬴冲,看清楚身边几人之后,却是艳羡错愕之色。其中之一,正是项羽,而另两位,则是颍川书院的学子张良、荀攸。此外他未来的幕臣刘基,居然也在不远处。
这几人神情微愣之后,就都纷纷朝着嬴冲一礼。只有项羽,先是浓眉怒挑,而后冷笑:“想见殿下一面,可真不容易。”
嬴冲并未答言,只定定看着天空。须臾之后,才一声呢喃:“果然,是江山社稷图!”
居然还真是这件妖族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