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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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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嬴冲,莫非真是蠢货?

    还有下方处的王籍,更是过份,口中直接惊呼出声:“嬴冲,你脑门是被人夹了?”

    嬴冲却浑不在意,更懒得理会王籍,只冲那项羽微微一笑:“是有此事,本王说过,会如你所愿,给你一次机会。”

    项羽精神一振,又再踏前一步,气势凛冽:“那么就请殿下入场,与项某一战!”

    嬴冲这次却摇头:“本王只说给你一次机会,却未说过要下场。”

    这御台内外,瞬时又是一片窃窃私语声。有人长舒了口气,有人面现讥哂之色,有人为嬴冲之语羞愧。

    “这武安郡王,果然是不敢下场——”

    “不下场才正常吧?项羽的兵棋之术,强到了这地步,天下谁能胜他?”

    “输了丢人,嬴得不漂亮,也一样脸面全无。”

    “这嬴冲,多半是心怯了!”

    “可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不肯下场,就别说那样的话。”

    “可耻!嘿,所谓的大秦血狐,也不过如此。”

    “煌煌大秦,今日脸面无存啦!”

    在御台中央,项羽同样气息略窒,随即就神情错愕的问:“那么武安王殿下,到底是何意——”

    他语声未落,那后方人群中,却传出了一句清朗之声:“何需师兄下场不可?你项羽要战,我韩信奉陪!”

    他声音并不洪朗,可此时大声高喝后,却也勉强压住了这满殿的议论声。

    众人的视线,都好奇看了过去。想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敢出此狂言?

    然而当他们,望见那身形如瘦竹竿似的韩信时,许多人当场就‘噗嗤’笑出了声。发觉这个韩信,居然连书院学子都不是——

    也有人注意到了韩信身旁的孙望,还有他语中所说的‘师兄’,都是神情微动,眼现出几分兴趣。

    如只是一介毫无背景的寒门士子,自然引不起他们丝毫兴趣。

    可如是他口中说的这身份,情形又自不同。

    项羽亦是微微蹙眉,往韩信回望过去:“你,凭何?”

    “就凭在下,乃是孙师门徒,武安郡王殿下的师弟!”

    韩信昂首扬眉,语声不卑不亢:“近日以来,嵩山内外屡有传言,有说师兄怯战的,有说师尊误人子弟,甚至有人说师尊他收取银钱,因人施教。此外还有种种传言,污秽不堪,极尽污蔑之能事。”

    听到此处,项羽已是面色阴沉。这韩信的言语,竟仿佛是要将这些事,全栽在他项羽的头上!

    可当他想要出言辩解之时,却又吞入到了腹中。以他的高傲之性,这时也说不出为自己辩解之言。

    此时的韩信的语声,愈发的高昂:“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在下身份虽是卑贱,却也容不得项世子,肆意羞辱孙师门楣!世子要挑战师兄,这本无错,却不该为所欲为!今日斗胆挑战项世子,就只为一洗师尊污名!”

    此句掷地有声,使得台上诸人,都是无话可说。左右周围,有人眼现佩服之色,有人则感同身受。尤其周围那些大秦学子,都目光激愤,同仇敌忾。

    而御台之外的秦民,此时更是群情汹涌,对韩信则是同情有加。

    甚至就连各大学宫的士子,看向项羽的时候,也是一副不以为然之色。

    项羽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觉头皮发麻,冷冷的注目嬴冲,感觉自己似又掉入了这位的陷阱内。

    后方龙且的面色,亦是难看之极,大步走出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污蔑世子!”

    韩信却未搭理,直接又踏前一步,气势咄咄逼人:“世子难道不敢战么?你为挑战在下师兄,便以流言蜚语,肆意污蔑我孙师一脉。可今日,难道就不敢与我韩信一战?”

    龙且冷笑,正欲说话。却听上方天圣帝,忽而一声轻笑:“武安郡王,这是何人?”

    嬴冲起身答道:“这是臣的师弟韩信,孙师在二十余日前收下的弟子。本为韩人,如今却在臣帐下为幕臣。今日之举,乃是出于义愤,又不懂御前礼节,还请陛下勿要见责。”

    天圣帝倒是没责怪,只是眼神悠悠。

    嬴冲情知这位,是想问他到底有几分胜算,可他却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头朝项羽道:“你不是想问,本王之言是何意么?你的机会就是他,今日如能亲自胜过此人,那么本王便可下场,与你一战。”

    周围四方,早就是一片哗然震响。嬴冲说的‘二十余日前’就已令人吃惊。而‘下场一战’之语,更是将全场引爆。

    那龙且下意识的就觉不妥,刚想开口。旁边的项羽,却猛然一挥袖,止住了龙且的言语。

    他知龙且之意,是要代他接下此战,可项羽却已注意到嬴冲语中,那亲自胜过这句,换成旁人,只怕这嬴冲又会推托。

    冷然一哂,项羽回望着后方的韩信:“胜过他是么?本世子就如你所愿!”

五四六章 最后一步() 
密林之内,森白色的剑气,蓦然从地底突兀爆发,瞬间将半空中一位正飞速穿梭中的紫色身影刺穿。顿时血光飞洒,气元爆震。

    那紫衣人似极其意外,神情震惊错愕,只是须臾之后,这位就已在剑气冲击之下,彻底昏迷了过去。

    一个高大身影,也在此刻出现在了他的后方。只大袖微拂,就止住了紫衣人跌落之势,也顺便将此地的元力动荡,彻底弥平。

    “御前侍卫副总管傅金蝉,太学主不杀了他么?”

    当这尖细的声音响起时,那魏忠贤,也出现在了太学主面前:“此人,虽只是区区玄天境,却必定又是下一个越倾城。”

    能以玄天修为,而仅居越倾城之下,担任御前侍卫副总管,自然有其非同寻常处。

    此人一身接近‘镇国’层次的战力,在同阶武者中,无疑可说是武道登峰造极。被认为是二十年后,越倾城年老力衰之后的接替者。

    “等这次事了之后再说。”

    太学主明显不甚在意,法力一展,就令紫衣人彻底消失无踪。

    “大秦御前侍卫,都在内宫留有心火明灯,可老夫还需用到此人!”

    魏忠贤闻言,不由一声轻哼。他倒是恨不得杀了此人,可他也猜到了,对面的太学主,今日特意设计引傅金蝉孤身外出,多半是要借这傅金蝉的身份,做些谋划。

    而一旦傅金蝉身死,心火明灯灭去,必定会使宫中惊觉。

    且这位,多半对傅金蝉的生死不在意。这位连现在的越倾城都不惧,又何惧那未来的越倾城?

    而此时太学主,目光正向他望过来。

    “听说那东西,已经运抵秦境?”

    “不错!”

    说话时,魏忠贤直接就从袖中取出了一物,丢了过去。太学主接在手中时,发现这赫然是一张骨质面具。

    “此器名为‘千变’,以神兽‘烛龙’的残骸,炼制的上古法宝,应当能合你所求。”

    “还不错!”

    太学主淡淡的赞了一声,随后却将这件宝物,丢向了左面林中。

    仅仅须臾之后,就有一个身影,从林中行出。这竟又是一个‘傅金蝉’,无论形貌,身影,一身元力气机,神念特征,都与傅金蝉别无二致。

    这位出来之后,就朝着魏忠贤一抱拳:“请带傅某,多谢信陵王赠宝之恩!”

    魏忠贤的瞳孔,顿时微微收缩,发现此人,便是声音与动作,都与那位御前侍卫副总管没什么两样。

    倒吸了口寒气,魏忠贤就又显出了几分兴致:“你要的所有一切,都已准备周全,那么什么时候动手?今日么?”

    “后日吧!”

    太学主神情淡然,看着不远处的嵩山:“天圣帝可是有旨,十三日之后禁止秦民进入嵩山,晚间则返回咸阳。”

    “可以咱家看来,今日才是天赐良机,”

    魏忠贤摇头的同时,又不禁出言讥笑:“可真未想到,先生这时候,还顾念着那些秦民的性命。”

    太学主却懒得辩驳,他虽必欲除天圣帝不可,却还没到将百万平民,视为草芥的地步。

    倒是那‘傅金蝉’,哈哈笑道:“其实信陵王殿下,如不惧被十大学宫视为仇雠,在下也可劝先生,选在今日动手呢。”

    魏忠贤白眉一挑,随后却是笑而不答。今次那百万秦民,乃是为观十宫大比而来。尽管这些天来,嵩山上下的秩序与治安,都是由秦廷出面维持。可一旦这些观战秦民,在大比之期遇到什么不测,仍将是激怒所有学宫之举。

    这是坏了‘规矩’,长此下去,诸国学宫,还怎么交流辩法?

    更何况,这每三年一次的大比,更是各大学宫,不可或缺的财源——

    而此时太学主,却又容颜微动,有些意外的询问:“那边的兵棋之争,难道还未分出胜负?”

    “胜负已分,项羽夺冠。”

    魏忠贤才从那边过来,故而知之甚详:“只是事后别生枝节,项羽向嬴冲搦战之时,却有孙望弟子韩信现身,说是要代其师,洗其污名。而我来之前,那位楚襄武郡王世子,已经答应了。”

    说到此事,魏忠贤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兴致,几分好奇。

    “韩信?此何人也?”

    “韩国一个寒门子弟,祖上曾为韩室宗亲,可惜如今已破落。”

    魏忠贤淡淡说着:“更有趣的是,这位拜入孙望门下,才不过二十七天。是由武安王嬴冲,在嵩山脚下发现之人。能得这位殿下看重,引荐入孙望门庭,想必还是有几分不凡。”

    太学主并未说话,只眉心中似有第三只‘天目’睁开,观照那嵩山脚下。

    他的目光,虽未直接透入到那法阵森严的御台之上,却可将御台之外的景致,观照无遗。

    当韩信与项羽二人战起之时,王籍就已端着酒,来到了嬴冲的身侧。他此时已全顾不得周围礼官的阴冷视线,强行将蒙文挤开之后,坐在了嬴冲的身侧。

    “你这家伙,怎么就不与我打个商量?”

    愤慨的说完这句,王籍就又语声凝重的问道:“这次师弟,到底有几分把握?”

    他也是孙望门下,这次如那位同门师弟输得太惨,他也会跟着丢脸。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嬴冲并未正面回答,只笑着道:“难道师尊他,也没与你说么?”

    这话看似在讥讽王籍与孙望的关系,不如他这边亲密。可王籍一听,就心领神会。想想孙师的为人,就可知这位老师,多半是认为没什么大问题,才未曾与他商量。

    可之后王籍,却又觉不可思议:“难道这家伙,难道还真能胜过那项羽?”

    他原本对孙望,将一籍籍无名的寒门士子收纳入门,颇为不满。可如此人,能有胜过项羽的实力,那有另当别论。

    “大概三四成的把握吧。”

    这般说着,可嬴冲的语气,却是信心十足:“没两三个时辰,项羽他拿不下了。今日只怕要到半夜,才能散场。”

    见王籍犹自不信,嬴冲当下又是一笑,朝着人群中的某位遥指道:“便是那位,也看好他的资质,与孙师一并,收其入门。”

    “尉缭子?”

    王籍自然是认得那位,一声惊呼之后,就猛然惊醒,把声音放小了数分:“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次即便输了,也不丢人是么?”

    听到这里,不但他王籍放下了几分担心。上面竖着耳朵,听二人说话的叶元朗陆正恩等人,亦是神情微松。

    便连天圣帝,面上亦是恢复了常色。

    “丢人的只会是我嬴冲而已,不过——”

    此时嬴冲又若有所思的,看了那沙盘左侧的项羽一眼:“可这一局,说不定他真能赢下来。”。

五四七章 出人意料(二更)() 
看着那正襟危坐的项羽,嬴冲的目中,有一丝笑意闪过。

    他说这一局,韩信可能获胜,并非是信口开河。

    这次二人使用的战例,正是他与韩信,着重推演过的襄阳攻防。且那位未来的西楚霸王,实在太在意他嬴冲了。

    刚才项羽看似在专心与韩信对局,可其实一直在分心关注着他这边。想必也是听到他与王籍说话,这位布局落子之时稍显慎重,并未急攻。

    其实这位一路强攻过去,倒是能更添几分胜算。

    而此时再观那沙盘之上,韩信已趁着项羽分神之际,已悄然完成了一些布局。

    兵棋推演之时,沙盘中设有幻法。局外人虽可一览无遗,可项羽这个对局者,却很难察觉到韩信,在沙盘后方的那些许小动作。

    不过当这位楚霸王认真的时候,那锋芒之盛,仍是使人胆战心惊。

    秦大怀三十五年的这场襄阳之战,本是秦攻楚守,可此时沙盘上的形势,却是倒转了过来,变成了楚攻秦守,

    那兵势,就好似一座平推过来的巨山,又好像澎湃潮涌而至的巨浪,沛不可挡,更使人望而生畏,

    嬴冲微微凝眉,就又平复了下来。不愧是未来的楚霸王,那项羽明显已发现了自身的不妥,不再分心,全神应战。

    他这边的盘外招,已经无效。对于韩信,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好在他这师弟,并未辜负他的期冀。这二人之战,场面上虽是难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都发觉韩信那边的情形,并没有众人以为的那么不堪。

    秦军战损一直不大,且韧性十足。虽是各条战线都被压制了,可都未溃败。而是稳步后撤着,每一条战线,都必要放干楚军血液。

    而嬴冲那师弟,虽是在局部战场的调度上,逊色于项羽一筹。可依托着沿途诸城防线,节节抵抗的策略,始终维持着与楚军,七比九的交换比。秦军每战死七人,而楚军则需付出九位士卒为代价。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项羽终是攻到了襄阳城下,将整整七十九万秦军,压缩在以襄阳为中心,北靠汉江的一块狭长地带中。

    到得此处,项羽的兵锋骤然一滞。一方面是因襄阳坚城,秦军有了坚实羽翼。一方面则因项羽用兵更为谨慎,到了此地之后,就不急于进攻,麾下诸军都选高地驻营,而粮道也选择了南侧,背依岘山与真武山附近的道路。

    “他果然是发现了!”

    王籍一声轻叹,微微摇头:“汉江水位降低了二尺,难道他以为能瞒过项羽不成?好歹是年轻辈的兵法第一人,他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今日他早就输了。”

    在他看来,韩信在后方修筑水坝,完全是在浪费军力人力。且不说那项羽会否上当,光是这襄阳的地势,水攻之计就不是很好的选择。

    可在此时,上首处的叶元朗,却忽然‘诶’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惊咦:“有意思,嬴冲你这师弟,果然不俗啊。怪不得你那师尊与尉缭子,能够看上眼。”

    陆正恩亦手捻着胡须,微微颔首:“确是不俗,项羽若未察觉,胜负之势,就将逆转。”

    靖北郡王卢文进则摇头:“察觉不到吧?他做得如此小心。不过此战,归根结底,还是项羽心态失衡,想要胜得干脆利落,结果正中这韩信下怀。”

    王籍一愣,再仔细看着那些沙盘,随后陷入了沉思。知晓这三人异口同声,都认为韩信可能翻盘,那就绝非无稽。

    仔细注目着,随即王籍的目光,就看向了那沙盘上的‘水坝’。

    韩信伐上游巴蜀一代的巨木以塞河,而此时这条水坝,并未将那些巨木用完。有很大一部分,正堆积在河岸两侧。

    自然,这在沙盘上是显不出来的。所有的军资,大半都以相应棋子代替,而似巨木这种并不常见,却又确实存在,并可用于战场上的。则干脆是在裁判那里拿一些白条,表示这些东西确实存在。

    “原来如此,转机是这些木头啊。”

    蒙文此时也是一笑,用酒水在身前案上画了一张图:“项羽既然顾忌水攻之策,那么这一大片的地盘,都不能使用。而要想从南岸攻城,几无可能。”

    他神情遗憾万分,心想真可惜了,刚才应该咬牙在韩信身上下些注的。此时外面的赌盘,韩信的赔率可是一比九。

    一两黄金,可以抵九两黄金。

    王籍亦已明悟,注目看着那条汉江:“原来是这个目的,却是本公小视了他。襄阳城地跨汉水,想要围城,几无可能。且有七十万军秦军精锐,堆积于南岸。项羽唯一打破僵局的机会,就只有渡河至北岸。”

    此时已可见沙盘中,楚国的那支多达七万人的庞大水师,已经逆流而上,出现在了汉水中游。

    果然片刻之后,项羽就已选择了一处水流较缓的所在处,分出了十五万军力,准备依托水师,渡hb上。

    见得此景,叶元朗不禁摇头:“败笔!看来这韩信,已有六成胜算。”

    嬴冲周围聚集了大秦三位镇国上将,二位柱国大将军,大秦兵家除武德郡王蒙进、隆国公龙在田、光武侯李亿先等人之外,有近半精华在此。此时此地,正被所有人关注着。

    当听闻几人,都不看好项羽时,周围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面色怪异,或神情兴奋,或是讶异,或是不信。

    “可惜了!此为破大楚水师之良策,居然用在了此间。”

    蒙文摇着头:“众目睽睽之下,日后再难奏效。”

    卢文进则微蹙着眉:“确实可惜,此子终究是韩人。”

    “出身韩国,如今却是秦将。”

    嬴冲对韩信的出身,却不以为然:“百里溪、商鞅、蔡泽、魏冉等等,我大秦重用的他国贤才难道还少么?”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韩信已经令人将那些‘巨木’推入到水中,然后扒开了水坝。

    瞬时滔天的水潮汹涌而下,裹带着那些用于替代巨木的‘纸条’奔流而下。

    而当大水过后,汉江两侧是一片‘狼藉’。楚军水师在大水袭来之前,就已用重锚绳索,将船只固定在汉江南岸。

    可这位完全没想到,那洪水之中,还有着成千上万的木头。那裁判并未迟疑,直接判大楚水师折损七成。连带着还有七万先期渡河的楚军,被困在汉江北岸。

    当望见此景,所有人都已明白了韩信的图谋,而此时便是天圣帝,亦是眼露惋惜之色。似在遗憾,这可大破楚国水军的奇策,居然用在这无足轻重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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