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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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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刘清明的离开,却让另一伙人高兴了起来。

    沈夕便是其中之一。

    或许别人都还不知道,这半年来,他在县中日子有多难过。前前后后朝户曹使了不少银子,可是一直没能得到人家的好脸色。

    沈夕知道,这是刘清明不太喜欢自己,以是油滑的户曹便借此溜须拍马。

    好在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倒也没有受多少为难,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今刘清明既然离开,很快便会有下一任知县前来。到那个时候,谁又会知道他沈耘是谁。

    九月。

    渭水河千秋不变,裹挟着泥沙缓缓东流。成纪县外的渡口处,几颗高大挺拔的垂柳,早已将柳叶落了个干干净净。根根柳枝儿随清风飘拂,颇有几分凄清的意境。

    堆积的落叶踩在脚底,软绵绵的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但更加不踏实的,是成纪县大大小小数十号官员的内心。

    接到驿站快报,新来的知县今日便会乘船到达成纪县,正是停靠在此处渡口。按照官场常例,他们这些个官员必然是要留下值守的,其余尽皆前来迎接。

    只是,这位新来的知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又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他们,这些问题就成了悬在他们脑海钟鼓,时刻提醒他们小心谨慎。

    “快看,东边来了官船。”

    说是官船,其实也不尽然。无非就是船上有为官之人,官阶高的,将自己的旗令挂出;官阶低的,将写了自己名姓的彩灯挂出。

    唯有这两样,在河道之上,才会免受巡河官的盘查。

    不过,有心之人登时就暗想:“如今已经到了成纪县的地界,虽然新官上任,但又有谁敢查船。如今更是近了渡口,照理也该收了彩灯,这才是正经。”

    看来,这新知县,却也是个好排场的家伙。

    心里自是这般想,可嘴上却不能说,只是心里有了警醒,将来面对这位知县,到底该如何应对。

    县丞此时也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来时就找了锣鼓舞狮,不然真的一开始就将这位知县给得罪了。

    眼看着官船距离渡口只剩下半里,县丞匆匆回首:“锣鼓给我敲起来,那几个舞狮的还不快点,愣着干嘛,这事儿办岔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那几个负责表演的哪敢怠慢,纷纷打起十二般的精神来,只求没有半点失误。

    官船眨眼间到达了渡口,船上率先走下来个青衫文士,众人只以为这便是新任知县,争先恐后地拜过,才听这位开口说道:“县丞何在?本人乃是张县尊的幕僚,还请验过官凭,张县尊再出来。”

    县丞在这成纪县呆了十几年,前前后后迎来送往好几任知县,哪有一个如现在这个一般,来面都不露,便要下边人验官凭的?

    可是人家既然发话,县丞也不敢违拗,只能乖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份被装帧地很是精美的官凭。

    翻开一开,上边不仅有这位张县尊的名讳籍贯,体貌特征,还有为官履历。不看不知道,这位合着也是今科进士,不过显然背后势力不小,居然以一介同进士出身,就能主政一方。

    看看吏部大印,真实无误,县丞便很是客气地将官凭交回到那幕僚手上。

    “官凭无误,还请县尊下船,我等在县里已经备好酒菜,为县尊接风洗尘。”

    锣鼓越发热闹起来,那青衫文士点点头,也不理会早就躬身到腰酸背痛的诸人,转身走进了船舱。

    等了良久,才听到渡口前满意的声音:“好了,你等都免礼吧。”

    免礼,早就该免礼了,前前后后,这些官员躬身的时间长达两刻。有些个上了年纪的,这会儿早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疼,颤巍巍地几乎要站不住。

    直起身来,大家看到的,赫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只是,这位年轻人,此时已经换上了官服,一身绯色的衣衫,倒也映衬着这个年轻人,风华正茂。

    可是,这有什么用?

    谙熟官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上来就拿架子。唯有两种人这么做,一种,是那类啥都不知道的愣头青;另一类,就是背景深厚,压根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的大人物。

    其他人都还在疑惑,可是唯有县丞知道,这位,当真是属于第二种。

    不过他也没有提醒旁人的义务,有人想要犯糊涂,尽管让他犯去。

    锣鼓声中,这位张知县被八抬大轿请到了县衙,这才歇了锣鼓,一干官员走进县衙后堂。

    分了席位,这位县令才开口:“本官绛州龙门张晏,有幸来成纪为官,还望诸位多多襄助。”

    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张晏看了看座中表面上略带些讨好的官员们,心里忍不住一阵鄙视,合该困于一隅,见识短浅的家伙们。

    既然这群人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那么也只能将有些问题坦白了:“前河阳三城节度使张昇,乃是族兄,朝中亦有数位宗亲,虽不甚出名,但也占着要职。”

    好吧,合着方才的自我介绍,压根就是来显摆后台的。

    张昇在三月早就致仕了,可是朝中关系还没有散尽,着绛州龙门张家,还与清河张家有些近亲,不论是在士林还是官场,都颇有地位。

    惹不起。

    这是成纪县所有官员一致的心声。

    然而在沈夕这里,虽然轮不到他坐席位,只能在从旁伺候,可是听到张晏的话,心里却暗自欣喜。

    只要能够攀上张晏这条线,不仅自己往后收拾沈耘易如反掌,就连自己的升迁,只怕也近在咫尺了。

    而席间奉承的声音就更多了:“原来县尊是张公族弟,当真身出名门,年少有为。我等白活几十岁,尚不如县尊。”

    “绛州张家向来人才济济,想来县尊定是个中翘楚。我等在这成纪县多年,也是头一回见如县尊这般年少的。”

    张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手底下这些人知道自己的背景了,往后也就不敢欺瞒自己。而到了这个地界,哪怕上头还有个知府压着,他也能够为所欲为了。

    点点头,端起一杯水酒:“哈哈,诸位谬赞了。来来来,请饮尽此杯,我等坐下说话。”

    待众人看张晏坐下,这才缓缓落座。沈夕看在眼里,匆匆拎起酒壶,走到张晏这桌,主动为这些官员们挨个斟酒。这般举动,直教其他几个想要献殷勤的小吏恨得牙痒痒。

第四十章 小人不耐鬼域行() 
又是三个月过去。

    这位新来的县令到底是如何脾气,县中众人也算是摸了个通透。

    好讲排场,爱面子,贪婪无度,喜奢华。更兼年少轻狂,见不得别人超过自己。一个略有些学问,但是德行糟糕头顶的形象,牢牢树立起来。

    总之往常在刘清明那里随便的一套,在这里是施展不开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沈夕每每找到机会就溜须拍马。

    时间长了,沈夕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对自己相当有利的事情。

    比如,这位对前任刘清明的一切都不太喜欢,有时候甚至刻意批驳刘清明,借此来抬高自己的形象。

    沈夕通过时不时的吹捧,倒也成了张晏身边的红人,很多事情,甚至跳过户曹,向张晏汇报。时间久了,张晏在做一些私事的时候,也喜欢将这个说话顺耳的家伙带上。

    县里都看的清楚,再过半年,只怕这户曹的位置,就要轮到沈夕来做了。

    腹诽当然是有的。

    想想当初大家都还在同一起跑线上呢,结果沈夕一番溜须拍马,瞬间有望从一个小吏,瞬间成为流外官。这身份的转变,可不是多几十文月俸那么简单。

    流外官混的久了,甚至有可能入品。就算是当个县令也有可能,前提是,运气足够好,寿命足够长。

    转眼间又是一个元夕。

    正月初一当今皇帝正式宣告改元,普天下似乎已经淡忘了前任皇帝逝去的事情。该寻欢作乐的,继续寻欢作乐,再也无人会拿这个说事。

    张晏是个一毛不拔的,自然就不像刘清明那样举办什么文会。

    元夕这夜,沈夕终究还是忍不住,准备向沈耘发难。

    性子中不愿别人站在自己的头顶上,因此张晏哪怕明知道松鹤楼是城中最高的酒楼,也不想踏进一步。因为第四层今夜别张世安占了,招待的是秦州的名士。

    张晏的行径让张世安很是不喜,作为一介知州,他可不会去讨好一个已经致仕的老家伙。张晏在成纪县的丑行没有捅上去,已经是他很给张昇面子了。

    因此这种饮宴,张世安压根就没有请张晏的意思。

    心里受了小看,可是毕竟张世安现在还是上官,张晏再傻,也只能心里暗骂几句。沈夕只能将饮宴的地方设在第二高的谈笑阁中。

    谈笑阁只有三层,不过也足够了,至少,除了张世安,如今没有人比张晏坐的更高了。

    沈夕还刻意请了几个青楼的头牌过来侍酒。

    本来着皮肉生意,若非朝外头送枕衾,是不允楼中女子随意去别的地方的。然而既然要服侍的是知县,那些个笑起来脂粉簌簌往下掉的妈妈们,恨不能立刻就送到谈笑阁来。

    到底是年轻人,虽然面上对这些歌庸脂俗粉满满的都是嫌弃,可被这些女子哄上三两句,再灌几杯酒,醉眼迷蒙之际,倒是越来越放得开。

    敞开了胸怀将一女子搂在怀中,张晏很是开心地赋诗一首:“盘上珍馐逾万钱,怀中娇花意绵绵。美酒珍馐穿肠过,我在花间多流连。”

    “县尊果然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应时应景。当真为我成纪县留下一段佳话。只怕这谈笑阁,往后也要多多感谢县尊大人青睐才是。”

    狗屁一般的诗句,硬是让沈夕这厮夸赞成了千古传唱的佳作。

    然而张晏却根本没有半分自知之明,听到这般的奉承,笑嘻嘻地点头:“哈哈哈,还是老沈头你懂我。”

    “只是……”沈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什么,沈夕,你莫要给你几分面子,就想翻天。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莫要扰了我吃酒的兴致。”

    张晏如此骂着,却又张口吞下那头牌用嘴喂过来的美酒。檀口的温润加上美酒的香醇,张晏不由得多了几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感觉。

    沈夕知道自己谋划依旧的事情,此时终于要成了。心里暗自惊喜着,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在张晏的怒斥之下,沈耘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县尊有所不知。去年今日,那刘清明自府库拨出一部分钱粮,广邀秦州名士,在松鹤楼办了一场文会。”

    “哼。”张晏冷冷瞥了沈夕一眼。那个意思,沈夕很明白,这分明就是在不满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晏倒是也想办这场文会来着,可是秦州好些个读书人都暗中不满张晏平素的恶劣行径,压根就没有给张晏回信。着宴会办还是不办?

    倒是张世安一请,那些家伙纷纷去了,当真是没有节操。

    沈夕惶恐地说道:“今日在街上听闻了不少议论,都是指责县尊不如前任的。但更为恶劣的是,有些人说县尊连一个小小书生的魄力都没有。”

    “什么?”张晏狠狠拍着桌子,将坐在他怀里的妓子吓了一大跳。

    沈夕急忙惊叫:“县尊恕罪,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沈夕先前的话已经触及了张晏的底线,这会儿张晏虽然醉酒,可是痛处被挠着,怎会轻易放过:“你倒是说说,我到底不如哪个小书生了?”

    在小书生这三个字上,张晏咬字尤为重。

    沈夕慌忙跪倒在地:“县尊老爷恕罪,说来此人,还与小的有些关系。只求县尊大人莫要责罚小的,小的才敢说。”

    “说,若非是你,我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

    “却是牛鞍堡的沈耘,年方十九。论起来,还是我的亲侄子。奈何此人一介布衣,却心高气傲,早在一年多前,就自立门墙,与我等断了关系。”

    醉眼熏熏的张晏并未理会这些,而是追问:“你且说说,我到底,如何不如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这次张晏可是非常认真的,自己治下,还有比自己厉害,而且还比自己年轻的家伙?这怎么可以。

    “回县尊的话,却是去年那文会,便是着沈耘向刘清明提议的。相传是为了让刘清明获取不少官声民声,借此得到吏部考功司的好评。”

    “事实上,后来还真如那厮所料,吏部考功司下来后,给了刘清明上上的评价,直接调到南方做知府去了。”

    一番添油加醋,沈夕将沈耘描述的多么多么厉害。哪怕他明知道沈耘压根不可能如此,但是为了激起张晏的怒火,还是不停编造着谎言。

    说着说着,张晏忽然高声喝止:“够了。今日只求醉卧花丛间,这些糟心的事儿,明日记得提醒我一句,待我清醒了,再做处置。”

    沈夕笑了,他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此时便依着张晏,闭上了嘴巴,只是一个劲陪着张晏吃酒。

    过了亥时,沈夕将张晏搀扶到轿子里,抬至县衙,又与张晏的幕僚一并将之送到后衙歇息,向那幕僚道谢之后,这才开开心心回到了家中。

    成纪县到底不比东京,上元节会连续庆祝三日。

    昨夜堪堪欢腾一夜,今日便继续步入正轨。

    张晏早间醒的很早,喝多了酒,又张着嘴睡了一夜,喉咙里早就干涩的难受。起来喝些醒酒汤,这才被几个婢女伺候着穿好了公服走到前衙。

    不得不说,张晏治理地方还是很有一套的。很多百姓的纠纷,到如今都不敢往县衙来。村老能解决的就村老解决,解决不了的,宁愿相互扯皮。

    张晏走进前衙,也不过就是例行公事。

    坐了半晌,到底还是无事,兴味索然地回到后衙,忽然间就想起昨夜似乎沈夕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事情。

    “将沈夕那厮叫过来。对了,给我上壶茶来。”不说自己已经连续灌了好几杯水,只说着水壶太小,喝几下就没了。

    值守在门口的差役匆匆往户曹走去,心里恁地不痛快。沈夕这厮,当真脸厚,什么恶心话都敢往外说,这位县尊也当真是个混账,愣是就受用这一套。

    没好气地朝沈夕一喊,差役便匆匆回去。

    沈夕也不管旁人如何看他,嘴角扬起微笑,整整衣衫,缓缓从户曹值房走出来,往后衙走去。

    待进了后衙,见张晏正将水杯放下,沈夕匆匆见过礼,便问道:“县尊,不知唤小的过来,所为何事?”

    “装,你在给我装。沈夕,我来问你,昨夜你跟我说的,可否属实?”张晏顿时就想了起来,声色俱厉地问着。

    “县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那沈耘自刘清明处得了不少好处,差不多五两银子。小的一年俸禄也不过三两,这还是沾了县尊的光。想想那厮一介布衣,随随便便就得如此好处,当真让人无话可说。”

    “哦?那你来告诉我,刘清明还给了他什么好处?”

    张晏问起,沈夕登时大哭道:“还请县尊为我做主。忍辱负重一年多,小的真想一辈子都不提这件事。今日县尊问起,小的就舍了老脸,将刘清明与那沈耘勾结在一起,迫害我等沈氏宗族的事情说个清清楚楚。”

    跪倒在地,沈夕将早就已经想好的故事缓缓向张晏道来。无非就是扭曲是非,让张晏错以为沈耘当真是与刘清明狼狈为奸。

    听完沈夕的讲述之后,义愤填膺的张晏怒道:“你且起来,看我如何为你做主。”

第四十一章 苛捐杂税纷纷至() 
张晏到底是为沈夕做主了。

    不过这个做主的方式,沈夕虽然有些幸灾乐祸,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二月,成纪县尽起三千民夫,前往渭河边修缮水坝。沈耘便在征用的名列。依照国朝律法,本来守孝之人是不用前往的,奈何,张晏已经叮嘱了差役。

    “沈生,我知你如今处境,倒也不好上河滩做工。但是你若不去,难免有人会说县尊处事不公,不若就依照常例,叫了钱代替劳力好了。”

    眼前这个差役沈耘虽然不认识,可是说着这些话,大有不给钱就不走的意思。

    虽然早就听说这新来的知县短短数月就想方设法在县中搜刮了不少钱财,不想今日居然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终究只是个小民,遇上刘清明那般赏识自己的,倒也还能好说话。可遇到张晏这种,人家认识你是谁?

    “多少钱?”

    沈耘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甚至心里有种憋屈的感觉。

    差役笑笑,连声称赞:“沈生当真是个识相的,其他地方有几个如你一般的,还想借着守孝逃脱赋税庸调,当真是狡猾至极。被打了不少板子,到底是乖顺了许多。”

    “六百文钱,这不算是个小数,沈生你能拿的出来?”

    听到差役的话沈耘心里一惊。

    看来,自己刚才稍稍有些反驳的语气,只怕就要被这家伙捉了去遭罪。而听到六百文的时候,更是惶恐至极。

    庸调改成缴纳财物,沈耘也不是没见过。但谁听说一个修缮水坝就要六百文的。财务代替庸调,缴纳的是一丁在工期内所需食物的三倍。

    这两年风调雨顺,粮价跌了不少,如今也不过五十多文钱一斗粳米。一个男子就算是做工两月,也不过吃三四斗米罢了。

    “怎的,拿不出来?沈生,我看,你还是乖乖去做工好了。”

    看着差役嘴角的微笑,沈耘忽然间就发现这事情绝非寻常。

    先是自屋里取出六百文交到差役手上,而后借机送了二十文钱过去,低声询问:“差老爷且拿去喝杯茶,这件事情,在牛鞍堡,只有我一家?”

    “自然是不止的。”

    “我那小叔,在县里过的可好?”

    差役很是诧异地看了沈耘一眼,意味难明地说了一句:“好的很,他可是县尊面前的红人。”

    差役心里其实也很不爽,你说先前一个不起眼的户曹小吏,如今居然攀上了知县的高枝。想想来前那厮还在县尊面前对自己吆五喝六,当真小人的紧。

    以是原本不该多嘴的地方,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沈耘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看来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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