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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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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自县衙来的晚了些,这才吃饭。你俩正好赶上,怎的,午间可吃了,要不现在吃点?”

    不待沈耘答应,便招呼着另一边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小婶为两人盛饭。

    沈夕向来是这样一个人,人前的事情总是会做的周到些。大致这也是他能在县中混得风生水起,历经三任县令而不倒的根本吧。

    无视了自家剩下两人奇怪的表情,沈夕问些老家的闲杂事务,不少时,沈耘眼前忽然伸出一双手,端着不过二两米的饭碗,很是随意地将之放在桌上。

    而后,小婶那独有的尖锐声音涌入耳朵。

    “呦,四哥儿,今日来看榜,不知这发解试,可是中了?”

    银瓶儿面色一白。

    沈耘饶是进来后一直暗示自己要平静对待,此时内心也忍不住掀起波澜。

    小叔在县中虽是小吏,但发解试的消息定然比自己要早一步知道。虽说六家如今各过各的,但到底也是一家人,小叔回来之后,怎的不会提起。

    眼下小婶这番问话,分明就是要挤兑沈耘。

    内心保持着一份理智的沈耘,强自按下内心的恼怒,声音冷淡地回答:“小婶倒是问的好。当是小叔未曾来得及说,沈耘今年不第,有愧爹娘厚望。”

    一声嗤笑。

    声音虽然小,却如惊雷一般炸进沈耘的耳朵。

    银瓶儿先前遵照沈耘的吩咐,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中的那饭碗上,听到这一声笑,身形也是一僵。

    沈夕冷哼一声,瞬间那嗤笑化作温润人心的安慰:“哎呦,不就今年不中么,那就三年之后再考一番便是了。不过,四哥儿,你也这么大人了,总是要为家里考量一番。莫要意气用事。”

    沈耘笑了。

    似乎除了笑容,没有别的什么表情能够应对这样温情的安慰。

    “小婶说的是,今年不中,那便三年后再试一番,若屡试不中,能蒙官家圣恩,得个特奏名,倒也是沈耘的福气。”

    沈夕看屋内气氛有些冰冷,顿时作和事佬,笑着朝沈耘道:“若是那样,倒也是好的。你既然想试一试,那边试一试。”

第三章 亲兄弟也账分明() 
面对沈夕无形的调停,沈耘也只能强自按捺心中不忿,将视线转向沈夕,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倒是教小叔见笑了。”

    似乎是为了缓和方才的气氛,沈夕摇头示意无妨,却是将放在桌上的饭碗推到沈耘面前:“吃点东西吧,有事吃完再说。”如此招呼着沈耘,自己也将剩下的半碗饭端起来,夹着桌上两荤一素三个菜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银瓶儿早就将手中的那碗饭当作生死大仇,此时早已吃完将碗筷放在桌上。

    小婶被沈耘挤兑了一下,心里越发不待见这舅甥俩,连是否继续盛饭都不问,只是一个劲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米粒。

    唯有沈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吃完了碗里的饭,也不填一下,眼神瞅着沈耘要夹向哪个菜,便像吃了多大亏要补回来,一个劲夹菜往嘴里填。

    一顿饭就这样无声无息结束,沈夕放下饭碗的时候,沈耘也早就将饭吃完。

    无奈地摇摇头,沈夕站起身来,朝沈耘招呼道:“你且出来陪我说话。”

    点点头,看沈夕缓缓踱着步子走到庭院中,沈耘自是不疾不徐跟上。而银瓶儿早就不愿跟小婶与沈焘呆在一处,此时也跟在沈耘身后走了出来。

    只是知道大人说话,她也不能掺乎,便走到庭院的另一处,蹲下身来,捡起地上一片落叶拨弄起来。

    避开了自己的妻子,沈夕深深舒了一口气,也未转生,便问沈耘道:“今日前来,可是家中有什么事情。若是小叔能帮上忙的,自不会让你白走一趟。”

    或许是觉得年轻人脸面嫩,也不绕弯子。

    沈耘正觉得到底该如何开口,此时听沈夕问起,倒也少了一番思索,径直说道:“眼看秋收,家里粮食不多,以是临行前,阿娘吩咐来找小叔,看能不能借几十文钱买些粮食回去,以防青黄不接。”

    提到借钱的事情,沈夕顿时沉默了。

    沈耘知道,让沈夕沉默的不是家中没钱,而是这个钱,到底该如何放到沈耘手里。这个价虽然是他做主,可是毕竟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沉默良久,沈夕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朝沈耘点点头:“你且稍等,我进去一趟。”

    银瓶儿虽然手里玩弄着树叶,可是眼神一直盯在这边。

    见沈夕点头,眼角顿时露出一丝欣喜。虽然依旧拨弄着叶子,可是耳朵却一直听着沈夕的脚步声踏进上房。

    照直走到卧房中,此时的小婶才将几人吃饭的碗筷收拾进锅里。与银瓶儿一般,她的耳朵也没闲着,一直关心沈夕叔侄二人的交谈。

    知道沈夕此番进来是为了取钱,便是连桌上的剩菜都没收拾,跟着沈夕的后脚踏进卧房。

    倏忽之间,一阵吵闹在那不可直视的卧房中响起。

    “你那侄儿,好好的庄稼汉不当,心硬是比天高,还想考科举当进士。他是当进士的料么?一场发解试就被刷下来,还平白花了不少冤枉钱,如今却找到咱们家里借钱。”

    “你少说两句。”

    沈夕一贯中庸的处事态度,让他不知说什么来应对自己妻子的诘难。只能在小婶唠唠叨叨中道出这样一句。

    “我少说,我这已经少说了。想当初六家分家,这日子便各过各的。如今他们过不下去,便要来找咱们。往后咱们日子该怎么过?”

    “再说了,你看他进来,居然敢顶撞我说的话。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婶?没有。这种不敬尊长的东西,我看落第了都是活该。”

    言语越发刻薄起来。

    如今更是连沈耘的父母也不放过。

    “想想你那个装聋作哑的大哥,这些年要不是咱们逢年过节去看一看,谁会理会他。至于你那个大嫂,更是了得,家里穷得一年吃不上一顿肉,还让这个败家子读书考科举。”

    “啪。”同样的声音,却从屋内屋外两个地方响起。

    屋内,是沈夕恼怒之下,狠狠给了小婶一巴掌。屋外,则是银瓶儿眼中喷着怒火,将手中一节枯枝折断。

    只是屋内接下来的声音越发响亮起来:“好你个沈夕,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杀了我。你要不杀了我,今天这门,你是别想出了。我宁可你打死我,也不要把钱借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小婶尖锐的声音,随着哭嚎声越发刺耳。

    院落中看不清里头如何的纠缠,但传出来越发难听的话语,让沈耘站在这里,也如坐针毡。

    “你也不看看那小蹄子怀里是什么。我可看的分明,那可是糖葫芦。有钱吃那个,难道还没钱吃饭?”

    “我看他们就是看着你来,才跟着过来的。就连一顿午饭都想混,你这穷侄子,我可不伺候。”

    “有这个钱,焘儿要去的那个诗会早就够凑份子了。”

    银瓶儿的眼睛有些泛红。没想到自己要留给姥姥外翁的糖葫芦,也成了小婶讥讽的话柄。

    气恼地流出泪水,自怀中掏出那个糖葫芦,如同捧着千斤重的巨石。银瓶儿委屈地看着沈耘,娇小的身子一抽一抽,分明是强忍到极致的呜咽。

    沈耘知道,自己向小叔借的这些钱,哪怕只是一斗粮食的钱,也足够让家中支撑到秋收。

    没了这些钱,家里最少要饿几天肚子。自己倒是不妨的,但想想病弱的老娘,以及那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爹爹,沈耘想要迈出大门的脚步,就有万钧沉重。

    终究,人,气节,还是要屈服在那几十文钱下。

    没有听到大门的响动,小婶的哭骂越发厉害起来:“老娘自打过了门,没啃过他老大家一个白菜梆子。他倒是有脸,找到我这里要钱。行啊,你今日借出去七十文,秋后我便要八十文让他还。”

    沈耘近乎绝望了。

    得到了前身的记忆,他当然知道这多出来的十文钱,对于自家是多大的压力。

    今年收成不是太好,田里的庄稼,刨除种种捐税,剩下的也就堪堪够自己一家三口人吃到明年仲夏。若非秋后和春夏还能挖点野菜,再河中捉几条鱼儿,如何能够捱到明年秋收。

    多给小叔十文钱,便意味着自己一家又要多十几天的生活压力。

    更何况,这是自己亲小叔,不是外头那些放贷的富户。

    从现在到秋收,也不过二十几天,便要十文钱。呵呵。

    沈耘不再言语,到底内心还是做了决定。

    朝依旧在流泪的银瓶儿摇摇头,对依旧在屋内吵嚷的沈夕一拜,沈耘朗声说道:“今日前来,倒是给小叔平添了不少麻烦,侄儿心中甚是愧疚。来日小叔到牛鞍堡,必向小叔好生赔罪。今日且先回去,小叔不必相送。”

    近乎是逃离一般,沈耘拉着银瓶儿迈出这乌漆的大门。

    似乎门里门外,就是连空气,都有别样的味道。回首看看自己亲手拉上的门扇,不再回头,径直往坊外走去。

    银瓶儿手里还捧着那串糖葫芦,只是此刻再也看不到一丝先前的甜蜜。好似做错了什么一般,将头深深埋在怀里。许是哭的累的,倒也停住了抽噎。

    “阿舅,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忽然的一问,浓重的鼻音让沈耘身形一停。摇摇头,没有半点安慰,很是冷静地说道:“她不愿,便有千百个理由来拒绝。你怀里有没有那串糖葫芦,真的重要么?”

    想了想,似乎觉得沈耘说的很是在理,这才声音稍微大了一些:“那,咱们回去怎么想姥姥交代?早间我偷偷看了,瓮里只有两碗不到的米,就算填写野菜,也熬不到秋收啊。”

    沈耘怔住了。

    先前这些细节,他倒是完全没在意。也许前身很清楚,但他接收这具身体不过几个时辰,完全未曾将这些事情梳理出来。

    苦笑了一声,沈耘只能勉强安慰小丫头。

    “阿舅有手有脚,必然不会让你外翁和姥姥饿着。”说是这么说,实则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于是紧接着跟了一句:“反正现在天色尚早,不如咱们在城里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营生,能赚些钱补贴一番。”

    银瓶儿到底是个小姑娘,闻言点点头,方才的委屈和愤怒一扫而空,很是振奋地对沈耘说道:“那就这样吧,赶紧走,小叔,这会儿街上到底人多,说不好可以遇到合适的事情呢。”

    挣开沈耘的手往前跑了几步,忽然停住,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道:“若是以前的阿舅,必然会低声下气,朝那个恶妇赔礼道歉。”

    沈耘暗自心惊,到底,还是被小丫头看出了破绽。不过,还是收起心内的波澜,嘴角微微翘起,很是轻松地问道:“那你觉得,是以前的阿舅好些,还是现在的阿舅好些?”

    银瓶儿上下看了沈耘一眼,点点头:“虽然现在的阿舅冲动了些,但瓶儿觉得,这样的阿舅,才有男子气概。”

    说完,笑嘻嘻地转身,朝大街更远处跑去。

第四章 一笔绝美瘦金体() 
沈耘并未让银瓶儿久等。

    阔步走上前去,不过眨眼功夫,距离沈夕的宅院便越来越远。

    同时,距离那最为热闹的城中心,也越来越近。

    对于这个地方,沈耘充满了期待。

    毕竟迫在眉睫的生计问题,便要在此地寻求解决之道。

    不比入城时的行人稀少,此处近乎聚集了大部分成纪县的行商游客。尚未来到,远远便听见鼎沸的喧闹声,有些是吆喝,有些是讨价还价,更有些只是相互闲谈。

    银瓶儿来到这人群拥挤处,仔细护住放回怀里的冰糖葫芦,跟在沈耘身边,脑袋不停地转动,尽可能搜寻周围一切可以找来活计的信息。

    只是,终究整个秦州百姓的生计都颇为艰难。

    大凡是力气活,方听得一声吆喝,待循声而去,早就被一群结实有力的汉子们堵住了前路。

    而后看着被挑选走的三五个人,剩下的只能暗自嗟叹。

    沈耘不觉得自己能够比这些汉子更有力气,也不觉得自己这么瘦弱的身体,能够入得了人家的法眼。

    唯今自己最大的优势,还是在于脑力劳动。

    比如,代写书信。

    脑海中倒是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不过,当沈耘看到有一处十数个书生围坐在一处,争抢着一桩生意,这头皮就有些发麻。为了生计,去他娘的斯文。

    自己倒不是很在乎斯文,只是委实虎口夺食的本事有些欠缺。

    如此走走停停,一条漫长的街道,居然就这样不经意间走到了头。

    只是预想中要找的生计,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衣衫倒是凌乱了不少,那都是被来往的行人给挤得。

    站在街头,银瓶儿一脸失望。

    “阿舅,这样几时才能找到活计啊。”说不出来是抱怨,还是无奈,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半点力气都没有,小丫头显然方才也累的不轻。

    沈耘想摇摇头,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想起小叔家中的争吵,又想起走出门来豪迈的允诺,沈耘到底也无法说出丧气的话来。

    “快了,莫要着急。你姥姥不是常说,每只羊的嘴底下,总是会有把草。”再度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在银瓶儿略带不满的眼神中,沈耘继续说道:

    “你就将我当成那山窝子里困着的羊,总会在饿死之前,在嘴底下找到一把救命的荒草。”

    “阿舅你就会骗人。羊吃草,草终究不值钱,找对了地方自然能吃到。人要吃饭,饭总是要花钱的,总不能像那些乞儿们一般讨要吧。”

    想着方才那个脏兮兮的家伙,拿个破碗,嘴里哼唱着莲花落,旁若无人的躺在沿街的墙根前捉虱子,她就浑身一阵哆嗦。

    被小丫头这么较真给逗乐了,沈耘心情也放开了不少,笑骂道:“傻丫头,这就是打个比方。”

    无视了小丫头恍然大悟的样子,注意力逐渐转向街口那摆了桌子,放了纸墨笔砚的所在。

    这是一个年约五旬的管家,一身江浙来的丝绸衣衫,加上那颐指气使三个青年仆人的派头,便让人知道来历不简单。

    待家当拜访好了之后,管家忽然高声叫道:“来来往往的读书人,且注意了,我家老爷的书房近来有些书遭了虫蛀,需几个字好看的书生帮忙誊抄副本。”

    “若是有些本事的,尽管前来试一试。每本书视薄厚十文到二十文不等,当场给付。”

    话音方落,沈耘顿时眼睛一亮。

    就连还在作恍然大悟状的银瓶儿,也连连拽沈耘的手:“阿舅,这个活计定然是适合你的。你看,离得这么近,赶紧过去看看。”

    说话间已经有三四个书生围了上去。

    这回沈耘可不想让这大好的机会溜走,登时凑了上去。

    不想,这一凑,还真是遇到了熟人。

    “咦,这不是沈家小子么?怎的,一个连解试都过不了的家伙,还想跟咱们抢生意不成?”

    说话的士子唤作周子文,乃是成纪县学的学生。当初沈耘也曾在县学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家境不允许,便中途退出。但在县学那段时日,沈耘颇受教谕赞赏,有些心眼小的家伙便嫉恨起来。

    周子文正是其中之一。

    这摆明了是要将沈耘的资格给剥落了,毕竟当着人面前说解试不中,不久是说此人本事不济。

    然而那管事到底经历丰富,并未因此就对沈耘带上偏见。只是冷眼旁观,看眼前这几个年轻人使劲地闹腾。

    沈耘斜睨周子文一眼,口中发出一声嗤笑:“说的就像你过了解试,马上要随州贡赶赴京师到礼部报备一般。”

    银瓶儿自不知这短短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周子文身边的几人怎能不知。许是与周子文也不过点头之交,此时居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子文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起来。

    “你……”

    正要怒斥沈耘,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头停在这里,正好被沈耘给捡去:“我什么我,说别人的时候,记得先把自己给撇干净。这位老先生要的是字好看,跟中不中举有什么干系。”

    这下倒正好落到周子文手里。

    “是啊,要字好看些。你看你,连县学都上不起,哪里有钱买纸练字。我看啊,你还是知趣些,早点离开。省的大庭广众之下写几个字,彻底丢了脸面。”

    话说到这里,周子文倒是多了几分底气。

    一手好字,毕竟是需要经年如一日的练习才能做到的。似沈耘的家境,真的连纸笔都买不起,难道拿个木棍在地上划,便能练出一手好字?

    银瓶儿也被周子文的话语给吓住了。

    低声朝沈耘问道:“阿舅,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怎么觉得,他说的都对啊。”

    小丫头化身小叛徒,让沈耘很是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想什么呢,没有那个底气,你阿舅我敢带着你过来么?”

    而在沈耘和周子文争论的同时,桌子周围又围拢了十数个书生。一个个如同先前那些代写家书的,斯文扫地,嗷嗷叫着:“老先生选我,我有三年代写家书的经验,字迹绝对让你满意。”

    “我曾替城东宋家,城南刘家,城西王家,城北黄家抄过书,经验丰富,老人家选我吧。”

    ……如此这般的声音,瞬间将街口闹成了菜市口。

    原本还想继续看热闹的管家,此时终于拿出了他方才挥喝仆人的气势。

    “肃静。”

    一声落下,先前还不断争吵的家伙们瞬间闭上了嘴巴,很是安静地看着老人家,想要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要求我已经说了,字迹必须要好。你们也莫要争抢,桌上有十支笔,你等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每人墨《学而篇》,我自有分晓。”

    老管家的话,彻底断了想依靠工作经验获取这份差事的念想。

    一个个争先恐后挤起来,生恐排在人后,彻底失了这份挣钱的活计。

    奈何先来的人早已有了定数,此时老管家一一将纸笔交到手里。那三个年轻的仆役也没闲着,将还在争抢位置的家伙往后驱赶了一段距离。

    周子文将纸笔捏在手里,看沈耘已经将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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