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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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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世安本是想安然做个太平起令,谁知火烧到最后,居然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无可奈何地笑骂:“你等亦是机灵,竟接的如此巧妙,使我今日也要做个醉翁。”

    众人笑作一团,青年亦是嘴角含笑接道:“便是张公作了醉翁,我也有办法让张公霎时酒醒。”

    “莫要玩笑说,张公不日右迁,那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青年摇摇头:“非也,却是前些时日,我手中拿出来的那幅字,又有了别的东西。”

    “哦?”好雅之人,见着了那奇文妙字,有若老饕遇到了美食。前些时日青年拿一副前所未见的字体在人前炫耀,引得一干文士纷纷羡慕。

    奈何书写之人连青年也说不出个明堂,求字也成了妄想,以是只能眼馋。

    今日闻说又有了新的作品,倒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张世安自是个好字的,还真如青年所言,一杯酒下去,精神越发亢奋,连连惊叫:“居然又有了新的,快拿出来看看,上次不过短短数字,那股子精气神,让我回味悠长。今日我这酒可以不饮,菜可以不食,但这字,定是要看的。”

    一番话引得在座诸人连连点头,青年笑笑,朝身后侍酒的全叔点点头,不少时,老人家便很是珍重地捧着两本书走过来。

    传至桌上,赫然是那本《仁宗历代进士科考解》与沈耘抄写的另一本杂书。想来这等书籍眼前这些官员都是能够找到的,青年也不必珍藏。

    只是放在张世安手边,这位中年文士便喜笑颜开去过抹布,擦擦手,这才翻开厚厚的书籍。

第二十一章 此方事罢彼又来() 
张世安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但是在座的人并未因此便小看他,相反,很是羡慕地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手中那册厚厚的书籍。

    早些时候沈耘的笔迹大家都已经看过。

    很多人都在想,若是有这样一册书,满满的都是那种筋骨毕现的字迹,该是如何的惊艳。如今,他们看到了。

    坐在张世安身边的刘清明早已按耐不住,也不管上官面前是如何的失礼,径自伸长了脖子,凑在张世安身边,耳边听着张世安不停地喃喃自语。

    “龙章凤篆,简直龙章凤篆。既有书体之章法,又兼心性之雅致,能写出这等笔迹的人,定然是个风骨俨然的饱学之士。”

    但凡有些意趣的,都好以字观人这一口。此时张世安便是心痒难耐,忍不住要对写这些字的人品评一番。

    刘清明也不例外,此时居然也没有了对于上官的敬畏,当即反驳道:“不然,这墨香浑不似金贵之物,况且有这个兴致誊抄此物的,多半是个寒门士子。”

    “若是个饱学之士,怎会落魄到替人抄书为业。想来必然是科考无望的闲云野鹤之辈。”

    对于科考这一关,刘清明是非常看重的。

    虽说如今他以三十五岁之龄当了成纪县的县令,但科场之上却是风云人物。三年前的春闱,这位可是二甲第七名,进士及第。

    相较而言,四十多岁的张世安反而是三家四十多名,进士出身。若非仗着为官的时间长一些,哪里有刘清明前途远大。

    青年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两人因此争论,最终没有个结论,找到他的头上:“范公子,你倒是说说,这字迹的主人到底是何身份?”

    乘着张世安和刘清明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其余人将那两本书取过,三五人凑在一起开始品评。

    至于那青年,此时则一脸的笑意:“二位稍安勿躁,说来也真是巧,这字迹的主人,倒还真是二位治下。”

    二人很诧异。

    尤其是张世安,自己在秦州这几年,不说呕心沥血了,对于当地的教化,也算是看的颇重。民间但凡有出彩的寒门士子,平素也多有奖掖。

    不曾想,居然还有遗珠在野,反倒是让人家捡了便宜。

    “我等治下?岂不是成纪县人氏?刘清明,你要给我个交代,这等人才,就算科考不中,不是还可以举荐来做个幕僚之类。”

    张世安心里早就不爽了,刘清明这厮仗着科举名次,平素没小看自己这个上官。只怕今日此人,也是因为刘清明的傲气才声名不显的。

    这话说的,刘清明可就有些不痛快了。

    “府尊莫要平白给我污我,须知这成纪县虽是秦州州府所在,平素州学加上县学却也不过聊聊数百人。我一介知县,到任两年,哪年吏部考功司在教化这方面不是给我上等。”

    两人因这一件小事吵的脸红脖子粗,还真是让在座的文士们瞠目结舌。

    不过文人的事情嘛,偷不如窃,吵不若争。

    争论如斯,到底还是没有争出个所以然,而青年脸上却有些尴尬了。当下也不卖关子:“二位息怒,却也不是教化之过。倒是因此人年轻又家境贫寒,学问不足,以是才声名不显。”

    刘清明了然。

    这下子自己算是真的占了上风。不过,张世安也适时被青年安慰了一番:“张府尊先前看过的《进士集》,此人五天之内便抄录完毕,更是有过目不忘之能,我家全叔再三考验,居然都对答如流。”

    “那岂不是说,若给他一屋子书,他也能在数年之内看完而后倒背如流?”张世安来了兴趣。

    寒门士子,本身就与他一样的出身,再加上天赋出众,若能在自己手里名声显著,岂不是妙事一桩?

    青年点点头:“确实如此,而且言语之间颇有见地,许是天降大任于斯人,此番科考连发解试都未曾过。若三年之后,一路平步青云,也未可知。”

    青年家学渊源,能得他如此赞扬,在座的文士们纷纷好奇起来。

    “不知究竟何人,能得范公子如此赞赏?”

    “却是牛鞍堡人氏,唤作沈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当日连私章都没有,后来补了一个,带过来的时候我却拿着他的字与诸公去城外吃酒了。”

    说来这也是雅事一桩,相互间不停错过,青年却对沈耘越发的欣赏。

    “改日定然要将他唤来,考验一番学问。若是学问尚可,不若便让他入了县学,平素也多扶持一番,也不至于误了英才。”

    刘清明倒也是个机灵人,趁着这个间隙,将自己的一番打算说出来,还真博得在座不少人的好感。

    谁曾想到,刘清明的改日,却一拖再拖,终至无用。

    农家多产闲汉,毕竟劳作都是密集在春秋两季。然而将粮食收在仓里,也并不代表着就能高枕无忧再无事端。

    一大早的,沈耘三叔沈美便施施然前来。

    沈美亦是牛鞍堡村民,只是并不在沈耘家附近,而是搬到了村子最西头。虽说与沈山一般都是只有一子,但沈美的儿子沈俨可是比沈耘要出色多了。

    早在两年前就考取了州学,更是在今年成为上舍生。每月里都会有州学奖掖的银钱粮食,虽说每次不多,但日积月累,硬是将沈美家境推到了一干兄弟中的第三。

    今日找上门来,却是为了接下来修筑沟渠的事情。

    六家的耕地,灌溉全靠引来的渭水。偏生那沟渠全都是挖了土方,而后用石头镶嵌沟渠做成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有石头被冲走,顺带下边的土地逐渐冲刷形成豁口。

    一道沟渠,注定就是这些老百姓的生命线。

    每年村里的百姓都会自发地修补沟渠,各自负责自己地边上的那段,更有公派的差使,每家在主干渠上修补一些。

    沈山兄弟六人,如今的土地都在一处,修不起来工程绝对不小。早间沈美听到村老提起,便商议着几家早作准备。

    “大哥,过几日便要修渠了,你且与沈耘早些准备,今早多抢些石头来。”

    石头自不会是山间才来的成方岩石,而是河滩中自然形成的卵石。每个约摸人脑袋大的石头,但凡是有些方正或者浑圆的意思,就完全可以做修渠的材料。

    然而,这种东西,终究在用时会成为村民疯抢的对象。

    沈山是个急性子。

    待沈美出了家门,便急匆匆拽上沈耘,拉着家里那破旧不堪的骡车,往河滩走去。

    人拉骡车,似是个笑话。然而在这西北大地,却是最为寻常的一件事情。五六家才拥有一头耕牛,骡马更少,那都是少说十几两银子才能买来的。

    沈家本来是有牛马的,奈何后来为了让老五和老六二人在县里找差使,全都换了银子上下打点了。

    河滩里卵石倒是不少。被雨水冲刷了一年,不禁表面干净,更是连根子都冲了出来。倒是省了二人好大一番功夫。

    莫看骡车小,沈耘本预料着这玩意也就弄五分之一方石头。怎知在沈山的手里,硬是将每一个缝隙都挤紧了,更在上边又堆了小山般一个顶。

    这样看下来,绝对超过半方石头。

    重量,可想而知。

    不作骡马,不知骡马苦。如今当了回骡马,沈耘瘦弱的身躯套在了车上,沈山则在后头不停地推搡。并不平坦的黄土路面,时不时自车上滑下石头来,却迅速被沈山捡起放在车上。

    父子二人捡石头不过小半个时辰,推搡着送到地头却整整一个时辰。沈耘的内心是崩溃的。

    只是这么一下,肩头上就被扯起了一层皮。而自己的面前赫然还是上百亩地,少说也要二十车石头。看沈山的意思,压根就是要自家二人将六家需要的石头全数拉过来。

    可是,一番修渠筑坝,最为艰难的事情就是将卵石送到地头。抱着石头往渠边上填土镶嵌,反倒最为轻松简单。

    沈耘很想知道,自己一家做完了这些,那留着其他人做什么?难道,仅仅是前来坐在地头围观一番,又或者,直接连修渠的事情也推到自己身上?

    沈山到底是没有言语,沈耘也到底没有将自己心中的不忿说出来。

    父子二人似乎在此时都化作了闷葫芦,只管当牛做马套着骡车在河滩和地头往返。

    一天过去,堪堪拉够了五车石头,而沈耘早已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整个人似散了架一般。偏生这两个肩头火辣辣地疼,翻开了衣裳,赫然是数道血印子。

    吃过了晚饭,本以为一家人会睡得很踏实。

    谁知此时的沈山,却固执地带着皮袄,独自往村外的地里走去。沈母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害怕别人将石头偷了去,要到地头看守。

    沈耘急了,当下拦住。

    牛鞍堡的夜里也不太平,不说那些个走夜路的强盗匪人,光是不时出没的豺狼,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堪堪将沈山劝回屋里。

第二十二章 人多智叟尔愚公() 
沈美出了沈耘家门,并未直接回家。

    在他想来,修渠这等事情,当是六家一起的事情。虽说如今务农除了自己,还有大房沈山,二房沈川,四房沈景这四家。可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发话的,到底还是老五沈朝。

    一脉六支,老五做官最大,说话也最有份量。

    唯有他开口了,哪怕二房连带那两个只爱占便宜从不吃亏的侄子,也得乖乖听话干活。

    如此想着,沈美径直往注鹿原堡的方向走去。

    沈朝是注鹿原堡的镇寨官,手底下不仅统辖着不少军士,更兼管注鹿原堡的政务。如此的官职虽说比不得成纪县的县令,但到底也算是一方土皇帝。

    平素虽然贪占不多,家中却依旧十分富庶。

    只是富庶到底也已经分家,过年沈朝倒是为其他几家买些年货稍稍帮衬一番,但平素也很少往来。沈朝更是将自己在牛鞍堡的土地全数租了,倒也省事不少。

    匆匆来到注鹿原堡,太阳刚好落了山。

    沈朝的家很好辨认,就是注鹿原堡最中间那座,在整个注鹿原都算是豪宅的宽敞府邸。

    说是宽敞,自然没有成纪县范府的规模。但到底也比沈美家那些个土窑子好多了。

    叩叩门,立马就有个老门子打开了宅邸。

    沈美每年也来个几趟,老门子自是认得的,赶紧将沈美让了进去,自己匆匆走进宅里通报去了。

    不比沈耘在沈夕家门口的遭遇,沈朝虽然官做的比沈夕大,架子却小了不少。知道自己三哥找来,放下手中碗筷便随门子赶了过来。

    “三哥,这么晚了,你怎的一个人过来了?”沈朝拉着沈美,边往里宅走,边不紧不慢问道。

    沈美笑了笑:“别说了,这不家里有事,就得来找你。正好今日跟老大说了,我想着也莫要耽误,就先来找你了。”

    沈美自是要说下去,却被沈朝给拦住:“先莫说了,家里正好吃饭,快来随我吃一些,喝口水。等饭后咱们在好好说这个事情。”

    一脚踏进正堂,沈朝一家四口都在这里。

    一双儿女见沈美进来,放下手中碗筷,下了凳子,朝沈美拜道:“三叔来了,好些时候不见,一切安好。”那规矩,绝非是一时之间被嘱咐的,反倒像长久以来的家教。

    有这么懂礼的侄子侄女,沈美也笑笑,点着头,冲沈朝的妻子示意一番,这才被沈朝拉到主座上。

    堪堪坐下,沈朝妻子便已经端了饭过来,很是客气地递给沈美一双筷子,口中不停催促:“三哥快吃些东西,牛鞍堡那么远,一路上辛苦了。”

    心情舒畅地沈美连吃两碗饭,这才放下碗筷,朝也堪堪放下筷子的沈朝点点头。

    沈朝的妻子自然是忙着收拾碗筷,兄弟二人却走到了沈朝的书房中,相对而坐。

    “说说吧,三哥,到底什么事情?”虽然说话已经极尽和善,但沈朝长久以来的威势,还是让准备卖点关子的沈美省了弯子。

    “却是今年沟渠被流水冲刷,开了不少豁口,村老也准备让各家开始修渠。所以我就来问问,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沈朝笑了笑:“三哥,我这里的事情,你也清楚,一来儿女都当不得劳力,而来我本身也脱不开身。不若便使些银钱,托人帮我做了了事。”

    沈美想了想,往年修渠的工钱,一丈长也不过十文工钱,自己几家的地,总共也就是五六百文。平摊下来,每家百文钱,就能省很多事情。

    “不若我再问问老四老六,如果他们答应,咱们六家便直接找了人,一并将所有沟渠都使人做了。”

    二房自是不必问,想来对于沈朝的话不敢不听。至于沈山家中,沈山是个不能说话的,在沈美眼中沈耘也是个不当事的,至于沈母,一个妇道人家,男人说话,插什么嘴。

    听到沈美的提议,沈朝点点头:“如此就最好了,倒也省得人家说咱们兄弟离心离德。唔,我这里先给三哥一百文,到时候若是差了,三哥先垫着,过些时候我便送去。”

    沈美高兴地答应了。

    在沈朝家住了一夜,次日早晨早早吃了饭,才被沈朝一家送出门去。

    接下来的行程,自然是要前往沈夕家走一遭。

    老四沈景膝下无子,这些年一直靠着沈夕,二人关系几位亲密。这种事情,只要是沈夕开口了,沈景一家自然是不会反驳的。

    堪堪晌午,总算是汗流浃背来到了沈夕家门口。

    可不似沈耘一般,沈美并未文绉绉地叩门环,反而是扯开了嗓子高喊:“老六,我来了,赶紧开门。”

    沈美可是个刻薄的人物,早些年沈俨未曾考上州学的时候,沈夕家的媳妇可是没少小看他。自前年家境有了改变,那妇人却是另一个样子。

    沈美可不领情,他一直记得几年前自己来时沈夕媳妇不给自己开门的旧事。因此这两年每次来到城里,都是这般叫喊,就是打着要不开门就让他丢人的主意。

    果然门开了。

    这回是沈夕亲自来开的门,看到沈美,非常热络地将他拉进院子里,关上门,这才问道:“三哥来是做什么?哦,对了,快进屋里。”

    同样是一家三口,沈夕家中就糟糕很多了。

    沈焘想来昨夜又是宿醉,此时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见沈美进来,动也不动,只是嘴里喊一句:“三伯来了啊。”

    至于沈夕的媳妇,不过微微点头,却没有得到沈美什么回应。而后便扭头径自吃饭去了。

    沈夕尴尬地笑笑,扯着沈美坐下来,见自己媳妇还是不动,只能亲自上手自锅中盛了饭来,放在沈美面前。

    沉闷的屋子,让沈美有种呆不下去的感觉。

    轻咳了一声,也不管是不是在饭桌上了,便朝沈夕说道:“村里要修渠,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三哥,我这家里,你也是知道的。沈焘这小子,身形肥硕,根本干不动活。我那媳妇儿近来身体也不好,至于我自己,县中公务繁忙……”

    沈夕的打算,原本是想摆一些困难,然后再苦求沈美一番,最终将这苦差事如先前推托收庄稼一般推在其他几个兄弟身上。

    奈何,沈美可不是沈山,压根就不吃沈夕这一套。

    “老五说了,这事儿找人来做,出的钱每家平摊,这事儿你同不同意?”

    “五哥说的,这……”沈夕沉吟着。

    这种事情,他的打算便是既不出力,又不出钱。哪知沈朝的意思,压根就是没准备让在牛鞍堡的几个老哥们干活。

    沈夕不得不同意,看这个意思,不禁老五同意了,就是眼前这个老三也同意了。自己若是不同意,那么先前的推脱也纯粹找不到理由继续下去,自己少不得要回牛鞍堡干几天苦力活。

    于是乎,只能异常艰难地答应:“这件事情,我答应了,钱嘛,等雇了人修好了渠,我便让人带回去。”

    沈美并未因沈夕一家答应便了事,反而继续追问道:“那老四家里怎么办?老四那媳妇你也知道,没有你开口,她也不听我们的。”

    言外之意,自是要沈夕写个字据给他,然后回去了也好对老四家交代。

    沈夕点点头,他与沈朝的想法此时自然是一致的。既然决定了要雇人,自然不能将任何一家撇开。毕竟在外人眼中,自己这一大家子虽然多有吵闹,在大事面前却是齐心协力的。

    草草写了个字条,沈美是彻底没有呆下去的欲望了。

    那有如木头一般的弟媳,依旧这个浑身酒气没有半点脊梁骨的侄儿,压根就视自己若无物。真不知道老六这些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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