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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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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丢了那长枪,仰躺在地上,痛苦不跌地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起来,右手腕上已经多了一丝褐色的斑斑点点。

“虎儿!”小裳想要冲过去给他解毒,于鲜儿的眸子里已经起了一丝杀意,冷冷地瞪向了奶妈手中的那个孩子。身子飞速地一掠,向着奶妈抢了过去。奶妈死死地抱着随想不肯放手,转身就跑。于鲜儿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只听得嚓的声响,似是骨头碎裂地声音,奶妈整个人因为极度地痛苦,面色变得扭曲起来,可是依旧抱着随想,紧紧地裹在怀里,不肯松手。

小裳操起一旁的木棍,飞速地向着于鲜儿的后背捶了下去。于鲜儿身子侧侧一让,左手一甩,带出一股掌风,却是将小裳袭出了老远,小裳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地一声吐出了血丝,嘴巴里喃喃地求道:“不要,不孩子,我求你,不要!”梅香也是拼足了力气,抱住了于鲜儿的右脚,使劲地将她往后拉着。于鲜儿冷笑了一下,一脚扫开,已经将梅香踢飞,撞到了柜子上,整个人都撞昏过去。

一屋子的人倒的倒,伤的伤,眼睁睁地见着于鲜儿就那么毫不留情地一爪按开,拍向了奶妈的头颅。奶妈死死地瞪着于鲜儿,张嘴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下去,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紧接着,七窍开始流血。可是她的双手仍然紧紧地圈着随想,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鲜血滴到了随想的脸上,看着那目光逐渐黯淡下去的奶妈,随想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叫起了“奶奶,奶奶!”

“奶妈!奶妈……”小裳心里一阵发凉,看着惨死的奶妈,嘶声竭力地大喊起来。她带随想不过半年而已,可是在这最危险的关头,却是舍了命也要护着随想,这份感情是何等的深厚啊。

“看你还不放手!”于鲜儿目光歹毒地看着死去的奶妈,冷冷地笑了笑,右手一耸,已经将随想从她的怀里抱了出来,脸上渐渐覆满了寒霜,摇了摇头道,“生得这般好,我实在是不忍心动手啊。可是没有办法了,不杀了你们,死的就会是我!对不起了,来生找户好人家吧!”说着右手一抛,已经将随想抛到了半空之中。

“随想!”小裳一声惊叫,大哭大喊着,拼命地向着于鲜儿爬了过去,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杠。小丁紧紧地握着拳头,可是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来,眼睁睁地看着随想向地上摔落。

清脆的婴孩啼哭声响彻在屋子里,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于鲜儿目光随着那脆弱的身体移动,脸上绽放出欣喜的色彩。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冻僵在脸上,门外,一束火光穿了进来,竟是一把泛着火色光芒的飞刀,直直地穿过了她的左胸,疼得她往后一翻。跟着,一道清绝的身影飘忽而至,手腕一翻,已经牢牢地接住了落下地来的随想,将他揽在了怀里,嘴角勾起一丝绵绵的笑意,幽幽地道:“乖哦,乖,随想不怕,萍姨在这里!”

“萍萍!”小裳蹙了蹙眉,没有想到在这危急的关头,会出现这样的奇迹,小丁也是不可思议,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柔弱娇小的小丫头居然深藏不露,是个武功高手。

于鲜儿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啊地一声暴喝,右爪向着萍萍按了过来。萍萍的目光里也起了一丝森寒,咬了咬牙,看着七窍流血的奶妈,倒在地上疼痛不已的季虎,狠狠地道:“你这个蛇蝎女人,我要你比他们死得更惨!”说话间,身子一移,幻化成了一道光影,于鲜儿一爪落空,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觉得后背一冷,跟着右肩一痛,萍萍的左手已经按住了她的右肩,狠狠地一捏,竟是将她的右手活生生地扯断。于鲜儿惨叫着靠到了墙壁上,面色狰狞,右手猝然间被扯断,却是比要了她的命还惨,痛苦地嚎叫开了。萍萍目光中泛着寒气,看向了门外奔进来的三个黑衣杀手,右手一伸,一股强劲的气旋炸开,黑衣杀手手中的长剑全都给吸了过来,纷纷仰倒在地上。三把长剑并排地浮在萍萍的胸前,萍萍右手轻轻一挥,那长剑嗖地一声向着对面墙壁上的于鲜儿射了过去。于鲜儿的瞳孔骤然间变大,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一把长剑已经插到了她的咽喉上,一把插在心口,另一把从她的头顶直灌下来。

于鲜儿目光死死地看着萍萍,眸子里是惊恐和骇然,这般诡异厉害的武功,当今世上又有几人。依稀间,耳畔有谁在低低吟唱,荣华富贵皆如过眼烟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是师父的声音!是啊,为了权势,为了富贵,她抛弃了一个习武人的良知,投身于严嵩的门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的这个结局,也早在意料之中了吧!

—第二百章 … 明年明月何处看—

嵩的刺杀机会失败,却是让他颇为的恼火。严世藩向小裳下毒手的事情,当即和他大吵了一架,父子两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而高府,却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悲凉之中,一半侍卫的惨死,奶妈的牺牲,都让人痛心不已。崇心中更是自责愧疚,他一直说着要保护小裳,不让他们母子两有闪失,可是却又一次次地将他们陷进水深火热里。国和家,他永远只顾得到一头。

经过几天的调养,小裳的伤势也算是恢复过来了,那天于鲜儿的重重一击,却是险些将她的腿骨都给摔断了。奶妈的死,似乎在随想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一到晚上,便会哭着要奶奶。季虎也经过小裳的药理调配,解除了身上的毒性,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奶妈则被崇煊安排好了后事,风光大葬。

而在这个时刻,力挽狂澜的萍萍提出了要离开京城的要求。崇煊和小裳再三劝着,她也不肯留下来,还道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天机策》的守护传人。她之所以混进高家,成为小裳的贴身丫鬟,也是为了更方便的找寻《天机策》的下落。可是在高家的这一年多来,她却是一无所获。之前她也是受了有缘人的指示才来到高家打探《天机策》的下落的。后来玉秀清婉和丰臣秀吉都进一步潜进高家,妄图夺得《天机策》,可是搜遍了屋子也没有《天机策》的踪迹。

相传,《天机策》乃唐代宗一生最爱地沈皇后所著。关于这位沈皇后,在坊间一直流传着神秘的色彩,据说这位沈皇后是袁天罡和李淳风的传人,能够通晓天文地理,预知未来。

如今得知《天机策》早已经不在崇煊的手里了,身为它的守护传人,自然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的。

“萍萍,真的要走么?就不能留下来。你看。现在奶妈不在了。随想也黏着你,你要是也走了,他晚上又要闹了!”小裳一脸不舍地看着萍萍,抱着随想。随想却是咿咿呀呀地,不停地向着萍萍招手,仿佛已经知道萍萍要离开他一般。萍萍背了包袱,洒然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走地。可是没有办法。我必须去找回《天机策》,这是我们家族地使命。这一年来,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小姐,姑爷,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说完,凑近脸来,往随想的小脸蛋上贴了又贴。叹口气道。“萍姨真的舍不得你这个小家伙。有缘的话,我们再见吧!”

“萍萍,虽然我不知道《天机策》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尽快地从我师尊那里找回来。他去了江浙那边,你往那边走,应该没有错的。等到了江州,你再去找行风,他会带你去见我师尊地。”崇吁了口气,淡淡地道。

“嗯,我会的。姑爷,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和小姐一生平安。有些事情你无能为力的,不必刻意去改变。冥冥之中都已经注定安排好了,朝代的更迭,是历史的必然,你也不必太过执着了,不然的话,你和小姐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的。”萍萍耸了耸肩膀,轻浅地笑了笑,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引起高崇煊地重视了!自己已经泄露得太多了,她不能干涉历史,否则地话,会引起天下的大乱。

崇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高崇的救命恩人。萍萍,我希望你找到《天机策》之后,还能够回到我们身边。”

“是啊,你要是找到了书,一定要回来看我和随想啊,随想他舍不得你。”小裳缓步上前,一边握住了萍萍地手。“到时候再说吧!”萍萍涩涩一笑,身为守护传人,是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长久的逗留的。留在高家,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她的预期。

“小姐,你要小心……东瀛的那个人。”萍萍附在小裳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转身过来道,“好了,我走了,珍重!”说着已经背了包袱,冲着小裳挥了挥手,出了高府的大门,转眼间便融入了街上的人来人往里。

小裳面色微微一白,目光有些惑然,怔怔地看着萍萍远去的身影出神。她最后那一句是什么意思,她指的又是谁?是纤纤么?看着她一脸凝重的神色,小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萍

《天机策》的守护传人,那么必然知晓历史的发展趋的每一句话必然是有着深意的。东,东瀛会对大明构成威胁么?现在丰臣秀吉已经统一了天下,他曾答应过自己,在他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他的人侵犯中土分毫。

“小裳,你怎么了?”崇煊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小裳,关切地询问起来。“没,没事。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一下子,身边的人好像都离开了。婠婠远嫁,奶妈死了,萍萍也走了。这以后的日子,怕是很无趣了!”小裳略略地摇了摇头,从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成苍狗。

“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崇煊安抚地搂过小裳,眸子里闪过一丝寂灭的冷光,“你放心,这个仇我记着了,总会向着严嵩他讨回来的。他的日子不会长久了!”

正说着,前方一辆马车行了过来,在高府的大门前停下。车门一开,跳下马车的却是那严世藩。崇的目光一冷,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牙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回去,是不是想看看我高家的人死了多少?是不是想看我发疯发狂的样子。”

严世藩的面色微微一窘,嘴唇微微蠕动着,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哀哀地看向了小裳。小裳扯了扯崇煊的衣角道:“煊哥,不要这样!来者是客!他是我的朋友!”

“到现在你还认为他是朋友么?小裳,你别犯傻了,他和他爹一样,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你治好了他的病,到头来他就这样来报答你!”崇煊愤愤然,哼了一声,对于这个严世藩,他向来是没有好感的。小裳还说他已经变了不少,可是看着他依旧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崇煊的心里就一阵恼火。小裳这次遇险,多半他都逃脱不了关系。

“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严世藩倨傲地仰起头,一脸无畏地看着崇煊。“你……”崇气急败坏,冲过去便要打他,小裳却是踉跄着将崇煊拦了下来,摇了摇头道:“不要这样子,我相信他,不是他做的,不关他的事情。哥,你带随想回房去吧,我和他谈谈!”看着小裳这般恳切哀怨的眼神,崇煊终究还是忍住了,一边抱过随想,冷冷地瞪了严世藩一眼,转身进屋去了。

“你的伤要不要紧?”严世藩淡淡地看着小裳,目光里有一丝怜惜。“嗯,好多了,只是腿脚还是有些不灵便,怕是要等上一阵子。只怕,这些日子我不能去相府给你诊治了!”小裳摇了摇头道,优雅地笑了笑。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为难你!”严世藩面色显得很是懊恼,吁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我不会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地嚣张下去。你等着,好戏就要来了!”

“你千万不要和你爹起正面冲突,那样的话会让事情更难的。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立场的人,我不该和你走得这么近!”小裳看着严世藩这般怨恨的神色,连声地劝道。“怎么,你后悔交我这个朋友了?”严世藩抬眼看着她,语气森冷。

“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小裳摇了摇头,凄楚地笑了笑,“只是我们中间横亘了太多的东西,你知道吗?那天我看着随想被那个女人抢走,被她那么毫不留情地往空中一抛,我的心都跳出来了,我好怕,我好怕我会失去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感受,有你爹在的一天,我都会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我走了!”严世藩怔怔地点了点头,幽幽地吁了口气,一甩长袍,已经坐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小裳闭了闭眼,不自觉地抓紧了胸衣。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会显得很卑鄙,她在无形间挑拨着他们父子的关系,逼着他们父子走到对立。这一招杀人不见血的棋,还要继续下去吗?严世藩显然对自己已经交心了,可是自己了,却这么自私地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为了崇煊的将来,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第二零一章 … 入云深处亦沾衣—

北疆,鞑靼与大明交界之处。

随行的送亲队伍在草原上停了下来,已经驻地就扎三日有余。崇儒已经派出了探子前去鞑靼境内打探情况,安达太子与呼斜王子正在进行着紧张激烈的内部争夺,境内是战火一片,这个时候去和亲的话,无疑是灭了大明的威风,长了他人的志气。当然,崇儒此次护送,原本就是抱了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决心的。鞑靼的内战,无疑是中了他的下怀,这样他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带兵驰骋沙场,踏平那嚣张了十多年之久的蛮子。

白色的帐篷里,静静地坐在里面,听着外面那呼啸的北风,一眨眼,又是一个秋天到来了,时间真的很快。当初以为自己真的不能和崇儒再相见,没有想到还是峰回路转了。这一托再拖的和亲,是不是也预示着她和崇儒之间终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了。自雍王府那一天崇儒对自己那一番深情的剖白之后,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这渺渺乱世,相爱之人能够相守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了。她和崇儒本该是天生一对的,她不想再走小姐和卫行风的老路。至始至终,在的心里,卫行风才是小姐的良配,姑爷虽然好,可是在他的心里,国家始终是第一位。在小姐的心里,卫行风始终都是一道不曾退色的风景吧,只是在逼人的形势下,她才选择了姑爷。

草原高坡上,崇儒孑然而立,目光炯炯地看着那苍茫的原野,沉沉地吁了口气。江山万里。绵延无限,大明曾经将蒙古人赶出了中原,而如今。蒙古又卷土重来,来势汹汹。迫得大明喘不过气来。这种局面,他真的想尽快结束掉。后方的兵马估计后天就要赶来了,到时候,他可以率兵而下,也是时候让鞑子尝尝那种被人践踏地滋味了。

簌簌的冷风将他的战袍吹了起来。冽冽作响。他虽然护送和亲,可是两人却只能遥遥相望,终不能像在广州地时候那般毫无顾忌。而且领兵的监军是严嵩地人,自己稍有一丝破绽,就会落人口实,殃及到京城中的大哥,严嵩可是一直对崇煊恨之入骨的,这一次的护送行军,也是他特意安排了人在自己身边。好监视自己。那个监军白冠为了驻扎一事已经和自己有分歧了,他对暂不入境一直抱有看法,觉得鞑靼国内局势再怎么样。都应该把送给安达太子。他的意思是只能和,不宜战。

身后。有人轻轻地将一件斗篷给他披上。温暖而又安静。崇儒转过来,看到了一脸忧然地纤纤。脸色微微一变:“纤纤,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进帐篷去吧!”

“你不也站在外面吗?帐篷里太闷了,我出来透口气,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吹风,所以给你送了斗篷过来。这风里有沙子,你注意些,不要吹到眼睛里去了!”纤纤亦是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冲着崇儒幽幽地笑了一下。

“谢谢你,纤纤!”崇儒吐了口气,看着这般情深义重的纤纤,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才好。“你是我丈夫,我对你好是应该的!”纤纤红了脸,显得有些娇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崇儒心里想着,他必须和纤纤说清楚,时间拖得越久,给她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大。现在已经到了北方,再往东行的话,就能到达黑水一带,然后从渤海湾乘船,很快就能够到达东瀛的。

“纤纤,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丈夫,还是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吧。我配不上你。”崇儒缓缓地开口,注视着纤纤地表情。纤纤原本娇羞的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抬起头来,木木地看着崇儒,哽咽地道:“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能接受我。崇儒哥哥,我们已经拜过堂了,就是夫妻了。高家也承认了我这个四媳妇。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因为姐吗?我,我不介意和她分享的,真地不介意的,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我做什么都可以!”

“纤纤,你也知道到了现在,我始终都没有办法和你做夫妻之间地事情,那是因为,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没有其他地感情。我的心里,现在只容得下,对于你,我真地没有想过。纤纤,你是个好女孩,你会找到一个好男人来疼你爱你的!”崇儒咬了咬牙,看着纤纤这般神伤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开了口,长痛不如短痛,这件事情,迟早要得到解决的。

“不,我不要其他的男人了,我只要崇儒哥哥你疼我爱我就够了。崇儒哥哥,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纤纤狠命地摇着头,一边抱住了崇儒,轻轻地啜泣起来。

“纤纤,不行的,真的不行的,我不能接受你,更加不能接受你的。我们的感情,只容得下彼此,再也多放不到一个人了。纤纤,你听我说,等这件事情了结了,你就从这里直接到黑水去,然后再到渤海,你很快就可以回东瀛了,中原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把它给忘了,中原真的不适合你!”崇儒摇了摇头,放开了纤纤的肩膀,说得那么干脆果断。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离开吗?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的,要我嫁给你的,她有什么资格不能接受,她根本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我不会走的,除非我死掉了,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东瀛的女人,一生只能嫁一个丈夫,你就是我唯一的丈夫。”纤纤摇了摇头,眸子里漾起一丝腥冷,显得几分可怖。那样的神色,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纤纤,你冷静点,你听我说好不好。纤纤,你听我说!”崇儒提高了声音,捉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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