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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的眼睛,此时仍然在潘金莲的身上打钻。潘金莲岂能不知道他心中的肮脏念头,又羞又怒,此时却不便发作。因此,这家伙就更加肆无忌惮,一边贼眼不离潘金莲,一边继续端着主薄大人的架子,训斥武松:“武松,你虽然得到了徐恩的赏识,可这清河县并不就是徐恩的天下,你也不是有了他的庇护就可以在清河县到处横着走,有些地方你还是得先看清楚了再撒野!这里,就不是你可以随便想来就来、胡作非为的地方!潘家小娘子,更不是你可以痴心妄想的!”
“聒噪!”武松突然一声断喝,猛地一拳,就向这家伙鼻梁上砸去。
第七十章 略施薄惩()
武松一声断喝,猛地一拳砸向黄历的面门。黄历猝不及防,鼻梁被结结实实地打中了!
“啊呀”一声惨叫,这家伙的脸上却似开了个染布坊,顿时红的黄的青的一齐流:红的是血,黄的是涕,清的是泪。
武松连忙收手。他也没有想到,他这一拳并没有使出多大力气,却会如此容易砸中。
够了,这足以证明,黄历不是那个潜伏在衙门里的第二个蒙面人,因为他的确不会丝毫武功。这家伙不是读书人,却真正是手无缚鸡之力!
黄历又痛又惊又怒。作为本土势力在清河县衙的代言人,清河县首富张大户的小舅子,一直以来,他在清河县随便哪儿都能横着走。就是知县徐恩,虽然很不待见他,但也不敢直接对他怎么样。
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哪里料到有朝一日,有人敢一言不合,就对他下手!
他鼻血长流,泪眼朦胧,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脸皮厚如城墙,善于见风使舵,而是全身都颤抖起来,指着武松,道:“你。。。。。。你,好你个武松,你。。。。。。你居然敢殴打上官!”
武松冷笑道:“对不住喽!刚才只听到一只疯狗在聒噪过不停,没看清是主薄大人,恕罪则个!”
黄历更加又羞又怒,尖声叫道:“住嘴!你。。。。。。你还敢骂我是疯狗,殴打上官还辱骂上官,法理不容!”他看着周围的张府的奴仆和衙门捕快们,道:“你们都看到了,对不对?”
奴仆和捕快们都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全都噤若寒蝉。
黄历更加气急,指着武松,道:“好好好!你仗着有徐恩的撑腰,真是无法无天!你等着!”
武松冷笑道:“好的,主薄大人要我等,我就等着!”
黄历一跺脚,用手抹了一把鼻子,湿漉漉的全是血和涕,哀嚎一声,转身就出门去了。今天为了找机会能够接近和调戏潘金莲,他是独自来的,不敢当场和武松纠缠,怕武松再给他一拳。
武松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主簿大人留步,武松还有一句话应该向你报告清楚!”
黄历猛一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武松,看武松怎么说。武松笑道:“潘家小娘子是我武松的亲戚,不容那些图谋不轨的疯狗侮辱。你今后还请不要再来骚扰为好,否则,别怪武松不讲同事情谊,见一次打一次!”
“你。。。。。。”黄历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离去了。
武松不再管他,回头想再安慰一下潘金莲。
潘金莲听他再次说和自己是亲戚,芳心一突,明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但却感到心头无比温暖。毕竟,此时此刻,她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再无亲人,像武松这样,并不觊觎她的美色,却真诚帮助她、把她当亲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这几天来,黄历以各种借口来到这里,潘金莲如何不知道他心中的肮脏念头?实际上,张大户突然急切地要早点把潘金莲过门,也有黄历的因素在,是因为听说了黄历也在打潘金莲的主意,这才打算早点娶了潘金莲断了黄历的念头。
潘金莲对黄历自是十分恶心,却从恶奴王婶口中知道,他是张大户的舅子,也是衙门里的“大官”,正不知该如何应对。今天,武松却帮她出了一口恶气,还警告黄历以后不许再来骚扰她,这让潘金莲更加心中感激。
可是,她同时也非常担忧,对武松道:“大官人,都怪奴连累了您,这黄主簿。。。。。。黄主簿也是衙门里的大官。。。。。。”
武松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官比黄历小,今后会受黄历的报复,就微笑着温言道:“小娘子不用担心,这厮不敢对武松怎么样,武松也迟早会得罪他,早得罪晚得罪,都是一样!”
武松心里想的是:知县徐恩受大奸臣蔡京的催促,要在清河县推行变法改革,早就把张家堡作为目标,张大户也好,黄历也好,迟早都是徐恩要打击的对象。
武松受到徐恩的知遇,决心协助他推行变法改革,因此,在今后的工作中,会与张大户、黄历发生冲突,也是迟早的事情。
因此,他刚才敢突然对黄历出手,一则是为了出其不意,试探黄历究竟会不会武功,是不是那个潜伏在衙门之中的凶嫌,一则也是因为看准了黄历已经是知县徐恩要打击的下一个目标,不怕他能翻天。
但是,在潘金莲看来,武松这却完全是为了她,不惜得罪上司!芳心之中,自然更多了一层感动。
她不知如何表达,只好又柳腰轻折,向武松盈盈地施了一礼,道:“大官人的恩情,奴没齿不忘。只是,奴的命苦,只会连累了大官人,还请大官人。。。。。。不要再为奴如此费心!”
武松恳切地道:“小娘子不必多礼见外!请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武松定然会竭力相助。也不要太悲伤了,令尊若还在时,也绝不想看到你过于哀伤。请先安心办完令尊的后事,送老人家上路,过几天武松再来,你不用怕!武松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急于回衙门,也感到不便在此久留,就带着刘全等一干捕快,先回衙门。在门口,只见那恶奴王婶已经委顿在地,嘴巴红肿得像是猪嘴,再也不敢说话,只能痛苦地哼哼,但望向武松和捕快们的眼神中,既充满忌惮,又满是怨恨!
武松路过她跟前,想起前世书中看到的那个恶贯满盈的王婆,心中更是厌恶,警告道:“若再敢胡言乱语,对潘家小娘子不利,定叫你把牢饭吃光!”
王婶浑身一哆嗦,再不敢回话。
武松带着一干捕快,匆匆回衙门去了。潘金莲目送着他出门而去,柔肠百结。
想到武松虽然仗义相助,再三自称是她的亲戚,但其实终归不是。爹爹去后,这世间就剩下她孤苦一人,相伴的她的,几乎就只有怀里那只才从山野里捡回来的小白兔了。
过几天办完丧事,她就要被张大户强娶过门。
张大户如此家大势大,又岂是武松一人能够对抗的?她又怎么能够让武松为了她,与吃人不吐骨头的张大户作对?
“爹爹!”想到苦处,潘金莲跪在父亲的灵前,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哀哭不已。
第七十一章 司徒遗书()
武松带着刘全等一干人回到清河县衙门,立即再次提审那四个嫌犯。
这一次,由于武松已经知道方金芝的身份,也知道她与四个嫌犯之间的关系,审讯起来就主动多了。
武松没有亲自去审讯。因为,他知道,这一套刘全他们确实比自己精通多了。老捕快刘全连哄带吓,终于突破了四个嫌犯的口,把一切情况都搞清楚了。
当他来向武松报告四个嫌犯的真实身份时,武松又吃了一惊。
四个嫌犯的真实姓名现在都弄明白了,那个为首的真名并非曲哲,而是叫成贵,其余三个人分别叫翟源、乔正、谢福。
武松搜索穿越前的记忆,终于依稀记起,在《水浒传》中,方腊的手下有四个水军总管,号称浙江四龙,分别是玉爪龙都总管成贵、锦鳞龙副总管翟源、冲波龙左副管乔正、戏珠龙右副管谢福。
原来,这四个嫌犯,居然就是后来方腊造反后手下的四大水军总管。
他们是受方腊之命,陪同方金芝前来清河县办事的。说来好笑,由于不了解清河县的实际地形,方金芝单从“清河”这个名字上,猜测这里一定有很多水,因此才向父亲要求派这特别精通水性的浙江四龙来协助自己。
浙江四龙在水里那都是高手,在陆地上也称得上身手不弱,方腊也就答应了。
这四个人和方金芝一起来清河县办大事,为了不引人瞩目,全部乔装打扮,分头行动。四个人才刚到清河县,就恰逢衙门里发生胡勤潜入知县府中后又被杀灭口一事,县丞姜后带人追捕凶嫌,意外地就把四个人给逮住了。
以这四个人的身手,姜后带着那些土兵捕快原本也不可能真正地抓得住他们。只是,他们怕暴露身份连累方金芝,误了大事,又自想来到清河县后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与胡勤一事毫无关联,就算进了衙门,把问题说清楚也就能很快出来,因此并没有反抗。
不料,衙门八字开,好进难出来。
那么,方金芝带着浙江四龙,还有一个侍从李宽、丫环小芹,秘密地来到清河县,究竟是要办什么事情呢?
她告诉武松的是,他们只是来寻找一张藏宝图。而浙江四龙以为方金芝已经把全部内幕都告诉了武松,所以进一步供述明白:这张藏宝图所指向的“宝藏”,其实就是一座古墓。
古墓的主人,是崔浩。
“崔浩?这是什么人?”武松疑惑地问。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名叫崔浩的古人是谁。
刘全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古怪,似乎是对武松连崔浩是谁都不知道感到不以为然,道:“副都头,这个崔浩大人,就是当年北魏的崔浩崔司徒呀,他可是我们清河县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智者、贤者!”
武松还是有些茫然。毕竟,他是个穿越者,虽然继承了原来的武松的绝大部分记忆,但脑海中还是找不到有关这个崔浩的更多信息。
刘全只好又简要向他解释:崔浩,字伯渊,小名桃简,乃南北朝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事谋略家,人们认为他可以与汉代的张良相比,曾经辅佐北魏太武帝成功消灭胡夏、北凉和打败柔然,促进北魏统一北方。他善于观察星相,博闻强识,料事如神,多谋善断,连诸葛亮都不放在眼里。
崔浩辅佐北魏王室有大功,深得北魏皇帝信任。后来负责修纂北魏史书,秉笔直书,又听信人言把史书刊刻在石碑上公开,本意是想宣传北魏皇室,不料却暴露了皇室的许多阴暗面,引来皇室贵族愤怒,被北魏太武帝赐死。但赐死他的太武帝很快就感到后悔,北魏也因为失去这样一位杰出谋略家而蒙受巨大损失。
崔浩死后,有忠于他的人找到他的遗骸,悄悄运回清河县,给他修建了一座墓。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这个墓究竟在什么地方,清河县本地人也都早已经不知道。而那张藏宝图,就是指引崔浩墓所在地的地图。
“他的墓中,究竟埋有什么宝藏?”弄清了崔浩的身份,武松追问。
刘全道:“据这四个人交待,崔浩当初是被北魏皇帝诛杀,抄家灭族,因此他的墓葬中不太可能有什么金银珠宝。四个人曾经听方金芝提起过,真正的宝藏,是埋藏在墓中作为陪葬的一本奇书!”
“什么奇书?”武松闻眼心中一动。
他立即想起,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怀里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本《达摩心经》,乃是非常珍惜的武功秘诀。那么,方金芝和那几个蒙面人要争夺的奇书,会不会就是这本已经到了自己手中的《达摩心经》?也许《达摩心经》原本就埋藏在崔浩墓中,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而落到了自己手里?
不过,刘全的话,很快让他打消了这个疑虑。只听刘全道:“据这四个嫌犯所说,这本奇书叫《司徒遗书》,乃是崔浩生前亲自所撰,记载了崔浩的政治军事谋略秘术。人们如果得到了这本奇书,就有可能学会崔浩的谋略,战无不胜!”
听到这里,武松顿时就明白了,方腊为什么会派自己的女儿方金芝亲自前来,寻找和夺取这本奇书。
此时的刘全当然不会知道,方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事实上,此时此刻,在所有人眼里,方腊都只不过是江浙地区的一个漆园主而已。因此,对于他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本书,自然也难以理解。
但是,武松是穿越过来的人,穿越前曾经读过《水浒传》,当然知道,方腊后来造反称帝,野心比梁山上的宋江还大。
《司徒遗书》是一本记载政治军事谋略秘术的书。那么,现在的方腊急于得到这本书,意图是在明白不过了:他已经有心造反,推翻宋朝自己当皇帝,因此,这样一本书对他自然大有用处!
难怪,方金芝只对武松说她是来清河县寻找宝藏,却不明说这个宝藏究竟是什么。
方腊想要得到这本书,是为了学会其中的谋略秘术,以便以后造反打仗,那么,蔡京的密使、童贯埋伏在清河县的密探,他们要抢夺这本书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武松只是略微想了想,便觉得这也不难理解:蔡京和童贯,都是历史上最为有名的大奸臣,他们在朝廷上掌握国家大权,当然也需要学习这种政治军事谋略秘术。所以,《司徒遗书》在他们眼里自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第七十二章 以下犯上()
还有未解的地方:与方金芝和蔡京密使、童贯密探争夺藏宝图的,还有第三个、第四个蒙面人,他们又是谁?
特别是那第四个蒙面人,武功之高,按方金芝所说堪称江湖顶尖高手,他已经夺得了藏宝图,为何又扔在地上不要?
难道那张藏宝图是假的?
是假的,为何另外三个蒙面人又依旧要拼死抢夺?
不过,浙江四龙能够交代的,也就这么多了。要把这些问题都弄清楚,还是得继续调查,特别是要先抓住那个潜伏在清河县衙门之中、暗杀胡勤的凶手。
这个凶手,当然就是武松今天接连遇到的几个蒙面人中的第二个蒙面人。现在武松也已经知道,他,竟然还是大奸臣童贯埋伏在清河县的密探!
童贯为什么要在小小的清河县埋伏下这么一个密探?
这个密探的任务是不是就是要找《司徒遗书》?
他潜伏在清河县衙门,暗杀副都头胡勤,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尽管还有很多的问题悬而未解,但整体来说,武松的调查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尤其是关于蔡京密使、童贯密探和方金芝等多方人马齐聚清河县,暗中抢夺藏宝图的事情,对于知县徐恩来说,也应该是个重大的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武松赶快往知县府中而来,向徐恩报告。
走在路上,他的心中,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他,能不能趁机把那本《司徒遗书》弄到自己手里?
《司徒遗书》是一本有关政治军事谋略的奇书,记载了崔浩一生的心得。这本书,如果落到大奸臣蔡京或者童贯任何一个人的手里,都有可能起到助纣为虐、为虎添翼的坏作用。虽然,知县徐恩坚称蔡京其实不是奸臣,而是当今皇帝非常倚重的改革家、王安石的继承者,但穿越过来、读过《水浒传》的武松,可不敢轻易相信这个。如果让蔡京得到《司徒遗书》,那绝对是祸国殃民。
这本书要是被方金芝得到,那也不见得是好事。因为,方腊现在就已经处心积虑要造反。穿越前读《水浒传》,方腊就是梁山好汉们的对手,武松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印象。而现在,他更觉得方腊根本就是个野心家。这样的人若是得到《司徒遗书》,学会其中的谋略,也只会搞得天下大乱,老百姓更加遭殃。
在已知的抢夺藏宝图的人中,还有两个蒙面人的身份,武松依然不知道。所以,也不能让《司徒遗书》被他们夺去。万一他们也都是心术不正之人,那么,《司徒遗书》落在他们手里,也只会贻害无穷。
说来说去,这本奇书,还是落在武松自己手里最为恰当。
穿越前,他只是个小职员;穿越过来,他成为了响当当的英雄武松。既然来到这个世上,他要让哥哥过上好日子,要拯救善良美丽的潘金莲,还要行侠仗义帮助更多的人,还要让自己也过上好日子、干一番事业,等等。
他已经有了奇书《达摩心经》,可以修炼绝世武功;如果再得到《司徒遗书》,那么就可以学习绝世谋略。如果他有了绝世谋略,那么,他就不会再只是前世《水浒传》中所写的那个只有神勇的武松,而会更加文武双全,完全可能取代宋江在梁山的地位,干一番更宏伟的事业!
所以,《司徒遗书》,武松已经志在必得!
“武副都头,连走路也在想事情么?”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武松的思路。抬头一看,只见知县徐恩和县丞姜后,正迎面而来。说话的,是县丞姜后。
原来,武松边走路边寻思,这时已经走到衙门后院,居然没有及时察觉到徐恩和姜后的到来。
武松忙向徐恩和姜后见礼。徐恩十分赏识武松,但此时看到武松,神色却显得颇为严肃,道:“武松,刚才黄主簿到我处来,告你无端殴打他。衙门有尊卑,作为下属,欺凌上司乃是伦常不容,你可知错?”
恶人想告状。以黄历这厮的为人,这在武松意料之中。他看徐恩的表情虽然严肃,却并不怎么恼怒,就知道徐恩心里是怎么想,便从容地解释道:“知县大人见教的是,武松虽然愚蠢,但也知道尊卑有序的道理,并不敢有意冒犯上司。不敢有瞒知县大人,武松向黄主簿出手的事情是有的,但事出有因,一来是因为黄主簿出言不逊,侮辱武松,二来也是为了试探!”
徐恩道:“黄主簿平时说话是张扬了点,但他是你的上司,就算话说得过分些,你也应该忍耐一二。你说是试探,又是什么意思?”
武松看了一眼徐恩身后的县丞姜后,道:“大人,胡勤被杀一案,武松现在已经查出眉目。杀人的凶嫌,原来就是清河县衙门中的人!”
徐恩一惊,道:“此话当真?你有什么证据?”
武松道:“证据自然是有的,武松会仔细向大人禀告。现在武松已知这凶嫌就藏在清河县衙门当中,但究竟是谁,还需要调查。由于这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