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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
狱卒叫万利,是个乡下小子变卖了家中的田产,来京都城中捐了一个狱卒的差事,表面身份没有什么可疑的。
但他出现的时间太巧了,恰好是太子遇刺一案以后,所以宁泊志决定派出人去跟踪万利,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
万利自升任司狱以后,不用每日去刑部大牢的班房,但每日还是要出入刑部衙门,相对来说,时间倒是比以前自由一些。
他经过两天的迷茫以后,很快打起了精神,开始着手准备离开京都的事情。
这个对万利来说,已经十分混乱的局势让他不敢多留,他只是在等,等着永安王兑现自己的承诺。
之前邓勇告诉过他,等解决了程万里这件事,他就不用再担心毒发的问题了,所以万利在等着邓勇给自己送来解药。
当然,他也曾想过这样就得到解药,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但他愿意赌一赌,毕竟不知自己逃离京都后,什么时候会毒发身亡强的多。
……
六月初,天气越来越热,万利的心绪也越来越难以平静。
就在他等不及,想要去找邓勇问个究竟的时候,邓勇再一次出现在万利的房间之中。
“你总算来了。”万利惊喜的看着邓勇。
“万公子知道卑职要来?”邓勇不解。
“废话,你上次不是说,办好这次的差事,我就不用为毒发的事情发愁了吗。这次你是带解药来的吗?”万利期待的问道。
“什么解药?”邓勇更加疑惑。
“……”万利顿了顿,有些不安的笑道:“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你肯定有东西给我,对不对?”
“没有。”邓勇回答的十分淡然。
“你……”万利语结,不由怒道:“那你来干什么?”
“卑职奉命前来给万公子送消息。”
“我现在除了解药,什么都不想知道。”万利闹别扭似的往凳子上一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这……上面真的没让卑职带东西给万公子。”邓勇十分为难的看着万利。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你就说,说完赶紧走。”万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邓勇微微屈身行礼道:“王爷说公子这次的差事做的很好,所以兑现承诺,给万公子解毒的方法。只是这方法要公子自己去拿。”
“你不早说!”万利一下蹦了起来,激动的看着邓勇问道:“解毒的方法在哪?”
“在潇湘馆,公子只要递上这块牌子,自有人会为公子引路。”说完,邓勇便双手奉上一块红色的木牌。
木牌背面刻着潇湘二字,正面一朵素兰雕的栩栩如生。
万利反复看了看这块木牌,没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正欲开口问邓勇,这潇湘馆是个什么地方,在哪。却发现邓勇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自己面前。
……
万利郁闷的看着自己房间的窗户,暗自想着,是不是真的去弄一只看家护院的恶犬栓在窗外呢,至少这样一来,自己也能知道邓勇这家伙什么是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
就在万利一心为解药奔波的时候,皇帝也在为言朗的事情纠结。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言朗也没让陛下失望,并未偏向任何一方,为何还不让他回到北门来。”孙孝资不解的看着景平帝。
“他是真的没有偏帮一方吗?”景平帝板着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陛下此言何意?”孙孝资皱眉。
“事情是过去了,他虽未在朕面前揭发子毅,也未做过不利于子墨的事情,但他还是见了宁泊志。”景平帝的声音似是有些不悦。
“宁泊志登门造访,他如何能不见。”孙孝资从心底在为言朗报不平。
“就是登门造访,所以不得不见。但他们见面时说过什么,没有人知道。”景平帝的声音越来越沉:“宁泊志看似与世无争,然其心机绝非常人能及。朕不确定,他们之间的交情与默契到了何种程度。”
“若言朗有偏帮一方之心,何必等到今日。”孙孝资的与其也变得不善起来。
“所以朕才把永之留在刑部,一举数得。”
“……”孙孝资放在身侧的拳头微紧,却没有多言。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早已不是年少时那个快意洒脱的皇子,而是指掌天下的君主。
他在意的事情越来越多,所以变得谨慎多疑,变得冷血无情,变得伤人而不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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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潇湘馆外()
对于万利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找解毒的方法。⊥文小說,
所以第二天一早,万利在去刑部的路上就跟车夫打听了潇湘馆的事情。
让他意外的是,潇湘馆竟然是一个妓馆,而且里面大多都是官妓,也就是说,潇湘馆就是一个高级妓馆。
去潇湘馆招妓的客人不一定是当朝官员,也有那些及其富贵的人,总之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车夫并未进去过,所以说的也只是市井间的传言,不过这倒让万利觉得这个潇湘馆透着一股子神秘。
……
由于满脑子都是潇湘馆的事情,所以万利到了刑部,也有意无意的跟同僚打听了一下,但是他所打听到的内容基本跟车夫说的差不多。
还有些添油加醋的说法,说里面随便一件摆件都价值连城,或者说里面的姑娘如何倾国倾城,色艺双绝等等,总之没有实质性的消息。
因为在**品官阶的同僚之中,根本没有人去过那种地方。
……
申时一过,万利就飞一般的离开了刑部。
他迫不及待的坐上马车,让车夫直接送自己去了潇湘馆。
……
经过一炷香的工夫,万利怀着激动的心情下了马车,见到了传说中那个高消费的官妓场所。
这是一坐独立的三层楼阁,楠木红漆金匾,上好的琉璃瓦下挂着无数盏玉骨红灯,每一个细节都十分精致,让人觉得惊艳而奢华。
然而万利的脸却是僵住的,因为这潇湘馆不但红灯未,大门紧闭,连一扇透气的窗户都没有打开。
“这是怎么回事?”万利紧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车夫,不解的问道。
“呵呵,可能是时间还没到,没开门吧。”车夫憨憨一笑,他也确实没留意过这种地方到底什么时候开门。
“……”万利郁闷的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先在附近逛一逛。
“好嘞。”车夫应声一笑,驾车离去。
……
万利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着,由于潇湘馆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周围的商铺不多,也正因为这样,才凸显的潇湘馆这样显眼和华丽。
……
“你给我跪下!”一个稚嫩又强横的声音传入万利耳中。
万利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青衫小男孩正指着一个与其年龄相仿的孩子破口大骂。
被骂的男孩子骨瘦如柴,跪在地上瑟瑟抖,他的膝盖流着血,旁边还有一个摔破的酒坛。
“你知道这酒值多少钱吗!卖了你都不够!”青衫男孩儿抬起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男孩子踢倒。
青衫男孩儿不依不饶,上去继续拳脚相加。
被打的男孩不断的求饶,却没有半点效果。
……
经过这样一闹,周围也渐渐聚集起几个看热闹的人,但是没有人去管。
“这是哪家的孩子?”
“不知道,估计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吧,摔破酒坛的肯定是他的奴隶。”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不断的灌入万利的耳朵,万利看着倒在地上一直被毒打的孩子,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他怒火中烧。
万利几步上前,一把拉开正在打人的男孩,怒吼道:“住手!”
打人的男孩儿正在气头上,突然被人推开,火气更胜。他看着万利怒道:“你走开,我教训自家奴才,关你什么事!”
“你打人就是你不对!”万利试图扶起被打的男孩,但是对方好像根本不愿意起来,蜷缩在地上连动一动都不敢。
“笑话!他是我花钱买来的奴隶,我想打就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吗!”
万利没心思与青衫男孩儿斗嘴,只是对这地上的男孩喊道:“你没事吧,快起来!”
“我看你敢起来!”青衫男孩指着地上的男孩怒道。
万利一心想拉起地上手上的孩子,然而见到对方瑟瑟的模样,怒火更胜,似是带着一股很铁不成钢的语气怒骂道:“你给我起来!”
“小……小的不敢……”男孩一边抖一边低声说道。
“我让你起来!”万利怒意更胜。
男孩含着眼泪拼命摇头。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不理解万利为何突然插手别人的家事,甚至有些人猜想,万利是不是认识那个被打的奴隶男孩,没有人能理解万利此刻那种愤怒又没办法泄的心情。
……
青衫男孩冷哼一声,高喊道:“狗奴才,还不给本少爷滚过来!”
“是,少爷。”被打的男孩挣脱了万利的手,连滚带爬的回到青衫男孩身边,他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包括万利。
“本少爷今日还有正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一定让人打折你的狗腿!”青衫少年放完狠话,转身就打算离开。
“你给我站住!”万利突然挥起拳头,一拳伦向少年的脸。
……
这是万利第一次主动打一个人,打的还是一个孩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冲动。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他作为奴隶被倒卖过很多次,也遇到过好几个喜欢虐打奴隶的主人,他逃过,反抗过,也在表面上屈服,但是他从没有向眼前这个奴隶孩子这样任命过。所以他不甘,愤怒,需要泄。
也许是因为他痛恨那些喜欢虐打奴隶的人,恨到无力去思考对方是不是一个孩子。
也许是因为他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想起了很多不愿意回想的事情,触动了心中底线的拿一根细弦。
……
“哎呦!你敢打我!”被打的青衫少年捂着被打肿的脸颊,一脸愤怒。
“住手!”还不等万利说话,一个让万利觉得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传来。
万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手中握着一并长剑,一身红色劲装显得英姿飒爽。
然而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直直的怒视着自己,一副随时都可能拔剑的样子。
“你们刑部的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连小孩子都欺负吗?”红衣女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是谁?”万利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甚至连对方的声音也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
……
第046章 潇湘馆压庄()
“哼,上次在茶楼被你溜了,这次看你往哪走!”红衣女子怒视着万利。
“茶楼?”万利一愣之后,恍然大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终于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就是她将赵查打伤的,只是没想到她当时是女扮男装,更没想到事后赵查竟然没有去找她麻烦,让她依然在外逍遥。
“烟烟,难道这臭小子就是前几日那个在茶楼找你麻烦的人吗?”红衣女子身边一个锦衣男子一步上前,指着万利问道。
“那日是你身边这位姑娘没事找事,还出手打人的吧!”万利瞪着双眼纠正道。
“你还敢狡辩?”男子愤怒的拔出手中佩剑,准备向万利冲过来。
“你住手!”红衣女子突然拉住男子,怒道:“关你什么事,而且你还要我再说多少遍,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烟烟……”男子之前的怒气冲冲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一脸委屈的看着女子,欲言又止。
“也不要叫我烟烟,我们还没有那么熟,秦公子,哦不是,是秦统领!”
万利傻傻的看着二人之间不善的对话,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好像之前他们都是在针对自己,为什么现在好像忘记自己的存在了呢,那我现在离开,他们会不会注意不到呢?
……
“烟烟……我只是……”
“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烟……邵姑娘,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出来不安全。”
“我自幼习武,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但我也是奉长辈之命行事……”
“你少拿爷爷压我!走开……别挡路!”
“你要去哪?”
“当然是教训……哎?刚才那个欺负小孩子的无赖呢?”
“恩?”
“真是的,连被欺负的小孩子也不在了……”
“……”
“都是你,又让那个无赖给跑了!”
“那我们回去吧。”
是我自己回去,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烟……”
……
万利也不知道那一男一女为何会突然吵了起来,更不知道他们会吵到什么时候。
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站在他们面前好像有点不自在,便悄悄离开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当万利再次走到潇湘馆门前的时候,发觉眼前的潇湘馆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所有的灯笼都燃起了红心,门窗大敞,不时有闪过窗前的倩影引人垂涎。
还未进门,便能闻到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阵阵酒香和脂粉香,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踏过潇湘馆的门栏。
……
万利微微勾起嘴角,台步入内。
刚一进大厅,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原本万利以为,这潇湘馆的大厅应该会金碧辉煌,到处弥漫着奢华之气的。没想到真的见到以后,竟是另外一番味道。
一进门,便见幔纱低垂,背后的高台上似是有婀娜的舞娘在起舞,没有香客的嬉闹,没有取悦的魅笑,只有淡淡的乐声和阵阵幽香。
环顾四周,除了每隔一段幔纱以外,四周墙壁都被各色锦缎遮住,营造出一股绵软慵懒又华丽的意境。
绕过锦缎隔墙,撩开幕幕幔纱,万利发现这里的一切摆设都是极致奢华的,精雕细琢的玉石烛台,绣工精美的锦缎桌纱,香玉酒盏,玲珑束带,连不起眼的角落都会挂着极其精致的香囊软袋。
……
“这位客官,您可是第一次来?”一个穿着素雅的年轻男子带着一脸微笑出现在万利面前。
“你是谁?”万利疑惑的看着对方。
“小的是这里的杂役,看着客官面生,所以来打个招呼。”男子微微躬身一笑。
万利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心想在妓院做杂役,那不就是龟奴吗?什么时候龟奴也如此彬彬有礼,一副书生像了。
“不知客官如何称呼?”男子见万利发愣,不由轻声唤了一声。
“哦,我姓万,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万利也假假一笑。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这可是个来一想二的好地方。”男子稍稍侧了一下身道:“既然万公子是第一次来,就请随我到柜前压个庄,再取一块腰牌,方便日后出入。”
“压庄?”万利不解的问道:“压什么庄?”
“万公子先随我来,我慢慢给您解释。”男子说完便抬脚引路,万利也就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男子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咱们潇湘馆是凭牌子接客的。每个客人第一次来,都会先在柜上压个庄,这庄可以是银钱,也可以值钱的东西,比如地契,我们也是可以压的。”
“为什么要压钱?”万利更加疑惑。
“咱们这是客人随意出入的,账目都是由姑娘们上报,压些银钱,一来可以方便为客人安排不同的姑娘,二来也是为了方便结账,万一客人喝多了或者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咱们也不好叨绕,所以……”
“哦,就是让客人先付钱呗。”万利撇了撇嘴。
“呵呵,您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要压多少呢?”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柜前。
“咱们这儿压庄分四等。分别是白、绿、青、赤,一个颜色的牌子代表一种庄。白色起压一千两白银。”
“一千两?抢钱呀!”万利大惊。
“客官莫慌,这钱若是您日后不想再来,退掉牌子,扣掉账面上的钱,余下的还是可以退回的。”男子见万利如此惊讶,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轻蔑之色,然而他的语气还是彬彬有礼,没有丝毫怠慢。
“能退?”万利一歪嘴,心想钱装进你们的口袋,能退才怪呢。
“嘿嘿,当然能退。咱们潇湘馆可不会白拿客人一文钱。”说完,男子便俯身在柜台下拿出一块白色的木牌,问道:“客官可是要压这块牌子吗?”
“还有其他的吗?”万利皱着眉头问道。
“有。”男子一脸坏笑,但表面依然恭敬的拿出一块绿色的木牌,笑道:“这块牌子需压庄五千两白银,您若是不满意,我们还有青色木牌,需压庄两千两黄金,客官您是准备压哪一种呢?”
……
第047章 以牌色为先()
万利眉头紧蹙,但他想的不是自己要压哪一种庄,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庄都是天价,如果不是脑子被门挤坏了,是绝对不可能把那么多银钱扔在这种地方的,纵使这里可能会有给自己解毒的线索,他也不会去赌。
所以万利此刻想的是,自己怀里有一块红色的木牌,样式跟这些庄牌差不多,于是犹豫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有白绿青赤四色庄牌吗?那赤色庄牌是什么样的?”
“赤色?”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万公子初来潇湘馆,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虽有四色庄牌,但赤色却不是仅靠压些钱财就能拿到的。据我所知,赤色庄牌现在只送出三枚,持此牌者,上上之宾也。”
“那你看……”
“洛七,你可让我好找啊!”
就在万利准备将怀中的红色木牌拿出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不满的呼喊声。
万利停下动作,回头望去,见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矮胖男子正大步向自己这边走来。
那人语气虽有些不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