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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宫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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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赵聿梁说。

    他们这才放松了些。

    赵聿梁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银锭轻抛给那男人,然后策马飞奔而去。

    众人也随即紧跟而去。

    但这之后的路程中赵聿梁都有些心思恍惚。

    如果小皇孙在世的话,应该也有那个小男孩那么大了吧?

    赵聿梁还记得小皇孙出世时那粉粉嫩嫩的模样。因为是早产儿,小皇孙出生时还不到四斤重,眼睛紧闭着,哭声也很弱。当稳婆将清洗干净的小皇孙放到床/上时他忍不住俯身去看,满眼的惊奇,对新生命的到来的惊奇,还有刚升级为父亲的喜悦。

    当时,由于太子妃在产下小皇孙后便晕了过去,所以太子妃被安排在另外一间房间里静养。

    赵聿梁便在两个房间间来来去去。

    他还记得那是午后,才出世不到三个时辰的小皇孙忽然呼吸困难,小脸儿也从原来的粉红色变成了白色。那一刻,即便小皇孙的身边有稳婆和好几个经验老道的护理人员在,但赵聿梁还是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赵聿梁站在小皇孙的床前,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这个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脉的新生儿,心里针扎般的疼。

    小皇孙是在赵聿梁的怀中没了呼吸的,死时神情安详,好像睡着了一般。赵聿梁静静地望着他,良久良久,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完完全全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似的。

    孩子,你应该是在那个有着畅畅和风的春/夜悄悄于你母亲的腹中生根的,我记得那个夜晚的夜色,记得那个夜晚你母亲脸上的羞涩,记得那晚窗外飘来的浓浓花香,记得那时我心中的决定——要和你母亲相敬如宾,恩爱到老。在那之前,你一定曾在浩浩星空寻找过我们,直到找到了我们,让我们做你的父母。你是否曾为自己的选择而自豪?又是否曾为这个选择而后悔?

    终于,赵聿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他将头埋在小皇孙那小小的、尚留微微余温的身躯上,嚎啕大哭。

    那天傍晚,小皇孙被安葬在了皇子陵。

    赵聿梁还记得那口小小棺材的模样,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向它时内心那似被什么撕裂般的痛/感。

第二十五章 指间之沙() 
当时,安葬小皇孙的事是瞒着太子妃进行的,甚至连小皇孙的死也没人敢告知太子妃。当然,也因为太子有令在先。

    太子妃一向体弱,这次的早产更是大伤了她的元气,太子怕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受不了。

    但是,即便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太子妃还是觉察到了。

    就在小皇孙下葬的那天晚上,太子妃将头靠在赵聿梁的肩膀上,默默地流眼泪。

    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眼泪,和心情。

    她没有明问他。

    而他也没有明着告诉她。

    有些事情的真相太过残酷,不是谁都有勇气面对的。

    第二天中午,太子妃就不行了。

    下朝回来的赵聿梁在一踏进太子府的门时便感觉到了异样,忙朝太子妃的住处跑去。

    他跟太子妃虽然谈不上有爱情,但好感还是有的。

    太子妃温婉、高贵、娴静、善良,这些都是他珍视的品质。

    他暗下决心要好好待她。

    谁曾想到他们的夫妻缘分却只有一年半。

    他到达她的住处时她的身体已经冷了。他表情严肃,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到床边俯身向她。他执起她的右手,那已经全无温暖的右手,将它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那手动了一下,感觉那手试图在用尽全力地握住他的手。他又惊又喜,将嘴贴在她的耳边轻喊她的名字。

    他看到有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她的喉咙间发出。

    那时,她一定是还想跟他说点什么的吧?

    泪水再一次流过赵聿梁的脸颊,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太子妃,他的长子,还有待他亦父亦师的太傅,这些他珍视并想好好守护的人如今都不在了,只留给他几段或长或短的记忆。那些记忆,或许有一天也会消失。

    如今,红尘万丈,这颗心却再也找不到一处地方来安放。

    他闭眼长叹,任泪水直流。

    ……………………

    闻莹愫是在次日清晨才得知赵聿梁前往四川赈灾一事的,心里头不免五味杂陈。

    地震现场毕竟是很危险的。即便她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可依然会不由自主地担心。

    她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够了,这不是你该想的事。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刺绣上。

    或许是因为东宫的主人不在家的缘故吧,大家似乎都比往日放松了些,所以莹愫听到屋外不远处传来了嬉笑声。

    不久之后,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女孩子们的窃窃私语声。

    “你听说了吗?前几天郭承徽想留殿下在她那边过夜,但殿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便哭了一夜。”一个有点尖细的女声道,颇为幸灾乐祸的语气。

    “嗯,听说了,殿下的心肠倒真是硬。”另一嗓音略微粗哑的女子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这也不怪殿下,都说女人要貌美贤良、温婉柔顺,那郭承徽的表现也确实太不含蓄了。”尖声女说。

    “但她也是因为实在太喜欢殿下才那么做的呀。”粗声女说。

    “不是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吗?她那猴急样不把殿下吓跑才怪。这一点,我觉得她真应该学学吴良娣、赵良娣和祝良媛三人。”

    “但是像她们三人那么端庄稳重又有何用?殿下还不是极少到她们那里去。”

    随后传来低低的叹息声。

    粗声女又道:“说起来到底是她们没法得到他的心罢。”

    尖声女幽幽道:“也是,没得到他的心,再怎么争取都是白费功夫啊。”

    “也有可能是殿下到现在还没法忘掉太子妃的缘故呢。”

    “但太子妃离世也快两年了,殿下又正当年华,难道不会……”

    莹愫没敢再听下去,忙伸手将靠近她们说话的那侧的窗户给关上。

    午休时,莹愫悄悄地离开了掌缝部,往东宫内庭的主干道走去。

    她知道,这几天是魏成钦值早班。

    果然,莹愫才走上主干道不久就看到了魏成钦,忙快步朝他走过去。

    魏成钦也看见她了,脸上便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魏大哥这几天值早班?”莹愫无话找话。

    “嗯。你吃过午饭了没?”魏成钦问。

    “吃过了,屋里比较闷热,所以我出来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碰上你。”

    听到她说顺便出来见他,魏成钦的心里不禁泛起淡淡的暖意,笑道:“东宫的主干道就这几条,你只要在我值班的时候出来总是能够遇到的。”

    莹愫点头。

    现在是魏成钦当值的时间,她不好耽搁他太多的时间,便问:“魏大哥今天傍晚有空吗?”

    傍晚时他应该落班了。

    魏成钦微愣,有些猜不准她这话的意思。

    但见她一脸的真诚,他还是老实答道:“有。”

    “那届时我们在秋池园的凉亭上见一面可以吗?我有些事想跟你聊一聊。”

    秋池园乃东宫西侧的一个人工园林。那里在这个季节枝繁叶茂,倒是挺适合散步和聊天的。

    但那里毕竟属于东宫的一隅,偶尔也是会有人出入的,若被人发现他们在那里聊天岂不是会惹非议?

    男女大防,不可不慎,否则他们两个都别想在东宫继续呆下去了。

    魏成钦以为莹愫年纪太轻还想不到这一层的厉害关系。可他是二十岁的人了,他得考虑周全。

    于是魏成钦问:“是很急的事吗?”

    莹愫想了想,答:“也不怎么急,是一件私事。”

    魏成钦这才放心些,道:“这样吧,我明天沐休,我们明天申时末在皇城西门外的那条林荫小道见如何?”

    那就得出宫了,莹愫心想。

    不过那样也好,他们在宫外见面的话便不会惹人非议了。

    于是莹愫点头道:“好。”

    “你今晚或明日上午去跟林公公请示一下,就说你有个亲戚在皇城外等你,请他准许你出宫一趟,并告知他你回宫的时间,这种情况他一般都会准许的。”

    莹愫忙致谢,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给魏成钦,说:“多谢你上次出手相助。”

    还没待魏成钦说话,莹愫便小跑着走了。

    魏成钦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才低头看她给他的东西。

    是一包东西,由一条粉红的手帕包裹着。他将手帕的结打开,见里面是一只红通通的大苹果和几块绿豆糕。

    魏成钦笑了笑,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但觉入口即化,清甜无比。

    这酷暑天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也算是口服匪浅了。

    魏成钦满意地笑着,又拿起一块来吃。

第二十六章 设法打听() 
那日傍晚,闻莹愫首次踏入林公公办事的那个小厅子。

    自上次在司馔部与林帧有过一面之缘后闻莹愫就再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了。想到那次她还当着他的面拒绝去侍候殿下用膳,莹愫觉得自己留给他的印象应该不是太好。

    正因为这样,她在前去的路上时难免忐忑。

    但她表面上却很自然,就像完全忘记了那件事一样。

    进得厅子,她告诉自己——态度一定要好,这是成事的关键。

    “我昨天收到我小姨的来信,信里说她和她的小孩于前日到达了京城。她这次是来探望我的姨爹,他在京城当官。她想趁此机会与我见一面。我们已经将近三年没见面了。”莹愫毕恭毕敬地说。

    林帧很能体会她的心情,因此只问了几个问题便递给她一个东宫令牌,嘱咐道:“令牌切莫弄丢了,否则回来时不让进宫的,而且我这里也还要将令牌核验收档的。”

    “是。”莹愫忙说。

    回到住处,莹愫拿出东宫令牌来看。

    这个令牌,无论里面的字体还是花纹都和半年前她与三位至亲所看到的那个一样。

    莹愫拿令牌的手开始颤抖。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就像旧伤疤忽然被强撕开,痛得她整颗心都在发抖。

    恨、恐惧、悲伤、无助就在她的心里交织、蔓延,让她忍不住掩脸痛哭。

    好一会儿,她才稳住情绪,再次看向手中的令牌。

    她的目光冰冷至极,且隐含厌恶,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一件极其丑陋可憎之物。

    但她还是以极大的耐心仔细地观察了它,并默默地记下了它的特征。

    无论有多难,用多少方法,我一定要把这件事的真相给查出来,她暗暗地对自己说。

    次日,好不容易熬到落班的莹愫连晚饭也顾不上吃便拿着令牌出了宫。

    这是她进宫以来的首次出宫。

    站在那护城河边的林荫小道上,感受着远处吹来的徐徐清风,闻莹愫就像一个挣脱了牢笼的鸟儿般,终于有了些许轻松的感觉。

    她目光机警地朝四周望了望,很快便看到了魏成钦,忙朝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魏成钦也看到了她,笑着朝她招手。

    换上了便装的魏成钦看起来更显年轻、更平易近人。

    莹愫朝他行礼,道:“魏大哥,希望没有耽搁你太多时间。”

    “没事,我今天反正在沐休。”魏成钦笑道,并指了指不远处说:“前面堤岸处有凳子,我们在那坐下说话吧。”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单独见面,不免有些紧张。

    莹愫微笑。她一个人从东宫往这里来时也有点紧张,现在见了魏成钦反而放松了许多。

    两人并肩而行。

    在走着时魏成钦始终目视着前方,一如他值班时那般严肃,但他的心里是欢喜的。

    转眼间两人便走到了那条长凳处。

    魏成钦坐凳子的一头,莹愫坐另一头,中间隔了将近两尺。

    即便两人相隔了一段距离,但魏成钦还是能闻得到莹愫身上那淡淡的体/香,脸便不自觉地红了。他望着莹愫娇艳的侧脸,几次欲言又止。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惯了,如今在女孩子面前就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莹愫主动开口问:“魏大哥,东宫十率的人加起来应该不少吧?”

    魏成钦不答反问:“你想了解什么?”

    语气是温和的,脸上带着笑容,但神情里有几分谨慎。

    凡是涉及到东宫内部的事情他其实是不愿意对其他人说的,尽管她也属于东宫的一员,但毕竟岗位不同,所以也不适宜透露太多。

    莹愫微笑道:“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魏成钦望着闻莹愫若有所思。

    自两人认识以来,她好像总有意无意地问起东宫卫率的事,这不得不让他有所警惕。

    闻莹愫知道魏成钦起了警惕,但她毕竟也是有备而来的,因此又是一笑,道:“实不相瞒,魏大哥,我确实是有意在打听东宫卫的事,但为的是私事,绝不是要打东宫的什么主意。”

    “这我相信。”魏成钦说,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

    “我约你出来确实是有些冒昧,请你原谅。”闻莹愫在他的注视下有几分不自然。

    魏成钦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微笑着,没有答话。

    闻莹愫在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魏成钦就在此时慢慢说道:“东宫十率的人加起来有将近两万,不过他们只听殿下和皇上的命令,其他人是调动不了他们的。”

    “我明白。”莹愫点头道:“我没有要动他们的意思,我只是想找一个人。但是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并没有多少途径可以找到他,所以想请你帮忙。”

    魏成钦见她神情认真,语气诚恳,便也不多深究其中的缘由,望着她问:“他是你什么人?你找他做什么?”

    见他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她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找他是为了当面向他道谢。”

    魏成钦没有表态,他在静等她说下去。

    闻莹愫便缓缓道:“去年早春,我与义母到青峰山龙灵庙去上香,由于从山脚到寺庙有一段不短的山路要走,而那山路又比较狭窄、陡峭,所以我们只好将轿子停在山脚然后步行上去。”

    “那是一条由碎石铺成的小路,那天因为积雪的缘故格外的滑,我走到半山腰时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便直朝半山腰的一个小湖滚落。”

    “义母吓坏了,提着裙摆一路追下来。无奈她不谙水性,不敢贸然地跳下来,只好大声喊救命。但那天并没有别的人前来上香,因此她喊了好久都没有人应。那时,在冰冷的湖水里泡得快要没有知觉的我便在想,也许我将命结于此了,心情顿时无比的焦灼和恐惧。”

    “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但是我不会游泳,只好奋力地挥动着手臂,想要找到一点什么可以帮助我离开冰湖的东西,但是没有,湖面上除了一层薄薄的冰之外什么也没有。我的双腿已经冻僵了,完全不听使唤。我泪眼婆娑地望着岸上的义母,见她正用力地折着树上的树枝,试图用那树枝来把我拉上岸。”

    莹愫边说边掉眼泪。

    魏成钦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温和了下来。

    他在想,那应该是她人生中很恐怖的一个经历吧,不然她不会在说起时边流眼泪边发抖的。

    这毕竟是夏天。

    魏成钦也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女子这般向自己袒露心事,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莹愫继续道:“我的知觉在逐渐消失,身体在一点点地往下沉。后来,我的意识也模糊了。除了等死,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了。就在此时,我隐约听到了跳水声,然后有人朝我快速地游过来,在我的头即将没入水里之前对方用手臂把我牢牢地抱住,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睁开眼睛时,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额头正中央长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黑痣,他正关切地看着我。义母说,是这个人救了我。我向他道谢。也许是身体太虚的缘故,声音都不像是从自己的口里发出的一样。他笑着摆了摆手,起身欲走。我忙叫住他,问他贵姓,家住哪里,我想等我身体好些了便亲自登门去谢他的救命之恩。他说他家就在山脚下,但他在京城当差,眼下他是在家里休年假,但过两天便要回京城当值去了。我又问他在京城干哪一行,他说他在东宫卫率里当差。”

    原来这便是她向他打听东宫十率的缘由。

    魏成钦微微笑了笑。

    闻莹愫见他已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暗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当时我的头很晕,他说他的姓时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好像是‘黎’,又好像是‘林’,也有可能是‘李’,我义母当时忙着给我搓手,所以也没有听清楚。那天由于时间匆忙,我们没有到山脚下去打听,后来因义父家里出了点事,我不想再增加他们的负担,便随亲戚一同进了京,没想到又正好在东宫谋了个事做,便觉得自己应该主动见见他,向他道个谢。”

    魏成钦沉思了片刻,道:“这也不一定表示他就在东宫十率里面,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并没有告诉你他真正的职业是什么呢?”

第二十七章 盛夏季候() 
莹愫点头,道:“这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他也没必要撒谎。”

    这倒也是,魏成钦笑了笑,又问:“你千方百计地找那个人,就只是为了向他道谢吗?”

    闻莹愫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假如你真的找到了他,日后你们便肯定少不得常来往,但宫里对男女之间的事有很多约束。”魏成钦说。

    其实他本不必说这些的,只是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就忍不住这样说了。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很八卦。

    闻莹愫却胸有成竹地答道:“我对那位大哥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它。若日后遇见,我也视他如自己的兄长。”

    魏成钦微笑,由衷道:“看来你挺重情义。”

    他还是没有说他愿不愿意帮忙。他不表态。

    事实上这事并不好帮。他虽为东宫十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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