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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
“好,记住了哦。”
钟美人点头。
郑才人这才满意地坐直身子道:“我真后悔昨天跟你说了那几句话,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既然收不回来了也就算了吧,但你可不能再说,你一说这事儿可就大了。”
其实她昨天是故意是说漏嘴给钟美人知道的,但她要的是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才由钟美人的口中散布出去。但她又特意选择在这个时候说漏嘴,目的就是为了让钟美人因为得知了这个事后去关注张昭仪的言行。
女人们都喜欢八卦,尤其是在无聊时。郑才人算定了钟美人会去关注张昭仪的私事的。
这是她打的算盘。
现在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如此一来她就多了一个监视张昭仪的帮手。
郑才人很感满意,因此她在仔细嘱咐过钟美人之后翩然离开。
连续下了十多天的雪终于停了,天地一片澄澈。枝头上长出嫩芽了,有些专属早春的花儿也开了,太子赵聿梁从铺着薄薄的雪的路面快步地往坤仪宫走来。
这是上午,他刚下完早朝,见时候尚早,便打算来看看敬庄皇后。
融雪的天气候都特别的冷,敬庄皇后的屋子里不仅烧起了地龙还在房间中央放了一个大火盆。
火盆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敬庄皇后身披厚披风、手拿汤婆子,正斜躺在靠背椅上看书。听说太子来了,她精神一振,忙坐立起身来。
随着门的打开,太子大步地走了进来,也同时带进来了一股冷风。
屋里的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里头真暖!”太子由衷道。
他边说边将披风解下递给一旁的宫女。
“嗯,你知道我怕冷。”敬庄皇后微笑道。
太子便在她跟前的椅子坐下。
“今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敬庄皇后问。
太子知道她指的是朝堂上的事,便答道:“没。”
这是实话。
敬庄皇后的表情便放松了些,笑着说:“那就好。”
她亲手给太子泡茶。
“红茶解油腻,最适合这个季节喝。姜是温性的,泡茶喝能让身子更快地暖起来。”敬庄皇后笑着说。
她泡的是红糖姜茶。
太子点头,双手接过她端过来的茶。
“最近陛下晚上都是去芳华宫陪张昭仪,这事你知道么?”敬庄皇后轻声问。
“孩儿知道。”太子也轻声答。
这皇宫里四周都有他的眼线,他自然知道。
敬庄皇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母后别想太多,先把您的身体养好再说。”
“我知道,我也不介意。”敬庄皇后说,随即又像自言自语似地补充道:“说来也奇怪,若是换在以前我肯定会去说张昭仪一通的,可我这次竟然没有丝毫的冲动,可见我是真的不想与她们争来争去的了。”
“若是对方是皇贵妃说不定您就有这种冲动了。”太子笑着说。
“确实。”敬庄皇后认同地点了一下头。
皇贵妃只比她晚入宫三年,年纪也相差不大,假如皇贵妃忽然这般受专宠的话她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然而张昭仪是个足足可以做她女儿的人,没有多少可比性。
“有些时候人是不得不认命的。”敬庄皇后感慨道。
太子忙说:“别担心,孩儿在看着的呢,不会让她乱来的。”
敬庄皇后便将目光定在了赵聿梁的脸上。
这个让她倍感骄傲的儿子啊,若不是因为他的话她恐怕早就自杀了。
敬庄皇后忽然想跟太子说些心里话,便让宫女们全退下。
待最后一位离开的宫女将门关上后敬庄皇后问太子:“梁儿,你是不是想趁兵部尚书郭茂出征之便看郭茂会否与他的背后主使人联系?”
“是。”太子没有否认。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母子两皆已经料到郭茂背后的主使人乃令王赵腾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太子故意支持郭茂此次带兵出征的目的就是想抓证据。
令王赵腾隐藏得很深,太子只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抓他把柄的机会了。
现在,敬庄皇后特别关心的是太子在抓到赵腾的把柄后的处置方法。
于是敬庄皇后半试探地问:“如果有天令王来攻打我们的话你会怎么做?”
太子望了敬庄皇后一眼,语气坚定地说:“自然不能再放过他。”
上次若不是敬庄皇后求情的话他已经把赵腾给杀了。
下次若还遇到这种情况他不会再手软和心软。
敬庄皇后听了他的回答后身体僵了一下。
关于这件事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母后,孩儿知道您内心的想法,不过这事事关江山社稷,比儿女之情要大得多,最好的处理方法恐怕是也只能是以国家为重了。”
敬庄皇后难过地扭开脸去,痛声道:“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断不会有这些想法的。”
“所以您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他死,因为如果他死了你也会一辈子不安对吗?”太子注视着她问。
“我不知道,梁儿,我……我有的时候也是希望他死的,要是他忽然死了事情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敬庄皇后还没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她没有跟赵聿梁说‘其实我有时候是希望我自己死了’这句话,她怕赵聿梁会担心,但这句话其实是她最近心里想得最多的一句话。
可她又是那么地留恋着人世,她实在对自己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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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这事很疯狂()
敬庄皇后又想起令王赵腾给她写的信,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1依然一字一句地印在她的心里,可她同时也知道,她自遇见他的那一天起已经生死成悔,怎么做都万般为难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舍得怨怪他半分,她对他早已经说不清是爱是恨。
敬庄皇后也时常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贵重的身份,不是因为有赵聿梁这般优秀的儿子,她会不会早就跟令王赵腾走了?
如果她跟了令王赵腾,皇上这边又会怎么对待令王?百姓又会怎么评论她和令王?
那肯定是一场灾难,她实在不敢深想。
如此,她又庆幸自己的理智,可这理智又为她的生活埋下了别的危险。
她这一生自遇到赵腾之后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
赵聿梁见敬庄皇后满脸痛苦之色,忙体贴问道:“母后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躺下歇息一会儿?”
敬庄皇后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些往事而已。梁儿,我有点难受。”
说到后面时敬庄皇后的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
赵聿梁大惊,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问:“怎么啦?”
敬庄皇后压抑已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要怎么跟他说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梁儿,我常觉得我的存在是一种罪孽,我给爱我的人带来的都是痛苦。梁儿,我是个罪人。”敬庄皇后边说边掉泪。
使令王赵腾二十年来一直对她和王位虎视眈眈,她认为这主要是她的原因,这些年里她一直活在对此事的深深自责当中。她总觉得只要她死了这一切问题便都能解决了。可她又不舍得,毕竟这世上还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何况她也惜命。
于是这两种情绪便在她的心里扯来扯去,直扯得她快要窒息。
赵聿梁见她这般愁苦,便安慰道:“母后别想太多了,儿臣正在努力地收集证据,只要证据齐全便向父王举报他,届时您的顾虑便都可以消除了。”
敬庄皇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梁儿,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得安生的,要知道一切事因都在我,我才是罪魁祸首。”
赵聿梁严肃道:“母后,这人与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谁能说得清?还是放宽心一些吧。”
敬庄皇后叹着气点了一下头,道:“梁儿要不要在这里陪母后用午膳?”
她最近心情不佳,只有赵聿梁来了才会稍微好转一些,所以总希望赵聿梁能在这里多待一会。
赵聿梁也能体谅她的心思,遂点头道:“好。”
于是母子两一起用了午膳。
离开坤仪宫后赵聿梁直接回了东宫。
他猜测太子妃应该等他等得很着急了。
果然,他一踏进东宫的大门便看到了抱着小郡主在廊庑下翘首等待他回来的太子妃。
赵聿梁不禁心中一暖,忙快步朝她走去。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赵聿梁佯装生气道。
太子妃见得了他便放下了心头大石,笑着说:“刚出来,想看看你回来没有,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你了。我这就进屋去。”
她边说边笑着走在前头。
太子也跟着进了屋。
进得屋里,太子跟她说了敬庄皇后留他用午膳的事。
太子妃点头道:“妾也猜到了。”说罢便将小郡主交给乳娘,然后上前来服侍他更衣。
她知道太子每日中午是要午休一阵子的。
在给太子更衣时太子妃悄悄地观察了下太子的神色,见其紧皱着眉头,便问:“殿下今日心情不佳?”
“只是在想些朝中的事而已,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太子宽慰道。
“嗯。”太子妃乖巧点头。
太子躺下不久太子妃也上了床,她直接钻进他的被窝,将头靠在他的肩膀。
太子想了想,终于伸手握住她的手。
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太子妃终于红着脸小声道:“殿下,妾……妾……可以了。”
小郡主都已经满月快一个月了,可赵聿梁自她生产之后一直都没和她同过房。
昨天太子妃特意请教过了大夫,大夫认为从现在开始她可以继续过夫妻生活了。
太子一听她这话便明白了,他想了一下才说:“我有些累了,改日再算吧。”
太子妃满怀期待的心一下子就落入到了谷底。
按理说,男人忍了这么久现在应该很主动地要才是,可他却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
这段日子里他也没去其他娘子那里过夜,他这是要在娶闻莹愫进门前守身如玉么?
太子妃虽然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何况又是在很需要男人的呵护的时期,因此心里便有些难受。
她没敢明说,只是将埋在他胸前的头往后移了移。
太子见她这般便知她的心里不太好受,遂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沿着她的侧脸一直往下吻。
太子妃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禁心头大喜,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一开始时有点疼,太子妃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太子便赶忙停了下来。
稍微等了一下,太子妃又抱紧了他。
到后来,太子妃越来越觉舒服,两人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可就在即将到达那浪潮的顶端时太子忽然抽离出了她的身体,披衣起身往浴室去。
显然,他不希望她受孕。
太子妃怅然若失。
可她一想到自己才生小郡主不久,身体还很虚弱,确实不适合马上怀孕,便又释然了。
她没有叫宫女进来侍候,自己拿毛巾清理了身上和床单上的污迹,再起身往浴室去。
她进去时太子已经清洗完毕,正在穿衣服。
由于他的衣服还没穿好,太子妃一眼便看到了那地方,她发现他那里还雄赳赳地高昂着。
显然他的兴奋还没过去。
太子妃的脸咻地红透了。
两人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里行这种事,太子妃现在想想才觉得这事的疯狂。
太子则一脸淡定地穿着衣服,不过期间有朝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对太子妃来说就是一种无上的奖赏,太子妃上前几步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太子微微一愣,也伸手搂住了她。
备注1:出自《诗经》的《国风?邶风?击鼓》,是生死不分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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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午夜惊雷()
太子妃便顺势紧紧地依偎在太子赵聿梁的胸前,神情含羞又带着满足。
赵聿梁一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便直接将她抱回了床/上。
太子妃在他躺下后又粘在了他的身上。
“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太子轻声说。
“妾现在喜欢这样。”太子妃说,又加了一句:“妾现在越来越喜欢殿下了。”
说完这句时她再次红了脸。
太子叹着气将她抱住,道:“我知道,睡吧,呆会小娃醒了你就不能睡了。”
“嗯,殿下也睡吧。”太子妃抬手轻抚着太子的脸柔声说。
太子微笑着闭上眼。
太子妃这才将头钻进他的臂弯中闭眼歇息。
但是太子妃并没有马上睡着,她在回味着先前发生的事。
显然,即便是两人在做着那般亲密的事时太子的心也并不完全地放在她的心上,即便她爱他爱得入了骨也依然不是他心中分量最重的那一个。
她不得不再一次审视自己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眼下她虽然已是太子妃身份,可她依然那么没有安全感,甚至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无法去左右一个人的好恶,但她也不会做离间太子与闻莹愫之间的感情的事,这种事手段太低端了,她不屑于做,何况她的目光并不总是盯在这点事上。
那就接受现实吧,她对自己说。
接受他永远不会爱她爱到发疯的事实,接受有一天闻莹愫会得到比她多得多的爱的事实,只有这样她才能开心地活下去。
太子妃翻了个身,才发觉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沾湿了枕巾。
……………………
“雪化了。”孔武立站在普光寺门前看着一夜之间从地上消融的雪水道,他不由自主地抬脚往门前的那块空地走去。
既然雪化了,那么道能带他到北直隶去化缘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孔武立忽然莫名地忐忑。
北直隶离京城太近了,而京城又是他拼命躲开的地方,此次的行程实在让他很不放心。
可道能这个人他也接触了将近三个月,他觉得这人不像是有坏心之人,况且道能是个出家人,而且修行很高,应该不太可能和郭茂党有关系。
那太子党呢?这就不太好说了。
孔武立心事重重地看着远方,眉头紧皱着。
即便已经是出家弟子了,可他依然没有找到内心的平静,他依然在午夜梦回时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一个被全国通/缉的亡命之徒。
无论他变更了多少个身份,这个事实是抹不掉的。
很久以前,他觉得他无所不能,现在他觉得他的能力太有限了。
认命吧,他在心里自嘲。
有一名年轻的僧人朝他走来,由于地上的雪水很多,所以他走路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孔武立忙转身去看。
这名年轻僧人朝孔武立微微一笑,道:“师弟,道能师兄让你到他房间一趟。”
孔武立微微颌首,大步地回了寺庙。
道能端坐在加了棉毯的席子上,手中的佛珠还在不停地转动着,听得孔武立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将眼睛睁开。
孔武立朝他鞠了个躬,然后在他的面前坐下,轻声道:“不知师傅找我何事?”
道能睁开眼睛朝他看了一眼,微笑道:“如今雪融了,我们也该出发了,我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你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孔武立“嗯”了一声。
道能又道:“那你今晚就将行李准备好吧,明日早点起床,我打算在卯时末出发。”
“好。”
道能复闭上眼睛念经。
孔武立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并没有多少行李,因此很快便收拾妥当了,收拾完后他坐着念了二十一遍心经,再去用晚膳。
晚膳后他去找道能,问:“师傅,一定要往北直隶去吗?”
道能不紧不慢地答道:“是啊,我们不仅是去那边化缘还要见几位大师,然后再带你大同府去拜师。这些我记得我先前曾跟你说过。”
孔武立沉默了下来。
道能便问:“如果你实在很不想去的话就留在普光寺吧,我不会勉强你。”
“不,您不在的话弟子又太无聊了。”孔武立忙站立起来说。
于是两人按原定时间出发。
两人走了将近六天才到达北直隶,此时已是傍晚,道能带着孔武立下榻在百里飘香巷子尽头的一间小旅馆里。
这晚,于深夜时分天空忽然隆隆作响,接着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从窗外溅进来,落在了孔武立的身上。
孔武立赶忙起身去关窗。
就在他准备把窗户关上时他忽然发现对面街上有两人紧追着一人跑。
夜色太深,他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只见三个身影快速地往前跑。显然,那三人都是有武功的。
正当孔武立朝他们跑的方向看时忽闻那跑在最前头的人闷哼了一声,接着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孔武立看到了剑光,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他赶忙将窗户关上。
这都是些什么人?孔武立不禁在心里问。
一想到那个人已经被杀死在了临街,他的全身便不由自主地发抖。
自从学佛之后他特别害怕看见厮杀和死亡的场面。
他深深地呼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没成功。
这地方让他感到不安。
他睁开眼睛紧盯着屋顶看,恍惚间发现屋顶上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大吃一惊,赶忙拿被子将头盖住。
等他好不容易进入梦乡时又梦见自己在深山中迷了路,一群猛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