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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锦鲤来入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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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大鱼沉默片刻,最后说:“从这里出去差不多还要二三百里,你们确实走不出去。若要我驮着你们,将你们护送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第一,你们发誓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我;第二,一旦遇到人,我立即就沉到水底;第三,我只能把你们送到快要有人烟的地方,然后你们自己走过去。”

    肖投茗本以为这黑色大鱼要提什么苛刻的条件,没想到它只在乎会不会暴露行迹。他稍微一思索,也就了然:如果被人看到,黑色大鱼在这片水域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锦鲤干脆地一口答应下来,催促肖投茗跟她一起爬到黑色大鱼背上去。

    肖投茗望着大鱼乌溜溜的背,有些犹豫。他才从水中得救,经历了那一场沉船磨难,到现在鼻腔和肺还感觉到痛,实在不想再到江面上去。可他低头看看锦鲤的脚踝,他们两个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

    锦鲤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有我在,淹不到你的!”

    肖投茗把心一横,将竹筐重新背起来,咬牙登上黑色大鱼的背。然后他一屁股坐下,牢牢抱着膝盖,紧闭着双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锦鲤看着他的样子,乐不可支地紧挨着他坐下,伸出一只手,打在肖投茗手臂上,示意他放松。

    黑色大鱼缓缓游动。

    肖投茗紧闭着双眼,其它感觉就更加灵敏了。他感觉到大鱼摆动的脊椎,感觉到鱼身到随着水面轻微起伏,感觉到前进时破开水面的冲击力,感觉到大鱼游动中溅起的零星水花……

    就在他缓缓放下心来的时候,锦鲤突然叫道:“有白色的大鸟!”

    肖投茗脑海中参照黑色大鱼的比例浮现出一只巨型大鸟,那是山海经中的大鹏鸟。他吓得一抖,赶忙睁开眼睛。

    只见一只正常比例的白色大鸟在空中翱翔。大鸟通身雪白,优雅地弓着脖子盘旋。长长的腿垂在身后。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水天相接,江面和天空都是一片金灿灿的。身处江水中央,越发显得太阳又大又圆。

    白色的大鸟与红日相衬托,鲜丽动人。望着着红白相间的配色,肖投茗不由想到一个人,侧头瞟了身边一眼。

    锦鲤正专注地盯着白色的大鸟,眼睛一眨不眨,一脸憧憬。

    肖投茗忍不住笑着逗她:“那是白鹭,吃鱼的!不怕它过来啊?”

    锦鲤不为所动,依然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白鹭,重复道:“白鹭……”

    只见那白鹭在天空中兜了两圈,一头扎进旁边的树丛,隐匿不见了。

    锦鲤望着白鹭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一丝失落,嘴里喃喃地说:“我不知道别的鱼是否羡慕鸟儿,我反正挺羡慕的。它们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不像我,总也离不开水。”

    肖投茗心中黯然,想到锦鲤只是为了实现到京城看看的愿望,一路跟着自己又受委屈,又受皮肉之苦,再想到等自己到了京城,必然要专注于科举,两人终须一别,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锦鲤还以为他又想起了家人,正要开口安慰,只听旁边的树丛扑棱棱响,先前那只白鹭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与它体型类似的白鹭。

    两只白鹭似乎心情不错,绕着鲜红的落日,在空中静默地翩跹飞舞。

    锦鲤瞬间便把一切忧虑抛之脑后,指着两只白鹭给肖投茗看。

    黑鱼背上,与江水和天空相融。水天落日,白鹭齐飞,这场景美不胜收。而肖投茗却望着锦鲤如花的笑颜,不由有些陶醉。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在鱼背上坐着,随着大鱼在江面上穿梭。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宁静,一直到夕阳从江面沉下去,点点星光映在头顶。

    身下的黑色大鱼突然开口:“前面一出山,没多远就是渡头镇。我一放下你们就潜入水底离开,这里就预先同你们道声别。”

    锦鲤心里挺喜欢这条语言冰冷但内心善良的黑色大鱼的,心里涌出一丝不舍。

    昏暗中,两边黑压压的山削低,最后变成平缓开阔的暗野。黑色大鱼载着她们游出峡谷,却没立即停下,而是继续向前游去。

第二十八章 投宿农家() 
趁着浓重的夜色,黑色大鱼驮着两人又往前行了几里,最后停在江边一个一丈宽的木头小码头前。天黑了,没人在外面晃。不过看得到点点灯火,就在不远的地方。

    锦鲤和肖投茗依次顺着黑色大鱼背部往下滑,落在小码头上。腐朽的木头发出咯吱一声。

    这大约是个废弃的小码头,旁边一条船也没有。锦鲤刚刚在小码头站稳,还没来得及向黑色大鱼告别,只听咕咚咕咚的水声,它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沉到水底去了。

    黑色大鱼离开得冷酷潇洒,却有人没这么洒脱。

    锦鲤望着大鱼沉没的位置,沉默了一小会儿,低声道了句:“谢谢!”

    肖投茗偷偷看她一眼,猜想她或许是不舍得与同类分别,轻声安慰道:“俗语道,纵然是十里相送,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终须一别……”

    “什么筵席?”锦鲤的思路立即跟着他的话跑远,她莫名其妙地问:“我们没有一次吃饭啊。”

    肖投茗发出清朗的笑声:“你作为一个吃货,居然不懂这句跟吃有关的俗语?”

    锦鲤思付一番,嘴里嘟囔着:“我倒是听出来这跟吃有关了。可是,没吃就是没吃,用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肖投茗微微一笑,于是告诉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是用来做比喻的。一顿饭总有吃完的时候对吧?聚在一起吃饭的人最终都要离席。行在路上的人也是这个道理,既然你选择了前进的方向,一路上就会不断需要告别旧的路途,走上新的路段。就像我们遇到的潘老爷子、李老大,还有黑色大鱼,他们都只是一段时间内的同路,终究要告别的。所以呢,你也不要太惆怅”

    锦鲤似有触动,喃喃地重复念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忽然转过身,神色复杂地望着肖投茗:“那到了京城之后,你我这顿饭,是不是也就吃完了?”

    肖投茗气息一滞,眉间渐涌起一丝为难。良久,他拉了拉锦鲤,强笑道:“你我今晚这顿饭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走吧,在家家户户入睡之前,我们要找到一户和蔼的人家投宿。”

    说罢,他牵着锦鲤向河岸走去。锦鲤默然不语,任由他牵着。

    两人穿过小码头,踏上飞云江左岸的河堤。

    “等等。”锦鲤突然发声,撇开肖投茗的手。

    肖投茗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钻入一旁的小树丛中。

    “你……”肖投茗愣在原地,他心里还想着方才的对话,有些惭愧,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锦鲤没让他纠结太久。

    只听树丛扑棱棱响了一阵子,锦鲤精神抖擞地跳了出来。

    她已经换回小书童的装束,冲肖投茗挤挤眼睛,做了个鬼脸:“少爷,竹筐还是我替您背着吧?”

    肖投茗忍俊不禁:“你考虑得越来越全面了。”

    两人信步朝着灯火最多的一片房子走去。

    肖投茗礼貌地敲响第一户人家的房门。片刻后,一位老婆婆打开门。

    简要自我介绍后,肖投茗向老婆婆亮明来意,询问是否可以借宿。

    老婆婆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一边叨念着:“小伙子有志气,走这么远不容易啊!”一边将两人请进家门。

    一个穿着粗布马褂的汉子从堂屋走出来,问:“妈,怎么了?”那汉子大约三十来岁,昏黄的灯火下看不清面庞,只看得到黝黑健壮的身材。

    老太太笑道:“没事没事,有两位客人借宿。这可是要去京城考试的学问人呢,我们当然要帮助。招呼你媳妇把西边那个屋子收拾一下吧。”

    那壮汉也是个爽朗的人,立即按照他娘的吩咐传话给自己媳妇,然后将肖投茗和锦鲤请进堂屋,随口问道:“你们二位吃了吗?”

    肖投茗扫一眼堂屋中央的方桌。桌面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个茶壶,三个杯子,显然,这户人家已经用过晚饭了。

    他正要客套一下,却被锦鲤抢先开口。

    “一路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呢!”锦鲤实话实话道。

    那壮汉的媳妇这时候正好走进堂屋,听到锦鲤这样说,笑道:“那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你们凑合着吃点。”

    肖投茗忙说:“不劳主人费心,我们自己带得有干粮。”

    壮汉的媳妇是个实在的农家女人,凑上来盯着肖投茗手中的馒头,然后扫了下锦鲤和肖投茗连日劳顿而苍白疲倦的面容,摇摇头说:“光吃馒头怎么行嘛。要不我给你们做个简单的汤吧!”

    肖投茗还要推辞,壮汉媳妇已经一溜烟进了厨房。

    老婆婆安逸地坐在一旁的烛台前纳鞋底,笑道:“小伙子,不用客气。我们都是粗人,没什么文化,但要招待好客人的道理在哪儿都一样。”

    肖投茗同锦鲤对视一眼,暗暗赞赏这户人家的热情淳朴。

    趁着汤还没上来,壮汉与肖投茗攀谈起来。

    肖投茗问壮汉:“从这里出发,去京城该怎么走呀?”

    壮汉答道:“以前呢,肯定是走水路比较快。顺流而下,从入海口进入大海,沿着海岸线而上,绕过胶东半岛,就到达距离京城最近的港口啦。”

    肖投茗眼中精光一闪:“那现在呢?不用走水路还有更快的吗?”

    壮汉却苦笑着摇摇头:“陆路是肯定快不过水路的。只是水路现在走不通了,陆路则安全稳定得多。”

    “发生了什么?”肖投茗追问道。

第二十九章 东边有海盗() 
壮汉犹豫片刻,低声道:“本来好好的,但是自从去年开始,东边沿海地多了一群海盗!我前几日去赶集,听人说,那些海盗计划要有大动作,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想来也是,海盗也过年,年前抢的那些粮食钱财,现在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出海,那就是送上虎口的羔羊啊!”

    肖投茗吃惊的问:“这群海盗难道就没人管吗?”

    壮汉眼中流露出不甘和愤怒,语气有些激动:“哪里管得了呢?官府干脆张贴告示,建议沿海的居民不要出海。这一片遍布渔民自己修的码头,如今大部分却都空着。那些小船都被起出水了,因为打渔、船运的生意不好做啦。若不是这群海盗,我们何至于此!”

    烛光跳跃,一旁静坐纳鞋底的老婆婆放下针线,叹道:“我们世代都是打渔人家,到了这一代,居然变成种庄稼的了!唉!从前有个梅巡抚,最注重民生。若是他在这里,一定带领官民击败他们去。”

    “妈!”壮汉媳妇端着一个大海碗从厨房走过来,她将大海碗放在桌子上,扭头冲老婆婆笑道:“您可真是老古董。说的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啦。哪里还有什么梅巡抚?那梅巡抚,早就……”

    壮汉媳妇说到这里却打住了,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要我说,换个营生也没什么不好的。”

    肖投茗听到老婆婆提“梅巡抚”愣了一下,等壮汉媳妇再次提及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他低头是为了掩饰自己眼神中的一闪而过寒光。

    等他再次抬起头,面容沉肃,眼神幽深四海。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众人一时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只听锦鲤在一边突然“哇!”了一声。

    锦鲤捧着大海碗,呆呆地盯着里面。

    海碗里盛着满满一锅汤,汤汁莹润,汤里鹅黄翠绿,颜色鲜明。锦鲤赞叹道:“真好看!这个叫什么呀?”

    壮汉媳妇亲切地给锦鲤乘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你的嘴可真甜!这有什么稀奇啊,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紫菜蛋花汤罢了。”她嘴上说得风轻云淡,脸上却因为有人赞美自己的厨艺而乐开了花。

    肖投茗将馒头递给锦鲤,示意她馒头和汤一起就着吃。壮汉媳妇顺便也给肖投茗乘了一碗汤。

    锦鲤拿着勺子,聚精会神地搅动面前的紫菜蛋花汤,奇到:“这汤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呀,里面既没有紫色的菜,也没有圆圆的鸡蛋……”

    众人都笑弯了腰。

    肖投茗笑着跟锦鲤解释:“这黄的是鸡蛋絮,绿的是紫菜。”

    壮汉媳妇接过他的话头:“小弟弟啊,鸡蛋外壳是圆的,里面的蛋清蛋黄打散就变成鸡蛋絮啦。至于这紫菜嘛,别看它现在是绿色,当它在海里面的时候,是紫红色的,所以叫紫菜。”

    锦鲤若有所思:“只是形态变了,但本质并没有改变。就像……就像我……”

    肖投茗催促她:“赶快尝尝。”

    壮汉媳妇喜欢锦鲤的天真无暇,笑呵呵地望着锦鲤,等待锦鲤对自己手艺的进一步评价。

    众人的视线下,锦鲤也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她不紧不慢地舀了一勺汤,然后一副经验老道地样子,轻轻对着勺子吹了吹,才将汤送入口中。

    “怎么样?”壮汉媳妇忙问。

    汤汁入口浓而不腻,蛋花细且滑嫩,紫菜鲜香。锦鲤眉开眼笑:“好喝!”

    那壮汉媳妇就像得到了至高的评价一样,喜滋滋的。

    肖投茗不由也跟着微微一笑,低头用餐。

    两人一边吃着饭,壮汉媳妇一边同锦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今年多大啊?”壮汉媳妇问。

    “一百……呃,十四岁。”锦鲤默默将自己的岁数减掉一个零。

    壮汉媳妇点点头:“那你也是去考试的吗?”

    老婆婆在旁边说:“你们见识少,不懂得。一般进京赶考都是两个人的,一个书生,书生再带个书童……”

    壮汉媳妇偷偷打量肖投茗,觉得他不像那种有钱的少爷,于是又问锦鲤:“你爹娘呢?”

    锦鲤摇摇头,如实回答:“不知道。我是被柳……一个叫柳伯伯的人带大的。”

    壮汉媳妇只当锦鲤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听她说话天真无邪,心里很喜欢。待听到锦鲤说没有父母,她不由叹了口气,问道:“那你想不想找你爹娘了?”

    锦鲤摇摇头,淡淡地说:“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生活随遇而安就好。”

    壮汉媳妇轻轻叹了一声,心里更疼锦鲤。

    等他二人吃过晚饭后,壮汉媳妇热情地将他们安顿在西边房间,顺便给锦鲤换了一床崭新的被子。

    这房间里没有床,安着一张自北向南全通的大炕,十分宽敞。

    经历过白天飞云江上的一番折腾,肖投茗和锦鲤都困倦到极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各自裹着被子躺在厢房里大炕的两边,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谁也没说话。

    锦鲤一躺下就睡着了。

    肖投茗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心中思付:既然水路走不通,只好走陆路。考虑到锦鲤的特殊状况,难保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爆发,路上还是低调点,速度越快,接触的人越少越好。

    他抚摸着衣襟内袋里的银子,暗暗拿定了主意。

第三十章 背地里的争吵() 
一大早,肖投茗就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似乎是壮汉媳妇的声音。

    锦鲤从另一头坐起来,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窗外“哗啦”一声,壮汉媳妇将一盆水泼在地上,口中恨恨道:“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咱俩却一直无后。好不容易遇到个投缘的,叫你去问问怎么了,你怎么就这么怂!”

    “你小声点。”壮汉低声说。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件好事情,怕什么!”

    壮汉好言相劝:“萍水相逢,你让人家怎么信你。这个话不提也罢。”

    “我的为人坦荡荡的,他可以向邻居打听嘛。有什么不能信的啊?”壮汉媳妇奚落道:“我看你就是不敢去说!这么大的个头,胆子这么小。”

    “老子之前在海上风里来雨里去,你说担心我的安危,还是种地稳当。你若是嫌我胆子小,我就还回去海上打渔去!大不了遇上海盗硬碰硬!”壮汉被激怒了,有些愤愤不平。

    一个苍老的声音来打圆场:“大清早的吵什么呢?好好的,别吵了啊。我支持媳妇,我看那小子挺好的。”

    老婆婆发表了主张,窗外一时间静下来。

    肖投茗已经起来,就不想再睡了。他侧头看看锦鲤,锦鲤一副还未睡醒的表情,于是轻声说:“我出去问问路,你可以再睡会儿。”

    说罢,他将自己用过的被子叠好,轻轻拉开门,走出屋子。

    迎面料峭的春风让他越发清醒,他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发现这一户三口人此时还在院子里,四个人,八只眼睛彼此相对,一时俱有些尴尬。

    老婆婆率先开口:“小伙子,昨天休息得怎么样啊?”

    肖投茗忙道:“睡得很好。承蒙收留,肖某十分感激。”

    老婆婆笑吟吟地说:“没什么的。我们是善良好客的人家。”她话锋一转:“你带着的那小子呢?”

    肖投茗也笑道:“让他再睡一会儿罢。”

    老婆婆点点头:“你对他倒好。能不能问一句,这小子,是你买的来吗?”

    肖投茗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不是。他是……他是自愿跟着我的。”

    “噢。”老婆婆若有所思:“那若是他自己改变了主意,不想跟着你了,有别的去处,你什么态度呢?”

    肖投茗愣了一下,如实答道:“那我自然得尊重他自己的意思。”

    听闻此言,老婆婆和壮汉媳妇对视一眼,都把眼睛对着壮汉。

    壮汉坐在台阶上,眯着眼睛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你想好走哪条路了吗?”

    肖投茗一愣。

    壮汉媳妇跺了跺脚:“唉!真是指望不上你。”说罢一甩手,转身进屋去了。

    老婆婆一拍儿子:“还不快去哄哄?”

    壮汉缩了缩脖子,没有动弹,也不吭气。

    老婆婆叹了口气,转身追随媳妇的方向进屋去了。

    肖投茗渡步到壮汉身边,也在台阶上坐下。两人对着晨光熹微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肖投茗开口问道:“从渡头镇走陆路到京城要多久啊?”

    壮汉听到他问自己这个,似是松了口气,很愉快的回答:“渡头镇到京城一路都是平原。我听人说,走路的话要七天,赶车要快得多,三四天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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